扭头看向她,他无表情的脸上浮起笑容,“没事。”

握住他的手,岳楚人看向裴袭夜,“姓裴的,你输了。”

裴袭夜绽开一笑,饶是可爱动人,只是脸色有些差,“你们夫妻二人共同对付朕一人,胜之不武。”

哼了哼,岳楚人抬头看了一眼丰延苍,“这个时候又说起胜之不武了?刚刚你挑衅的劲头去哪儿了?日后说话经过一下大脑,下次你可没这么容易活下来。”

裴袭夜只是笑,然后看着那两个人牵手离开,精致的眸子划过一抹复杂。

“北王的武艺着实高超,勤王夫妻二人才险胜一招,着实让本殿大开眼界。”丰延绍适时出声,同时看台上的官员朝臣也附和,刚刚的尴尬瞬时消散。那边对峙的北疆卫队与大燕禁军也分开,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原样。

裴袭夜大步的走向看台,步履潇洒,如不是那脸色有些差,还真是看不出他刚刚做了什么。

丰延苍与岳楚人没有回到看台,走向雕花马车,然后在一些人的观望下进了马车。

“噢,好疼。”进了马车,岳楚人的脸不再绷着,反而纠结在一起。左手捂着右肩,那里的确很疼。

“我给你看看。”丰延苍在她身边坐下,身上的气息扑过来,暖暖的。

头歪向一边,将右侧的脖颈露出来,丰延苍抬手将她的衣领向下拉,肩膀露出来,数个紫色的针孔状小点儿印在肩头。

“这是什么?”丰延苍微微蹙眉,他实难看出这到底是针扎的,还是什么动物咬的。

“他的蛊虫咬的。那个王八蛋新培出的蛊虫,专门用来对付我的。”那时交手,他所有的蛊虫都奈何不了她,没想到这厮又新培出来一种,直接放出来咬她,而且还成功了。

凤眸幽深,他用拇指的指腹轻揉着那紫色的小点儿,一边平静道:“他如何得知你仍旧是处子之身?”

纠结着眉头,岳楚人抬头看向他,虽是面色平静,但那双眼睛里却写着‘很在意’三个字。

“不要自己乱想,他没有对我如何,我也没**。他有一双很变态的眼睛,是不是处子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瞧着他那眼神,好像她被人占便宜他戴了绿帽子了似的。

微微扬眉,丰延苍听闻也有几分无语,“因此他才说本王占着茅坑、、、、”后几个字没说出来,不止是因为岳楚人脸色变差,他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盘膝坐在她对面,一手揉着她的肩膀,看着她衣衫半敞眉头微皱的模样,再想起裴袭夜刚刚所说的话,不禁的,觉得此时的境况有那么一点危险。

他不吱声,岳楚人因为疼也不想说话,不过她受伤了不代表裴袭夜会完好无损,恐怕直到现在,他的手臂都是黑色的。

“他在追求你?”轻揉的动作慢下来,丰延苍抚着她的肩膀轻声道。

拧眉,岳楚人抬头看着他,“追个屁,他故意的。小苍子,你在瞎想什么呢?”看着他的眼睛,岳楚人蓦地笑出声,抬起完好的左手搂住他的颈项,然后一用力把他勾到自己面前。

“你不高兴了?啧啧,第一次见你不高兴呢,真好看。”笑得眉眼弯弯,岳楚人简直喜欢死了他这模样。

顺势搂着她,丰延苍看着她笑得开心的样子,薄唇弯起,“咱们成亲,嫁给我。”那样或许他就会放心了。

笑不可抑,岳楚人仰头在他的下颌上啃咬,“好啊,跪下求婚。求婚了,我就嫁给你。”

凤眸浮起笑意,他搂紧她,低头吻上她的唇,辗转缠绵,难舍难分。

“嗯~”热切的吻落在脖颈滑向肩头,岳楚人忍不住嘤咛出声,更用力的搂紧他的颈项,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迷蒙。

喘息加重,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无意识的顺着她的肚腹游移向上。

触到那柔软,怀里的人儿明显的哆嗦了下,他亦是呼吸乱了几拍,一个不稳,两个人双双倒下。

躺在厚厚的垫子上,两人对视,一个眸光涣散,一个满布情(禁)欲,一时间除了急促的呼吸,好似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真软。”看着她的眼睛渐渐变得清明,他无声的笑着把罩在她胸前的手移开,同时哑声赞叹,那声音性感的要命。

“色鬼。”轻叱一声,与寻常相比却很是无力,更显得娇俏妩媚。

轻笑,丰延苍将她敞开的衣服拉上,然后抱着她,“我以为我能忍得了世间所有,却不想,也有我无法忍耐的事。一,是你,让我抗拒不得。二,是觊觎你的人,欲杀之后快。”

窝在他怀里,听着他温声的说着,岳楚人唇角弯弯,“今儿怎么说这么多肉麻的话?小苍子,你真是受了刺激?”

“是啊,突然意识到,这世上不止本王一人慧眼识珠。”而且,对手还是那人,他第一次心生几分不安。

“啧啧,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轻笑,岳楚人搂紧了他的腰,呼吸之间都是他的味道,好闻的要命。

蓦地,外面响起鸣金声,下一刻马蹄声四起,轰隆隆的不下百匹,震得马车都在晃动。

“都把跑马赛给忘了。不过,我肩膀疼,不想再看了,咱们回去吧!”坐起身,岳楚人推开车窗看向外面,四周都停放着马车,也根本看不到跑马赛的盛况。

“也好。”正好他也不想要岳楚人再到看台上去了。

“那走吧,真的挺疼的。”关上窗子,她靠着车壁,抬起左手揉着肩膀,虽是那毒素不能把她如何,但被咬了几口,像是被马蜂蜇了似的,疼起来没完。

本来观看跑马赛,最后却是什么都没看到。跑马赛结束后,也不知怎的,勤王夫妻与北王过招的事儿就传了出去。大燕输了跑马赛输了千两黄金的事儿都被忽略了,此番朝上倒是一片暗暗赞许声,无论如何,输了钱都没面子,如今这话题能被别的话题盖过,总归是好事。

王府。

丰延苍今日下了早朝便回来了,去望月楼看了一眼还在睡懒觉的岳楚人,他便去了书房。

待得岳楚人起床,都已日上三竿。肩膀不疼了,那紫色的小点儿却还在。

吃过午膳,听闻丰延苍在书房,她便独自走去。书房门口站着四个护卫,见着了她低头见礼,她随意的挥挥手,然后便走进了书房。

书房里静静的,绕过屏风掀开垂坠到地面的帘子,一眼便看到坐在书案后脸色有些不善的某人。岳楚人几不可微的挑了挑眉,视线调转,瞧见了地上摞了两层的大箱小箱。

“这是怎么回事儿?”绕过那满地的箱子,岳楚人吸吸鼻子,貌似闻见了熟悉的药材味道。

“六部官员送来的礼物。”丰延苍声线平静,因为过于平静,使得人听起来那么不寻常。

绕过书案走到他面前,岳楚人靠在桌沿儿上,上上下下的扫了一遍他的脸,“如果我的鼻子没出错,那里面貌似装着壮阳补肾的药材。”声线压低,虽没有故意气他的意思,但是明显的看到他的嘴角在抽搐。

昨日裴袭夜那一席‘处子之身’的话语,使得所有人都知晓了勤王与勤王妃还清清白白的事情。随后,今儿就有无数人低调的来送礼,府门前的护卫收礼收的手都酸了。

“本王‘不行’这件事,几乎全城皆知了。”靠坐在椅子上,丰延苍的眉目间泛着一抹无可奈何。他虽是可以不在意,但是却不得不在意。

抿嘴,岳楚人倾身靠近他,眼睛也闪闪亮,“如此就没有人再觊觎你了。前段时间,可是有不少人想把自己的女儿啊妹妹啊嫁给你做小老婆。这回他们彻底消停了,好事一桩。”

凤眸浮起笑,丰延苍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用力拽向自己,岳楚人身子一转,下一刻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开心了?小坏蛋。”抬手捏着她的鼻子晃了晃,满目温柔。

“在这皇城有这么多烦心事儿,咱们什么时候能再离开?”关州一行就成了终止,岳楚人却很想再次走出皇城。

“这件事也确实刻不容缓,自从五哥监国开始,就已有数个地方闹事儿了。待得手头上的事儿解决完,咱们就走。”裴袭夜似乎还要在皇城住上一些日子,他自也希望早早带着岳楚人离开。

“还有这事儿?那你快些处理。那些恼人的事儿就别再想了,他们喜欢瞎猜喜欢送礼就随他们。待得时机到了,咱们直接生个孩子吓死他们。”环住他的颈项,她出的主意深得某人心意。

“那到时就要有劳王妃了。”忍俊不禁,他抬手在她的腹部摸了摸,也不知那一日还有多远。

“不劳不劳,还需勤王你尽心耕耘才成。”说着黄腔儿,她面不改色。

搂紧她,丰延苍轻笑出声,耕耘?他肯定会很尽心的!

093、追求,私奔男女

送礼的热潮并没有停止,依旧有人悄悄的往王府送各种补药大补丹之类的东西,丰延苍尽量无视,岳楚人倒是研究了许久,这个时代虽是技艺不纯,但是某些大补丹炼的却是很好,一点也不亚于那个时代的性(禁)药,若是吃下去,估摸着效果强烈。

然而,那些人不止是往王府送东西,还送到了济世堂。

当岳楚人出现在济世堂的时候,戚建、林氏、关姝,皆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最后还是林氏拉着她快步走到楼上,中途还说着岳楚人医术高超肯定能解决之类的话,让岳楚人很是不解。

“我的嫂子,你到底怎么了?平常你可不是这样的。”林氏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藏着掖着拐弯抹角。今儿这奇怪的举动,着实让她迷糊了。

走进房间,林氏咬了咬唇,然后抬手指向茶座旁边地板上放着的那些不下十个精美小木箱,“那些东西是昨晚和今早城里达官贵人家的夫人们亲自送来的,是哪家送的,那里面都有帖子。妹妹你去看看吧,可是别生气。她们也都是好意,这都是压箱底的东西,能给你送来,说明是真的想讨好你。”说着好话,弄得岳楚人更不解了。

“什么东西?”走过去,岳楚人先是绕着那些小箱子走了一圈,没闻到药材的味道,说明这里面不是药材也不是什么大补丹。那一个个小盒子异常精美,上面雕刻着鸳鸯戏水或是比翼鸟交颈的图案,精致异常。

林氏看着岳楚人还是不解的模样,微微摇头,许是她从没注意过自己嫁妆里压箱底的东西。

拿起一个箱子,岳楚人上下看了一圈,然后打开。

进入视线里的东西着实让岳楚人愣了,好半晌,抬头看向林氏,林氏也稍有尴尬的点点头,这东西凡是大燕出嫁的女子都有。

盒子里铺着红色的丝绸,丝绸上躺着三样东西。一个是陶瓷的小人儿,那小人还是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在做什么不言而喻,凡是夫妻都会做的事儿。捏的栩栩如生,描绘着鲜艳的色彩,很是精美。

中间,是一个用玉石雕出来的东西,说它是东西,其实它算不得东西,而是男人身上的某个器官。这东西是玉的,可想送来这个东西的人也是出自大家,否则一般民间的都是铁的。

再靠边儿,是一个檀木的棍状体,民间俗称‘角先生’。

很明显了,这些东西都是送给她的,目的就是让她在得不到抚慰时了以自我安慰用的。

挑高了眉尾,岳楚人实难想象,这帮达官贵人家的夫人们居然给她送来这些东西。她不认识她们,甚至都不见得认识她们的丈夫,她们就送来了如此‘大礼’。

放下手里的小木箱,又拿起另外一个,更是让她大开眼界。里面不仅放着让她自我安慰的东西,居然还有给男人用的。一个玉环,这东西是延时用的。做工精细,让岳楚人这个外来人大开眼界。

瞧着岳楚人也没有生气的模样,林氏倒是放心了些。走近几步,随后道:“妹妹压箱底的嫁妆里肯定也有的,若真是需要,也用不得这些。不喜欢的话,就放在库房里吧。”

“呵呵,这小人儿做的真是细致。”将盒子里那陶瓷的小人儿拿出来,小小的,正好她托在手心里。一男一女两个小人儿纠缠在一起,姿势到位,让人叹为观止。

林氏不禁抿嘴乐,“大户人家的都精细,像我们寻常人家,都看不出长相来。就是那个地方能看出是怎么回事儿来,但也捏的一塌糊涂。”成过亲的女人之间说这些话好似很容易,林氏也没有不好意思,岳楚人亦是听得面不改色,尽管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还是个姑娘。

“我还真不知道,我箱底儿也有这东西,今儿回家我得翻翻。”真是好看精致,尽管猥琐了点,但是她喜欢。

林氏轻笑,“和真人一比,这就算不得什么了,到时你就不觉得稀奇了。”

岳楚人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或许吧。”一直也没瞧见过某人的,她确实还幻想过几次来着。

“你不生气就好,戚建从昨晚就开始担心今儿被你瞧见了会生气。你没生气,他也就放心了。我先下去了,妹妹你好生观瞧。”林氏笑眯眯的离开,不忘将房门关上。

房间里只剩岳楚人一人,她索性把箱子里所有的小人儿都倒腾出来一一摆放在桌子上,不愧是大户人家出产的物件,一个个精美细致的很。

看着那一排各种姿态的小人儿,岳楚人饶有兴味儿。

蓦地,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岳楚人回头,却是什么都没有。微微拧眉,再次转过头来,茶座对面的椅子上,一个人悠然自得的坐在那儿,而且正看着她笑得得意。

“我把窗子封上了,你倒是走正门了。姓裴的,你来讨打的么?”看见他,好心情尽数消失。双臂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满眼不爽。

裴袭夜自在的很,不因为岳楚人不善的眼色受影响,反而笑眯眯的观看桌子上那些排成排的小人儿。

“啧啧,你还有这爱好?”梨涡浅浅,看着那些各种姿势的小人儿,他是发自内心的笑她。

岳楚人微微眯眼,随手拿起一个小人儿来,“做工精细,老娘就是喜欢,如何?”

裴袭夜立即摇头,“不如何,很好。把玩这些东西倒是可以,不过那些东西你还是不要用的好。”看了一眼地上的小箱子,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他清楚的很。

“用你废话?你又跑来做什么?姓裴的,你是不是以为,这里是你家啊?”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岳楚人冷眼看着他,对于这厮总是不请自来,她感到无限厌烦。

精致的眸子因着笑弯弯的,他看着她,尽管是一张冷脸,但他还是笑眯眯的,“为了那天的事儿啊!想来看看勤王妃你身体可好?”

扯了扯唇角,她皮笑肉不笑,“你那雕虫小技能奈我何?不知北王陛下你的手臂可完好无损啊?”

“说起这个,本少还真是得求助于勤王妃你。直至今日,本少臂上的紫黑仍旧不褪,特意请勤王妃高抬贵手给解了。”说着,他站起身,然后开始动手解腰带。

眉梢立时挑的高高的,岳楚人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腰带解开,然后脱了外面的长袍,露出中衣。

然而脱掉外袍不算完,又动手将中衣脱掉,眨眼间,他就光裸了半身。

本来就很挺拔,身体亦是很结实,线条匀称,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裤子位于小腹之上,人鱼线都露了出来。

岳楚人就那么挑着眉毛看着他,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上下扫视了他几圈,随后略有无语道:“北王陛下这是打算献身?”

裴袭夜笑得灿烂,朝阳都比不得。抬起右臂,臂弯至肩头下,紫黑明显,与蜜色的半身完全不同。

“几天来,本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无用。只得封了几处大穴让它们无法扩散,你可知,本少的右手一直都是麻木的。”墨发垂坠在背后,随着他的动作甩来甩去,再加上他光裸着上半身,有种别样的诱惑。

靠坐在椅子上,岳楚人悠然自得,“看来这几天北王陛下是夜夜好梦了?恭喜恭喜啊。”

“好梦?倒是梦见与勤王妃翻云覆雨来着,只可惜勤王突然出现被打断了,可惜啊可惜。”摇摇头,他完全就是在胡说。

“姓裴的,你他妈再胡说,老娘废了你。”顿时冷脸,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陶瓷彩绘小人儿就扔了过去。

裴袭夜动作快,伸手接住,一边轻笑,“又生气了?本少认错,请勤王妃高抬贵手给解了这毒。”将小人儿放回桌子上,他改口改的也快。

“哼,想得美。是死是活,与老娘没有任何干系。”冷哼,她真是想拿一把刀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若勤王妃真的不给解,那本少也不介意亲自与勤王说说,在梦中,咱们俩是怎么翻云覆雨的。”随手拿起中衣,他还不求她了。

岳楚人霍的站起身,两步绕到他面前,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扯向自己,另一只手指间银光一闪,下一刻准确的拍在他的肩头。

裴袭夜痛呼一声,腿一软坐在椅子上,旁边岳楚人却不松手,指间银针不断,几个动作后,他整个肩膀扎了不下十根针。

“本少就知道解这毒很麻烦。”不止麻烦,还很疼。他须得炼一剂抗毒的药,对付的了岳楚人的蛊,却是对付不了她这稀奇的毒。

“你送给老娘的蛊虫也不遑多让,不过老娘我毒蛊不侵,你枉费力气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岳楚人虽是很想让他彻底消失。但奈何,这小子身体与她不同。或许是他们巫教中有什么秘药,他能够抵抗的了一般的蛊,也能抵抗剧毒。这一次他中招完全是因为这毒药并不是要人命的毒药,而且盘踞在身体半月之后自动的就会排出去。

裴袭夜仰头看着她,因为疼,他的脸有点苍白,“下次本少会培出更厉害的圣虫,这么多年,从本少手底下逃过去的,你是第一个。”无论怎样,就算心知拿她没办法,但仍旧是不甘。

扯了扯唇角,岳楚人捏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在他肩头上的那些银针上一拍,银针下陷几寸,疼的他立时皱眉。

“这么多年,我想解决却没办法的你也是第一个。都说有一群猪一样的朋友不如一个高下难分的对手来的爽快,但老娘还真是想弄死你。”她也要研制影响精神的毒药与蛊虫,他只对那种招架不住,她也算是找到他的死穴了。

“呵呵,如此说来,与你最相配的还是本少。考虑考虑,跟了本少吧。”听到岳楚人那番话,他又笑起来,尽管疼的不行,但依旧挡不住。

“姓裴的,你总是说这些话,到底目的为何?挑衅我?亦或是挑衅丰延苍?”抓着他的手腕,岳楚人不眨眼的看着他,她可不觉得他是在追求她。这人、、、、不是那种人。

慢慢的眨了下眼睛,他那个表情很可爱,“难道你一直没明白?这世上,能与你棋逢对手的只有本少。能与本少一较高下的,也只有你。高高在上是孤独的,我们何不凑成一对儿?”

“孤独?很抱歉,我不孤独。”抬手刷刷刷几下,动作奇快的将他肩膀上的银针拔出来,那针孔处有黑色的血流出来。

“十天之后就痊愈了。”将那十几根银针扔到茶座下的垃圾桶中,其实就算她不用银针给他排毒,十天之后他也会痊愈。

裴袭夜没有怀疑,拿了一方帕子擦掉肩膀流出来的血,然后起身悠然的穿上衣服,“丰延苍真的有那么好?他连让你做一个女人的能力都没有,你到底在坚持什么?”脸上没有了那时刻挂着的笑,瞬时他像变了一个人。

回头看着他,岳楚人微微歪头,“那你除了能让我做一个女人之外,你还有什么?”看着他的脸,岳楚人觉得,他是认真的。

“你要什么,我都有。”扣上腰带,他注视着她的眼睛,语气轻淡,却让人怀疑不得。

笑,岳楚人第一次看他时没有鄙夷挑衅凌厉等等情绪,只是看着他笑,“你不了解我,我的一切你都不了解。我到底是谁你不知道,我来自哪里你不知道,我师承何处你不知道,我心中的伴侣是什么样子你不知道,我坚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你不知道。你对我,除了毒蛊之术之外一无所知,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批判我与丰延苍的感情?我来到这个世界,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自来到这里,我所经历的一切身边都有他。在我心里,他是我的一切。我没有追求,但现在,他的追求就是我的追求。裴袭夜,日后不要再胡言乱语挑衅我,你让我俩不得安生,我也会让你的北疆不得安生。”一字一句,她从未如此认真的说过这么多的话。

一时间,仿似空气都凝滞了。裴袭夜看着她,精致的脸庞染满了复杂。

对视着,就那样好似过去了很久。

蓦地,裴袭夜迈步绕过她离开,房门打开又合上,房间里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长舒口气,岳楚人摇摇头,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追求她。啧啧,不好玩儿,她情愿所有人都怕她,也不要再来人对她心生好感了,这种感觉、、、实在不好!

北疆与大燕拓开通商之路不再遥远,因为近两日北王裴袭夜与太子丰延绍正在商议此事,民间亦是传的沸沸扬扬。北疆民风彪悍,大燕的商队进入北疆可是不容易,与北疆人打交道也不容易。如今拓开商路,也不知是福是祸。

不管那些朝上的事,岳楚人与丰延苍要离开皇城了。近些日子密卫不断来报,地方闹事不断,当地官兵镇压,却导致闹事的越来越频繁。而且他们还学会了打游击,现在官兵都抓不住他们了。

如此正合岳楚人的意,一是不断的有人往济世堂送东西,二是裴袭夜还在皇城,她十分的不想与他再见面。

一切准备好,翌日一早太阳还未升起,勤王府前便有一行人离开,半个多时辰后,终于离开皇城,顺着一望无际的官道急速前行。

马车里,岳楚人躺在丰延苍的腿上,随着马车的走动身体轻微晃荡,晃得她都要睡着了。

蓦地,一只手抚上她的脸,温热的触感让她舒服的不禁弯起唇角,“小苍子,多摸摸我。”再摸一会儿,她肯定能睡着。

“呵呵,怎么摸?”好听的笑声在头上响起,丰延苍的手顺势滑入她的脖颈中,立时痒起来。

“摸我的脸,摸我脖子做什么?”不睁眼,岳楚人抬手把抚摸她脖子的手拽出来,放在自己的脸上。

丰延苍配合的轻抚,一边温声道:“有些担心皇城,裴袭夜若是有动作,无人能抵挡的了。”但是,他又不想留岳楚人在皇城。

“不会的,他是来与大燕建交的,不会做偷偷摸摸的事。”睁眼,岳楚人看着他,语气很是肯定。

“这么相信他?”微微扬眉,岳楚人对裴袭夜的信任,让他有些不快。

“我这是相信大燕的实力。虽是他有些行事无常,但还不至于这么鲁莽。再说,我临走时要阎苏把戚建送到五哥身边盯着裴袭夜,虽戚建及不上我,但他现在也不容小觑。”认真解释,岳楚人还真是不想因为裴袭夜使得丰延苍不快。

捏着她的脸颊,丰延苍唇角挂着笑,凤眸如水,饶是让看着他的人心旌荡漾。

“就算是不放心,也不许你留在皇城,我到哪儿,你都得随着。”捏着她脸颊的两根手指用力,许是捏疼了她,使得她眉峰皱起。

“你干脆把我绑在你腰带上算了,你这古人,越来越霸道了。”伸手,她捏住他的下颌,用力的摇晃。

抓住她的手,丰延苍淡笑自若,“这主意甚好,来,绑上试试。”说着,就要拉她起来绑在腰带上。

“试你个头!姓丰的,你愈发的得寸进尺了。”一个翻身起来,横跨过他的腿,眨眼间骑在他腿间,双臂环着他的颈项。在这急速前行的马车里,两个人好似身在榻上,自在的很。

拥住她,丰延苍唇角含笑,“你又何尝不是?看看你,说骑在我身上就骑了上来。”嘴上如此说着,但完全没看出他有任何不愿意。

“不骑你我骑谁?谁让你是我男朋友?”歪头看着他,怎么看都好看,她的眼睛也亮晶晶的。

“男朋友?叫夫君的话会更好听。”靠着车壁,丰延苍拥着她悠然自得。

“夫君?那得咱们结婚之后才行。”其实她更喜欢老公两个字,不过恐怕他会不习惯。夫君就夫君吧!

“什么时候成亲呢?”这个话题说过数次了,却始终没有商谈一下时间问题。

“不如定在明年吧?我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也就是七王迎娶岳志洲之女岳楚人的那一天?”正好她来到这里两年的日子,这个古人的身体呢、、、也就彻底好了。

“明年?那现在我们是未婚夫妻的关系?”这订婚订的简单,两个人随口就订了。没有媒妁,没有双方父母,很新奇。

“对啊,我的未婚夫!”笑嘻嘻,岳楚人捧着他的脸重重的亲了一口。

满眼愉悦的被她亲吻,丰延苍笑不可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