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笑着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放心,我们有很多奶粉钱,你生多少我都养得起。”

阮江西还是有点不开心:“你都没给我压岁钱,顾伯伯都给我发了红包。”

哦,归根结底她是介意宋辞没有给她新年红包,其实她也不是斤斤计较,只是刚才刷微博的时候,方菲晒了乔彦庭给她发的红包。

难得见阮江西这么较真,宋辞只觉得看着她微微嘟起的樱唇就有些心猿意马:“家里的卡都在你的床头柜里,密码是你的生日,没有上限,你想要多少都可以,不过现在不行,”他掀开被子,覆住她的身体,“我要再来一次。”

风灌进来,被褥下,她并未穿衣,瑟缩了一下:“冷。”

宋辞将她整个身体裹紧怀里,抓过她的手,环外自己腰上:“抱着我,待会儿就不冷了。”

俯身,肌肤相触,宋辞开始亲吻她,从脖子开始,一点一点流连往下。

正是情浓时,阮江西的电话响了。

阮江西推开宋辞:“电话。”

宋辞桎梏住她的腰,继续吻她的锁骨:“不要管。”

阮江西挣扎了一下,宋辞却不肯中断,只是手机却不厌其烦,响了一遍又一遍。

“应该有急事。”

然后,阮江西用力推开宋辞,裹着被单去接电话,宋辞衣衫不整,坐在床头边,一张俊脸通红,也不知道是憋的,还是恼的。

阮江西看了一眼手机,是陆千羊打来的。

陆千羊心急火燎的,还带着哭腔:“江西。”

阮江西缩进被子里,背对着宋辞讲电话:“怎么了?”

陆千羊嗷呜了一声,抽噎着:“我失恋了。”她继续抽噎,“我好可怜,大过年的,事业爱情双双失利。”

这事业失利嘛,说的是前几天的事,阮江西连着推了几个通告,大过年的,这么好的露面机会,阮江西硬是全程近身侍奉宋大人,完全不务正业。

陆千羊哀嚎:“我的命好苦啊。”

阮江西很冷静,很镇定,想了想:“唐易怎么了?”

说到唐易二字,陆千羊心头的火就蹭蹭蹭外冒,简直可以说是暴跳如雷:“他居然和一个女人上了头条,关键是那个女人除了胸比我大,屁股比我翘,腿比我长,其他的样样都不如我,唐易这口味,简直令人发指。”

除了胸,屁股,腿……阮江西其实也没发现陆千羊什么为之自信的其他优点,她嘴里说的头条阮江西也知道:“那只是炒作。”

“炒作?哈哈!”陆千羊在电话里可劲儿吆喝,声音穿透力爆表,“炒作需要靠那个大胸妹那么近吗?他居然还色胆包天搂人家的小蛮腰,我看他就是精虫上脑——”

陆千羊还没骂完,电话那头突然砸来男人的冰刀子:“姓陆的。”

姓陆的一听见宋大人的声音,就条件反射:“在!”对方气场太强大,她招架不住,抬头挺胸站军姿。

宋辞的声音低沉而寒烈,带着与生俱来的强势“自己的男人,自己去抢,少来打扰我家江西。”

宋大人语气好恶劣,好像欲求不满。陆千羊觉得她决策失误了,不该大晚上的来打扰宋少大人的好事,她认错态度良好:“是我考虑不周,宋少您继续,您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小的就不打扰您和江西了。”

宋大人一句话也没赏赐,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把阮江西连人带被抱到床上,说:“不要管别人家的闲事,我们做正事。”

然而,陆千羊却因为宋辞的一句话,醍醐灌顶:自己的男人,自己去抢,抢抢抢……

这大年三十的夜,有多喧嚣热闹,就有多荒凉落寞,午夜是一群人的狂欢,也一个人孤单。

街上,火红的灯笼挂了一路,嬉闹声,烟火声,声声不息。这般喧闹,与路灯下的形影单只格格不入,地上,扔了一地的烟头,他蹲在一棵挂满荧光灯的松树下,点了一根烟,烟雾笼罩,模糊了轮廓。

“大年三十的晚上,你蹲在这抽烟,脸上的表情,太不应景了。”

顾白转头,手上还夹着烟,几米外,宋应容穿了件长及脚踝的军大衣,大红色的围巾,裹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有神的大眼睛:“顾白,真巧啊。”她走过去,揶揄地笑着,“大年三十我们都能都街头遇见。”

顾白没有起身,蹲在树下,仰头看宋应容:“我不相信偶遇这种缘分。”手里的烟灰,落在地上,他抖了抖,继续抽。

宋应容走过去,蹲在顾白旁边,半真半假的语气,带着玩味:“可能因为你的父亲有点恨嫁情怀,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都没有问我姓甚名谁,听见是女声,就立马用托付终身的语气告诉我你的行踪。”

顾白似笑非笑:“你出现得真快。”从他从他家老头车上下来到现在,才一个小时,宋应容暂住的锡南国际酒店离这条街,有四十五分钟的路程,顾白笑,“宋市长,还真是雷厉风行。”

宋应容接过顾白的烟,按在地上掐灭了烟头,说:“我一向喜欢速战速决。”

她的话,意有所指,毫不遮掩。

顾白沉默了,看着她。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宋应容打趣,“是不是突然觉得我很帅?”

顾白突然开口:“宋市长,”

“嗯?”宋应容笑着应他。

顾白凑近了几分,视线相对,他问宋应容:“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口吻,没有半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认真严肃得会让人心惊。

宋应容不退,便那样不偏不倚地回视顾白,回答,亦同样严肃认真:“是啊,我看上你了。”她也凑近一分,反问顾白,“我以为我做的已经很明显了,难道你到现在才看出来吗?”

“宋应容。”顾白猛地后退,动作太急,撞在了树上。

宋应容笑了笑,往后退了退,眸底,有些凉意:“宋应容三个字从你嘴里喊出来还挺好听的,比宋市长顺耳多了。”

“宋应容,”

她抬起头,风吹进她眼里,有点干涩,发疼。

顾白喊她的名字,冰凉的语调,没有任何温存,他说:“别和我玩真的,我从来只和女人逢场作戏,若是要玩感情,别找我,我不玩。”

玩感情?你当然不玩,你的感情都给了阮江西,还能拿什么来玩。

宋应容不怒反笑,认真的眸光徐徐生辉,她玩笑般问顾白:“不说感情,那要不要和我逢场作戏?”她无谓的语调,“反正你和那么多女人做戏,不多我一个。”

她是堂堂一市之长,这是第一次,她俯首投降,不要面子,不要自尊,也只不过想搏一场逢场作戏的风花雪月。

她想,她啊,堕落了,栽了。

顾白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不要低头。”顾白说,“你宋应容应该是高傲的,不要委曲求全,不要为了我丢弃你的骄傲。”

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喉咙艰涩,发不出声来,耳边,顾白的话,冰冷冰冷的,像这冬夜的风。

“也不要向我示弱,因为我不会对你心软。”顾白说,“我从来不会和认真的女人逢场作戏。”

因为,他从来都不会对别人认真,顾白他,只对着阮江西时,一点都不玩。

宋应容踩着地上的烟头,鞋面沾染了灰白色,她许久抬头,失笑:“顾白,你太无情了。”她似怒,“你的话,太伤我自尊了,我怎么说也是一市之长,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

她在妥协,再一次低下她骄傲的头。

顾白却是说:“我很无情,所以,你要悬崖勒马。”

不留一点余地,他这么干脆,这么严阵以待,到底他在防什么。

宋应容耸耸肩,呼了一口冷气,看着树上矍铄的荧光灯,眼里,一片灰白,她问顾白:“如果没有阮江西——”

如果没有阮江西,我可不可以……

她的话,还未出口,顾白打断了:“你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我从来不会做这样的设想,所以没办法回答你。”他起身,走出树下,“很晚了,回去吧,这条路很热闹,也很安全,我就不送你了。”顾白转身,“再见,宋市长。”

宋市长……

多客气疏离的称呼,拉出一段靠近不了的距离,顾白画地为牢,将自己囚禁在阮江西的世界里,与所有人,各安天涯。

宋应容看着远去的背影,摇头失笑:“顾白,你完了,这辈子都完了。”她叹气,看着手上H市厅的调任书,自言自语着,“我一定是疯了。”

三天前,她申请了调任,撇下Y市的所有政务,她义无反顾地来了H市,作为市政书记,几乎从头开始。

所有人都说她疯了,不,不是疯了,是完了,像顾白一样,这辈子都完了。

她转身,沿着来时的路折返,看看时间。凌晨两点,新的一年,竟过得这样慢。

新年新气象,今晚,注定是个多事之秋。不信瞧瞧,三更半夜了,还有人一脸杀气,东张西望摸黑翻墙。

这人,不正是受了宋大人指点迷津,然后杀来了唐易家的陆队长。翻过了三米的围墙,陆千羊走到唐易家大门,抬脚就踹门:“唐易,你快开门,你开门开门快开门,你别躲在里面不吭声,我知道你在家!”

大概唐天王就寝了,一时间没人来开门。

不开门?这陆千羊就不依了,对着唐天王家那扇一看就价钱不菲的大门拳打脚踢:“唐易,你有本事搂大胸妹,别躲在里面不吭声,我知道你在家——”

“咔哒。”门开,唐易睡眼惺忪,显然刚睡醒,头发乱糟糟的,还穿着睡衣,见是陆千羊,就气不起来,“三更半夜的,做什么呢?”

陆千羊十分果决地说:“做你!”她掷地有声信誓旦旦,“今天劳资就要做了你!”

“……”他理解的‘做’跟她是不是一样的?唐易揉揉眼睛,有点跟不上这头羊的节奏。

陆千羊一把把唐易推进门,反手就关上了门,大灰狼一般犀利又急色的眼神,恶狠狠地说:“快说,我哪里比不上那个野女人?”

野女人?唐易不是太懂这头羊的逻辑。

她嗷嗷叫:“32D吗?”

唐易继续懵。在陆千羊看来,这就是默认,是不打自招!

陆千羊怒火中烧,劈头盖脸就吼:“劳资只是看着没肉,摸着也有料!不信你摸!”说着,抓着唐易的手就放在了自己胸上,为了证实她的话可信度很高,还用力压了压。

然后,唐易彻底醒了瞌睡:“你——”五秒后,说,“看着没肉,摸着也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怎么样不怎么样……

陆千羊一张小脸,彻底黑了,扯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她幽幽地说:“今天老娘就办了你,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妻纲!”

说完,一个猛扑,压倒了唐易,双手缠上唐易的腰,就开始解他的睡衣,嘴里还扬言:“老娘要榨干你,看你还怎么出去偷吃!”然后直接扒了唐易的睡衣,低头就啃,

反观唐天王,乖乖躺在地毯上,不反抗,不拒绝,十分享受地眯起了眼。

长夜漫漫,衣服脱脱,啊,好一出压倒与求压倒呀。

当然,最后被榨干的是某只羊,送上门的羔羊,要是不痛宰一顿,唐易都觉得对不起自己,他觉得,偶尔和女人炒炒绯闻也不是没好处的。

大年初一,凌晨三点,唐天王发了一条微博,内容如下:

唐易V:家有悍妻,夫纲难镇。后面附了一张照片,白色的床单,女人睡得正香,一头乱糟糟的短发,唐天王趴在枕头上,瞧着睡得很香的女人。

微博照片一出,擦,惊掉了一干夜半起来蹲厕所的吃瓜群众们的眼屎。

“握草!大过年的,唐天王要不要这么吓人,是不是V号被盗了。”

“一来就上床照,唐天王好重口!”

“床照!床照!求高清版,求未删减版,求真人动态版!”

“八一八唐天王床上的女人,经鉴定,不是言天后,言天后要挺住@言天雅V”

“我被眼屎糊了眼睛吗?这姑娘不是阮江西的经纪人吗?”

“是的,就是那只羊!”

“我家男神被一只羊叼走了,生无可恋!”

“唐天王是大家的,刁羊,放开我家男神!”

“如果你把唐天王的果照私发给我,我可以考虑不黑你。@陆千羊V”

“奸情四射的大年初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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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以他为聘

一时间,除了吃瓜群众,唐天王的女粉黑粉也不安躁动了,偶像被人私有了,一言不合就开喷。

“滚开!哪里冒出来的货色!@陆千羊V”

“阮江西,让你经纪人安分一点@阮江西V”

“这小婊砸,居然勾引我老公,杀你一千遍!”

“用镜子照照自己!”

“……”

当然,也有理智粉出来祝福。

“我家男神终于有人管了,祝福。”

“祝福,已哭晕在厕所,不发糖就寄刀片!”

“唐天王,我们分手,我要烧了你卖给我的演唱会门票。”

“陆经纪人,把宋少大人和江西的床照给我,我就不黑你。”

“……”

广大网民正为了唐天王的恋情炒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唐易又发了一条微博,唐易V:不准欺负我家羊。

不到一分钟,唐易粉丝后援会和阮江西粉丝后援会就转发了这条微博,态度太明确——护短!

唐易家粉丝是出了名的脑残,而阮江西的粉丝更是众所周知的彪悍,分分钟秒杀网上的恶评用户,不仅如此,各种易羊CP的话题和帖子,甚至表情包一时间都疯传,很快,就有相当一部分易羊CP粉上线,一旦出现恶意言论,时刻备战。

陆千羊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全然不知,她的名字,已经成功挤下了她家艺人荣登头条。

东张西望,偷偷摸摸,猫手猫脚,陆千羊翻墙出了唐天王家的院子。

低头看看时间,早上十点,嗯,纵欲伤身啊。

抬头看看天空,太阳高照,嗯,大年初一,真是个好日子啊。

陆千羊对人生做了一番感慨,跃下围墙,拍拍手上的灰尘,正欲撤离犯罪现场——

“陆经纪人在那!”

“快!人在那!别让她跑了!”

跑?为什么要跑?她犯罪了吗?她伤天害理了吗?她丧尽天良了吗?这么一想……陆千羊撒丫子就跑。

“陆经纪人!”

“陆经纪人!”

后面的记者一窝蜂围堵过来,直接截断了陆千羊的逃跑路线,她背贴着墙,一脸人畜无害无辜单纯的表情:“各位同僚,有何贵干啊?”

同僚甲质问:“陆经纪人请问你跑什么?”

“我没跑啊。”陆经纪人动动筋骨扭扭腰,非常之自然地扯淡,“我在晨练啊,嘿嘿,晨练。”丫的,昨晚做得太猛了,这一扯动,那酸爽!

“陆经纪人,你是在唐天王家夜宿了吗?网上的床照是真的吗?”

嗷呜!好尖锐啊,要不要这么单刀直入,她昨天还是黄花闺女,会害羞呀,诶,等等……

陆千羊炸了:“什么床照?”

同僚甲追问:“唐天王微博上的床照是你本人吗?”

陆千羊磨牙:唐易那个不要脸的,居然在网上公开犯罪证据,这样叫她怎么赖账!吃了擦擦嘴就算了,这下完了,摊上大事了!

同僚乙:“陆经纪人你不回答是承认了吗?”

承认?怎么可能,她又不脑抽。陆经纪人装傻:“呵呵。”

同僚丙:“陆经纪人,请问你什么时候和唐天王开始交往的?”

交往?不是偷情吗?陆经纪人继续装傻:“呵呵。”

同僚丁:“是拍定北侯结缘的吗?”

结缘?分明是造孽好吗?陆经纪人装傻到死:“呵呵。”

同僚戊:“这次公开关系是你的意思还是唐天王的意思?”

诶,这群无知刁民,总想害她!陆经纪人继续发扬呵呵文化:“呵呵。”

还呵呵?记者朋友们都抓狂啊,这是哪里来无赖,听说以前是干狗仔的,狗仔大军有这么铜皮铁骨不要脸吗?

同僚们再接再厉,齐心协力,今儿个,非得挖到比床照还有看点的秘闻。

“你们交往到了哪一步了?”

床照咯。陆千羊扯扯嘴:“呵呵。”

“你和唐天王已经同居了吗?”

暂居啦。陆千羊皮笑肉不笑:“呵呵。”

“你们有结婚的打算吗?”

结婚?不是吧,吃干抹净不犯法吧,怎么能判无期徒刑!陆千羊嘴角很僵:“呵呵。”

“你们已经见过家长了吗?”

“呵呵。”

“唐天王的家人同意吗?”

“呵呵。”

同僚某某某,非常之亢奋:“你是怎么追到唐天王的。”

陆千羊小脸一皱,关于这个问题,她就没办法再呵呵了,事关尊严与身份,陆千羊非常之激愤,对着那位同僚就嚎:“谁说是我追的唐易,分明是他倒贴!倒贴懂不懂!”

同僚们都惊呆了,一脸‘你在耍我吗’的表情,再次确认:“陆经纪人,你的意思是唐天王追的你?”

丫的!这是在质疑她的魅力吗?

陆千羊下巴一抬,慷慨激昂地说:“那当然!”她对着镜头,撩了撩乱糟糟的短发,抛了个风情万种的眼神,掩着嘴透露,“唐易从三年前就开始惦记我了,他还看了我的底裤!”

陆千羊耿耿于怀了三年的hellokitty底裤。

底裤底裤底裤……

这人好无耻,好没下限,好不要脸,脸皮厚度刷新上下五百年!就没人管管这个孽障吗?

“咔哒!”

大门应声而开,映入众人眼帘的是唐易一双朦胧的睡眼。

记者朋友立刻精神抖擞了:“额,关于底裤,唐天王,你怎么看?”

唐易寻着陆千羊的方向望过去,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按她说的写。”走到陆千羊跟前,拉住她的手,讨好的口吻,“别闹了,跟我进去,外面冷。”

圈里圈外谁不知道唐天王是个难伺候的小祖宗,竟不想这小祖宗也会这么软磨硬泡送上门,更不想这陆经纪人还不买账,对唐天王没个好脸色,一巴掌拍掉唐天王伸过去的手,怒斥:“别动手动脚的,老娘可不是那种吃了就负责任的人。”

哟呵,这是想吃霸王餐啊,这女流氓!

唐易非但不恼,还百般迁就,小媳妇般跟在陆千羊后面:“好好好,你不负责,我负责总行了吧。”

这真的是那个随心所欲风流倜傥撩倒万千迷妹的唐天王吗?怎么有股奴性?简直大跌吃瓜群众的眼镜啊。

陆大爷还在哼哼唧唧,用后脑勺对着镜头,吆喝唐天王:“我饿了。”

瞧这大爷相,唐天王能忍?

唐易眼巴巴地凑过去,谨遵圣旨:“我给你做饭。”

唐天王自甘堕落了……

陆大爷高抬贵手,竖起一根手指左右一摇:“我不洗碗。”

一秒钟都没有反抗,唐易乖乖地:“我洗。”

唐天王堕落得好彻底……

她还指着同僚朋友们控诉:“我脸都都没洗,他们还拍我!”

记者朋友们,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先进去洗脸,我给你做饭。”唐易拉着她往屋里去,回头横了记者朋友一眼,“照片不准见报。”

“……”记者朋友们无语凝噎:唐天王,你无耻!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唐王完全无视一干猪肝脸,搂着他家羊的腰,把背影甩给镜头,随即:“砰!”

门被关上,屋外一干媒体干瞪眼,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就听见隔着一扇门,里面人儿的声音,十分之彪悍,中气十足:“以后再敢不经我同意就发我的床照,就罚你跪搓衣板。”

“是。”

“要发也要等我摆好POSE。”

“是。”

“好吧,去做饭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