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照玉师傅教的,运起全身的真力,当真感觉轻身如燕,落地无声,心中极喜,可自己一摸自己的胸前,便又有些愁眉苦脸,眼看那里又长大了不少,由小枣核儿长成了小青苹果了,得小心一点,别让人发现了。
四周围寂静无声,只听得见远处梆子敲着的声音,陈潜一边叹着卿本佳人,奈何作贼,一边向那房子的红木门逼近,那门上挂着一把极大的铜锁,是府库的第一道门,陈潜知道,这个时候巡丁未巡到这里,正是进去的好时机,这个门,他和老祖宗进去过,见到她把手里的钥匙交给管家打开,而如今,他手里拿着的,就是这枚仿制的钥匙,正如他所料,很轻易的,他打开了那道红木大门。
进入这道门之后,便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花木扶疏,与其它并没有什么不同,但这里,却是有人居住的,是一个看守着库房的老嬷嬷,他第一次看见那个老人的时候,还有些奇怪,为什么老祖宗会派这么个老人来这间院子,那老人满头白发,一双混浊的眼睛仿佛永远也睁不开,要她来看守库房,起得了什么做用?后来才知,这个老人,是专门守着药房为老祖宗配药的,平日里就守在这个院子里,饭菜都由人送,至于是什么药,他却始终没有查出来。
现在想起来,却有些蹊巧,仿佛那老人从来没有出去过?
他悄无声息的打开那扇门,又悄无声息的关上,四周围静悄悄的,院子里只有一扇窗户有光,他知道,那是那个看守的老嬷嬷的房间,只怕她现在已然睡着了吧?
那个老嬷嬷守着一堆死物,被关在这里多年,难道真的是心甘情愿,还是有什么其它不得已的理由?
起来,陈潜才感觉隐隐有些不对。
那老嬷嬷住在院子南边,而库房,则在院子的北边,陈潜要到库房,则需要经过老嬷嬷的房间,他压低了腰,运起真力,准备悄无声息的经过那嬷嬷的房间,当他运起全身真力的时候,发现耳力灵敏了很多,那远远的蝉鸣之声如此的清晰,冷不防的,他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钻入自己的耳中。
那是一个冷冷的男子的声音,醇和低沉:“曹凤栖,被人关在这里这么多年,难道你一点都不怨恨?”
那老嬷嬷苍老的声音却有一丝惊慌:“你怎么找到我的?”
“原以为你死了,却想不到,她还留了你一条命…”
陈潜老感觉这有些耳熟,仔细听去,却分辩不出,他忽然间明白了,这个人故意压低了嗓门,用一种变了的腔调在说话,他是谁?
而且奇怪的是,这老嬷嬷了他的声音非常的害怕,为什么?
陈潜难以抑制他的好奇之心,悄悄凑近窗口,向内望了过去,用口水沾湿了窗户,捅破了窗户纸,向内望了过去,却见一个高大的背影对着窗户,只看见他滚边团云的藏青色衣袍,虽只露出背影,却透着富贵大气,那老嬷嬷缩在屋子一角,索索发抖,仿若极为害怕。
“你别找我,不是我,不是我!”那嬷一叠声的道。
那声音冷冷的的:“不是你,年不是你配的药,又怎么会悄无声息的害了他?”
陈潜心中的,忙蹲下了,这人是来寻仇的,寻到了陈府的老人身上?
那嬷嬷连望都不敢,身子缩成了一只老虾米,一叠声的道:“都是她,都是她,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那人冷冷的道:“我自然会去找她的,她是罪魁祸首,可是你也跑不掉,告诉我,当年,你到底用了什么药…”
那老嬷嬷在墙角缩成一团,连声道:“不是我,不是我…”她摇着头,声音尖利的叫着,竟仿佛神志已然不清。
陈潜的心扑扑的跳着,想看又不敢看,那屋子里的人始终背对着他,他看不清他的模样,他想,这其中又牵涉了陈府什么样的秘密?
正在这时,院子外却传来嘈杂的响声,有人在外面大叫:“有贼,有贼…”
还有人拍了拍这院门,却不进来,站在门外道:“有人进来了吗?快去禀告老祖宗,开院门。”
陈潜一听不好,心中又升起那种不祥的感觉,为什么自己没来这里多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想,既作了贼,就不能让人捉了个现形,难道屋子里的这人偷入陈府,被人发现了?
等他再向屋子里望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只留下那老嬷嬷尤自缩在墙角。
陈潜心想,这人跑得还挺快的,自己也得找个地方藏起来才行,被人抓个现形可就不好了。
陈潜以前和老祖宗来这里,只不过进了其中一间房子放了寿礼的房子而已,这院子一共有五六间屋子,其余的地方,他都没有进过,这一次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眼见院了外声音越来越朵,便逢屋便钻,摸出那串钥匙,试了半天,总算进了其中一间房子。
忙找了个地方,悄悄的躲了起来,心里却犯了仇,这一下,可要怎么出去啊,他就着窗外的月光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间房,却发现这是一间极大的药房,整整一面墙都是药柜子,一直沿伸到屋顶,他从不知道陈府有这么大一间药房,来到了这里,才隐隐感觉中草药的味道充满了他的鼻子,他左右看看,发现这里实在藏不了什么人,正想离去,另找藏身之处,却听见一个大柜子里啪的响了一声,把他吓了一跳,他小心的走到那大柜子边上,把耳朵贴在大柜子门上,仔细听去,却听见柜子隐约有喘息的声音,陈潜吓了一跳,这里面有人?到底是谁?
陈潜心想,不怕贼有胆,就怕贼惦记,莫非这老祖宗的库房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人惦记?正迟间,听见院门被打开,院子里人声多了起来,声音隐隐的来到了这间房子前,他一急之下,管他三七二十一,拉开那柜门就钻了进去,原以为里面会有人,未免人挤人,或者那人发现自己形藏暴露,会刀剑相向,想不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第八十九章 柜子
八十九章柜子
这个时候,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暗门之类的东西,他知道富贵人家多多少少会有这样的暗门,或为了藏贵重东西,或为了灾难来时,有地方躲藏,难道这柜子里就有这东西?他听见隔壁房间被人一间一间的打开,间或有老祖宗苍老的声音:“仔细着了,可给我仔细搜查了,绝不能放过一个过方。”
这么晚的夜里,居然惊动了老祖宗?是什么事儿?如果被老祖宗发现自己藏在这里,那么,她会怎么对付自己?陈潜不由自主的想起翠依提醒自己的话:小心。以一个奴婢的身份,如无必要,她不会这么提醒自己,陈潜从不认为老祖宗真如表面上一样的宠爱自己,在这样的大家庭,很有可能,什么都比不了家族的利益吧?
听见那声音越来越接近这屋,这柜子迟早也会被人找到,他心中一急,手掌在柜子上一拍,却未曾想到,这柜子应手而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大口。听见房门已被打开,陈潜无计可施,只得弯腰钻进了那洞口之中。
忽然之间,他听见有人轻声道:“跟着我。”
那声音清冷而;生,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陌生人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陈潜跟着向前,只隐约见一个人影在前忽隐忽现。
陈潜小声的问:“你是谁?”
那人并不作答,经过一个长的通道之后,陈潜忽然感觉有风拂面,空间一下子大了很多,又听见打火石的声音,只听见嚓的一声响,室内燃起一根蜡烛。
室内忽地亮来潜以前看武侠小说较多,以为凡到了这种地方,不见到整屋的金银,也会见到满屋的珠玉,想不到蜡烛点起来之后,只不过是一屋子的药材,包扎得整整齐齐间屋子极大,中间有一个长条桌,上面摆了一些石碾子,轧刀之类的,全都是制造中药的器具。
陈潜抬眼往前望去,却长条桌对面站着的那位身形高大的年青人,正眯着眼睛打量着自己,他有一幅极为平常的面孔,一双狭长的眼睛在烛光的照射下漆黑如墨,陈潜注意到他身穿藏青色的衣服忆起在那老嬷嬷中逼问的那人,仔细一看他的身形,发现果然是他,心中一惊倒真的遇上了贼了。
陈警惕地提防着他。忽尔一笑:“这位侠士。既然大家同是天涯伦落人。在下也否问问侠士潜入陈府。究竟意欲何为?”
那人忽然一笑。:“陈大公子。原来你这个时候想起保家卫国来了?”
陈潜一惊。他知道自己地身份谁?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明言那个讨厌鬼人笑起来如他一样。满脸欠揍地模样?
他暗暗地摸了摸藏在袖子里地袖箭拇指放在了机簧之上。如果当真是明府地。那可就怪不得自己了。
那人却仿若不见陈潜满脸地警惕之意。拿起烛台。踱步过去。在屋里转了一个来回。才道:“陈大公子从来没来过这地方吧?说得也是。陈公子从出生开始。就锦衣玉食。哪里会知道。这样地锦衣玉食。是从何而来?”
陈潜松了松放在袖箭上地拇指。问他:“侠士为何发出如此感慨?”
那人没有回答陈潜的话,只望着那满屋的药材,神情怔忡,眼神之中流露一丝痛苦:“这个,是上好的白,这个,是紫冬…”
他如数家珍的一一道来,语气之中却带着莫名的苍凉,不知为何,陈潜听了,却感觉这人仿佛心有隐忧?
陈潜问道:“那么,这里面可有艳知红?”
那人眼中利光一闪,望着陈潜,忽笑了:“艳知红,你怎么会知道艳知红,那种东西怎么还会存在于这世上?”
陈潜失望的道:“难道他的病当真治不好了吗?”
那人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异色:“你为了别人的病,去偷自家的库房?”
陈潜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大家之中,身不由已的事居多,就说这库房,又哪能由得我自由出入?”
他一直没问他姓甚名谁,却隐隐知道这人之所以深夜入府,一定有他必不得已之处。而且,他感觉到了这人对自己隐隐的敌意,他可不想被人柜底藏尸,等个十年八年才被发现尸体,所以,唯今之计,只有驳得他的同情,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同路人,才有可能完好无损的走出这里。
说实在话,他越了解陈府,越有一种危机感,感觉陈府就如同一个潜伏在暗夜之中的怪兽,外表尊贵华丽,实则不知暗藏多少秘密。
可惜,他这翻话却未引起那人的同情,那人冷冷一刀,望了他一眼,仿佛在暗嘲他的胆怯,冷冷的道:“我来陈府,为了查一桩旧案,与陈公子自是无关!”
陈潜暗暗赞叹他的心思敏捷,略为有点儿不好意思:“不知侠士要查什么旧案,在下可否帮得上忙?”
那人抬起头来,巡了那满屋的药材一眼,淡淡的笑了:“一桩让会让陈府陷入灭顶之灾的旧案,陈公子,也会帮忙?”
陈潜暗自心惊,心想这人是在吓唬自己,还是他说的是真的?
那人哈哈的笑,道:“吓着了陈公子了吧?”
陈潜喘了一口,见他狭长的双眼露出一丝精光,惴惴地道:“你是吓唬我的吧?”
那人眼神倏地有些清冷,知道为什么让陈潜想到了在阴湿暗夜之处潜伏的蛇,心中又是一紧,他忽然有一种预感,这个人不经意说出来的话,很可能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么当真之极,就是想办法打听出他到底为何而来,陈潜试探的道:“我为陈家子孙,知道陈家虽为富国第一大家,却从来未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为什么侠士会如此说?”
“好一个第一大家,好一从未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凭什么,你这么肯定?”那人目光之中如有冰渣掉落,陈潜对着他的眼睛,直感觉浑身冰凉,寒冻彻骨。
更心中鸣起警意的,这人眼神之中发出的杀意,如果一个答得不好,他想,这人会杀了自己!
陈潜忙道:“豪门家,总有一两样不为人知的隐密,我身为陈府子孙,如陈府当真有人作奸犯科,那么,我定当查出真相。”
他惴惴的望着那人,希望自己的言壮语可以打消他眼中的杀意,只可惜,那人却垂了眼皮,完全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更让他感觉晦测莫深,深深后悔自己为什么是陈府的子孙,沧然几欲泪下,穿就穿了罢,还穿成一个女子,女子就女子罢,反正前世也是女子,可还被人整成了不男不女,如今还莫名的陷入杀身之祸,世上奇惨之事,莫过于此,一时间百感于心,感叹不已。
他抬起眼眸,眼中居然蓄了一泡泪…他决定继续动之以情,打消他的杀意,道:“这位侠士,为人子女者,不可以选择自己的出生,但如果能帮到侠士,能报答侠士相救之意,我必当尽力而为。”
那人终抬起了头,抬起眼眸望了他一眼,陈潜只感觉他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刃,仿佛能洞彻自己的心灵,忙垂了下头,暗自惴惴。
那人忽然问他:“陈公子,你知道这满屋的药材是从何而来的么?”
陈潜忙道:“自是陈府以前的家当。”
那人道:“不错,你说得对,这些,是陈家发家之前的营生,已经有好多年了。”
陈潜见他眼神飘远,知他很可能想起了以前,心中更加好奇,陈府到底有什么秘密,让此人不惜惊动旁人,潜入了陈府?
说实在话,陈潜对陈府是没有什么归宿感的,自他来了之后,他尽全力的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那也仅此而已,对陈府,他心中隐隐是有一点失望,在这样的陈府,他感觉不到家庭的温暖,也感觉不到像前世一样只要到了家里,就能放松,能放下所有一切的事,仿如了婴儿处于母腹之中,温暖,意,相反,他时时感觉到紧张,感觉危机四伏,也许,这就是大家族的不同,利益仿如硬石,而亲情就与之相撞,仿佛以卵击石。
“这些药材,浸满了人的鲜血,是许多条的人命换来,却想不到,换就的,是富国第一大族。”
烛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他狭长的眼又露出那深然的悲怆,无来由的,陈潜却渐渐产生了一丝同情,想起自己尴尬的身份,何偿不是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他也知道,这人不会告诉自己他与陈府有什么仇怨,但陈潜心想,最终,自己会查出来,沿着药材这条线下去,他会知道,陈府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室内烛台毕剥的燃烧,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倏地把蜡烛吹灭,室内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陈潜虽不怕黑暗,但到底骨子里是一个女子,心内不由得一慌,又想起那人时不时流露出的杀意,忙不失措的蹲到了地上,悄悄的猫着身子避走几步,思摸着这间房的门在哪里,是不是可以趁机溜之大吉?(n,)
第九十章 药柜
九十章药柜
正在这时,烛台一下子又被点亮了,那人瞪圆了双眼望着他,问道:“陈公子,你干什么?”
陈潜忙讪讪的笑着站起身来,道:“一时惊慌,未免失态。”
那人眼里冒出笑意,却转眼寒风凛冽:“陈公子不是想要那艳知红吗?不如在这里找上一找?”
他那一笑,在摇曳的灯光之下,狭长的眼睛微眯,陈潜居然感觉有些风情万种,那平凡的脸一瞬间仿若烟花灿放,虽说只有一瞬,却让他心中惑,为什么他的笑容如此的熟悉,就仿佛已见过很多次,那种熟悉得深入骨髓的感觉,就算在梦中也时不时出来滋扰?
陈潜晃了晃头,去那种感觉,看来这个人对自己已然打消的杀意,又若是想用自己的手找出那艳知红?
陈潜知道自己不可能拒,他只希望找到之后,这人能留下一些,让自己送给月影斜就行了。
他想,好不容这人打消了对自己的敌意,既然他让自己找,自己怎么能不找?于是,他周围打量了一番,从何开始,这时他才发现,这屋子当真极大,仿佛一个小小的地下药库,而且,有些药材已然被磨成粉未,制成一小瓶一小瓶的成品,摆满了整整一个架子,这里不但是一个仓库,而且是一个地下工厂,可以想像这里满是人的时候,这里的盛况,可现在,药材上已然积了灰尘,有一些田七,人参之类的药材甚至已然木化。
房间角落里有一个人,显然,是方便从药架高处拿药用的,陈潜想了一想,心道这艳知红如此贵重的药,必然摆放在高处是搬了那人字梯过来,一掀下摆爬了上去,看得那人有些发怔,问他:“你知道那药摆在何处?”
陈潜肯定这人必是想通过自己找到艳知红的下落,心想,既然他有所求了就好办了,起码自己有了利用价值那么,他不会这么轻易的取自己的性命了。
陈潜地是一个摆满了瓷瓶地架子。大大小小地青资瓶在烛光地照射下发出幽幽地光芒。陈潜揭开一个个瓷瓶地盖子。一个个地望去。只见里面地东西全是切得碎碎地药材是各种药地配料。他看了梯子够得着地地方上上下下地瓷瓶并没有发现任何类似于艳知红地药。那人好整以暇地坐在下面一方布满灰尘地凳子上抬头道:“陈公子。看来你不知道那药放在何处?”
陈潜忙道:“只记得大约地:方得仔细找找。”
他学着前世看地那些装修工人移动架子地方法。两腿交替一扭。未下楼梯。如走高跷一样。居然就把那木梯移动。走到了左边地一个高木架边上。心下暗自得意洋洋。心想。学过武地。和没学过武地身体到底不同。要在前世。哪能这么轻便灵活?
这木架上放地瓷瓶与前一个木架上形状差不了多少。可是。颜色却是艳红之色。体积也略大一些。陈潜略有些奇怪。揭开了盖子。往里看去。却见里面黑黝黝地看不清是什么东西。陈潜以为像前面一个木架一样。里面也是切好地药材。于是伸了手。向里面摸了过去。哪里知道触手之处。一截滑溜溜。软绵绵地东西直往手心贴了过来。那东西呈圆柱状。仿佛还在蠕动。陈潜一瞬间想到了他最怕地某一物。一声大叫。甩手不施。双脚直跳。等省起地时候。才忆起自己正站在木梯上。再省起地时候。发现自己地身躯急速地往下跌去。眼看脸快撞落地。紧急之时。他想。看来自己当真要脸往下跌了。彻底变成紫依了。
他闭上了眼。百感交集地等着那个脸朝下着地地状况到来。冷不防地。自己却脸朝下地撞入了一个人地怀抱。感觉到那人如丝绒包着硬铁一般地肌肤。还是身上淡淡地清香。如早晨地晨露。
还感觉自己地胸撞到了一处。生疼生疼。他还有时间想:完了。完了。刚长成地青苹果又被撞成青枣儿了。
过后才想,莫非又被人摸了?
他这时才清醒,冒出一生冷汗,如果让人知道自己身上多了男子不应该有的东西,那怎生是好?
他忙手忙脚乱的想挣脱他的怀抱,却听那人皱了眉头道:“原以为陈公子多少会一点武功,想不到却如此差劲,这么低的地方也会跌了下来。”
陈潜从他手上挣脱,偷偷打量他的脸色,见他并无异样,想来刚刚撞的地方不是他的手,微微放下心来,回道:“平日只只顾读书了,学的武全都是花拳绣腿,倒让侠士见笑了。”
其实刚才的那一瞬间,陈潜是起
的,他知道如果自己的身份透了出去,将给自己和|大的震荡,他的手指已经按在了袖箭的机簧之上,以前他没有想过,他会想要杀人,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已经有两次想要杀人了。
那人微微一笑,讽笑道:“原以为陈府的人个个都胆大包天,想不到陈公子却胆小至此,只不过两条死蛇,就把你吓成这样?”
陈潜往地下望去,果然,摔破的瓷瓶里,伏着两条蛇,空气中弥漫着酒气,想来是用蛇浸的药酒。
陈潜见此,脸微一红,心道,你哪里知道,我从小到大,不管这世还是上一世,天不怕地怕,最怕的就是这些软软塌塌的蛇类?
那人叹了口气:“看来,你并不知道艳知红的下落,今天算是白来了,眼见天已快亮,陈公子还是趁没人的时候,尽早离去吧!”
陈潜一听此言,由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放过了自己,问道:“我当真可以走了?”
那人道:“如果陈公子想留这里当隐士,也并无不可,毕竟这里是陈府的地方,不过,我可要走了,如果天亮了,这里来往的人多了,倒不好走了。”
陈潜这才相他放过了自己,想想来这里白来了一趟,并未发现那艳知红的下落,不由又是一忧,左右的望了望,这屋子里琳琅满目,仿佛什么药材都有,当真就没有艳知红?
那人一见陈潜的神色,知道了他的想法道:“你还挺关心你那位朋友的,怎么,非要找到那艳知红才能救他的命么?这么贵重的东西,那老东西怎么舍得放在这里!”
他说一向温文尔雅,可这一句老东西却仿佛含着彻骨的仇意来说,陈潜一怔,想了一想,才明白,他说的是老祖宗,他虽说对老祖宗没什么好感,但毕竟她是自己的长辈,听到有人骂,总归是心中不舒服的,沉吟着没有出声。
那人:“陈公子可知道,这艳知红为什么多年以后,就消失不见了?”
他脸上又露出那种怆然神色,看得陈潜心中一动,问他:“侠士知道什么原因?”
那人道:“这就由陈公子自己去查了,以陈公子的才智,我相信陈公子定会查知的。”他冷冷一笑,“我想,查清的当年那笔旧帐,那么,陈公子找到艳知红,便是迟早的事了。”
窗棂微微发白,眼见天快亮了,桌上那只蜡烛跳动了几下,火焰熄灭,就在这蜡烛熄灭之时,那人人身而起,向门边走了过去,陈潜刚想问他,是否就这会离去,他却一拉开房门,身形一晃,便消失不见。
等陈潜追出去看的时候,却发现他已不见人影。
陈潜这才发现,自己还在那小院之中,只不过是一间从来没人到过的屋子,想来这院子里的间间房屋都互相联通,中间以密道相联,奇的是,陈府没多少人知道这秘密,这个人到知道了。
陈潜望了望暗沉沉的天色,远处的天际隐有白线,天就快大亮,可陈潜心顶却沉掂掂的,陈府就如那旭日东升的太阳,把那隐藏暗处的乌云都照得光华耀眼,可最终,旭日总会东沉。
听见院子外有早起倒夜的人推着沉沉的马车经过,陈潜知道不走是不行了,被他打开的后院的院门已换上新锁,想是昨天那场动静下换的,陈潜没有办法,只有把那药房的木梯子搬了过来,架在了墙边,骑在墙头之上,又把梯子架在另一边,沿梯而下,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