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就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挨上一鞭子,那是多大的耻辱啊。哼,姑奶奶要是挨你着一边,十倍老子都要还回来!
第一百零六章一见钟情
脸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那鞭子的风声,宋希濂觉得身子一晃,脚一下离了地,最后落在一堵软软的墙上。
而那鞭子,也在空中定格下来。身后的难民也顿时舒了一口气。
低头一看,一只手臂整牢牢的环住自己,抬头,看到了慕容池暴怒的脸,而他的另一只手刚好抓住鞭子的尾端。
慕容池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清澈的眼眸中流过一抹担忧和责怪,叹了一口气,他又把她牢牢抱着,似乎要把掖在怀里。
“你是何人?敢碰本小姐的鞭子!真是活腻了。”苏小姐用力想要抽回鞭子,却被对方紧紧的拽住,让她使不上半分力气。
“苏小姐,您长得这么漂亮,用这鞭子,可不适合你。”慕容池抬起头,嘴角扬起笑容,不温不火的说道。可是,他眼中却直喷出火气。
见慕容池抬头,苏小姐脸懵然的红了起来。那男子,剑眉入鬓,眼若璀璨的繁星,鼻梁高挺,薄唇轻扬,却穿着简单的蓝布长衫。可是,那根本就掩饰不了他有生具来那股高贵的气质。
见那苏小姐红着脸没有说话,慕容池松开鞭子,揽着宋希濂就要走,却被宋希濂拉住。
“喂。那小姐看上你了。”宋希濂甩开他的臂弯,小声的说道,“你去给她套近乎,说不定她就放粮了。”
“你……”慕容池脸顿时刷白,这女人居然想要他牺牲色相。
“站住,你们是何许人?”看到慕容池就这样揽着那小孩儿要走,苏小姐赶紧吼住他们。
“我们只是难民,今天来,是为了让衙门方法老百姓的救济粮。”宋希濂接口道,看着那小姐的眼神一直围着慕容池,她就乐了嘴。看来,今天还非得牺牲你了。
“我是问那公子?”
“哼!”慕容池瞟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都听说淮州苏小姐,模样俊美,知书达礼,秀外慧中,今天有闻名拜访。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不巧,刚好遇上百姓闹粮,我想苏小姐这般急忙的出来,定是担心百姓没饭吃,所以才准备出来开仓的吧。”
“呦,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哄女孩子的时候,你的嘴可真甜,怪不得你会有这么多老婆。”宋希濂靠近慕容池,压着声音笑道。
被慕容池一捧,苏小姐立马就上了高台,却又下不来,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只是瞧着他不知道改如何回答,心里既是欢喜,有有点慌乱。
许久,她摆了摆手,喊道,“放粮食。”
话一落,下面顿时欢腾起来。
唯有那个凶煞的男子,一脸惊恐的喊,“小姐。您真这样做。”
苏小姐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目光再次落在慕容池身上。
“喂,看来你有艳福了。”见那小姐的一脸痴情的样子,宋希濂又一阵窃笑。还未笑出声,就感觉到一直有力的大手,捞起她就往外走。
“住口。”慕容池含怒警告。
“你们俩个给本小姐站住。”
看到慕容池揽着宋希濂就这样走来,小姐心又急,立马叫住他们,可是那两人步子都没有顿一下。也管不得什么了,小姐冲下去,抬手拦着慕容池。
“看来,你要做压寨夫君了。”宋希濂捂嘴偷笑一番,离了慕容池远些。
“不知苏小姐还有何事,若是没有,在下还有要务在身。”
看慕容池那冰冷的表情,苏小姐不知改作何回答,只是看着他。
“苏小姐。我家公子姓木,字鱼。今年22岁,尚未娶妻。现住在城外悦来客栈。因为现在我家公子还有要事,如果小姐方便,今夜可到客栈一聚。我家公子定会重谢今日小姐对淮州百姓的恩施。”站在一旁的宋希濂一眼就看出苏小姐的心思,她莫非就是要留下慕容池,却碍于情面不敢说出口罢了。
木鱼?未婚?看着宋希濂那得意的表情,慕容池的脸顿时纠结起来。这个女人,真的是个疯子。还居然骂他是木鱼,且不说这样,她居然毫不忌讳的为他招亲,难道,她忘了她是本王的女人吗?
苏小姐听宋希濂这么一说,脸顿时又红了起来,娇羞的咬着唇,垂下眉,转身回了衙门。
看着那女人的背影,宋希濂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眼中透出点点狡黠。刚才,你敢抽姑奶奶,姑奶奶就整死你!
“袁兮怜,你给我老实点!”慕容池再次警告。
看着桌子上那几碟青菜,宋希濂皱了皱眉,没有作声,自顾的吃起来。虽然天生是食肉动物,可是在这里她也没得挑,而且她吃饱了还有事要做呢。
倒是慕容池,紧紧的盯着宋希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能吃的下去吗?但是看她那狼吞虎咽的模样,自己的是多余的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穿男装?”不知的为何,她的装扮总让他头疼,回想起,她第一次逃婚的情景。
话刚落,就听得许安哗啦一声抽出了刀。明晃晃的刀子反射出刺人的光,照在宋希濂的眼睛上,一时反应不过来,差点噎着了。
“干嘛呢!许安。你想吓死我啊。我吃饭,你抽什么刀子啊。”
“王爷,外面有动静。”许安紧紧的盯着门外。
“本王知道了,把刀收回去,免得惹眼”说着,慕容池呷了一口茶,冷冷的注视着门外进来的几个人。
宋希濂头也没有抬,就猜到了来访者。
“原来是苏小姐。”慕容池冷笑了一声,收回目光,再次落在宋希濂的脸上。这个女人,真是害死他了!
第一百零七章鬼面的离开
“我是来看看木先生在这小客栈住的可好,若是不好,我可以安排木先生到敝府住上两日。”说着,苏小姐的目光追随着慕容池落在了宋希濂身上,心里不由的生了一团小火。
这个不知趣的奴才,尽然能和木公子同桌吃饭。
感受到头顶那道有些阴毒的目光,宋希濂只觉得背脊放凉,抬起头,对着苏小姐,一笑,说:“苏小姐,您来了。我们公子刚还提到您,说您体恤百姓,照顾淮州百姓呢。而且,公子也打算找您,和你谈一下,开渠引水,灌溉农田的事呢。”
开渠引水?慕容池和苏小姐,顿时疑惑的看着宋希濂。
“淮州本该是个富饶之地,可惜遇上今年的大旱。事实上,这样的事这种天灾我们都可以解决的。我家公子,实地调查一番,发现,南边的瑞金河常年多水,只是绕开了淮州,若是苏小姐,肯出资带动老百姓一起去开通,可立马解决土地缺水情况。”
慕容池嘴角噙笑,清澈的眼中不由的流过一丝赞扬,直直的看着说的滔滔不觉得宋希濂。
“不知苏小姐意下如何?”宋希濂起身,端来了凳子让苏小姐坐下,“你可以同我家公子详谈一番。我们就先下去了。”说着,宋希濂朝寒月使了一个眼神,急忙的退了出去。
出了房门,宋希濂长长的舒口气,如果不是这苏小姐来,她不知道改如何引开慕容池,单独行动。
淮州的夜,竟然没有一丝风,干涉的空气让人难受。
立在苏家大院的房顶上,宋希濂不由的掏出了怀里的口哨。在这么远的地方,不知道鬼面是否能够听到。突然想起,那日,他说:“宋希濂,我不会让你死。”
“你这样吹,会暴露你自己的。”身后,传来一个鬼魅般的声音。
宋希濂惊喜的回过头,看着月光下的那个人。长发飘逸,黑如夜色,苍白的面具此夜更加诡异,腰间,佩剑在身。
“我就知道你回来。”她笑道,满意的看着他。
“今天我来,是要问你一个问题。”他走近她,骷髅面具直逼向她精致的脸庞。
“说。”宋希濂声音微颤,竟有些惶恐不安。她的惶恐,是因为,鬼面真的要问她问题了。
“那日,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哪一句?我说很多。”
“慕容槐,驾崩之日,便是你的死期?”
“哼。”她侧过脸,冷笑起来,“你以为,我会骗你吗。”
“那宋希濂”鬼面加重了她名字的语气,似乎刻意强调,“你认得这个香包吗?”
鬼面把那个有些破旧的香包递给宋希濂。
“我认得啊。这不是那日我从你怀里拿得那个吗?”说着,宋希濂伸手去接,只见碰触到鬼面的那一刻,她分明看到鬼面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收回香包,鬼面的声音略带失落,幽幽的说道,“走吧,时间不早了!”
“什么意思?今天不去嘛?”看着鬼面有些凄凉的背影,宋希濂赶紧冲上前去,拉住他。
“宋希濂,宋朝的宋,希望的希,雨濂初照的濂。”他仰头,看着那一轮清幽的月亮,重重的念叨,无比失落,声音苍穹,像是大漠上那一只孤独的箫声。
“鬼面,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你知道,我不是袁兮怜。”不知为何,眼角竟有些湿润。
依鬼面的能力,他不可能不知道,她是当朝第一王妃,也不可能不知道,她是袁兮怜。但是,一直以来,他都么有问过。
“那袁兮怜呢?”他低声问道。
“她已经死了。”那一刻,她似乎看到那张面具下那张绝望的脸。
为什么,她会看到那一抹绝望,瞬间淹没在月色之中,随同他的身影。
鬼面?她想要大声的唤着,却开不了口,因为,她不知道他消失的方向。
走了吗?为何就这样走了?难道,他救她,是因为,她是袁兮怜。他接近她,是因为他想证明,她是否是真的袁兮怜。
而今,他确认了她不是,所以离开了?
所以,这些天来,他的搭救,他的忍受,他的帮助,全是因为,她是袁兮怜?
她哑然……鬼面,你是不是要背叛我们之间的诺言!你那日不是说要带我浪迹天涯吗?为何,现在留我一个人,只因为我是宋希濂,不是袁兮怜。
掏出怀里的口哨,指尖落在罗汉竹身,突然感到一阵冰凉,由指甲直达心里,让她不由的一激灵,仿佛置身于前年寒冰之中。
“滚吧!”她扬起手臂,用力扔了出去,扔到她看不到的地方。
都滚吧!南宫令,鬼面,你们都滚吧!
都不是好东西!
靠在树上,慕容池环抱着手臂,看着宋希濂徒然的坐在房顶上。
月色中,他俊逸的脸藏在如墨的发中,连悄然掠过的风,都看不清,他深如潭水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