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尼有点想打人,周易哈哈大笑。

黎语蒖起身去给两个人拿点心。

她觉得自己再不起身可能要绷不住破功开始得意起来了。她刚刚被周易称赞了,那个被同学们神话了的大师兄,他称赞她说,她比他还出人意料。

人被普通人称赞只会有普通的开心,但被不普通的人称赞却会有特别不普通的成就感。黎语蒖带着这种成就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生活从此以后将无限美好。

另一边,看着黎语蒖拐向柜台的背影,唐尼很痛苦地揪着自己头发:“啊啊啊,好奇怪,我好想有什么话着急要说,但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周易瞥他一眼,似笑非笑:“是想说成语吧。”

唐尼一拍大腿,冲着周易叫:“老大你真牛逼!知道怎么引诱迷途的我!”

周易:“引导,谢谢。”

唐尼不接他的话茬,自顾自激动:“我就说我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现在可算想起来了,那句螳螂捕蝉后面还有一句话,叫‘黄雀在后’!”他扒着周易的手臂,一脸企盼,“大哥,求你给我个痛快话,咱们做螳螂的时候,你到底知不知道身后还跟着一只四眼儿金刚小黄雀?”

周易没有立刻回答,他薄唇轻抿唇角微扬,云淡风轻地端起咖啡杯晃啊晃。

然后他说:知道不知道,有那么重要吗?

唐尼抱头哀叫:“我不跟装逼的人做朋友!绝交!”

从咖啡店出来,周易开车把唐尼拉到无人的街角后停下来。

他问唐尼:“之前让你查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唐尼不再是刚刚嬉皮笑脸的玩笑模样,他面容一整,认认真真汇报:“先生最近日子不太平,有人不服他,要内讧。这个时候他应该是无比怀念你,所以才会在明明都说好了以后各不相干的情况下,还给你打电话。”

周易沉吟。

唐尼给他留了一点思考的时间后,继续说:“老大,要是先生真的来找你,你会回头帮他吗?”

周易笑了,但笑意不及眼底。

“我不可能走一条回头路。”周易的声音忽然变得有点萧索,“本来只是解解闷而已,没想到到最后会失了准头和控制力,”他叹口气,“我连我妈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你觉得我还有可能会再走这条路吗。”

唐尼神色有些放心下来。

“但先生那么偏执的人,一旦处于困境,他可不会轻易放弃你这个不怕死的人才的……”

周易嘴角又挂起一抹笑,那抹笑有点狂放和恣意:“他想掌控我,也要驾驭得了我。”

他看着唐尼,说:“提醒我,在先生面前,别留下弱点。”

唐尼“哦”一声。周易挂挡踩油门,车子飞快向街心滑行出去。

唐尼忽然开口:“老大我有个问题小金刚会成为你的弱点吗?”

飞速滑翔的车子在街心陡然一卡停了下来,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要不是有安全带拴着,唐尼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镶嵌在挡风玻璃里。

“老大你干嘛突然刹车?你是要刹车还是要杀我!”唐尼惊魂大叫。

周易面无表情:“不小心踩错了。”

唐尼无法置信:“把刹车当成油门踩了?老大,我看你是开不惯这辆跑车了,不如你就把它送给我吧!”

周易不理他,重新挂挡,加油,打方向盘。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飞窜出去,整个世界都被甩在身后,街和树在后视镜里变得一片模糊的影子。

“她不会是我的弱点。”

在车子用速度制造出的呼啸风中,周易淡淡地说。

由于黎语蒖没有让闫静现场观摩当日她大战假流浪汉的盛况,闫静对此特别不高兴,她对黎语蒖声泪俱下提出抗议:“下回再遇到揭穿骗子这种大场面,能不能让我也在现场待着哇!一个人独自看监控里的录像回放,你知道那种没有参与感的孤独寂寞冷多么叫人难过吗!”

黎语蒖:“……好。”不是怕真打起来崩你一身血吗。

咖啡店的生意总算又恢复了正常,一切好像回到了假流浪汉们来捣乱之前的样子。

然而黎语蒖知道,这只是表象,起了波纹的水面再也映不出风和日丽的从前。有些怨,只会越积越深,绝不会凭空化解。比如警察和罪犯之间,比如好人和坏人之间,比如她和马克之间。她相信马克不会就此罢手。

一切艳阳高照背后,都跟着乌云满天。她坐在艳阳下,时时提防着会有风雨突然大作。

唐尼发现周易一连几天都不去小金刚的咖啡店了。他与肌肉强大程度不成正比的猜不出原因的智商迫使他对周易发出询问。

“老大!我们好久没去小金刚那里蹭蛋糕了老大!”

“你是想去蹭她的蛋糕,还是想去蹭她的闺蜜?”

周易问出这样诡异的一句话,让唐尼虎躯一震。

“我宁可蹭小金刚也不蹭她闺蜜,她闺蜜除了长得像女的,哪里还像女的!哎这么说小金刚也算了吧,她比她闺蜜还不像个女的!”

周易兜他后脑勺一巴掌:“一张嘴除了损人的话就只剩下标点符号。”

唐尼揉着后脑勺仍然问为什么不去小金刚那里蹭蛋糕,但抵死不承认想去蹭蛋糕的行为和闫静有半毛钱关系。

周易被问得烦了,甩了一句话给他:“你觉得凭马克自己,他有胆子和我对着干吗?”

唐尼想了想,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没有!”

周易敲敲他的头:“那你就用你脖子上顶着的这个东西好好想一想,他敢跟我对着干的背后是谁在给他撑腰?”

唐尼捧着头陷入冥想。半晌后他大叫:“天啊,不会是先生吧!他开始行动了?”

唐尼一脸忧心忡忡:“你是不是担心你和小金刚走得太近,会让他对小金刚产生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周易轻点一下头,笑了笑:“你的榆木脑子也有开窍的时候。”

唐尼唉声叹气:“我也是很聪明的好吧?只不过该笨的时候不展露才智而已。老大你啊,就是时刻都太聪明了,结果让他粘上你想甩都甩不利索!”

周易看着远处的天空没有说话。他不想承认这个肌肉发达的家伙居然说得很有道理。

唐尼挠挠头:“如果马克后面的人真的是他,那接下来会怎么样?”

周易看着远处天空上的一朵浮云,有点出神起来。那朵云看起来就像一把匕首,薄薄的边缘像开了刃的锋。然而它看起来再怎么锋利,也是假象,等一阵风来,它薄薄的刃就会被吹散掉了。

他看着云,不经心地说:“他会把马克武装成一把匕首,继续去给小金刚捣乱的,直到——”风来了,那把云匕首被吹散了,“——如他所愿看到我出手帮忙,以此证明那丫头将是我的弱点。”

他希望吹散那把假匕首的风,不必是他,而是那丫头自己。那样那个人就什么都证明不了了。

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了能让黎语蒖哭笑不得的人。黎语蒖想不到有一天能叫自认淡定的她破功的,居然是那个街头大混子马克。

虽然上一次她成功化解了马克带给她的假流浪汉危机,但是显然马克并没有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并且她怀疑自己的警告是不是给马克带去了斗志,导致他变着花样地给自己各种捣乱。

五天前他找人打碎了咖啡店的落地玻璃窗,想以此激怒她。黎语蒖偏偏决定就不发作,用没反应气死等着看她跳脚的马克。她平静无波地找人重新装好玻璃窗。

三天前马克安排人在蛋糕里拽出一根头发,大喊大叫企图让顾客们明白他们正在吃的这家店的蛋糕多么不卫生。黎语蒖一边为来捣乱的人的智商叹着气一边告诉他,整个屋子里只有他的头发跟蛋糕里的头发颜色一致。于是捣乱的人在群众的取笑声中灰溜溜地逃窜了。

到了今天,让黎语蒖稍许有些意外的是,马克竟然亲自登门了,并且意欲上演一幕喝了咖啡想要呕吐以证咖啡不干净的戏码,不过他这场表演被火眼金睛的黎语蒖及时扼杀了。马克刚要抠嗓子眼,黎语蒖就冲了过去故技重施从他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

感谢群演大叔自从上次合作后经常过来——他当时在场,很配合黎语蒖地再次尖叫钱包被偷了。

黎语蒖二话不说报了警。她觉得马克实在是太闹腾人了,得把他送到警察叔叔那里喝几天凉水去,好让自己有几天清静日子过。

但马克在警察面前大叫冤枉,坚决发誓自己这次真的没有偷钱包,可他又解释不清钱包到底是怎么出现在他身上的。

他嚷嚷着要看监控。黎语蒖二话不说答应了他的请求。

而从监控上显示,黎语蒖的确是见义勇为不畏恶势力勇敢无惧地从大混子的口袋里掏出了属于人民群众的钱包。

监控不看还好,看完倒坐实了马克偷大叔钱包这一事实。

警察叔叔二话不说带着冤枉啊冤枉这样嚎叫不止的马克走了。

黎语蒖长出一口气。

世界总算能够消停几天了。

在马克来捣乱的这几天,黎语蒖都没有看到周易。

黎语蒖从周易身上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虽然哥已不再江湖,但江湖上依然流传着哥的传说”。虽然她没见到周易,但身边的同学们会四通八达的一直传播关于这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神秘师兄的一切八卦。

马克被警察叔叔带走的第二天,黎语蒖白天去上课时听到同学们在互相八卦说,那个华人师兄最近跟一个银行美女高管打得火热。

黎语蒖想怪不得他好久没到店里来了,想来是在忙着搞对象。

晚上回到公寓,闫静告诉她一个消息:“语蒖语蒖,那个混蛋马克被放出来了!”

这真是一个坏消息,他才刚消停一天啊。

黎语蒖有点无奈地想。

闫静还告诉她:“他啊,是被一个不简单的人给疏通出去的呢!”

黎语蒖问她不简单的人是什么人,闫静抓抓头,一脸大写的懵:“我也不知道哎,唐尼今天来学校找我吵架的时候只跟我说了有背景的人,没跟我说这个有背景的人到底是什么背景。”

黎语蒖略长声地“哦”了一声:“唐尼找你去吵架哦。”

闫静急红了脸:“他真的是去找我吵架的啦!还有语蒖啊,你是不是抓错了事情的重点?你首先要担心的不该是这个马克背后怎么会有个有背景的人在给他撑腰吗?”

黎语蒖附和地点点头:“是哦,那对于这个问题,那个找你去吵架的唐尼怎么说?”

闫静一脸惊奇:“你怎么知道他对此有发表过看法的?他说虽然你的力气大得比较变态,可还是应该适当小心些,因为之后马克应该还会有层出不穷的贱招!”

黎语蒖点点头:“下回他再专门找你去吵架的时候帮我跟他说声谢谢,就说提示已收到。”

她说完进了房间,留下闫静一脸恶心地站在客厅里跺脚:“让我跟他说谢谢?呕!我才不要!”

马克刚从警察局里被放出来,就被人直接带到了一幢白而典雅的别墅里。

第38章 你说罩着我

马克走进客厅时,整个身躯都在书写着毕恭毕敬。看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坐着的那个人,他立刻把自己健硕的身躯弓得像个胆小受惊的猫。

他冲沙发上那个人恭敬而小心地叫着“先生”。那个人五十岁左右的样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外形矍瘦,眼底闪着让人莫名发寒的精光。虽然他是统辖这整个城市灰黑地带的人,可他只喜欢听别人叫他先生,这样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称呼,才是他喜欢的气质。

先生抖抖翘着的二郎腿,那腿上的西装裤,裤线笔直,毫无瑕疵的线条展示着布料的不凡。

先生开了口。

“这么大个人,连个小女孩都斗不过,你自己说,你是不是白活了。”他的声音云淡风轻,语调悠然怡人,却听得马克膝盖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他早就听人说过,这位先生讲话越随和近人,行为就会越残忍可怕。

他连忙恭恭敬敬一字不漏地复述发生过的事情。

先生越听越笑,听完已经笑得和蔼可亲:“那小丫头还挺有意思的,嗯,我对她很感兴趣,我相信周易也会很感兴趣。接下来你继续做你该做的,手段再恶劣一点都没有关系,也不用担心警察那里,我会替你摆平的。你只要专心骚扰那个女孩就好了,我不信周易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马克立刻狂表忠心:“先生您放心,这回我一定不叫您失望!”

从警察叔叔那里一日游归来后,马克到黎语蒖那里捣乱捣得更加热烈嚣张了,捣乱的方法简直是五花八门无所不用其极。然而他并不知道黎语蒖是怎样长大的,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不会采用在道德底线上循序渐进的招数,他一定会最开始就直接放出无底限大招——在黎语蒖第八次不痛不痒地抵御掉他的攻击后,他决定来次阴的,他打算让黎语蒖当众出丑。

他让手下的小弟搞来一包药丸,那种催情助兴专用的烈性且见效奇快的高级品。他决定义无反顾加到咖啡里逼黎语蒖喝下去。这样黎语蒖会当众发骚,弄不好受不了的时候还会当众脱几件衣服。再严重点她可能会直接扑倒身边的男人。

假如黎语蒖都这样了,但凡一个把他当回事的男人都不会沉默。而那个男人一旦有了反应,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他就再也不用隔三差五去接受先生的可怕爱抚了!

想到这里,马克差点被美好未来感动得热泪盈眶。他毫不犹豫地把手伸进怀里,掏出那包药,毫不犹豫把适用剂量一粒足矣的药丸噼里啪啦十来颗不止都倒进咖啡杯里,毫不犹豫地搅啊搅,然后捶桌大叫:“老板呢?老板在哪里呢?这咖啡什么味啊,想喝死顾客吗!”

黎语蒖有时候真想直接把那个无赖大混子的胳膊腿给撅折了把他扔出去。

听到马克又开始找事嚎叫,她在镜片后面翻了个白眼,告诉来帮忙的闫静:“等下不管我干什么你都不要过来。”她从柜台上拿了杯咖啡——一杯差不多和马克手里那杯同时调制的咖啡,走到嚎叫不止的马克桌前。

她瞄了瞄,手里这杯咖啡好像比桌子上那杯,多了一点。

“味道怎么了?白送你一杯好了吧。”

她不动声色地把咖啡杯往桌面上一放,咖啡恰到好处地震出一些来,洒在桌子上。嗯,现在两杯咖啡好像一样多了。

黎语蒖从围裙口袋里拿出方巾擦拭着溢在桌面上的咖啡,动作麻利飞快,她逐个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擦擦擦,擦完这边擦那边,咖啡杯倒来倒去擦擦擦。

“别动咖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要装作不小心把我说味道不对这杯咖啡弄洒!”马克眼前一花后,连忙护住离自己近的那杯咖啡,张牙舞爪,“你们店的咖啡味道不对,这可是证据!”

黎语蒖坐到他旁边,亲和优雅的微笑标准到空乘人员看到了都要竖起一根大拇指。

“那你想我怎么样呢?”

马克眼珠滴溜溜地转:“你要是想说自己的咖啡没问题,”马克把护住的那杯咖啡往黎语蒖面前一推,“你就把它喝了!”

黎语蒖保持完美微笑地看着他:“你喝,真喝出问题了,我给你掏钱治病!你要是不想喝,也可以报警,警察拿去化验出什么成分我都认!”

马克愣了愣。他想不到黎语蒖会跟他来这样一出,他的笨嘴一时跟不上话了。憋了半天,他费劲地挤出一句话:“不行,就你喝!必须喝!”

黎语蒖眯眯眼,微笑依然完美:“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计较了。行,我喝,不过先说好,我喝了它之后不死不残的话,今后你再来我这里捣乱你就是我孙子!”

马克爽快地拍桌子:“好!”他迫不及待想看黎语蒖把咖啡喝下去之后出丑的样子。

黎语蒖端起马克递给她的那杯咖啡一饮而尽。

放下咖啡杯后,她一副很热的样子,开始解衬衫领口的扣子。

马克瞪着眼睛仔细瞅,他发现黎语蒖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汗。他心里一阵激动,药劲来得好快,她就要开始发情了!

黎语蒖连续解了三颗衬衫扣子,颈口处露出一大片雪白雪白的皮肤。

马克眼神有点发直。

黎语蒖抹着额头上的细汗:“好热!”然后她把眼镜摘下来,扯扯领口,直勾勾地看着马克。

马克看着摘掉眼镜的黎语蒖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忽然傻了。

一怔之后,他慌张地端起另外一杯咖啡一饮而尽。

他把杯子放下后,抹着嘴巴回视黎语蒖:“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可要不客气了!”

黎语蒖冲他眯眯眼。

马克顿时觉得喉头一股火顺着胸口往下窜,窜到底后又更加熊熊地往上冲回来,一路直冲到脑门。

他感到脸莫名开始烧起来。他觉得自己的状态非常不对劲,他看到黎语蒖一点都不热了的样子,镇定地戴回了眼镜,又一颗一颗把衬衫的扣子扣了回去。

他一边发热一边迷茫地问:“你……你怎么不脱了你……你不是很热吗你!你明明出汗了呀你!”

黎语蒖冲他笑得无限迷幻:“一口气喝一整杯温热咖啡下去,当然热当然出汗啊!至于我不脱了,那是因为你会接着脱下去呀!”

这句话就像阿凡提那句“芝麻开门”一样,瞬间开启了马克的发骚模式。

他庞大的身躯开始做着各种魅惑狂浪的姿势并且一件件脱起自己的衣服,惨不忍睹的样子惹得周围的人们一边笑一边用手机录像。

黎语蒖坐在桌子前静静地看他发骚。闫静兴奋地凑过来叫:“语蒖你好棒你居然会摄魂术!”

一直高冷范儿端坐的黎语蒖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当马克奋力揪扯自己身上仅存的那条遮羞四角裤的时候,黎语蒖叹口气出手了。

她把马克提到了咖啡店后门外,让闫静帮忙用他脱下来的衣服裤子绑住了他的手和脚,又拨打了急救中心的号码叫了救护车后,她对着与后门连通的胡同口大声叫着:“你们几个,等会救护车来了带你们大哥去洗个胃。”

黎语蒖转身往屋里走,闫静纳闷地看着空荡荡地胡同。几秒钟后几道人影忽然出现并奔跑过来,惊得她一激灵。

她连忙跟上黎语蒖的脚步。

“语蒖你就是神算子啊!居然连他们躲在胡同里都知道!”闫静满心崇拜。

黎语蒖对着天花板翻白眼。

用脚后跟想也应该知道,马克敢大摇大摆来这里立棍儿,他一定不是一个人,他身后的小弟们一定在附近候着呢。

闫静兴奋地拉着黎语蒖说:“语蒖你绝对是我一辈子的偶像!我对你绝对的粉转脑残粉了!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做到让大混蛋发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