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在四周的人几乎到了半夜三更才感觉到有不少人在靠近。
一百多万是全部赶来了,出了女眷外,还真是一个不少,前方二十万人举着盾戒备的前进,步伐缓慢,眼见冷夜要飞身而起检查斜坡后的情况时,凌非赶紧用稻草将自己掩盖住。
入口到进入军营的地方全都是圆形的奇怪地面,只见斜坡后并无异样,到处都是谷草,举起逐月弓'嗖嗖嗖
的射了五箭,没听到痛呼声才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落地道:"前进!"
而那稻草后面的五个将士都不断吐血,直到死亡时也没吭一声,甚至动都没动一下,就怕害了兄弟们,看来不能和你们一起笑到最后了。
"为什么我感觉这里死气沉沉的?远方就是他们的营地,莫非正在那里等着我们?想以卵击石?"煜寒戒备万分,周围面积太广,想感受什么也感受不到,而且风声也很大,刮得脸颊生疼,少许月光根本就看不太清楚什么。
岭修阎也很郁闷,按理说他们能杀死骑兵就应该知道三军会从这里进入,为何这里一人都没有。
"报!前方发现敌人!"
一个探路者向前拱手道。
"嗯?"冷夜一听就热血澎湃:"杀!"大家的速度骤然加快,前面是盾,后面是弓箭,可谓是准备得很完美,敌人从对面冲过来的话根本就射不死他们,
"看来这傅云也不是那么聪明嘛!主基地呈圆形,远处都是大山,一会大家尽量堵住他们的两个出口,一个也不要放生!"
"是!"
白玉邪捏紧拳头恨不得立刻就杀过去了,你们好生厉害,连我主基地有多少出口都知道,是不是连我们平日什么时候换班,什么时候吃饭你们也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就不知道他们的营地有几个入口和出口,看见没?他们真的可以轻而易举的进来,该死的。
三万铁骑一见敌人冲过来就扔下一面白旗疯狂逃跑。
"杀啊…杀…他…他们怎么跑了?还投降?"最前方的人们完全不解,要追也追不上。人家骑马,一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都放下盾不明所以。
"他们搞什么?不要放松警惕,说不定是他们的阴谋,去营帐里给我搜!"冷夜烦闷的沉着脸下达着严格的命令,心里总觉得很不妥,哪里不对劲了?却又想不起来。
许久后…
"启禀皇上,没人!"
"没人!"
全都回报完后四位真正的大人物才开始蹙眉,这叫什么?花错雨玩弄着手里的战魂剑道:"贪生怕死,我都要怀疑那些个骑兵是不是死于他们之手了!"
"或许真的是上天的惩罚!"岭修阎摇摇头,因为他们真的想不明白一件事,就是那些人为何明知有诈为何还要前进?都疯了?
冷夜摸了几下下颚:"算了!他们肯定已经回了大荠山,今晚就现在这外面睡一晚,不许住进他们的营帐,也不要吃他们的食物,不管他们有多愚蠢,可万事小心为上!"说完就走到一块石头上面闭目养神。
所有人几乎保持作战状态许久才松懈,坐在地上开始互相靠着养精蓄锐,明日攻向第一个城池。
而凌非这里的人们都掀开了稻草,盯着前方最后一道门的几个士兵正在打盹,伸手指了几个人,然后再狠狠指向那些士兵。
几个内力八层的人点点头,闭气将步伐减得相当轻盈,顺着斜坡根部挪动,到了他们的身边后就快速挥起武器,手起刀落,按住颈项的裂口,避免献血喷出的声音太大。
见他们解决后凌非举起白色旗子狠狠一挥。
第一道口被坚硬的栅栏一层层封死,弓箭手到位,凌非突然阻止那准备立刻去攻击的二十万人,小声道:"还是明天吧?现在都困了!"
"不!我们很精神!"
见他们这么执着也只好赞同的点头,深吸一口气,沉痛的说道:"岳峰,一切小心!"
"知道!"说完就带着二十万手持弓箭和盾的人悄悄移动到了基地的后山坡,望着那些真的在沉睡的人们,眼里的怨毒之火不断地窜出,举起弓箭没去射那些可挡开的人,而是对准了小喽啰,二十万人个个都是射击最为准确的好手。
等每个人都对准了目标咽喉后…
大手一挥,'嗖嗖嗖嗖嗖!'
"不好!"花错雨第一个睁开眼,紧接着所有人都全部被吓了一跳,赶紧爬起。
可还是有十五万全部中招,瞳孔放大,摸着脖颈上的箭羽最后死亡,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吴拓见花错雨飞起,赶紧大喊道:"撤!"带着自己人跑向了后阳岗。
没有去和凌非他们会合,而是拿着盾退到最中央,花错雨并不敢真的上去和他们交战,自己一个人肯定是必死无疑,二十万人并未再攻击,只是不断的后退。
"他娘的,竟然搞偷袭!"煜寒气愤的大喊着赶来,还剩下一百一十万人,全都缓慢的逼近岳峰。
"最多二十万人!怎么回事?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了?"等全部都聚集过来后花错雨才好奇地问道。
现在根本就不怕他们,这么几个,随便杀杀就过了。
全都摇摇头。
然而就在这时,冷夜终于想起哪里不对劲了,刚才自己射那五箭,即便是稻草也不可能纹丝不动,刚要叫大家将那二十万弄死时,突然进入军营的门被堵死。
说时迟那时快,宗元藤挥剑道:"射!"
"有埋伏,弓箭手准备,放!"岭修阎吓得不轻,赶紧举起剑想踩着斜坡飞上去时又滑了下来。
'嗖嗖嗖'
箭羽从天而降。
'啊!'
而岳峰也赶紧指挥:"射!"
一百万人虽说不多,可是想要用盾挡开四面八方袭来的利器根本就不可能,加上此刻大家刚刚半睡半醒,更是累的两眼昏花。
花错雨赶紧在大家的掩护下扔出剑对准那二十万大喊道:"北斗七星阵!"
煜寒再次捏拳,却又松开了,挥着剑上前在斜坡上不断画出梯阶,想踩着飞上去,其他人见这样可行就开始把土挖开,可全都被射死在下面,死的人越多,那么自然而然就堆成山了,所以几个内里八层的高手直接就一个翻身到了斜坡后面。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只见他们还没站稳就被隐藏在周围的同等内力的高手给一剑穿喉。
而岳峰这里就快不行了,二十万人被花错雨的剑气打得个个都受了严重的内伤。
"给我杀!"冷夜举起逐月踩着人们的肩膀就飞跃而起,'嗖嗖嗖'五箭,见到斜坡后五人死亡就继续。
凌非按住剧烈跳动的心,周围太过黑暗了,看不到岳峰如何,凝视着自己人道:"阻止花错雨!快点!"
一听这话,一万人全部将弓箭瞄准了那个被掩护的男人,掩护他们的是扎了草人的盾,底下的人射上来的也被他们拿去用了,说射箭的话,底下的人根本就拿他们没办法,看着那些想爬上来却费力的人们就都残忍的笑了起来。
岳峰见剑气消失就赶紧换了后面的五万人继续射,因为那些人一见这边没攻击就全都把盾挡在了顶上方,自己这边死了三万人了,花错雨这么一弄,他们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就已经被敌人射死了。
没人去管冷夜,他最多一次五个人,能有这种准确度的人不多,大家把目标对准了那些试图爬上来的人们,箭,永远都用不完,自己的,加上敌人的,这样射也能射死他们。
"该死的,白玉邪,你他娘的有种就出来单挑,缩在后面算什么英雄?"冷夜便跳起发射便怒骂,就想把对方逼迫出来。
白玉邪一听,还真打开了悠龙,凌非扯着他低声骂道:"你他妈的有病啊?这是激将法你不懂啊?你出去了他们擒住你,我们还打什么?"
一听这话,白玉邪揉了揉太阳穴,该死的,人家都骂缩头乌龟了…
"要怎么样才能杀了冷夜?他这样一会五个一会五个的也不是个事啊?"袁鹏见他几乎每次都能杀死五个人,出了袁家寨的人可以躲开外,差不多都丧命了e凌非也很心痛:"不行,别管他,赶紧解决那些在盾外的人,越快解决越好!"拖得久了,自己这边的人肯定会渐渐虚弱的,冷夜几乎要十分钟发招一次,过不了多久他就发不了,最多维持一个小时他就会虚脱。
望着弟兄们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吴拓真的到了心急如焚的地步,但是比起死的,冷夜那边几乎已经倒了最少不下二十万了,被盾挡不到的还有五十多万呢,自己这边除去下面岳峰的人,上面已经被杀了五万多了…
袁家寨的五千人分别在两旁和那些能飞上来的高手厮杀,而弓箭手基本不会去看有谁能飞上来,即便是从身边擦肩而过也不带皱一下眉头的,五万人射向攀爬的,十五万人专门攻击那被盾挡不住的。
鲜血满天飞,染红了月光下黄悠悠的稻草,个个手法都极为残忍,煜寒见爬上去的人差不多都在被袁家寨的人消灭,赶紧大喝道:"七层内力的,给我全上!"说完就抢过一个盾冲向了逐渐垒起的死人堆飞了上去,该死:"给我杀了他们!"
一个刚射出一箭的男子海妖去拿箭就被煜寒一刀毙命,全都红了眼,三千七层内力高手陆续学着煜寒的法子飞起,白玉邪见状赶紧上前同煜寒对决了起来。
池冥竹嘴角抽搐,伸手从腰间一摸,再以极快的速度打向了那些所谓的七层将士,现在他的内力已经快突破九层了,但是只能用八层来迎敌,不想暴露,除非到了万不得已。
袁家寨的人一见这么多和他们旗鼓相当的人冲上来,顿时急了,都使出吃奶劲与他们对抗。
"我就说悬了吧!这样杀下去,就算他们死得多,我们也会全军覆没!"宗元藤挡在好久的身边喘着粗气。
凌非擦擦汗水:"他们死了,我他妈的就跟他们一起死!"语气坚定。
一些本来在射箭的人也快速放下弓开始挡开敌人的攻击,加上敌人杀的全是射向花错雨的人,所以现在他们要先解决眼前的才行。
等箭雨变少后花错雨再次把剑甩出:"北斗七星阵!":眼里的阴郁无人能看到,极为狠辣。
岳峰见状,全都不射了,只能运用内力去阻挡。
凌非见花错雨这样,气的牙根都痒了,刚要出去时,也就是在那剑气要打出去时…
"灵蛇吐信!"
骤然间,老远飞出一条泛着红光的鞭子袭向了那七个大圆盘,紧接着一位身穿怪异服装的少年出现在了岳峰的背后,不断的打出内力,只见那鞭子瞬间飞出一条比龙还要巨大的蟒蛇之影,抵挡住了不断飞下的剑气。
"他娘了个操的,你们傻了?快给老子射死他,白玉邪个龟儿子死哪里去了?"几里外就听到了这里有打斗声,要不是担心左莺莺他才不来。
"这…射,快射!"岳峰听到'白玉邪个龟儿子'就黑了脸,除了永耀部落的小王子,谁还敢这么大胆子?看不见后面少年的模样,可这粗口就已经让大家心照不宣了。
花错雨瞳孔放大,眼看五万支箭飞来就急速收手,而他这一收手可了不得,只见那透明的巨蟒影子就这么打了过来。
"啊!"
"噗…!"
挡在前面的上千人再没用内力护体时,直接被打飞,一排盾全部落地,五万支箭也准确无误的射向了三万人。
凌非紧紧抓着宗元藤的手咧嘴一笑:"千河来了!"
"灵蛇吐信!"
花错雨也聪明的飞在最后面去,扔出剑:"北斗七星阵!"
两个九层内力的人算是互相控制住了,死了多少人大家也没办法估计,左莺莺也走到凌非身边焦急的问道:"是不是永耀部落的军队到了?"
"不可能!否则早就过来了,而且你这宝贝弟弟还是一个人偷跑出来的!"冲她无奈的笑笑,总之控制了花错雨就一切都好办。
"啊》你怎么知道?"你会算?
懒得跟她说别的,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个?蹙眉道:"没看到他的跟班都没了吗?"
两大气流在空中持续徘徊,本来就交战过的两人都开始觉得不可思议了,均是想'好厉害的内力'。
巨蛇与上次不一样,这次大了数倍,刚好挡住那七个圆盘的攻击,算是互相抵挡,一旦圆盘消失,那么巨蛇就会一口咬过去,碰触到的人会元气大伤,持续碰个几次,九层内力的人也会灭亡。
少年穿的是民族服饰,属于永耀部落之特色,高挑的身躯似乎又长了一点,面部也在变化,声音更加悦耳了,周身的花色服饰倒是越加像一个小姑娘,一头长发只用了一根发簪挽起,随着他的每一次内力打出去都会狂速摇摆。
直到天亮后,两方都死伤不少,拉弓的人也拉不动了,手心都鲜血淋漓,最后三军带着剩下的三十万人退后,冷夜也被千河打中了一下。口口吐鲜血,花错雨真真的体会到何为精疲力竭,就说这少年不能小觑吧?
煜寒的腹部正在滴着血液,岭修阎的后背被射了一箭,剩下的三十万人和地方一样,都有点精神不振。
凌非见这边剩下的也只有不到四十万了,袁家寨死亡了一下三百人,举着剑望着远方的人们,都射不动了,剩下的就是肉搏,站起身大喊道:"给我冲,不能耗时间!杀下去!"
千河捂着胸口不断的喘息,当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就惊喜的抬头,可看到了她的样子嘴角就开始不断地抽搐了。
只见一大腹便便的女子高举着一把极为短小的剑英姿飒爽的站在最上方,初升的太阳照亮了她的容颜,女子,眸子里流露出的确是残忍和严酷,不容拒绝,根本就不管大家还有没有力气继续打下去。
"哇!我是不是眼花了?"花错雨揉揉眼睛,望着将近四十万敌人都纷纷握着兵器站在斜坡上后就直接一个踉跄,要不是前方有人扶起,还就真的摔倒了,凌非,真的是你?你居然和我做对?
冷夜和煜寒也差点摔倒,太过震撼了,第一,是凌非,第二,见过女人挺着肚子还喊杀的吗?
岭修阎吞咽一下口水,不断喘息,我就知道一定是你搞的鬼,大吼道:"继续杀!"
"冲啊!"凌非见他这样说就坐在地上顺着那无比油腻的斜坡滑了下去,如同小时候坐的滑梯一样,手里的短剑还在挥舞:"不想死的就他娘的给我一个不留!"声音豪迈万丈,她!不是在开玩笑。
"小心儿子!"花错雨吓得差点吐血。赶紧用着最后的力气飞了过去,真怕她一落地,一蹲,儿子就掉下来了,在她还没碰到地面时就温柔的抱住:"呼!你这个疯女人!"
"放开,你闪开!兄弟们,你们不能这个时候倒下,不能放走任何敌人知道吗?看看你们身边的战友,全都死了,赶紧的,就就是死也要拼到最后!"被对方紧紧地从背后抱住,满脸的怒气,狠狠地跳着蹬腿,嘴里喊得一直就是要杀个痛快:"花错雨,你个王八蛋,放开老子!"
"我抱的是我儿子,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我就奇怪了,怎么哪里都有你?"怪不得输得那么惨,原来真是她在帮忙,难道真看上白玉邪了?要给他的儿子找后爹?阴郁的望向同伙怒吼道:"擒贼先擒王,杀白玉邪!"溜达☆盈叶☆手打字数(11180)
第一百一十一章 猴子骑马?
小嘴微张,木讷的转头,盯着他那坚决的表情心里一阵抽痛,颤声道:“你居然为了你的儿子可以做一个不忠不义的人?”你不是一向都想着帮白玉邪统一天下吗?
花错雨也是一惊,望着前方已经打起来的两帮人,很是震撼,疲惫了一天一夜,已经没有太多思维去想别的,是的,本来是想帮着三国打赢魏月国,然后让他们三个狗咬狗,等最后剩下一方后再杀了那个人,辅佐白玉邪登位,可是刚才…
“凌非!在我的心里,没有什么比妻子和儿子更重要了!”双目里血丝布满,没敢去看她那失望的表情,闭目仰头用力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带着浓厚腥味的空气,再睁开眼时就更加坚定:“所以你要记住,你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不要再试图考验我,是!我很自私,在我的心里,已经认定你是我的妻子,给你的时间不多,现在还能放任你去闯荡江湖,可是有一天我的耐心没了,那么你必须和我成亲,从今以后哪里都不许去,不许喜欢任何人,否则…”低头苦笑一下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凌非伸手捂住心脏,是的,有一瞬间的害怕,想不明白他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只是看着他那眼神觉得害怕,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此刻她也疲惫不堪,你这是威胁我吗?你为了你的儿子真的什么都不顾了,望着那不断滑下来和敌人厮杀的人们很是恐惧。
难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吗?是我让岭修阎变得残忍,是我让你变得六亲不认,一颗重情重义的心正在变质…都是我吗?孩子不是你的,花错雨,如果我告诉你了会怎么办?你知道吗?你让我害怕了,你会杀了我吗?
很想立刻就告诉他,可是望着那些不断倒下的人们,又捏拳忍住了,挣开他冷漠的说道:“在我的心里,你和白玉邪是一样的,我只把你们当朋友,花错雨,我真的不爱你,更不希望你因为我而迷失自我,我一直就告诉你,我不爱你!”
“真的没喜欢他?”不相信的问出,你不爱他却和他联手来攻击我?你不爱他却这么不要命的帮他?
“我只爱我自己,你自私,我也自私,以后不要说威胁我的话,爱情不是威胁,而是心甘情愿,如果因为害怕就和你在一起,那不是我,因为…我不是女人!”
说完就拿过背后的吉他望着扭打在一起的两帮人大唱道:“说句心里话,我也想家,家中的老妈已是满头白发!”
“呼呼…”
本来就打得快精疲力尽的人们全都抬起了头,个个都接近了蓬头垢面,在一夜未眠的情况下还拼死一个晚上,大家此刻最大的心愿就是倒地好好睡一觉,哪怕就是死也行,太累了,听着带着鼻音的歌手,吴拓举起剑大喊道:“兄弟们,他们也和我们一样,现在就看谁的意志强了,给我杀啊!忘了还要衣锦还乡吗?”
冷夜和煜寒还要岭修阎全都打向了手持折扇的白玉邪,毕竟他们战斗了一个晚上,比起这白玉邪的体力他们有些不振了,可三打一还是绰绰有余。
“唔!”
“皇上!”岳峰岳洪全都飞了过去,可内力才七层,根本就不是这昔日三位帝王的对手。
花错雨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你不喜欢白玉邪,那么我依旧会帮助他,冷声道:“那么做错了,倘若不反抗,让三国霸占魏月国,最后岭修阎和煜寒会一同攻击西夜,最后要么就是岭修阎吞并天下,要么就是煜寒,到时候只要杀了他们,我好歹也是跟着他们打天下的,他们倒了自然由我继位,而我向来对做皇帝没兴趣,再把白玉邪辅佐上去,这是最完美的方法,否则这战争永远都不会停歇!”
“不是我们错了,你是错了,花错雨,你不是在帮他,你相信我,魏月国一毁,白玉邪就会自刎的,他是这样的人,如果你真想帮他,就赶紧叫你的人住手,离开帮他将三军灭掉,懂吗?”你这样就已经是无药可救了,不要再陷入了。
“不可能,他不是也想得到天下吗?到时候给他天下,为什么还要自刎?”直接反驳,对她的话不屑一顾,他是在帮他,这有错吗?
凌非点点头,哼笑一下:“呵!他是想,可他是想魏月国统一天下,你们这样只会物极必反,即便是到时候你给他最高的荣耀,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你就这么了解他吗?酸溜溜的提起剑道:“不要忘了三国里还有你们无法对抗的军队,吃一次亏,上一次当,以后想用这种方式他们根本就不会中你的圈套,凌非,他们不是傻子!”说完救冲了过去杀向魏军。
千河绕到凌非身边摇摇欲坠,绝美的小脸上有着泥沙,更有着苍白,嘴角的血液让人心生怜悯:“我去对付花错雨!”说完救抡起鞭子杀向了人群中那个会对魏军造成极大威胁的男人。
人们凄凉的惨叫持续响了一个夜晚,就是此时也还没完没了,傅云跳到斜坡上举起枯骨刀大喊:“横扫千军!”
一道气流如疾风一般打出,一千个在毫无准备下的人瞬间飞起,最后摔倒在地,即便是能爬起来也都懒得动了,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这么累过,累到情愿去死也不要奋战。
人们的手臂开始没了力量,吴拓倒退一步,又爬起来,望着对方的人还有十五来万,赢了,自己这边还有三十多万,虽然体力和他们差不多,可是意志力却比他们要坚强数倍,‘噗’一剑捅进一个快要倒下的将士胸口,抽出时,鲜血溅了一身,大喊道:“杀啊!胜利就在眼前,兄弟们,我们不能倒下任人鱼肉!”
“呼呼将军,我…我快不行了…”
一个到现在还没受过伤的将士终于倒了下去,身体吃不消了,歇一歇再打吧,好困!
“皇上,一会再打吧,大家休战好不好?”三军的人也都开始萎靡,虚软的身躯如同骨头被抽走了般,脸庞上都毫无血色。
冷夜眼见白玉邪只顾着和煜寒交手,直接冲他的后背用力打了下去:“啊!”
‘锵!’
就在刚要打到时,池冥竹如鬼一样出现,长剑挥开了他的逐月弓,该死的,你们都起来啊,现在睡了这要打到什么时候去?
兵兵乓乓声越来越微弱,一个带头,其余的也都倒在地上开始准备入眠,有的人直接上去砍死一个再睡,这才是真正的待宰羔羊吧?
凌非擦擦冷汗大吼道:“都起来,你们他妈的知道什么叫战争吗?不到最后一刻,就一定要击退敌人,快起来!”
突然肚子一阵刺痛传来,右手紧紧捂住,眼泪汪汪,不要睡…求你们不要睡…否则你们都会死的。
“杀!”煜寒见那些人都倒了下去,顿时振奋:“你们要敢睡朕就灭你们九族,给我杀!”
三军听到这话,只能爬起来,艰难的举起刀‘咔嚓’一声看向了沉睡的敌人,要是平时这样送给他妈杀还真会兴奋异常,可是在这连兵器都举不起来的时刻,却是极度的残忍。
“说句实在话我也有爱,常思念梦中的她,梦中的她!”
悠悠歌声传进了大伙的耳朵里,准备沉睡的人们慢慢睁开眼,握紧手里的刀大喊道:“大家一起上啊!”‘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一瞬间大家再次振作,敌人突然这般有精神倒是让三军都节节败退,慢慢就分到了两边,看着那三十万人不断的逼近,十五万人只能一步一步的后退,突然吃神药了?
三十万人一起小说呢喃着唱道:“来来来来既然来当兵,来来来就知责任大!”边哼哼边汇聚能量,吴拓唱完就上前腾空而起一脚狠狠踹向一个将军,然后一剑取下了对方的首级。
“他们怎么了?”
“不知道,好像是在唱歌!”
“唱…唱歌?”
一堆人吓得不轻,本来可以投降,但是一想到灭九族,都憎恨的望向那四位首领,打,实在没力气和这些好像越来越精神的人们打了,伸手举起长剑对准了咽喉狠狠一抹。
而魏军一见,唱得就更大声了,越大声他们好像就越怕,也是,将死之人怎么和巨人对抗?
“你不扛枪我扛枪,谁来保卫咱姆妈谁来保卫她,谁来保卫她!”曲调乱七八糟,跟不上凌非的节奏,词曲却记得清清楚楚,个个凶神恶煞,双目圆睁,举着剑继续逼近。
岭修阎见他们居然都自杀,打开池冥竹的冲击很怒吼道:“你们怎么了?他们快不行了,不要被他们迷惑,快杀啊!”该死的,真有这么累吗?刀都拿不稳了?为什么自己就没这要死不活的样子?
火红的太阳在这冬日里却温暖不了人们冷却的心,十多万人眼叫噙泪,做一做比较就知道有多凄凉了,对方鼓舞将士的是歌声,是从未听过的振奋曲子,而他们的帝王却只会说什么灭九族,凄惨的笑了一下,元帅都死了,就剩下四位头领了,一位将军站在最前面慢慢举起手里的长剑缓缓划破咽喉。
凌非放下吉他,忘记了腹部的疼痛,向来人们抹脖子自杀都是一瞬间,而这个将军的动作居然如此的缓慢,如同没有痛觉一样,那喷出的血液冒着热气,正缓缓上升,脸上的绝望刺痛了人们的双目。
一见将军这么做,十多万人一同自刎。
“该死的,快撤!”冷夜见状,用出最后的力气飞身离去。
花错雨看了凌非一眼,等我,四国不统一,我们就永远都没有安稳的日子,你想要的净土也是无稽之谈,而且你身边的男人那么多,我定要他们永远也不敢窥视你,越过白玉邪身边时:“不想牺牲更多的话,劝你不要再抗拒了,这天下最后我会帮你打!”说完就飞离了人群。
四位将领离去,满地都冒着烟雾,嘴里吐出的哈气都怀疑会凝成冰,地上的血液凝固得特别快,甚至有的真的冻成了冰花。
满地的尸体,敌人的,自己人的,活着的人见对面纷纷倒下的将士就继续唱着这无奈的歌,等真正明白了何为战争后,眼泪想忍都忍不住。
“说句心里话
我也不傻
我懂得从军的路上风吹雨打
说句实话我也有请
人间的烟火把我养大
来来来来话虽这样说
来来来有国才有家
你不站岗我站岗
谁保卫咱祖国谁来保卫家
谁来保卫家!”
“嗯哼!”
“玉邪!”左莺莺大步走过去看着他胸口的一片血渍就搀扶起来。
“没事!”摆摆手,挣脱开走到地上拿起魏军的旗帜踩着尸体飞到斜坡上不断的挥舞。
底下的人们慢慢转头,那挡住太阳的人如同神灵降世,‘魏’字原来也可以这么漂亮,赢了,擦擦眼泪举手道:“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