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凉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看,心中起了几分复杂的情绪,望他睡的熟,也不醒,脑中便开始百无聊赖的想,他若醒了,那么她予他的第一句话,要说什么?
圻先生怎么又回来了!
圻先生不是不走回头路么!
圻先生说走就走不是很潇洒的么!
圻先生你既然回了,是否该向我解释下走前那日对我…
“醒了?”
圻暄突然似没有任何预兆的,那长睫突然就掀开了,露出一双乌黑湛亮的眸子投向她,见她目光有寓意似的一直在闪烁,便起身贴心询问,“想要什么?”
“吻我…”
天凉舌头一咬,大脑空白,竟然把自己脑中最后想的一件事给抖落出来了…
圻暄微怔。
随即望着她,慢慢俯身,缓缓朝她嘴角印下一吻后,便对着她目色如水问道:“还想要什么?”
天凉懊恼,“不是…你…我…”
她无从解释。
她这辈子从没干过这么丢人的事。
主动要求男人吻,不稀罕,可主动要求圻大先生吻,这就是丢脸中的至尊级别。
“别误会”,天凉尽量淡定,“我只是…口干…而已…”
“厉姑娘几日不见,却是学会害羞了”,他微言说着,松开了她的下巴,认真道,“我们已不是第一次了,不必见外。”
说的好像他们俩人常常亲,家常便饭老夫老妻似的!
天凉脸一红,瞪他,“你我太需要见外了,你外到火星去才好,不是走了么!好端端又回来做什么!”
她完全没注意自己的语气有些娇嗔,有些怨妇。
“你既不希望我走”,圻先生瞅着她,“当日为何不拦我?”
“我拦你做什么,爱哪儿哪儿去!老子根本不在意!”天凉转过头不看他,自己低声嘟囔着。
圻暄坐上了床榻旁,笑道:“那你在生哪门子的气?”
“都说了我没生…”
天凉猛的转头斥责,却在回头之时,话语戛然而止,目瞪口呆的撑着头,回头看着自己背后的状况,一时间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竟是连肚兜都没穿,只穿着一条亵裤,光裸着上身趴在枕上和圻大先生共处一室,并且,这流氓的手还一直搁在她背上,紧密的挨着,没有一丝的缝隙。
虽然她背脊受了伤,虽然她肌肤因痛苦并感觉不到任何的接触…可这种相处状况,是否有点太意外了?
“你在做什么?”她嘴角抽,“谁准你摸我了?”
“你背脊伤了筋骨,隔几个时辰便要上次药”,他眸色变的沉了些,抬起手,“而你至少两日,不能随意动弹。”
天凉看见他掌心下那透明色的玉膏,在他指心火武的催化下,缓缓渗进她的肌肤迅速的滋润着自己身上那横竖交错的疤痕,便撇了撇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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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我留在你身边
【190我留在你身边】
她确实受了不轻的伤。
那夜跌入一处洞穴,后背完全刺入地下尖锐的碎石上,摔的极狠,也刺破了不少的皮肉,流了不少的血,若非那洞穴口恰巧有不少对迷药有抵制作用的药草,被她拔起嚼了一晚上,那么别说出那洞穴,就连到达武招去参加那皇家擂台赛,也根本是天方夜谭。
为何她执着要杀沈蓉蓉,因为沈蓉蓉,触犯了她的底限。
“武招如何了?”天凉趴在枕上发问,“后来十强赛我没有参与,是否被祛了资格?”
“你安心养伤就是。”
圻暄答着,一手落在她肌肤上,收了掌心光泽,盯着那道道疤痕,目光沉了下来。
天凉想自己也许是被淘汰了,便暗自一叹,有些恼恨自己的前功尽弃。
正在她独自懊恼时,却感觉腰间多了一双大掌。
她茫然一望,只见圻先生两手扶住她的腰,然后,面无表情的将她翻了过来。
像翻西湖醋鱼似的,眼睛里带着秀色可餐的欣赏。
“不行,你给我松开…”天凉大恼,“你丫的看完背面还看正面,老子的胸不能给随便看…”
他什么也不说,索性低头封住了她的唇,咬着她的唇瓣低声道:“厉姑娘,你吵一句,我便亲你一次。”
天凉哪里吃这一套,开口就要爆粗话,不料他早已预到,薄唇一压,便将她的话声一概压下了腹,只余她愤慨的呜呜声…
他本是从不做强迫人的事。
可当他看到这些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的疤痕在她身上时,却忍不住想这么做,甚是带些惩罚意味的,故意将她吻的险些没了气。
圻先生也是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是还会为了一个人而兴起不悦的。
天凉呜呜两声,便闭着嘴,瞪着他不说话了。
她一呜呜,他就咬她的舌,咬的生疼生疼的,故意罚她似的。
她肺活量绝对超强,潜海都没问题,可被这男人这么淡定把她亲的缺氧了,那绝对也是不简单。
圻暄松开她时,左手已替她上好药,拉上被褥覆住了她的娇躯。
将她平放下去,圻先生捏了捏她的脸面道:“厉姑娘放心,我只顾亲你,并未看过多余风景。”
放心个鸟啊放心!不过是非礼的部位不一样,有区别么!
天凉嘴唇肿了,说话疼,所以用眼神气愤的回他。
他没有生气,只是坐在床头望着她。
许久,才叹了一口气,低声轻言,“厉天凉,你要我如何放的下你?”
天凉默,不解看他,这厮怎么突然又多愁善感了?
“你的心思,我明白。”
圻暄抚向她柔顺的发,语气很淡,也没什么深情的语调,听在天凉心里,却紧紧一窒,如同被人抓了一把,被人挑动了心弦,在心口扣上了锁一样的心动而悸。
“这段日子,我留在你身边。”
天凉微微一怔。
不说话,心里却有万千情绪翻涌,眸中也多了平日少见的柔光…
他说,留在她的身边…
“过会儿”,圻大先生见她不语,便一脸温和的,正经的,平淡的,道,“我们一起睡。”
天凉张嘴,他故意抬指挡了她的唇,堵住她的话,默许说:“你不用过于开心,只是想为你治伤罢了。”
谁开心了!这人,就不能让她心情欢畅超过三分钟。
天凉讽刺,“圻先生你还真是除了这张脸外,一无是处。”
“你喜欢我的脸?”
天凉脸一沉,“不喜欢。”
圻先生笑,“不说梦话,睡罢。”
厉三小姐彻底睡不着了。
气的。
天凉这一觉,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等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深夜了,她掐指一算,已是过了三日有余,便试探性的坐起身,试试能否下榻了。
虽不能过度剧烈运动,下床自由行走是没问题的。
起身后,她发现自己身上换了一身干净的素面里衣,天蚕丝制的,十分高级昂贵的材料,颜色适宜得当,适合她的肤色她的气质以及她的各种…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圻大先生的品味。
对于圻先生为她换衣裳的事,她已经淡定了。
如果把圻先生想做是她的贴心丫鬟的话,那么一切的气愤,都将烟消云散,化为平淡,一笑而过。
天凉坐下喝茶,刚倒了一杯,门外哐的一声被踢开,小包子连门都不顾敲,飞奔着跑了过来,一把就扑倒了她的怀里…
小包子扑的时候倒是控制了力道,小心的不碰到她的伤疤,可他抱着自己时着实非常紧,这会儿伤了筋骨的天凉,不禁也感到了痛苦…
也感受到了这小家伙到底有多担心。
“我没事”,天凉愁眉哀诉“包子,你再抱下去,我可就翻脸了。”
小包子年龄小,却总是懂事的,他慌忙松手,抬着脸焦急道:“我抱疼娘亲了?”
她摇头,问道:“花音可回了?”
“他倒是没事,不过要暂离西凤几天,去办私事。”小包子解释。
天凉没有追问,正因为她从不过问花音的从前一样,也不会限制他的活动,摸了摸肚子,她叹,“好饿…”
小包子早有准备,扬手一挥,只看到门前一排排踮着食盒的店小二们鱼贯而入。
食盒一个个打开,纷纷端出盘摆上桌,一个个挨着报。
“福华楼精品十膳奉上。”
“德容楼素食全宴奉上。”
“客满楼百花全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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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凤惜云大婚(加更)
【191凤惜云大婚(金牌加更)】
足足一个个的报完,竟有六七个酒楼,全是招牌菜,最昂贵的酒宴,最奢华的摆设,最诱人的香味,整整摆满了所有八仙桌,茶几以及桌案。
众人报完,小包子手一挥,全都退下了。
天凉幸福了。
天凉陶醉了。
天凉忽然觉得,这世上能得此儿,简直是人生大幸。
没有什么,能让美食围绕她,而更令她开心的了。
“包子,今儿起你就是我儿子了!”天凉开心,抱着小包子的脸就亲了一口,特意强调,“不是干儿子,是儿子,亲儿子。”
小包子也幸福了,陶醉了,无比的欢快了…
虽说他一直认定她就是自己娘亲没错,但出去了,她都是因干儿自称,这么大方而坦率的说出儿子两个字,并且还附带香吻一枚,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状况。
小包子撅起小嘴要回吻,天凉已雀跃的去吃饭了…
包子落了个空,也只好无耐,他的娘亲,对美食毫无抵抗力啊!
用着膳,天凉还是不忘该询的事的,“擂台上,你怎会和凤傲天在一起?”
“娘亲出事那夜,他帮我寻了娘亲你一夜”,小包子倒是没有偏袒的认真回答着,一时间未免天凉担心,亦然免了那面具人袭击的事。
他走上前,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竹哨,递给了天凉道:“娘亲拿上这个。”
“哨子?”
“这是注了玄气的哨,吹时无声,却能使另一方确切感受到对方位置”,小包子掏出脖间另一个,晃了晃笑道,“包子也有一个,下次可以第一时间赶到娘亲身边救你。”
天凉知道这次是要他担心了,想想自己被一个五岁半的娃娃担忧也是挺不争气的,不忍心拂了他的意,便将哨子挂在脖间,认真收了起来。
小包子一蹦,坐在了高凳上,“武招结束后,娘亲真的愿意跟我去见玄叔叔么?”
天凉筷停,踟蹰片刻,抬头向他认真说道:“昏迷时,我想起一些事,不知猜的是对是错,但我想…你确实是我生下的孩子没错。不管你那玄叔叔向你描绘的爹爹,为真为假,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我都不清楚。可我这里,有一个人选,他也许是你的爹爹…可是…”
可是那个人,真的是她不怎么愿再去相对的人。
她的火武在赛事中恢复了,凤惜云那一击,她望见了。
再加自己梦境中出现的回忆里的事…她想,有些事,只要去找他亲口问后,才能刨根挖底弄个清楚。
“娘亲”,小包子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平声说道,“今夜,四王爷与沈蓉蓉大婚。”
天凉一顿,“今夜?”
包子点头,“还给外公下了喜帖呢。”
这沈蓉蓉还敢向她将军府下喜帖,那便是还没收到教训。
天凉眸光一动,没说话,点了点头,让小包子陪她用完膳后,便声称倦了,想要继续歇。
秋铃收拾了屋中残羹后,吹熄了灯,带着小包子回房去了。
天凉见他们离开,迅速由窗悄悄跨出,神色冷清的独自一人朝将军府外方向奔去——
有些事一直不弄清,她会一直膈应在胸口不顺畅。
那苟活之人,也甭想当她小包子的后妈!
天凉到达四王府时,发现平日萧索的四王府,今日焕然一新,张灯结彩,院中更是门庭若市,臣子官宦们纷纷踏破门槛而来恭贺。
四王府何时有如此光彩的时候,此时这番景象竟是沾了沈丞相的光,如此想来,却觉几分悲哀可笑。
不想招惹不必要麻烦,天凉从后门潜入,猫着腰朝前院里凤惜云一向喜欢待的书房走——
行至一处草丛时,身后猛有一道黑影闪过。
那人伸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拽到了墙角昏暗处藏了起来。
她没怎么挣扎,因为她知晓身后的男人是谁。
“你这时又跑来做什么”,凤傲天说话间带着愤怒,也带着几分酒气,他将她转过来,扣住她的手腕道,“醒了也不知会本王一声,可有把本王放在眼里?”
天凉瞅他一眼,无语道:“你怎么像跟屁虫似的,到哪儿都甩不掉你,处处都出现?”
“废话!本王刚才去了将军府听下人说你不在,心知你会来这里,特意来寻你的!”他冷哼,“你这女人,如此不长记性,他怎么待你的,这会儿就忘干净了?”
天凉没心思跟他解释,只是叹一声道:“你一直帮我,多谢!但我现在有急事寻凤惜云,你可以去继续喝喜酒,不必拦我了。”
“告诉本王,你要去做什么?”
“也没什么,不过想闹了他场子,毁了他婚礼。”
天凉如实答,凤傲天勃然大怒,抬手把她圈在墙上,令道:“本王不准!”
“你又凭什么不准了?”天凉白他,“你谁?”
“本王查到了一些事”,凤傲天言语,下定了决心似的,脸上微有沉色,“你需要听一听。”
“什么事?”她挑起眉,微微顿了下,“关于什么?”
“关于你,关于凤惜云…关于六年前,你消失于悬崖前那夜,献身之事。”
天凉发愣。
她六年前那夜去找凤惜云献身之事,必定是极其隐秘的私事,只是不知,为何凤傲天竟然能查的到?
“跟本王来!”
凤傲天不由她思考,一手横抱住她的腰,靠着墙头由暗处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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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井底密道
【192井底密道】
凤傲天不由她思考,一手横抱住她的腰,靠着墙头由暗处而行,快步行走,只花了片刻功夫便到了一处上着生锈锁门杂院里,穿过院子直奔屋后,直到一座干枯的井旁,才停了下来。
“抱紧本王。”他吩咐,“要下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