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量懵然袭背,花音身体震了一下,这才明白自己背着椅子,原来就是为了让她不会轻功的厉三小姐更轻松舒坦。
他怒,“厉天凉,我不是马车,你给我下来!”
“一言九鼎,驷马难追”,天凉瞧了他一眼,微笑,“你先前对我说的那些话,我还没忘干净呢。”
花音憋红着脸,最后长长一叹,只得认命接受,他扭头朝后问:“你从前从不肯接触这些暗部杀手们,什么时候向暗部安排了任务?还有,你竟然要暗部那些高手们,做制藤椅这样的琐事,他们竟还答应了?”
高手…
三十招内被她撂倒,耍些花拳绣腿的人,原来也能叫做高手。
自然是会答应的。
椅子和命,哪个重要?
她可是带着真枪实弹去的。
“过几日,暗部开始重招人手”,天凉眸中一淡,“我裁了几人。”
“多少?”
“不多,十五。”
花音抚额。
一共才二十个暗杀人员,她竟赶走了十五?不知道这年头杀手不好招啊!
真是…彪悍又让人无可奈何的冷血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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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他是马吗?
【048他是马吗?】
“你记住了。”
天凉从椅座两旁拿出绑带,系在腰间,靠在椅上吩咐,“我踢一下,是减速,踢两下,是加速,不吩咐为匀速,左脚为启程,右脚为停驻!”
说罢,天凉神色平淡的用右脚跟向后踢了一下,“成威赌坊,走。”
花音回头瞪了一眼坐在椅上的厉天凉,一脸苦相的飞了出去…
这冷血女,他是马吗,啊?
月色明朗,星光灿亮,灰色的苍穹下,一道银色身影沉幕中划过,落在了凤京喧闹非常的成威赌坊旁的窄街之上。
那黑色男装纤细身影回头,向银衣少年吩咐了一句,花音便卸下背后藤椅藏匿好好,与她一起走进了成威赌坊。
赌坊喧闹,赢者叫嚣,输者沉郁,各式各样的男人,各式各样的表情,天凉与花音立在角落里,花音百无聊赖的玩了几把牌九,天凉则立在他身后,环视四周,不动也不参与。
“你既不参赌,还要我大老远背你到这里做什么!”
花音难得背她飞了这么远,见她只是站着,自然不平。
“我不缺钱”,天凉啪的一声打开手中折扇,嘴角带笑,“来这里,是帮你那颗可贵的善良之心,继续泛滥同情。”
当年拉斯维加斯谁人不知陆女王称号,赌博这东西,她早没了兴趣,十三岁前就玩剩下的东西。
“小少爷请。”门前传来一声请语。
花音还未来及体会她那拗口的语句是何意,就见门帘一掀,走进了一位身着华服,娇小玲珑的小娃娃。
“君小宝?”花音怔愣,才五岁半就进赌坊?
“西凤国对赌坊法令森严,国令白日申时之前,未及十五束发年龄幼少者,参与赌局单局不得多于百两”,天凉在暗处盯着那缓步行走的小娃娃,低声陈述,“纵观凤京,能够迅速拿一钱换一千两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但是,却要在申时之后。”
这娃娃能想到此处,算是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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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撕票也只能被我撕
【049撕票也只能被我撕】
“所以,你才给够他三个时辰。”
花音顿悟,此时才明白,怪不得那娃娃前两个时辰在睡觉,原来是在候时机。
他看着天凉笑起来,“厉三小姐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铁石心肠么。”
“成威赌坊离将军府距离甚远,骑马坐轿不舒服,老子我给三个时辰,是在等藤椅”,天凉回答的同时,白了他一眼。
这个永远看不懂上司心思的花少爷,她只能说与他是相处越久,发现他越笨!
花音则是越来越无语了,“但你愿跟来,也表明很担心他不是么?”
“我不跟来,这娃娃有伤亡怎么办?”
天凉回答的理所当然。
花音稍有安慰———
再过毒舌冷语,厉三小姐内心还算是善良的。
“我的人质,就是我的东西”,天凉语调悠扬,呵呵一笑,“撕票也只能被我撕,别人,想都别想。”
花音:“…”
“倒是一千两是重物,就算赢了,不知这小家伙能不能安带回府交给我…”天凉撑住下巴沉思。
当他刚才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想。
君小宝径直走到最简单的骰宝面前,矮小的身躯好不容易挤到人群中,开始蹦跶,小身躯一蹦再蹦,还是够不到赌桌,着急的小脸都红了。
“小娃娃!”身旁一位类似武行镖师的中年人揪起了他的衣领,没好气道,“才几岁就学人来赌坊,去去去,滚开别挡大爷我的路。”
这位镖师身强力壮,走路时浑身散着刚硬武息,初估,应是六阶水平。
“我父母失踪,爷爷重病,家里只剩下这么一颗铜板”,君小宝咬唇,满目水光,“这位叔叔,我想赢了给爷爷治病的药钱,你能不能,能不能帮帮我?”
这样纯真无邪又可爱的脸蛋,果真是男女老少通吃,看似凶神恶煞的大汉听此一言,也兴了几分怜意,望着君小宝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不自觉提起,让他骑在自己脖颈上,喝道:“看你娃娃可怜,就帮你一把,你可别碍了大爷我赢钱的运。”
君小宝骑在大汉肩膀上,乌溜溜的大眼望着桌上两方押放的钱串与银两,嘴角浮起了精明无比的笑。
这位,我不仅不会拂了你的运,还会给你至高的好运。
遇上我,你就准备回家烧香拜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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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君小宝赌钱(一)
【050君小宝赌钱(一)】
开局。
庄家开始摇骰,叫嚷买定离手。
不少人在赌桌上去锻造听骰辨声的本事,能真正炉火纯青者,却少之又少。
君小宝接触赌局不多,也鲜少参赌,没有这样的本事,脸面却是很诡异的自信神情。
大汉押大,君小宝随之将自己一文钱押到了大上,一脸懵懂无知!
开!
十五点!大!
赔率为十,君小宝赢钱十钱,大汉赢钱三两。
第二局,君小宝二话不说,随着大汉便押小,买定离手,开,六点,君小宝赢了一两,大汉赢了三十两。
第三局,同样,赔率为十,君小宝拿到了十两,大汉赢了三百两。
花音皱眉低言,“算上回程,只剩不到一炷香时间了,这样的效率,要赢得千两恐怕有困难。”
天凉盯着君小宝的背影,笑而不语。
连胜三局,大汉兴奋不已,捧着三百两银子两眼放光,“今天赌运真他娘的好,不过一炷香时辰就赢了这么多,小子,今天你跟着爷我,还真是吃香呐。”
“叔叔,我们能押那个吗?”君小宝指了指押点数位置,“叔叔今天运气这么好,一定稳赢的。”
围骰,十两以上方可押点数。但若是百两之上,赔率可增至一百五十倍,赢钱极快。
君小宝见大汉不动,便低声叹息,“听说人一辈子赌运最好的只有一日,若是浪费了…”
“押!”
大汉喝声,拿出赢得的身家三百两,连带着君小宝那十两银子,二话不说,便全押在了桌上。
“赌徒善赌好胜,有着十分强烈的侥幸心态,先给人尝了甜头,如此一来,那大汉就当然不愿将到嘴的羊肉赠予他人。倒是够机灵又有心机的小子。”
天凉低言自语,侧首传向花音问道,“我能听出方才骰子每次摇出点数都是不同,却在开盘之时就有变化,成了对那小子有利状况。花音,他武阶如何?”
“和你一样,零。”
天凉沉吟,“莫不是有高手暗中帮忙?”
“这赌坊内无任何六阶以上武气感应,也没什么高阶武者”,花音笃定言语,凝眸注视着前方,“如果真有高手,那也只可能是那个小子。”
天凉微顿,缓缓收起了扇,看向君小宝。
高手…么?
(下更八点半)
051君小宝赌钱(二)
【051君小宝赌钱(二)】
“开!豹子!通吃!”
喝声起,庄家宣布结局,脸色已与方才有了变化。
庄家暗自朝一旁人使了眼色,便一脸平静的继续开始摇骰。
三万一千两!
大汉两眼赤红,将近疯狂!
三万一千两,他这辈子哪见过这么多钱!
“叔叔果然鸿运当头,赌运超群”,君小宝从中数出属于自己的一千两,拿布团包住,从大汉肩头上跳下,笑道:“天色已晚,药钱我拿走了,多谢叔叔帮忙。”
“滚滚滚!别继续在这沾分大爷我的财运!”
大汉哪管的上君小宝,只是一派兴奋的开始数银票,收银子…
君小宝趁着他人未注意自己,快步走出赌坊,跑到胡同里。他从怀中拿出只有鸡蛋大小、通体泛蓝色萤光、在他手心里滚来滚去的小东西,笑道:“辛苦你了花花,该饿了,我们现在就去找娘亲吃饭。”
说罢,脚不停蹄的,朝厉将军府奔去——
赌坊里,突然兴起了一股煞气,来势汹汹,约莫五六个打手,正在朝赌坊靠近。
天凉有所察觉,神色一敛,朝身旁立着快要睡着的人低言:“花少爷,走了。”
花音揉着惺忪眸,左右环视,“那小子呢?”
“早走了。”
天凉瞪了他一眼,揪着他的衣领带了出去…
进赌坊,赢是本事,能把赢来的高额钱财带出去,那更是本事。
三万多两,不是小数目。
想要顺利出赌坊,必要一番周转。
这所谓周转,定然与那股兀自而来的戾煞之气有关了…
天凉思绉着,唇角不自觉勾起笑意。
不贪不婪,分的清利弊。
为防祸上身,从开始便设局。
小娃娃这招金蝉脱壳,用的不错。
只可惜那位正开心到张狂的武行叔叔,今日必定会被成威赌坊大老板,请去喝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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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赌坊,花音施展轻功去那窄弄里去拿放置好的藤椅,先行而去,天凉则靠在一颗树旁等待,盯着展开的纸扇字迹,百无聊赖,
她前后摆动纸扇,抬起放置半空中欣赏片刻,在读至扇上词句第三字时,突然动作一顿,懵然将那纸扇断作两截,左右带力,朝两旁击飞扔而去。
果不其然,只听得喀嚓声响——
纸碎扇落。
桃木制的扇柄被利器劈断,掉落地上。
有埋伏!
天凉双眸一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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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有人想要她的命
【052有人想要她的命】
善隐!
是杀手!
夜色中突然寒光闪过,左右两方同时跳出出两个蒙面黑衣人,无声无息之下,抬起手中武器便朝天凉劈去———
天凉快速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在左右两方黑衣人带厉攻来时,她右手抬匕便挡,左腰闪过攻击,一脚揣在另一方人肚皮上。
这两人想必是武力不低,在挨了天凉一攻一挡后,还能迅速向后撤开,在右手迅速激起了一层青色寒光。
天凉心讶,忆起自己午时读的武学书籍,顿时明白了这两人修的是寒系古武,若是以气集结,便可一招一式间都带有尖锐杀伤力,十分致命。
高手甚至可以气为凶,使靠近者肌肤被穿透,血管被划破。
极其危险。
有人想要她的命。
只见那两名黑衣人手中光芒包裹的长刀,冷光闪烁间,使空气中也多了一层凝冰之寒。
天凉也不示弱,手肘翻转,亮出匕首。
当看到那两人手中淡光愈亮,青光渐重时,她哼声一笑,道:“看来不是泛泛之辈,不想我不犯人,人却犯我,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孬种,使这样的暗招。”
言落之下,她脚下如风移动,快速奔至树旁,踩树翻身,由上逼近黑衣两人,落下之时一刀朝准右方黑衣人脑壳天灵盖刺去,一脚则踩上了左方黑衣人的肩——
落下时,顿觉脚踝凉气袭体,靴子哗啦一声破损,化为棉絮飘落。
天凉倒抽一口气,抓住右方人转躲时机,借力使力,站在左方黑衣人身上,一个猛狠的扫堂腿,踢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那人不知天凉匕首是乍,挨了一记,闷哼滚落,天凉瞬时从怀中拿出黑色短距离麻醉枪,砰一声打在了左方人的后脖颈上。
同时手刀劈在另一人后脑勺,将他成功劈至昏厥。
那两人白眼一翻,直直的就全都昏了过去。
赤脚下地,天凉蹲下身,搜了他们身。
当她再度起身时,却感到房顶,前方,后方,左方,右方…不只四人…五人,八人,甚至更多…瞬间,四处八方涌来的黑衣人,将她团团围住。
纷纷是八阶以上武者,手中执长刀,脸面皆有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