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说什么,我陷入了黑暗,我觉得上天在捉弄我!

而醒来后地第一时间,我第一个要问的,居然是于湖新那个女人有没有事?或者这是是对救命恩人的关怀吧?不管怎么说,不管我愿意不愿意,她终究是救了我。怎么感谢她呢?给钱?不行,那样她又会生气,一个平民家的女孩子,偏偏那么自尊,稍微直接一点,她就眼泪汪汪的。

这女人大概自以为很凶吧?其实她露出委屈模样的时候很有点楚楚可怜的感觉,让人地心不由得软下来,或者因为反差太大,才让人地心有些异样感,对,肯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不是因为别的,一定不是因为别地,不是因为有了好感或者什么。

可是不给钱的话,还能以什么报答呢?

想到这儿,我忽然觉得自己除了钱,还真的一无所有。又想起在昏迷前那个以身相许的想法,不禁惊得自己一个激灵。她救了我的命-不过,于湖新不是我的那盘菜,我从来就喜欢温顺乖巧的女人,再说秀对于湖新动了心,我做为哥哥不能横刀夺爱。那么好吧,既然如此,我要和于湖新保持距离,对于她对我的冒犯,我尽量容忍就是了。

她不符合当林家媳妇的条件,但是--也不算太差,有时候--看起来还可以,那么让秀和她交往看看也不错。她这种平凡没特色的女人,可以得到我那优秀弟弟的青睐,也算是另类的报答,抵得起一个救命之恩了。

但是--为什么一想到秀和她在一起,心里会有点不舒服呢?就好像一个坚硬的东西硌在心头最柔软的部分,说不上疼痛,甚至可以强行忽略,可它就是提醒着我一种存在,让我不得安宁。

“救我的人怎么样了?”当秀秀来看我,我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并坚决否认看到了救命恩人的脸。

秀秀告诉我是于湖新救的我,尽管我知道是这个答案,但听到别人告诉我,心头还是有点悸动,而且我还听说为了救我,她脚底严重割伤,也住在这家医院里。

我心疼,当然这是对救命恩人的心疼,绝对是,我对自己说。

“她丢了一双漂亮的鞋子,正承受心灵和**的双重痛苦呢。”秀开玩笑的对我说,以此来表明于湖新精神旺盛,并无大碍。

但我听到这句话后的第一个念头是送给她一双鞋子,一双可以媲美灰姑娘的、漂亮的水晶鞋,然后亲手给她穿上,让她的脚不再受伤,稳稳当当的走向她的白马王子。

当然,那王子不是我。绝对不能是我。

“你就烧香念佛去吧,如果不是我正好路过,你的小命就算保的住,小脸也肯定完蛋了。转载自我看 書齋”我师父说。

他叫向东华,五十二岁,祖上有房产若干,全部出租后,每月的收入极其丰厚,足可以过点奢侈的生活了,但他却全贴补在开武馆的亏损上。话说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几十年如一日授业教徒,培养了我这样的人才上百名,可见对国术之热爱。

至于我心里叫他矮冬瓜,其实并不是我不尊师重道,而是因为他的网名。他上网是跟我学的,他根据自己从小到大没有改变过的身材,还有自己姓名的谐音,起名为“像冬瓜”。他沉浸于传播国术之道,一直也没有结婚,这个网名是上征婚网用的。

我对此极其不满过,不用“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枝梨花压海棠”之类的名子就算了,这也算实事求是,但用这样的名子征婚,摆明是恶搞,成功率肯定为零。可他坚持如此“幽默”,所以注册一年多了,连个约会的机会也没有,到现在我也懒得管他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没说话,林泽丰就急道,“你有没有怎么样?”他看到一地的碎玻璃和那些连柏油路都腐蚀了的液体,脸都白了,再度把我抱起来。

此时我的毛拖鞋早就飞了,只穿着雪白的羊毛袜子。

“目前还不清楚,听他们说话的意思,好像是同行竞争不过我,所以来踢馆的。==”我说,没把心中的判断告诉他。毕竟事发突然,我得好好想想,再说看林泽丰的样子,如果知道对方是小野伸二或者袁爱,他可能会杀人。所谓妻贤夫祸少。这当口我不能刺激他。

“这些人手底下有两下子,不是普通流氓。”我师父多嘴,摆出神探的模样来。

我给他一记白眼飞刀,“您这样说就是为了突出您武功高强吧?我一个人能抵抗他们七、八个,他们能强到哪里去?您先回家,改天我给您送我妈包的饺子去。蟹黄陷的。”说完又看向林泽丰,“丰,我们快找个地方吃饭,我又冷又饿,这是小事啦。警察会解决的。天哪,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水米未沾牙,真地快饿死了。”我说得夸张,就为让他心疼,然后暂时忽略掉这件事。

果然他点了点头,“好。你先坐在车里等,我去帮你拿衣服和鞋子,今天气温低,你刚又出了汗,别冻到。”他体贴入微,为了我。肯到他最讨厌的动物诊所去,让我感觉异常甜蜜,似乎他来到我身边,天空就晴朗了,阴霾也没了,这不愉快且危险的事是发生在上个世纪。于是我柔顺的答应,微笑相望。很自然的眉目传情,可惜偏有人又来煞风景,跟在林泽丰身后,看我坐稳后立即道,“小新,这位先生就是你未来的老公吗?怎么不给师父做介绍。\\\\\\”

这个--我--确实是疏忽了。我师父一直对我很疼爱地,在见到林伯伯之前。我曾经把师父当成父亲。照理我应该让他和林泽丰认识,可是这种情况--

“师父好。”我还没说话。林泽丰就礼貌的对我师父点点头,“感谢您把小新教育得这样勇敢,我不在的时候,她也能保护自己。之前,她还救过我的命,改天我请您吃饭,算是正式拜见。”

“是吗?小新这孩子是成才了啊。”我师父笑得像盛开的向日葵,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但是这丫头一向马马虎虎地,以后你要细心照顾她才行。”

林泽丰点头答应,之后离开车边去诊所,他今天开的是那辆低调沉稳、品质一流的商务车。我师父看他远去的背影,露出欣慰的神色道,“你这丫头眼光真好,这小子还真不赖。”

“不错吧?”这回轮到我得意了,因为林泽丰的风度好得没话说,“不过这不是眼光的问题,是运气问题。只要长了眼睛,是人就看得出他有多优秀,如果不是运气好,我算哪颗葱,能栽在他地花园里?”

我师父点头,连嗯了好几声,“没错,这种又有钱又靓仔的男人是抢手货,可运气是没办法妒忌的,你这丫头从来傻人有傻福。你千万要惜福,不要惹出今天这样的事来了。多危险哪,如果我晚来一步--”

“您不是没晚来嘛!不过这事我自己会处理,不要告诉我妈,她会担心的,您也快点闪,这事我也不想让我家丰知道。”我望了一眼街对面的诊所,有点疑惑林泽丰怎么还不出来。

“你这丫头还真是小看了男人。”我师父叹了口气,“你家丰已经怀疑了,为了安抚你才装作相信你地话的样子,他那样的男人怎么会忽略细节。就冲地上那瓶子硫酸,也不像普通袭击案。你没注意他拿个衣服拿很久吗?肯定在问小珊话呢。”

我一惊,觉得我师父说的对,这样瞒着他,由他胡思乱想,说不定后果更严重。看来我应该再认真组织一下语言,等吃过午饭就把详细情况告诉他吧。

正想着,就见林泽丰从诊所出来了,神色很平静,并没有多么激动。而与他一起来到车边的,还有一名警察,是要求我回警局做笔录的。

“警局管饭吗?”我问。

年轻英俊的小警察一愣,“不管。“那等我吃了饭再去,不然我会饿死在警局里地。”我说,“再说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也不清楚,只是奋起反抗而已。”

“我可以先跟你去笔录。”我师父给你打圆场,但仍然不放过我,“小新,这两件兵器你得赔给我。我这是给你师弟师妹买来参加比赛用的,也正因为如此,才路过你的诊所。现在你看,全断了。”他提起手中的刀剑残骸。

“我会付钱的。”林泽丰接过话来,拿出名片递给我师父,“您打这个电话,我会吩咐秘书配合您,如果需要赞助,请不要客气。”

“是吗?那太好了!中国武术是文化瑰宝,富裕阶层应该回馈社会,发扬我中华文化。”我师父抓过名片,前后欣赏了一下,啧啧赞叹。

我很想提醒他,那名片就很有价值,设计和功能很强大的,但他挥了挥手,这就和我道别了。

而林泽丰坐上车,并没有立即发动车子,而是静坐了几秒,然后突然转过身来抱着我,把我护在他怀里,好像我是他生命中唯一地珍宝。

“怎么啦?”我问,贪恋着他地体温。

他摇摇头,没有正面回答,只问,“你想吃什么?不然我们叫了外卖回家吃?我想单独和你待会儿。”他的声音太温柔了,所以我地心软软的,脑子也糊涂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完全忘了我家还有一尊韩国瘟神。

66高跟鞋造成的伤害

走到电梯口的时候,我才想起朴英俊的存在。我看_书斋好在我有急智,非要大冬天吃冰激凌,要林泽丰到小区内的小超市去帮我买,然后提着大包小包的食品,以最快的速度回家。

一进家门,看到朴英俊还在睡,立即上前摇他。他不醒,我就不留情的去厨房倒了一杯冷水,直接淋到他脸上。

他跳起来,立即抱头缩成一团,嘴里大叫,“我不是有意的,饶了我吧!如果我知道他是您的妻子,我绝对不敢接近的。一共也做了没几次,我的能力不行!”看来给小野伸二摧残坏了。

从他的话中可以得出结论,打他的是小野伸二,但今天找我麻烦的人就未必了,否则干嘛那么执着于毁我的容?为什么要隐瞒真实的身份呢?再者,朴英俊是两、三天前被抓的,如果小野伸要修理我,为什么要今天才进行,而且恰恰是在昨天订婚宴会后?整件事情的手法也太女人了。

不是说小野伸二完全没有嫌疑,但今天这起针对我的事件,看来袁爱是幕后主使人的可能性更大。这疯女人,动作够快的呀。说不定她根本不知道朴英俊在我这儿,韩国同学的被打和我的被袭击完全是两件事情。

“再鸡毛子喊叫,我就把你从窗口丢下去!”我对朴英俊吼,因为这个时候安慰是没有用的,只有凶他,他才能平静点,“现在你是安全的,但你必须到外面躲一躲,因为我未婚夫突然要过来,如果发现你在这儿,说不定误会什么,他比小野伸二厉害多了。\\\\\\到时候杀人分尸都有可能。”

哎呀不好,这剂药用得重了点,朴英俊吓得瘫倒在地,看样子走不了路了,只一个劲摇头。5Ccc.Net口中喃喃自语着“不不不不”什么的。

我眼见时间不够了,让他躲出去也不现实,干脆把他架到厨房的壁柜里。那是放拖把墩布的地方。林泽丰绝不会碰。而我才威胁完他宁死不能出声,门铃就响了。

“这么快?”我努力调整气息,假装若无其事的问。

“怕你急着吃。跑来的。”林泽丰举了举手中的袋子,有点气喘,“没有你爱地巧克力口味的了,我买了香草和杏仁的。”他往里走,却又突然停下脚步,皱了皱眉,“小新,还没换鞋吗?”

我先是惊得呼吸不畅。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做贼心虚的人就是这样呀,后来才明白是因为我今天这双鞋的鞋跟高达十二厘米,在身高上地变化很容易让人注目,所以他才有此一问。其实我这鞋为了配他才买的,他一八五,我才一六二。我穿上高跟鞋。看起来和他比较登对。话说我娘为什么不把我生成麻豆(模特)身高,这样我就不用这么受罪了。

“因为穿这个。身高才和你比较搭配呀。”我实话实说。

他啼笑皆非,“我就喜欢你这种小个子,还肉肉的,抱在怀里很舒服。”

切,人家在亚洲妇女中是标准身高好不好,体重也在世界卫生组织公布地标准体重值之内,还偏轻了点。明明是他长慌了,现在还来说我是小个子,明明是他身边地女人过瘦,现在居然说我肉肉的!哼,就不能说我娇小玲珑吗?这男人实在是不太会说话。

“再说,你这人活蹦乱跳的,很少能规规矩矩走路,这鞋跟那么细,很容易扭伤地。”他又说,“这样吧,我找个公司的造型师给你,他帮你选衣服鞋子,然后你再来挑,好不好?”

这样被宠爱着,好是好。但是他这话有弦外之音呀,意思说我不够淑女吗?

“林泽丰--”我怒目而视,但下一秒就变了惊恐万状,因为就在我正要说我喜欢踩着匕首一样又高又尖的鞋跟走路时,厨房的壁柜突然发出了“当”的一声响。

林泽丰倒没什么,我却发出了一声低呼。

“家里有人?”他疑惑的问。

我双手连摇,“没有没有,可能是拖把倒了,吓了我一跳。”

林泽丰看着我,眼睛里瞬间涌上了爱怜,伸手抚了抚我的脸,“平时嘴巴那么硬,原来也是胆小鬼,你吓得脸都白了。”

我顺势倚在他怀里,心道:我是惊的脸白了,幸好没被你看出来。唉,我真是白痴,不藏起朴英俊也没什么,只不过解释起来麻烦,现在藏起他,倒显得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当时只是脑子一热,现在才意识到这行为根本没有必要也没有意义,真是越描越黑。只希望韩国同学能老实一会儿,我哄着林泽丰吃完午餐就离开。

“人家离不开你,就是胆小嘛。”我酸得自己牙都倒了,怀疑一会儿连面条也咬不动,可林泽丰看来很受用,很喜欢听似地。唉,男人哪,果然是要哄的。

一切,眼看着就要被我完美的遮掩过去的时候,朴英俊个不争气的,突然又打了个喷嚏。这下,林泽丰立即意识到我房间藏着一个人,极短暂的沉默后,他随手放下冰激凌,冲到壁柜那里去,拉开柜门就是一拳。

可怜的朴英俊,像一段废木头一样直直倒了下来,这一拳竟然打昏了他。可谁让他总是和人妻有瓜葛呢?真是活该倒霉呀。

“我需要一个解释。”林泽丰回头看着我,漂亮地长眉拧成一团,隐忍地怒火看似随时会爆炸。

“我有,我有,我有相当好的解释,你听我说。”我反应超快地,做举手投降状,快步走到林泽丰身边。

但就在这时,出了一个问题。我家在装修的时候,拆改了一点不合理房间结构,当然是在物业公司允许的范围内。我缩小了厨房和浴室,增大了客厅的面积。而装修的后遗症就是,有一个下水口没有处理好,暴露在了客厅,就在沙发的后面,面积非常小,只是一个一元硬币大小的洞。

为了美观,我在附近的地板上画了花朵,看起来相当漂亮,不仔细看的话,根本觉察不出我的房子里有装修漏洞,而且我平时在家穿拖鞋或者球鞋,踩到那个小洞也没关系。

可今天我穿的是细高跟鞋,而且是高达十二厘米的半长靴,此时心慌意乱之下一没留神,我的鞋跟就好巧不巧的卡在了那个洞中。而我的人,还在大步向前走,所以我只感觉右脚腕一阵剧痛,然后很华丽的摔了个嘴啃泥。

一瞬间,林泽丰都没有反应过来,我只好自己爬起来,感觉鼻子热乎乎的,伸手一摸,天哪,鼻血!再感觉一下腿,整个都麻木了,之后就是刺骨的疼。

这叫什么?现世报,来得快?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扑倒林泽丰,把他的鼻子撞流血了,而刚才他还说我走路不端庄,现在我马上就为这双鞋付出了代价。

我“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如果我是一个人在家,摔得再重点也不会哭的,但他在我身边,我就特别娇气似的,大概女人在心上人面前就是这样吧。

林泽丰一下就慌了,连忙走过来,先是拿纸巾手忙脚乱的帮我擦鼻血,然后抱起我。抱我的时候,由于我的鞋跟还卡在洞中,拉扯了一下我的脚腕,我疼得又大叫一声,然后看到林泽丰脸上的表情,似乎心疼得比我的脚疼还要厉害。

他慢慢把我的脚从鞋子中拿出来,极其小心翼翼的,简单的动作让他的鼻尖都冒汗了,可见他多么紧张,而我迅速红肿起来的脚腕,显然吓坏了他。

“我送你上医院。乖,再忍一下。”

他低声哄我,四处找我的大衣,但我一把拉住他,赌气道,“我不去医院,让我疼死吧,反正你也不信任我。”

“我没有不信任你。”他叹了口气,大手温柔的握着我的脚腕,“我难道不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吗?我只是怪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没话讲,因为这事是我做错了,我只好用含泪的歉意目光望着他,这样他会彻底心软的。我家丰是顺毛驴,摸到了他的顺毛,软硬他都吃的。我想这就是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境界吧,多么强硬的男人,当他为你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那就是真爱了。

不出预料的。他心软了。刚才地怒火在我摔倒地瞬间就已经熄灭了,这时候貌似还有点动情,轻轻放下我的脚,伸臂抱住我,“小新,答应我,以后不要瞒着我任何事情,包括你家里藏着一个男人,包括有人要伤害你。你得让我知道你的一切情况,不然。我怎么确定你是我的?不然,我怎么放心?不然,你想折磨死我吗?”

我连忙抱紧他,“我不想让你死,以后我全听你的还不行吗?其实这个男人--”

“先去医院再说,你的脚最重要。”他当机立断,找来大衣帮我穿上,又打横抱起来,然后冷言道,“还不快去开门按电梯?”

咦。他和谁说话?自从他成为了我的人,他对我说话一向很温柔,近乎宠溺的,不再恶声恶气了。这是对谁?

一转头,看到朴英俊一脸红红紫紫的站在那儿,不知何时已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了。而听到林泽丰的话,朴英俊先是愣了几秒,然后飞快地去开门,又冲到楼道按电梯。==

“留在这儿,不许出门。否则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挖出来鞭尸!”林泽丰说,声音冷得可以结冰,那威慑力一流。

再看朴英俊这可怜的娃,一个劲的点头哈腰,完全没有一丝怨言。而当我们到了楼下,林泽丰放下我开车门之时。我扶着林泽丰胳膊的手打了下滑。又差点摔倒,幸好仓皇中再度抓紧。那情形看起来好像是他很烦躁的甩脱我,而我拼命挽留似的。

这是个小插曲,我根本没有在意,眼角的余光似乎扫到不远处的冬青树丛中有东西闪了一下,但我没有在意,还以为是地上有什么硬币类的东西被太阳照的反光而已。

几小时后,医院地最终诊断结果是:我的右脚踝严重扭伤,并伴有骨裂。但我骨头硬,所以并没有骨折,也不需要住院,医生只在我脚上敷上了厚厚的药膏,然后开了点药。

“中国古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在恢复之前,最好不要做激烈的运动。”医生这么对我说,但不知是不是我太色,或者太心虚,我总觉得医生所说地激烈运动是指那件风花雪月、叉叉圈圈的事。林泽丰对我呵护备至,长了眼睛就看得出我们是情人,而且他非常爱我。

“一点也不能碰吗?”正在我尴尬的时候,林泽丰突然问了一句,我真恨不得找个地缝扎进去,真是服了。

“就是说,我到哪儿,你都得抱着我。”我抢在医生前回答他。

“要是能让这样的男人抱着,脚断了也甘愿呀。”站在一边的护士说,当然她是心里说的,不过我从她们的眼神中看得出,心中不禁得意。唉,我还真是个虚荣地女人哪。

从医院出来后,我们异常忙碌,先是去附近的快餐店吃了点东西,让我饿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胃幸福的饱涨着。期间,接到兔妈的电话一通,被告知他们的车坏在了半路上,今天怕是很难回来了,申请断交的决定延期审理。之后我和林泽丰又了去警局接收询问,折腾到天黑才回家。最后我当着朴英俊地面,把收留他地事和我今天遇袭的事全告诉了林泽丰。

“我不对你说,是怕你冲动之下做错事,我不希望给你惹来麻烦。”我解释。

林泽丰摸了一下我地头发,温言道,“你太小看我了,久经沙场的人是不会冲动的,虽然我绝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接着又转过头来对朴英俊冷冷的说,“不管这麻烦是不是你惹来的,这里都没你的事了,别让我再看到你,也不许给我女朋友打电话,不然我保证你客死异乡。”脸色变得非常之快。

朴英俊一听,立即乞怜的看着我,恍惚间我还以为自己看到了有尾巴在摇动的幻觉。

于是我求情道,“丰,他也怪可怜的,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想办法帮他一下嘛。就冲着我想和小野伸二作对的心,也要让他不能如愿宰了朴英俊。”

朴英俊连忙道,“是呀是呀,我活着,就有气死小野伸二的机会,是他耻辱的标志,所以我必须生活得幸福才行。”

哈,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这人还真会顺杆爬。

“我不需要你也可以让小野伸二痛苦万分。”林泽丰拿出皮夹子,把钱扔在沙发上道,“拿了钱就快点滚蛋,别等改变主意。”

“小新姐姐。”朴英俊大概看出眼前这个男人太强硬,根本没的商量和反对。但他对我很爱,凡事都依着我,所以又来求我。

我正为难之际,就听林泽丰爆吼一声,“不许你直呼她的名子,她和你很熟吗?信不信我拧掉你的脑袋!”

朴英俊吓得下意识的蹲到沙发后面去,当然他没忘记拿钱。

我看此情景,息事宁人的道,“本来我是打算把他送到兔妈那儿去躲两天的,现在事已至此,不如把他送到我的收容中心去吧?最近晚晚一直说人手不够,一时也来不及招人,就给他一条生路好了,这样也不算白养他。”

林泽丰很不情愿,但抵挡不住我特意流露出的小兔子般的笑容,想了半天才点头道,“好,就依你这一次,但你不能单独到收容中心去,必须有我陪着。”

“我当然愿意你陪啦。”我腻腻乎乎的笑,“我以后都听你的。”

林泽丰很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样子对我“我以后都听你的”这句话十分的不信任。

我怕夜长梦多,怕让他再多看两眼朴英俊,不知又生出什么闲气来,更不愿意朴英俊在这儿当外国灯泡,妨碍我和林泽丰的甜蜜二人世界,于是我立即打电话给晚晚,拜托她今天晚点下班,等着接受一个鼻青脸肿的半伤残人士为员工,然后给了朴英俊地址,打发他今晚就赶过去。

守着凶神恶煞一样的林泽丰,朴英俊大概认为活命的机会比暴露在外面,让小野伸二追杀更小,所以差不多欢天喜地的离开了,当然还是穿着我的衣服,只在外面套了件男女皆宜的半长风衣。

不过他前脚走,后脚我就后悔了,甚至想亲手宰了他,因为我和林泽丰中午买的食品又被他给全部吃光了,害我们还得重新叫外卖。他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他这是老鼠的行为!

天哪,自从我和林泽丰的订婚宴后,意外事件频发,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越是不顺利,我越是想好好经营这份感情,想和他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当然,此尽头是指自然死亡。而不是死于意外。

“诊所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找人帮你重新装修的。”饭后,我们相拥着,倚坐在我的小床上时,林泽丰说。

“装修不重要。重要地是设备。”我说,“晚开业一天,就有很多动物宝宝不能治病。那多可怜哪。”

“你还真是爱动物。”他不无妒忌地说。

“因为我文明。有爱心。”我摸摸他的脸,突然想起答应林伯伯办的第三件事,那就是治疗好他心理上的疾病,让他不再怕狗。此时,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个主意,接着灵光又是一闪,想起了一件事。

“丰。答应我一件事。”我抬头望他。

他有点警惕,好像给我陷害怕了一样,“又要做什么?”

“你不要紧张嘛,我说了什么都听你的,这只是个请求。”我绕忽他,“我这伤脚不是过两天要去复诊吗?你趁此机会检查一下你地胃怎么样?”

“没有必要。”他想也不想的拒绝。

我拉低他的头,很认真地望进他地眼睛。“我知道你不喜欢上医院。因为那样会显得软弱,男人们都不爱这样。但是--算你为我做的。好吗?你的胃经常会疼,我得直观的知道是什么原因,才能照顾你,帮你养好胃。你要知道,人年纪大的时候,全靠胃来养,那年轻的时候,就一定要保护好胃。所以,请你为我,做个胃部检查好不好?”

我说的很恳切,他想了想,虽然不情愿,但终于还是点了头。这让我发现,想让他做什么事其实很简单,只要可怜兮兮的软语相求,他百分之百招架不住。

这一夜,我们就相拥着渡过,很纯洁,没有任何更火热地举动。只是每当我无意识的醒来,就会感觉身边合衣而卧的他浑身僵硬,睡得并不踏实,大概他心中有某些有色想法,但鉴于我的脚伤,却只能选择把自己憋到内伤吧。我曾经以为他是个冷情的人,没想到真正相处下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我想起我百度来的“闷骚”定义,发觉那好像正是在解释他。

心中极度渴望,可又在表面很克制。外表中规中矩,严肃内向,内心却充满激情怀渴望。据说,这是人类性本能和社会伦理道德相互冲突导致的结果。

和我在一起是很道德地,如果能早点拿到那张婚书就更道德了。

第二天早上,我以为我会在他怀中醒来,甜蜜地二人小天地。但没想到,睁眼一看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近在咫尺的不是他那亲爱地面庞,而很多双盯着我看的眼睛,立刻,我被生生吓了一大跳,差点惊叫。

“怎么回事?”我冲口而出。

某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带着又恨又怜的神色望着我,然后伸手“抚摸”了一下我的前额,发出“啪”的一声响,“你这死丫头,活到快三十岁,三千多天,就没有一天让我省心的。我还指望着三个月内就把你嫁出去,现在不行啦,就算我愿意让你当瘸腿新娘,人家老林家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哪能让你这模样办婚事。现在可好,至少也得四个月才能摆喜酒了。万一这中途有变--”

“放心啦,妈,不会有变了,除非我踹了他。”我得意洋洋,结果又被“抚摸”一次。

好在我娘手中大包小抱的提着不少肉骨头,疲劳使她没时间继续进行她第次讲道,数落了我两句就一头扎进厨房了。她说吃哪儿补哪儿,伤筋动骨就得喝骨头汤,估计今后三个月我差不多要天天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