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家告别后,她走到马路对面,上了车。
走在人群后方的许欧和郑岚正巧看到秦棋画上车。
许欧愣了愣,“那辆车……”
郑岚:“……好像一千多万?”
许欧:“我没看错吧??”
郑岚:“没有吧……”
两人面面相觑,一千多万的车啊!这得有多实力才开得起?
秦棋画上车后,开心的坐到傅向西腿上,手臂环上他的脖子,朝他的唇接连亲了两下。
傅向西在她坐上来的瞬间,眉头微蹙,脸色都变了变。这一天的训练下来,浑身疲惫不堪,尤其是腿。被她这一坐,骨髓内的痛楚都炸开了。
但他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抓紧了两侧扶手。
秦棋画喝了点小酒,人又开心,完全没察觉到他的异样。
亲了嘴巴,又去亲他的脸,瞧着这国色天香,心里就美得冒泡。
倒是管家在一旁看着,心生隐忧,提醒道:“少夫人,傅先生的腿不太舒服。”
“嗯?”秦棋画马上站起身,“你腿怎么了?你今天是去医院看腿了吗?”
傅向西面色如常,淡道:“没事。”
又道:“刘伟,不要那么多废话。”声音明显冷了几度。
管家心领神会,马上道:“抱歉,是我过虑了。”
虽然他这么说,秦棋画还是坐在了傅向西身旁。她挽着他的胳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管家很想说一句,肩膀也别靠,傅先生今天真的很累,只怕比浑身散架还要难受……
可他瞧着傅向西的脸色,还是把话忍下来了。再多话真要惹怒这位少爷了。
……
深夜,洗漱完毕的秦棋画,照例下楼去找傅向西。
进了房间,灯是亮着的,他就坐在床头,一边耳朵带着耳机,正在听着什么。
秦棋画上了床,搂着他的胳膊道:“别忙了,该睡觉了。”
傅向西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东西,递给她,“给你。”
秦棋画愣了下,“给我的礼物吗?”
一个白色小盒子装着的东西,她好奇的问:“我现在就拆开吗?”
傅向西:“是。”
突如其来的礼物,秦棋画心里还有点小惊喜。
不,是大惊喜!
她一边美滋滋的,一边迫不及待的拆封。
可等到她把那个礼物拿出来,脸上表情一点一点的变化,直到往诡异的崩坏之势一去不复还。
傅向西:“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你自己来吧。”
秦棋画:“…………???!!!!”
傅向西戴上另一只耳机道:“放心,我看不见,也听不见了。你随便发挥。”
作者有话要说:画:我想打死这个老公,可以吗?
傅:这么贴心的老公,你舍得吗?【乖巧.jpg】
☆、023
秦棋画呆呆的看着傅向西, 好半天满脑子只有无数草泥马在马勒戈壁狂奔,吐不出一个字来。
而傅向西戴着耳机,看样子已经沉浸到他自己的世界里去了。
秦棋画深呼吸, 再次深呼吸,平心静气的靠近傅向西, 取下他的耳机, 凑在他耳边,轻轻慢慢道:“宝贝儿,你还真当我是豺狼虎豹啊?”
虽然她语气平和,傅向西似乎听到她磨着后牙槽的声音。
傅向西淡淡回了一句, “难道你不是吗?”
他就算瞎, 也知道她每次运动时都很爽……
有时候他并不想纵X过度, 可她那缠缠绵绵要死不活的样子,就让他忍不住继续喂她。
“当!然!不!是!”秦棋画强烈反驳。
“你用狐狸精形容都行,但不能用豺狼虎豹!就算我馋你的身子,我也没那么饥渴。”
傅向西点点头, “狐狸精。”
确实是个狐狸精。以前单身的时候他很少会想这个,心无旁骛的投入到事业中,那时候甚至以为自己比较冷感, 可自从娶了这个女人之后,他感觉连自己都变了……被她开发的食髓知味, 欲罢不能。
秦棋画语重心长道:“你累了说一声就是了,我又不是天天要。我也没有一个金刚肾啊。你大可不必这么……”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 “尽、职、尽、责。”
“随你,想用的时候用。睡觉。”傅向西躺下身,随着他的语音,灯光灭了。
秦棋画:“…………”
好气哦!丢出这么一个东西把她气的脑子发懵后,他轻飘飘的说睡就睡了。
不,她一定要给自己正名。
坚决摘掉这顶豺狼虎豹的大帽子。
黑暗中,秦棋画道:“为了自证清白,接下来一个月,咱们俩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碰谁,谁碰了是狗!是豺狼虎豹!”
傅向西:“……”
他不懂她为什么要死杠到底。
在他看来,不管是强欲望还是冷淡,都只是人的一种特质而已。
“就这样!谁碰谁就是狗!”秦棋画愤愤说完,连这个房间都不想待了,“我上楼睡觉去了。”
正要下床,男人伸手抓住了她。
傅向西坐起身,抓着他的手腕用劲,将她扯到身旁,低沉的声音透出几分不悦,道:“还说不是为了这个?现在不做了,你就急不可耐要走。”
“我不是为了这个下来的!但是,我现在不想待在这里了,烦!”秦棋画挣了挣,没挣开他的手。
“我会信?”他冷笑一声,将她按倒在床上,压着她的肩膀道,“我今天确实很累。但你非要我亲自来,也不是不行。”
“……”这个人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构造的?
“我不要!我……唔……”
他堵住她的嘴巴,掐着她的下巴,深入探寻。
秦棋画脑子嗡嗡作响,这一次是真没什么快乐了,就很烦。
她坚决的抗拒他,趁他一个松懈,将他推开,跑到床下。他到底只是一个残疾人,而且身体比往日虚弱,她想跑还是不难。
秦棋画赤脚站在地上,平缓呼吸后,开口道:“说了谁碰谁就是狗。你别打着满足我的名头,破坏规则。”
傅向西坐起身,仰靠在床头的靠枕上,抬手揉着两边太阳穴,极力克制那些突然冒出来的混乱又狰狞的情绪。
半晌,他都没说话。
空气微凉又冷漠,带着一种强烈的压抑感。
秦棋画道:“那我先上去了。”
秦棋画走到门边,拉开门。
傅向西坐起身,背脊一瞬间都绷直了,开口的嗓音带着沙哑,道:“你上去也不能证明什么。”
“??”
“你睡到我身边,不碰我,才能证明你对我确实没想法。”
……居然有那么点道理?
秦棋画一瞬间被傅向西说服了,返身回到床上,“行,睡吧。”
昏暗中,傅向西的身体微微放松。
秦棋画躺的端端正正笔笔直直,力争睡出一个标杆模范来。
可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睡着后,本能不受大脑控制,她滚着滚着就滚到了傅向西身旁,循着那熟悉又喜欢的气味,将他抱住,蹭了蹭,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一条腿搭在他身上,脑袋钻进他肩窝里。
傅向西的世界里,铺天盖地都是她的气息。淡淡的清甜包裹着一切,仿佛将黑暗都遮蔽。
虽然他的身体还是酸痛,但他没有推开她,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他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手掌在她后背上来回抚摸。
之前那些闹哄哄躁乱的情绪都褪去了,只剩下让人软弱无力的安宁和静谧。
他什么都不愿意去思考,只想享受这片刻的放松。
许久后,他在这片温柔乡中,安然的睡了过去。
……
接下来几天,秦棋画每晚都会来到傅向西卧室里,两人相安无事的躺在一起。
前面三天,秦棋画浑身放松,一切OK。
第五天,秦棋画还是OK。
一周后,秦棋画感觉不是滋味了……
她就这么没有女性魅力?他居然能在她身边安然无事的睡觉?
……难道他之前真的只是为了满足她?
秦棋画撑起脑袋,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向身旁的人。
目光从他的脸一路往下,鼻梁,下巴,凸出的喉结,精致的锁骨,薄薄的肌肉线条……
秦棋画看的有点心潮澎湃。
继而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男人躺在身边,而且是她的丈夫,居然只能看不能碰?她这是做了什么孽?
“还不睡觉?”男人突然开口。
“你也还没睡啊。”秦棋画轻哼,“你都看不到,怎么知道我没睡觉?”
傅向西淡道:“你在看我。”
“……”盲人的第六感简直可怕!
“你想要了吗?”
“不。我不想。”秦棋画马上否认。
“那你为什么看我?”
“因为我在想工作啊。我的工作是具有审美品味和艺术感的事,我当然要看着美好的事物思考,比如你这张脸。”秦棋画说完后,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一个赞。
傅向西侧过身,抬手,环上秦棋画的脖子,将她拉到跟前。
两人的脸庞相距咫尺,呼吸喷薄在彼此脸上,秦棋画眨了眨眼,心跳有点乱了。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拉近最后一丝距离,双唇落在她眉心,接着落在她鼻梁,又落在她的唇瓣……
他轻轻慢慢的吻着她,不疾不徐的品尝……
渐渐地,两个人的呼吸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浊。
“……”秦棋画飘忽了,被他带到云里雾里去。
他咬着她的唇瓣,哑声道:“……要吗?”
“要……才怪!”秦棋画差点就崩溃了,在放纵线上挣扎回来。她推开傅向西,滚到一边,跟他拉开距离,镇定情绪后,哼笑,“是不是你想要了?”
傅向西:“……”
他是很想,每天都在想,奈何身体太疲惫,加上她又提出井水不犯河水的规则。于是每天都在克制。
“想要就承认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秦棋画道,“只要你别自己想,赖到别人头上。”
傅向西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不想要就睡觉,别看我了。”
秦棋画:“???”
WTH!都到了这一步,他居然稳住了?
………她果然是对他毫无sex吸引力吗?
她可是阅人无数的海后,那么多帅哥碰都没碰过她就为她寻死觅活,这个男人享受过她鲜~嫩的身子后居然对她无动于衷?
秦棋画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这个认知对她打击太大了,导致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没睡着,傅向西也很难睡着,因为有一股躁动的气息持续影响着他。
傅向西忍不住问:“你怎么还不睡觉?”
秦棋画道:“工作压力大,想事情,睡不着。”
傅向西:“别想了。”
秦棋画:“这个不受自己控制啊……”
夜色渐浓,她再郁闷也抵不住强大的困意,最终沉沉睡去。
次日,部门副总监刘燕林生日,下班后大家一起吃饭为她庆生,吃完饭又去会所继续玩。
原本大家都以为秦棋画吃了饭就要走,谁知道她兴致极好的跟着他们一起去了会所。
刘燕林朋友多,不仅是部门内几个人,到了会所这边,陆陆续续有更多人过来捧场,其中有公司高层,还有几个富二代。
秦棋画落在角落里懒洋洋的喝酒,心里还在琢磨着家里那点事。
可越想越没有头绪,感觉跟死胡同一样……反正那位大爷,就是高冷禁欲系,八风不动。
有人坐到秦棋画身边,“嗨,小画。”
秦棋画抬头一看,是刘燕林的一个朋友,长得还有点小帅。
男人端起酒杯,秦棋画跟他碰杯,浅啜一口。
男人一杯喝完,道,“听说你是华大毕业的?”
秦棋画:“是啊。”
男人笑起来,“我也是,咱们是校友,我比你高了五届。”
秦棋画没作声,他又接着道:“过几天我正要去学校一趟,做个演讲。”
秦棋画慵懒的晃动着酒杯,淡道:“哦?讲什么?”
男人被她这股劲儿迷住了,滔滔不绝的找话聊。
正说着,秦棋画的电话响了。
她起身道:“我去接个电话。”
她走到包间外,接通电话,那头想起了傅向西低沉的声音。
“你怎么还没回来?”
“今晚部门领导过生日。”
恰好包间门被推开,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吵闹声传了过来。
傅向西听到那端的吵闹,脸色更难看了,冷道:“你们公司那么多人,每天都有人过生日,你是不是要夜夜笙歌?”
“这是部门领导……”
“难道你还需要讨好谁?”
秦棋画正要说话,许欧从里面走出来,朝秦棋画招手,“小画,咱们的歌到了,快来。”
“来了,来了。”秦棋画赶忙应声,一群麦霸,抢个歌不容易。她对电话那头道:“我才来公司,还是要跟大家搞好关系嘛,先挂啦,结束后我就回去。”
傅向西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心里那股躁郁之气一股比一股更猛烈。
他扔掉手机,双手重重压在琴键上,手机撞到大理石地面上,哐当几声碎出裂痕。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二更的呼唤声~~~
☆、024
秦棋画进了包间, 跟两个同事一起合唱。
这大包间里灯光昏暗,原本坐在角落里的秦棋画,没有多少人注意到。
当她站到中央舞台, 跟同事一起为寿星献唱,聚光灯打下, 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她。
居然还有这么个惊艳的大美女……姿色和气质都堪称顶级水准。
一位高层坐在雷鸣身旁, 笑道:“这是你们部门的新人?之前没见过啊。”
雷鸣道:“入职才一周多。”
“你上哪儿招来这么个美女?”
这位高层虽然与傅家走动颇多,但跟傅家回国不到一年又车祸残废的那位没什么交集,至于他老婆,就更没关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