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等她的就是那个小偷,现在看出真面目了,竟是白玉堂。
“白大哥”李萱一抱拳:“真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大哥。”
白玉堂意味深长的一笑:“在下也没想到能碰到大妹子,大妹子这身手不错啊,开锁的技术更不错。”
李萱低头沉默片刻又笑了:“还要恭喜白大哥喜得夜光杯呢。”
她话没说完,就见一片绿光迎面过来,赶紧伸手一接,入手沉甸甸的,竟是夜光杯。
听白玉堂道:“我回去和几位兄弟讲了你遇刺的事情,听到驸马这么无情无义,卑鄙无耻,几位兄长都很气愤,想要给妹子出出气,就悄悄的踩了点,我自认轻身功夫还不错,就想着夜里会会那位荣国驸马爷,若是可以,给他些教训,谁知道竟然得到夜光杯,我是替妹子出气去的,夜光杯这种东西可不能要,妹子拿好了。”
李萱见他说的诚挚,知道像白玉堂这样的人讲情义,这些财物也不会瞧在眼里,也就没有推辞收下了。
白玉堂见李萱收下,倒是很高兴,笑道:“你这妹子我认下了,你的事情,就是我们五鼠的事情,妹子且放心,我已经和展大人知会了你的事,只等包大人得空展大人就会在包大人面前讲了,妹子耐心等些时日,怕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妹子先谢过大哥了”李萱蹲身行了礼,白玉堂一笑:“我先走了,妹子也赶紧回去吧”
说话间,几个起落已经没了人影,李萱摇摇头,也趁着夜色赶紧朝柳庄奔去。
李萱一路狂奔,到了柳庄的时候,累了一身的汗,她看看四下无人,闪身进了空间,在里边弄了些池子的水洗了洗澡,又换了一身衣裳,这才出来。
她想着这时候是半夜时分,应该没人看到她,根本就没发现远远的走来一个醉汉,睁着朦胧的眼正轻轻虽小曲呢,李萱这么穿着浅青的衣裙猛然出现,又在夜色中,衣裙的颜色就显的很淡,跟白色的差不了多少,那个醉汉嘴里叫着:“天上掉仙女了,难道是俺行大运了”就摔倒在地上。
李萱没瞧见,一心想早点回家,脚下飞快到了家里的后门处,才要跳过院墙进去,就听到隔壁传来一阵琴音。
说实在话,李萱对于这些文雅的物件真心不感兴趣。
在现代的时候,朋友拉她听音乐会,别人听的陶醉不已,这丫头能听到睡着,并且还做美梦流口水,从那之后,再没有朋友会带她去听音乐会了,嫌丢人。
几乎所有的音乐在李萱听来差不多一个样,听不出个一二三来。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隔壁传来的这琴声,真心把李萱给吸引了。
她侧耳听了一会儿,感觉真的很好听,很好奇这么大半夜的谁还在院子里弹琴,就悄悄上了墙头,朝隔壁看了一眼,这一眼,把李萱惊的差点摔下来。
原来,隔壁柴家,那啥,李萱已经打听到了,隔壁人家姓柴,那家的主人别人都叫他柴庄主,不过很奇怪,这柴庄主自从来了,并不和人交往,也不出门,每天躲在家里也不知道做啥。
反正李萱每天进进出出的就没见过这位柴庄主,不过李萱这些日子忙的很,也没有关注,现在瞧到柴庄主,倒是有点好奇了。
那啥,这位柴庄主长的真好啊,李萱这个见惯了美男的都有此垂涎了。
就见柴家后园里一棵垂柳下边,柴庄主静静坐在那里,身前放了一张琴桌,上面放了古琴,柴庄主穿了一身浅紫的衣裳,头发也没有梳,就这么披散着,正缓缓拨着琴弦。
听琴音,平静详和,没有一点杀伐之气,让人听了就是再大的怨气似乎也能抚平。
而柴庄主脸上带着淡淡微笑,倒不像第一次那么清冷了,却更没有烟火气,好像随时消失一样,让人看了,好像有点心疼。
李萱摸摸心脏部位,再看看头顶上的圆月,果然都是月亮惹的祸啊,她叹了口气,今天晚上月色太好了,这月下的美人也太好看,竟然让她生出许多心思来。
深吸了一口气,李萱平缓了一下心情,才想要下了墙头回屋睡觉,就听那位柴庄主大声道:“墙上的那位君子,何必现身相见。”
尼玛,她由梁上君子变成了墙上君子,李萱心里暗骂自己太不注意了,也不敢久留,跳下墙头跑了。
就听取隔壁传来一阵笑声,李萱脸火辣辣的热,被人发现偷看人家,真心不好啊。
摸了摸脸颊,摇了摇头,李萱摸到自己屋前,开门进屋,见妞妞还在睡,李萱也放了心,脱了衣服躺到妞妞身边闭眼睡觉。
可惜,她今天晚上过的太刺激了,怎么着都睡不着,一会儿耳边听到白玉堂说的那些话,什么会找时间和包大人讲的,什么让她耐心等待,一会儿眼前出现刚见到的柴庄主,被人家那一身的仙气所迷惑,李萱翻了翻身,烦乱的摇摇头,才想着要不要再去空间锻炼一会儿,就听妞妞在说梦话:“娘,别记挂爹爹了,妞妞孝顺娘…娘,妞妞不要娘死…”
这孩子怕不知道做什么梦了呢,李萱一阵心疼,赶紧把妞妞搂到怀里,轻声说着安抚的话,没一会儿功夫,妞妞没了声响,李萱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李萱醒来的时候,妞妞正坐在李萱身边,李萱见了,伸手让妞妞拉她起身,笑道:“你起的倒早。”
妞妞一笑:“娘辛苦了,该多睡一会儿。”
李萱穿了鞋下地:“哪里还能睡得着”,她又朝外边喊了一声:“素言进来吧”
今天早上素言轮值,她一听李萱的声音,端着水盆进来放到架子上,李萱走过去弯腰洗了脸,坐到妆台前让素言帮她梳头,妞妞站在一旁不时的出些主意,什么换个发型什么样子,什么娘亲的头饰太少了,太过简朴了些。
直气的李萱在她额头重重点了点:“你这孩子疯迷了吧,娘亲现在在守孝,打扮的花花绿绿的可是对你爷爷奶奶不敬。”
妞妞一听这话,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心里更恨陈世美了。
就是他抛妻弃子,还想要杀了自家娘亲,可自家娘亲也没有忘掉替爷爷奶奶守孝。
那个人,也不说要祭拜爷爷奶奶,更没有说要替父母守孝,哪怕是心孝也成啊,可是娘亲…娘亲哪里不好?长相可是十里八村顶顶尖的,又能干,上孝敬父母,下爱护儿女,娘亲这样的女子打着灯笼都难找,他就为了公主,说扔就给扔了。
妞妞咬牙,在骂陈世美的同时,又想到柳玉的父亲,心里对天下男子竟都有些厌恶起来。
李萱可不知道妞妞这些心思,要是知道的话,肯定先帮妞妞纠正,省的她以后有了什么避世的心思,可惜,李萱现在想的都是她那些地。
没办法啊,现在花销太多了,不但要供养他们娘三个,还要供养那些下人,每天银子流水似的花出去,她不想节源,总得开流吧。(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做客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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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做客开封
“夫人,有客来访,谢管事已经在招待了,让奴唤您回去。”
素容快步到了田间,对着正在指挥庄户育苗的李萱大声喊着。
李萱拍拍手站起身,几步到了地头,看看素容:“是什么人?”
一边往回走,素容一边说道:“是五个人一起来的,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一个最俊的穿着一身白衣裳。”
李萱一听五个人,又一听其中有穿白衣裳的就晓得了,必是五鼠来了。
她心里高兴,步子也迈的大了,幸好因为今天下地穿了简便的粗布衣裤,要不然,还真是太难看了呢。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李萱见隔壁柴家院门大开,一辆朱漆马车停在门口,而柴庄主带着一众小厮随从从院门内走出来。
他今日穿了一件深紫的圆领衫,玉冠束发,脚蹬千层底的白底黑缎官靴,这么出来,比前两次相见多了几分贵气的感觉。
李萱看看她那一身沾了泥土的粗布灰衣裳,就有些不敢往前走的感觉,赶紧停住脚步,站在垂柳下边等着,直到柴庄主上了马车,这才抢步回了家里。
一进家门,李萱就想开了,这个柴庄主是什么身份?
看柴家的这宅子建的也并不是多出彩,不过就是有雅味罢了,按理说,柴庄主也不应该有多高贵的出身,可今儿,他明显的穿了紫衣,又坐着朱漆马车出去,在古代,这颜色可不是能随便用的啊,能用朱紫色的,可都是朝中四品以上的大员才行,那这个柴庄主是朝中大臣?
也不可能啊,他要是朝中大臣的话,年纪那么轻轻就能坐到四品以上的官,一定是很有才华的,这时候该在朝中为君分忧,绝对不会来这种乡下地方躲着的,他到底子是谁啊?
没有头绪,李萱干脆不想了,带着素容进了迎客的堂屋,就见坐北面南的位子空着,左侧一溜摆了五张椅子,五鼠就依次坐在那五张椅子上,而右侧同样摆了五张椅子,小离坐在右首第一张椅子上,妞妞坐在第二张椅子上,而谢管事,就规规矩矩站在小离身后。
李萱看了看心里明白,这个谢管事是很知道规矩的,他是李萱买下来的下人,按理说是绝对不能出面招待主家客人的,所以,谢管事就让人把小离和妞妞请了出来,替李萱先款待客人,而这两个孩子年纪又小,谢管事也怕他们招待不周,就站在小离身后便于提点。
点了点头,李萱想着,过去以后该给谢管事加点工钱了。
“五位大哥”李萱笑着过去豪爽的拱手为礼:“今天一早就听到喜鹊在枝头喳喳叫,还在想要有什么好事呢,却没想到五位大哥来了,真是贵客盈门。”
五鼠中的老大卢方见李萱进门,赶紧笑道:“大妹子可来了,今天可不就是有好事吗?”。
说着话,宾主坐下,李萱对妞妞道:“你这几天不是正学制点心吗,把你做的点心端出来招待五位叔伯。”
妞妞听了起身行礼,带了杏红退出去,小离一拍手:“五位伯伯不知道,我家姐姐厨艺上很有天分,才学做点心,可做出来的点心却是真真的好,伯伯们一会儿可要好好尝尝。”
小离一副天真的样子,可李萱看他举手投足已经很有规范了,就知道,一定是谢管事教的,谢管事在贵人家里做工多年,对于上层社会的礼仪规范很懂,教的小离也有模有样的,真是难得了。
要是没有谢管事教导,李萱想着,就凭她一个外来人口,二十一世纪来的女子,还不定把这孩子教成什么样呢。
白玉堂在五鼠里性子最洒脱,他一摇纸扇:“好,我们兄弟也尝尝这上好的点心。”
说着话,妞妞带着杏红端了点心过来,一样样的摆好,一盘核桃酥、一盘杏仁饼,还有一盘晶莹剔透的水晶糕。
说起来,这些点心都是李萱在空间的时候跟小兰学的,因为她学习认真,学的也好,小兰一高兴,奖了她好些做点心的材料,当然,空间出品,必属精品,李萱拿了材料就开始教妞妞学做点心,女孩子嘛,不管是女红还是厨艺,总归是有一样要拿得出手的,先用外边平常材料教妞妞做,看她有天分,学的也好,就拿着空间材料让她试做了两次。
就这两次,可算是把小离的馋虫给勾出来了,每天都要吵着吃妞妞做的点心。
妞妞心疼弟弟读书辛苦,每天得空就做些给小离送过去,还甭说,小离自从吃了这些点心之后,好像开了灵窍,脑子更加的清醒,记忆力也好了不知道多少,就连谢管事都夸赞他呢。
那啥,李萱知道了,也只能赞叹一声,自从吃了空间的出产,俺家小离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读书也有劲了…
那啥,话归正传,妞妞拿出来的这些点心都是用空间的出产做的。
要是别人,李萱肯定舍不得拿出来招待,空间的东西不好得啊,小兰抠门的什么似的,李萱累死累活干好些事才得那么一点材料,平常也就他们一家三口吃,绝对不给第四个人吃,可是五鼠不一样啊,人家从来汴梁的路上就一直照顾他们母子三人,后来白玉堂又救了李萱,为了帮李萱出气,还跑到驸马府偷夜光杯,人家对李萱有大恩大德,李萱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自然要拿最好的东西招待客人滴。
五鼠看那点心做的精致又小巧,一个个花朵似的,看着就不忍心吃。
他们几个里边,除了白玉堂都是粗人,都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主,哪里见过这么精巧的东西,拿在手里,看着比手指头大不了多少的小点心,吃吧,怕咬着手指,不吃吧,人家妞妞还见着礼呢,眼巴巴看着,不能不给孩子面子不是。
白玉堂一笑,把一块刻了牡丹花的水晶糕拿起来轻轻咬了一口,人家已经很轻的咬了,在白玉堂来说,也不过是用牙齿碰了碰那块水晶糕,可就这么滴,还去了一多半呢。
糕点入口则化,一股浓郁的香气在口间漫延,有一股子牡丹花的香气,还有一种舒爽的清香气,这两种气味顺着喉咙进入腹中,白玉堂就觉得浑身舒展,丹田里暖洋洋的,真的好舒服。
他眼前一亮,感激的看了看李萱,心里明白这些糕点不简单,怕是…不知道是用什么珍贵的物什做的,看起来,这位大妹子来历不凡啊。
不过,白玉堂自认为是个坦荡无伪的人,就是李萱再怎么样,已经是他认定的妹子了,他也不会打什么不好的主意。
白玉堂吃了点心,另外四鼠自然也吃了,这四位可不客气了,一口一个,没一会儿功夫,三盘点心也不过就剩点渣渣了。
当然,四鼠同白玉堂一样,吃过之后深觉这点心不凡,也知道是李萱拿了好东西来招待他们,心喜的同时暗想这个妹子没白认,也没亏了他们五个替李萱跑东跑西的帮忙了。
吃完了点心,卢方咳了一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一口下去,又是一惊,这茶水和平时喝的也不一样啊
“大妹子,咱也不拐着弯的说话了。”
卢方大声说道:“你的事情俺们兄弟也都知道了,很为大妹子不平,正好前几天碰到展大人,就把这事和展大人说了,让展大人跟包大人说道说道,大妹子也知道,展大人可是御封的四品带刀侍卫,又曾经救过包大人,在包大人跟前是很能说得上话的,这不,展大人第二天就回了话说包大人要见见大妹子,好好的问问缘由。”
卢方的话一说完,李萱一阵惊喜,不容易啊,终于搭上包公的线了。
别以为包公清廉,就任何的平民百姓都能见着,什么事人家都能受理。
那啥,铡美案那出戏里边,秦香莲才开始的时候被陈世美赶出驸马府,正好碰到了王延龄,那可是宰相啊,简在帝心的人物,也不知道王延龄是怎么想的,带着秦香莲到了陈世美的寿宴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揭露了陈世美的丑行,可陈世美还是赖帐,和王延龄闹的水火不容,惹恼了王延龄。
王延龄一气之下,这才把自己的折扇给了秦香莲,让她去找包公告状,要是没有王延龄,秦香莲真能顺利找到包公上访,不管是啥朝代,没有背景的小人物那都是很惨的好不好。
所以,李萱才不会闷着脑袋找包公,到底,陈世美做了对不住秦香莲的事情,人家不过是lun理道德上的缺陷,官场上的人哪个没有,陈世美又没做什么祸国殃民的事情,再说,又有驸马的身份在,没啥子大的背景靠山,又没人举荐,包公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这会儿好了,有了五鼠的和展昭的关系,包公应该给点面子吧,到底,展昭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咱们什么时候去开封府?”
李萱一高兴,催着就问。
“现在就去吧,今天包大人正好有空。”卢方爽利的站起身:“这事情宜早不宜迟,大妹子赶紧收拾一下,跟咱们过去。”
李萱点头:“好,几位哥哥稍等,我去去就来。”
说着话,李萱拉着小离和妞妞离开,她可要好好的倒饬一下,争取多拉点印象分,同情分。
“妞妞,小离,咱们去开封府做客。”李萱进了屋笑着说了一句,就开始先拾掇起两个孩子来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御猫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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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御猫展昭
“大妹子,你这是…”
李萱母子三人拾掇后出场,惊掉了一地眼珠子。
白玉堂手中折扇掉到地上,韩彰正喝茶,一口茶喷的老高。
蒋平眼睛瞪的溜圆,一直往两个娃身上溜,而卢方则指着李萱,手指都有些抖。
眼前的李萱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碎花长裙,裙角还有些破,上身穿了一件青灰色粗布四开气的对襟衫,看领口和袖口都磨掉了好多毛边,最最让人无语的就是肘部还有膝上都打了补丁。
她的头发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有些油,纠结的盘在头顶,用块蓝布包了起来,猛一看,就是一个讨饭婆。
而妞妞呢,刚才妞妞穿金戴金,一身绫罗衣裳,鲜亮的不行,现在一身白衫,白裙也打着补丁,头上梳了两个小辫,全用破蓝布条缠着,圆脸上也被李萱抹了些混着泥土的锅底灰,看起来好不可怜。
而小离青布的短衫长裤,穿着一双露出脚趾的黑布鞋,头发梳在头上,梳了个包包,用破旧的布包着,脸上看着也脏乎乎的,这娃正睁着大眼睛,含着手指,一脸无辜的看着众人。
五鼠绝倒,那啥,这母子三人真会演戏啊
看人家这庄院,三进的大宅院,收拾的这么好,屋里的摆设家具一看都是值钱的,又呼奴唤俾的,刚才还是贵气的夫人、小姐、少爷,转眼的功夫,就变成逃难的了,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要说,李萱是个大人,可以转换得过来,那两个娃才多大点年纪,就这么精明了?
一瞬间,五鼠感觉,李萱养的两个娃绝对绝对不简单,这孩子大了也不知道怎么人精呢,说不得得做出一番大功业来,他们真不知道那个姓陈的怎么想的,这么有本事的老婆,这么好的孩子不要,去贪图那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功名利禄,难道就真值?
“你们娘三个这是做甚?”
最后,卢方忍不住问了出来。
白玉堂拾起掉到地上的扇子,往桌上一敲:“大妹子,哪里有去做客穿成这样的?”
李萱一笑,上前行礼,顿时一脸的愁苦:“五位大哥容禀,小女子实在是不得已啊”
这家伙演戏还上瘾了,五鼠一脸无奈状。
李萱道:“这不是为了增加同情分吗,我们要光鲜亮丽的去见包大人,人家一看我们吃的好睡的香,穿的又体面,任谁看着也不是被相公抛弃的啊,也没有多少人会觉得我们可怜,要为我们做主了,反正日子过的好吗,谁还会同情你啊,说不定还会认为是我做错了姓陈的才不要我了呢。”
五鼠一想也是啊。
他们也不能把路上碰到劫匪,结果抢了劫匪银子分了的事情讲出来吧,所以,李萱既然是卖房卖地当陪嫁的安葬病死的公婆,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打扮,说不定有人会说这位大妹子不守妇道,勾搭了什么有钱人才会被相公抛弃的。
而李萱穿成这样,一看就是穷困潦倒的,在家乡实在过不下去了才会千里迢迢来寻丈夫的,看人家母子三人已经这么可怜了,姓陈的还要把他们赶出来,可见是个没良心的。
这么一想,五鼠回过神来,蒋平对李萱一挑大拇指:“大妹子实在高人啊”
丫的,李萱心里腹诽不已,神马高人,这是谁都能想明白的理儿好不。
看看时间也差不离了,卢方先起身,带着另外四鼠和李萱母子出了庄子,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直朝汴梁而去。
他们可没瞧见,李萱屋里,素容等四个丫头拿着破布条面面相睦,不知道自家夫人让她们在衣服上做旧做破,又拿了那么多猪油往头上抹到底是做甚?
李萱来过开封府,也记得路怎么走,一路上,她就想着到了开封府怎么和包公回话,怎么说的委屈点,所以并没有往外瞧,就是靠在车壁上沉思。
两个小的到底活泼点,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还不住的往外边看。
李萱想了一会儿,拍了两个娃的头:“妞妞,小离,娘这次带你们去让包大人给咱们做主,包大人是难得的清官,去了之后,你们一定要懂礼貌,知道不?”
两个孩子也晓得事情严重,都郑重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李萱一脸严肃:“到时候,见了包大人,你们俩年纪小,做点出格的也没事,一见包大人呢,就赶紧跪到地上,哭着喊着叫救命,晓得不?”
妞妞点头:“娘,我们知道了,一定大哭的。”
她又看小离一眼:“以前和你说的都记住了没,哭也不是随便哭的,还要不让人讨厌,还要让人同情可怜,看着悲惨。”
小离点头:“我记着呢,要先声夺人,都说有理不在声高,可有理不喊出来也不行,别人谁知道呢,还以为你理亏呢,所以,见了包大人要先跪下嗑头,最好嗑的梆梆响,把额头嗑红了,要高声喊救命,眼里含着泪,先欲掉不掉,让人看着可怜,再嗑头,再使劲大哭,不过不要哭出鼻涕来,那样就惹人讨厌了,还有,娘亲说我长的萌,哭的时候把泪水抹到脸上,最好把脸上的灰在鼻子和嘴巴上抹厉花猫样,让人觉得又可怜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