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仪器显示,前面那栋被围起来的楼房就是他们的暂时聚集地。”沈阳拿着个电脑一样的东西过来,在影面前介绍着,指的方向让江璐有点汗颜。
在这个小区住了那么久,都没发现小区里有这么多能人,居然可以自行建造出那样成型的围墙,他们是从哪里找到的工具和原料?
稍微错开点视线,一辆拉着水泥的大卡车停在那,江璐想起来,有一家老人的儿子是做水泥生意的,近些年日子不好,自己有时候也会去送货,这估计是……送货途中来看爸妈了?
江璐心里有很多猜测,一直也没说话,存在感降到很低的状态,但就算是这样,也没能让影完全无视她。
“那一间是你住的地方。”
十分肯定的语气,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着一个方向,江璐顺着看去,刚巧是自己住的那一层,但因为还有一段距离,她是不是也可以假装不知道他指的是哪里?
不过,还不等她否认,影就抬脚朝那边走,其他保护人员马上跟上去围着,警惕地看着四周,那架势,估计一只苍蝇都无法靠近影。
活下去的本能让江璐在影走开的第一时间就紧紧跟上了他,他完全不理会她,径直朝前走着,他们这么大的目标很难不吸引丧尸的注意,慢慢的有丧尸开始靠近,全都被守在外围的C组成员毫不留情地干掉,连近身百米都难做到,安全得很。
江璐亦步亦趋地跟在影身边,随着他们离那栋住宅楼的距离越来越近,她的心就越来越不安,总觉得这里会发生什么意外,然后意外就发生了。
几个狼狈的中青年一起从不远处归来,各自手里都拿着一些食物,似乎正打算回到他们的楼里,当他们看见已经站在他们临时聚集地楼下的一群黑衣人时立刻拎起了手里的武器,什么铁锹啊镰刀啊有的甚至直接拿着马桶栓就出来了,那情形着实有点壮观。
守在外围的C组成员缓缓让开一条道路,影就从这条道路中走到最前面,同样出现在视野中的还有跟在他后面的江璐,不过她目标比较小,有影挡在前面,一时也发觉不了。
大家都是念过书的人,也都不傻,看见他们这架势还有制服上的标志就知道他们是哪里的人了,有因为他们而失去亲人愤恨不已的中年男人直接拿着马桶栓要冲上来,嘴里还嚷嚷着“打死你个龟孙”,江璐看了一眼,这是住在三单元的王大爷家的儿子,河南人。
其他都上前拉住了想要冲上来的中年男人,在江璐露头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开始有人低声耳语,渐渐的耳语就变成了斥责。
“那不是江璐吗?住在六楼那个小姑娘!没想到她也是那个什么鬼组织的人?”
一个青年男子义愤填膺地望着这边,江璐听见指责之后万分委屈,正想辩解一下,身边的影就低头看向了她,英俊的面容上带着轻微的笑,从容而冷静,江璐立刻将到了嘴边的辩解咽了回去,挺直身子与他肩并肩,影微微挑眉,绰约的笑容消失在他脸上,他忽然抬起手,握住了悄无声息射向他们的麻醉针,江璐看了看,麻醉针的目标好像是她这里……
有时候,你不信任的人,反而是救你的人。
江璐望向那群正一边拿责骂她当掩护,一边朝那栋楼的方向缓慢移动的人,朝他们射来针筒的是一个穿着破旧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麻醉枪。
“他是动物饲养员来着……”江璐低声说着,声音很小,只有她身边的影可以听见。
影看了看手里的麻醉针,不在意地扔到地上,这时候就体现了黑色皮手套的用处,抓东西时不易伤手,值得拥有。
沈阳上前,直接下达命令:“把那堵墙弄开。”
他说完话,C组的人便端着先进武器上前轰炸那堵本来就修剪的非常匆忙和业余的水泥墙,随着断裂声和枪声不断响起,烟雾弥漫起来,江璐看了一眼被影扔掉的麻醉针,稍稍犹豫后,趁着对方关注那边时捡了起来,塞进口袋里。
接着,在烟雾散去后,那片本来还算干净的地方一片狼藉,刚才想进去的那些人远离了那里,看着自己辛苦建立和守护的临时家园就这么被人无情地摧毁,他们都非常愤怒和难过,愤怒是理所当然的,难过则更多是因为伤害他们的居然同样是人类。
“怎么回事?!”
住在楼上的人开始打开窗户朝下看,发现楼下的对峙之后万分焦急,那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江璐认识他,经常在楼下下象棋的张爷爷,在他家小花园里种了很多菜,有时候摘下来还会给她一点儿,为人可好了。
江璐现在属于被压迫的状态,别说是救人了,自身都难保,也很难为了他们的安慰表示什么,相反的,察觉到江璐心情低落一脸担忧,影突然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给你一把枪,去把那个人干掉,我就让你的那些同伴停止他们目前的工作。”他说着话忽然抬起手,嘴角笑意加深,“对了,你还没见到那两位男同学在做什么,沈阳。”
他最后在叫沈阳的名字,沈阳立刻从公文包里取出有点像掌上电脑的东西,上面分割着十六个宫格,里面分别是不同的场景,沈阳用手放大了一个,画面上正是秦浓和宋修远原以为,他们是跟着她父亲那边搞技术,应该不会比姚尧还有徐博雅更艰苦了,但江璐发现她大错特错了,难怪父亲只肯告诉她他们两个在他手下工作,却不肯透露是什么工作。
在没有任何防护设备的情况下,秦浓和宋修远正在测试各种新仪器,浑身上下都是伤,秦浓的胳膊上还在流血,倒是有人上来给他简单包扎,但也仅仅如此,接下来还要继续。
“要做吗?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其实这些人都和你没什么关系。”影直接抬手屏退了上来送枪的下属,不动声色地看着江璐的表情变化。
江璐深呼吸了几下,接着忽然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在他凝眸的时候直接转身朝装甲车跑去,一溜烟儿上了车,趴在里面扮鸵鸟,假装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
沈阳看着停车的位置,抽着嘴角说:“老板,现在怎么办。”
影没去看江璐离开的方向,只是对眼下的那些人的死活做出了安排。
“有实验价值的青壮年带回去,没有价值的老年人就扔在那里,不用浪费子弹,他们活不成。”
他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一旦失去了青壮年的支撑,这个林临时建立起来的聚集地会马上崩塌瓦解,不用再为了他们浪费珍贵的弹药。
这次出门,可以说收获颇丰,回去的时候,几辆车上载满了人,江璐仍然和影坐在一起,但周身的气息已经和出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很多时候人们很难向别人伸出援手,因为他们连自己的安全都无法保障。
她不应该怪罪自己的躲避,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回到ghost内部之后,她继续给影做佣人,他这会不在卧室,她站在卧室的客厅外面擦着手里的玻璃杯,擦着擦着,忽然眼前一亮,有了计划。
第十四章
晚上的时候,江璐没有离开影设在基地顶层的休息室,沈阳一直赶她走,可她就是不走,影回来的时候正看见她抱着沙发不肯松手,沈阳黑着脸在教训她。
察觉到老板回来了,沈阳立刻回过神恭敬地打招呼,江璐直接转开头不跟那个大恶人有任何视线交汇,免得被对方看出自己的意图,沈阳则为影解释了为什么发生眼前这一幕。
“老板,该是您休息的时间了,但澳门豆捞小姐并不打算离开。”沈阳一脸为难,“所以我只有用这种方法强行把她带出去。”
影微微颔首,负手站在那,看着江璐说:“为什么不走。”
江璐依旧不回头,但她回答说:“我现在不是女佣么,当然要一直跟在老板身边了,万一您晚上有什么需要,我不在的话,不是得您亲自动手,多辛苦?”
这话说得很有歧义。
他在晚上会有什么需要?
还亲自动手……
沈阳表情古怪地看着她,正想继续把她带走,就听见自家老板说:“那就让她留下来。”
这下不要说沈阳,就连江璐都看了回来,她自己都很惊讶他居然会如此轻易地答应。
然而,答应了就是答应了,影做了决定的事,很难会改变。
夜里十二点的时候,ghost顶层的休息室已经一片黑暗寂静。江璐从小房间里出来,走到影住的房间门口,因为外围已经有非常严密的防控,这间屋子的门就没那么难开,只要他没锁,她就可以进去。
很巧也很幸运的是,他还真的没锁。
江璐怔了一下,发觉门被打开了,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但身体已经走了进去。
屋子里安静极了,掉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江璐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手里拿着被打碎的玻璃杯锋利的碎片,她一步一步地走向影的卧室方向,那里的房门虚掩着,她伺候了他几天,每天早上来的时候他的房门都是这种状态,现在看来是晚上都没有关过,明明外围设防那个严密,最接近身边的位置却这么松散,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图。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成败在此一举。
入夜之前,在影最后要喝的水里,江璐把今天出去时捡回来的麻醉针拆开把药剂放了进去,亲眼看着他把水喝了下去,虽然喝之前他莫名其妙地看了她好一会。
这会儿药劲应该已经上来了,那么他肯定是没有意识的。
江璐心跳如雷地上前,慢慢推开卧室门,发出轻微的响声,但床上的人好像真的被麻醉了一样,一点都没发觉,还安稳地躺在那里。
江璐控制不住地有些激动,握着碎玻璃的手紧了紧,自己都没发觉把自己的手划破了,她快步上前,两三步上了床用碎玻璃抵住他的喉结,他胸口起伏,那是仍然活着的证明,但只要她手上的力道轻轻压下去,他就会彻底没命了。
江璐有点激动,几乎就要将碎玻璃划下去,但就在那一刻,一直闭着眼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神色清明地看着她,毫无畏惧。
有一首英文老歌名字叫《Can'tTakeMyEyesOffYou》(我的视线无法离开你)。
这大概可以很好地形容江璐目前的状态。
耳边似乎连歌曲的节奏都响起来了,悠扬暧昧的音调,“哦~亲爱的宝贝”之类的歌词搞得江璐从最开始的紧张变成了如今的面红耳赤,幸好光线昏暗,某个男人睡觉也没有拉窗帘的习惯,月光透过窗子投射进来,他们只能看清楚彼此的五官,看不清肤色如何。
“很好奇么。”
黑暗传来男人轻微的说话声,明明语调轻得很,却给人带来巨大的压力。
“明明喝了你加了麻醉剂的水,可一点事都没有。”
他全都知道。
意识到这一点,江璐居然一点都不惊讶,也是,从一开始决定这么做,她就准备好了承受可能出错的风险,她想马上用碎玻璃划破他的喉咙,和她作为一个一点实战经验都没有的姑娘,稍微一分神马上就被对方控制了拿着碎玻璃的手,他的力道很特别,卡在她最容易手酸和疼痛的位置,她低呼一声,不得不松开手放开那块碎玻璃,锋利的玻璃刚好划过他的颈项,留下一个轻微的擦伤,冒出丝丝血迹。
……江璐不能地想离他远一点,后撤身子准备起来,可身下的男人却抬手抓住了她的手,女人的力量怎么和男人比呢,尤其是江璐这种本身体能就不太好的,她根本挣脱不了。
“你做的事已经足够你死几百次了。”
阎王爷并不在乎那点轻微伤,江璐又跑不掉,就只能应付。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表情严肃地说,“这只是攻略你的一种特殊方式。”
阎王爷勾着嘴角,却根本不是在笑,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就好像在看临死之前的蚂蚁还要做什么样微弱无力的反抗,那种轻蔑和掌控一切的笃定气质令人不自觉地想要跪求饶命,但不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是真的。”江璐越发严肃了,语气极为认真,“之前我有说过的,我比较擅长写作,我绝对没有真的要害你,你看我之前不是也没真的用玻璃划下去是不是,是你突然动我的手玻璃才不小心擦破你的皮……”她绞尽脑汁道,“我计划了几种攻略方式,比如欢喜冤家,强取豪夺,少年漫,少女漫,港台剧,英美剧,相爱相杀等等,现在就是相爱相杀的剧本,我觉得你会比较喜欢这一类,你觉得呢?”
这明显是在胡扯。
不过影居然没有揭穿她,或许他觉得真的揭穿了就和她一样幼稚可笑了,他只是在那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江璐不堪侮辱,庄严说道:“朋友,我写了五六年的小说,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这是有技术在里面的,绝对不是胡说八道。”
“呵。”
阎王爷轻嗤一声,放开了她的手,她还得活着,因为江技术和袁博士还有用。
江璐一下子被放开,本来以为能凭着瞎扯淡逃过一劫了,可谁知下一秒就被他翻身压在身下。
“干、干什么!”江璐紧张地看着影近在咫尺的脸。
阎王爷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她光洁白皙的脸蛋,说实话手感不错,像剥了壳的鸡蛋,虽说这个女人在很多方面上都非常讨人厌,但从长相和身材来说,倒是名列前茅。
“你不是说担心我晚上有什么需要,还要亲自动手,会非常辛苦么。”
这话实在太耳熟了,不久之前她才自己说过一次,可现在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味道就变了呢。
“所以?”
她茫然地看着他,眼神就跟小白兔没什么去被,让他不由想起在很久之前他人生中第一次做活体实验用的那只兔子,他始终保持着特别从容的微笑,现在也不例外,江璐看着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在看死神。
影缓缓撑起上身,淡漠道:“你那个剧本,我还是比较钟爱强取豪夺。”
话说到这里,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言情小说作者,江璐已经很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办,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她现在这个状态吧?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反抗显然是没用的,她低头望向影身下某个地方,其实一点反应都没有,可他嘴里说的很吓人,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要做。
“没商量的余地了?”江璐分析了一下利弊,为难地问他。
影似乎没料到她这会儿居然不哭不闹还这么平静地要和他商量,长眉一挑,没有说话,答案已经非常明显。
江璐转开视线,皱着眉说:“我还没交过男朋友。”
影干脆单手撑头侧躺到了她身边,值得庆幸的是,虽然也已经深了,但他大概是早料到了她会有行动,虽然身上穿着深蓝色的真丝睡袍,这样的动作紧紧是让他精瘦的胸膛从睡袍里露了出来,并没有泄露太多的春光,她说话时也可以冷静一点。
其实现在的气氛一点都不旖旎,一种难以言语的尴尬弥漫在两人中间,主要还是江璐在尴尬。
“改天行不行啊?”江璐扯扯嘴角诚恳地说,“今天来大姨妈啊。”
黑暗里,她与他对视着,平日里面对外面的人他总是戴着墨镜,很少有人可以这样直接地看着他的眼睛,但凡看到了,也都唯恐避之不及,可这个人就好像完全没意识一样,和他对视一会又坐起来半跪在床上合十双手作揖:“拜托拜托。”
他没有说话,长臂一身兰揽在她腰间,她整个人立刻趴到了他身上,她努力控制着力道,担心因为“砸”到他而有惹他不高兴死得更惨,今晚她已经没觉得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了。
“你身上没有血腥味。”
他的头埋在她颈间,暧昧低沉,让她浑身发麻。
“我看起来很好骗么。”
简短的一句话,带着控诉的意味,甚至有点调侃的笑意,可江璐却忍不住浑身发抖。
这题超纲了啊,她不会!
影的手带着些凉意,漫不经心地解开她上衣的纽扣,在她不敢动弹的情况下探进了她的衣料里面,也不知是因为他的手太凉,还是因为害怕,江璐哆嗦得更厉害了,愈发像只快要被天敌吃掉的小兔子。
影慢慢抬起头,嘴角挂着笑若有似无地看着她明明很害怕却还强装镇定的模样。
他手上稍稍用力,江璐便倒在床上,他很快压上来,江璐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脑子因为过度激动和紧张而有些胡乱模糊,她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下唇几乎被咬出血来,他亲吻着她白皙的颈项,她仰起脖子,月色下的身体像美丽的白天鹅。
女孩子的内衣干净而清香,只要用一点力气就可以扯下来,江璐此刻终于清醒了一些,或许他并不是由衷想做这件事,因为她在他的脸上看不到欲望,他或许只是在告诉她一个道理。
比如说,他现在的确不会杀她,但并不代表着她可以因此而有恃无恐,一再去挑战他。
毫无疑问,她今晚逃不掉的,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剥得上身毫无遮拦,青涩的身体敏感的瑟缩着,他并不留恋她的身体,甚至都不怎么去看,他的手放在她胸口,大概是因为长期握枪,她能感觉他手上虎口、食指以及掌心薄薄的茧子,江璐木着脸,不发出任何声音,直到身下也没了遮拦,他分开她的腿进入她的身体,她终于开始有些慌乱。
“疼。”她咬唇说了一个字,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反抗。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比较听话,影在听见她的声音后放轻了力道,停顿了一会,等她稍稍放松,才继续动作。
他一直都不说话,并且表情平静,眼神波澜不惊,江璐是真觉得自己逃不掉,她现在所处的位置不要说她了,就是她父母也都仅仅是因为有一份技术才有价值活着,可看看她的初夜给了什么样的人,这人的反应又那么平淡,江璐就产生一种浓浓的厌世和挫败感。
夜晚还有很长,所有这些,其实都是自作自受。
该老老实实呆着的,不该自作聪明,哎。
想着想着,江璐就没心思胡思乱想了。
过了一段时间,落地窗忽然发出猛烈的声音,江璐倏地看过去,怪异的动物撞死在了玻璃窗上,缓缓划下去,可玻璃窗一点裂缝都没有。
下巴被人扳回去,江璐看着身上的男人,他轻微地笑,并不与她接吻,继续他的动作。
夜晚还有很长。
第十五章
第二天早上江璐没有准时出现,专门负责老板一日三餐的人着急地给沈阳汇报了这个消息,希望对方马上做出指示,毕竟耽误了老板的早餐,一定会死得很惨。
沈阳一边整理领带一边走到专门的餐饮部,听完他们的汇报就黑着脸联系看守江璐的那几个人,得到的回答是,江璐到现在还没有从老板的房间里面出来。
沈阳是大人,身边的大多也都是男人,大家隐约猜测到是怎么回事,但并不怎么相信,因为从她们加入ghost开始就有一个非常坚定的认知,老板他不近女色。
只是,沈阳推着餐车来到影的主卧室外面时,正好撞上衣衫不整走出来的江璐,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但一直秉持的信念却被推翻了,他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江璐,江璐冷哼一声说:“怎么,睡了你老板,你很不高兴?”
沈阳的表情严肃极了,是真的很不高兴,他觉得老板被污染了,被外来人给侵犯了,这很不应该,他开始思考,是不是江璐使用了什么药剂,但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老板每天进食的餐点和水都经过特殊处理,一旦掺入其他药物会马上反应出来,老板不可能吃下有问题的东西或者喝下有问题的水……所以,你是不是从袁博士那里拿到了什么高级的……”沈阳的话说到这里,有点难以启齿,江璐看了他一会才回答。
“你是想说我给你们老板下了药,所以他才会跟我这样那样吗?”她穿好外套,系好全部的纽扣,拢了拢头发说,“我是真的下了,下了麻醉剂在水里,其实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他没事儿呢?”他要是有事就好了,那昨天晚上就不仅仅是上他那么简单,是要干掉他。
沈阳的表情顿时变得非常复杂和精彩,他咬牙半晌才说:“你完了,澳门豆捞,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你居然敢给老板下药,你也不去找你爸妈打听一下,麻醉剂那么小儿科的东西你就是往水里放可以麻醉一头大象的剂量都没有用。”
“为什么?”江璐是真的想知道,为下一部行动做准备,反正现在她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沈阳冷笑道:“你问我?袁博士该比我清楚的,那可是她的天才杰作,生态科技水,ghost上下人员喝了好多年了,非常健康,加强体质,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
“……”我的天呐,这么神奇吗?你在逗我??
所以她是被自己母亲的发明给害了吗?影当时一定已经看出了那杯水有问题,他根本就没睡觉,一直在等着想看她要干什么,自己就跟个小丑似的在他面前演了一出好戏,估计他心里都笑掉大牙了吧。
江璐按住不停抽搐的嘴角,呵呵地笑了笑,越过沈阳离开,沈阳压根也没想阻拦她,为了老板不再受到她的侵犯,沈阳决定还是自己亲手伺候老板。
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沈阳端着装有早餐的托盘进去了,而江璐从这里离开不久就遇见了袁博士,当母亲的远远看着女儿走过来,脸上的表情相当复杂。
“……你,傻不傻?”袁博士叹了口气,按着额角说。
江璐认真点头:“傻,以后得想点高级的手段。”
袁博士皱眉说:“还有以后?人不作死就不会死,你怎么就不懂呢?”
江璐沮丧道:“难道我们就要看着ghost发展壮大,助纣为虐,让整个世界都陷入危机吗?”
袁博士表情奇妙道:“你还真的开始关心家国大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