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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纯白的沙滩上,一个个花拱,新郎携着新娘在众人的撒花下在真主面前宣言永远相爱、不离不弃。

新娘和新郎长的并不是很美很英俊,但是他们的幸福笑容却是刻在微芝心里的,不是没有羡慕,羡慕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婚礼。

不由得瞄了瞄身边的霍绍琛,竟升出一股失落,自从那晚后他果然是没再提过结婚的事了,看来那天自己的确是伤害到他了。

“别看了,我们走吧”,她拉了拉霍绍琛的手,转身的时候一束鲜花在哗然声中抛进她手里。

“恭喜恭喜,看来你们两好事将近了”,吉娜跑过来挤眉弄眼的道贺。

霍绍琛没吭声,微芝只好耸肩笑笑。

“我们也要回国了,有空来美国可以找我们哦”,吉娜热情的和和她依依道别,让微芝觉得来这里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吉娜这个朋友。

离开时,微芝再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场浪漫的婚礼,她没告诉霍绍琛其实自己很羡慕他们。

“琛,这次旅行我玩的很开心”。

“我也是”,霍绍琛搂着她,也许他该满足,能在一起就比什么都够了。

飞机降落至S市机场,前脚刚走出机场,顾煦阳的电话就打来看,她离开的这一个星期,崇笙天天想她,有几回还哭了。

“我送你去梅园”,微芝挂掉电话,没等她开口,霍绍琛就说。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微芝有点歉疚。

“没关系,回去顺路”,霍绍琛直接打开车门不容她拒绝的让她坐了进去。

车子开动后,一片沉默,就像他向她求婚的那晚一样,气氛凝滞。

“我晚上就会回来”,微芝踟蹰的说。

“你晚上陪孩子吧”,霍绍琛叹了口气,“你已经陪了我好几夜,放心,我肚量没那么小”。

“绍琛,对不起”,微芝歉疚的低头。

“别总道歉,我说了,我能理解你”,霍绍琛叹息一声。

车子还没到达梅园门口,远远的,就能看到一个一高一小的身影站在门口,霍绍琛将车子停稳,正想说点什么,身边的人已经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妈咪…”,崇笙高兴的跳进她怀里,撒娇埋怨的勾住她脖子,“你去哪了,不要崇笙了”?

“哪有,妈咪有事去了,喏,这是妈咪给你带的礼物和零食,喜不喜欢”,微芝困难的摆了摆手里的两个满满的精品袋。

顾煦阳伸手帮她接过,目光侧看她看向后面。

微芝这才想起见到崇笙太激动忘了霍绍琛,尴尬的向后看去,霍绍琛手里拿着一包东西走了过来,“你掉了一包肉干”。

“噢,谢谢”,可能是这样的场合有点不自在,微芝下意识的道了声谢,说完后又觉得不该道谢,可不容她乱想,望着那包肉干她是腾不出手去拿了,倒是顾煦阳接了过去。

“好久不见,要不要进去坐坐”,他温雅的说着,手里提的都是霍绍琛陪微芝在马来西亚挑选的东西。

“叔叔,去吧,崇笙要谢谢你把我妈咪送回来了”,崇笙笑眯眯的说。

看了这个晶莹剔透的孩子一眼,他的眼睛像微芝,轮廓像顾煦阳,霍绍琛心里掠过一丝嘲弄,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不了,你们去玩吧”。

说完转身朝车子走去。

“绍琛…”,微芝看着他一个人走开的寂寥背影,唤道。

“好好陪孩子”,霍绍琛笑了一下,上车,离开。

“妈咪,这个叔叔是谁”?崇笙疑惑的问道。

微芝吭不出声,顾煦阳笑道:“你个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

“我关心妈咪”。

“你关心好你自己就行”。

吵吵闹闹的进了梅园,崇笙看到各种各样从没吃过的零食缠着她问东问西,还不停的让她和顾煦阳尝尝这个好吃不好吃,他们说好吃,崇笙就吃的喜滋滋的。

好不容易保姆刘兰进来了会儿,崇笙就喜悦的拿零食跟刘兰一起分享,起初刘兰不敢,但见微芝点头,两个人就坐在一边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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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晒给了很多”?顾煦阳打量着她,不但晒黑了些,脸颊还圆了一些,不用猜大概也过得很开心吧。

“是啊,天天晒太阳,能不黑吗”?微芝苦笑,回去估计简安会嘲笑她刚才非洲回了。

“玩的很开心吧,和他在一起”,顾煦阳突然一笑,有些自嘲。肋

微芝愣了愣,不自在的道:“煦,我们之间…”。

“我知道,过去了”,顾煦阳淡然的摇摇头,“真是孽缘”。

“是啊,是挺孽的”,微芝露出伤感的笑容,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

“可是…微微,我喜欢你不要伤害崇笙,孩子太小,经不得伤害”,顾煦阳又说。

“我明白的”,微芝低敛下眼,他当然明白他想说什么,“可是…有些事如果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微微,你…”,顾煦阳盯着她,显得有点难以置信,“就算我们都不说,我们能过得了自己这一关吗”。

“每个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其实都是独立体,不管我们身边有没有家人,可是总归有一天那些家人也会离开自己,他们也会有自己重要的人”,微芝思绪渐渐平静,“煦,其实你也应该为自己打算打算,现在有崇笙,可是崇笙大了以后呢,他会娶妻,他会生子,他的爱也会因此分成很多很多分,他无法在像现在这样时时刻刻陪着你,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从最初的纯粹变得不再纯粹”。镬

“所以你的意思是以后不会再时时刻刻为崇笙打算,不会再把他放在第一位,因为霍绍琛”?顾煦阳看着面前的她忽然觉得开始模糊。

“不管是不是因为霍绍琛,这并不是最重要的,煦,你还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我明白,你是有了想和霍绍琛结婚的打算”,顾煦阳闭了闭眼,他清楚,有那么一天,她最终还是会离开自己,崇笙也绑不住她。

“你也是时候该有新的打算了,我们两还是可以给崇笙爱,但是不等于我们从今以后所有的人生都要在系在这个孩子身上”。

“微微,你总是这样”,顾煦阳叹息,“你想事、做事一直以来都是决绝的”,可是又让人觉得并没有做错,她只是在做一些普通人不敢想的、不敢去做的。

霍微芝没有什么贤淑、温柔、善良、纯洁、伟大。

这些都不适合她,也许这才是她独一无二的。

“我只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顾煦阳出神的想,她知道她想要什么,那他呢,他想要什么,听着崇笙欢快的笑声,他知道他也还年轻,要的不仅仅是看着孩子健康成长那么简单而已。

安静的音乐酒吧,没有狂欢的音乐,也没有艳光迷离的放荡身姿,除了音响里高雅的钢琴曲外,暗淡的光晕里男男女女一大群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可偏偏就是有这么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沙发里,出色的外面不是没有吸引女人过去搭讪过,只是都被他拒绝了。

他要的是这样一份不一样的安静。

霍绍琛望着手里澄黄的冰酒,这个时间,她应该和顾煦阳、顾崇笙一家三口幸福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吧,看得出那个孩子很依赖她,她也很爱那个孩子,甚至一看到孩子,连他的存在都可以忘了。

她客气的一句“谢谢”让他觉得完全是多余的。

也许…没有他的存在,他们会过的很幸福。

就算她杀了顾泰鸿又怎么样,时间长了因为那个孩子因为有过爱还是会忘掉的,其实她会和他在一起,也是因为他对她好,她觉得愧疚、感动,慢慢的就生成爱了,这是愧疚的爱,就像这几日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总是充满了负疚。

因为她拒绝了他的求婚,她觉得不安。

不是没想过他和她尴尬的身份间夹着一个孩子是不大可能的,可一想到她竟然连从没给自己生个小孩的打算都没有,当真是让他心都冷了。

她自己有了自己的孩子,自然是不会再愿意生一个,她的爱也会分成多份,她不会容许自己伤害顾崇笙,孩子小,是不可以伤害的。

“霍绍琛…”,桌面被人敲了敲,纪彻痕惊讶的坐进他对面的沙发里,“奇了,喝闷酒”?

“在这种地方见到纪长官挺奇的,抓犯人啊”,霍绍琛挑起浓眉。

“哪有那么多犯人抓”,纪彻痕自嘲的笑笑。

“咋啦,纪长官这神情看起来也为情所困”?霍绍琛慢吞吞的挺直腰为他倒了杯酒,“正好,我一个人喝着闷酒也无聊”。

“你说女人…”,纪彻痕蹙眉,“…是不是常常容易日久生情”。

“你在说什么,你和你警署的哪个女同僚日久生情啦”,霍绍琛笑道。

“不是”,纪彻痕呵的摇摇头,“你说你能不能允许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发生性关系”。

“我的事你不是都知道吗”,霍绍琛暗淡的勾唇,“何止发生关系,孩子都有了,不过还是要看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除非她不爱你了,或者她其实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最主要的是你有多爱这个女人”。

“其实我最担心的是她会爱上别的男人”,纪彻痕叹了口气,苦笑,“我肯定是坏人抓多了,报应来了”。

霍绍琛大笑,“我头一回知道坏人抓多了也会有报应,不过极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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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看我们当警察的…以为威风啊,其实也有很多的无奈”,纪彻痕喝了口闷酒,“明知道很危险,连阻止心爱人的办法也没有”。

“男人在厉害也不是可以操控一切的上帝”,霍绍琛一向不大爱听人说感情的事,也许因为今晚他也心情不好,竟耐心的听着,“你以为你叫她对你一辈子不变心她就真的不变心,你以为叫她和你结婚她就会和你结婚”。肋

“说的对”,纪彻痕眼中透出悲伤,一丝一缕,“我们订婚了,以前她很期待我们结婚,可是现在变了,每次提到结婚她就含含糊糊”。

“你比我好”,霍绍琛为两人的酒杯又斟满,“至少你还有希望,我可能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现在我都在怀疑我是不是做错了,也许我不该留在这里,我走了他们一家三口才是最匹配的,我的存在就像…一个负担,我坐牢的时候,像我这年纪的,家里都有老婆孩子在外面等着他们”。

“可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内心的伤痛全倒了出来,不但没有解脱,反而越发的痛苦,霍绍琛将头埋进双手里,“我竟然吃一个孩子的醋,我霍绍琛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

“看来我还是要比你幸运多了”,纪彻痕拍着他肩膀,“其实…霍绍琛,对不起,当年如果你不跟我合作的话,也许你…”。镬

“不,这是交易,不存在谁欠谁,我是个生意人,明白这个道理”。

“好啦,今晚我们不醉不归”,纪彻痕撬开酒瓶,两个人高碰酒瓶。

太久没有这么放松过来了,两个人酒量也不错,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越发来了兴趣,一瓶一瓶的下肚,桌上浓度很高的白酒瓶横七竖八的歪倒着,眼前清楚的画面和音乐越来越迷乱。

深夜十二点,两个男人跌跌撞撞的从酒吧里走出来。

“喂,你也喝醉了,我住的地方比这近,今晚去我那睡吧”,纪彻痕重重的拍拍他肩膀,两人脑袋虽然很昏胀,但是他和霍绍琛都是谨慎的人,就算醉的再厉害,也还是有意识的。

“好啊,反正我也不想回那个只有我一个人呆的大房子”,霍绍琛搭上他肩膀,虽然纪彻痕是警察,曾经还抓过他,但他却觉得这个纪彻痕是个少见的男子汉,如果不是两人身处的位置不同,说不定还会成为好朋友。

纪彻痕住的地方果然很近,两个男人相扶持着穿过一条街就到了他住的公寓楼。

这是一间很高级的公寓楼,家具很高档,两人刚走进去就一同栽倒进沙发里。

纪彻痕推了推他,含含糊糊的说:“你酒量不错,下次再较量”。

“乐意奉陪”,霍绍琛揉了揉发昏的脑袋,开始倒不觉得,现在一趟下便昏昏沉沉,还想说点什么,一旁的纪彻痕似乎水睡着了,他也懒得动就这么在沙发上睡了。

好不容易把崇笙哄睡着了,微芝把电话拨了一次又一次,总是“嘟嘟”的声音没人接,不由得担心起来。

“在给霍绍琛打电话”,顾煦阳从书房里走出来,说道:“这么晚了,他可能都睡了”。

“他不是个睡的很早的人”,微芝刚说完手机终于打通了,“喂,绍…不对,你是谁”?

“我是酒店的服务员,这手机是刚才有位先生扔在这里的”。

“哦,我现在就过来拿”,听到服务员报了地址,微芝才将手机挂了,下午离开时就觉得霍绍琛怪怪的,她也一直觉得不安,没想到他会去酒吧喝闷酒,“我要出去一趟,他把手机扔酒吧了”。

“我和你去吧,这里交通不方便又半夜三更的,你一个女人怕不安全”,不等她拒绝,顾煦阳就进房套了间西装同她一起往酒吧赶去。

到了酒吧,微芝取了霍绍琛的手机,听到服务员说他喝了很多酒想想还是让顾煦阳送她回了家。

“明天早上你跟崇笙解释一下,下午我会去幼儿园接他放学的”,微芝交待一番就匆匆上楼了,望着她焦灼的背影,顾煦阳也只得苦涩的摇摇头开车走了。

回到家后,微芝从上到下的找了一遍也没见到霍绍琛,一股惶惶然忽然笼罩上来,这么晚了他去哪呢,难道自己真惹他生气了,说不定他不辞而别了。

不不,他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微芝摇摇头,让自己冷静点,对了,刚才酒吧的服务员说他是和他的朋友在一起,可能去他朋友家,明天就会回来了。

微芝嘲笑了自己会儿,“真是的,他一个大男人还会出什么事”。

凌晨五点,窗外一丝暗淡的鱼肚皮光照了进来,房间里洋溢着浓浓的酒味。

霍绍琛低“哼”一声慢吞吞的睁开眼,太久没这么醉过了,两袋难受的一片发麻,揉了揉太阳穴,才忆起自己躺在纪彻痕家的沙发上睡着了,身边的纪彻痕已经不见了,浴室里浴霸亮着,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应该是纪彻痕在洗澡。

暗自苦笑了一下,看来他的酒量比纪彻痕差那么一点。

甩甩头,站起身来,打量了一下这间客厅,两室两厅,大概九十多个平方,装修虽然简约却不施华丽,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嗓子有点渴,霍绍琛找了一圈在酒柜上发现了一个白色的水壶。

“塑料杯?塑料杯,纪彻痕,你家塑料杯在哪里”?

“酒柜的抽屉里”,纪彻痕在浴室里大声回答。

闻言,霍绍琛随手打开了一个抽屉,没有茶杯,只有一个相框,正欲关上,忽然觉得相框里的人有点熟,电光火石间脑袋一闪,迅速的取出照片一看,照片里一男一女,脸贴脸笑的十分甜蜜。

“啪”,浴室的门突然被人快速的拉开,纪彻痕身上的水珠都没擦干净,衣服也没穿,只有腰上系了块浴巾,见到他手里的照片焦急的脸色冷变。

“你看到了”?他冷冷的眯眼,冷峻的脸和从前在警局严肃的模样完全不同。

“原来你刚才所说的女人就是她”,霍绍琛摇了摇手里的照片此刻酒意也已经醒了大半,“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霍绍琛,我是个警察”,纪彻痕闭了闭眼,又睁开,睁开,“既然你看到了,那我不能让你离开”。

霍绍琛暗沉的脸色忽然一笑,“纪警官,你想怎样,你别忘了你是个警官,我现在是合法公民,没干犯法的事,你没资格抓我”。

“这有关国家机密,而且绝对不能有任何万一,尤其是关系到她的生命安全”,纪彻痕一步步朝他逼近,“霍绍琛,我把你当朋友,你放心,只要半个月、半个月我就可以让你离开,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半个月莫家就完了”,霍绍琛捏着照片脸部线条也逐渐变冷,“凭你,恐怕还困不住我”。

他说完迅速的抄起一瓶酒往纪彻痕扔去,纪彻痕迅速的躲开,酒瓶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纪彻痕脸色难看的一个翻身挡住他的去路,气愤的一拳走了过去,“霍绍琛,我告诉你,不管你做哪样,你都是在犯法”。

拳头在夜色间交锋,却谁也没碰到谁,两人都不得不惊赞对方的身手。

“够了,纪彻痕,你不要什么都拿法律来定量”,霍绍琛抓住他的拳头,毫不犹豫的回了一拳,“当年如果不是我束手就擒,你以为我是那么好抓的”。

“可是我现在不是要对付你”,纪彻痕恼怒的咆哮。

“莫家的人对我恩重如山,有他们我才有今天,我当年已经背叛他们一次了,你何必如此赶尽杀绝”。

“他们是罪有应得,尤其是莫夜瑄,他贩毒、开赌场、卖军火、杀人,哪一样没干过,你想想你帮他们也许会再去坐牢,这次不止是四年,你想想霍微芝…”。

提到微芝的名字,霍绍琛拳头一缓,纪彻痕一记拳头落在他脸上,撞上后面的墙壁,他回过神快速的扫了纪彻痕一腿,纪彻痕扑过去扣住他右臂,霍绍琛左臂一回拳,两人一同跌倒进地上。

纪彻痕垫底,发出闷痛的声音,霍绍琛正准备起身,一柄冰冷的抢忽然抵在他太阳穴上。

“不许动”,纪彻痕缓慢的站起身来,多么庆幸自己在沙发垫下面藏了一把手枪,“霍绍琛,是你逼我的”。

霍绍琛无法动弹,他快速的用双手铐住他手腕。

“抱歉了”,纪彻痕手枪一转,敲晕了他。

看了一眼狼藉的客厅,纪彻痕马上掏出电话打给国际刑警中心:“事情发生临时变化,马上通知烟尽快行动”。

微芝脑袋一歪,掉进沙发后面的靠枕里,猛的惊醒,揉揉眼睛,她昨晚竟然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了看时间上午八点,霍绍琛还没回来。

微芝漱洗完毕,做好早餐,又将房间从上到下打扫了一遍,已经十点,桌上的面都冷硬了。

他手机也没带,无能为力,微芝只好再等,直到下午四点顾煦阳打电话提醒她去接崇笙的时候微芝一整天的焦躁已经达到了极点。

“你去接他吧,我有事”,微芝断然拒绝,人已经在霍绍琛的房间里四处乱翻了,她必须查到点什么线索。

“你以前就算再大的事也不会失约的”,顾煦阳语气带着一丝责备,“是不是因为霍绍琛,他一个大男人了,心又不是小孩,喝点酒心情不好你连崇笙都不顾了吗”。

“是啊是啊,他是大男人,崇笙小”,微芝没来由的火起,“现在问题是他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回来”,说完她啪掉了电话,猛的想起什么,找到霍绍琛的手机找出莫斯梵的电话拨了过去。

“他没有来邰市,我昨天没有和他联系”,莫斯梵说道。

“他就这么一个好朋友,他心情不好不是找你找谁,我知道你是他兄弟,可他消失了一天一夜,你就算帮他也为我想想好不好”,因为着急,微芝焦躁、咄咄逼人的说。

“微芝,自从你们去马尔代夫后我和他真的一直没联络,你说他消失一天一夜了,你们吵架了”?

“算不上,不过我知道他心情不好,我拒绝了他的求婚”。

“不对啊,你们两住一块,绍琛不会这么一声不吭就消失了”,莫斯梵的声音也变得沉重起来,“他不是这种人”。

被他这么一说,微芝心生不安,“会不会是他以前得罪了什么人,现在他出狱了,有人找他报复来了”。

“你别着急,别胡思乱想,我马上开车过来”。

挂掉电话,微芝不但没有不着急,而是越来越着急,再也坐不住朝外面冲去,下楼就碰到顾煦阳。

“你不是说霍绍琛不见了吗,我想想或许我们可以去昨晚的酒店问问情况”,一见面顾煦阳就说。

微芝愣住,“我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