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可以变成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啦,为什么还是保持这个鸟样?宁禹疆不是在骂她,是想通过赞美,让幻感冒的体形变得小一点,对大家都安全。
你不喜欢我冲破第二道封印!不喜欢我变成人!幻感冒很想继续拿乔,无奈听了赞美心中暗喜,不禁开口反驳两句。
怎么会?看到你变成人了,我不知道多高兴,我是担心你有事所以才骂你的。宁禹疆越说越觉得肉麻,心中暗自咬牙:臭小鸟,你要再拿乔,看待会儿我怎么收拾你!
幻感冒熬了这么久也有些熬不住了,犹豫一下,终于变成个小姑娘,一跃跳到了地上,扑进宁禹疆怀里就哭。
宁禹疆很怕她把眼泪鼻涕擦她身上,连忙按住她的肩头把她推开一点距离,强笑道:别哭啦,哭花了脸就不漂亮啦!
幻感冒最是听不得赞美,马上破涕为笑问道:我这样真的很漂亮吗?
宁禹疆用力点头,伸手摸出手帕递给她道:把眼泪鼻涕擦干净了就更漂亮了!
幻感冒心花怒放地接过手帕,把小脸蛋仔细擦了一遍,仰起头开心道:我现在不但漂亮,还很厉害哦!那些神秘文字我懂了,我还知道很多很多事情!
真的?!宁禹疆十分惊喜,她到现在才想起关于神秘文字的事。
当然啦,我很有用的,你你不可以再嫌弃我!幻感冒抱着宁禹疆的手臂,挨挨蹭蹭撒娇道。
我从来都没嫌弃过你,在你还没解开封印之前,又呆又丑、连句话都说不好的时候都没嫌弃过。这倒是宁禹疆的真心话,就算之前嘴巴上给幻感冒泼冷水,其实也并不是真的不喜欢她,只是看着她自恋的样子忍不住打击她一下罢了。
幻感冒开心不已,追加条件道:那以后也不可以嫌弃哦!我要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你要对我好!
宁禹疆暗暗翻个白眼,从凤凰蛋自动自撞进她怀里的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她这辈子都甩不掉这个家伙了真是无奈啊 。
263 久久以前……_暴力仙姬
先让幻感冒看的正是刚从火族那个山洞中拓印下来的那近万个字的文字段落,因为多半与火族相关,所以也请了火彦阳在旁边一起听。
那些文字十九是当年被禁闭在洞里的火族先辈所写,宁禹疆想着上面可能会有些骂人的话又或是涉及火族的秘辛,所以连风族的几个长老都没有邀请,只有她与火彦阳、幻感冒三个。毓秀童子为此很不高兴,狠狠瞪了幻感冒很多眼,才勉为其难地退了出去。
幻感冒有机会显摆自己独一无二的能力,比宁禹疆还要紧张激动,哪有心情去理会毓秀童子的脸色?
这些文字当年是火族专用的,其余几族最早也有自己的专用文字,不过后来慢慢融合统一成一种,而火族这种特殊的文字因为与他们布阵的本领颇有关联,所以沿用了下来,不知道字后来竟然忽然失传了那个时候这边没有凤凰现世,所以我也不知道原因。幻感冒冲破第二重封印后拥有了凤凰族先辈的知识,然而仙族的资料中,连上幻感冒,凤凰也不过出现过两回,可以想见,就算是凤凰族那些先辈的知识与社会脱节也很久了,幻感冒能够知道的东西自然也是n久n久以前的了,不过其中很多正好是宁禹疆他们不知道的。
先别说这个了,看看这几张布上拓印的字都写的什么?宁禹疆展开布片,打算先解决了这个问题在听幻感冒说过去的故事。
拓印下来的布片一共有四张,幻感冒从左边第一张看起,看了半天终于皱着眉头扁扁嘴道:都是骂人的话,骂得很难听!
果然!被关在牢房里的犯人绝对不可能说些什么好话。
宁禹疆问道:都骂什么人?有没有说为什么要骂他们?
骂火族的族长,还有金、木、水、土四大族的族长和长老、妖魔族的魔君们,说他们丧心病狂,为了一己之私种下祸根。幻感冒一边看,一边口出惊人之语。
什么祸根?火彦阳与宁禹疆都很是好奇。
他没说,他只是说,他们妒忌凡人的展,怕凡人有朝一日过他们,自己却不思长进,自私自利,固步自封。一张布上数千字都是各种各样难听之极的骂辞,幻感冒花了一番功夫才从中提取出几句可能有明确指向的话。
妒忌凡人的展?凡人有什么可妒忌的?火彦阳觉得不可思议,宁禹疆看了他一眼,明白这些话放到任何一个仙族或妖魔族面前都是一个大笑话。可是她并不这么觉得,反而心底里有些什么东西越来越明显起来。
还有什么?幻感冒把这张布片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摇摇头道:没有其他有用的了。
宁禹疆又打开第二块布片,递到幻感冒面前。幻感冒看了开头道:这是说他自己的事。
原来被关禁的这个人名叫火白翎,是当时火族族长火世裘的庶子,排行第六,从小就对阵法排布很有天分,才三百多岁就已经是族中有数的阵法高手。
火族中嫡子具有优先继承权,但也不是绝对如此,如果庶子的能力确实优于嫡子,也可以由庶子继承族长之位。
也因此,火白羽成为了他的异母大哥、火族族长嫡子火白羽嫉恨的目标。巧合的是,这两兄弟与另外一个庶子火白翱样貌都十分肖似父亲,彼此之间如孪生兄弟一般。
火白羽城府极深,从来不露声色,火白翎一直当他是个友爱兄弟的好大哥,对他言听计从。
火白翎醉心阵法排布,根本无心于争权夺利,无奈火白羽对他极不放心,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绝对不受到挑战,他举荐火白翎去主持封锁恶灵之穴的镇魔大阵的排布。
当时火族乃是五大仙族中最擅长布阵的一族,在火白翎之前尚有几名布阵的前辈高手,论资排辈原是轮不到他去指手画脚的,更不可能由他作主持。
但火白翎不疑有他,以为是兄长为自己争取机会扬名,欣然接下了这个任务,并依据火白羽所说将阵法做得极为繁复,把很多关键诀窍都掌握在自己手上,不让其他人接触。
就这样,他带领着所有火族的布阵高手足足花了近百年时间才把镇魔大阵设计完成。
那时恶灵可自由进出于黑风山的恶灵之穴,从勘探地形到后期布阵,牺牲了无数仙族与妖魔族的高手,当镇魔大阵完成后,庆功大典当夜三界的代表几乎乐疯了,几名仙族的、妖魔族的族长魔君争先恐后向他敬酒,他想到自己完成了一生中最得意的作品,一时乐极忘形喝得酩酊大醉。
等他清醒过来时现自己已经被关禁在惩戒洞中,而且咽喉被烧伤无法声说话。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他的大哥前来看他,说出了所有阴谋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被人欺骗利用,现在再没有利用价值,就要杀了他。
仙族的族长为了确保镇魔大阵能够不遭到任何人的破坏,早在准备设阵之初就已经打算要牺牲掉主创大阵的人,这个秘密被火白羽的母亲意外得知,她觉得为儿子铲除心腹大患的机会来了,于是软硬兼施,迫使丈夫答应牺牲掉这个庶子。
火白翎的父亲、火族族长火世裘是个非常现实冷酷又好名的人。当时火族中最强的阵法师乃是三长老,他在火族中颇有人望,而且多年前正是因为他的支持,火世裘才能登上族长之位,到时法阵做好了要将三长老杀掉,族中的许多本来支持火世裘的人都会产生极大不满,局面将难以收拾。
而让自己的庶子去,事后三长老一派知道前因后果,想到他为了保住三长老而牺牲了自己的亲儿,必然会对他更加死心塌地。
就这样,火白翎在自己父兄联手之下,一步步被推向了死地。
按照与仙魔两派主事者的协定,火白翎必须处死,火白翎的生母知道消息,到火世裘面前苦苦乞求放过她的儿子。火世裘一向也相当喜欢这个聪明出众的庶子,犹豫起来便只把火白翎关到惩戒洞中,想等风声过了放他离开。
火白羽一心想要斩草除根,又怎肯留下后患?他偷偷派人通知了仙魔两族的族长、魔君,希望由他们出面施压,务必杀死火白翎。他却不知道,仙魔两派的人其实想杀的是所有参与设计镇魔大阵的火族人!
火白羽的消息正好给了他们一个借口,他们联合起来杀到离火殿,逼迫火世裘交出所有参与布阵的人,要一个不留统统杀掉!
四大仙族联合了妖魔族,只一个火族根本全无与之对抗的能力,火世裘不得不答应对方的条件将所有曾参与设计镇魔大阵的族人全数杀死,包括火白翎、三长老等一个都不许放过,销毁一切阵法相关资料,且此后再不使用流传火族的特有文字。
作为回报,四大仙族与妖魔族给了火族很多法宝与修炼的秘籍作为补偿。但这又怎能平息火族人心中的怨恨不甘?
火世裘尤其痛恨火白羽为了迫害兄弟引来这样的大祸,所以默许了三长老一方的人,以火白羽代替火白翎,交给仙魔联盟的人处死,由一直处事十分低调的火白翱顶替火白羽的身份,后来甚至继承了族长之位。
火白翎反而保住了性命,但是火族人也不敢把他放出来,只能一直关在惩戒洞中直至他寿终身亡。在火世裘看来,火白翎的生存是他对仙魔联盟逼迫他残害族人的一种报复与抗议。
经过这样一场大祸,火族关于阵法以及用火族文字书写的典籍全被毁于一旦,族中再也无人愿意修习阵法排布之术。
火白翎在惩戒洞中百无聊赖,又想到自己满腔冤屈,于是暗地里挖了另一个石洞,用他最熟悉的文字将自己的经历写下,他知道千万年后,可能再无人看得懂他写些什么,他只是想泄,只是想留下点什么。
与他父亲反抗仙魔联盟的方式一样,他选择将他们最害怕留下的东西,保存下来。不同的是,他父亲留下他的性命,而他则留下火族特有的文字,与镇魔大阵排布的相关诀窍。
264 变幻是永恒_暴力仙姬
听着幻感冒一字一句说起当年镇魔大阵的秘辛,火彦阳与宁禹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真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曾经生过这样一件血腥的事情。宁禹疆想起古代皇帝建造陵墓,为了避免被人现盗墓,会将所有工匠杀死,没想到这里也有类似的事情。
至于吗?就算把所有建阵的人杀光,把建阵的方案毁掉,后人只要有心,依然可以通过研究将阵破解,知识或许可以一时垄断,但不可能永远蒙蔽其他人,每个人都有智慧,会思考会积累,不过无人指导也没有前辈传承的情况下学习的度会慢一些罢了。
真是蠢得可以!把人杀光了、书烧光了、甚至让语言也消亡了又如何?今天我们要破阵不也照样破了?如果不是有这堆蠢人在,镇魔大阵这么多年来就可以一直随着时代进步,而不是到今天我们忽然现它可能已经不成了,却连想修补都几乎无从下手!宁禹疆真不想承认这么愚蠢的人竟然会是他们的祖先。
怎么可以有人短视成这样,真以为建好一个镇魔大阵就能永久地用下去不成?世上哪里有永恒不变的东西?镇魔大阵周围的地形环境会变,阵内五行元素天长日久总会有衰竭的一天,就是镇魔大阵里的恶灵,这么多年过去了,说不定也有了什么变化
难怪火族就找不到几个擅长阵法的,我还以为火族人天生就不适合干这个呢,原来如此啊火彦阳也很有怨气,想到自己的祖先被仙魔联盟这样联手欺压就不爽!什么恶灵记恨火族人布下镇魔大阵所以特别喜欢残杀火族阵法高手,呸!原来他们都是被仙魔同盟那些欺软怕硬的兔崽子害死的!
宁禹疆明白他的气愤,拍拍他的肩膀,让幻感冒继续去看剩下的两块布拓片。
这些都是关于阵法的诀窍,这一张是镇魔大阵所有关键处诀窍的记录,这一张是火白翎对布阵的心得体会。幻感冒粗略看了一下后道。
那你翻译出来拿去给顾问组的人看吧,多抄一份给阿火带回去火族,这是火族祖先的智慧啊。宁禹疆觉得能够找到这些资料,实在是太好运了,刚才的愤怒不快都暂时被抛在了脑后。
想了想把之前收集到的所有带有神秘文字的资料都交给幻感冒,吩咐她全部翻译好,幻感冒一脸哀怨地看着宁禹疆,道:我好讨厌好讨厌当年仙魔同盟那些混蛋啊!
火彦阳听了心有戚戚焉:是啊,竟然烧毁了我火族那么多的宝贵典籍,杀害了我火族那么多的精英高手!简直可恶至极!
幻感冒瞄了他一眼不吭声,等他离开后才恨恨道:要么就什么都别干,要干就干得彻底一些啊!要杀要毁干嘛手脚不干净一点!留下这么多活让我干!累死人啊!
宁禹疆笑眯眯安抚道:乖,你能者多劳嘛,谁让这世间就你一个懂得这些字呢?
幻感冒得意地哼了一声,宁禹疆一个小小的马屁,就令她热情如火地投入到翻译工作中去了。免费提供
两天后,幻感冒终于把剩余的从各处现的神秘文字片段都翻译出来了,五花八门什么内容都有,有一些火族的符咒,有阵法相关的内容,有对某些典籍的批注,有普通交往的信函,甚至有火族少女写的情诗,除了离火殿地宫里标注在阵图上的那些文字外,其余内容基本上用处不大。
因为搞懂了那些标注文字的意思,所以顾问组那边研究阵法的进度快了不少,现在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黯日魔君口中,妖魔族火部现的那几本书册了要看就必须到魔宫去一趟。
宁禹疆决定了的事,就不会在犹犹豫豫、拖拖拉拉,反正夜焰说到底也奈何她不得的,何必躲躲闪闪?她越是逃避,就越显得两人关系暧昧,还不如就大方一点。
于是她马上着手安排风族的事务给几位长老、两位叔叔以及毓秀童子代管,自己则与黯日魔君约好半个月后到魔宫一趟。
火彦阳与毓秀童子都想一起去,结果被宁禹疆直接打了回去:你们去跟那边的人大眼瞪小眼很有意思吗?风妍语还在巽风崖上,那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难来对付风族,你们有闲的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魔主和那个黯日魔君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把你骗去魔宫定是不怀好意,羊入虎口啊!小姜糖,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毓秀童子一脸悲情地试图反抗。
火彦阳难得与他意见一致:是啊是啊!别人还好说,那魔主的法力那么厉害,万一他求爱不成,因爱成恨对付你怎么办,那里可是他的地盘!
我一个人打不过他,加上你们两个就打得过吗?我看情势不对自然会想办法离开,你觉得我没能力自保是不是?要不要我先跟你们打一架看看谁厉害?宁禹疆恶声恶气道。
两位男士同时闭嘴,宁禹疆的法力比他们分毫不弱,不动真格的绝对无法取胜。之前她还未恢复记忆,毓秀童子与她斗法就已经颇有点吃力,现在她已经拥有风静语的全部记忆,从前所修炼的法术以及实战经验也统统记了起来,比之前强了何止一点。
真打起来他们不见得一定打不过她,但他们根本不敢对她下重手擦破点油皮他们都会心疼个半死,这还怎么打?
好在宁禹疆看起来意志坚定,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魔主拐了去两个男人在宁禹疆的驱赶下灰溜溜地退场,蹲在墙角画圈圈诅咒魔主一辈子打光棍。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万一他一辈子打光棍,岂不是要一辈子惦记他们的小姜糖,于是更加恶毒地改为诅咒他被一群魔女榨得干干净净,早死早生!
半个月后,故意把头眼睛变回黑色的宁禹疆,带着幻感冒如期出。既然魔主念念不忘风静语,那就让他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她宁禹疆!
265 妖魔族的地盘_暴力仙姬
魔主恢复了本来面目,直接守在巽风崖宫城大门外接宁禹疆到魔宫去,只是这次他学乖了,没有故意大张旗鼓地招摇过市宁禹疆最讨厌这种炒作绯闻的行为,她不心甘情愿,就算全天下的人认为她跟魔主是一对,她都不会顺应民意去与魔主一起,这样的小动作只会让她反感。
幻感冒终于可以展示神鸟的另一项功能飞行坐骑。自从冲破了第二道封印,她的体型可以随时变化,例如现在,她双翼展开足有两丈长,宁禹疆可以轻松坐在她的背上享受神雕大侠的待遇。
这样还有一个意外的好处,那就是这一路上,魔主无法随意靠近了,虽然他很想与宁禹疆坐在一起,但幻感冒现在是清纯小女生一名,怎么可以允许一个无亲无故的大叔骑在她身上呢?!
看着在侧前方带路的黑色身影,宁禹疆忽然很有大笑的冲动。
妖魔族的领地一共有无处主要入口,分别处于五行各部的范围内,魔宫更在五部之上。妖魔族五部紧密相连由魔宫统一管理,而不像仙族那样各有领地,领地之间相距甚远而且各自为政互不统属,也没有最高领导人。
魔宫虽然统治妖魔族五行各部,但是极少去管束各部妖魔的行为,大部分时候都是无政府主义,各部由相应的魔君管理。
在妖魔族,魔君甚至魔主都是随时可以更换人选的,唯一的准则就是谁的拳头硬谁说了算!没有父子亲族代代相传那一套,更无所谓嫡庶。
据说天地初开之时,妖魔族与仙族本来同为一体,之时慢慢地因为修为方式的差异,以及观念行为的准则不同,慢慢形成了两派,而两边的冲突越演越烈,最终彻底对立起来。
仙族有一套非常严谨保守的规范准则,而妖魔族则信奉强者为尊,行为无所顾忌。不少妖魔族的人是从仙族叛变过去了,这些年来最出名的就是水族族长水向天的胞弟水蚀月,其实魔主父母也是仙族中人,不过都不是什么著名的人物,他自己也不曾特别提及,所以知道这一点的人少之又少。
妖魔族也并非一直这么团结,应该说,大部分时候,妖魔族都处于无政府状态。要成为魔君已经很不容易,要成为五个魔君一致认可的魔主就更难,这样的强人史上也没有出现太多。
例如在夜焰出现之前,魔宫足有五千多年处于无主状态,五个魔君也如五大仙族族长一样,各有各的势力主张,谁也不服谁。面对仙族时还能一致对外,回到妖魔族领地经常互相攻击,情况混乱不堪。
妖魔族一般很少踏足仙族的领地,仙族也同样不会无故跑到妖魔族的地盘去,就算当年风静语和夜焰已经是情侣关系了,但风静语依然从来不曾到过魔宫。
不得不说,宁禹疆对于接下来的行程很有些期待,魔宫哎!至少会像武侠小说里的邪教总坛又或是电影电视中的黑社会总部那样神秘又危险!应该比仙族领地有趣得多吧!
幻感冒是鸟中之王,飞行度不是盖的,魔主就更不用说了,实力摆在那儿,他们只用了两日就飞到逆土山,这里正是凡界与妖魔族土部领地交接之处。
幻感冒翅膀一收转眼变成只有鹦鹉大小,跳到宁禹疆的肩头,宁禹疆横了她一眼道:你可以变成人的,有脚可以自己站!
我现在也有脚啊,不是站到你肩头上了么?幻感冒抖了抖身上的羽毛,牙尖嘴利地反驳道,不过一见宁禹疆竖起眉毛,马上识相地蹭过去撒娇道:人家飞累了
好吧!好歹她驮着自己飞了两日,宁禹疆伸手弹了她的尖嘴巴一下,就随她了。夜焰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都有些泛酸,如果不是这只该死的凤凰,他就可以跟宁禹疆一起风中把臂漫步,而不是被硬生生格开几丈远地在前面带路了。
宁禹疆很清楚自己来这里是要办正事的,所以并没有刻意冷落他:前面就是土部的入口了吧,为什么选从土部进去?
枯木魔君主持土部魔君的选拔应该差不多有结果来,既然都是要回魔宫,正好取道土部,看看新的人选。夜焰知道有方法可以转眼就到魔宫,但是难得有机会与宁禹疆.独处(幻感冒已经被他强制忽略了),他不想那么快就结束旅程。
咦?怎么选拔?打擂台吗?宁禹疆两眼亮晶晶,她对围观打斗很有兴趣!
夜焰道:是,要成为魔君必须在法力上令土部妖魔信服。
能打架也不代表懂得管事啊。宁禹疆忍不住反驳一句。
再不走,他们打完了就没什么可看的了。夜焰极自然地伸手轻轻握住她的右臂,带着她往前就走,宁禹疆正想抗议,忽然觉得脚下一空,不由自主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一只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头顶上响起夜焰隐约带着笑意的声音:小心!
你干什么!宁禹疆反应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甩开他缠在她身上的两条手臂。这只死色狼,竟然趁机非礼她,真是欠揍!
夜焰吃了两记重拳,脸上笑意不减道:风族长,请!
随着他的手势,宁禹疆见到周围的景色已经全然变了,刚才还是在一片茂密的山林前,此刻眼前所见的是一大片平原,原上只有砂石泥土,寸草不生,颇有些像是刚刚平整过准备盖楼的工地。
远处可见青黑色群山连绵,一座以岩石建成的巨大城池就在前方几百米的地方,那些岩石没有经过细致的打磨,甚至没有切割成整齐的形状,感觉原始粗犷,附近看不到半点生物活动的痕迹,看上去倒真有些冰冷森然。
宁禹疆扭过头去瞪了夜焰一眼,刚才是她没注意,夜焰好心扶了她一把,也不好怪责人家有意轻薄,她也不是被男人碰一下指尖就要放声尖叫的古代女子,所以没有多说什么,当先向着那座岩石城池走了过去。
266 高!实在是高!_暴力仙姬
宁禹疆与夜焰一道走到岩石城池前,忽然停下脚步问道:里面的人知道你今天会来吗?
我只通知了枯木大致的时间,为什么这么问?夜焰对着宁禹疆,虽然难掩霸气,不过态度比起面对其他人时不知要温柔和蔼多少倍,眉梢眼角似乎都隐约带了笑意。
我怕里面会涌出一大群人恭迎魔主亲临啊!宁禹疆笑道,想当日她与水流觞到云梦泽去,门前那跪了一地的水族臣民,水流觞不过是水族的少主,还不是族长呢,排场已经那么大,现在身边这位可是统领整个妖魔族的正牌魔主。
这有什么好怕的?夜焰知道风族的人大多怕麻烦,不过宁禹疆身为族长,这些场面应该已经很习惯才是。
也是,他们恭迎的是你,我站远一点假装我们不认识就好。
夜焰的脸色当场一沉道:是啊,你是仙族中人,自是不愿与我这种妖魔有什么关系。
这样小家子气的话,换做平时他是绝对不会说的。可是自重逢以来,他吃了宁禹疆的软硬钉子无数,一次次的冷淡,一次次的拒之千里,也激起了他的火气。如果不是因为一直对当年态度强硬霸道导致与风静语分手决裂的事心怀悔意,恐怕早就忍不住爆了。
你今年几岁?宁禹疆虽然不想在城门口吵架,不过也不乐意被人冤枉种族歧视。
夜焰一怔道:一千多吧。他本来就比风静语大了几百岁,再加上风静语现在变成了宁禹疆,只有一百出头的岁数,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进一步拉大。夜焰忽然觉得,仙魔之别不是问题,年龄才是!
好老果然,宁禹疆忍不住冲口而出,爆了一句足以刺伤大叔玻璃心的两字评语。
夜焰的神情更加精彩了,宁禹疆觉自己说错话,眨眨眼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说话想法这么偏激、爱钻牛角尖呢?
我如果要介意仙魔有别,几百年前就跟你绝交了。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何必说这样的气话。
夜焰深深吸口气道:是我误会了,只是什么假装不认识之类的话,再也不要说了。
宁禹疆耸耸肩算是答应了。
两人向前走了几步,就听见城门处传来一阵沉重的转轴声,两扇厚重石门缓缓自动打开,现出城内的景象。
大街上空荡荡的,别说举牌欢迎的人,连普通路人都不见半个。
幻感冒失望地冲着夜焰拍打两下翅膀道:真是白担心了,原来你也没有多受欢迎嘛!
宁禹疆不想被人围观,她却是不介意的,刚才两人争执,她忍住了没有开口,其实心里很期待门后会出现隆重而盛大的欢迎场面,虽然那些都是仙族的敌人,不过没所谓,她不介意让妖魔们瞻仰一下她神圣美丽的身姿。
她甚至已经准备好几个特别优雅的姿势准备惊艳亮相,没想到迎接她的会是这样异乎寻常的冷清。这土部的领地上,妖魔都跑哪里去了?!
夜焰自然不会幼稚到跟幻感冒一样计较恭候迎接人数的多少,只是这座城池也未免人少得太过火了吧,莫非是生了什么事?
正在怀疑,远传传来一阵欢呼声,似是许多人齐声出的。宁禹疆双眼一亮道:莫非他们已经开始在打擂台?我们快过去看看吧!
夜焰点点头道:好!说着挽起她的手臂,向前迈步。宁禹疆只觉得耳边风声响过眼前看到的景象又换了一遍,法力高强就是不一样啊!这一步大概已经迈到了数里之外。
宁禹疆自问也能做到这样的度,但是必须集中精神施法,绝对不肯能像夜焰这样带着一人一鸟,轻松得像闲庭信步一般。
他们此刻身处在一个大广场一侧的高楼之上,楼高五层,楼下正对一个直径约十米、高约一米的圆形土台,台下密密麻麻站满了翘观望的人,台上一个灰衣人一个蓝衣人正斗法斗得激烈,圆台边上似乎以法力设置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台上动静大得吓人,台下的观众个个淡定自若,半点不担心被台风尾扫到。
宁禹疆与夜焰身处的位置是五楼,他们的突然出现令楼上其他人大吃一惊。才站定,身前就有人大喝一声道:何人?!
这一层楼向楼下擂台的方向,每个窗子旁都有两个人,此刻一个人回头观望,另一个人却依然面向楼下。窗子一共有五个,宁禹疆可以感觉得出来,这十个人都是妖魔族中的强手,而回身望向她与夜焰的五个人神情冰冷而警惕,甚至隐含杀意。
你们不认识?看看身边的夜焰,明明容貌没有变化啊,怎么这些人完全没有见到领导亲临巡视的恭敬态度?
幻感冒摇头晃脑地对着夜焰叹息道:没想到你混得这么差,竟然没有一点知名度啊!
夜焰皱眉对那几个人道:叫枯木上来见我。
大胆!枯木魔君的姓名也是你叫得的?那五个人不高兴了,但也被夜焰的语气弄得有些惊疑不定,莫非眼前这个竟是什么大人物?
这数百年间,夜焰与手下几个魔君多数时候都待在魔宫,偶然到本部巡视,也极少大张旗鼓地露面,能见到他们的,大多是各部中一些地位较高的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