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如果那位神秘大爷不给她看那份秘笈,离了肖骁的身体,她也只是个普通人,真不明白他们干吗要下这种死手。
唉…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阮陶陶把脸埋到枕头里蹭了蹭,有点想上官墨了。
看着她眼巴巴地望着门口,一边的妖娆哼了一声,诱人的红唇撇了撇。
“他也不过就是给你准备午膳去,这才离开多久!”
虽然是用这种语气说她,可妖娆自己明白,她心里还是羡慕阮陶陶的。
阮陶陶也不计较她这种态度,偏头问她,“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
“你偷着从教里跑出来告密,你们教主不会善罢甘休吧。”
其实爱的还是她(7)
“就算我不跑出来,肖骁回来,我也活不长了!”
“那你现在死心了?”
“为什么要死心?我喜欢教主是我的事,跟他喜不喜欢我有什么关系!”
阮陶陶无奈地趴在枕头上。
老实说,她还挺喜欢妖娆这种性格的,可惜她喜欢的人实在是有问题…
只能说情人眼里的确是出西施的,比如现在妖娆就问她
“你不想教主?”
阮陶陶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十分无语地看着她。
“为什么要想他?”
她那时说的可是实话,这真是她最后悔认识的人了,就算是以后再见到,也要坚决无视。
妖娆迟疑地看着她,没再说什么。
她以前不知道那个肖骁是假的,可当时教主对眼前这人的态度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教主喜欢阮陶陶,很喜欢。
她一点都不怀疑这点,所以同样不明白教主为什么要隐瞒阎医的身份,差点害死眼前的人。
也许教主自己都不知道他喜欢的人究竟是谁?
不知道吗?
天知道他知不知道。
以上两句是在远离京城的一个小镇,黑炎心里的默默吐槽。
连日的冬雨下个不停,湿答答的地面、细碎却也一直持续的雨滴溅落声、总也不见晴的天,都让人心情莫名低落。
黑炎看着屋檐下那个从早上站到现在,有三个时辰没移动的男人,觉得他的背影显得比这糟糕的天气还让人感觉心里憋的慌。
他走过去,“肖骁醒了。”
没出声,转身接过药碗,神秘男人朝肖骁的房间走去。
进门之后还是沉默,扶肖骁坐起来,喂她吃药。
因为这样的动作在这些天总是要重复做上几次,所以显得很是熟练。
而几天,两人之间也终于有人开口说话。
肖骁问他,“你不会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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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爱的还是她(8)
喂药的动作没有停顿,神秘男人声音平静地回答,“那我就不会救你回来。”
咬紧下唇,拒绝再吃药,肖骁的神情显得有些激动。
“那你为什么是现在这种态度?!如果你不想再见到我,我可以离开!”
“把药喝了。”
“你回答我的问题!”
“喝了。”
神秘男人还是平静声音,却散发着强烈的威严气势,让肖骁心里一阵发寒。
劈手拿过药碗一口喝下,她猛地把碗摔在地上
“你把我带走究竟是什么用意!”
瓷碗的碎裂声和她的大喊让院子里的黑炎听得连连摇头,正想进去把话题引开,就听到他们教主开口了。
神秘男人的声音有点疲惫,“肖骁,今年正好是咱们约定的那一年,你不再做月鸾国皇帝,我也不再做教主,我们一起归隐山林,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共度余生。”
肖骁略微迟疑了一下,“你真的还想遵守这个约定?”
听到神秘男人答的一声“是”,门外的黑炎又开始摇头。
不只是摇头,他甚至有点想吐血。
不明白,不明白…
他确实不明白教主在想些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那个叫阮陶陶的丫头说的对。
他们这么一天算计来算计去的,真累。
本来是打算回房歇着的,脚步一顿,黑炎又向西边厢房走去。
到了门口,不用敲门,他径自推门进去。
鬼判倒在床上,身上绕着金色的缚神锁,听见门响,也只是转动了一下眼珠。
看见来人是黑炎,他又把眼睛转回来,继续看着天花板。
黑炎找了椅子坐下,手放在桌上,顺手就把玩起了桌上的茶盏。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僵。
过了半天,鬼判终于开口了,“你竟然是帮着他的,我一直以为你会中立。”
“我没帮教主什么。”
其实爱的还是她(9)
冷哼了一声,鬼判转过眼,“没帮?他计划了那么多事,你一件都没告诉我,这算是没帮?”
“我不知道他计划了什么。”
看见鬼判脸上明显不信的冷笑,黑炎接着说,“我只知道他故意误导过阮陶陶,让她猜不到阎医的身份,也不怕这样会害死她。”
“害死她?他当然不怕!”
鬼判神色激动,“定魂珠在她身上!她怎么死?!她想死都死不了!他当然不用怕!”
黑炎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定魂珠!教里的圣珠!”
“圣珠?!”
黑炎也是第一次知道那个从未见过的圣珠有个这样的名字。
“教主把圣珠给了阮陶陶?教规…”
黑炎的声音突然顿住,低头,严厉地质问,“你怎么会知道圣珠有这个名字?!”
鬼判刚才也是一时情绪激动,说漏了嘴。
现在听到黑炎的质疑,他闭紧嘴,不答。
“说!你怎么知道的!”
还是不答。
黑炎突然急了,抓住他肩膀拎起他,“那珠子能做什么?是不是跟肖骁有关系?!说!”
听到肖骁的名字,鬼判突然一激灵,“跟她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
黑炎狂吼,“肖骁那种女人就是利用你,你非要让她当白痴耍!你有几条命够她耍的?!”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你就不会这么找死!”
“蓝三不也帮了她!”
“蓝三是教主的亲生妹妹!你能跟她比吗!”
“亲生妹妹?”
也跟着吼了半天的鬼判突然静了下来,冷笑。
“亲生妹妹又怎么样?无名小教里,哪有亲情?你以为教主还会记挂着这点兄妹之情?”
黑炎也慢慢冷静下来了。
兄妹情?
要是以前的教主…
根本就不用犹豫,他会直接说,教主不会记挂兄妹情。
其实爱的还是她(10)
可现在…
虽然这次回来之后教主根本没怎么开口,可他隐约觉得…现在的教主有了些人味,更像个人了。
这对普通人来讲也许是好事,可对无名小教的教主来说…
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黑炎转头看着窗外。
希望不是一场灾难吧…
嗯…好喝。
阮陶陶正笑眯眯地喝着上官墨亲手帮她煮的粥。
粥里虽然加了几味药材,不过调味适当,半点都不难喝,反而有一种很特别的清香。
在她左手边,是很悠闲地看着账册的上官墨。
再左手边,是面前摆着一堆药材,正在研究配比的纪大美人。
再左手边,是救了阮陶陶有功,也在疗养期,所以也在喝药粥的妖娆。
…不过她那碗是厨房做的。
在妖娆的左手边,也就是阮陶陶的右手边,坐着跟这一桌人的悠闲气氛很不合拍,正黑着一张脸的君非宇。
“你到底回不回去?!”
这些天来的第n次,他咬牙切齿地问着同样的问题。
阮陶陶摸着粥碗,用十分无辜的眼神看着他,“我现在身体很虚弱。”
“…又不是让你上战场杀敌,你总不活动,身体该僵化了!”
“我每天都在散步啊。”
阮陶陶继续装无辜,“再说脑力劳动也很累人。”
“…阮陶陶!”
喝粥喝粥。
“…你到底回不回去当皇帝!”
“我都禅位给你了,你当时不是也答应了吗?”
他答应的时候哪想到当个皇帝有这么多事!
君非宇掐着额头,怀疑地看着她,“你以前怎么看起来很清闲?”
怀疑的眼神又落在上官墨身上,“他帮了很多忙?”
上官墨还在看着账册,分出神来笑着回答,“我只是偶尔帮她把奏折分类。”
就是就是,那些工作差不多都是她一个人做的。
还是她适合做皇帝(1)
阮陶陶笑眯眯。
嘿嘿嘿…
这样就嫌工作量大了?
一看就是没上过现代的学,没经历过高三,没做过忙得连去卫生间的时间都没有的工作。
她拍拍君非宇的肩膀,老气横秋地说,“还是缺乏锻炼啊。”
君非宇的脸扭曲了。
虽然觉得极没面子,可君非宇还是猛地站起来。
“不管你回不回去,明天我都会离开京城!”
上官墨没抬头,语气悠闲地说,“你备好的马都吃了巴豆。”
“噗…”
在大家的喷笑声中,纪大美人同情地看着君非宇。
“下次想跑就直接跑吧,你连续这么多天过来找小陶陶,别说师兄了,就连我都看出你快要受不了了,想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