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她抗议的机会,上官墨低头吻住她。
过了半天,他放开看起来有点迷糊的阮陶陶,贴在她唇边,低声问,“小丫头,之前说过的事,你想选在哪天?”
“嗯?”
被吻晕了的阮陶陶同学没什么防范意识,很迷茫看着眼前的人。
压下再狠狠吻她的冲动,上官墨诱哄似的低声叫她,“小丫头?”
“嗯…情人节。”
说完之后,阮陶陶猛地一激灵,回神了。
啊啊啊…救命!
刚想逃跑就被人拉回来,阮陶陶连忙捂住嘴,悲愤地看着他,“你你你…我不会再上当了!”
竟然趁她迷糊的时候问她…
呜,该怪她那么轻易就晕了还是怪他太迷人?
挑挑眉,上官墨低声笑问她,“小丫头,要试试吗?”
“…不用!”
严严实实地捂住嘴,阮陶陶向后缩了缩。
不用试…因为她一定会再变得晕晕乎乎的!
忍着大笑,上官墨紧紧抱住她,晃了晃,“小丫头,情人节是什么日子?”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上官墨脸上露出妖孽得不得了的笑。
“…真的!”
这只色狼的美男计实在是已经应用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阮陶陶转头看着墙,免得鼻血流出来。
相拥而眠甜蜜蜜(8)
“好。”
上官墨好像很好商量地笑着点头,之后做了决定,“那就当正月都是情人节。”
眼前一黑,阮陶陶差点晕过去,“你你你…”
上官墨好像是主意已定,再低头亲她一下,起身整整衣服,朝门口走去。
“…你干吗去?”
“洗冷水澡。”
阮陶陶悲愤地撞软垫。
撞了半天,她也整整衣服,拔腿跑出门了。
“小飞!”远远地,她就开始喊人。
纪大美人掠到她身边,之后怀疑地一眯眼,“小陶陶,你脸怎么这么红?”
说着他抽出把匕首,“是不是生病了?来,我看看你的血。”
“…不用,我没事。”
把手都背到身后,阮陶陶四处看看,之后压低声音问他,“你手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药吧?”
“那是~小陶陶,你要干吗?”
“那个…有没有能让人吃完之后浑身无力,没什么反抗能力,最后神志也不太清楚,之后记不清发生什么事的药?”
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找到符合条件的药后,纪大美人惊了,“你要对谁下手?”
纠结了一下,阮陶陶觉得可以实话实说,“你师兄?”
“我师兄?”
纪大美人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小陶陶,我师兄不主动吗?你为什么想要春药?”
说完他开始猛在怀里翻找,“急死个人了!我们还以为师兄一定热情如火,没想到…唉!”
阮陶陶感觉一口血哽在喉咙口,自己要壮烈了。
再仔细回想一下,发现这个描述确实挺像的…
所以她泪奔了。
“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春药!”
向后退一大步,她满脸通红地避开纪大美人递过来的小瓶。
“嗨,小陶陶,你拿我当什么外人?拿去拿去!”
纪大美人说着就硬把手中瓷瓶往她手里塞。
相拥而眠甜蜜蜜(9)
“…我就是想整整你师兄!你真的误会了!”
可惜纪大美人认定了阮陶陶是不好意思,把瓷瓶一扔,“这可花了我不少心血,摔碎了我可要翻脸!”
说完之后,他转身拔腿就跑了。
没办法地接住瓷瓶,阮陶陶十分悲愤地看着他的背影。
报个仇都这么坎坷…呜呜呜,她上辈子一定是仙女!
可她到底是怎么得罪的老天爷,还要惩罚她多久啊…呜。
很想飙泪地站在原地半天,齐逸辰正好走过来。
齐大学士是特地进宫,想找阮陶陶套话的,所以现在只能没话找话地摆出聊天的氛围。
请安之后,他貌似很有好奇心地指指阮陶陶手中瓷瓶,“陛下,这是?”
“…苦瓜粉。”
齐大学士头皮发麻地看着她一个“大男人”做出眼含热泪的小可怜模样,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阮陶陶十分哀怨地调整了一下表情,“齐大学士有事?”
“…没事。”
齐逸辰说着抬手整了整头发,做遥看远方状。
因为他的动作,他颈上绕着的手指粗金链和手腕上绕了好几圈,也是手指粗的金链在阳光下闪啊闪。
阮陶陶的小神经就默默地抖啊抖。
这是干吗呢…
见她没什么很特别的反应,齐逸辰又换了个姿势,让身上金链受到更充足的阳光照耀。
所以阮陶陶被满眼金光晃得有些眼花…
齐逸辰走的一向是气质路线,所以今天这种装扮…
阮陶陶觉得他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抽风,如果她再没人伸出援手,他可能马上就要抽筋了。
嗯嗯,对待这样的同志就要像春天般温暖。
所以阮陶陶调整了一下表情,十分亲切友爱地问他,“齐大人,最近怎么样?”
“谢陛下关心,微臣一切安好。”
齐逸辰接着换姿势,继续诡异地显摆着两条金链。
相拥而眠甜蜜蜜(10)
嘴角抽搐了一下,阮陶陶揉揉自己被晃得有点花的眼睛。
想想齐逸辰在朝里确实是春风得意,没什么能刺激着他的事,难道是…
个人问题?
所以她笑得更亲切了,问他,“齐大人的年纪也该成家了,怎么还没娶妻?”
正在琢磨眼前的肖暴君到底看没看清这两条金链呢,齐逸辰听到这句话一激灵。
惟恐“肖暴君”对自己有什么企图,他反射性地说,“反正不是因为我喜欢男人。”
阮陶陶默默地就石化了。
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呜呜呜。
齐逸辰还不知道自己引起了这样的误会。
心里十分怀疑“肖暴君”的反应,他索性把手腕上缠的那条金链卸下来,拿在手里晃了晃。
阮陶陶这才发现那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长手链,这个长度都可以把人捆上几圈了,拿来做武器都没问题。
这审美…
实在忍不了了,阮陶陶只能称赞两句,“齐大人的…手链?咳,成色不错。”
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齐逸辰陪笑地应了两句,终于把那条金链收了起来。
这次他倒是没再多啰嗦,又说了几句无意义的话,匆匆告退了。
转个弯,他把颈上绕着的金链也摘下来,动作十分小心地把两条金链收好,之后疾步出宫。
齐逸辰的弟弟齐逸扬就等在宫门口的马车里,见自家大哥回来,急问,“怎么样?肖暴君什么反应?”
齐逸辰皱着眉,“他好像不认识这两条金链。”
“…怎么可能!”
齐逸扬震惊地看着自家大哥,“他既然认识那个人,怎么会不知道他用什么兵器!”
“也许是咱们想错了。”
齐逸辰凝眉沉思,“不是他认识那个人,而是那个人想杀他,才会跟他接触过。”
齐逸扬不怎么相信,“如果是他想杀的人,你听说过谁中了夜魂,还能留得命在?”
相拥而眠甜蜜蜜(11)
兄弟俩都是一阵沉默,想不明白“肖暴君”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阮陶陶不知道自己引发的这一番揣测,等齐逸辰走了,她一点都不紧张地准备去见那位齐家兄弟俩连名字都不提的“那个人”。
其实就是那位神秘的帅哥大爷。
进了房间,阮陶陶打开床,对上一双冷冰冰的眼。
呃…
大白天的,也没人看他,他还要躺在床底?
想起之前看到的床底一个珠光的黑色东西,阮陶陶更加好奇那是什么宝贝,值得这位大爷这么守着。
不过…
今天大爷的眼神好像格外冷。
阮陶陶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衣服,“咳…你心情不好?”
“现在什么时辰了?”神秘男人冰着声音问她。
不会看啊…
“应该还有一个时辰就可以吃晚膳了吧。”阮陶陶估算道。
话音刚落,她就发现这位大爷的眼神变得更冰寒。
呃…
“你今天吃的东西不合胃口?”
很有可能,这位大爷他不是一般的挑食。
眼睛眯起,神秘男人磨牙地说,“我还没吃。”
“…为什么?没找到想吃的?”
感觉到大爷他温度持续下降的小眼神,阮陶陶后退两步,努力在自己身上寻找错误。
想了半天,她很不可思议地问,“不会是因为我没来喂你吧?”
神秘男人倒是没回答,但是他的眼神已经宣布答案了。
嘴角抽搐两下,阮陶陶很无语地看着他,“可你其实可以自由活动,不用人喂…我现在就给你找吃的去!”
阮陶陶说着拔腿就跑出门。
唉,用不着用那么包含杀气的眼神瞪她,他是大爷啊!
手里掌握着无数条人命的大爷…必须无怨言伺候之!
因为不知道他是想要坐起来吃还是像以前一样躺着等人喂,阮陶陶提着个大食篮,装了各式食物回来。
相拥而眠甜蜜蜜(12)
进门的时候,她很想撞墙地发现屋里有个人,而且还是个穿的很少的女人。
她是用轻功来回的,路上也没用多少时间啊…
怎么这么快就脱了…
不过她马上就发现是自己想歪了。
地上没有其他衣服,这位背对着她跪着的很白的女生是本来就穿的很少。
这是…
阮陶陶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退出去,神秘男人冷幽幽的声音响起了,“过来。”
说她吗?
“肖骁,过来。”
听见这个名字,那位白皮肤女生倏地转头,眼神落在阮陶陶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