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身临其境的感觉还是头一回感受到,不愧是玄灵天舞的徒弟!”
一些文人雅士随着仙乐缓缓闭目开始洗耳凝听。
直到肩舆落地,一曲还未作完,还在继续,而四国君王都站在了前方,都一副如痴如醉,妙不可言的神情。
许久后,破晓才收音,随着猛雅掀开黄纱,拿开古筝才高雅的起身轻盈的走出。
“你看她,连走路都在勾引人!”
“下贱!”
“真想看看她的脸有多丑!”
四国君王身后站着四位头戴凤冠的美人,最美的依旧是穿着白裙的穆彩衣,还是那么冰清玉洁,唯一不同的是身上多了许多精心装扮的金银首饰,还有目光中的一丝哀怨,淡淡的望着楚剑离的背影。
你说过你的眼里永远都只会有我一人的,自玄舞出现了,你可有再看我一眼?
另外三个美人几乎将能骂得都骂了一遍,恶狠狠的瞪着破晓,似乎有要用眼神杀死她一样。
这一点破晓看到了,但没露出任何鄙视的表情,她也是女人,自然明白这些,但如果有一个女人令顾晚灯爱慕上了,那么她绝对不会去咒骂那个女人,对于她来说,丈夫出轨了,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离婚。
不需要去报复,更不需要去问理由,他不喜欢你了,报复或者去问理由都不过是在自取其辱,且会令自己更难堪,还不如潇洒一点,转身离去。
她就是这样一个宁愿躲起来嚎啕大哭也不会在背叛者面前示弱的人。
“玄舞参见诸位皇上,愿皇上洪福齐天,笑口常开!”
美妙的嗓音令男人们听得几乎骨头都酥了,云伊生轻轻抬手温和的笑道:“平身吧,想不到玄舞姑娘来得如此准时,有幸目睹姑娘的舞姿是吾等的福气,不知姑娘可否将斗笠摘下?”太美了,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子连走路都如此优雅的,且说话甜美悦耳,举手投足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几乎不用看人,就知此女天性善良,乖巧懂事。
一身黄色装扮,与六名蒙面女孩一模一样,但那六个女孩头顶的仙女发髻却各有特色,大大的珠花由橙黄绿青蓝紫六种颜色搭配,那不用想也知道玄舞的珠花定是大红色。
“发现没?她们的珠花好漂亮!”
“是啊,好似带着一层水光!”
周围有着几个忘我的人开始点评,破晓微微欠身:“玄舞不可摘下斗笠,等到月上枝头时,皇上再见也不迟!”色狼…
“咳咳!”被当面拒绝,难免有些面子受损,云伊生只好转移话题,指着那六个女孩头上的各色珠花道:“能在艳阳下泛光的珠花朕还是头一回目睹,不知是用何等材料制成?”
“此乃橡胶树的汁液熬制而成的塑料珠花!”
“橡胶树?算了,玄舞姑娘本就不似尘世中人,希望姑娘今夜的表演不负众望,里面请,早已备好茶点供诸位歇息!”楚剑离绅士的伸手,一双眼就想穿透那层碍眼的薄纱看进去。
破晓再次欠身,无意间看到穆彩衣那失落的眼神,心里顿时百感交集,去年匆匆一别,没想到如今的彩衣已是荆国主母,哎!世事无常,原本以为她会回到雪山,最终还是抵不过一个君王的温柔,男人嘛,无论说得多好听,最终还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一旦见到比彩衣更好的女人就会转移阵地,而楚剑离确实没再去看穆彩衣一眼,这让破晓感到很是抱歉,当初就说过,强行喂她吃下药物,就会变得与其他女子无恙,少了那份纯真,那份与世无争的清澈。
楚剑离只是喜欢当时的彩衣,而不是这种带有哀怨眼神的。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得到,这话果然不假,得到了,就弃如敝履。
掩饰掉心中的不快,波斯猫一样高雅的随着公公们走向舞台后的宫殿。
忽然,穆彩衣伸手扶着前额向前一个仓促,楚剑离快速搀扶,笑得依旧温润,冲宫女道:“皇后身体不适,你们扶她回后宫!”
“奴婢遵命!”
彩衣抬头想说什么,但男人已经离开了她的视线,心隐隐作痛,眸中泪花闪现,突然好想离开这里,很想离开,但又不知能去何方,脑海中一片空白,唯一的记忆就是这座皇宫,里面住着的这个独宠她的男人,还有一些争宠的妃嫔,真的好想离开…
“娘娘…!”
推开侍女们的手无力道:“我自己可以走!”转身虚弱的脱离了人群,泪珠一颗接一颗,我该怎么办?老天爷,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到底是谁?
一个下午的等待,月儿终于栖上枝头,玉石启程的院子内,可谓高朋满座,无数宫女穿梭其中,为客人们端茶倒水,不同的座位不同的对待,客人则全都目不转睛的瞅着那漆黑一片的舞台。
竹无伤和崔墨奇早已站在舞台顶上,各据一方,三百多盏宫灯逐渐点燃,某竹捏紧手中的淡青色纱布,很是紧张。
“咦?台子上怎么有个大圆洞?”
“是啊,怎么回事?”
看客们纷纷质疑。
二十多位伴奏者隐藏在幕后,最不可思议的是舞台上亮得出奇,那是大伙从来没见过的灯光,雪白一片,越是这样,大伙就越是期待。
舞台下面,破晓早已穿戴整齐,同另外六位姑娘们摆出了各自优美的出场姿势,每个人的左脚都被固定靴中,面纱除去,一张张出水芙蓉般的脸蛋露出,六人将破晓围在圆盘中,随着舞台缓缓升起而展现出绝美的笑颜。
破晓一只小手呈兰花指状,抵在下颚,另外一只小手抬在高空,七人的杨柳腰露出了肚脐,无穿鞋袜,裸脚被修饰得光洁如上等美玉,手腕上黄色丝带翩翩飞舞,因为圆盘下是特质的吹风器,猛雅正用内力不断催动着那三片铜叶。
“出来了!”
“天啊!好美,真的是红发!”
随着大伙的抽气声,竹无伤快速抛出手中的淡青色纱布,对岸的崔墨奇快速接住,灯光瞬间由雪白转换为青光,一切都显得那般虚无缥缈。
方才还一直赌咒的三位皇后也不免看得傻了眼,毕竟是女人,很快就回过神来,什么嘛,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就不信她能跳出什么花来。
第二排的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女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天下封为四大美人的佳丽都在其中,有的是青楼花魁,有的是名门淑女…都以一种不屑的目光看待出场的七人。
“此舞名为七星贺寿,祝楚君福寿绵绵,荆国万年长青!”
玉蝴蝶冲帘子外朗声喊完就开始将催命笛举起,同大伙开始奏出大气磅礴的曲调,时而高昂,时而柔和,时而形同高山流水。
现场早已一片死寂,看不清美人容颜的人同样被那奇特的灯光吸引,近距离的人都眨也不眨,屏住呼吸,深怕会吓走那仿佛自天上下凡来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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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惊心动魄 [Vip]
舞台后方,渐渐升起一副各路仙女飞天图,画得出神入化,栩栩如生,令人逐渐被拉入了海市蜃楼内一样。
“吸!”楚剑离猛抽冷气,眼睛眨都舍不得眨一下。
只见那七位仙子开始舞动出美妙的姿态,随着青光闪现,七个女孩的衣裳居然神奇的变幻为深青色,更令人惊叹的是四周明明无风,她们却被风儿笼罩,手中缎带好似在空中一样,飘忽不定。
六位仙女不断衬托着正中间的红发美人,每一种舞蹈都像极了一种佛陀,仿佛大伙看的不是人间舞蹈,而是传闻中的佛家舞蹈,无不被带入了‘仙境’!
“天啊!就算内力再高,也不可能只用一条腿就做出这么多极致动作!”
“是啊!脚像生了根一样,好厉害!”
忽然,无数细小的花瓣自高空纷纷飘落,舞台下开始喷出水花,而灯光一会红一会紫,千变万化,连水都跟着灯光变幻出各种颜色,这太不可思议了。
看客们可谓是看得如痴如醉,忘乎所以。
舞台下,乔凤和宝月将许多柴火放如锅灶内,揭开大锅的盖子,顿时一阵雾气涌上舞台,为了能制造更浓郁的烟雾,将一堆晒干的青菜点燃。
竹无伤都看得出神了,瞬也不瞬的瞅着那红发佳人,不知道怎么了,明明爱的是破晓,视线却总是离不开这女人,要说是因为好看的话,又直觉不是,这个玄舞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令他失魂落魄的气质。
崔墨奇同样目不转睛,从这个角度看下去,那真是美得没话说,特别是烟雾升起,仿佛真的进入了仙境,四周仙雾缭绕,美不胜收,这种意境也就破晓能想得出来了。
“天啊,是仙雾啊…难道真是神仙下凡吗?”
“不枉此生了!”
就连倒茶的宫女都忘记了职责,就想这样一辈子看下去,太美了。
破晓笑得很是开朗,浑身都散发着不可侵犯的空灵之美,那般的独一无二,渐渐抬起一只小脚,举过头顶,脚趾先是弯曲状,最后慢慢伸直,以一个众星捧月的姿态结束,舞台开始下降,等到了下面才听到震耳欲聋的掌声。
“玄舞姑娘,你成功了!”宝月羡慕的看着她。
“谢谢!”
温婉的穿起鞋子走上了舞台,来到楚剑离面前行礼道:“不知皇上可否满意?”抬起仿佛能说话的双眼看向男人。
楚剑离的心一阵抽动,只是一个眼神,下腹便一紧,赶紧上前搀扶起:“满意满意!”
“玄舞姑娘可愿随朕到赤国?”越候彦和颜悦色的轻笑。
“玄舞姑娘既然来到荆国,那便是荆国的人!”楚剑离有些不满,这等美人他岂能放过?
破晓看了一下后面的观众,轻声道:“此事诸位还是稍后再议!”
闻言四人这才回过神来了,立刻装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避免失了体统,想不到这玄舞姑娘不但人美,心更美,还知道为他们打算。
夜凉如水,破晓站在皇宫一角眺望高空,月儿上映出了顾晚灯的脸,世界上或许也只有你才不会被美色诱惑了,曾经多么疼爱彩衣的楚剑离都过不了美人关,是这身体太美了还是男人的心本就不坚定?
其实她也知道四过君王并非是真心爱她,不过是喜欢这一张皮囊罢了,唯独顾晚灯,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他都一视同仁,如此一比较,这四人便不堪一击。
“玄舞姑娘为何还不歇息?”
突来的声音令破晓转头,心里一惊,怪不得师傅说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都要将自己隐藏好,刚才要是粗鲁的坐下,或者做出平时的动作,那不就完了?
楚剑离手持酒壶,一袭月牙白长袍,醉眼朦胧,薄唇上沾着透明的琼浆玉液,走路有些蹒跚,就这么斜倚在柱子上,眼里全是痛苦和复杂的神情,该痛苦的是彩衣吧?快速上前搀扶着男人走进屋子。
“皇上为何饮酒?”
“为什么?呵,你问朕为什么…!”楚剑离躺在床榻上,勾魂的凤眼斜睨向破晓,俊颜上开始露出自嘲的笑容:“你懂爱吗?”
见他指指玉床,也跟着坐了下去,低头想了一下,最后摇摇头:“民女不懂!”确实不懂,只懂爱一个人,爱,是双方心甘情愿的,从来没享受过爱的那个人也给她一点爱,但现在懂爱一个人的感受了。
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着,曾经在玄灵山,坚持不下去时想的是他,胜利时想的也是他,难过时、兴奋时…
这是第一个她心甘情愿想跟他上床的人。
“我也不懂!曾经以为那是爱,结果发现不过是自己编制的一场梦!”边说边举起酒壶继续狂饮。
破晓愣了一下,他是在说彩衣,好奇道:“传闻皇上独宠皇后娘娘,难道您不爱她?”
楚剑离长叹道:“曾经以为将她强行留在身边,就是爱,因为朕是皇帝,没有得不到的人和物,而她却总是抗拒,曾经以为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但此刻却太过逆来顺受,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原则,被欺负了就躲起来哭,什么也不会,胆小如鼠,多次令朕出丑!”
呵呵!既然不爱她,为何又要强迫她吃下药物?楚剑离,你没了她可以再娶,你还有你的江山,你的荣华富贵,而她没了记忆,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你,哎!真的很心疼那个女人了,曾经还以为她有点心眼呢。
当初的彩衣确实有点心眼,可一旦失去了往日的记忆,就形同一张白纸,一个迷路的羔羊。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而不是女人来这样说男人呢?为何这里的女人不会坚强一点?
“皇上您可以多多教导她!”
“哼!孺子不可教也,留在荆国如何?”大手一伸,美人落于怀中,大手抚摸着那白嫩的脸颊,这是第三个令他有兴趣的女人,一个上官破晓,一个穆彩衣,寻寻觅觅许久,发现唯独这一个最令他心神荡漾。
破晓微微挣扎,发现男人的力气很大,只好放弃,却无意间看到门外一个白影走过,显得那么的虚脱,是彩衣,她看到了,真的好想将楚剑离海扁一顿,就算喝高了也不该说这么伤人的话吧?
楚剑离大手开始伸向破晓的领口,俊颜一片潮红,瞬也不瞬的凝视着美人的双眸信誓旦旦道:“留下来,你要什么朕都可以满足你!”
“喂!皇上,您别这样,放开我!”该死的男人,喝醉了就可以胡来吗?真是厌恶至极了,奈何她越是反抗,男人就越是用力,刚要喊玉蝴蝶时…
“楚兄!你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一道极为性感的嗓音自房梁上传来,某女惊愕的看向屋顶,果真见到秋风华那老狐狸正坐在上面,什么时候来的?她居然都不知道,小手故意欲拒还迎的推拒着抱着她的男人喊道:“放开我!”
楚剑离此刻显然心情很不好,冷冷的瞪眼道:“少管闲事,休怪朕不客气!”
男人的气息很浓,破晓已经确定他是喝多了,说话不经过大脑,添油加醋的挣扎,而她越是扭动,男人的气息就越是粗重。
果然,秋风华不满的挑眉,飞身下地冷笑:“我非要管呢?”他到想要看看他怎么个不客气法,居然威胁,他怕他威胁?
“找死!”楚剑离松开破晓,起身运气攻击向了云伊生。
一瞬间两人开始大打出手,一开始云伊生念在楚剑离喝多了,处处相让,但对方显然要置他于死地,也不再松懈。
破晓有些沉默,因为似乎有些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预期之中就是要四个男人为了她而互相残杀,现在目的达到了,为何又不对头?见楚剑离几乎招招都充满杀气…对了!眸子一亮,楚剑离在装醉。
他这是要借机要借刀杀人啊!借她的刀,铲除对手,可刚才确实感觉到了男人的欲望勃发,这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他想把秋风华杀了,栽赃给自己?这里可是给玄舞住的,再次看向那出招狠辣的男人,可以确定是这样的,因为一个酩酊大醉的人不可能将招式记得这般清晰,妈的!连老子你也敢耍,小手拔下玉簪趁两人不注意时,‘嗖’的一声打向油灯。
屋子内顿时一片漆黑。
“唔!”
一声痛呼传出,破晓惊呼着点燃油灯,后又掩嘴尖叫:“啊…救命啊!”
楚剑离也怔住了,向后一个仓促,因为门口的秋风华正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指着楚剑离阴郁道:“你…你…!”
“你怎么样了?”破晓冲上前抱住摇摇欲坠的男人。
秋风华的胸口正不断喷出鲜血,整张俊脸都一片惨白,但奇怪的是无人看到是何种利器所伤,就只有一个伤口。
楚剑离似乎也没料到会这样,看向破晓道:“跟我走!”
“我怕…他要死了,快救他!”紧紧按住秋风华的伤口,如受惊的兔子一样摇头,显然被吓坏了。
“是谁喊救命?”
楚剑离冷冷的看向屋子外,最后大手运气正要对秋风华打下时,一道红影却震开了他的身躯,玉蝴蝶媚笑着站在破晓身旁道:“楚皇何必一定要斩尽杀绝?”
秋风华用力捏拳,感激的冲玉蝴蝶点头。
知道再呆下去肯定会出事,楚剑离跌跌撞撞的逃离,破晓在心里冷哼一声,摸摸怀中的逆鳞,想害我,哪有那么容易?
“快救他!”将受伤的男人扶起。
秋风华仰头冲破晓露出一笑,虽然显得很是虚弱,但那笑容说不出的美,只有发自肺腑的笑才是世界上最美的笑,嘴角开始淌血,吱吱唔唔道:“谢…谢谢!”语毕,身体一软,彻底陷入了黑暗。
玉蝴蝶快速封住了男人的穴道,冲破晓挑眉道:“比我们想象中的要简单!”
某女瞪了他一眼,简单?靠!刚才要不是她反应够快,说不定已经被抓了,虽然不知道楚剑离卖的是什么药,但要是玄舞杀了秋风华的话,别说计划了,估计都无法示人了,还怎么实行计划?
不过也就是因为反应够快,让坏人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她只是将计就计而已:“哼!真把我当一个空有其表的白痴了?他也太看不得其他自己了,快点,人死了我们的麻烦就大了,把顾神医给的药拿来!”
玉蝴蝶有些不乐意,顾神医的药给这种人吃,太浪费了吧?见破晓怒瞪的眼只好从怀里掏出来,送了一粒过去:“来人了!”
破晓立刻露出吓破胆的表情,用力摇晃着秋风华的身子,男人蓝色的袍子已经被血染红大片,甚至连她的裙子都沾满了鲜血,逆鳞一出,威力果然不可小觑,不过是轻轻一捅,居然差点就要了人命。
“怎么回事?秋兄你怎么了?”
越候彦第一个冲入,立刻半跪在地抱过昏迷的人咆哮道:“御医,快叫御医!”
“呜呜呜是楚皇呜呜呜他喝醉了,突然就要杀人呜呜呜我好怕!”破晓惊慌的抽泣,手儿里全是妖异的红,最后还不忘抬头道:“来时顾神医有给我一粒药丸,可以起死回生,刚才已经给他服下了呜呜呜呜!”
云伊生拉起破晓搂进怀里,大手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好了好了,没事了,这里不安全,跟我们走!”
就这样,一群人迅速离去,想必楚皇亲自刺杀秋皇一事,很快就会传遍天下。
“御医!怎么样了?”
一间简便的客栈内,大群人盯着床上的秋风华急切的追问,最为激动的便是越候彦。
留有山羊胡须的老太医笑着摇摇头:“神了!基本失血如此之多,都会丢掉半条命,如今秋皇只是在安睡,伤口也正在急速的愈合,太神了,怎么会这样?”
破晓望向男人胸口上的伤,同样露出惊讶的表情,短短几个小时而已,居然都结痂了,而且流这么多血,怎么可能是在安睡?心肝开始抽痛了,顾晚灯只给了她十粒药丸,居然就这样被她浪费掉了,太可惜了。
见老太医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玉蝴蝶冷笑道:“这是我王向顾神医求来的仙药,只要有一口气在,就算到了鬼门关也能拉回来!”将药瓶藏得更深了,不到万不得已,他死也不拿出来浪费。
“顾…神医…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神药啊,神药!皇上,秋皇并无大碍,这得多亏顾神医的药,否则真会出大事!”老太医一提到顾神医就满脸崇拜模样,那是医学界的奇才,谁不敬仰?
破晓抿抿唇,至于吗?连太医都…转移话题道:“民女此次来只是想保住部落的安宁,如今民女随诸位出来,会不会激怒楚皇?万一他知道是民女救了秋皇,会不会立刻攻打部落?”
一袭紫袍的越候彦不屑的冷哼道:“他敢!一直就感觉这小子不愿和我们来往,喜欢独来独往,一心想争霸天下,原来果真有如此雄心,秋兄和朕与云兄都是八拜之交的好兄弟,玄舞姑娘且放心,你既然救了秋兄,吾等也定不会恩将仇报,以后你暂且就跟在我们身边,他要敢攻打你的部落,我们定联合起来将他铲除!”
云伊生淡淡的看着秋风华,最后看向越候彦眯眼道:“等秋兄醒来,咱们商量一下,楚剑离如今已经明显想宣战了,不管是真醉还是假醉,我还是相信酒后吐真言这句话,以免后患,有必要将他先铲除掉!”
破晓和玉蝴蝶同时扬眉,知道这时候他们绝对不可以说话,更希望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断。
越候彦看了玄舞一眼,伸手道:“诶!还是等秋兄醒来再做打算!”是不是楚剑离下的手还不确定,一切还是等真相大白后再商议也不迟,但如果真是楚剑离,那么他一定让他得不偿失。
妈的!心眼怎么这么多?破晓暗骂了一句,欠身道:“那民女就先行告退!”
“再次谢过玄舞姑娘,请!”云伊生很是温和的伸手,末了若有所思的望着美人的背影出神,世间怎么会有如此人儿存在?真是美得令人无法抗拒。
“太美了,你说她真的是人吗?”等人走后,才坐到椅子内邪笑。
越候彦摇摇头,同样是一副赞美的表情:“或许不是,但一定是个没有头脑的女人,只能说上天太眷顾她,若不是她身边的男人出现,恐怕这女人就要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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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战争起 [Vip]
一个月后
“破晓到底都在做什么?每天神出鬼没的!”
云国边境·武陵山
一座比较庞大的庄园内,宝月坐在假山后的石桌前发牢骚,这都一个月了,从荆国过来一直就没见过几次,而且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到底在搞什么嘛!
乔凤双手托腮,直直的看着穿着清丽的宝月不言不语,可谓出神。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没看到那个人?他已经不在荆国了吗?很想找破晓问问,但又怕她说她没出息,很是苦涩,每天有无数个为什么在脑海中回荡,知道如今的自己根本无法和那人匹配,他那么出色,可真的只想看一眼,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