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如也是清楚的,尽管尽量隐藏,也带着衡量.大家都是中年人了,再也不是十七八岁那么天真,她的内心里希望自己并非因为家族,也因之而微微有所保留。
自然怪不得她有所保留。
自己内心就那么干净?就一点也没有因为家族的原因?
每个男人心里都有最世俗的污点,叶嘉发现,自己也不例外,面对着那样一个会带给家族强大好处的女人一一却,仿佛“不举”的感觉。
尽管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可潜意识里,也是不希望家族就这样倒掉,因为叶晓波那样求自己,因为即将分崩离析大厦将倾的那种可怕的悲剧…… 不是因为爱,不是因为玫瑰和夕阳,不是因为美好和深挚的渴望…… 只因为能给家族带来好处,只因为能够看见金光灿灿的钞票。
而杨玉如本身又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女人,无论哪方面看,都称得上第一流的人物。
可是,为什么终究“意难平”?
不,自己并不需要这样去“爱”一个女人。
自己需要的,是小丰这样的柔顺、娇嗔,心意相通,可以一起躺在草地上念几个版本的小王子,在每一个自己劳累归来的晨昏,她等候自己,只一个微笑,或者是那样从灵魂到肉体完全契合的00xx 一一
她依恋自己,需要自己;自己被她需要,并爱护她,为她遮风挡雨。那是一种爱人强者的感觉。
男人都喜欢做强者,尤其是做自己心仪女人心目中的强者,而不是永远处于仰人鼻息的角色。
惟其如此,才能达到灵肉合一。
这一刻,如此厌恶起自己的身份。再也不想成为任何被交易的筹码。如果不是这样,杨女士其实,是个十分值得欣赏的女人。
但是,欣赏的人千千万,想不想娶了做老婆,又是另一回事情了。
挂掉电话,心里忽然觉得轻松,许久不曾有过的松弛。.
他没有意识到,这个时候,竞然没有想起自己的心魔“迦叶”一一不知道为什么,在审视自己的内心的时候,第一次忘记了迦叶。
仿佛他是从来不曾存在过的幻象。
李欢搞定签约的消息传回叶氏集团,所有董事奔走相告,叶晓波甚至欢喜得在办公室里跳了起来,像少年时代一样,差一点跳起来触摸高高的天花板。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笑容,二少也笑容满面,可是,一出公司大门,这脸上的笑容就完全消失了。
没有人比他更希望签约不成了,从此,自己这个“准太子”,就再也登不上王位了,按照妻子的埋怨,真的就成了“千年老二命”。
电话响起,是妻子打来的,他再也不想面对她的唠叨和埋怨,没好气道:今晚有应酬,我不回来了… … ”
“应酬,你哪来那么多应酬?公司是叶晓波的天下,几时少了你叶二少,天就要塌下来了?
他挂了电话,调转车头就走了。
叶家,二少挂了电话,气咻咻的,客厅里,几个孩子又在争抢遥控器。她不明白这几个冤孽,为什么不各自呆在房间里,难道谁的房间里没有电视?刚走出客厅,手机响起,是林佳妮打来的:“二嫂,有空没有?" 她立刻大倒苦水:“佳妮,烦死我了,什么都不如意… … ”
林佳妮柔声道:“二嫂,出来喝杯咖啡,放松一下,"
“好的,佳妮,现在也只有你才了解我了。”
失意之人,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都很容易互相理解,并很快达成同盟。两人约在常见的一家咖啡厅里。
林佳妮看着二嫂,发现她最近明显的心浮气躁,连粉都擦得不甚均匀,眼角也有点青,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
“二嫂,怎么这么憔悴?"
“唉,现在家里一团糟,我要看顾那么多孩子,你二哥也不让我省心,怎么能不憔悴啊?"
“最近叶氏集团不是挺好的嘛?二嫂还有什么不省心的?"
二嫂冷笑一声:“得意的是叶晓波,有我们什么事情?他的谋臣李欢今天签下大单了,他牢牢坐稳了龙椅,自然春风得意了… … ”
林佳妮暗暗吃惊,这个该死的李欢,动作竞然那么快,
“二嫂,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 ”
“佳妮,你有话不妨直说。”
“在外人看来,是林家逼了叶家一次,其实不是,在叶家那种内乱下,林家不出手,自然有其他人出手,而且,林家现在基本已经停止了收购叶氏股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先前还是帮了叶家一把,二嫂,你该不会怨我吧?" “我怎么会怨你?我家老三那么对不起你… … ”
林佳妮打断了她的话:“呵呵,叶嘉现在有了杨玉如,我也有了男朋友,大家各走各路,也不必提他了… … ”
“佳妮,叶嘉放弃你简直是他的损失。现在找了那个姓杨的寡妇,在圈内都被传为吃软饭的小白脸了,看他还怎么维持自己的清高… … ”
“叶嘉,也算是替你们叶家栖牲啊,哈… … ”
“替叶家?他是偏帮叶晓波,也是为他自己。叶嘉是孝子,是他母亲喜欢他才选择的,他安慰他母亲,跟叶家有什么关系?我们粘他什么光了?竟然外界还认为他是栖牲,姓杨的
寡妇,多少男人等着排队想娶呢,叶嘉有什么好栖牲的?要说栖牲,你二哥才栖牲得多,一个人力撑,还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 ”“二嫂,说起这个,我可真替你们不值。圈里
的叔叔伯伯也都说,人家都是立嫡立长,论资历、身份,也都该是二哥,凭什么要叶晓波继承?人家暗地里都议论他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 … ”
二嫂经这一提醒,恍然大悟,的确,不对劲啊,叶晓波只是叶霈的私生子而已,现在原配的摘子还在,凭什么就该轮到他了?
私生子
林佳妮见她沉吟,掩口笑道:“二嫂,你看,我这就多话了,只是业界这种传闻多了,对二哥的同情很多,所以我今天才多嘴几句,请不要见外… … ”“佳妮,我怎么会跟你见外?”二嫂更是忿忿不平,“现在,叶家上下,都把功劳归在叶晓波身上,连他姐都向着他,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再加上老爷子有交代… …
“老爷子是糊涂了,对了,老爷子现在情况如何?"
“还不是疗养着,他那脾气,也不许任何人去打扰。谁敢去惊动他啊?" 自从叶夫人的丧事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见过叶霈了,外界分析是受打击过重,一病不起,但真实情况
如何,谁也无从得知。林佳妮本来是想从二嫂这里得到一些消息,但是,几次有意无意问起,二嫂都是相同回答,方相信二嫂并非故意隐瞒,实在是也不知情。
她立刻转移了话题:“二嫂,你对上次我给你提的计划有没有兴趣?" 二嫂迟疑了一下,林佳妮何等聪明?立刻笑道:“如果没有兴趣就算了。”
二嫂想到叶晓波,心里早已非常不爽,见林佳妮打算取消计划,立刻道:佳妮,容我再想想,我跟你二哥商量商量,他肯定会有兴趣的,. .… ”林佳妮却无所谓地笑笑,
叶二少第二天早上才醉熏熏地回来。
二嫂躺在床上,抖他一眼:“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今夭不去上班?" “别烦我,老子不想去。”
“不想去?再不去,只怕你连董事会的位置也保不住了,瞧你那个窝囊样…
二少不理老婆的冷嘲热讽,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二嫂更是火上浇油:二少翻身坐起来:
“哟,你不去,不怕被叶晓波记你旷工,开除你?"
“他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现在,他有李欢帮忙,如虎添翼,贷款也是板上针钉的事情,可谓一统天下,叶氏新王,你这个二哥算得了什么?" 叶二少瞪着老婆,气得说不出话来。
二嫂撇撇嘴巴:“你瞪着我干什么?人家都议论一个半路领回家的私生子,现在竞然光明正大地掌权,排挤自己亲兄弟,切,他是不是你们叶家的种还不一样呢… …
“你胡说什么?"
二嫂本来是信口胡拉,这话一说出来,忽然认真道:“我看,晓波就一点也不像你父亲,还没有那个李欢像。要说私生子,我看李欢才是你父亲的私生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二少惊觉,如果真有这种可能,这天下,哪里还有自己的一份羹?
他心浮气躁地点燃一根烟,抽了几口,二嫂见丈夫已经烦躁得差不多了,才压低了声音:“佳妮说,想和我们合作,你听听,看行不行… … ”
她将计划一说出来,二少立刻灭了烟头,又惊又怒:“你疯了?这不是要叶家垮了?"
“叶家垮了又如何?不垮也不是你的天下.如果另辞蹊径,我们倒有大把世界可捞… …
“不行,叶家怎能败在我手上?"
“真是个窝囊废.现在你能从叶家得到什么好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看看,姑娘姑爷、叶嘉、叶晓波,他们都是一条战线上的,谁站在你这边?谁替你着想?姑娘还是你的亲
妹妹,可关键时刻,她为你说了什么话?现在看叶晓波坐上王位,自然都去巴结晓波了,你这一辈子,在家族里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 ”
二少怒喝一声:“住口,你头发长见识短,除了惹是生非,你还会干什么?
二嫂被丈夫一顿痛骂,冷笑一声:“好,我没见识,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人嫌狗不理的窝囊废会有什么见识… … ”
说完,身子一歪,就侧在里面继续睡了。二少拉了拉领带,才气咻咻地出门了.
冯丰坐在办公室翻一本新出的财经杂志。
她以前对这类杂志是毫无兴趣的,直到赶鸭子上架,做了酒楼的总经理,才开始关心起商业动态,经营理念和策略。但那些东西,往往是纸上谈兵,真正要操作起来,却是千难万
难,不亲身体验,是根本就体会不到的。
这本没啥意思,她又翻另一本,这一本是一家新锐的财经杂志,在业界很是权威。这一期的封面人物,是叶晓波。
她以为是叶晓波掌握家族情况的事情,毕竞,他先前是明星,现在从商,因缘际会,一下登上了家族企业的最高掌门人,财经杂志对他感兴趣也是可以理解的,尤其现在又是多事之秋。
她随意翻了翻,这一翻不打紧,发现这一期的题材相当八卦,几乎算得上一篇“叶氏家族绝对隐私”的深度报道。文中,详细揭示了叶晓波私生子的身份,包括他六岁被领进门,
包括传闻中,他那位身份微贱的生母,整个描写,仿佛是一个庶子夺嫡的故事。尤其八卦不过的是一张叶霈、叶晓波、李欢三人的Ps 大合影,用了一整页的篇幅描绘。叶霈居中,李欢、叶晓波分立两侧,上面用箭头标明李欢和叶霈的各种相似之处.相似的箭头指向,竟然多达十几处.图片没加任何文案,也没标注任何旁白。但有心人一看,就明白里面的潜台词:李欢比叶晓波更酷肖叶霈。叶晓波尚且是私生子,那李欢呢?其中的揣测,简直令人寻味。
冯丰看得勃然大怒,心想、这是什么无良记者,这样捕风捉影的。暗讽李欢是叶霈的私生子,也不想想叶霈这种人渣,他配么?李欢不要他的命,就算他逃得快,撞大运了。
她还没生完气,更愤怒的却还在后面。整个报道的后面PS 上,是杨女士的一张照片,说她是这次叶氏集团崛起的关键人物.照片上,杨女士戴着那幅极其古典的耳环,虽然只字未
提叶嘉,但却看似不经意地末尾提了一句,说她所戴耳环是叶夫人之遗物,其和叶家三公子的“情事”可见一斑… …
这对耳环简直如一颗定时炸弹,将本来已经气愤的冯丰炸了个晕头转向,一下就将杂志扔到了垃圾桶里.
她从未去想过杨玉如那幅耳环的来历,叶夫人送的?叶嘉送的?也不知是不愿想还是不敢想,心底里,总是渴望着最好是叶夫人给的,
可是,看这种情形,也许,也可能是叶嘉送的.:
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冯丰却明白,杨玉如既不是林佳妮也不是芬妮,比自己见过的任何女性都出色,言谈举止,身份教养,那是真正的第一流,任自己如何渴望,她也不可能变
成“反派”.
甚至,自己变成了“反角”,她依旧会是世人心目中的高贵女神.像杨玉如那么出色的女人,叶嘉不可能丝毫都不会为之动心,
如果他动心了,就可能把母亲的耳环送给她。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因为叶夫人生前的那段时间,和杨玉如走得极近,也是她心目中最理想的儿媳妇人选,叶嘉是孝子,母亲已死,
和自己又离了婚,现在再婚的对象,选择杨玉如,那也是合情合理的,顺便,也可以告慰他母亲的在天之灵。
事实上,她心里一直有种可怕而难堪的感觉一一因为叶夫人的死,叶嘉是恨自己的。不然,他不会断然和自己离婚。
而不是如他所说的,他是叶嘉不是“迦叶”,因为,她从来都坚决认定,叶嘉就等于迦叶的,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可是、现在却不禁有些动摇了,叶嘉和迦叶最大的区别,就是迦叶是没有母亲的。迦叶也不会因为母亲的死亡而恨自己的一一
叶夫人是因自己而死的吧,至少是间接因为自己.活着的人永远没法跟死去的人竞争,她一死,她就彻底胜利了。
自己和她争斗几年,终于,还是以她的含笑九泉而告终一一杨玉如戴上那副耳环,她就含笑九泉了.
不由自主地想起叶嘉那天的亲吻和拥抱,仿佛受了极大的侮辱,又是悲哀又是愤怒,叶嘉,他都把母亲的遗物送给杨玉如了,跟杨玉如的关系也基本公开了,却还那样对待自己。
如果当时自己没有把持得住,岂不是就地和他OOxx 了?
心里那么痛心,叶嘉,竞然也变成了这样庸俗不堪的男人?
难道他对自己的顾惜,只不过是还惦记着自己这具肉体?
难怪离婚那天,自己苦苦哀求,他也绝不肯送自己一程,这一次,却那么“好心”,居然会主动来看自己。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冷笑一声,自己又不是什么倾城倾国的绝色佳人,何德何能值得叶嘉如此“惦记”自己的肉体?即便是得到了,又有什么意义?
这一急怒交加,几乎气得要闭过气去,靠在椅背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到桌上放的那瓶叶嘉给的伤药,抓起一并扔在垃圾捅,喃喃道:“叶嘉啊叶嘉,你看我今后还会不会
再理睬你!我一句话都不会跟你说了。”
这时才发现,自己扔药瓶的手那么有力,原来是手上的疼痛早就消失了,这药果然见效,一周还没到,就基本痊愈了。
她恨恨地又去垃圾桶里把药检回来,气咻咻的自言自语:“唉,这药至少还可以给其他人用用。叶嘉是个混帐东西,但这药还是不错的,我何苦要扔呢!"
这一天,都无精打采,做什么事情都失魂落魄的,
珠珠抽了个空,问她:“你今天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她摇摇头:“没事,"
“如果累了,就回去休息吧。你这几天,医院、酒楼两边跑,也累坏了
“没事。署假马上就要结束了,我来酒楼的时间就会少许多了。”“呵,这倒是真的,你开学后怎么办?"
“到时再好好安排一下,实在不行,再想办法。”
两人聊了一会儿,又商量下一步的计划,现在酒楼声音很好,两个人第一次做事,就遇到这样兴旺的势头,都非常满意。正讨论到雄心壮志处,有人叫珠珠,珠珠就出去了。
珠珠一走,冯丰那种雄心壮志立刻烟消云散了,无精打采地趴在办公桌上,对看这个月的流水账,大眼瞪小眼
无声无息的,一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差点跳起来:“喂,李欢,你是人是鬼?这么无声无息地,就不怕吓死我啊… … ”
“鬼,色鬼… … ”
她还没开口,就被李欢一把抱起来,整个抱在怀里,即将出口的话,也被他整个“吞”下去了。
他的吻又深又火辣,唇舌交缠,有许久,冯丰脑中一片空白,短暂的缺氧,好像眼晴都睁不开来。
好一会儿,他的唇总算从她唇上离开,她刚缓过一口气,他又突然袭击,再次更深地吻住了她。
这一次的亲吻,简直跟着了火似的,她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跟着他的感觉走,在他的带动下,一味地唇舌纠缠… …
光是亲吻还不够,他的手悄然从她的头发抚摸到光洁的脖子上,然后,嘴唇也一路下滑,亲吻到那片美丽的月肌肤上,耳垂上… … 冯丰只觉得浑身越来越软绵绵的,像纵酒过度
的酒徒,期待更多,却又不知该到哪里才能喝到更多…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欢才终于停下来,抱着她,坐在她的位置上,而她就坐在他的腿上。
这时,冯丰才记起看看办公室的门,发现门已经关得好好的,就连百叶窗也拉了下来,原来,这家伙是早有准备。
两人脸对着脸,李欢的额头碰在她的额头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双颊晕红,嘴唇红艳艳的,被刚刚激烈的亲吻蹂确得好像一朵润泽得恰到好处的花辫,那么美丽。
他忍不住,又低下头亲了一下,才柔声道:“刚刚想得那么出神,是不是在想我?"
她咯咯地笑起来:“呸,你做梦呢。哼,你鬼鬼祟祟地进来,还关上门,欲行非礼,我没找你麻烦就不错了… … ”
“呵呵,你想如何找我的麻烦?欢迎欢迎… … ”
李欢乐呵呵的:“谁叫你刚才那么走神?竟然连我进来都不知道,你说,你是不是在偷懒?要是偷懒,我扣你薪水。当然,如果是在想我,那就加10 倍薪水… … ”
像上课打磕睡被老师抓住的小学生,冯丰悄悄吐吐舌头:“其实,也不算偷懒啦… … ”
他步步紧逼:“不是偷懒就是想我?"
“也不算想你啦… … ”
李欢啼笑皆非,见她脸上又是那种小孩子一般十分“狡桧”的神情,果然、她又道:“我在想什么,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 ”
李欢楼住她的腰,拉了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臂上涂抹的那种药膏,立刻道:“怎么受伤啦?"
“没事,一点小伤,"
李欢拿起她的手仔细看看。虽然不严重,但这样的伤显然不是自己烫伤活着摔伤的,孤疑道:“冯丰,你老实交代,究竞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你和别人打架了?"
冯丰见瞒不过,才笑嘻嘻地嘟唆道:“唉,是别人打我啦… … ”
李欢听她讲了一下事情的大致经过,很是愤怒。
她见李欢发怒,倒立刻抱住他的脖子:“算啦,老百姓就是这样,反正也不是天大的怨恨,能忍气吞声就忍气吞声… … ”
李欢心疼地为她轻轻揉捏,心里却一阵郁闷,几千年来,也许就是人民的这种柔顺,一些极个别的人才会越来越嚣张。
一只狼站在羊群里,其实,羊们如果每人一只角就能顶得狼腹穿肚裂,但羊们一见到狼,早就吓得四分五裂,魂飞魄散,只能一只只被狼从容不迫的吃掉.
所以,极少数狼才能一直站在尖端统治绝大多羊。
他绝没料到,自己刚走不久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冯丰,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你一定躲开,等我回来处理。”
“嗯,知道啦。”
这时,她才想起问他:“对了,你的单子签得怎么样了?"
“已经顺利签订合约,条件比预计的还要好一些,"
“呵呵,真的么?真好啊,李欢,你可真厉害,哈哈,现在叶氏集团可是真正要扭转危机了… … ”
男人最得意的事情,莫过于心仪的女人毫无保留地对自己的赞美和崇拜。这是李欢第一次从她身上深切体会出这种英雄一般的崇拜。他很是高兴,当然,如果没有她的受伤,这种
愉悦会更加强烈。
李欢贴在她的耳边,柔声道:“工作上的事情虽然重要,但是,你更重要,以后,我会把事情安排得更加妥当,决不让你再受任何伤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