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忍到如今,他也没去伤害她。到这一步,又岂可忍不住?
如果他的退出和回避,会让她好过一些,那么。除了退,他别无选择。
阎烈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扭头看了一眼洛子夜,这时候也不知道是应该为王感到悲哀还是庆幸,是悲哀所有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燃起的希望,便又这样轻而易举地摔得粉碎。还是应该庆幸,看清楚了也好,看明白了也好,便不必再为这个女人,伤心伤神。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跟上了对方的步伐。
而他们走远之后,南息辞不敢置信地抽搐着嘴角,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两个人,他俩真的是断袖?居然说承认就这样承认了?他没听错吧?
洛子夜看了一眼冥吟啸,继续道:“以他的名字命名,一来是好听,二来是他对爷有大恩。有些东西无以为报,用一个名字永远铭记于心,也是对彼此之间情义的见证。所以,龙啸营命名的由来,的确是跟冥吟啸有关!”
她这话也算是表达得很清楚,也就是因为冥吟啸对她太好,此生她是没办法回应他的感情,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去记住他。这是她唯一能给的回应,仅此而已。并非是外界传闻的那些,也不会是面前的人,正在yy的那些。
她这话一出,南息辞迟疑地看了她一眼。
原本以为对方说出来这话,其实只是为了狡辩,说漏嘴之后又不想承认自己是个断袖,所以说两句好听的话,转移视线。但是看洛子夜说完这话之后,那眼神定如磐石,没有半分闪躲。看着自己的眼神,坦坦荡荡,而边上的红衣男子,眸中在掠过一丝喜色之后,便又于顷刻之间消失不见,仿佛那一瞬间的愉悦,从未存在过。甚至还透着几分淡淡失落……
南息辞纵然常年不靠谱,但到底也不愚蠢,这也算是差不多搞清楚了,这个人应该真的就是凤溟的皇帝,这完全就是一个郎有情另一郎无意的故事。他忽然就有点同情冥吟啸了,摸了摸鼻子之后,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话说完,眼角的余光一扫,就发现原本在三百米之外的人,这会儿影子都没了。
他当然不会以为,表兄就这么走了,是会跟洛子夜刚才的话有什么关系,便只以为是自己太啰里巴嗦了,在这里说了这么半天,表兄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所以先走了!他嘴角一抽,赶紧啃了几口手里的肉,这才睨了一眼洛子夜:“咱俩也算不打不相识……”
“嗯?”不打不相识,他俩是啥时候打过了?洛子夜看他的眼神有点古怪。
南息辞也是嘴角一抽,立即道:“虽然没打,但是你烤了小爷的马,也等于是一点不愉快不是?小爷还有点事儿,先走了!你呢,要是想进帝拓的话,一个人进去,或者几个人进去,报上小爷的名号,就能安然进入了,然后可以来京城找小爷玩!但是这么多人都要进去,那就要看上头的意思了,小爷决定不了这个哈,我们有缘再会!”
“有缘再会!”一面之缘的人,对方明明知道她身份不一般,还容许她一个人或者带上几个人进入帝拓,这已经算是很够义气了,所以洛子夜也是很友好。
南息辞说完话,就直接走了。
冥吟啸看了一眼洛子夜,问了她一句:“小夜儿,你还好吗?”事实上,他并不认为凤无俦那样的人,会如此轻易地转化感情,把帝拓最尊贵女人的殊荣,给其他的女人,但是南息辞的样子,也并不像是在说假话。
“还好!”洛子夜起了身,这会儿也是没心思休息了,感觉这个晚上她就算是想睡,也是不可能睡着了,于是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军队,“今晚还能赶路吗?”
大家倒是雄纠纠气昂昂:“能!”
“那好!”
洛子夜话音一落,他们也没打算休息了,就准备连夜穿过丛林。早点到帝拓,也能早点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大军前行,洛子夜一直都有点浑浑噩噩的,半夜里,终于穿越了丛林,在极目就能看见帝拓边城的同时。
也看见前方有一群人,手里拿着刀,包围着中央的人,看样子是一群土匪。中间的人是什么样儿,洛子夜还看不见!
却是听见有人大吼:“一定要把他们抓起来,听说中间那个头儿,就是帝拓的南世子!把他们抓起来了,我们一定能狠狠地找帝拓敲诈一笔!”
他这话一出,洛子夜就听见了人群里南息辞的嗤笑声:“你们认错了,小爷才是南息辞!不过就凭你们,想抓爷,确定不是痴人说梦?”
他这声音传来,洛子夜直接一挥手,吩咐了一声:“包围那群土匪,为爷今天交的哥们解困!”
“是!”龙啸营的人,很快地应了一声,便立即上去了。
这边的马蹄声传来,土匪们回眸一看。而人群中被包围的人,也回眸看了一眼,众人侧身看过来的时候,人群的正中间,正好留出了一条缝隙。洛子夜一眼看过去,便正撞入了那双霸凛魔瞳之中,他也正看着她,那双魔瞳傲慢霸凛依旧。
那样的眼神,于她而言,那样熟悉。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也能霍然惊醒她的眼神,是让她想起来,会因为思念而想要哭泣出声的眼神。
她霍然一怔,那一瞬险些没坐稳,却是无意识地低喃出声:“小臭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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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说什么肉麻话,才能挽救爷凄惨的爱情
电光火石之间,他们便完成了对视。
然而,他看她的眼神,仿佛从不相识,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而这样的眼神,也是洛子夜这一路走过来,最害怕面对的眼神。她甚至不怕他恨她,有恨意至少意味着在乎。但却怕这样仿佛从来就不曾认识过,也未曾在彼此的生命中留下痕迹的眼神。
这对视之间,龙啸营的人已经上去了,他们的杀伤力自是惊人。
很快地就将那群土匪反包围了,似乎都没怎么大动功夫,这群土匪就已经被尽数拿下。而彼此,洛子夜和凤无俦相距还有百米之遥,她怔然间没有往前,而他魔瞳凝锁了她几秒,眸光又很快地落到了冥吟啸的身上。
南息辞盯着边上已经被抓起来的土匪们,看完这一切,正准备抬眸对洛子夜道谢,然而就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的表兄。
事实上他也觉得挺奇怪的,那会儿在丛林的时候,是表兄让他上去跟他们打招呼的,回来了之后他本来以为表兄会有一些话要问自己,却没想到对方根本一句话都没问,甚至自己想说什么还被阎烈赏了一个白眼,眼神的大意是王本来心情就不好了,让他就不要说什么话让王更加不开心了。
但是他一直到现在,都没有get到表兄生气的点,眼下看他们两个人对视,难不成……这两个人是认识的,或者其中有一些不可说的渊源?
这纳闷之下,他就直接问了凤无俦一句:“王,您认识他吗?”说着这话,南息辞也盯了一眼洛子夜。觉得不太可能认识啊,那个人吊儿郎当的带着几分嚣张,而论起嚣狂这世上王当属第一,按理说这样两个人要是遇见过,那绝对是剑拔弩张,怎么现在瞅着……像是故人似的?
凤无俦听他这一问,那双霸凛魔瞳中,掠过一丝鎏金色的灿茫,似乎是终于回过神,收回了看向洛子夜那边的眸光,却并没有回答南息辞的话。只是那握住缰绳的手,却在这一瞬间收紧,手背上的青筋都已经爆了出来,那是在压抑着情绪,只是在这暗夜中,并不能被旁人看清。
然而,下一瞬,当凤无俦的眼神,看到自己面前这些军队,看见他们身上披风的衣角,绣着“龙啸营”三个字的时候。他浓眉之中,骤然浮现出几分戾气,龙啸营,冥吟啸,以那个人的名字命名。他偏过头,魔瞳再一次凝锁住洛子夜,魔魅冷醇的声线,带着森然怒意:“洛子夜,孤已经放了你。孤认为如果你够聪明,就不该再出现在孤面前!”
他已经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只要她能醒来,他就放手。
不再勉强,不再束缚,不再爱。
如果她永远不出现在他面前,他或许真的可以说服自己,这一生都不去找她,让她随着她的心意,待在她心爱之人的身边。可,她为什么又要来,为什么又要出现在他面前?她真的就以为,他那么君子,她就真的以为,他答应了不再勉强她,所以不论她做什么,他也能控制住自己守诺,绝不反悔吗?
他这话一出,首先被吓懵逼的就是那些土匪。
他们就说为什么就觉得那个男人那么恐怖,只有天知道他们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敢上来绑架。远远的看着对方的气场,就知道是不好招惹的,但是他们收到的消息,只是南世子出城了,并不晓得帝拓的君王也出城了。而他们之所以看见那个人这么恐怖也上来绑架了,主因是听说南世子虽然领兵的能力很强悍,但是武功就是个三脚猫,二流的高手都算不上,这才说服了自己过来,没想到……
那个男人在自称“孤”?
所以,他是凤无俦?!他们忽然有种把自己抽死的冲动!
南息辞这时候也有种懵逼的感觉,两边看了一眼,他倒是没领会过来,表兄的那一句已经放了洛子夜,是指情爱之间的放手,倒是以为是什么时候对方得罪过表兄,但是表兄放了洛子夜一马。但是,看两人的这个样子,仿佛情况并非如此啊,似乎有点很复杂的,他看不太懂的东西……
等等,洛子夜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好像表兄已经在天曜的时候,有一个断袖的绯闻对象,是天曜的那个太子,也姓洛,叫……叫什么来着?
洛子夜一听他这话,也是怔了怔。一时间并不能明白,凤无俦口中的放了她,是指什么。是指对她放手,还是指她对他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他也放了她,没有找她报仇?
她盯了他半天,咬咬牙。
想着自己反正都来了,就不要在乎什么脸皮的问题了,扬了扬眉毛,看向人群中间的那人,吊儿郎当地道:“你放过爷了,爷还没放过你呢!”
阎烈:“……!”王这还是惹上一个瘟神,甩都甩不掉了是吧?这女人把王害得那么惨还不够,竟然还在扬言没打算放过王?那她到底想怎么样?不死不休?
她这话刚说完,澹台毓糖作为大漠的姑娘,自然是相对豪放一些的,应丽波也是个聪明的,两人很快地出手,果断地把洛子夜之前吩咐她们准备的旗帜,给翻了出来,往那地上一插。
上头晃亮亮的就是几个字“抢帝拓皇帝给龙啸营做皇夫,请帝拓做好准备!”
这旗帜插出来之后,南息辞第一个屁股一滑,险些栽下马。抢帝拓皇帝就算了,还是“皇夫”?没搞错吧,这是想让表兄倒插门到龙啸营还是咋地?这时候身为帝拓的臣子,他应该说什么?是立即怒斥那群不要命的人放肆,还是说啥……?但是,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表兄,按理说,以他对表兄的了解,表兄听见这种话,就一定会震怒了。
然而,他眼角的余光悄悄地扫过去,却发现表兄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反而,那一双魔魅的瞳孔,竟在此刻微微动了动,似乎被撩动了某些情绪。可,凤无俦眸中的情绪,却在又一次凝视这晃亮的龙啸营,还有看向冥吟啸的那张冠绝天下的容貌之后,狠狠压下,深藏在眼底,再看洛子夜的眼神,却是多了几分探究。
就在这时,城墙之内,豁然有人奔驰出来,在看见摄政王殿下的那一秒,便很快地跪下,扬声开口道:“王,驸马求见,说是他有了公主藏起来的那个人的下落了!”
他这话一出,莫说是凤无俦了,阎烈和南息辞的眼神,也都看了过去。
倒是都没想到,那个从来都没让人放在眼中的驸马,竟然能在驸马府做成这件事。原本他们是没有人敢轻易地对驸马有任何指望,但是对方既然都敢来找王禀报了,那么就一定是有了十拿九稳的把握。
“孤知道了!”凤无俦沉眸,应了一声。
再一次抬眸,他眼神在洛子夜的身上停留了几秒,又看了一眼那面旗帜,忽然觉得很可笑。她带着冥吟啸一起来,带着以冥吟啸的名字命名的军队前来,却举出来这样一面旗帜,所以……她到底想做什么?
洛子夜也皱了皱眉,听得出他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否则皇城里的人,不会这样十万火急地跑到边境,来向他禀报这件事情。她抖了抖腿,尽可能的让自己显得淡定一些。扬眉看向他:“事有轻重缓急,你先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咱俩的事儿,回头爷再跟你慢慢捋捋!”
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但事实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说出来这些话的时候,她有多么紧张。
她很怕他说出来的话,是他跟她无话可说。
然而,她这话一出,他也的确是回身而去,策马到了城墙的门口。却是看了一眼城门口的将领,魔魅磁性的声线响起,是一种命令的语调:“龙啸营的人若要进入帝拓,不准拦!”
这话一出,南息辞和阎烈,脸色都是一变。
而,他下一句话,是对着洛子夜说的,魔魅冷醇的声线,是一贯傲慢的味道,也带着铺天盖地的压迫感,一字一顿,缓沉地道:“洛子夜,这一次,孤同样给你机会离开。但这是最后一次!帝拓的城门永远不会为你关闭,可你要记住,今日,进了帝拓的国门,你就不要后悔。因为,孤不会再放手!”
这话一出,他挥动了手中的马鞭,策马往皇城的方向而去。
那背影傲慢嚣狂,如同他从前那般,让人一眼看去,便不敢僭越,觉得自己只能跪在他脚边,奉上自己的一切。然而,他心头,却并不如他表面这般平静。
与她一样,他也怕自己说出来这话,她会告诉他,她根本就没打算去帝拓,也就是在门口经过一下,那旗帜就是捉弄他一下。他并无更多的勇气,去承受更多的疼痛,尤其,袖袍之中,墨玉哨的碎片还在,时而不时地在提醒他。
在千里峰之下,他被断掉的最后一丝残念。
他策马而去,同样的,也是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将她从冥吟啸的身边,抢夺到自己身边来。如果她从没打算回到他身边,他这样的行为,只会让她更厌恶他。
南息辞尽管还是很懵逼,倒是到底也没有再废话,跟了上去。阎烈也跟了上去!但是他们两个的内心都是反对的,龙啸营敌我不明,都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王就说直接让他们进入帝拓,甚至派兵看着他们的命令都没有。
王就一点都不担心,他们进入帝拓之后,图谋不轨吗?
这些是南息辞作为一名武将,作为一个手握重兵将军,正在操心的问题。而阎烈这时候,比南息辞操心的其实更多,南息辞毕竟不知道洛子夜之前和王之间的那些事情,但是他阎烈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要是洛子夜这回跑来,是冲着帝拓的疆土来的,是冲着王的玉玺来的,那……
他觉得王真的是太糊涂了,要不是出于对王的忠诚,他这时候简直想写一封信,传到京城让老王爷来管一管王。
已经错过一次的事情,他是真的不希望王重蹈覆辙。
当城门口那几个人策马而去,终于回过神的城门口的守卫,也懵然地赶紧应了一声:“是!”心里头也是不太清楚,王到底是在想什么,两万大军啊,就这么放入帝拓国境,纵然王是绝对有瓮中捉鳖的本事,但要是真的让这群人进去,就算是能被拿下,也难免不会打斗之中,伤及无辜百姓,也会对帝拓的士兵造成损伤。
稳妥的做法,当然就是拦在门外了,但是王竟然让他们进去,这到底是什么鬼?
算了,想不懂也就不要想了,他们这时候都很听话,并没有关闭城门,就这么眼巴巴地瞅着洛子夜。而没过一会儿,城墙里头就有将军带人出来,从龙啸营的手上,将那群不知死活的土匪给押走了。
看着那一扇大开的城门。
洛子夜这时候最明确的感受,就是松了一口气。讲真的,她几乎都没有奢望过这样的结果,她原本以为他会关上城门,跟她死生不复相见。或者干脆就装作不认识她,扭头就走。然而,这时候他给出来的结果,却是这样的。
愿意让她进去,甚至同意她带兵进去。
只是在警告她,进入了他的国境,他不会再放手。所以,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只要踏进去,他们之间,就有了修复的可能?他们就有可能把那些误会都解释清楚?她感觉到自己的冷汗都流了出来,是事后流出来的冷汗。
她是真的怕,这一次的前来,面对的是就此失去。
还好,苍天不曾抛下她,他似乎……也没打算抛下她。
“小夜儿……”她身畔的冥吟啸,一直沉默了这许久,终于在这时候,开了口。他看着大开的城门,靡艳的声线,缓缓地道,“这世上除了我和他,或者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君王,能够如此放心地放任你带着大军,进入他的国境,甚至告诉你,他的城门永不会为你关闭。所以……他还爱你!”
他一直没出声,就是想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判断凤无俦是不是还爱着她。
而,不论从那个人的表情,从他说出来的话,都能够判定出这样一个结果。他还爱着小夜儿,但大概他误解了什么,尤其在对方扫落到自己身上的眸光之中带着的杀气,他意识到了凤无俦大概认为,小夜儿心里的人是自己。
可,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让自己手下的人,大开城门。
凤无俦还是爱着小夜儿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而告诉她这个,是为了安她的心,他不愿意再看见她担心不会被那个人原谅,而一路忐忑不安、浑浑噩噩的样子。他希望看见她的笑脸,在任何时候。而他很明白,这时候能够左右她情绪的,只有凤无俦!
洛子夜闻言,点头。
她不瞎也不傻,她当然明白凤无俦的话,意味着什么。看了一眼大开的城门,她二话不说,一挥手就带人往里头走。并瞟了一眼冥吟啸:“你说下次看见他的时候,爷抱着他的大腿喊几声男神,亲爱的,他会不会二话不说,就忘记跟爷之前的不开心?”
就这么进入了帝拓的边城,就意味着这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但是后续能不能说清楚,又似乎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冥吟啸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实在是不能想象她抱着凤无俦的大腿喊“男神”的谄媚样子。坦然道:“小夜儿,这种问题,我认为你不该问我!”
他愿意帮助她,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心里不难受。
他话音一落,洛子夜收回了看他的眼神,人已经进入了帝拓的国门。心倒是暂且安定了一些,然而看了一眼前方,那是凤无俦离开的方向,他策马的速度很快,现下那路上烟尘都没留下,证明他已经走了很远了。他完全没有等她的打算,就意味着这个事儿,可能还是有点难搞!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让爷好好想想,到了皇城再见到他,要说几句什么样的肉麻话,才能挽救爷凄惨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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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洛子夜,你怎么能丢下我呢?
云筱闹:“……”她并没吭声,但是她其实挺想说,爷的爱情这时候看起来虽然貌似是很凄惨的,但是这一切都是太子自己作的。她只希望这次事情之后,如果摄政王殿下……不,是如今的帝拓皇帝能够既往不咎,当做以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的话,她热切地希望爷以后不要再这样任性了。
爷就算是实在是忍不住要在乎其他人,但是至少在出事的时候,给凤无俦解释清楚。她实在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重蹈覆辙。尽管不管怎么样,她还是站在爷这边的!
应丽波瞅了一眼云筱闹的脸色,也是知道她是在想什么。策马靠近她,贴着云筱闹的耳朵说了一句非常有建设性的话:“你也别操心了,爷也不是蠢人,不可能在同一个沟沟里面跌倒两次!再说了,感情这种东西,只有经历波折,最后得到的结果,才是难能可贵不是?咱太子要是不这么作一下,咱们也看不到帝拓皇帝的深情啊!”
应丽波其实听想说,刚才凤无俦的那一番霸道的话,实在是太合她的胃口了。要不是人家早就跟太子是一对了,这么深情霸道的男人哪里去找,她都要心动了。不过呢,她也很明白,帝拓皇帝那样的男人,远观一下就好了,她不会有任何想亵玩的心思。
她这话一出,云筱闹倒是也点了点头:“的确!我从前只知道,帝拓的皇帝对爷的深情,但是从没想过,都到这程度上了!大概通过这件事情,爷也能看清楚,谁才是对她最好的人吧!”
然而,两人这话说完了之后,几乎是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洛子夜身侧的冥吟啸。
那个人对爷也是好的没话说,在爷中了禁药,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在那么多人都不相信爷的时候,在爷最最孤立无援的时候,那个人就一直守在爷身边,待她如珍如宝,一味付出,不求回报。他也是对爷很好很好的人,看他的样子,甚至此生都不会再去爱别人。
可爷这一辈子,大概也就只能辜负他了。
“有时候真的想把爷给劈成两半,这样我就不用心疼嬴烬了!”这话是澹台毓糖凑上来说的,她认识洛子夜的时候,正巧八卦了洛子夜和冥吟啸之间的事情,那时候的冥吟啸还叫嬴烬。而当时,洛子夜让嬴烬退出那场感情之战,嬴烬只是笑笑,说可以退,反正爱得还不深。
她那时候还真的相信了,冥吟啸是真的爱得不深,可是如今看他对爷……她要是再相信,才是有了鬼了。所以这段日子,其实她一直都挺心疼冥吟啸的,到没有什么男女之情的心疼,就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特别心疼这么一个为了爱情无怨无悔的男人。如果她的项阳哥哥也是这样的男人,她大概也会很幸福吧!
她的话说完,云筱闹沉吟了一会儿,终于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世上要说谁配得上爷,而且我们还看好他跟爷在一起,大概除了帝拓皇帝和凤溟的皇帝,我找不出第三个人了!”
“对!”澹台毓糖很快地应了一声。
应丽波了点了点头。卢梦芳一直算是比较高冷的,属于埋头打造兵器,不想多说话的类型,但是听到这里,她也是忍不住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关于爷和各国皇帝、皇族之间的纠纷,她没有刻意去打听,但是身边这几个女人,早就忍不住八卦给她听了,她也是都知道,仔细想想,也是只有这两个人配得上。
她们这肆无忌惮地交谈着,声音不大,洛子夜离她们还有段距离,倒是没有听见。
但是人群之中,正在萧疏狂看守之下的洛小七,这一瞬却动了动喉咙,喉头有几分艰涩。那是服下毒药,毒坏了嗓子之后,日日在咽喉处折磨他的痛,也是戳心戳肺难受的痛。却很快地敛下的眸光,他也很希望,她们讨论的名字里面,也能有他。
可是他知道,这不可能。而这一切,都是他种下的因。
恶因不一定是恶果,他相信一定如是。太子哥哥不会后悔再一次信任他的,不会后悔信任一个半路上忽然冒出来,要加入他们的士兵。赌上他的性命和一切,他永远不会再让她后悔。
“你在想什么?”萧疏狂看了他一看,觉得他的表情好像一直就很复杂。
事实上从穿过墨氏的时候,他好像心情就很阴郁,眸光一直落在洛子夜的身上,但是萧疏狂看得出来,那样的眼神没有丝毫恶意,甚至他莫名的相信,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给他们帮上大忙,甚至成为他们龙啸营的主干力量。这种预感来得莫名其妙,但是萧疏狂就是挺相信的!
所以这时候看着他一脸复杂,他实在是忍不住问了一下。
洛小七回头看了他一眼,表情倒是变得凝重起来了,也没有故作无事说自己没事,反而更加惹人怀疑。倒是开口道:“我是在想,你们都这么厉害了,我要怎么样才能融入你们呢,怎么样才能让爷注意到我呢,我也是挺厉害的其实!”
说着这话,他似乎也想起来不太美好的前几天,他翻了几个跟头都失败的时候,脸色有些尴尬的发红,偏过头去。
萧疏狂的年纪比他大上一些,看这小子说话这么直白,还会害羞,倒是对洛小七多了不少好感。轻轻笑了一声:“我们这个队伍,只要有真心,很快你就会融入进来的!”
因为有真心,所有的人都在为同一个人努力,希望她能变得更好,他们龙啸营也能变得更强大,在世人说起他们的时候,都是一种仰望崇拜的口吻。这些东西其实是他们从前不曾想过的!他们,已经不仅仅是爷一个人的强大,是所有人的强大,这样的日子过起来,才觉得分外有意义。
他这话一出,洛小七倒是笑了,点点头:“我相信我会很快就融入进来的!”从前她是他的阳光,以后,他希望能成为她的阳光,也能温暖她。
“陛下,那个人的确是洛子夜无疑,我们已经探查清楚了。不仅仅如此,她还从墨氏借道,墨子燿亲自把她送到了墨氏的边境之外,她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去找凤无俦!我们人来报,说远远地看见凤无俦和洛子夜,在帝拓的城门口就已经见过了。凤无俦好像是有什么急事,先回了皇城,洛子夜也跟上去了,在凤无俦的命令之下,帝拓边境的士兵,没有阻拦洛子夜带兵进入帝拓国境!”墨子渊低着头,禀报了自己这几日,探查到的消息。
他这话一出,屋子里头先响起来的,是轩苍墨尘的咳嗽声。
一声连着一声,根本不能止住。
不一会儿,屋子里就蔓延着血腥气,墨子渊不曾抬头,就知道对方是咳出血了。但是所有能用的法子,他都已经用尽了,包括神医留下的固本培元的药,陛下吃了,对伤势和病情,也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伤了根基的身子,就算是神仙在这里,也是无力回天。
半晌,轩苍墨尘温雅含笑的声线,缓缓地响了起来:“子渊,朕想去一趟帝拓!”
“陛下?”墨子渊诧异地抬头,莫说眼下陛下的身体,不宜出远门,就是上次算计凤无俦一事,凤无俦虽然根本就没将他们轩苍、将陛下放在眼里,于是没有找他们报仇,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凤无俦还能容忍他们出现在帝拓的境内,要是陛下真的去了,的确不能保证,还是不是能活着回来。
他这讶异的语气一出,轩苍墨尘又咳嗽了数声。
而下一瞬,他那一双温润含笑的眸子,在这一秒,变得有些阴鸷。那是一种毁天灭地的决绝味道,声线却是温柔如旧:“子渊,你知道吗?她可能原谅墨子燿,会忘记洛小七。但是她再也不可能原谅朕了!这些日子,朕时常在想那段时日发生的事情,朕很后悔,朕也不愿意伤害她。但是朕越想,心中便越是确信,她真的不会再原谅我了,永远都不会!朕很想这一次,就为她想一次,什么都不要做,不要再去破坏她的幸福。但是朕又很矛盾,很不甘心,朕想彻底毁了她,让她跟我一起下地狱……”
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了,从他逼她喝下禁药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存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思。
总归情况已经很糟了,不会更糟了。所以,就那样吧。而如今,在痛苦、懊悔、愤怒、自责之后,他心中也越发确信,她永远都不可能再原谅他。埋藏在心底深处妒火,便开始滋长肆虐。
墨子渊听着他的话,在他温柔含笑的眼神之下,听出了一丝疯狂的味道。
他有些心惊,而这时候,轩苍墨尘也默默往身后的床沿上靠了靠,自嘲的笑出声:“朕可能是疯了!”
他真的觉得自己疯了,他越来越不能控制从心底滋生出来的阴暗,越来越压抑不住,想要再一次将她抢夺到身边的欲望,从再一次听到她的消息起,在看到她在那个什么报纸上编排他的那一刻起,这心思就如猛虎一般,一日一日在心头滋长。
要么在一起,要么一起毁灭,这样才好,不是吗?
“陛下……”墨子渊倒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事实上陛下在处理政务的时候,是非常理智的,这半年来他虽然身体大不如前,但轩苍的国力却还是在陛下的手中,突飞猛进。他也实在是不能明白,洛子夜对陛下的影响,为什么竟然能大到这样的地步,他都觉得陛下要入魔了,心魔。
他说话之间,轩苍墨尘豁然抬手。
内息涌动,窗台边上的一株凌霄花,骤然被掐断,从花枝上脱离。那花朵落到了他掌心,他盯着手中那一束话,嘴角扯出来几分笑,那笑容很温柔,像是泉水潺潺流过,令人想起来空谷之中,荡起来幽幽的风。
他忽然盯着自己掌心的话,开了口:“洛子夜,你怎么能……丢下我呢?”
“陛下!”墨子渊这下才是真的有点怕了,他觉得这时候轩苍墨尘的表现,其实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并且已经完全超过了他能够接受的范围,陛下这根本就是魔怔了,要是继续这样下去,那后果……不堪设想。
轩苍墨尘却似乎没听见他的话,眼神也在这一瞬,更阴鸷了一些。
墨子渊忍不住大着胆子扬声吼了一句:“陛下!”他这一次音调拔得很高,声线也很洪亮,终于轩苍墨尘回过神。
那一双温润的眸子里,找到了几分焦距,他声线幽幽,笑声却如地狱的魔鬼一般令人惊悚:“子渊,你是不是也觉得朕很可怕?”
不好意思,今天去武汉看病,回来的路上父上大人各种开错道,各种迷路,充分发挥了他比我没好多少的路痴能耐,他每次从武汉回来都会迷路,这次最可怕,一路上走错了四条道!折腾了六个小时才到家,今天就只有这点了,明天哥会尽量多写点。以后还是晚上更,这样大家比较好等。然后,看着这几天的月票榜,朕最近没求月票,它居然还第三了?朕看着榜单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还有一些幻想,难道朕还没有过气?朕的书还是火的?朕还是比较讨大家喜欢的?朕还是写的不错的?朕还是具有生育能力的?噗,好像说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反正朕很开心,是的,谢谢你们!么么哒!
25 孤去找她!
墨子渊默了几秒,坦诚道:“臣并没有觉得陛下可怕!”因为陛下这样子,他并非没有见过。当初在千里峰,逼洛子夜喝禁药的时候,陛下也是这样的,甚至陛下那时候的癫狂,比眼下程度更甚。
他是真的能确定,若是那时候洛子夜坚持跟陛下作对的话,陛下说不定真的会亲手杀了她。
如今这对比一下……他虽然也是惊到了,道事实上其实并没有觉得有多可怕。他抬眼看了看轩苍墨尘,开口询问:“那么陛下,您是执意一定要去帝拓吗?”
陛下若是真的去,他决计相信,洛子夜和凤无俦,不会那么轻易就和好,毕竟论起智谋,这天下无人是陛下的对手。可陛下是真的准备这么做吗?他是真的担心,这么做了之后,陛下会后悔。
此言问出来,半靠在床榻上的君王,也终于沉默了下来。
轻轻闭上眼,靠着一言不发。足足半晌之后,他将手中的凌霄花,碾碎在掌心之中。并未睁眼,却是开口道:“子渊,将御案上的盒子,拿给朕!”
“是!”墨子渊并不知晓那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
但陛下这么吩咐了,他也没有丝毫犹疑,立即便上去拿。几步之后,那盒子就被恭敬的交到了轩苍墨尘的手里,而他也终于睁开眼,将手中的盒子打开,取出里头的物件,是一根细小的锁链,却是很长,相当的长。锁链的根部,极为尖锐,像是利剑的顶端。
而边上,是一根钥匙。
墨子渊盯了几秒钟,霍然意识到了什么,正打算开口制止。轩苍墨尘已经猛然将锁链的顶端,扎入了自己的掌心!
“陛下!”墨子渊瞠目欲裂,看他掌心血流如注。
这是蚀骨钉,打入人体内,便不能牵动它,一旦牵动,便将承受蚀骨之痛,而且这锁链除了钥匙之外,根本无法解开!
而那东西穿透手掌后的下一瞬,轩苍墨尘已然出手,将锁链的另一端,缠在了床沿之上。
旋即,将钥匙扔给了墨子渊!
锁链的长度足足有数百米之长,最远可以让陛下到冷宫、到金銮殿,但走不出轩苍的皇宫!他重新靠回床榻上,温润含笑的声线,缓缓地道:“半个月之内,不论朕说什么。你也不能将钥匙交给朕,这是圣旨,明白么?”
“是!可是陛下,您何必……”何必用这样的方法,蚀骨钉打入体内,纵然是可以在锁链的长度能够到达的范围之内行动,可只要动一下都会痛,陛下决定不出去就罢了,何必要用这东西……
“子渊,朕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了!”他闭着眼,嘴角微微扬起,那是温雅的浅笑,眉宇之间,却透出几分戾气,语气依旧好听,说出来的话,却令人惊颤,“只要想起来,她就在凤无俦身边,也许很快帝拓迎娶皇后的消息就要传来,朕便不能克制自己!可是因为朕,她受过的苦已经够多了,朕不想再伤害她。这蚀骨钉能止住朕的脚步,哪怕朕下一刻疯了,也无法挣脱它。所以这时候,它对朕来说,是很好的选择!”
他太清楚,他真的已经快无法控制自己了。
心底的邪恶与阴霾,都在滋长。一切都源于求而不得,源于嫉妒,他更意识到自己若再不克制,就会一步一步为心魔所控,作出伤害她的事情。从前他能说自己是为了轩苍,可如今、以后,他都已经没有再对不起她的理由。
所以,如果这蚀骨钉,能够拦住他,让他即便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妒忌,无法克制那几乎已经要魔化,要从他的理智中的挣脱的情感,也不可迈出皇宫一步,不可再去算计她,阻止她得到她想要的。那么,这东西于他而言,简直可以说是救星!
所以,动一下就会痛,算什么?
人若为心魔所控,当除了伤害她,就只剩下伤害自己的时候,他愿意去痛。只是,他只给他们半个月,如果半个月之后,他们还是不能和好,甚至凤无俦已经决定放弃她,那么……他并不认为,自己还有任何需要克制的理由。
他话说到这里,墨子渊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情之至深,无法克制之后,便是魔化。而陛下也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魔化,也越发不能控制自己,所以,他只能用外力去控制,用这样的方法去克制。这世上人与人之间,并不同。有的人爱着,再痛都能一直理智的爱着。而有的人爱着,会变得疯狂、变得不可理喻,变得极端,不能控制自己。
对洛子夜,冥吟啸似乎是前者。
而陛下是后者。大概陛下这样的人,在世人的眼里,就是一个疯子,一点邪恶到极点,应该下地狱的疯子。但是,他却能在这时候,用蚀骨钉去牵制他自己,谁又能说……这不算爱?
墨子渊轻轻叹了一口气:“陛下放心,臣会谨遵圣旨,半个月之内,不论您说什么,哪怕您要斩杀了微臣。臣也不会将钥匙交给您!”
因为陛下说了,半个月之内不许给他,这是圣旨。
若是给了,就等于抗旨,那就是杀头的死罪。尤其,他知道如果给了陛下,那是陛下所不希望发生的。陛下尽管都快被那嫉妒逼疯了,但他并不想再一次去伤害那个人。
“嗯!”轩苍墨尘颔首,这时候嘴角淡扬,倒是轻松了的笑。
旋即,他轻声询问:“百里瑾宸,如今在哪里?”
帝拓皇城,咸阳。
看着门口大刺刺的两个字,洛子夜一个不小心就想起了秦朝。貌似秦朝的皇城,也是叫咸阳来着!这么想着她也觉得自己是挺无聊的,就算还是有点紧张,但是也不必怂到紧张得看见一个皇城的名字,都在门口瞎联想,不敢往前走了吧?
冥吟啸在边上,倒是没有再说话。
只是提醒了一句洛子夜:“还有一盏茶的功夫,城门就到了宵禁的时候了,小夜儿你若是再不进去,就进不去了!”
当然,事实上冥吟啸这时候也并不希望她进去。
他倒是很希望,她终于意识到,其实他比凤无俦好多了,他不仅仅是天下第一美男子,而且帝拓在几次更替国君之下,元气大伤,至少暂时还是他凤溟在天下的威望更高。要是小夜儿这时候后悔,不想再去找凤无俦,这才是最好的,毕竟他冥吟啸事事都占着先机,压着凤无俦一头的时候并不多,他很清楚帝拓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天下一霸,但毕竟现在还没有不是?这样的机会之下,他非常的希望小夜儿,能选择一个目前比较强大的人。
反正凤溟的大门,也永远会小夜儿打开,他的后宫永远也只容得下小夜儿一人。
不过,这种事情,还是需要她自己选择,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希望变成现实的可能,有多小。于是,就只能用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提醒她宵禁的时间要到了,或许……她犹豫着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想着宵禁的时间快到了,一时间无法抉择,就不进去了呢?
然而,现实总是那么残忍,洛子夜一听这话,这下是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就策马进去了。
进入皇城之后,她便回头睨了冥吟啸一眼:“你帮爷带着龙啸营,先找个地方待着。爷自己去找凤无俦!”
凤无俦定然是下了命令,所以他们一路走来,都畅通无阻。
所以,进了皇城之后,她要单独去找凤无俦的话,相信也不会被人拦住。洛子夜对这个还是有信心的!带着几万人去找他,难免就会让人觉得像是去寻仇的,所以她还是自己去好了,毕竟这些误会,都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人多了反而不好解决。
她这话一出,冥吟啸倒是看了她一眼,问了她一句:“你可以吗?”
他有些担心,如果面对凤无俦的冷脸,她是不是能够受得住,所以这时候便问了这么一句。洛子夜笑了笑:“可以的!嬴烬,有些东西你能帮我做,但是有些东西必须我自己来,跟凤无俦之间的问题,就必须是我自己来解决!”
她这话一出,冥吟啸点点头,靡艳的声线,这时候听起来很是温柔,似乎是在开玩笑:“小夜儿,如果他不要你了,你也不要难过,他不要你,我要你!你得记得,为夫才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论起美貌,他比为夫差多了,他要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那你也别再为他费心了!”
他的语气是在开玩笑,并不想给她造成任何压力,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他说的话都是真的,至少前半段是真的。
洛子夜听着他玩笑的口吻,轻轻笑了笑,开口道:“爷知道了!”
他的苦心她当然明白,既然他不想给她压力,她自然也不必点破。
倒是旁边的众人,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冥吟啸的确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没有错,因为他的那张脸才是真真正正的男女通杀,男男女女都为之痴狂,相较之摄政王殿下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会吸引女人多一些,所以这才让冥吟啸在美貌上追捧者更多。
但是客观来讲,凤无俦那张俊美到更甚神魔,令天地震颤的面孔,要说比冥吟啸差多了,其实他们也是不敢苟同。但是看冥吟啸的样子,应该只是在开玩笑,所以大家尽管抽搐着眼角,也都没有多说什么。
应完这一声,洛子夜就打算先走人,而也就在这时候,澹台毓糖对着她挥了挥拳头,开口道:“爷,加油!”
她还是很看好爷和帝拓皇帝的,毕竟那时候他们在大漠时,于山下被困,墨子燿那么多人包围了他们,最终是凤无俦救了他们。那个男人完全就跟超神了似的,那就是魔界君王一般的存在,悍然的实力令人震颤,这样的人给爷做夫君,他们龙啸营可不是也跟着太有面子了吗?
“我们看好你!”应丽波也很快地说了一句,并且扬了扬眉毛,那是很张扬的模样。
云筱闹也开口道:“爷,放心吧!大胆的去,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们。我们永远站在你身后,永远支持爱护你!”
其他人这时候,也都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在为洛子夜加油打气,让她充满自信的去!洛子夜笑着点点头,转身就策马去了。她很庆幸,自己的身后有这么样的一群人,不管怎么样,不论面对什么事情,都愿意站在她身边,站在她身后无条件的支持。
于是,这就真的让她,干什么都不怕了。
她策马扬鞭,很快地穿过皇城上的街道,已经到了半夜,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这时候其实并不多。所以她在这里策马,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更不会伤到无辜的路人。她也没有心思去在乎边上有什么人,只是扬了马鞭,飞快地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马蹄踏过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水洼里,溅起来几滴淤泥,落到了路边经过之人的衣摆上。
那人不高兴的抬头,看了一眼洛子夜的方向:“我说你需要这么着急吗?小爷……”这话一出,便看见了那一袭艳红色的衣摆掠过,那身形看起来非常熟悉,分明就是洛子夜!南息辞愣在原地,懵了几秒钟,二话不说,很快地跟了上去。
他和表兄是今天下午到京城的,没想到洛子夜也挺快的,带着那么多人,还有不少步兵,居然半夜就到了。看来她来得也是很着急,看方向她是要去皇宫,这是打算去干什么?去找表兄?
想起来这一路上,自己忍不住好奇,几次三番想要询问阎烈表兄和洛子夜之间的事情,但是每次还没开口,就被对方一个白眼堵回去,他心里其实非常塞。这时候眼见洛子夜来了,这说不定就是能够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让自己不再迷茫的契机!
他二话不说,拔开腿,很快地悄悄跟了上去。
指不定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呢!
洛子夜这时候走得很急,自然也没有注意自己身后几百米之外,是不是有人跟着。尤其,对方还是用腿,她是用马,跑几步之后,她很会慢慢地将对方越发地甩在后头,这样的话,也是更难发现对方正跟着她了。
她就这么匆匆忙忙地策马,沿着记忆中看过帝拓皇城的地图,所指示的方向,直接往皇宫而去。
小半个时辰之后,她终于到了皇宫的门口。
而,离那边约莫百米的距离,她看见了一行人,也看见了马背上的凤无俦。他怀中正抱着一个人,看他的样子似乎很焦灼,从马背上翻身下来之后,便匆忙往皇宫的方向而去。洛子夜微微怔住……
离得并不远,她能看见那是个女子。脑海中很快地想起来,南息辞的话,帝拓最尊贵的女人。
她看他那般紧张在意的态度,心头忽然被什么揪住。
而这时候,凤无俦也察觉到了身后有人,在看见她之后,魔瞳中掠过一丝惊与喜,而此刻他怀中的女子,骤然又吐出一口血。他不再停留,转过身,大步进了皇宫!
阎烈也看了一眼,旋即跟着一起进去了。
洛子夜在宫门口愣了几秒,不知怎的,视线忽然就模糊了……
宫内。
将重伤的凤无忧交给御医之后,凤无俦便问了一句:“洛子夜呢?进宫了吗?”
“王……您不是在开玩笑吗?”阎烈很无语,他觉得这么久过去了,王的情商居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感人,“洛子夜又不认识无忧公主,也不知道这是您的亲妹妹,您当着她的面,抱着一个女子进了宫,您觉得她还会进来吗?”
凤无俦一怔,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妥。
很快便转身,大步往宫外而去:“孤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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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其实吧,凤无忧差点死了是臭臭干的
阎烈皱了皱眉头,看了看他的背影,倒也没说什么了。只是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凤无忧所在的寝殿,王这是连公主的伤势如何了,后续会不会死掉都不问,直接就走了,这真的合适吗?要是公主最后有个三长两短,也不知道王最后会后悔自己一句话都不问,直接就出去找洛子夜不,不过说到底这也是公主自找的。
他正想着,这时候闽越也听说了消息,过来了。上来之后,直接就问了一句:“公主是怎么受伤的?”
“她激怒了王……”阎烈也回头看了一眼屋子,事实上这世上激怒了王之后,还好好活着的人真的只有洛子夜了,公主就算是王的亲妹妹,今日把王激怒了,这一剑还是说刺就刺过来了。要不是对方在关键时刻终于识相,频死的时候,哭求王救她,她今天基本上就是玩完了!
闽越闻言,嘴角直接抽搐了一下。其实他也很明白,王对无忧公主的忍耐,早就快到极限上了,若非是顾念着血缘,想着对方到底从未主动伤害过王,在无忧公主拒绝把王的那个禽兽父皇交出来的时候,王怕就忍不住动手了。如今……
今日他并没去驸马府,却是已经猜到了什么一样,直接问道:“公主挡在前面,对王说,要杀她的父皇,就先杀了她?”
“没错!”阎烈也擦了一把额头的汗,他也是太了解王了,王其实已经容忍了公主很久了,他也是不知道公主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认为她说出来这话,王就真的会放过那个人。王就真的会因为顾惜她的性命,选择收手。自信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还触了王的逆鳞,王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冒犯他的威严、忤逆他,结果公主自信到丧失了自知之明。
于是……就发生了这样悲伤的故事。
闽越也很是无语,自信成公主这样儿的,也是没谁了,简直迷之自信。阎烈又继续道:“凤恃躲在墙后的机关之中,公主执意挡着王。王问了她两遍是否一定要忤逆他的意思,公主态度坚决,王震怒之下,就……而,凤恃也就这么跑了。按照王的脾性,根本都不想再看公主一眼。然而公主哭求,认错,保证再也不会如此了,让哥哥救命……王虽然还是很生气,但看她似乎是有心悔改,又到了频死的境地,王就饶了她一次!”
驸马告密了,出卖了公主,他从来胆子小,这时候自然也不敢接触公主。
而去的都是男人,要是碰了公主就有辱公主清白,驸马府的丫鬟们,也都没有武功,抱不动公主,唯独王是公主的兄长,即便抱了也不会对她的名誉有什么损伤,于是王就抱着她进宫找御医了,谁知道在大门口就遇见了洛子夜。
他现在也不知道说这算是王比较倒霉,好不容易洛子夜都找到皇宫了,结果出了这档子事儿,还是算洛子夜比较倒霉,到了宫门口,看见这么心塞的一幕,而王那个情商低到没有救的人,竟然还根本就没意识到那是问题。
闽越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阎烈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倒是问了一句:“那王呢?”
“嗯……”阎烈没说,是不知道怎么说。对于王没出息的又去找洛子夜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实在是羞于启齿!
闽越也是聪明人:“又跟洛子夜有关?”
“不错!”阎烈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不拦着王?”闽越睨了他一眼,语气倒并不算重,反而就像只是随便聊天而已。
阎烈看了看他,笑了笑:“因为我最近想开了,王自己觉得高兴就行了,我们这么久以来,纠结在乎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呢?对王有什么影响吗?我们说了那么多,王根本就不往心里去,指不定还觉得我们很烦人。反正呢,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这些局外人,就不要操心那么多了!”
“这倒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闽越盯了他几秒,看着他一脸神清气爽,霍然间反应过来什么,“我看是洛子夜来了,云筱闹也来了,你见色思迁吧?”
“噗……”阎烈成功地被呛住。
咳嗽了老半天,才正色道:“我虽然不得不承认,跟她是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吧,洛子夜既然都追到皇宫里,说不定这回就真的是真心的呢?左右王这辈子,也是不可能忘记洛子夜了,他不提她,假作不爱也不过是自欺欺人,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与其非得从中作梗,不如往好处想!”
闽越也沉默了几秒,想着自己的忘忧蛊,都被王给扔了,就知道王对洛子夜,陷得有多深。阎烈的话,其实也并不是全无道理,既然是王的事情,还是让王自己决定吧!
皇宫之外。
洛子夜骑在马背上,看了宫门半晌,视线模糊之后,眼泪竟然完全不受控制,直接便往外掉。坐在马背上也是浑身不自然,觉得自己要是再不下来,指不定就得栽下来了。
于是,她干脆下了马,在宫门口犹豫了一会儿。
他都有已经有了那样呵护着的人了,她还去皇宫里面干什么?他甚至都来不及跟她说一句话,就抱着那个女人进了宫。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就觉得心口特别疼,眼泪完全不受控制,甚至觉得自己难过得快要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