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
逍遥没有再语,他从死鹿身上割下几块胸肉,放进胃囊里,又从草丛中采了些莼菜,蘑菇,接着用刀在一块崖面上刮下一些白色颗粒,一起放进胃囊中,加上些许清水,最后用一根藤条把胃囊口紧紧扎住,整个胃囊立刻变得鼓鼓的。
“那白色的是什么?”栀子崇拜地看着他。
“盐土。”
“哦!”栀子恍然大悟,接着又问,“没有火,要怎么煮?”
逍遥又沉吟不语,用刀在地上挖了个浅坑,把胃囊放进去,盖上一层土。一切搞定后,他从怀里取出火镰,点燃树枝,在那层新土上架起一堆篝火。
“这样,地面上的火会把土里的食物烧熟,而且还不会烧坏胃囊。”逍遥一边看火,一边从旁边的大树上剥下几张树皮,“这树皮的质地细密,不渗漏。”他将树皮放到水中洗净,裁成正方两块,晾在一边。随后又将几根树枝削尖,用割下来的鹿肉薄片串在上面,架在篝火上烧烤起来。
“逍遥大哥,你好厉害哦!!”栀子心中越来越崇拜。
不久,一阵阵香味源源而起,逍遥将烤熟的鹿肉串递给栀子,继而轻轻移开篝火,土里的胃囊已经变了颜色。他提起它,用刀刺开,将煮好的鹿肉和蔬菜倒在那两块干净树皮上,又削了两根树枝递给栀子,让她当筷子用。
色、香、味俱全,栀子早已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还不时地嚷:“真好吃!”
天色渐暗,崖底的温度也随着降低,栀子蜷缩在一边,浑身颤抖。
“很冷吗?”逍遥走近她,伸出长臂将她拥入怀。
靠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栀子稍微平静下来,睡意渐渐朝她袭来。
借着月光,逍遥定定凝视着她,俊脸涌起复杂的神色,心中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情愫。
“熙…我冷…”睡梦中的栀子含糊喊着,下意识地朝逍遥靠得更近。
逍遥将她搂得更紧,重复琢磨着自她口中喊出的那个“熙”字。
“逍遥大哥,到底几时才能上去呢?”栀子仰望着天空,柳眉微蹙。困在崖底已经十天了,幸亏每天都会有那么一两只摔死的动物,否则会饿死了。
“别急,我正在找出路。”经过几天的相处,逍遥已经开朗了许多,话也多了不少。
栀子心急如焚,她要赶紧上去弄个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有,玉茹呢?这么多天过去了,她会不会被迫嫁给刘员外了?
“丫头,我找到出路了!”突然,逍遥高兴一叫,施展轻功,攀崖跃壁,唰唰地往上冲去。差不多抵达崖顶时,陡然一个翻身,又掉了下来!
“逍遥大哥,您没事吧?”栀子急忙扶住摇摇晃晃的他。
逍遥喘息一下,摇了摇头。
“这么高,肯定上不去了。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幸亏他功夫深厚,否则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不摔死才怪,她多害怕下一餐烤的是他的肉。
见她绝美的脸上充满担忧,他不禁问,“栀子,如果我摔死了,你会伤心吗?”
栀子快速掩住他的嘴,几乎哭了出来,“不准你提死!而且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可怎么办?”
孤独、冰冷、千疮百孔的心,在这一刻猛然暖和起来,他抓住她的手,移到自己嘣嘣直跳的胸口,贪婪地看着她,不再言语。
栀子也沉默下来,与他相处的这段日子,她已对他产生一种异样感觉,这种感觉不同她对萧御熙,也不同她对华世济,而是另外一种感觉,就好像…就好像对师父的那样,她仿佛很早以前就认识他,他让她感到非常亲切。
接下来,他们又在崖底呆了两天,除了用餐,其余时间逍遥都在寻找出路,偶尔还飞崖走壁,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嗷——嗷——”半空忽然传来一声鸣叫,一只庞然大物慢慢朝他们飞来,最后降落在他们身边。
“哇,好大的鸟哦!”栀子看着几乎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大雕,惊叹着。
“栀子,我们有救了!”逍遥大喜,“我们可以乘坐大雕上去。”
“真的?它肯载我们?”
“说不定它就是上天派来营救我们的。”逍遥注视着大雕,发觉它很有灵性,“雕兄,如果您愿意载我们上去,请伏下身子,好吗?”
说也奇怪,大雕拍了几下翅膀,真的伏下身子。
逍遥欢呼,将栀子抱上去,自己也跟着跨上去,“雕兄,可以了!”
神雕伸展翅膀,徐徐飞起,栀子又惊又怕,牢固地环住它,逍遥也一手紧紧搂住栀子,另一只手拽住大雕。不久,他们终于抵达地面!
“雕大哥,谢谢您!”栀子轻抚着它,它的眼睛竟然晃来晃去,似乎在说着什么,然后仰天嘶叫一声,赫然飞走了。
直到大雕完全消失,栀子才收回视线,朝山下走去,逍遥跟在她后面。
大屋依旧,可惜已经人去房空!难道玉茹真的嫁给了刘员外?栀子深感内疚,沿路询问,终于来到刘员外家。
“我们老爷只有七个姨太,并没有你所说的什么八姨太。”见他们衣衫残破,守门的狗眼看人低。
“你们跟刘家是什么关系?”就在栀子准备离开时,身后响起一个嗓音。听门卫对他的称呼,便可知道他就是刘员外。
栀子思索了一下,答道,“我们是刘家的债主。”
“呵呵,他也欠你债?恐怕你要去京城追了。”
“什么意思?”栀子惊问。
“刘得胜说他女儿是皇上选定的皇后,半个月前上京去了!”刘员外说完,冷哼了一声。
栀子一听,再回想起当时的种种,还有莫名失踪的同心结与金钗,俏面顿时大变。自己待她亲如姐妹,她却暗中算计自己!那么,自己堕崖也是她陷害的?外表那么善良的女孩,却是如此蛇蝎心肠!!
她想取代自己去找皇上,可她因何有把握令皇上相信?她对自己的事并不了解,却大胆去冒认。种种的谜团使栀子头疼不已。
更令栀子恐惧的是,玉茹诡计多端,有备而去,万一皇上真的相信刘玉茹就是自己,凭着皇上对自己的疼爱与承诺,肯定很快封刘玉茹为皇后,君无戏言,一诏告天下,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逍遥大哥,请立刻带我回京城!”
“栀子,发生什么事了?”
“您不是说过,您是皇上御封的将军吗?请带我去京城,我有急事要找皇上,越快越好。路上我再详细告诉你缘由,好吗?”
见她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焦虑与伤心,逍遥二话不说地拉起她,来到镇里。他用身上的玉佩换了一笔钱,雇上一辆马车,快马加鞭地往京城驱去。
幽幽院。深夏时分,栀子花早已凋谢,只剩下零星一些干花,还有那四季常绿的叶子。
萧御熙伫立于花树前,出神地看着眼前这片翠绿。两个多月了,她还是没有回来,难道她放弃自己了?想着想着,他不禁抬头仰望,天空一片碧蓝,偶尔飘过几朵白云,就好像他的心,偶尔漾起几圈涟漪。
突然,空气中隐约传来一阵清幽馥郁的香气,萧御熙倏地被慑住,栀子花早就凋零了,为何还有这种香气?难道是…他心中一阵狂喜,沿着香气一路走出,越靠近围墙,那股香气越浓。他使起轻功,跃上墙顶,再往下跳,继续顺着香气走。
“皇上!”守卫见到他,纷纷下跪,再见他行色匆匆,都惊讶地问:“皇上,怎么了?”
“没你们的事。继续巡逻!”萧御熙朝他们挥一挥手,径直往前走。当他停止的时候,发觉自己身处宫墙外,一名普通衣衫打扮的女子手提一个竹篮,篮里盛满栀子花干,原来香气是从这飘溢而出。
他的出现,让刘玉茹欣喜若狂,她紧紧盯着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回想起之前见过的画像,不禁迟疑地喊出,“皇上!”
萧御熙这才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纳闷地看着她。
刘玉茹微颤地从怀里取出一个红色物件,递给他,“皇上…”
萧御熙仿佛被雷电击中,呆呆地看着那个红色同心结,耳边响起一句话,“我把你送我的同心结带走,如果我能下来,这个将成为我们的信物。”
“皇上,我是栀子,难道您…已经忘记栀子了?”刘玉茹望着他,眼神尽是哀痛。
“栀子…丫头…?!”萧御熙激动万分,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下来了?真的回来了?可是,她面目全非,难道她是灵魂附体?附在眼前这个长相平凡的女子身上?
“皇上,是不是栀子变丑了,您不再喜欢了?”一声声的痛诉,使她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萧御熙一把搂住她,激动地说,“不,朕永远都喜欢你,你永远都是朕的宝贝。”
刘玉茹暗暗舒了一口气,静静地靠在他怀里。她料想不到,他是如此的俊美,如此的深情,这一刻起,她的芳心遗落了。
“丫头,让朕好好看看你!”将她带回到距离最近的幽幽院,萧御熙迫不及待地打量着她,然后迅速低嘴吻住她。
未经人事的刘玉茹脸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萧御熙并没觉察到她的异样,此时的他,只想从她身上汲取芳香,慰藉多日来的思念之苦。如果不是光天化日,如果不是在室外,他恨不得马上要了她。
P.S.:日思夜想,佳人终于出现,重逢的喜悦,使萧御熙不假思索地将刘玉茹带回皇宫,接下来,他是否真能认出这是假栀子,鱼水之欢是否真的生米做成熟饭?可怜的栀子,回到京城后,能否在萧御熙即将封刘玉茹为皇后的那一刻及时拆穿玉茹的假面目?面对一时糊涂的熙,她应该原谅他呢?还是要惩罚他?
第五十章 真假栀子
御书房。萧御熙眼睛看这奏折,心思却早跑开了。
她终于回来了!!可是,除了当时的激动与兴奋外,这两天,他竟然感觉不到任何欢喜。与她结合,是他最渴望、最满足之事;但天完事后,他却没有丝毫回味与意犹未尽,她给他的感觉,就好像其他嫔妃一样。想到此,他的思绪不禁又回到两天前…
失而复得,让他不假思索地带她回到皇宫,让她跟自己一起住进龙泽殿。
“丫头…”是夜,他一上床,就刻不容缓地搂住她。
刘玉茹微微颤抖了一下,半推半就地靠在他怀里。
萧御熙早就欲火焚身,他一遍吻住她,一遍出去她身上的障碍衣物。很快地,两人裸裎相对。
面对眼前这具陌生的身躯,萧御熙猛然感到一股不自在。
刘玉茹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镇定下来,嗲着嗓子,羞答答地看着他,“皇上!让栀子…”
一听到“栀子”两个字,萧御熙仿佛着了魔似的,又急切地在她身上摸索开来。当他进入她的那一刻,那层薄薄的膜让他的俊眉不自觉地蹙起,使他产生一股立刻抽离的冲动,直到身下的人大声娇吟出来后,他才继续缓进,冲破那道薄膜。
欢爱过后,初经人事的刘玉茹早就累得昏睡过去,萧御熙却非常清醒。他闪烁的星眸牢牢盯着眼前这张平凡的脸,还有这副陌生的躯体,脑子一片混沌。
刚才非但感觉不到那和灵魂结合的满足,反而产生一丝厌倦与枯燥!她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宝贝儿吗,为何自己会出现这种感觉?
曾经多少个夜里,他靠幻想她的美丽娇躯、她在自己身下娇喘低吟而度过;靠幻想自己在她身上用力驰骋。他曾经打算等她一回来,就爱她几天几夜,可刚刚才一次而已,他便不想继续下去了!这到底这么一回事,难道是由于分离太久,他对她的感情慢慢淡化了?…
“皇上!”
一个温柔的嗓音讲萧御熙从沉思中拉回神来。他抬脸,之间刘玉茹站在御书桌前,娇笑巧倩。手中端着一盅东西,“皇上,这是臣妾亲手煮的栀子干花蜜露,请尝尝。”
臣妾!栀子从来不会这样自称,为何回来后,她所有习惯、行为举止都变了?
“皇上!”见他满面复杂神色,刘玉茹于是又唤了一声。
"丫头你真有心!"萧御熙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是他最喜欢吃的栀子干花蜜露,栀子以前经常煮给自己吃的,怀疑马上自心中消除。
他三下两下就解决了盅里的甜汤,随意抹抹嘴,看向刘玉茹,“你将她的父亲安置好了吗?”
明白他口中的“她”是指谁,刘玉茹心中涌起一丝不悦,但仍然佯装开心答道:“恩,幸亏林大人的帮忙,总算将爹…将刘伯父安顿妥当。皇上,您不怪我那样做吧?”
“傻瓜,朕怎么会怪你,你占用了她的身体,替她尽点孝道也是应该,这才符合你的善良本性呢。”萧御熙宠溺地看着她,朝她招招手,等她来到面前,便迅速将她搂进怀里,一起挤在那张龙椅上。
他身上散发的独特檀香味使刘玉茹感到一阵晕眩,她顺势靠得更近。
“丫头,你回去之后有没有想我?”萧御熙轻声问着。
“当然有骂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
他将她抱得更紧,“朕也很想你,想你想到几乎要发疯,幸亏你回来了,否则朕真的要冲到那颗启明星后,把你绑回来。”“启明星后?”刘玉茹纳闷了一下。
“你不是住在启明星后面吗?难道你之前骗朕的?”萧御熙端正她的脸,让她面对着自己。
“呃,当然不是。”
“对了,你说你变成凡人后,很多记忆都失去了,那你只记得什么?”
“我只记得当时曾经跟您一起去泰川控制瘟疫,只记得您喜欢吃带有栀子花的配菜与甜汤,只记得我是仙女下凡。”“其他都忘了?我们以前一起快乐的日子,一起欢爱的画面你都不记得了?”萧御熙满脸失落的神情。
“对不起!”
她泪眼婆娑,让他感到异常心疼,不禁安慰着她,“别哭,朕虽然很遗憾你忘记之前的那段美好日子,但只要你能永远呆在朕身边,朕就满足了。幸福的日子,朕可以重新给你,重新带领你去体会!”说着,他用自己的鼻尖轻轻刮着她的鼻子,大手探入她稍微敞开的衣襟。
“喜欢吗?”望着她绯红的娇艳,感受到她全身包空竖起,他邪肆地问。
刘玉茹俏脸更红,羞涩地点了点头。
萧御熙的嘴唇来到她的耳垂上,轻轻一啄,“这是你最敏感的部位。”接着来到颈窝上,“这里也是…
…“刘玉茹春心荡漾,前天晚上的美妙感觉有迅速涌上她的脑海,使她不由地吟出来。
她的反映令萧御熙笑意更浓,动作更加狂妄起来…
“阿…皇上…”刘玉茹兴奋地喊了出来。
兴奋的吟叫。泛红的娇躯,眼前的人有是自己心爱的小宝贝,他应该立刻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尽情与她缠绵才对,可是,他竟然不想进入她!
“皇上,丞相大人求见。”门外传来太监的禀告,让萧御熙感到如释重负。
“丫头,你先回寝宫。朕处理完事务,就回去配你。”萧御熙拿起散落在地的衣衫,递给她。如果是往时,他肯定会帮她一件件地穿上,今天他却没有这种念头。
刘玉茹很快便穿戴整齐,再次确认没有什么不妥后,才拜别萧御熙,仓皇地走出御书房。
看到那抹翠绿色身影消失于转弯处,萧御熙清清喉咙,朝外面喊了一声:“准见!”
快速奔跑的马车上,栀子动来动去,娇容布满愁云,秀眉紧紧纠结在一起。
坐在她对面的逍遥摸摸注视着她,百感交集。想不到,朝夕相处了半个余月的她竟然是皇上的女人,还有可能是嘉泰皇朝未来的皇后。知道这个消息,他先是震惊,然后深感遗憾与失落,至于为何会失落,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原因。
“逍遥大哥,可否叫车夫再驾快一点?”栀子放下窗帘,哀求着。
“已经够快了。再快就超过限度,马会疲劳而死,我们又要找地方买新马,那样更耗时间。”逍遥安慰着她,“别慌,很快就会到京城的。”
“我怎能不急!我做不做皇后无所谓,但绝对不能让玉茹做,她心肠那么坏,万一当了皇后,肯定会连累到皇上;而且,天下百姓也会遭殃的。”她记得差点又哭出来。
“别哭,你现在干着急也不是办法,你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才能与那女人斗阿。”为了最短时间内感到京城,他几乎每天就换一匹马,幸亏当官之前结识不少江湖人士,否则,都不知从哪弄钱来买马呢。
更令他无奈与心疼的是,栀子一心只想赶到京城,路上不肯宿店,坐在马车里也是眼光光的,每次都要他督促才肯休息。
“逍遥大哥,我们两天之内能赶到吗?”
“不行。按这个速度,最快也要三天。”逍遥将她拉到身边,“你已经五个时辰没合过眼了,你一定要好好睡一觉!你也不想还没见到那女人就倒下吧?”
栀子望着他,将头轻靠在他肩膀上,缓缓闭上眼睛。
逍遥伸出长臂,搂住他的纤腰,直到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他紧张的心情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刘玉茹的突然出现,使原本就不平静的后宫更加暗潮汹涌。大家纷纷猜测她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得到皇上的盛宠,有幸住进龙泽宫。对于她的平凡长相与不明来历,众嫔妃更是暗中对他嗤之于鼻。
刘玉茹虽然出自小家碧玉,心思却比任何嫔妃都缜密。她一味地谨言慎行,刻意低声下气与宫中粉黛结好,逐渐松弛后宫佳丽对她的敌意,某些嫔妃还开始对她巴结。
然而,还是有人不知死活。
这天,刘玉茹闲着没事,就到御花园走走,想顺便熟悉一下皇宫其他地方。刚经过一道桥廊时,背后便传来一句充满妒忌与嘲讽的话:“要胸没胸,要臀没臀,真不明白皇上因何宠她。”
刘玉茹转回身,冉冉走到说话者面前。她认得她,是那个胸大无脑的赛凤娇。
“见到凤妃娘娘还不行礼?”一名宫女打扮的小姑娘高声喝道。由于刘玉茹还没收到任何册封,按宫中礼仪,她应该给萧御熙所有妃子行礼。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宫女都敢对自己气使指颐,刘玉茹眼中即时冒出一簇火苗,不服气地看着赛凤娇。
“来人,给本宫掌嘴!”赛凤娇本就一肚子气,见到刘玉茹这样,怒火烧得更旺。
她话音刚落,那名小宫女马上冲到刘玉茹面前,刷刷几声响,刘玉茹脸上立刻出现几个手掌。
侮辱、委屈与疼痛一下子全部朝刘玉茹袭来,她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准备回击过去时,身后骤然响起一个威严无比的嗓音。
“你们在干什么?”一身龙服的萧御熙走了过来。
刘玉茹赶紧卸下武装,可怜巴巴地看向萧御熙,“皇上,臣妾刚进宫不久,对某些礼仪不甚了解,导致没有即时给凤妃娘娘请安,所以…她吩咐下人教训臣妾。”她特意将“教训”两个字读得极重,样子装得要多委屈多委屈,要多卑微就多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