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陌也是个醋坛子来着,现在是被雷枭收服了,所以无视雷枭和主人的亲密,但是对其他人,它可不会客气,绝对不会允许不怀好意的人靠近自己的主人。

秦殃笑道,“你好恶毒,那可是你妈!”

雷枭冷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秦殃也不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眼底带着明媚的笑容,不见一丝阴霾。

第二天,雷枭去了一趟公司,当知道余渺渺不再来得那么勤快时,心知是秦殃达到目的了,估计现在余渺渺有一半的精力都放到齐琪身上去了,他也乐得如此。

被喜欢的人缠那怎么都好,被不喜欢的人缠却怎么都烦,雷枭估计也就能容忍并乐意秦殃缠着他。

只是他要离开时,欧阳朔才像是想起什么,交给他一个盒子,说道,“这是余小姐送的,说是预祝这次合作能够取得圆满成功。”

虽然欧阳朔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是也能感觉到他的不以为然,这位余小姐的手段太过稚嫩了,怎么可能套得住总裁大人,又怎么能够从副总手中抢人?

雷枭拿着盒子愣了一下,然后想到他似乎没有送过秦殃什么东西,不由拆开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然后下一个动作就是瞄准墙角的垃圾桶,正要扔进去,却被欧阳朔动作敏捷地抢了过去。

然后便见欧阳秘书淡定地推了推眼镜,吐出一句,“总裁,这个值不少钱,你如果不想要,可以给我,我拿去卖钱。”

雷少自然不介意自己的得力助手捡一点垃圾,点了点头,便往电梯走去,想着那块表看上去不错,挺适合秦殃的。

066 礼物,失控

雷少的动作相当迅速,等他回到别墅的时候,手上便多出了一个盒子。

秦殃正躺在沙发上看喜羊羊与灰太狼,陌陌蹲在他身边啃骨头,秦殃看得太过激动,爪子不断拍着陌陌的头,“惨不忍睹,真是惨不忍睹,陌陌,你家这亲戚实在是太丢脸了!”

陌陌被他拍得都快趴在地上了,连咬着的骨头都不小心吐了出来,不由满脸哀怨,最近主人好像终于想起它了,它是很开心啦,但是连吃个零食都不得安宁也让狼很郁闷啊!

可惜秦殃一直盯着电视,没有看见它可怜的表情。

见到雷枭回来,陌陌嗖的窜了过去,摇着尾巴,对着他手中的盒子就是一通乱嗅。

雷枭伸脚踢开它,“不是给你的。”

陌陌瞬间不高兴地扭头走了,还是回自己的窝吧!窝里还藏了两块大骨头。

雷枭也不管它,走到秦殃身边,将盒子往他身上一丢,秦殃伸手接住,好奇地问道,“什么东西?”

雷枭淡定地说道,“送你的!”

秦殃不由挑了挑眉,坐起身,雷枭在他身后坐下,秦殃直接往后一靠,雷枭伸手环住他的腰,两人的动作如行云流水,瞬间就亲密无间了。

秦殃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东西好一会儿,然后开口道,“亲爱的,你不要告诉我,这么久了,你都没发现我是带着表的。”

雷枭面不改色地说道,“这块不一样。”

自然是不一样的,这是他送的嘛!

“所以?”

“带这块。”

雷少第一次送人礼物,决不允许拒绝。

秦殃正要说什么,但是垂眼却发现雷枭搁在他腰上的手,手腕上带着的表和盒子里那块手表一模一样,而且显然是新买的,当下不由笑了,转身便是一个热吻,然后说道,“不介意我改装一下吧?”

雷枭不由皱了皱眉,这才想到,秦殃身上的东西应该都不是普通的东西,不能随意换下的。

虽然有些麻烦,但是他送出的礼物没有收回的道理,侧首在他耳后吻了一下,说道,“需要什么让雷绝准备。”

秦殃点了点头,伸手将他手上那块也取了下来,“顺便一起吧。”

秦殃折腾了一晚上,才将两块手表改装好,第二天一大早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眼眶通红,看得雷枭有点心疼,还有点小小的内疚。

于是,当秦殃坚持要和他出门的时候,他也就妥协了,反正秦殃腰上的伤养了这么久早就结痂了。

因为雷氏最近在准备一个大项目,所以雷枭又去了公司,当欧阳朔一眼扫到两人手上和他昨晚卖出去那块一模一样的手表时,不由想,要是这两块也能给他拿去卖掉多好!

可惜也只能想想而已。

秦殃因为昨晚过度专注,现在还有些头晕,直接钻进雷枭办公室里的休息室休息去了,但是没有雷枭,他也睡不好。

在床上滚了一会儿,雷枭突然开门走了进来,直接脱掉衣服便上了床,秦殃伸手抱住他,总算是舒服了,问道,“你不工作?”

“我陪你睡会儿。”其实他昨晚也没怎么睡。

秦殃“嗯”了一声,爪子却不太老实,雷枭拍了他一下,“老实一点,你不累吗?”

“抱着你就不累了……”话音未落,已经吻了上去。

禁欲这么久,根本经不起撩拨,不一会儿便呼吸粗重,浑身火热,雷枭皱着眉,哑声道,“你的伤还没好。”

秦殃在他胸前啃噬着,嘟囔道,“是你太紧张了,都快脱痂了,没事。”

雷枭眯了眯眼,抓住后腰上不断下滑,意图明显的爪子,沉声道,“老实躺着,否则免谈。”

这倒不全是出于私心,秦殃现在确实是不适合当出力的那个,尤其是某人总是不遗余力。

秦殃喘了口气,抱着他翻了个身,真的就老实躺着了。

雷枭不由笑了笑,这么乖,看来真的憋得不轻。

顾及着秦殃那还未脱痂,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事的伤口,雷枭的动作很温柔,但是太过温柔也是一种折磨。

秦殃浑身大汗,伸手搂着雷枭的脖子,急切地吻他,但是雷枭的动作还是不紧不慢,一旦发觉秦殃有异动,便立马把他压制住。

秦殃呜呜地哭道,“宝贝,你肯定是在报复……”

雷枭避过他的伤口,扣住他的腰,不让他乱动,一边啃咬着他的喉结,一边淡定地说道,“你想多了。”

秦殃闭了闭眼,苦笑道,“我真佩服你的自制力!”

“我只是目光比较长远。”

以为他想这样克制吗?还不是怕他的伤口撕裂了,到时候得再次禁欲,得不偿失。

两人辛苦地滚着床单,不知道是痛苦多一些,还是欢愉多一些,而外面欧阳朔又在接待余渺渺。

余渺渺倒是被锻炼得脸皮厚了不少,讨论完所谓公事后,依旧站在欧阳朔办公桌边,和他东拉西扯的不肯走,恐怕又是知道雷枭在办公室里吧!

看她时不时地瞟一眼那紧闭的门就知道了,不过这次她却没有急着提出要见雷枭的要求,反倒拐着弯问起雷枭的女朋友。

“欧阳秘书,雷总的女朋友平常不来公司吗?”

欧阳朔推了推眼镜,不明白总裁大人的男朋友什么时候变成了女朋友,不过明知道总裁大人有“女朋友”了,还企图纠缠总裁,这是明目张胆的横刀夺爱啊!

你说好好一千金大小姐,干嘛致力于当小三呢?而且还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小三。

见欧阳朔不说话,余渺渺不由又说道,“欧阳秘书,你不用怕泄密,我也认识雷总的女朋友的。”

欧阳朔继续手中的工作,心想你既然认识还问我做什么,我可不认识!

正在余渺渺不遗余力地套密时,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雷枭走了出来,发丝有些凌乱,衬衣只随意地扣了两颗扣子,胸膛上还能看见许多暧昧的痕迹,他显然没有料到余渺渺会在外面,皱了皱眉,对欧阳朔说道,“咖啡豆没了。”

欧阳朔连忙说道,“抱歉,是我的失职,我马上让人去买。”

欧阳秘书昨晚拿名表卖钱太兴奋了,以至于忘了这件事,确实是失职了。

余渺渺愣愣地看着雷枭转身回了办公室,毫不留恋地关上门,不由红了眼眶,连忙转过身,似乎是怕欧阳朔看见她狼狈的样子。

欧阳朔也没有理会她,直接打电话让人去买咖啡豆,指定了雷枭喜欢的牌子。

咖啡豆送到的时候,雷枭只伸了只手出来拿,余渺渺似乎因为受到的打击过大,有些浑浑噩噩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朝着那只手看去,突然发现雷枭手腕上带着的表正是她送的那块。

一时间,心里难以抑制地升起一抹喜悦,但是想到雷枭刚刚还在和女朋友恩爱,又十分难过。

看着她那忽喜忽忧的样子,欧阳朔心里叹息,总裁大人你怎么就这么懒呢?要送定情信物不会多选选吗?

其实雷枭倒没有敷衍了事的意思,他第一次送礼物,本来就是一片茫然,不知道该送什么,觉得送表不错是因为秦殃一直都带表,他送的东西自然就要一直带在身上才行。

第一眼看见余渺渺送的那块表时,雷枭觉得很适合秦殃,然后去店里选了一下,还是觉得那块表最适合,便买下了,总不能因为余渺渺刚好看上那只表,他就不能看上吧?

余渺渺还没那分量让他改变自己的喜好。

雷枭一边煮着咖啡,一边皱眉道,“喝什么咖啡,你就不会睡一觉?”

秦殃**着身体走到他身后,伸手搂住他的腰,手掌在他小腹摩挲着,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委屈道,“我现在很烦躁,睡不着。”

食髓知味,只给吃一口尝尝味道,比不让吃还让人心痒痒。

雷枭将咖啡倒出来,递给他一杯,伸手摸了摸他腰上的伤疤,说道,“吸取教训。”

秦殃委屈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雷枭也懒得和精虫冲脑的家伙争辩,喝了咖啡,便继续工作。

秦殃则是在沙发上各种翻滚,一副无聊的样子,雷枭也没有给他派任务,只是看了几份文件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秦殃起身凑了过去,笑得有些猥琐,“宝贝,忍不住的话,我们可以继续的。”

雷枭伸手揉了揉额角,秦殃已经伸出爪子去解他的扣子,雷枭挥开他的手,咬牙道,“秦殃,你最好祈祷你不要那么快好!”

秦殃笑得十分无辜,心里却邪恶地想着,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在秦殃不时的骚扰下,雷枭好不容易完成了工作,带着不安分的某只准备回家,结果没想到余渺渺居然一直在楼下大厅等着,看见雷枭便凑了上去。

这么久的经验告诉她,见到雷枭的机会不多,错过一次,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所以她得抓住每一次难得的机会。

而没有看见雷枭那个女朋友她也没有想太多,只当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走了,毕竟到现在也没人知道雷枭和齐琪的关系,想来两人都在刻意隐瞒。

看着这朵桃花,秦殃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雷枭抿着唇,看上去也不太高兴。

余渺渺可能是太紧张,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不受欢迎,脸上露出一个有些拘谨的微笑,略带期盼地开口道,“雷总,这块表你还喜欢吗?”

秦殃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雷枭伸手抓住他的手,不悦的视线扫向余渺渺,说出的话也有些不客气,“余小姐似乎很闲?欧阳秘书工作繁忙,雷氏也不是只有余氏这一个项目,如果余氏连一点自己处理事情的能力都没有,我会考虑结束合作。”

余渺渺心底一沉,脸色微变,“雷总……”

雷枭却不再理她,直接拉着秦殃走人,两个男人拉手其实有些奇怪,但是余渺渺此时显然无力去注意那么多,满心都是委屈,难过得想哭。

雷枭拉着秦殃上车,示意杜飞扬开车,然后开口道,“这是我买的。”

“我知道。”

两人都不再说话,秦殃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雷枭抿着唇,显然心情不佳,这事是他的错吗?他又没去招惹余渺渺,秦殃凭什么给他甩脸色?

杜飞扬心中叹气,这是吵架了?

秦殃一直不说话,雷枭也不说话,两人回到别墅都还安静异常。

结果上楼的时候,秦殃突然转过身来,说道,“想到了!”

雷枭本来也心不在焉,不防他突然转身,差点被他撞下楼,好在秦殃拉了他一把,“亲爱的,你想什么呢?”

见秦殃完全没事人的样子,雷枭火大地瞪他,“我才要问你在想什么?”

或许是因为一直以来,都是秦殃在缠着他,就算是闹别扭也是缠着他闹,以至于秦殃突然冷漠下来,让他难以接受。

秦殃被吼,不由很是无辜,“我在想怎么让余渺渺避你如蛇蝎啊!”

雷枭余怒未消,扯着他进了房间,“砰”的一声甩上门,将他抵在门上,咬着他的唇厮磨,手也从衣服下摆探了进去,在他身上揉捏。

秦殃完全就是受宠若惊,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情?之前是谁不让他乱来的?

不过这么好的事秦殃可不会拒绝,当下便抱着雷枭,一边亲吻,一边拉扯对方的衣服,脚步凌乱地朝着床边靠去。

雷少还在愤怒,秦殃却无比清醒地打着主意,所以结果不言而喻。

“秦殃!”雷枭气恼地捶了捶床,却已无力翻身。

秦殃抓着他的双手十指紧扣,低头看着他,两人离得太近,脸都快贴在一起了,秦殃可以清晰地看见雷枭眼底的恼怒,雷枭也可以清晰地看清秦殃眼底的邪肆。

可恨这家伙平常总是无害的样子,其实这样邪肆的模样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戏谑地看着这个世界,就好像看一场戏,而周围的人全是戏子。

秦殃舔了舔他的唇角,勾唇笑道,“应该生气的是我吧?我都没追究你和余渺渺之间的事,你倒反咬一口。”

雷枭冷声道,“我和余渺渺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

话落,吻住他的唇,将他口中溢出的呻吟全数吞下。

雷枭将手探入他发中,摩挲着他的发根,另一只手搂上他的腰,却刚好触摸到他的伤口,连忙推开他,喘息着警告道,“你给我注意……唔……”话未说完,便被秦殃更加激烈的动作逼得咽了回去。

秦殃现在就是一只脱离牢笼的猛兽,只想把好不容易到了嘴边的美食吞进肚子里,哪还管得了其他?

雷枭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他更冷静克制一些,在休息室的时候,因为秦殃被他压制着不能乱来,他还能克制,但是如今,秦殃毫无顾忌地拉扯着他沉沦,他根本就无力抵抗。

到最后,两人已经忘我,尽情地亲吻,拥抱,缠绵,四肢紧紧交缠,恨不得融为一体,谁也无法分开。

等到暂时脱离那片欲海,才发现,秦殃的伤口崩裂了。

雷枭脸色阴沉阴沉的,秦殃趴在他身上装死,企图逃避责难。

“起来!”

秦殃摇头道,“不行,好疼……”

硬痂戳着留血的伤口,比刚受伤的时候还不舒服,不过秦殃这虚弱的样子,完全就是博取同情。

雷枭捏着他的下巴,冷笑,“你放心,我不生气,你愿意继续禁欲,我会尊重你的意见的。”

秦殃瞬间惨叫起来,“不要啊……宝贝我错了,这次绝对是意外,真的,我对天发誓。”

“老天爷管不了你!”

秦殃开始撒泼,“不要,我不要再过那么凄惨的日子,你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雷枭伸手拍了拍他的头,沉声道,“起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

秦殃还知道不能捋虎须,终于磨磨蹭蹭地爬了起来。

现场看上去还真是挺血腥的,秦殃腰上全是血迹,雷枭身上也沾了不少,床单也被染红了一大块,好像凶案现场一样。

雷枭恼怒道,“你就感觉不到痛?”也不知道是恼秦殃还是恼自己。

留了这么多血,显然伤口早就撕裂了。

他居然一直没有察觉,这么浓烈的血腥味居然都能无视,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他觉得秦殃简直就是毒,让他五感都变得迟钝,其他什么都感受不到,只余下一个秦殃。

或许真的是无情的人一旦动情才越发不可收拾,雷枭一向是冷静得可怕的人,但是一旦遇上和秦殃有关的事,他总是无法做到应有的冷静克制。

如今这份感情,也完全脱离他的掌控,超出他的预期,不,或许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会失控,只是依旧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就如明知道秦殃在诱他入局,他还是心甘情愿地走了进去。

他不知道沉沦下去会有何种后果,却不能停也不想停。

他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那等于背叛自己。

秦殃和他是一类人,即便他们看上去那么不一样。

所以秦殃一开始就胸有成竹,不怕他会逃避。

秦殃安抚地吻了吻他的唇,似真似假地说道,“抱着你就感觉不到痛了。”

雷枭看着他,眼神明明灭灭,复杂万分,最终叹息道,“我真的会把你做成钻石。”

如果秦殃死在他前面,如果那时他还有勇气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