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就没有小看过雷枭的能力!
“我倒不知道宫总还有这样的业余爱好。”
宫释温柔地笑道,“我可没有这样的业余爱好,只是小殃想要玩,我自然希望他可以玩得尽兴。”看着雷枭微沉的脸色,又悠悠地补上一句,“我一向最疼他的。”
雷枭表情冷漠,任谁都能感觉出他的不爽,盯着宫释那张碍眼的笑脸,雷枭直接问道,“我想知道,你和秦殃是什么关系?”
宫释心中冷哼,他可不是雷少那些手下,凭什么他问什么,他就要老实回答,何况还用这么不客气的语气来问他,他算是看出来了,雷枭对秦殃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于是宫释笑容加深了几分,他心里不爽了,自然也要别人不爽。
“什么关系这还真不好说,不过我是最了解他的人,也是最疼他的人,只要他想要,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他。”
雷枭这般身份地位的人,一般来说,性子都会有几分霸道,不管他对秦殃的占有欲从何而来,他都必然见不得秦殃和其他人关系太过密切。
看着雷枭越加阴沉的脸色,宫释心中不由幸灾乐祸,他和秦殃还偏偏就关系密切,不管雷枭乐不乐意,都无法改变。
他倒不担心雷枭的占有欲会给秦殃带来麻烦,只要秦殃不乐意,谁都不能勉强他,这是经验之谈。
他很期盼秦殃什么时候玩够了闹失踪,想来到时候雷少的表情一定会很值得观赏。
雷枭怎么会感觉不到宫释的不怀好意?心中冷笑,面上却已完全看不出情绪,混到如此地步,怎么可能连控制自己的情绪都做不到,单看他愿不愿意。
现在宫释明显是和他杠上了,他也不介意陪他玩玩。
“哦?那宫总都了解了些什么?”
宫释眯眼笑道,“秦殃是不是很喜欢靠着你抱着你搂着你?尤其是睡觉的时候。”
雷枭不说话,等着他自己继续说下去。
宫释的笑容突然收敛了一些,眼中带着淡淡的心疼,“他不是故意闹人,他有很严重的皮肤饥饿症。”
宫释很快将外泄的一丝情绪收敛起来,脸上再次带上完美的笑容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有人会利用他这个弱点,他能很好地控制自己,不能妄动时绝不妄动。”
视线在雷枭看不出情绪的脸上转了一圈,继续说道,“不过睡觉的时候比较难控制一点,会更加渴望温热的体温和皮肤接触,否则很难入睡。”
偏偏秦殃还对人体很挑剔,很难找到令他满意的,他看他可怜,才好心把自己借给他抱一下,结果却被各种嫌弃,差点气得他吐血。
好在后来有了陌陌,也不知怎么回事,秦殃抱着陌陌就能睡好,于是才没那么闹腾了。
不过,为什么雷枭就合了秦殃的意了呢?甚至让他抛弃相依为命这么久的陌陌。
宫释仔细打量着雷枭,并不觉得自己比他差,难道是磁场问题?
038 Boss闹分居
所以说,他其实就是秦殃的安眠药?
雷枭心里不爽到了极点,但是面上却很淡定,“还有呢?”
“你知道他喜欢玩超级玛丽吧?你是不是觉得他很笨,永远过不了第一关?其实他只是觉得小玛丽蹦蹦跳跳,踩踩顶顶的很好玩,能让他精神得到放松,他不在意是否过关,他甚至曾经在一个地方跳了几个小时。”
“还有,你也知道他喜欢棉花糖了,其实那都是因为小时候的原因,当初他是被他妈用一颗棉花糖骗出去扔掉的,所以心里有怨气,发誓要吃光全世界的棉花糖。”
说到这个,宫释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秦殃也曾那么天真过,而现在他即便是延续着当初天真的想法,也无法挽回曾经单纯的快乐。
雷枭沉默了一下,才冷声问道,“为什么?”
宫释知道他是在问秦殃的母亲为什么扔掉他,不由冷笑道,“秦殃的父亲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出车祸死了,他妈生下他之后,遇上了一个男人,爱得死去活来,但是那个男人不喜欢替人养儿子,那女人害怕被抛弃,所以选择了抛弃秦殃。”
“那个女人呢?”
“死了。”宫释笑得有些讽刺,“那个男人搭上了富家千金,哪还会要她,所以伤心欲绝,跳楼了。”
话落不由看了雷枭一眼,终于有些警觉地问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雷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手指敲了敲桌面,然后说道,“多谢宫总解释得这么清楚。”
宫释脸色不由一僵,他居然和雷枭说了这么多关于秦殃的事,他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看着雷枭离开的身影,宫释忍不住咬牙,明明是他占上风来着,怎么偏偏就多嘴地说些有的没的,好好的上风让他说成了下风,不能不让人郁闷。
宫释不由叹了口气,看来秦殃对雷枭表现出的信任让他放松了警惕,居然忘了雷少是个多么危险的人,原本这些话他告诉谁都不应该告诉雷枭的,即便不是什么泄露机密的话,但是听到雷枭耳中,谁知道他会不会就有了制约秦殃的灵感?
想着,宫释又叹了口气,现在的小鬼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他被秦殃欺负就罢了,居然还被雷枭欺负。
最让他想撞墙的事,人家根本就没有拐着弯套话,他就自己说出去了。
宫释看了眼对面一口没喝的咖啡,不由嘀咕了一句浪费,转头看向窗外,雷枭坐在车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秦殃还抱着一大包棉花糖,直点头,宫释不知不觉露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也不再去想那么多,秦殃其实不需要他操心。
转回头,又看向对面那杯未动的咖啡,宫释脸上的笑容突然变了味道,十足的狐狸微笑。
雷枭,希望你不会被麻痹了才好。
秦殃可不是那么无害的,偏偏他就是有那个本事让人明知道他有多危险,还会放松警惕。
不过这两人要是真的开战,一定会是一场好戏。
雷枭一在驾驶位坐下,秦殃便殷勤地将一颗棉花糖塞进他嘴里,雷枭皱了皱眉,觉得那味道真的谈不上好,不过倒是很给面子地没有吐出来。
要让秦殃分一颗棉花糖出来,绝对比让他吐出几千万人民币还难。
雷枭坐在车里,似乎没有开车的打算,静默了好一会儿,突然问道,“宫释是最了解你的人?”
秦殃想也没想地点头,雷枭又问,“宫释是最疼你的人?”
这次秦殃想了一下,再次点头。
雷枭继续问道,“只要你想要,宫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你?”
秦殃咽下满嘴的甜腻,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我不想要他的命。”
雷枭突然转头看向他,温柔地抚着他的发丝,吐出一句,“秦殃,咱们分居吧!”安眠药也是可以罢工的!
知道自己这一功效之后,雷少决定毫不客气地利用起来。
秦殃僵住了,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为嘛要分居?为嘛突然要分居?
秦殃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往他怀里一扑,干嚎道,“Boss,你不能这么绝情啊!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怎么能浪费这难得的缘分啊!会遭天谴的。”
雷枭看着他的后脑勺,唇角微微上扬,果然自己的快乐应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心情好多了!
秦殃一边嚎,一边看向那家咖啡厅,宫释已经走了,不过小小宫到底说了些什么啊?混蛋!居然让雷枭抓住了他的弱点。
他决定要让陌陌多折磨他一段时间。
来到星云俱乐部的时候,已经离约定的时间晚了许多,不过齐琪很有耐心地等着。
秦殃一进包厢便朝齐琪扑过去,“美人……快来安慰我一下……你家老大太无理取闹了……”
齐琪的身手比不上黑道出生的司炎,但也是练过的,动作敏捷地准备闪躲。
可是,她面对的不是一般人,是变态杀手秦殃,之所以说他变态,不光是因为他做的很多事常人难以接受,还是因为他诡异的天赋。
齐琪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就在秦殃的爪子伸到齐琪面前的时候,突然腰侧传来破空声。
雷枭沉着脸,一个扫腿,直接把秦殃逼开,冷声道,“秦殃,你给适可而止一点!”
雷少心情不佳,毫不掩饰,说来,秦殃似乎从一开始就一直和他作对,专门触碰他的底线,他不喜欢和人接近,更不喜欢肢体接触,偏偏秦殃就喜欢搂搂抱抱,好不容易他习惯了,结果秦殃却又开始闹分居,现在他觉得这个抱枕还不错,决定据为己有了,但是秦殃却又开始到处勾人,好像成心和他对着干似的。
秦殃哀怨地坐在沙发上,可怜兮兮的视线看着齐琪,齐琪连忙移开视线,心中叹息,难怪能够让老大刮目相看,这魅力确实不是一般地大,她也差点闪神了,好在她还记得秦殃是老大的人。
其实装可怜也是一门学问,装得太过让人觉得假,装得不够无法让人怜惜,而男人装可怜更要把握好度,否则只会让人觉得女气,没用,甚至厌恶。
而秦殃似乎不管是装可怜,装忧愁,装深沉,都信手拈来,恰到好处,似乎他根本就不是在装,而是让人觉得那本就是他的众多面貌之一,而且每一面都有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齐琪稳住心神,妩媚地理了理微乱的发丝,瞥了眼心情不佳的雷枭,红唇轻勾,笑道,“大嫂你可别害我,老大会杀了我的。”
039 妖孽中招
大嫂?秦殃这次没有专门去纠正这个称呼,只是那微微勾起的唇角,怎么都让人觉得有些意味深长,有些危险。
齐琪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又看向阴沉着脸的雷枭劝道,“老大,床头打架床位和!”
秦殃点头符合道,“对的,Boss,所以我们还是要一起睡,必须一起睡,睡一晚保证明早就友好了。”分居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转头看向齐琪,又抱怨道,“美人,你家老大实在太不可理喻了,好好的突然就要分居,我不肯分就对我这么粗暴,太过分了,这是始乱终弃。”
呃……齐琪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所以老大和大嫂弄得这么剑拔弩张,都是因为老大想要分居,而秦殃不肯听话?
话说,秦殃到底做错了什么?看老大的样子也不是真要和秦殃闹分手的样子。
正想着,便见秦殃突然扑向雷枭,拽着他的衣领,质问道,“说,你是不是有外遇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
雷枭瞥了眼满脸八卦的齐琪,再看看满脸怒气的秦殃,那张妖孽脸上分明写着“你敢出轨我宰了你”几个大字。
他不是不知道他手下这群不靠谱的人有所误会,只是这种事他根本懒得去解释,不过秦殃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能不能不要再故意误导了?
秦殃突然又一改凶狠的模样,抱着他蹭了蹭,变得可怜兮兮,“Boss,不要分居嘛……”
雷枭扒了扒,完全扒不下来身上的无尾熊,最后只得威胁道,“再闹就真分居!”
于是,秦殃瞬间满意了,安静了,乖乖地抱着他的胳膊,坐在他身边,笑得那叫一个羞涩可爱,怎么看怎么纯洁,怎么看怎么无害。
齐琪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老大只是吓吓秦殃啊!看来以后老大和大嫂打情骂俏,她还是不要随意掺和的好!
雷枭不再理秦殃,满脸冷峻地和齐琪说起正事。
至于分居问题也就真的那样不了了之了。
之后,秦殃倒是老实了许多,雷枭很满意,但是指望秦殃一直老老实实,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不,雷枭一大早起来就找不到人了。
“飞扬,秦殃呢?”
“秦少一早就出去了。”雷枭和秦殃这段日子关系太过和谐,连杜飞扬都改了口,不再直呼其名了。
见雷枭皱眉,杜飞扬又说道,“秦少说有很重要的事,所以今天不能陪你了。”
雷枭冷哼了一声,明显有些不悦,什么事那么重要?明知道他今天要处理道上的事,居然这时候走人,有这么当保镖的吗?
杜飞扬也觉得秦殃这保镖真是与众不同,虽然少爷不缺保护的人,但是这样说走就走也特不负责任了,不过这也都是少爷纵容出来的吧!
“小殃……”九幽打开门见到秦殃,不由有些激动地伸手抱住他。
秦殃没有推开他,却也没有回抱,笑着说道,“生日快乐。”
九幽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连忙放开他,侧身让他进门,轻声道,“我还以为你会忘记。”
虽然每年都是秦殃帮他庆祝生日,但是今年他确实很担心他会忘记。
“怎么会?”秦殃随意地往沙发上一躺,懒洋洋的样子,像只晒太阳的猫,微阖着眼嘟囔道,“不过我没来得及准备蛋糕。”
九幽看着他,目光柔和,“只要你还记得就够了。”
秦殃瞥了他一眼,心中微微叹息,他已经尽量和九幽保持距离,不过九幽的生日,他还真不忍心放着他一个人,他自己是完全不在意生日不生日的,但是他知道九幽很在乎,这是他唯一会庆祝的日子,拿九幽的话来说,杀手是危险的职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一命呜呼,所以每年的生日他都要庆祝,那代表着他又成功地多活了一年。
九幽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一杯递给他,笑着问道,“想玩什么?”
九幽虽然执着于庆祝生日,但是却不执着于生日蛋糕,生日歌这些,只要有人陪他度过这一天,他就很满足了,尤其这个人还是秦殃。
秦殃懒懒地坐起身,接过酒杯晃了晃,垂眸看着鲜红的酒液,说道,“没什么想玩的。”
他还是觉得逗雷枭最好玩,雷枭不管是炸毛发飙,还是无奈妥协,那恨恨的模样都很可爱,害得现在他都不喜欢玩其他的游戏了,想着不由勾了勾唇,眼中流转着魅惑的光芒,邪肆慵懒,危险中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要飞蛾扑火。
九幽看着他如同发现猎物般满是兴味的笑,脸色微微发白,他知道秦殃肯定不是在想他,因为他根本不需要他来捕猎。
他就在他面前,却不能倒映在他眼底,九幽眨了眨酸涩的双眼,沉默下来。
而秦殃回过神来,似乎终于发现了他的情绪,却也没有说什么。
九幽勉强地笑了笑,倒了酒就往嘴里灌,捏着杯子的指尖微微发白,是他太贪心了吗?可是……他放不下。
现在这样的距离已经快逼得他发疯了,他无法容忍秦殃的生命里再走进另一个人。
秦殃看着他精致的侧脸,沉默地抿着酒。
这样的沉默直到秦殃觉得不对劲才被打破,几乎就在他觉得不舒服的同时,手中的酒杯突然直直坠地,“啪”的一声碎裂开来,酒液染红了脚下的地毯。
连酒杯都握不住,可见他是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他们的训练当中一直就有抗药性训练,而秦殃不管在哪方面,一向都是最出色的,能让秦殃瞬间脱力,下的药不用说也知道有多猛烈。
虽然力量消失,秦殃却丝毫不见慌乱,危险的视线看向身边的人,“你对我下药。”语气甚至可以用温和来形容,但是那样的平静其实是很具有压迫感的。
尤其是如秦殃这般本身就带着致命危险的人。
九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视线落在他唇上,弧线优美的薄唇被酒液沾湿,带着诱人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
见他如此,秦殃的眼神微冷,九幽爱他没有什么错,但是若想把这份爱强加在他身上,就只会让他觉得厌烦,他讨厌束缚,讨厌逼迫,更讨厌背叛!
九幽也知道他做了这样的事,秦殃是不会原谅他的,可是已经晚了,走到这一步,他已经不能回头。
想到秦殃会离他越来越远,九幽不由伸手紧紧地抱住他,温热的液体打湿了秦殃的衬衣,哽咽的声音带着绝望,“秦殃,我爱你……”
040 Boss赶到
秦殃微阖着眼,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抿着唇,沉默地看着九幽伸手搭上他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缓缓解开,痴迷的视线在他身上流连不去。
九幽近乎膜拜地低头想要亲吻他,但是正当他要碰上那肖想许久的薄唇时,突然后颈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最后的意识中唯一的感觉是吃惊,他了解秦殃,知道他有多可怕,所以他下的药足够让一头大象脱力,没想到秦殃居然还能出手打晕他,虽然是趁着他失神毫无防备的时候,也很不可思议。
没有去管滚落在地上的九幽,秦殃无力地瘫在沙发上,剧烈地喘息,看上去比他之前带着雷枭在海里游了一夜还要虚弱,那一击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而他还悲催地发现身体开始燥热起来,显然九幽并不仅仅是想让他没有行动力而已。
秦殃眼底一片幽暗,身上杀气弥漫,显然心情不是那么美好。
好一会儿才又积聚了一点力气,掏出手机,却完全没有力气拿起来放在耳边,只能任由手机躺在沙发上,挪动颤巍巍的手指拨通了电话,先报出了自己的地址,然后还来不及喊一声救命,手机一个不稳“啪”的一声从沙发边缘滑落到地上,电板松脱,对现在的秦殃来说等同于报废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连只手机都对付不了,好在他谨慎的习惯让他先报出了地址,不过他什么事都没来得及说,雷枭会不会第一时间赶来,那就难说了,毕竟雷枭现在应该没空。
秦殃摇了摇头,保持着一分清明,却被药性折磨得满头大汗,房间里只余下他粗重的喘息声。
此时,某处别墅里,两群人不怎么友好地各据一方。
一个眼神狠辣的老头愤怒地一拍桌子,吼道,“雷枭,你不要太过分,我承认你有本事,但是你也不能绝情到一丝活路都不留给我们这些老家伙!”
司凖站在雷枭身后,冷笑道,“七爷,你所谓的活路,就是抢雷少的货?真当雷少年纪小好欺负?”
两方剑拔弩张,雷枭却是稳稳地坐在那里,好像坐在办公室一样悠闲自在,只是浑身却多了一股帝王般的气势,压得对面那些老一辈的人都不敢妄动。
雷绝舔了舔唇,眼底的嗜血看得人胆颤心惊,只听他呵呵笑道,“七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咱们可不是来谈判的。”
虽然雷绝没有明说是来做什么的,但是大家看他的态度也知道,雷少这是来算账的,而且既然亲自来了,这账绝对会算得清清楚楚。
雷少现在的地位越加稳定,道上的人大都不敢招惹他,甚至许多人已经选择唯他马首是瞻,但是也导致那么一两个不怕死又有幸存活至今的反骨蹦跶得越发厉害,越是压迫越是反抗。
七爷猜测着雷枭到底是想杀鸡儆猴,还是想把这些反骨一一拔除,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不管雷枭打的什么主意,今日都无法善了。
想着,眼角不由一阵抽搐,熟悉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动了杀心,他手下的一员大将对着雷枭怒吼道,“小崽子,爷爷们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里呢!现在敢在爷爷面前耍大刀,你……”
话还未说完,便见雷枭手中突然多出一把枪,然后抬手,开枪,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好像就只是拿着筷子夹菜一样简单,动作优雅,甚至没有杀气,却骇得他瞪大眼,连忙去拔枪,可是他的枪口还没来得及对准雷枭,身边那人已经倒了下去,那人手中的枪也“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显然那人是想先下手为强。
现场诡异的寂静了一秒,然后雷绝直接将枪口对准七爷,冷笑道,“看来七爷根本没打算好好谈判,那咱也不能勉强!”
瞬间两方的人都拔出了抢,对着对方的人。
七爷气得微微发抖,好好谈判?不知道谁刚才还说不是来谈判的,他算是明白了,今天他不管做什么,雷枭都没打算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