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地,感觉到自己被欺骗了的雷枭开始剧烈挣扎,因为愤怒,力气比之前大了许多,似乎浑身都飘荡着黑暗气息,气势恐怖骇人。

雷枭肩上有伤,这一番动作,伤口已经开始汩汩流血,秦殃不敢乱动他的手臂,只能将他试图攻击的手用力按在他身侧,于是他两只手都不得空,但是雷枭却明显需要安抚。

再折腾下去,他这手臂非得废了不可。

秦殃皱眉看了他一会儿,最后低下头,在他狠戾的视线下,轻轻吻上他的眼睛,轻声安抚道,“乖,没事的,我不会伤害你。”

话说出来之后,秦殃觉得有点熟悉,然后想起,貌似这是他当初诱拐他家陌陌的话啊!

但是显然雷枭也很吃这一套,虽然刚刚才被秦殃给骗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放松了一些,虽然明显还在戒备着,眼神却不再那么杀气腾腾。

秦殃再接再厉地又吻了吻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微微皱眉,突然想起来,他只给雷枭处理了伤口,却忘了给雷枭吃药了,难怪烧得这么厉害。

这也不能怪他,他虽然比雷枭好点,但是毕竟在冰冷的海水里游了一夜,还拖着一个人,难免累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见雷枭渐渐放下戒备,秦殃也为表诚意地放开他的双手,将他抱进怀里坐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然后就那样抱着他,开始帮他处理伤口。

023 伺候Boss

雷枭显然是做噩梦了,不过秦殃一点都不好奇雷枭梦到了什么,谁没几段黑暗记忆呢?雷枭会有现在的成就不会是凭空得来的,正如他如今能够这般肆意也是鲜血铸就的一样。

他也不担心雷枭再攻击他。

他明白那种感觉,当心底的光明和温暖渐渐被黑暗和冰冷侵蚀的时候,绝望麻木中,心底总还会带着一丝希望,希望有人可以抱抱自己,给自己一丝温暖,让自己不要完全迷失,期盼得到救赎。

直到最后彻底被黑暗和冰冷淹没,那份期盼才会消失。

就连他这么冷血的人,心里也曾生出过那样的期盼,不过他比较现实,知道那样的想法不切实际,所以很快便掐断了心底的那一丝希望。

所以他把其他人远远甩在了身后,因为其他人还在原地挣扎,等待救赎的时候,他已经踏着鲜血,踩着白骨,越走越远。

而现在神志不清的雷枭,明显是回到了那个心理挣扎的阶段,他不会伤害给他希望的人。

雷枭一直很安静地靠着他,直到秦殃替他重新包扎好伤口,才开口,“秦殃……”

秦殃看了他一眼,“醒了?”

雷枭抿了抿唇,吐出两个字,“谢谢。”

秦殃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短发,那模样像是长辈安慰小孩子,他知道这样脆弱的雷枭或许再也不会出现,因为他现在已经无所畏惧。

而雷枭难得没有因为他动手动脚而瞪他,刚刚的噩梦让他心情有些抑郁。

现在看来,当初那段黑暗的日子似乎不算什么,就算是当初,他也没有这么脆弱的表现,估计是因为现在身体太过虚弱,意识不清,当初残留的负面情绪被无限放大,才会让他这么失控。

其实他和秦殃是同一种人,不会一直抱着无谓的希望,期盼别人来解救自己,他们只会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

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那么执着地想要留下秦殃吧!同类人难免相互吸引。

秦殃从那被他扔在床头柜上,已经被他翻得乱七八糟的医药箱里找出两颗药,放到他手里,说道,“先吃了药再睡,我去给你倒水。”

雷枭神志不清地闹了一番,现在反倒清醒了,看着秦殃离开,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被自己未来的手下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实在有损自己的威严。

然后雷少突然发现了更加有损威严的事,那就是,秦殃那混蛋居然把他扒光了!

秦殃端着一杯清水,回房便看见雷枭满脸阴沉,再看看已经滑到他腰间,只遮住重点部位的被角,面不改色地在床边坐下,将水递给他。

“你总不会是想穿着湿衣服睡吧?”

秦殃身上自然也光溜溜的,不过雷枭已经习惯他光溜溜的了,实在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雷枭沉着脸把药吞了,然后将杯子递还给他,突然说道,“我要洗澡。”在海里泡了一夜,身上实在舒服不到哪里去。

“哦。”

“你帮我。”

“啊?”秦殃连忙放下杯子,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不会是脑子烧坏了吧?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雷枭拍掉他的手皱眉道,“我没力气,而且肩上有伤,伤口还不能沾水。”所以这么有技术含量的活他做不了。

雷枭的转变太大,似乎完全不把他当外人,秦殃不由有些惊讶,难道说生病的人真的比较脆弱,容易攻克心房?

不等他想清楚,雷枭已经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臂勒上他的脖子,温柔地说道,“我可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你不会忘恩负义的吧?”话音落下的同时,手臂随之收紧。

好吧,雷少也学会无耻了啊,明明之前还在反省,觉得是自己的冲动害得两人在海里游了一夜的说。

Boss笑得很狰狞,妖孽脖子很脆弱。

于是,秦殃妥协了,反正抱也抱了,摸也摸了,亲也亲了,还有什么好矜持的。

再说他也不懂矜持,他只是有些惊讶于雷枭的态度转变而已。

秦殃扶着雷枭进了浴室,然后很快雷枭就后悔了。

“秦殃,你到底是在洗澡还是在**!”

秦殃很是无辜,“我怕我手太重。”

话落,随之又响起雷枭的怒吼,“你想杀人吗?”

秦殃的声音依旧无辜,“我都说了我手重了。”

雷枭快要暴走了,没节操的混蛋,欺负伤员!

秦殃心里阴笑,让你勒我,伤员了不起啊!

不过秦殃也没得意多久。

“砰”的一声,妖孽四脚朝天地摔倒在地,眼泪汪汪,“雷枭,你够狠!”他不就掐了几下吗?也没下狠手啊!

他这狠狠一摔,要是半身不遂了可怎么办?

雷枭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优雅地伸出脚,将那块无辜的肥皂踢开,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留下秦殃无语凝噎,果然自己人什么的,都是他的错觉吧?他还是外人啊外人!

深受打击的秦殃,**地走出浴室,眼看着他要爬上床,雷枭眼疾手快地扔了块大毛巾给他,“擦干。”

秦殃一边擦着身上的水,一边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该联系人来解救咱们了?”

雷枭面不改色地说道,“手机没信号。”

秦殃动作一顿,皱眉看向他,他早知道他们俩手机一个掉了,一个没信号,别墅里也没有什么通讯工具,这里就好像与世隔绝一般。

但是雷枭如果这么轻易就被斩断和外界的联系,那他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秦殃将毛巾一扔,爬上床,坐在他身边,挑眉道,“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度假吧?”

雷枭瞥了他一眼,然后开口道,“我饿了。”

两人互瞪了一会儿,见雷枭完全没有要说出自己打算的意思,秦殃无奈地爬了爬头发,爬下床裹了件浴袍,下楼去找吃的。

Boss什么的,真是难伺候啊!

厨房的大冰箱有不少食材,够他们吃上十天半个月的,秦殃虽然手艺不算好,但是做出来的东西也绝对能吃。

两人吃饱喝足,雷枭才开口道,“你不是想引蛇吗?那就继续引吧!”

024 习惯就好

夕阳西下,沙滩上还能感觉到一点余温,雷枭双手插在兜里,漫步走着,带着一丝惬意,这段时间,他还真是难得的悠闲,不由觉得自己费尽心思地收服秦殃,实在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果然很好用!

走着走着,便看见前方沙滩上躺着一个人,双手枕在脑后,长腿交叠,一副闲散模样。

雷枭脚步未停,走过去踢了踢他,吐出一句,“我饿了。”

好吧,Boss大人悠闲地出来散步,实际上是来找人回去做饭的。

原本懒懒散散的秦殃,突然蹦了起来,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提到自己面前,咬牙道,“雷枭,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是保镖,不是佣人,你不会自己做一次饭吗?”

秦殃明显太过激动,两人鼻尖都快蹭到一起了,不过Boss大人定力非凡,冷峻的表情丝毫未变,看着他狰狞的表情,淡淡地说道,“我受伤了。”

秦殃那个怒啊!雷枭是受了伤,还挺严重,但是他的恢复力也是常人无法相比的,又没有伤到骨头,加上别墅里准备的药物都是好药,半个月下来,早就好得差不多了,相信他,雷枭做个饭什么的,绝对死不了!

秦殃突然丢开他的衣领,蹲了下去,脑袋埋在胳膊里,一动不动,心中不断提醒自己,冷静冷静,不能错手杀了雷枭,否则他手下那帮穷凶极恶的人一怒之下直接把这小岛给轰了,他就算再有本事,也得尸骨无存。

偏偏雷枭不理解秦殃现在不想看见他那张脸的心情,伸手拍了拍他的头,火上浇油地问道,“你不会哭了吧?”

哭个屁!他秦殃是会哭的人吗?

秦殃心底的怨气瞬间汹涌澎湃,忍不住了!

他被奴役了半个月了,前些日子就算了,雷枭是伤员嘛,但是现在雷枭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居然还要奴役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便见秦殃再次诈尸地跳了起来,一拳便朝着雷枭那张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俊脸揍去。

结果自然是没揍到,秦殃冷笑道,“你不是伤员吗?你不是应该虚弱得走一步喘三喘吗?你躲什么躲?”

雷枭无语地看着他,不躲让他揍?他又不是傻的!

不等他多想,秦殃再次出击,雷枭侧身躲过,皱眉道,“你发什么疯?不就是让你做饭吗?”

果然秦殃还是需要调教,他手下即便是再桀骜不驯的人也不会对他出手。

秦殃真的快被他气疯了,下手更加狠辣,一时间沙滩上全是拳脚相加的声音,还有秦殃怨气十足的怒吼。

“我让你引蛇,你引蛇凭什么让我去杀蛇?让我杀蛇就算了,凭什么让我一个人去杀蛇,你那么多手下全是吃白饭的吗?让我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你这是虐待童工!”

“你已经不是童工了。”

雷枭十分平静地告诉他这个事实,换得秦殃一声怒吼,“你TM知不知道我杀一个人收费是多少啊?你算算我这些天杀了多少了,海水都染红了看见没有,你有给过我一毛钱吗?还让我伺候你,你用得起我吗?”

雷枭气死人不偿命地给了他五个字,“没有,用过了。”没有给过钱,而人已经用过了,自然是用得起的。

“啊啊啊……”秦殃一声震天怒吼,也不规规矩矩打了,飞速朝着雷枭扑过去,雷枭不防他突然拿出小孩打架的招式,被扑了个正着,直接倒在了沙滩上,好在沙子松软,也不怎么痛。

秦殃用双腿钳制住他的双腿,将他的两只手臂拉过头顶一手按住,另一只手在他脖子上轻抚,动作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脸上的笑容很是瘆人。

话说,这姿势……真的没问题么?

显然,当事人没觉得有问题,一个是抱习惯了,一个是被抱习惯了。

雷枭看了他一眼,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他肩上的伤虽然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太过剧烈的运动还是不适宜的,虽然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但是他也不至于去自虐,于是干脆放松下来,欣赏天边的夕阳。

秦殃瞬间恹气,以头抢……雷枭的胸膛,“我烦着呢,你就不能配合一下。”这么无所谓的样子,他怎么能出气!

雷枭瞥他一眼,幽幽地吐出一句,“回去给你涨工资。”

于是,某人瞬间圆满了,还得寸进尺地问道,“能照我的收费算吗?”

雷枭算了算这些天秦殃解决的小虾米,果断吐出两个字,“不行。”他是商人,这样的亏本生意,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两人叠在沙滩上讨价还价,丝毫不知道有人已经风中凌乱了。

海面上,一艘小船晃晃悠悠地朝着沙滩驶来,小船上一个男子拿着望远镜观察小岛的情况,却正好将这一幕尽收眼中。

男子五官深邃,每一分线条似乎都透着凌厉,一看就是一尊不好招惹的煞神,但是此时他的表情却有些扭曲。

杜飞扬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问道,“绝哥,怎么了?”

雷绝将望远镜丢给他,然后皱着眉头独自纠结,杜飞扬看了一眼,然后很是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肩头,“习惯就好。”

习惯就好?这么说,老大真的和那个保镖有奸情?

见雷绝一副被打击得不轻的样子,杜飞扬不由劝道,“少爷开心就好,咱们何必想那么多。”他果然还是应该先给其他人透透气的,乍然看见这样的情景,确实会有些接受无能。

雷绝用力爬了爬那头桀骜不驯的短发,然后满脸纠结地问道,“少爷很喜欢那个保镖?”

杜飞扬点头道,“少爷从来都不和其他人同床共枕。”但是秦殃一来,就和少爷睡在一起,可见少爷是很喜欢秦殃的。

管家大人,你家少爷那是被迫出卖身体的啊!否则哪能留住这了不得的保镖啊!

一直嘿咻嘿咻划着小船的两个小弟,很好奇什么事让自家老大露出那么纠结的表情,当听说雷少很喜欢他的保镖时,便以为自家老大是害怕自己失宠了,刚想着怎么安慰一番,却又听到同床共枕,不由齐齐瞪大眼,唔……他们好想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够爬上雷少的床。

要知道雷少在他们心里那就是神啊!凡人不可触碰啊!

025 天雷滚滚

雷绝哀哀地叹了口气,原来都已经同床共枕了啊!那他一定不能破坏少爷的幸福,看了两个星星眼的小弟一眼,雷绝对着两人小声地叽叽咕咕一番,两人满脸严肃地点头,表示明白。

杜飞扬也没认真去听雷绝在小声叽咕些什么,所以不知道雷绝做下了怎样的决定。

又过了一会儿,沙滩上的两人发现了渐渐靠近的小船,秦殃虽然知道雷枭的人会来,还是本能地戒备了一下,这都是这段时间养成的习惯。

自雷枭流落到这座岛上的消息被不小心泄露出去,每天便有不少不怕死的小蛇前来打扰,扰得秦殃不得安宁,而雷少却悠闲地养着他的伤,完全不过问。

而为了不打草惊蛇,这岛上除了雷枭和秦殃便没有第三个人了,雷枭那些手下全都按兵不动,所以对付小蛇的事都由秦殃去做了,也难怪秦殃会这么怨念,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么劳累过了。

雷枭坚持不找外援,秦殃也没办法,只得自食其力,只期盼着雷枭手下那帮人至少要清楚各方势力的行动,防止有人直接把这小岛给轰了。

而经过这半个月的无惊无险,秦殃对雷枭的那些手下还算比较满意,至少在雷枭不在的情况下,他们还能完全监控各方势力,没有出什么纰漏。

而这引蛇的成果也是显著的,如今司凖手中需要剿灭的势力帮派,大大小小,也有十多个,包括当初S市追杀雷枭的人牵扯出的三个帮派,和半个月前,两份炸弹加追杀的人,三方势力,余下的便是这段时间不断来小岛捣乱的人。

那些小帮派雷枭其实不看在眼里,但是讨厌的蚂蚁多了,大象也会觉得不舒服,能除掉他自然不介意清理一下,而最大的收获还是那两条原本坐山观虎斗的大鱼。

这两条大鱼才是道上真正举足轻重的人物,是知道雷枭真实身份的人,而恰恰是这些知道雷枭身份,又有能力更上一层楼的人,比任何人都想要雷枭死。

司凖没有搭上雷枭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嚣张,他们现在如此忌惮司凖,也正是因为他上头有一个雷枭,一旦雷枭消失,那么司凖也不那么难以对付了。

所以即便是知道可能有诈,在见到雷枭一直被动挨打后,也不由动了心思,或许雷枭真的是没办法和手下的人联系呢?身边只有一个保镖,自身还受了伤,如此好的机会,实在是难得,如果只是自己一方,或许他们都会多考虑一下,不敢冒冒然出手,但是偏偏两人都有那个心思,一拍即合,于是便沉不住气地出手了。

反正他们两方结盟,最后就算雷枭逃过一劫,以他们在道上的地位,雷枭想要同时动他们也会有所顾忌,最多是以后的日子被雷枭打压,难过一点。

这样的情况下,为何不赌一赌呢?

而清醒的人这段时间却是格外小心,深怕不小心牵扯进这场战争中,成了炮灰,在他们看来,此时去找雷枭麻烦的就是傻子。

不管雷枭受伤是真是假,雷枭的行踪都已经成了道上公开的秘密了,但是司凖却一点动作都没有,这一点实在太过异常,如果司凖真的那么没用,这样都收不到消息,也不会在雷枭还未踏入黑道时便成了A市道上最大的头目。

除非司凖是想造反,故意见死不救。

但是司凖的脾气,道上几个大人物都清楚,和他儿子一样的火爆脾气,虽然现在上了年纪稳重了不少,但是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司凖虽然看上去圆滑,但是实际上又很直接,如果他不服雷枭,当初就会宁死不从,而他既然服了雷枭,就绝对不会背叛,所以能够理智分析的人,都明白司凖是不可能造反的。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还用说吗?

他们只能在心中替那些送上门去找死的人默默叹息一声,然后个人自扫门前雪。

而这段时间,秦殃也算是出名了,静静观望的人眼看着各方势力败退,自然对这位雷少的保镖有了某些猜测,如今道上已经有不少人在查他的身份了,可惜毫无所获。

秦殃的身份本来就隐藏得很好,加上如今跟在雷枭身边,雷枭自然也会替他遮掩几分,如此一来,想要查到他的身份自然是难上加难。

直到看清船上的杜飞扬时,秦殃才懒洋洋地爬起来,雷枭也跟着站起身,优雅地拍了拍身上的沙子。

秦殃看着那小木船,啧啧道,“Boss,你已经穷成这样了吗?”

雷绝远远地听见秦殃的话,连忙开口道,“个人爱好,个人爱好。”一连两个个人爱好,显然是深怕秦殃误会自家老大真的很穷,一边还催促两个小弟划快点。

秦殃不由挑了挑眉,看向雷枭的视线明显带着询问,这人脑子有问题?这是什么诡异的爱好?

这人是雷绝吧?怎么和他心中的定位相差了那么多?难道是他的判断力出了问题?

雷枭淡定地回视一眼,为了不伤属下的自尊心,只能以眼神回答,不定时抽风。

秦殃理解地点了点头,看来再出色的人都难免有些缺点,像他这么完美的人果然是独一无二的!

看着某妖孽勾出一个完美诱人的微笑,狭长的丹凤眼中全是自恋的光芒,雷枭默默移开视线,果然有能力的人都爱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