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这场较量之中,蒋彧南暂时落了下风。这无异于是对权威的挑衅,蒋彧南微微一沉气,突然调转方向,拉着这女人,直接往人行道更深处走去。

一路淋着雨,一路穿过打着伞的路人,一路承受着陌生人诧异的目光…最终,炎凉被拽进了附近的一间酒店。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为啥要断在此处吗?因为下章将是…颇为那啥的…那啥,到时候如果被举报了,单锁那章的话,其实…也不影响剧情连贯来着…

哎,为了躲避爱举报的孩纸,我得想出各种游击战啊

第 22 章

炎凉被这男人强拉着走了一路,直到最后来到酒店前台,脸已经是臭的不能再臭。

面对这样一对仇人似的男女,哪有服务员真敢给他们开房?

服务员的目光在炎凉和蒋彧南脸上徘徊了一轮,这可不像普通情侣吵架的样子,服务员自然不敢接过蒋彧南的证件。

看看二人浑身湿透的狼狈状,再看看蒋彧南抓在炎凉胳膊上的那只手,服务员不禁迟疑地询问:“这位小姐…你…”

炎凉也不挣扎了,蔑视地扫了一眼蒋彧南,便扭头直接对服务员说:“我是硬被他拽进来的,根本不认识他。请你替我报警。”

蒋彧南着实没想到这女人跟他来狠的,当即失笑。服务员虽听炎凉如此控诉,但被这男人美好的皮相和一身昂贵的行头所困惑,难决难断间,把手移到了电话机上,犹豫了半晌是否真要报警,终是一咬牙拿起了听筒。

炎凉见状,当即挑眉看向蒋彧南,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这恼人的表情被蒋彧南的目光捕捉到的下一瞬,蒋彧南突然伸手过来,牢牢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响亮的啄吻了一下。

唇离开后,双手却还未离开,在这短短的距离里深深看着她。炎凉还陷在一时的错愕里没回过神来,刚准备拨电话让保安过来的服务员已经硬生生停了动作,不确定地看着蒋彧南,直到蒋彧南彻底松开了手,重新把证件推到服务员面前。

“蒋彧南你个…!”

炎凉还没说完就被蒋彧南打断:“不是不认识我么?怎么又知道我名字了?”

这回任炎凉再如何辩解,也阻止不了服务员为蒋彧南办入住手续了。

若不是再这样闹下去要被酒店里来来往往的住客看了笑话,炎凉极有可能都会在大堂与这个霸道的男人大打出手。

忍了又忍,直到到了酒店套房的楼层,出了还有其他乘客的电梯,炎凉见对面的走廊里没有了旁人,当即就要甩脱他的手。

这个男人看似没有用力,实则抓的她极其的紧,炎凉甩脱不了他,想了想直接抬脚去踩。炎凉脚下那双那十厘米的细高跟鞋无异于一件尖锐武器,她又是看准了这个男人的脚面踩去的,这使得炎凉几乎可以预料到他痛得蹲下去的模样。

到时她就可以甩脱他,乘电梯下楼了——

这男人确实蹲下了。

可情况和炎凉设想的完全不同,正打着如意算盘的她还没来及付诸行动,这男人已经稍一蹲身就拦腰将她扛起。

走廊里没有旁人,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反抗,这男人自然就可肆无忌惮地用最简单便捷迅速的方式把她弄进房间。

最后炎凉几乎是被人像麻布袋一样丢到了床上。

被掀倒在床上的下一刻炎凉当即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气喘吁吁的:“你有病啊?”

扛了她一路的蒋彧南却连大气都没喘,抱着双臂站在床边冷冷注视她的一举一动,丝毫不受她的暴怒影响。

直到她气不过,下了床就要往门边走,他才稍有动容,微微一皱眉,迈出两步就拦下了她的去路。

她的妆容都淋花了,眼线晕开,瞪起人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蒋彧南伸手轻轻把她眼睫毛上晕着的一滴眼线液抹去。

炎凉当即不耐的偏头躲闪。

可下一秒就被蒋彧南捏回了下巴:“脾气要不要这么臭?”

炎凉冷哼:“你都骂我在卖身了,还不允许我凶你两句?”

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态度较之前软化许多,“我那是气的。”

“哟?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蒋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还会生我一小女子的气?”

蒋彧南像是被她问住了。

甚至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有点无奈地笑起来:“是啊,你不就是跟他吃顿饭么,我怎么也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

他此刻看向她的目光,像是真的疑惑,像是真的在等待炎凉来帮他解疑答惑。

炎凉心里无来由的猛地一抽。被他用这样的目光盯着,几乎是从头发麻到了脚尖。

一时冲动?亦或是一时不忍,炎凉几乎是脱口而出:“蒋彧南…”

她经常这样直呼他的名讳,可此时此刻的语气,却是与之前的每一次都截然不同,柔的,温和的,甚至,带着一丝乞求的。

“…你,不要被徐子青抢走…”

幼稚,可笑,如同学龄前的孩子乞求一份得不到的玩具,倔强而孤勇。

蒋彧南看着这样一个女人,竟一时失言。

落地窗外,是一场绵密的雨。

酒店套房内,是两个情愫暗涌的人。

蒋彧南的表情,僵硬之中似乎…又藏着一丝,动容。

终于他抬手伸向她,似要抚摸她,似要打破这场对彼此来说都旷日持久的对峙。

可是在碰触到这女人滑腻的肌肤之前,他的手指忽的僵硬了。

不忍触碰似的。矛盾,迟疑,仿佛这样一个深情款款的举动其实带着残忍的秘密,而在对方真挚的目光中,内心的一切残忍都快要无所遁形。

可最终,他的手还是动了,一如之前彼此分享过的温存时刻那样,手指从她的脸侧划过,指尖描绘过她美好的唇形,最后才来到那柔顺的下巴上,抬起她的脸,仔细端详她。

因为不知要用何种眼神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炎凉一时的屏住呼吸。

得不到不可怕,守不住才是笑话,她的前20几年的人生在徐子青的参与下,俨然已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可如今面对这个男人,她还是示弱了…

虽然说出口的瞬间她就后悔了,可是如今,却有一种想要听天由命的欲望。

所以她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想要看透他的心。

着确实是她所熟悉的蒋彧南没错,可是…又有些不同。

她恍然觉得,站在她面前的不再是那个我行我素的男人,他的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矛盾、和迟疑。

然后就看到他眼中的光线微微一闪,他稍稍侧反过身去,把一旁的电视柜上的东西挥手扫落,另一手搂住炎凉的腰,转眼就把她抱上了桌。

炎凉的惊诧还存在嗓子眼里就被她压了回去,她条件反射地要跳下桌子,但立刻就被按住双肩。

“别动。”他说。

几乎是命令。

这一次,炎凉选择服从。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而他,站在她的两腿之间,此刻身高的差距刚够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志在必得的眼和他的手一道,掠过她的胸口,一件一件除去她的湿衣服。

他的手掌是滚烫的,冷热交替间,炎凉不由颤抖了一下,但他的手没在她的上半身停留太久,很快就掠过腰腹,伸进她的腿间,褪下她的底裤。

动作稍微一顿的这份空暇里,蒋彧南看看她,吻一下她的唇之后,手重新深入她的裙中。

炎凉的胸衣形同虚设地挂在她胸前,此刻随着她隐忍的呼吸而一下一下的微微晃着。隐秘处的手指终是令她无意识地□一声。

他却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在这安静的氛围中,炎凉几乎在用所有神经感受着他的动作,为了转移注意力,炎凉用力揽住他的颈项,紧紧揽着,凑上去用力吻他。

唇舌的纠缠,乱了的节奏,她身上仅剩下的这条裙子也已被他撩高,再撩高,蒋彧南牢牢捧起她,隔着凉薄的西装裤布料,狠狠抵着。

炎凉的手按在他的胸前,是阻止还是等待,谁都分不清。

他还想念她嘴唇的味道,吻得几乎蛮横了。炎凉快要在这从未体验过的激烈中溃不成军,腿根被他抵扣住,全然的敞开,迎合着他的采撷。

蒋彧南提起她的一只脚腕,要她一条腿曲起在他的侧腰处,同时拉开了裤链…

炎凉拧着眉,气喘吁吁。

蒋彧南动作不停,在震颤与颠簸中,唯一撼然不动的是他坚毅的目光,看着这个被自己提着膝弯的女人,看着她张开的双腿包容着他壁垒分明的腰身。

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唇舌纠缠的声音,持续不断的溺在彼此耳边回响。

意乱情迷的时刻,全然感受不到他已将她抱起,从冷硬的桌边回到柔软的床上。

而她的背脊一经触碰到床垫,她无力地躺着,他站在床边,拎着她的一双纤细脚踝,垂着双目看她。

炎凉忍着体内一波波的情潮,撑起手肘,想要起身,部撑着自己的身体,她想要坐起来,想要躲开这男人令人不堪的目光。

可转眼间他就压制住了她,把她的双腿曲起,扣住她的膝盖,将她展开到极致,不再蛮横地长驱直入,而是一边抵着她最酸软的那一处狠狠的碾磨。

炎凉受着此般甜蜜的折磨,全身早已发烫的不能自已,捉住他的手腕,口干舌燥说不出话,只能失力的摇头。

他却捏住她的脸,不准她摇头。黑色的目光,面无表情的男人,只有呼吸与动作是激烈的,炎凉的双腿紧紧缠在他腰间,心跳声已分不清是谁的,只知道皮肤,骨骼,甚至血液,都快要因为他而燃烧。

她的身体瞬间缠紧,蒋彧南进退不能,终于是忍不住皱着眉哼了一声,继而轻笑着点点她的鼻尖:“受不了了?”

炎凉只能用吻来回答他。

蒋彧南回应着她的吻,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双双坐在了床上,炎凉的双腿依旧紧紧环着他的腰,蒋彧南感受着她内部的颤抖,听着她强忍着的□声,终是狠狠撞进她的最深处,颤抖着释放。

第 23 章

要如何面对这个与自己分享过最亲密无间时刻的男人?炎凉早已没了主意。

彼此的关系算…恋人?

可他甚至没有正经向她表白过。

比起感情问题来,工作上的事则简单直接的多,炎凉宁愿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中去,感情问题,不如压到下次这个男人再来找她时再去处理——

情场虽失意,工作方面倒是值得得意了,“雅颜”前期的广告投放和邀请名人背书的效果如今显现,销量与口碑都一路稳步提升。

相较于“雅颜”,“secret”的处境可谓糟糕透顶,丽铂和secret的创意撞车、产品雷同事件一时之间闹得沸沸扬扬,业内皆知,炎凉都听闻父亲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气到再度住院,徐氏的股票也受牵连,连日大跌。

梁姨劝炎凉去医院看看,炎凉借口忙,推了几次都没去,不孝就不孝吧,实在是对着自己的这个至亲,炎凉早就已经无话可说。

听说徐子青正在彻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Secret的整个研发部门现在也集体放假,就因为丽铂比secret早了三分钟发布高清底妆,如今的舆论导向和事态发展都对丽铂完全有利,而因为对secret的资金投入巨大,此事的危机公关对徐氏来说,几乎可以说是背水一战。

因为雅颜和明庭集团的合作渐上正轨,不少媒体甚至会在炎凉去明庭开会途中堵她。

炎凉被堵了几次都是一言不发,最后实在是烦了,第五次被记者们拦在明庭大楼下时,她不得不当众发声明:“雅颜和secret虽同属徐氏旗下,但一直界限明确,互不影响。”

炎凉说完就走。

这次她和明庭广场的负责人约了10点开会,现在都已经九点五十五分,她可不想因为这些记者而迟到。

可记者好不容易逮到她肯发声的这次机会,当然想要挖更多的八卦,更不肯放她进明庭大楼了:“炎小姐炎小姐,听说因为这次的secret事件,丽铂打算控告你们剽窃等数项罪名,北美的销售商强尼韦尔也打算撤出合作案…”

炎凉看一眼手表,神色已颇为难看:“都说了secret与雅颜无关,我对secret的运作一概不知。谢谢。”

她最后一点耐心都被用尽了,沉着脸闷头就往里走,数十家媒体的阵仗可不小,牢牢堵着她前路,炎凉的助理想要替她开路,无奈身形比炎凉一个女人都高大不了多少,助理开路到最后,都快要被记者的长枪短炮淹没:

“听闻徐董事长因为这事对家姐十分失望,甚至还气到住院,我们有同仁拍到徐氏的御用律师前两天频繁出入医院,这是不是徐董事长先生改设遗嘱的征兆?”

炎凉听了,心里蓦地“咯噔”一声,脚下也不由一顿,可终究是头都没抬,重新加快步子要冲破人群。

边走边听到自己助理不堪重负的声音:“麻烦各位媒体朋友让一让!让一让!”

记者们非但不让,手里的收音筒们都几乎伸到了炎凉鼻子底下,炎凉不耐烦地挥手挡开,当即听到“砰”的一声,同时,炎凉感到一阵闷痛,条件反射地捂住额头——

不知哪家的摄像机狠狠碰在了她额角上。着实是痛,炎凉当即脚步都错乱了,退后半步的空档,突然有人接住了她的后腰,阻止了她的节节溃败。

捂着半边额头的炎凉透过指缝望出去,什么都没看清,就感觉到托住她后腰的那只手引着她向前走,那人的另一只手则护住了她的脑袋。

炎凉被如此严密的保护着,自然错过了众多记者被蛮横驱散的一幕,直到走进明庭大楼,那双手松开了她,她才看清面前的路征。

相对她的一脸杀气,路征只笑笑:“现在的正规媒体也跟八卦小报一样没了节操。”

炎凉这才记起要回头看看。

隔着一道玻璃门,只见外头的记者即使被保安拦下,仍旧对着玻璃门这边猛拍,仿佛炎凉和路征只要站在一块儿就已经是大独家、大头条。

炎凉正想对路征说赶紧上楼,路征已先行开口:“上楼吧,再站下去,怕是你我都要被乱写一通。”

炎凉点了点头,径直大步朝大堂深处走去。

炎凉迟了五分钟才到达会议室,可一走进,她还是傻眼了——

会议室里竟然空无一人。

会议桌上虽摆放了文件和茶水,却不见与会众人。炎凉一路看着这奇怪一景一路走到自己座位。

正纳闷着,身后传来开门声。炎凉扭头看去,见到的却不是明庭广场的负责人,而是刚与她在电梯那儿分道扬镳的路征。

“路总?”

路征也扫了一眼再无他人的会议室,倒是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直到走到了炎凉面前,才把一袋药放上桌,说道:“我让他们把会议再推迟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