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头,用额蹭了下她的额,“开个价,嗯?”

他的眼眸半弯,却正是平时让她寒栗的那个模样,状似柔和,实则诡异。她宁愿他说着一堆嫌弃的话,也不想见到他的这个状态。

她张了张嘴,“钟先生…”出口的声音都有一丝颤抖。

钟定握住她的一方盈软,拢在掌中捏掐。“我记得你冠军之夜,是三十万?”

许惠橙没有回答。

“那我付你双倍。”他不满足于隔衣的手-感,干脆侵进去,直接贴着她的肌-肤探寻。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又有了这个兴致,而且他还有伤在身。可是她知道她反抗不得,于是只能深呼吸,让自己放松。

钟定弹捏着她右边的尖蕾,望着她的眼神有着不可一世的跋扈。

许惠橙表现得顺从,但她身子还是辛苦。

他没有任何亲吻的动作,只是左手很放肆,在她的腰腹间抓掐那堆软绵的肉时,他笑了笑。然后再一路向下,至她的中央地带。

在他的手指-钻进她的身体时,她只感觉到了疼痛。他的一进和一出,刮-动着她的壁-肉。她死死握紧拳,浑身都绷得紧紧的,强忍着那里的不适感。

钟定指下的动作停住。他借着暗光,俯近打量她细汗密布的脸。“职业道德,小茶花。”

许惠橙扯出娇笑,双手搂住他,表情开始柔-媚,连带口中的吟声也大了起来。

她在工作。

这是她熟悉的状态。工作任务就是取-悦客人,因此她的手也有意无意地抚过他的肌肉。

钟定的眼里,不见情-色。他只是静看身-下女人的表演。

他手指深嵌之地,一片干涸,涩-紧难行。与她夸张的表情,迥然不同。

他明白了什么,再增一指。

许惠橙的痛楚清晰可现。

他的频率轻慢,却刺得极深,一下一下。

然而那里始终未见润度。

钟定收回手,莞尔而笑。他本来就没打算和她真枪实弹。跟这类职业的女人来往,他向来谨慎。他不确定她是否带病。

所以,他这次的撩-拨,纯粹只是玩玩而已。不过却让他有了新发现。

他擒住她的下巴,“你居然是冷-感。”这是陈述句。

许惠橙愣愣的,一时忘了维持媚荡的姿态。

大部分的客人都嫌弃她,因为她完全不会有反应。那样的过程,她只觉得痛。后来她给自己准备了润-滑剂。但也就是开始时没那么疼,等润-滑剂干了,又是一样的难受。

钟定挑起眉眼,“你是做久了没感觉,还是一开始就冷-感?”

她小声回道,“一直这样的。”

他笑容更深,“小茶花,你真好玩。”一个没有感觉的女人,干这行有多辛苦,他大概了解。刚刚他的轻-插,想必她也不好受,可是她却伪装淫-荡。

许惠橙不知他是否仍要继续,依然没有放松。

钟定从她的身上下来,拍拍她脸蛋,“好了,不玩了。”

她有些意外。

他最后捏了下她的柔软,“你没享受过性-爱?”

许惠橙诚实地点头。

“真可惜。”不然,她的工作应该会比较好过点。

她涩笑。

“那你怎么还干这个?想要钱?”他平时常去的私人场馆,很多女人都是高学历的白领阶层。她们无非就是为了钱,有些甚至主动会求包养。在钟定的印象中,妓-女这个名词,基本上都和贪钱挂钩。

许惠橙点了头,“我欠了老板的钱。”

“就这样?”

“嗯。”她想替自己赎身。

可是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还不清这笔帐。朱吉武的态度,让她害怕。

她想起曾经的某次出逃。

她那天都已经去了派出所,找到民警求助,甚至还录了案。她当时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自由了。

然而,还不到晚上,朱吉武就追来了。他和所长称兄道弟,彼此吞云吐雾,相谈甚欢。

结果,她又被朱吉武带了回去。

他使劲地抽打她,显出极其狂躁的脾气。在她伤痕累累的时候,他突然抱起她,颤着声音粗喘道,“山茶,你欠我的,怎么还得清?”

她嘴唇苍白,神智模糊,想不起她到底欠了他什么。

后来,朱吉武给她列了一张清单,上面有着各式各样的费用。他沙声哑笑,“我把你欠我的,量化成了具体金额,只要你去给我卖-身赚钱,那么就一项一项抵消。”

许惠橙所有的挣扎都无济于事,后来她屈服了。

她省吃俭用,努力攒钱。只盼着有那么一天,朱吉武可以说话算话,真的放她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这网站太抽风了!!!

更新了几个小时,作者后台一直数据库连接失败…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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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钟定本来还想问几句,但是见到许惠橙好像在想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布满愁云,他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越和她接触,越觉得她的日子真是苦巴巴。

他躺回原来的位置,闭目休息。

许惠橙的回忆时间线被她掐在某个点,她告诉自己,不能再去想了。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挽留,她就算想个一天一夜,也只是让自己更加难过而已。

她重新背对钟定,把自己的羽绒服当被子盖好,蜷起身体。她想着,现在这种不知何时才能脱险的境况,应该是疑虑重重,难以入眠。但是没过一会儿,她就扛不住身心的疲惫,沉沉睡去。

这一觉,她睡得很安稳。

直到她在梦中匆匆寻觅厕所,一直到处兜兜转转,却怎么也找不到。她在楼梯间跑上跑下,就是看不到厕所的标志,结果上到断崖时,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奔跑速度,一脚踏了空,坠落于深渊。

许惠橙的腿蹬了下,被吓醒了。

“你抖什么抖?”上方传来一句问话。

她惊得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在钟定的怀里,而且还攀着他的手臂。

她现在的这个表情实在太呆了,钟定淡淡的,“做噩梦了?”

“我梦到…掉到悬崖下面了…”

“你还好好的,睡你的觉。”他睡眠比较浅,这女人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冷,拼命贴过来,扰得他都无法睡。

许惠橙缩回手,腹部憋得很难受,她夹着双腿爬起来。

钟定有点不耐烦了,“你又干什么?”

“我…”她声音细得跟蚊子似的。“要上厕所…”

闻言,他定定看她,“自己去。”

许惠橙应了声,她本来也没有想让他陪着去。

她找了个离他最远的角落,然后把旁边的砂石堆了堆,在脱裤子之前她往钟定那里瞥了一眼。见他的头完全转了过去,她放心地蹲下。

完毕后,她往上捧了几拨土。

这个山洞,其实都挺暖和的,但是她觉得在钟定身边,比较有安全感。所以她还是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钟定睡意全无。

他望了眼外面,天色已经蒙蒙亮,于是他索性去泡澡。

他想起陈行归曾经提过,这座山的温泉泉眼大大小小,有上百个。他和她也算幸运了,没彻底困在那个冷飕飕的山洞。

他左手闲适地挂在池壁,右手自然垂着,状态显得颇为惬意。

许惠橙翻了个身,她在那边望过来,只隐约见到他的轮廓。他的脸光影斑驳,她看着看着,突然睁大了眼睛。

钟定和乔延,有一个很大的区别,就是发型。钟定原来的造型在今天一番折腾之后,都已经恢复自然。刘海搭了下来后,活脱脱就是乔延的模样。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两个人会想象到如此的地步。

她都有点儿怀疑自己眼花了。

也许是感觉到她的视线,钟定突然侧了头往她这边,眼睛弯成了新月,坏坏地笑,“小茶花,要不要来?”

这一笑,就让她从魔怔里清醒过来。

那是钟定的笑。乔延不会这样。

许惠橙摇了摇头,“钟先生,我睡了。”

“别睡着睡着又乱抖。”

她重新背向他,拉高羽绒外套,掩住耳朵。然而这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稍稍正身,听到他上岸的声音后,又赶紧背过去。

他坐回了她的身边。

钟定敞开薄衫,右背的伤仍然涨着,他自己都能摸到那里肿了一块。

这个山洞暂时没有出口。也许真的没有,也许他还未发现。运气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准。但是设想如果没有出口的话,那他就得在这个山洞等待救援到达。

他随手撩着许惠橙的头发,存心不让她好睡。

发丝飘飘落落,她的脖颈间有些痒,于是动了动。

钟定确定她没有入睡,俯身又往她那里压。“小茶花,饿不饿?”

“嗯。”许惠橙承认了,但是又道,“不过没事,我以前饿过更久的。”那种没饭吃的日子,她经历过。后来出来卖,因为要维持身材,她没敢吃太多。几个月前,朱吉武出国了。她突然胃口大好,餐餐顿顿十分饱,结果就是胖得飞快。

“那就好。”

有没有救援都还是个未知数。他们已经失踪将近一天一夜了,如果那个缆车管理员及时回去别墅通知的话,那么陈行归应该早安排出来了。

可是,没有。

“钟先生,你不睡觉么?”她打断了他的思路。

“睡不着了。”所以他才无聊地玩她的头发,柔柔顺顺,滑过指缝间的感觉很舒服。可惜,很短。

钟定一手拨她的头发,一手将打火机开开合合。一声声的“叮”回荡在山洞里。

许惠橙对于他的小动作,很是无奈。

他玩着玩着,开始扯她的衣领,然后无意地望了她一眼,只觉有什么暗色的东西闪过。他将火机挨近些,发现她的颈背有一条深色的线。

“小茶花,你的纹身在背上?”他笑着,勾住领口往下拉,想要看清那个形状。

许惠橙还在纳闷,哪里来的纹身。当她想起是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按上了那条鞭痕。

她的身体一绷。

钟定昨天傍晚醒来后,太阳已经下山,洞里光线不足,只能窥见昏影,所以背部的花搭,他没有看到。而今撩了她的衣服,贴近细看,他才发现,她的背部蜿蜒着大大小小的痕迹。有几条的颜色比较深,其余的都浅浅淡淡,和肤色相差不大。

他合上打火机的盖子,沉下声,“客人打的?”

许惠橙缩了缩。

他强硬地掰过她的脸,“玩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