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殊晚也看到报纸,富贾商户与演艺新星,郎才女貌的一对。程归锦过来扫了一眼,极为不屑:“都说她不行,就只知道拿这种来炒作。”他低声嘟囔:“还不知道是谁故意安排的记者。”
程归锦闷着脸,又安慰殊晚:“你别郁闷,让他们去吧。”
“我没郁闷啊!”殊晚说,“我觉得他们俩挺般配。”
“哪里般配?财力还是家世?辰泽科技握有中朗的股份,赵长鸿需要左秋语;赵长鸿家大业大,比左家高出不止一个层次,左秋语也算找到一棵大树,仅此而已。”程归锦满面鄙夷,扔了报纸,“最烦这种。”
没报纸看,殊晚又从包里拿出一本《民法通则》,认真看起来,她翻书翻得很快,程归锦讶异:“哟,你还想当律师呀。”
“律师很厉害啊。”殊晚道,古语说得好,一人之辩重于九鼎之宝,三寸之舌强于百万雄兵,殊晚差点被慕皓天的律师唬弄住,顿时对律师这个职业崇拜得五体投地。
“一会儿想当明星,一会儿想当律师,女人的心,还真是说变就变!”程归锦不满。
“我可以两手抓。”殊晚再从包里拿出一本《演员的自我修养》,“昨晚一起买的。”
“没用。”程归锦扔了她的书,“多从实践中找感觉,让别的演员都带带你。过两天我有个活动要回c市,顺便带你去九和影城看看,看一看特技、后期制作是怎么样的。”
九和总部在c市,拥有自己独立的影视摄影基地——九和影城,影城位于c市北部新区,占地面广,规模庞大,殊晚早就有所耳闻。但等她站在影城中时,殊晚仍被震撼到,影城大得超乎想象,有古朴小镇,有欧式别墅群,有巍峨宫殿,有科幻公园……整个影城分为几大区域,有些地方对游客开放,游人如织;有些地方不对游客开放,现代化的摄影棚林立,摄制小组在紧张忙碌……
程归锦带殊晚坐在游览车上,热情地为她做介绍:“那边是日式建筑,风景还不错,你待会儿可以去玩,如果有剧组拍电影,会设置警戒线。”他又指了一个方向:“那边是特技摄影区,飞车啊,跳楼啊,一般都在那边拍。不过特技拍摄有一定危险性,准备时间很长,去了可能也看不到什么。不过你有时间的话就慢慢等,特技演员的表演非常震撼人心。”
程归锦递了一张工作卡给殊晚:“明后天我有事,交际应酬无聊得很,你跟着我也没意思。就在影城玩玩好了,有了这张卡,影城大多数地方都能进去。”
“那我可以去做群众演员吗?”殊晚随时不忘学习,眨着星星眼问。
“你还真是虚心啊!”程归锦叹道,“要是不嫌累,我给你找剧组。”
游览车开到了明清宫殿区,那边正好有剧组在拍戏,程归锦跟剧组人员很熟,喊来助理导演,助理导演对他十分客气,程归锦指了指殊晚:“我的助理,她想学演戏,这两天我有事,想让她在你们剧组混个群众演员。”
助理导演将殊晚上下一打量,双眼放光:“美女这么靓,做特约演员都没问题。我跟郭导说一声。”
“别。她在镜头前就紧张,先给她一个充当背景的角色,没台词的那种。”程归锦又特别交待,“这可是我的人,你可得照顾着点,”
助理导演忙点头:“锦哥你发了话,我哪能不照顾?郭导也给你面子不是?”
程归锦就把殊晚交给了剧组,嘱咐道:“要是不喜欢拍,你拒绝就是,自己玩去。”
殊晚在剧组留下,时值半上午,群众演员早就找好了,但导演见殊晚漂亮,又听说是程归锦特别关照,便让她去化妆间,对化妆师道:“加个宫女。”
化过妆,一个漂亮宫女出炉,顾盼生辉,导演眼前一亮,准备给殊晚两句台词,殊晚试了试,勉强凑合。
可惜,一正式开拍就出问题。
殊晚一站在镜头前,表情就变了,台词说得磕磕巴巴,步伐僵硬,面部如同在抽筋……导演终于明白,程归锦为何特别交代——“充当背景的角色。”想想也对,这姑娘长得这么漂亮,若多给几个镜头,观众就会大骂:宫女长得比妃子都漂亮,皇帝眼睛是瞎的吗?
殊晚便老老实实充当背景。能顺利拍完一段戏,哪怕在剧中连个影子都看不到,殊晚也觉得开心。晚上回到酒店,小汪同志在走廊里遇见她,见她眉飞色舞的模样,问:“殊晚,你白天干什么呢?”
“我今天又演了新戏。”那口气,仿佛自己演了女主角似的,“而且程归锦不在哦,我要学着自己演戏,明天还要去。”
“九和影城吗?”
“是啊。”殊晚回道。
“哪个剧组?”
“《锦色传奇》剧组。”殊晚回答。
“那你得早点,没有锦哥,剧组恐怕不等你。”小汪同志嘱托道。他回到屋内,拨了电话向那头报道:“殊晚明天去九和影城,大概五六点钟就得出发,做群众演员……锦哥要出席宣传活动,不跟她一起……”
慕皓天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好,我知道了。”
逮小野猫总得费些功夫,慕皓天买通了小汪同志,要他把殊晚的日程安排逐一上报。明日是周六,慕皓天不用上班,打电话给助理:“订一张去c市的机票。”
第44章 惹事
第二日,殊晚早早去了剧组。
她姿容绝美,一到剧组就吸引了许多目光,这个场子有两个剧组都在拍戏,各自占了两处殿宇。中途殊晚去了洗手间,回来时穿过长廊,有人喊她:“美女……”
一个男人倚着廊柱,作锦衣卫打扮,劲装在身,衬得他眉目英俊,但脸上却有轻浮之色。他也是这两年崛起的演员,人气不错,殊晚知道他的名字——原海。
原海朝殊晚招了招手:“你演宫女吗?”
殊晚身上还穿着一身宫女服:“是啊。”
“群众演员?”
“是的。”
原海热情地招呼她:“我这边也缺个群演,过来试试戏。演得好的话,说不定可以加戏哦。”
殊晚的戏正好已经结了,她闲着也是闲着,便脱了戏服,跑去原海所在的剧组。原海极热情,凑到她身边:“你什么时候来的?以前没见过你。”
群众演员通常都是固定的一帮人,天天混迹在影城,有些怀着明星梦,有些只是混口饭吃。见的次数多了,面貌也熟了。
殊晚回答:“我刚来。”
“哦,跟着我混,保管让你上镜头。”他凑得越来越近,几乎贴到殊晚的面颜,殊晚赶紧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原海笑一声,抛出诱惑:“有台词的哦。”
殊晚摆手:“我不要台词。”
“给你特写?”
“我不要特写。”
殊晚只喜欢演路人甲,目前,她只能演路人甲。
换过衣服,殊晚兴致勃勃地投入到演戏这项大业中——充当背景。
这天的戏挺多,殊晚演了水边的浣衣女,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饭堂里的宾客……她头一次演这么多角色,成就感满满,晚上收工时,剧组还给她发了工资——一百五十块钱,殊晚第一次领到群众演员的工资,兴高采烈,原海喊她:“走,一起吃饭。”
“不用了,谢谢。”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合群?剧组的人都去,你怎么不去?看不起我们剧组是吗?”原海质问道,又给助理使眼色,助理知晓他性格,不达目的就会大发脾气,助理可不想遭殃,劝殊晚:“一起去,今天合作这么愉快,明天还要继续演戏,也算是情分。再说,我们都去,你不去,知道的人说你有事,不知道的会说我们欺负新人……”
盛情难却,殊晚心情又好,跟着他们上了车,满满当当一车人,只是殊晚不知道,全是原海的助理、御用造型师以及经纪人——这便是所谓的“剧组的人都去”。吃饭地点在一家富丽堂皇的会所,却不是简单的包厢,更像是套房,用餐地点在饭厅。
席间,其他人陆陆续续借故离开,殊晚被原海抓着喝酒,她一向把酒当饮料喝,也不在意,喝着喝着,殊晚头脑清醒,原海自己喝多了。
房内只剩他们二人,原海借着酒意,直接往殊晚身上凑:“美女,你用了什么香水,好香……”
殊晚赶紧挪开,心头疑惑,那些说去洗手间的人怎么一去不复返了?她站起身道:“原先生,我该走了。”她想走,却被原海一把拽住:“走什么呀,一起玩玩。”
“你喝多了。”殊晚把他甩开,大步朝房门走去,却意外发现,房门被人反锁。
上一个离开的人,貌似是原海的助理。
原海追过来,一双大手直接去摸殊晚臀部:“你身材好辣……”殊晚推开他,拍打着房门,“开门啊。”
“你走不掉的。”原海笑着,把殊晚堵在墙角,“今晚你跟了我,我保证让你上镜头,给你个好角色,很快就能红。”他满脸淫邪,准备去亲殊晚,殊晚用力推他:“滚啊!”
“来混娱乐圈的女人,还装什么装!”原海劲头上来,多漂亮的女人,他非把她弄到手不可,两人纠打在一起。
啪——哐——两声之后,屋内响起凄惨的男高音:“啊——”
拉扯之中原海被殊晚一推,他撞在桌沿上,两颗门牙磕断,嘴唇撞破一块皮,再倒在地上……他从地上爬起来时,满嘴是血,惨不忍睹。
原海愣了一愣,如同脑子被摔懵了,光鉴照人的壁板上映着他的惨样,他呆呆地看了两秒,后知后觉惨叫出声:“啊……”
殊晚也被吓坏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原海痛得嗷嗷大叫,捂过嘴的手又擦了擦脸,满脸鲜血,早已经没了之前风流倜傥的模样。他颤巍巍地摸出电话,朝那头求救:“二叔,救命!有人要杀我。”
几分钟后,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十多个保镖模样的人手持器械,警惕地看着屋内。为首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眸如鹰隼般锐利,神色不善地扫视殊晚。原海如同看见了救星,嗷嗷大哭:“二叔。”
二叔名叫原正卿,是这家会所的老板,在c市也算颇有威名的人物,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被人尊称他一声“原二爷”。见自己的亲侄子满脸是血,原正卿被吓了一跳,面色寒似冰霜,厉声下令:“逮住她!”
十多个身高马大的保镖堵住门口,殊晚跑不掉,束手就擒。被两个男人架住,她吓得胆子都快破了,颤巍巍地解释:“是他先对我动手动脚。”
原海反告她一状:“这个女人为了拿戏勾引我,我拒绝了她,她就对我下狠手……这下破相了!”他一说话,口水血水从漏风的嘴中往下淌,原正卿心痛到极点,目露凶光:“既然如此,那就血债血偿。”他朝手下吩咐:“让她也尝尝破相的滋味。”
“是。”
唰地一声,冰冷的刀子弹出,一个手下拿着尖刀朝殊晚步步逼近,水晶灯的光线落在刀锋,寒意瘆人,殊晚被两个保镖架着,吓得腿都软了:“不要啊,不要逼我嘛……”
破相她倒不怕,可这太吓人了!殊晚真的不想动手,落得人仰马翻亡命天涯的下场。刀锋在逼近,殊晚全身发颤,哭喊出声:“不要啊!我……也是有背景的……”
原二爷示意手下暂停,逼近一步:“说,你有什么背景。”
问清楚点,省得捅了篓子。
“程归锦。”殊晚叫嚷道,他应该会罩着她吧?他会来救她吧?
名字一出,在场的人愣了一下。原海难以置信地叫出声:“程归锦?”
殊晚忙点头,程归锦可是影帝,家里有权有势。这算是有背景吧?
“原来是程归锦!”原海几乎跳起来,用那漏风的嘴巴大叫:“我说谁那么大胆子,原来是程归锦那个王八蛋!他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这次终于下狠手,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以为我是吃素的。”
同在演艺圈,原海没少被程归锦打压,程归锦仗着自己得了影帝称号,经常挑鼻子瞪眼,二人曾经大打出手,要不是被人拉着,估计其中一人准得躺在地上。原海原本觉得划花了殊晚那张脸有些可惜,此时却厉声道:“划了她,杀鸡儆猴,看程归锦还怎么嚣张!”
这是怎么回事?似乎事情越来越糟了。殊晚叫嚷:“不,不,跟他没关系。我还有别的背景。”她脑子里灵光一闪,“赵长鸿,东方传谷的总经理,我们交情匪浅。”
原正卿冷笑一声:“远水救不了近火。”
赵长鸿在南源市是响当当的人物,但这里是c市,千里之外。就算殊晚与赵长鸿交情匪浅,原二爷也不需要给他面子。他迈步离开,朝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动手。外面有人跑进来,在原正卿耳边耳语:“二爷,中朗的慕皓天前来拜访,还说想问个人是不是在我们这儿。”
“中朗?慕皓天?”原正卿暗自沉吟,“他找谁?”
手下压低声音回道:“他找一个叫殊晚的女人,说有人看见原少把人带进了会所,他说,吃吃饭没关系,但是那女人是他的,问什么时候放人回去。”
原正卿若有所思,转头看向被架住的女人:“你叫什么?”
“殊晚。”
原正卿脸色一沉:“请他上来。”
装潢精致的套房客厅,浮动着肃杀的气氛,身着白大褂的医生为原海处理伤口,鲜血染红了一团又一团纱布。原正卿稳坐在椅子上,问:“慕总,这下你怎么说?”
“其实,和他没有关系,我跟他不熟……”殊晚插嘴,两道眼刀嗖嗖朝她飞来,一道来自原正卿,仿佛在说“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一道来自慕皓天,也在说“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在他们锋利的目光下,殊晚脑袋快缩到脖子里。
慕皓天赔笑:“她不懂事,冲撞了原少,还请二爷见谅。”
“伤成这样,这可不是‘见谅’两个字就能解决。”原正卿字字如刀。
“那二爷想公了,还是私了?”慕皓天皮笑肉不笑。
“她动了我的侄子,不如我替你管教管教。”
“不行!”慕皓天腾然从椅子上站起,都给了对方面子,居然不依不饶。慕皓天手上不自觉握拳,又慢慢松开,“原少先动了我的人,事情到底是怎样,大家心里清楚。我不想多做计较,还请二爷也不要多计较。我看当下最好还是送原少去整容医院,所有费用我一力承担。”
“慕总觉得我原某人缺那点钱吗?”原二爷目如寒星,“我看慕总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要是在南源市,慕皓天还真不把他放在眼里。但这里是c市,强龙不压地头蛇,慕皓天有所顾忌,腹中如同有火在烧,妄图动他的女人,难道还要他道歉不成?他冷笑一声:“二爷改天想好怎么办了,通知我一声便是。今日时间已晚,叨扰太久,我们该走了。”说着,他一把拽过殊晚,朝门口大步走去。
原二爷冷面如霜,门口四名保镖身板笔直,似乎在等待他的命令。慕皓天凑在殊晚耳边道:“待会儿如果他们不让,我就负责撂倒那两个保镖,你就趁机跑出去,离开这里。”
“那你呢?”殊晚压低声音问。
“别管我,反正他们不敢动我。”慕皓天低声嘱咐,“楼梯在出门左转处。跑,越快越好。”
逃跑,他记得这是殊晚最擅长的项目。
大门是敞开的,四名保镖目如利刀。慕皓天和殊晚走得越来越近,原正卿仍旧沉着脸,他朝保镖递了个眼色。四名保镖倏然堵住门口,作势不让他们走。慕皓天直接扬起拳头左右开打,打翻二人后,再一记扫堂腿……口中喊:“跑!”
他已经打出一条空道,殊晚如泥鳅似的灵活钻出去,撒开蹄子跑得飞快。
一路头也不回,如同往常一样,飞逃飞逃,只留下一个背影。
很快,连个背影都消失。
不,这不是慕皓天想象中的样子,不应该是她扯着他的手,说:“不,我不走,要走一起走!”以她的身手,放倒两三个男人应该不成问题,然后拽着慕皓天一起飞逃,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电影都是这样演。
可事实是,她像只兔子似的逃走,没有台词,没有回头,没有半分眷恋。
电影都是骗人的。
殊晚跑了,她冲入楼道,在别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溜风遁走。
够干脆,够利落,不愧是他喜欢的女人。
慕皓天长叹一口气,不知该说是欣慰还是失落。
第45章 找茬
原正卿是不敢把慕皓天怎样,慕皓天的根基虽在南源市,但中朗地产在c市有分部,他常来这边,有几分薄面。
离开会所时,慕皓天的西服略凌乱,心情却不错,怎么说,这次也算英雄救美,回去看他怎么跟小野猫算账。正想着,手机铃声响起,那头传来殊晚的声音,她似乎担心不已:“你还在会所吗?他们有没有为难你?我要不要报警?”
慕皓天朗笑:“我出来了。跟你说了他们不敢动我。”
“那就好,那就好……”殊晚拍着小心脏道。
她在一街之外,慕皓天找到她,他挑了挑眉,小样,救命之恩,看她怎么报?
c市四季分明,十月的秋风吹过,凉意顿生,殊晚捋了捋被吹乱的长发,糯糯地跟慕皓天说:“今天,谢谢你。”
“光说谢谢是不行的。”
孰料殊晚理直气壮道:“上次你落水,我救过你的命,现在,你我两清。”
殊晚怕奸商坑自己,转身就走:“我们各回各家吧。再见。”
从南源市飞到c市,上千里路,忙碌一场,得到了“你我两清”四个字。慕皓天哭笑不得:“这样可不行。”
“那你想怎样?”殊晚露出警惕的眼神。
算了,逼得太急也不行,慕皓天提了个小小的要求:“请我吃夜宵。”
找了家餐厅坐下,慕皓天对殊晚逃跑的事仍耿耿于怀,叹道:“你今天跑得真快啊!”头也不回,似乎不把慕皓天的生死放在心上,“你怎么能那么干脆果断地逃走?”
殊晚觉得莫名其妙:“不是你让我逃的吗?”
“你不担心我吗?”
“你不是说他们不敢动你吗?”殊晚想了想,道:“难道你在打肿脸充胖子?”
慕皓天无语。算了,这是个没有意义的话题。想了想,他又问:“一般情况下,你能放倒几个人?”
“这个啊……”殊晚十分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犹犹豫豫道:“得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