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又突然蹙眉,“瘦了。”
赵澈的手丈量了一下郁棠的腰肢,又开始丈量别的地方,郁棠大惊,“你、你要做什么?”
赵澈素来是说到做到,一番“丈量”之后,男人拧眉,“怎么到处都瘦了?”
他还是喜欢有些/嫩/肉/的郁棠,适合抱着安寝。
郁棠懒得理会他了,白爹爹如今这个样子,她当然食不能寐。
“皇上!你放我下来!”
郁棠大喊,她都已经嫁人了,被赵澈这样举着,实在是难堪极了,万不能被别人瞧见。她好歹也是大梁的皇后,如何能像孩子一样被人举高高。
赵澈喜欢听郁棠唤自己,不管是喊他名讳、王爷亦或是其他称呼,她的声音荡入他耳中,就是别样的诱/惑。
赵澈马上就要回宫了,原本还想和郁棠多闹一会,但时间不允许。
男人不再浪费任何一点时间,把郁棠提着放在了石案上,分开她碍事的/细/长/小/腿,直接倾/身/亲/了过去,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郁棠感觉自己要被闷死了。
她揪着赵澈的衣领,被迫/承/受,双/腿/可怜的挂/在那里,一晃一晃的。
不知过了多久,郁棠无力的趴在赵澈宽实的肩头,鼻端全是他的气息。
郁棠这几日听闻,朝中大臣已经在上书新帝充盈后宫了。
对赵澈的那方面,郁棠还是很了解的。
他几乎……没有停息的时候。
她在白府住了半月了,他会不会已经和宫里的女子……
郁棠没问出口,被赵澈一番折腾,眼神涣散,呆呆的不知看向了何处。
被他/亲/吻/过后,她就成了这副样子了,现在想想,她是真的招架不住赵澈。
他需要的总是很多,她似乎根本不能满足他。
那他会不会去找别人?
郁棠不受控制的想着这些,对赵澈又爱又恨。
他绝代风华的皮囊、权倾天下的能力、尊贵无比的身份,都会使得无数女子羡慕他。
正游神在外,人突然被抱起,郁棠的小/翘/臀/传来一阵疼痛。
“啪!”竟是赵澈打了她!
他是断掌,力气又大,郁棠疼的就差嗷嗷直叫了,“你打我作甚?!”
赵澈不喜欢她质疑自己对她的真心。
他是恨不能将她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挂在身上,随身携带。
若非是因着白墨池时日不多,加上郁棠是个重情之人,赵澈才舍不得让郁棠留在白府!
“你胡思乱想什么?!你就该打!”赵澈心疼又好笑。
难道他表现的还不够喜欢她?
他已经喜欢到了恨不能将她吞了才能满足。
郁棠,“……”他该不会知道她在想什么吧?
“你回宫吧,时辰不早了。”两个人腻味久了,又不能怎么样,她也是很煎熬的。
赵澈没说话,摁着郁棠的后脖颈,迫使她毫无缝隙的靠近自己,又狠狠/亲/吻/一番,稍解相思,这才将郁棠彻底放开。
“心肝,朕走了。你白爹的事,无须伤怀,答应朕。”
赵澈不想让她伤心。
郁棠虽说被明书瑶洗脑的差不多了,但生离死别,到底还是舍不下。
郁棠点头,赵澈放开了,给她理了理衣襟,领走之前,又附耳说了句,“朕也渴你了。”
郁棠,“……!!”-_-||
……
这一日,白墨池的精神头格外的好。
郁长东也登门了白府,以前放不下的事,到了如今,好像执念也并没有那样深了。
明书瑶暂住白府,郁长东和她难免碰面。
眼下正当花开靡荼,百花芬芳,美人站在园中,使得满园春色骤然失色。
时至今日,郁长东看见了她还是百感交集。
年轻时候无法忍受之事,到了如今竟然觉得无知的可笑。
郁长东后悔不已,但始终没有机会当着明书瑶的面说出来。人这辈子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情/爱/之事虽是缥缈,但活到他这把岁数方知,当真只有和心爱之人共度一辈子,才会不枉此生。
失去了明书瑶后,郁长东已经太久没有发自内心的快乐过。
只不过还留着一口气,还活着而已,日复一日重复着同样的日子,没甚盼头。
故人对视,明书瑶一向放得开,只是点头微笑,就拿了一条薄衾给白墨池盖上。
白墨池是习武之人,以前更是常年一身薄薄的锦缎,亦或是中衣外面套一件指挥使的官袍。
可今日,暖风之下,他有些冷。
古天齐亲手做出来的轮椅很是舒适,他们几人轮流推着他在园中散步。
郁长东来了,四个爹其实都不太乐意见到他。
即便可以不再因为明书瑶而嫉恨他,但郁棠曾经的遭遇,让四个爹难以释怀。
“你怎么来了?”古天齐没好气的问。
白墨池眼神示意古天齐,但见他不理会,只好挑眉,无力道:“郁将军来了,请坐吧。”
花厅里摆着石杌,白墨池整天被这几个大男人围着,有点吵。
郁长东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但……他还是需要来一趟,送送故人。
几人都落座,明书瑶亲手煮了茶,这一幕好生熟悉。
大家想起了当年年少时,他们几个是京都出了名的贵公子,也曾走马长安遍观花、意气风发。混账过、风流过、傲慢过……
而如今,岁月的沉淀使得他们没了当年的轻狂,取而代之是沉稳和内敛。
几人相顾无言,茶香四溢,郁长东问了句,“我听说,府上的婚事一结束,皇上就回宫了,眼下棠儿还在府上?”
古天齐直接怼他,“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棠儿现如今贵为皇后,岂是你能直呼名讳的!”
郁长东面色微僵。
棠儿到底是谁的女儿,还未必可知呢。
他怎么就不能询问棠儿的情况了?!!
明书瑶在场,有些话郁长东不敢多言,也没脸多说。
过了会,他又问:“日后你们几人有何打算?”
他问的是古天齐和徐卫骞。
古天齐自然是四海为家,如今前朝宝藏已经找到了,也就无人再想抓他。
至于徐卫骞,他已经辞去了首辅之职,他这人其实并不爱名利钱财,旁人或许不知,但是几个爹心里皆很清楚,徐卫骞拼尽全力坐上首辅的位置,也是为了离着明书瑶近一些。
而如今,明书瑶离开了皇宫,徐卫骞自然就不需要继续留下了。
郁长东这话一出,古天齐就有点炫耀的架势,“我们几人和书瑶周游四海去,怎么?郁将军也要一同前往?”
郁长东,“……”
他看了一眼明书瑶如今依旧明媚的容颜,很想说,他也想去,能带他一块上路么?
可郁长东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资格。
慕容焦也有些艳羡,既然贤婿迟早要吞并天下,他为何不早早将北燕拱手相让?
他很开明,知道一代明主会给百姓带来怎样的繁华富庶,他从没有质疑过贤婿的能力。
慕容焦突然说,“朕去!朕跟你们一块去!”
几人投来鄙夷的眼神,又是一番争执不休。
此时,白墨池靠在轮椅上,他的目光和明书瑶对视,男人的眼底映着美人的脸,那脸突然之间,又变成了十来岁的光景。
白墨池眼前浮现出了曾经的种种。
他是白府的长公子,明书瑶是归德侯府的掌上明珠,像他们这些出生名门的贵族孩子,从小就知道彼此的存在,幼时起就常在一些场合上碰面。
白墨池从没有见过像明书瑶这样好看的粉润女娃娃,有一次他就壮胆把她捉到假山后面,想吓唬她,逗她玩。
可明书瑶却是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喂!你小心我讹上你!你长的这样好看,我决定喜欢你了。”
她说,她决定喜欢自己。
白墨池当真了,即便……她早就许配给了郁家。
他眼中画面不断轮换,这些年有关明书瑶的点点滴滴都在这一刻浮现在脑中。
明书瑶与他对视,朝着他甜甜的笑,她倒茶的动作滞住,茶水顺着石案往下流淌,众人打趣声瞬间停歇。
所有人看着明书瑶泪流满面,却是又唇间含笑的模样,一瞬间安静的落发可闻,目光皆缓缓移到了白墨池脸上。
他睁着眼,眼角带笑,正看着春花灿漫之处,那里彩蝶纷飞,像极了当年他们年少轻狂时……
“老白!”
几人异口同声,之前答应了白墨池,笑着送他走,可男人们忍不住。时过境迁,故人逝去,留下他们徒增伤怀。
……
归德侯府,明珏山靠在棕色软枕上,又一次问道:“她还是不肯见我?”
明远博也无法,他已经去了白府数次,但姑母不肯回府,他也没有办法。
如今朝廷大事已定,新帝登基,郁棠也顺利为后,明钰山却高兴不起来。
他为了家族,牺牲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如今弥留之际,女儿连最后一面都不肯相见。
说起来,明书瑶真正是他的掌上明珠,比唯一的儿子还要看重。
但明钰山最终还是选择了家族。
“祖父,姑母她……她过几日要离京了。”明远博还是说了实话。
明钰山闭了闭眼,笑了。
“那丫头从小就行为乖张,还曾威胁我终生不嫁,要去走遍天下。我控制了她小辈子,她终于能为自己活一次了。”
明钰山言罢,沉吟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
明远博站在一侧,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掉了下来,最后就听见祖父在生命的最后一点时间,他伸出手,一直想拼劲所有力气碰触什么,嘴里喃喃的喊,“瑶瑶……爹爹的瑶瑶……”
这一天,归德侯府也传出了丧事的消息。
……
京都城门外。
郁棠看着几个爹和娘亲,眼睛忍不住红了。
白爹爹走了,娘亲和其他爹也要去周游天下去了。
她从一开始的孤儿,到一个有爹疼,有娘爱的人。而如今,娘亲和爹爹们又要离她而去。
明书瑶笑话郁棠,“我的傻棠儿,你现在贵为皇后娘娘,如何能这样哭?娘亲和你的几位爹还是会回来的,你安心当你的皇后,京都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皇上若是对你不好,你就离开大梁,娘亲和爹爹们随时欢迎你。”
郁棠,“……”
娘亲的话总能让她破涕为笑、哑口无言。
古天齐也道:“棠儿,一品阁已经交给了你柳姨,日后只听你吩咐,皇上再厉害,也没有一品阁消息通达,但凡你想知道的,你都能查到。”
徐卫骞添了一句,“棠儿,朝中也有爹爹的势力,你不用怕,你也是不一个人,会有人暗中助你。”
慕容焦更是强横,“哼~赵澈若是欺负棠儿,也得顾及北燕的兵力!”
郁棠,“……”
她只是不舍得娘亲和几个爹爹,可是他们……如此针对,以及防备着赵澈是什么意思吗?!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今天的第二更奉上,感谢大家的支持和留言评论,么么么哒~
姑娘们早点休息,不要熬夜呀。
第144章
郁棠一天之内成了没爹没娘的人了。
但奇怪的是,在送别之际,听了娘亲和爹爹那番话之后,她竟然就毫不伤怀了。
就好像,这一次离别,只是为了他日的久别重逢。
“皇后娘娘,该入宫了,皇上已经在宫里等着您了。”赵澈前几日就派了宫人过来,一直盯着她,好像生怕她也会跟着娘亲和爹爹们一起云游四海去似的。
郁棠并不喜欢深居后宫的日子。
她上辈子被陆一鸣关了十几年,对自由的渴望甚是强烈。
而且,娘亲给了她希望和鼓励。
虽然这个世道对女子的容忍度太小,可只要自己内心足够强大,别人的唇/舌又岂会轻易影响得了她?!
郁棠觉得,即便入宫为后,她也要专心做自己的事,将机关术运用到造福百姓的大业上。
每个人活着都要有自己的使命。
到了现在,她好像明白老天爷为什么会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郁棠看着远处的浮云,唇角笑出一抹绚灿的弧度。
娘亲说的没错,改变不了这个世道,那就改变自己。
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即便生不逢时又如何呢。
郁棠莞尔,“暂且不回宫,去一品阁。”
古天齐前阵子交给了她一本一品阁的账目,令得郁棠震惊的是,一品阁的势力竟然已经遍布天下六国。
上次一品阁虽是被烧了,但经过几月重修之后,又恢复如初。
到了一品阁,郁棠就开始翻看往年的账目,以及和天下六国权势的相关资料。
若是能帮着赵澈早日一统天下,她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宫人面露难色,?“可是娘娘,皇上他……”
郁棠打断了她,“不必可是了,本宫的话,难怪不用管?!”
宫人立刻闭了嘴。
……
皇宫,御书房内。
明远博和白征皆被委以重任,宫人过来禀报时,他二人正和赵澈商谈要事。
“皇上,皇后娘娘她、她……”
宫人话音刚落,赵澈猛然之间站起身,因为动作过猛,冠冕服的广袖直接掀翻了一只墨砚。少卿,黑墨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折子上晕染开来。
明远博,“……”
白征,“……”
皇上是不是太激动了……?
天下大事已定,皇后娘娘身边都是绝顶高手,京都也被兵马围的严严实实,郁棠是不可能出事的。
宫人吃了一惊,皇上这架势是要杀人呢,他的话没说完!
“还不快说!皇后怎么了?”赵澈又是一声低喝。
宫人反应过来,忙道:“皇后娘娘说她稍后再入宫,眼下就正在一品阁,说是有重要的资料要查。”
闻言,赵澈仿佛是松了口气。
他的紧张和后怕,皆被明远博和白征看在眼里。
二人讪了讪。
没想到赵澈这样的人,竟然如此重情,可他对旁人又明明甚是薄情的。
赵澈清咳了两声,衣袍已脏,折子也毁了小半,念想了太久的小皇后也没有回到自己身边,新帝的表情格外凝肃。
他语气不佳,道:“都退下吧。”
赵澈回乾坤殿沐了浴,换了一身郁棠喜欢的月白色锦缎袍服,白玉冠束发,手握画有江山图文的折扇,很快就出宫了。
……
一品阁的书籍皆是古天齐的毕生心血,因着古天齐对自己的东西甚是在意,所有重要的藏书都放置在了密室。故此,即便上次大火,也没能毁了这些珍贵典籍。
郁棠正看得出神,柳如是走过来,对她一阵挤眉弄眼。
郁棠根本没有留意到,直至有道阴影遮住了她面前的光线时,郁棠不悦的蹙着小眉头,“还不快让开些,挡着我的光了。”
她的话并没有起作用,顿了顿就抬起头来。
这一抬头,就看见了一脸不满足的男人。
此时,赵澈的俊脸阴郁,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郁棠,从郁棠的角度去看,男人今日的腿格外的长,仿佛腰部往下皆是大长腿。
“朕的皇后真是勤勉,如此沉迷钻研,连家都不回了,夫君也不要了,嗯?”
赵澈的言下之意,就是郁棠太不重视他了。
男人的语气甚是不满,还有些埋怨。
郁棠,“……”
家和夫君都不要了?
这叫什么话嘛?!
她和赵澈之前的相处,便没有什么男尊女卑,她气起来,也能在他身上胡搅难缠,甚至有时间被他气的厉害了,就坐在他身上一顿乱捶。
故此,郁棠还不知道如何跟身为帝王的赵澈相处。
她站起身,但依旧比他矮了太多,“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怎么来了?”
她福了福身子,十六岁的女子,眉眼清媚,一天一个模样,身段亦是以往更加玲珑有致。尤其是穿着一身薄薄的夏裳,时下的贵女圈子盛行低领敞胸的衣裙。
郁棠素来脸皮子薄,可她的胸脯长的甚好,即便衣领被她故意拉高了些,但依旧遮挡不住翘/挺的风光。
从男人居高临下的角度去看,自白皙清冽的锁骨往下,有道神奇的沟壑若隐若现。
赵澈的眸光暗了暗,肝火又瞬间蹭了上来。
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又素寡了数日了,此刻面对着自己心尖上的姑娘,他没有别的想法就不正常了。
郁棠和他对视,发现了他的目光盯着那里,她顿时报赧,一手捂住了胸前。
“你……”
郁棠简直无言以对。
他已经是皇帝,即便真的要偷看,她又不能将他的双眼给挖了。
令人血脉泵张的美景被遮住,赵澈明显不悦,挑眉看着他的小皇后,“朕如何不能来了?这大梁皆是朕的,包括这一品阁,也包括你在内。”
郁棠,“……”
又来了!
他总是说这话,郁棠都快听出茧子了。
“嗯……那臣妾让柳姨备饭?”
他一副吃不饱的样子,郁棠以为他饿了。
如今她是一品阁的主子,她理应招待一下赵澈。
男人却是突然一声哼笑,“朕的皇后是要留朕吃饭?”
是啊。
难道这样做不妥么?
郁棠忽闪着大眼,看着面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赵澈觉得自己还是太过骄纵郁棠了,使得她根本搞不清自己的位置,男人一伸手勾住了郁棠的细腰,大掌紧密的贴在了她的后背,稍一用力,就迫使郁棠贴近了他。
两人之间非但毫无空隙,甚至还贴的有些……太紧了。
郁棠瞬间就被什么熟悉的抵触感吓了一跳。
她不敢看赵澈,又不敢乱动。
赵澈抬起她的小下巴,眯着眼时,给郁棠一种,他想就地吃了自己的错觉。
“皇后,已经快要日落了,你要在这里招待朕吃饭,难道今晚还不想回宫?白指挥使已经下葬,你也该收心了。”
男人毫不客气,根本不安慰她才刚刚失去了白爹爹。
非但不安慰,还威胁她。
郁棠瞳孔一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眼看见的,以及亲耳听见的。
“来人,起驾回宫!”
赵澈一臂圈着郁棠,一边吩咐道。
柳如是吓惨了,皇后真是不开窍啊。
新帝正当年轻,又生的如此俊美,她不留在宫里好好圈住新帝的心,她总是在宫外游荡是作甚啊?!
郁棠是被赵澈捉进马车的,随着马车车帘一放下,郁棠还没坐稳,就被男人直接抱着放在了双膝上。
一阵子不曾见,他扒衣裳的手段又高明了,直接从郁棠的衣领开始下手,将她的衣裳从上往下剥……
郁棠的唇被堵住,刚要发出的一切声音皆被男人吞入腹中。
她就像是一只可怜的小虾米,很快就被人剥离了出来。
赵澈像是等不及了,又像是在故意惩戒她。
若非是郁棠一直挣扎,他一定就就地办了她。
郁棠喘着气,贴近了赵澈,不让赵澈看见她的身子。
她已经衣裳不整,狼狈不堪,可赵澈却是衣冠整齐,乍一看就是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
“赵澈,你太过分了!”
她带着哭腔,连名带姓的喊了出来。
外面赶车的宫人听的一愣一愣的。
皇后娘娘看着娇小纤细,可是胆子真的是很肥啊。
赵澈尝了一点甜头,但根本无法消除眼中/欲/火。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敢这样喊朕的名字,也就只有你了。朕给了你这样多的时日,你不知道自觉回宫,却是跑来一品阁看书?郁棠,你到底把朕当什么了?”
郁棠哑口无言。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又说,“你知不知道,京都多少名门贵女都想嫁给朕?你倒好,放着朕不管,非要去看什么劳什子机关术。”
郁棠,“……”
她还是无言以对,但男人的话提醒了她一桩事,郁棠一听到京都无数贵女都想嫁给赵澈,就心里窝火。
“皇上英明神武,皮相更是一等一的好,女儿家倾慕皇上,那自是正常。我听说朝中大臣都在上书,让皇上早日充盈后宫来着。我还听说户部尚书已经迫不及待要把孙女送进宫了,那位尚书家的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容貌奇丽呢。”
郁棠越说越来气。
赵澈鼻音出气。
他还没发火,她倒是学会先发制人了!
他若是真的要充盈后宫,还会熬的像苦行僧一样痛苦煎熬?
赵澈发现他的娇软小皇后根本不懂他的心思,亦是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他赵澈从来都是说的少,做得多。
任何事情,只要是他想做的,他都会以最快的速度付出行动。
他一低头,附到郁棠的耳侧,故意呵气,“你再乱说话,今晚弄死你。”
郁棠真的一动也不敢动了。
他说要弄死她,就真的会弄死她!
她的那点武力值在赵澈面前,和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况且更重要的是,她根本抵抗不了赵澈的/美/色/啊。
忍受着心尖一阵轻微的酥麻,郁棠软绵绵的窝在男人的怀里。
见自己的小皇后终于乖巧了,赵澈眼眸露出一抹任何人都不曾见过的柔情,比外面的日光还要灿漫。
他这辈子颠沛流离、轻狂无度,注定了生性薄凉,有没有家人和至亲,对他而言无关紧要。
可自从郁棠撞入了他的视野中,赵澈开始渴望两个人相互温暖的生活。
孤寂如他,已经无法忍受枕边空置。
或许真的有上辈子,他和郁棠之间有过几世情缘。
那些想不通的画面,和地宫美人图、合葬骨,似乎已经不再是个他心头解不开的谜。
“棠儿,朕心甚悦。”
一想到岳父们都离开了,整个皇城,再无人能够闯入他和郁棠的生活,年轻的帝王脸上露出少有的傻笑。
“棠儿,这阵子可有想我?我想你了,白日想,晚上也想。”
他又自称“我”了。
没有听到动静,赵澈一看,只见怀中人双眸紧闭,被他/亲/吻的红艳艳的唇微微张着,睡熟的样子有点稚嫩。
赵澈,“……”
一腔情愫竟然只说给了他自己听?!
俊美的帝王额头溢满黑线,他仿佛听见头顶有乌鸦的叫声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