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焦今日是给女儿、女婿撑场面的,他不和一个糟老头也一般见识,“朕乃北燕帝王,亦是晋王的岳丈,今日前来,一是想和老姬你叙叙旧,二来也是为了贤婿和爱女。”
慕容焦担心魏帝会对女儿、女婿不利,这才“强行”跟了过来。
魏帝岂会不知他的心思,依旧装作听不见,默不作声的端坐着,也不搭理他。
慕容焦,“……”
姬胜轻咳了一声。
魏后会意,他这个傻儿子将赵澈当做是亲兄弟,她当然也盼着两国无战事。
魏后至今才发现,姬胜这些年时不时骚扰一下漠北,八成就是为了引起赵澈的注意……
她笑道:“北燕皇上,你今日能来,当真是令得我北魏皇宫蓬荜生辉啊,速速坐下说话吧。”
说着,魏后打量了赵澈和郁棠。
多养眼的一对璧人。
同时,魏后也甚是羡慕。
赵澈的相貌随了她的姐姐,甚至和她也有一些相似,二十来岁的光景,正当是男子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的时候。
那五官、那气场,真正是让人移不开眼啊。
整日对着魏帝和傻儿子,魏后已经太久没有这样赏心悦目。
“赵澈,本宫是你的姨母,你可还记得?”魏后道了一句,眼眶就红了,“本宫那苦命的姐姐,若是知道你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定然会欣慰。”
魏后情难自控,不停搵泪。
郁棠呆了呆,她事先竟然不知道这一层。
原来魏后和赵澈的母亲是姐妹。
那赵澈和“鸡肾”太子岂不是表兄弟?
这三日,郁棠和赵澈一直在冷战。男人那晚逼着她尝试了令人羞愤之事后,郁棠就再也没有搭理过他。
而且,赵澈现如今本就是少言寡语,赵澈不说他自己和北魏的关系,她也不可能知晓。
“姨母。”赵澈淡淡道了句,又向魏后介绍了郁棠,“这是吾妻。”
郁棠赧然,即便还在和赵澈斗气,此刻也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
“给北魏皇上、皇后娘娘请安。”郁棠跪下行礼。
但下一刻就被赵澈抓住了胳膊肘,又将她提了起来。
魏帝,“……”正当他老眼昏花?
魏后讪了讪,数年不见,侄儿这脾气……还真是够呛人的!
魏后慈爱的笑了笑,“都是自家人,就不必多礼了。赵澈啊,本宫听闻你和胜儿已经达成了协定,化干戈为玉帛了?”
赵澈点头,异常的言简意赅,“嗯。”
魏后,“……”
大殿之中突然安静了下来,话题没法进行下去。
以赵澈这个状况,国事根本谈不了。
是以,魏后命人在皇宫收拾了偏殿,让慕容焦、赵澈,以及郁棠在宫中小住几日。
……
姬胜路过御花园,假装偶遇了郁棠和赵澈二人。
赵澈眼睛上系着白巾,郁棠被他牵着,表情很勉强的样子。
姬胜蹭了过去,瞄了一眼赵澈,就对郁棠问道:“小表嫂,他、他脑子是不是坏了?”
表嫂?
这么说,鸡肾太子比赵澈小些……
她真真是没有瞧出来。
郁棠的手被男人紧握着,两人闹了三日了,她愈发觉得赵澈有问题,奈何他偏就不承认。
郁棠点头,“太子表弟所言甚是,王爷他的确是伤了脑子,尚未痊愈。”
赵澈眉梢一挑,“……”棠儿的怨气好像很大呢。
姬胜顿时心生无数感慨。
他自是知道赵澈这些年的处境,他觉得自己十分理解赵澈,换做谁,脑子都会被逼疯的。
姬胜长长叹了口气,现在得知照澈不是遗忘了他,而是赵澈的脑子出了问题,他这才释然了。
“表哥啊,大梁江山本来就是你的!你放心,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一定会倾其所有去帮你,哪怕是耗尽我北魏所有兵力!”
此言一出,姬胜觉得这话很耳熟,他以前好像说过。
姬胜厚实的大掌拍在了赵澈的肩头。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赵澈一侧头,突然出掌,强大的掌风逼退了姬胜。
姬胜,“……”他是被嫌弃了?
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他不过只是皮肤不够白皙,五官不够精致,身段不够挺拔修韧……而已!
等等!
赵澈脑子坏了。
方才的状况情有可原。
他姬胜是个大度的人,不会和自己的表哥斤斤计较。
姬胜,“那个,言归正传,柳文泽此前虽然潜伏在北魏,但早就被我收买,他也的确出卖过大梁,我已命人整理证据,届时一并交给你。”
赵澈不答话,郁棠本不想帮他,可此事事关重大,她只好道了声,“多谢太子表弟。”
姬胜还有太多的话想与赵澈说。
可对方宛若失了智,根本不理会他。
姬胜内心惆怅,倍感伤怀。
他们曾经那么好,如今却是形同陌路,真真叫人伤心了。
……
郁棠是被赵澈拉进偏殿的。
男人霸道又无礼,一进屋就挥退了所有宫人,“都出去!”
人人皆知晋王喜怒无常,北魏皇宫的宫人们也不敢招惹他,遂一应退了出去。
赵澈和郁棠并非是来做客的,除却和北魏达成了协定之外,还有另外一桩更为重要的事要办。
“赵澈,你又想做什么?”郁棠没了哄孩子的耐心。
赵澈站在门扇处,将郁棠堵在了屋内,男人的脸又冷又倨傲,“不准和他说话。”
又来了!
他自己不开口,还不允许她说话了!
男人蛮横极了,郁棠很想揭穿他,可他伪装的毫无破绽。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几日没有尝到销/魂的滋味,赵澈比之前更强势。
郁棠一想到自己近日来每晚“被迫”做的事,而且赵澈极有可能故意的,她就愤然不已。
“古爹爹说,宝藏就在魏皇宫下面,你我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你休要胡闹了!”郁棠怼他。
说着,她转身就想去内室歇息。
可一进内室,就被眼前一幕惊的止住了步子。
薄纱幔帐后面是一张硕大的圆床,是喜庆的大红色,屋内点了不知名的香料,徒生一股旖旎之意。
赵澈走到了她身后,大掌轻易捏住了细腰,他低头喃喃了一句,“不要凶我。”
郁棠,“……”
她不会妥协了,反正眼下也不担心漠北突发变故,以鸡肾太子的脑子,即便赵澈真的傻了,他也不是对手。
所以,郁棠一点点掰开了男人的手,“赵澈,你就断了今晚的念头吧。”
男人挑眉,可他腰带都带了好几条呢……
……
入夜之后,郁棠把自己裹成了蚕蛹,背对着赵澈,不愿意搭理他,更是对赵澈的腰带“恨之入骨”。
屋内烛火闪烁,安静中,彼此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音。
不多时,男人喑哑的声音传来,“我睡不着。”
郁棠纹丝不动,不做搭理,她太清楚,赵澈一睡不着就想做什么。
男人似乎委屈了,“棠儿心狠。”
哼~
郁棠心里嘀咕:这个大骗子!
少卿,床榻暧昧的晃动,男人连人带被搂入怀中,郁棠的整个人都在被褥里,他贴着被子,低低恳求,“就一次?”
郁棠学着赵澈之前的样子,也沉默寡言,始终不搭理。
已经入冬,北魏地处偏寒,被褥厚实。男人搂着厚厚的被褥,实在是感受不到美人的娇/软。
赵澈,“……”
棠儿太聪慧,一点不好骗,这可怎么办?
他今夜注定难眠了。
……
大梁,京都。
炎帝本想趁着漠北战事,削弱赵澈的兵力。
即便赵澈赢了战事,也必定是元气大伤,想铲除他就简单多了。
他若是输了,朝廷亦能治他失职之罪。
可炎帝万万没有想到。漠北的战事还没正式开打,就已经提前平息了。
非但如此,赵澈还和北魏建立起了良好的友谊……
难道赵澈是想拉拢北魏,反过来对付他?!
炎帝失眠了。
太子也彻底无法心安了。
柳文泽更是度日如年。
赵澈在北魏多待一日,他的那些秘密就更是危险。
因着柳家和东宫的压力,一时间,朝中一波大臣上书炎帝,让晋王赵澈速速回京。
炎帝也正有此意,当日就连下了三道圣旨,八百里加急送去漠北。
……
夜幕降临,整个魏皇宫已经华灯初上。
这是入住魏皇宫的第二天晚上。
赵澈昨夜孤身难眠,他发现郁棠依旧没有打算搭理他,男人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做,以免想入非非,难以入眠。
他摘下了眼睛上的白巾,细细的打量了几眼他的小王妃。
她人长的娇软,年纪又小,但是脾气很大。
前阵子,赵澈仗着自己是病患,对她为所欲为,但是眼下同样的计策已经不管用了。
摘下白巾的赵澈,眼眸已经不是赤红色,恢复了往常的幽深。
男人忐忑的看着郁棠,堂堂晋王殿下,此刻非常的心虚和无助。
郁棠看见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
果然!
“赵澈,若非是我生气,你还要骗我到几时?”
赵澈很委屈,他真的不是故意隐瞒郁棠。这一切只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男人打算好好解释一番,不然以后就吃不上“鲜美的肉”了。
赵澈已经挥退了所有宫人,殿内只有他和郁棠。
他力道大,很轻易就能郁棠困在了床榻和他的双臂之前,使得她无路可退,只能在他身下,乖巧的听他的解释。
其实,赵澈喜欢极了这样的姿势。
当然,他也并不排斥郁棠在上面。
只要是和郁棠,无论怎样都行。
郁棠撇开脸,她已经数日没有和赵澈对视,此刻被男人的幽眸凝视,她总觉得对方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所有心思。
赵澈也不急,必要的时候,他可以循序渐进。
作者有话要说: 赵澈:本王真的不是装的,你们为什么不信?
读者:哼~ 淡淡一笑,什么也不说。
第133章
郁棠被赵澈困着,无处可逃。
男人身上的薄荷气息,以及龙涎香的气味笼罩着她,让她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悸动。
自从数月前,她从地宫出来,就对赵澈没有什么抵抗力。
只要他稍稍撩拨,郁棠就迷迷糊糊着了他的道。
她也很无奈。
也不知到底是因为地宫幻/药的缘故,还是因为赵澈魅力太大?
但是赵澈这次把她骗的太惨了,天知道,近日晚上她有多累……即便是此刻,还是腰酸背胀。
“赵澈!你起开!”
赵澈,“……”看来他的王妃今晚不会消气了。
赵澈心里苦,以前也就罢了,如今郁棠已经嫁给了他,吃的时候还得加倍小心,生怕弄伤了哪里。
好不容易想了一个绝妙的法子,既能得偿所愿,又不会伤及郁棠。
可是没想到,竟这样快就让她给识破了。
赵澈当然不能起开。
夫妻之间不能留下隔夜的误会。
再者……
赵澈也并非一直欺骗郁棠。
他已经太久没有从上面看着郁棠,男人的眼睛已经恢复,可见他的疯魔之症也好了不少。
“棠儿,你且听我细细跟你解释。起初,我的确是不受控制,即便我自己想控制住,却是做不到的,直到那天晚上你绑住了我的双腕,然后又那样对我,事后我察觉自己好多了。”
赵澈坦白的说着,一想起当晚的情形,还有郁棠娇羞难耐的呼吸声,男人的眸色一度暗了下去。
郁棠还以为他一直是失了智,所以才那样大胆。
可……赵澈那时候就开始恢复了,岂不是记住了她所做的一切?!
郁棠又恼又羞,索性豁出去了,就和赵澈对峙,“既然你早就恢复,为什么还要装?!你觉得那样很好玩么?!”
赵澈这可就委屈了,“棠儿,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招惹我。你能治愈我,但……你太弱了,根本经不住我折腾几下,可我又停不下来。与其伤了你,不如就让你来。”
说着,男人像是更委屈了,低头附耳道:“你那点力道根本不足够,我也是怜惜你,才那样骗你,你那几晚受罪,我也受罪。”
这样的理由,郁棠实在是不能接受。
尤其是赵澈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她还不如装作一切都不知道!
郁棠羞愤至极,“……你不要说话了!”
说好的晋王不/近/女/色呢?!
谣言皆是骗人的!
已经入夜,本该睡觉了,赵澈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说话上,几日没有得偿所愿的赵澈一时间难以平复心中燥闷。
他低头,去寻郁棠的唇。
可郁棠恰好躲开,二人的唇间擦过,不着痕迹的暧/昧。
赵澈没有亲到,郁棠如此排斥他,长期以往下去也不是办法,会影响夫妻之间的感情。
赵澈不喜欢被郁棠疏离,他埋首吸了一口女儿香,故意停留在那里不离开,哑声哼笑,“棠儿,你真是口是心非。”
每次都是这样!
郁棠承认她喜欢赵澈,也时常被他迷的神魂颠倒,但这次的事,不能轻易原谅赵澈,“赵澈!你想多了!纵然你如何俊美,我也是有脾气的。”
她遭罪了那么多天,当然不能凭着他几句浑话,就揭过这一篇。
奈何,双腕被赵澈抓着抵在了头顶,他的身子在她上面,此时此刻,她就是一个待宰杀的羔羊,“喂!你听见没有,快些起开!”
赵澈并没有压着郁棠,他始终是怜惜她,舍不得让她承受自己的重量。
赵澈觉得,他之所以能抱得美人归,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当初脸皮够厚。
所以,他应该再接再厉。
“棠儿,莫要生气了,反正你我是夫妻,况且你也喜欢的不是么?”他故意暧昧的说着,磁性的嗓音仿佛带有魔力,稍一不留意就会被他蛊惑了去。
她哪里喜欢了?!
经过这次的事,郁棠发现,赵澈仗着他自己长的好看,力气又大,总是有恃无恐。
她这次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让赵澈知道“戏/弄”她是怎样的下场。
此刻,男人覆在她身上,但双膝是跪着的,郁棠趁机抬腿就踢了上去。
她用了所有的力气,也不知道究竟踢到了那里,反正是逮着机会就“下脚”了。
赵澈身子瞬间僵住,“-_-||”
男人一声闷哼,那张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起来。
见赵澈弓起身,一副难以忍受的样子,郁棠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装,趁机从他身下往外爬。
可还没等她脱离困境,她的腰肢被人抓住,一股大力控制住了她,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
赵澈覆在她身后,大掌提着那把小细腰。
男人附耳,嗓音喑哑的不行,“既然棠儿不喜欢那样,那今晚为夫再换一个你喜欢的样子。”
郁棠,“……赵澈!你混蛋!”
烛火摇曳,薄纱帐后美人无力低泣,守在门外的宫人隐约听见了晋王妃的埋怨声,“赵澈!你到底有完没完!”
宫人的脸微微涨红。
这都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晋王这样能折腾,也难怪晋王妃如此大胆,竟直呼晋王名讳,而且还骂上了呢……
……
次日,魏皇宫举办了宫宴。
慕容焦舍不得女儿,所以就“强行”留在了魏皇宫做客。
席间,郁棠神色微蔫,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但面容一天比一天娇媚,肌肤如凝脂般雪腻,每一个慵懒的眼神,皆是妩媚动人。
她明明不曾穿着华贵,也并没有浓妆艳抹,可偏生就有吸引旁人目光的魅力。
姬胜不经意瞥了几眼,突然觉得自己的东宫佳丽都是胭脂俗粉,除却琴棋书画,其他什么也不会,以后要娶就娶会机关术的女子。
这时,姬胜突然感觉到赵澈的目光。
他摘下白巾的样子更是冷漠无温,而且刚才赵澈深深的凝视了他一眼,眼神仿佛是带着刀子是什么意思嘛?!
他答应了不再骚扰漠北,也给赵澈提供了柳文泽通敌卖国的证据,难道他还不够好?
姬胜委屈极了,又眼巴巴的看向赵澈时,赵澈已经移开了视线,还时不时给郁棠夹吃食,但晋王妃似乎不领情,对赵澈送来的点心,一律推到一边。
然而,赵澈非但不生气,反而唇角含笑的看着她。
姬胜,“……”
果然是娶了媳妇,忘了……故友。
……
半月后,大梁,京都。
三道圣旨送去漠北之后,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
晋王赵澈非但不班师回朝,还寄了书信回来,说是为了大梁和北魏的长期和睦,晋王夫妇二人暂时留在北魏,以帮助北魏开垦荒地、指导农耕。
这对夫妻俨然是为了北魏的民生操心劳力。
北魏特地派了使节过来,在朝堂之上大肆褒奖了晋王夫妇二人。
“大梁皇帝陛下,晋王妃亲自监督我北魏制造水车,以及农耕器具,为我北魏江山社稷立下大功。我北魏皇上此番特意让外臣前来感激陛下的大恩之德。若非是大梁皇帝陛下的首肯,晋王夫妇也不会对北魏社稷如此上心啊!”
使臣昧着良心,在朝堂之上,进行了一番极其夸张的褒奖。
之后抹泪以示自己的感激之情,还有对炎帝宽容大德的敬仰。
“我北魏皇上已经下旨,愿与大梁结成百年邦交!”
众臣子呆住,“……”
晋王不是去征战么?
怎么还辅佐北魏搞社稷去了?
晋王妃是天齐圣手的徒弟,又是这一届机关大赛的魁首,当然有那个能力开创农耕新篇章。
有北魏皇帝的旨意,炎帝也不好再治晋王的抗旨之罪了啊。
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朝中大臣们从未听闻过诸如此类的事,这完全超乎了他们的预料。
朝中文武百官都在各自观望,看来晋王非但没有失势,还和北魏搞好了关系,那晋王日后的身份地位就真的是不可小觑了啊。
太子面若死灰,储君的地位又玄了。他没有兵权,亦没有传宗接代的根本,他拿什么跟赵澈斗?
柳文泽更是如同行尸走肉。
一旦赵澈带回了他通敌卖国的证据,别说是他了,整个柳家的计划都会被搁浅,甚至是元气大伤。
他好气啊!自从回了京都,他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
炎帝的心情则如外面的严冬一样,冰寒刺骨。
为何会这样?!
赵澈的大军毫发无损,甚至于赵澈没有消耗一兵一卒,就和北魏建立起了友好的情谊。
有晋王妃在北魏改良农耕器具,北魏一定会对晋王夫妇感恩戴德,届时只要晋王一句话,北魏一定会鼎力相助。
炎帝,“……”-_-||
他的心好累。
此刻,面对北魏使臣,炎帝只能强颜欢笑,“大梁与北魏从数年前开始便已接壤,两国能够和平相处,朕亦是欢喜。”
使臣笑着搵泪,似乎是被一代贤主给感动了,下一刻,他抱拳作揖,道:“晋王夫妇乃大德大善之人,我大魏皇上命外臣传话,还望大梁皇帝能赏赐晋王夫妇二人。”
炎帝内心奔溃。
他恨晋王入骨,这次非但治不了晋王的罪,还要赏赐他?!
为什么当皇帝这样难?!
炎帝微微一笑,露出贤主的大度表情,“这是自然,朕一定会重重赏赐!”
白墨池和徐卫骞对视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的挑眉。
他二人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但愿女儿和女婿能安然归来。
到时候外孙也应该有了吧……
……
广寒宫。
心腹在淑妃跟前汇报了朝堂之事后,美人的唇角溢出一抹妖艳/妩/媚/的弧度。
白墨池和徐卫骞如今在朝中是步履维艰,古天齐跟着赵澈去了漠北,慕容焦如今也是安全的。
唯有白墨池和徐卫骞还需要她操心。
哎~
她本不是多情人,奈何世道弄人。
她的男人们,她不护,谁护呢。
但愿在女婿造反之前,白墨池和徐卫骞还能好好活着,不然棠儿得多伤心?
……
几日没有得到满足的赵澈,俊脸略显憔悴。
郁棠这阵子在忙农耕器具的事,图纸设计出来之后,还需让工匠打磨,之后再去实地验证一下是否有效。
一套完整的工具做出来,且能派上用场的话,起码需得几个月。
郁棠倒是找到了远离赵澈的借口。
他总是强势又蛮横,即便她不愿意,他总能找到办法让她妥协。
这期间,魏后对郁棠很是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