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
刚刚直播扫过的时候,陈嘉木后面还站了个高高瘦瘦颇有少年感的人,似乎也向苏萝打招呼来着,难道那个就是老斑鸠?
陈嘉木已经掏出了手机,开始随机念粉丝们投稿的问题:“小公主,请问你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呀?难道你们已经偷偷地结婚了吗?”
这个问题提问的次数最多。
有的小粉丝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打算举行过婚礼。
要知道,结婚证早就领了啊,当初抽粉丝送别墅的时候别提有多么轰动。
苏萝说:“我想让圆圆和满满做我的花童,所以婚礼大概要往后延上两三年吧,总要等我的宝贝们学会走路嘛。”
“亲爱的小公主,老斑鸠是什么意思呢?”
“腿短毛不多,出自周董的歌曲,”苏萝笑吟吟,“这是送给我亲爱的弟弟的昵称。”
弟弟?
小公主不是独生女么?
粉丝们懵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个弟弟指的是季临川的弟弟。
再联想到刚刚那个一扫而过的镜头,白皙的少年……
嗷嗷嗷季家的基因也太好了吧!
回答完问题,结束了这场突然的探班;陈嘉木还没来得及和苏萝说上两句话,季临川的手便搭在苏萝的肩膀上,风轻云淡:“萝萝,你过来下,我想到件要紧的事。”
一个眼神也没有给陈嘉木。
苏萝懵懵懂懂地被季临川带到卧室,什么话还没说呢,背抵着门板,男人微屈着身体,一手压在她肩膀处,另一只手捏着她一缕头发,侧着身体,便亲了上来。
哪怕是先前的那场嗯嗯啊啊,他都没有这样凶猛过。
苏萝一开始被吓懵了,除了极少数被她撩拨到忍不可忍,这个男人向来自制力强的可怕,怎么今天就像是毫无顾忌亮出了爪牙的大灰狼?瞧这架势,似乎不把她拆骨扒皮全部吞进肚中不肯罢休。
偏偏还不能弄出太大的声响——外面尹英时和季扶风、陈嘉木他们都在呢,先前按到门上的时候,响了一下,就足够令苏萝胆战心惊,担心外面的人察觉到了这房间里的异样。
如今更是任由季临川索取,苏萝又怕又羞。
好不容易推开了他,苏萝也不敢大声,低低地谴责:“你做什么啊。”
“有点后悔了,”季临川叹口气,摸着她的头发,目光幽暗,“想把你藏起来,不让别人夺走。”
正如苏萝先前所说,他开始对自己产生了些许的质疑。
以及动摇。
爱是一种私欲,独占。
季临川先前一直以为自己平衡的很好,但现在,那种不可言说的邪恶在他心底悄然滋生。
苏萝踮起脚尖,手指搭在他肩膀上,仰脸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唇。
没贴好,只蹭到了下嘴唇。
这么一点店,足以使季临川心底酥酥辣辣地麻了一片。
“相信我啊,”苏萝抿着唇笑,“我知道分寸。我不会红杏出墙,更不会爬墙头——就一个你,就把我榨干啦。”
后面一句话,说的发自肺腑。
有了季临川,她真的是没精力再出轨。
是钱多的烧手,还是季临川的体力不够好?
她才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呢。
门外,三个男人在闲聊。
尹英时和季扶风早就认识,同在圈内,先前尹英时也同陈嘉木打过交道。陈嘉木父亲陈相宇如何暂且不予评价,陈嘉木就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和季扶风这么个中二病富家少爷凑在一块,颇有趣味。
聊着聊着,陈嘉木说开了话,提起自己先前网恋被骗的事情,大吐苦水,说自己一颗心竟然被个猥琐男披着妹子皮玩弄……
起先季扶风还乐呵呵地听着,听到后来,有些不安定了,坐不住,拔腿想走,却被尹英时一把拉住。
尹英时笑着问陈嘉木:“你还记得当初骗你的那个人账号么?”
陈嘉木想了好久,摇头:“不记得了。”
季扶风松口气。
陈嘉木继续说:“只记得那个人好像叫什么雪来着……”
尹英时把想走的季扶风拉回来,轻飘飘:“扶风,你先前女装男用的化名,是不是也是什么雪?”
陈嘉木手里的茶杯,啪啦一声掉在地上。
看向季扶风的眼神像是这家伙刚刚当着他的面一口气吃了一百只蟑螂。
季扶风干笑两声:“都是误会,呵呵……”
卧室内。
两个人终于说开,季临川抱着小公主亲了又亲,险些出了事。
忽然听到外面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动,他克制着自己拉开卧室门,刚看了眼门外,又迅速关上,顺便捂住怀抱中小公主的眼睛,阻止她的好奇心。
“别看,”季临川沉静地开口,“扫把星在拔老斑鸠的毛,污染视线。”
苏萝一想,多半是季扶风男装女的事情败露了,提醒:“那是你亲弟弟哎,真不帮忙?”
“没事,死不了。”
……多么可歌可泣而又诚挚无比的兄弟情谊啊!
-
五年后。
后天就是苏萝与季临川的婚礼。
这一场婚礼筹备了整整一年,从最重要的婚纱细致到婚礼现场的每一处摆设,一样样都完全贴合了苏萝的心意,全部按照小公主的意思来。
而筹备中,这场婚礼的消息完全没有放出一丝出去,直到苏萝的圈内好友、社会名流们开始晒邀请函,大家才惊觉,期盼了这么久的小公主和季先生的婚礼,终于要来了。
这四年来,苏萝拍的戏并不多,保持着两年一部电影的频率,饶是粉丝们再怎么眼巴巴地盼着小公主多接戏,她仍旧是推掉了一部又一部找上门来的合作。
可苏萝拍的戏虽然少,但部部精良。
即使是严苛到极点的某家影评网站上,在超过百万人的评分人数之中,参演过的这两部电影,仍旧获得了8.4分以上的好成绩。
尤其是后面一部由她担任女主的民国电影,虽是缠绵的爱情题材,依旧是叫座又叫好。
空有美貌?不存在的。
苏萝不拍戏的时间,在季临川的劝导下,全部用来了学习,上影视指导课,甚至有时候季临川会坏心眼的拿一些肉香四溢的某些剧本来和她扮演,美其名曰对戏。
哼,他一个对表演一窍不通的人,来对什么戏!
还不是为了剧本中的酱酱酿酿。
苏萝今日休息,趴在玩具屋中,和满满玩着洋娃娃过家家的游戏;腰肢酸软,她自己轻轻地捶了捶,在心里又骂了句季临川。
都说在一起时间久了激情会消退,从季临川身上,她一点儿也瞧不出消退的迹象来。
反而越发的过分。
满满现在长的冰雪可爱,只是小孩子注意力很容易被其他事物分散,把洋娃娃放到妈妈怀中,她跑去找布偶:“甜甜甜甜,你今天可以给我讲美人鱼的故事吗?”
苏萝盘腿坐在毛毯上,小仓鼠跑去充电了,趴在充电桩上;而熊猫仰面躺着,长吁短叹。
圆圆背倚着熊猫,手中捧着平板,专注地看着。
苏萝说:“圆圆,放下平板,别玩了,好吗?”
“不好,”圆圆如今才六岁,五官已经瞧出了季临川的模样,他慢吞吞地说,“没有平板我会死的。”
苏萝被这小家伙严肃的口吻逗笑了:“古代人没有平板可以玩啊,不也活的很好?”
“你确定?”圆圆提出了质疑,“古代人现在不都死了吗?”
“……”
小公主一下子被儿子的思维逻辑打败,不知道如何辩驳。
恰好季临川推开房门,听到儿子的这番话,不动声色:“用眼过度会导致眼部疲劳,进而引发近视。妈妈劝你的本意不是让你远离平板,而是叫你适度休息。玩多久了?”
苏萝说:“差不多半小时了吧。”
季临川走过来,微微屈膝,自圆圆手中把平板拿走:“那就休息休息再看。”
圆圆不敢违背爸爸的意愿。
有时候爸爸很好说话,可倘若爸爸生气,也只有苏萝能护得住她们。
圆圆还是有些不服气:“说不定眼镜只是现代人弄出来的一个骗局而已,”
季临川看着气鼓鼓的儿子,淡然:“那是因为戴眼镜的古代人都死了。”
圆圆:“……哎?”
抛去圆圆,最让苏萝担心的就是满满了。
满满简直是一派天真烂漫,对这个世界毫无戒心,完全不设防。小姑娘嘴巴甜,见到陌生人也毫不害怕,哥哥姐姐叫个不停,引的别人都夸苏萝会教育孩子。
太不设防了也有坏处,譬如今天晚餐时刻,不速之客季扶风巡回归来,大大咧咧地出现在了餐厅中。
满满毫不害怕地跑过去,嘴巴甜甜地叫他哥哥,把季扶风哄的心花怒放。
热泪盈眶,他终于感受到家的温暖了啊。
当初被陈嘉木一怒之下打断腿,季扶风养好了伤,一个人扎根德国,追求摇滚梦。
五年了,一次也没回过家。
后来好不容易拜到某摇滚巨星门下,跟随摇滚巨星开始全球巡游,现如今终于也闯荡出一点点小名气来。
再回国,侄子侄女已经长的这么可爱了。
尤其是这小满满,甜甜的,一口一个哥哥简直叫到他心窝里去。
苏萝纠正:“满满,不能叫他哥哥,他是叔叔。”
满满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但是妈妈不是说过吗?长的好看的都要叫哥哥姐姐啊?”
季扶风顿时对自己的这张脸信心十足,乐呵呵:“瞧瞧啊,还是咱们家满满慧眼识珠啊……”
“叫哥有什么值得你骄傲?”季临川一句话把季扶风说出来内伤“照这个辈分来,她叫你哥,你不得叫我爸了?”
圆圆一脸嫌弃:“我没有这么笨的哥哥。妈妈,如果他真是我哥哥的话,不如现在按马桶里淹死算了。”
季扶风:“……”
艹,果然是大哥亲生的。
第80章八十1缕2白8月0光7
自我感觉良好的季扶风刚刚从这里感受到一点点家的温暖, 很快就在侄儿毫不留情的吐槽之中烟消云散了。
作为一个二叔,他就莫得一点尊严莫得一点面子的嘛?
为什么对他这么不留情面啊!
季扶风酸了, 委屈了。
但当满满笑盈盈冲他张开手的时候, 季扶风从圆圆这边受到的打击又全部烟消云散了。
这几天, 苏萝没有时间照顾这个仍旧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季扶风, 作为一位准新娘, 她现在需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
试妆, 过目婚礼安排的种种细节……休息日, 苏萝看到眼花缭乱, 索性摊开丢到季临川面前, 哀叹:“没想到举行婚礼这么麻烦, 早知道不结了。”
满满原本乖乖坐在旁边玩玩具呢, 听到苏萝这么一声, 哇地哭了出来, 肉呼呼的小手捂着眼睛, 委屈巴巴:“爸爸妈妈不结婚吗?那我不就成了私生女吗?满满不想当私生女,呜……”
苏萝被女儿神奇的逻辑给弄懵了:“谁和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满满:“是哥哥,他说你们没有举行婚礼就生了我,是爸爸对不起妈妈。”
小满满年纪不大, 偶尔跟着布偶看些奇奇怪怪的电视剧;小女儿性格软糯, 天真无邪,每每被圆圆哄的团团转。
苏萝在这边哄着满满, 解释她和季临川在法律上早就成为了夫妻, 现在不过是补一个仪式而已;另一边, 季临川已经利索地拎着圆圆的衣服,把这个皮小子带到隔壁,“温柔”地进行了父子之间的交流。
两个小崽子有各自的房间,季临川教训完小崽子,回到卧室,苏萝已经背对着他躺下了。
漂亮光滑的脊背,蝴蝶骨格外的明显;饶是天天嘴巴不停歇,现在的苏萝却认认真真地做着身材管理,同初见时别无区别,此时更像是剥了壳的荔枝,满口的甜水。
听到后面的动静,苏萝懒懒散散地回了下头:“帮我捶捶腰呗季先生。”
都是因为这人不够节制,苏萝的腰肢酸酸的疼,从清晨一直到现在,翻个身都难受。
小公主都发话了,季临川坐在旁侧,轻轻地给她按着。
苏萝闭上眼睛,舒服的喟叹一声;只是后面的人捏着捏着,似乎有点不老实了,苏萝说:“你做什么?”
季临川道貌岸然:“欣赏。”
苏萝极轻地哼了一声,又听到季临川说:“这么漂亮的背——”
苏萝接下一句话:“不拔个罐可惜了?”
难得皮一下,换来的确实男人不轻不重拍了她一巴掌,声音清清淡淡:“我没那手艺。”
她的季先生并非全能。
先前只觉着他不会生孩子,现在又添上一条,不会拔火罐。
苏萝想着季临川未出口的那句话,等到唇瓣轻轻贴上,她从季临川口中听到了刚刚被她一下子皮掉的那半句话。
“不吃掉太可惜了。”
-
婚礼在一座小海岛上举行,极尽豪奢;当初季临川给策划师的婚礼预算是无上限——只要能使苏萝满意,哪怕是拿钻石珠宝来代替鲜花,他也不会有二言。
婚礼现场布置的所有的鲜花都是连夜空运过来,经过仔细挑选,确保没有一丝瑕疵,保证举行婚礼时这些花开的最烂漫。婚礼前夕,不少媒体受邀观礼,前来报道这或许是近十年来最盛大的一场婚礼。
记者们惊叹于新郎的财力,但这也不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梁京季家,和苑城首富千金,这两个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绝配,这一对的婚礼若是不办的这样豪奢,还真的有些说不过去。
更别说苏萝身上的婚纱,据闻是已经隐退的设计大师J的手笔,经过10000多小时的手工缝制,长长的裙摆上更是坠满闪烁的碎钻,头纱亦是轻飘飘若云雾,合映在一起,仿若晨云撞上晚星,而笼在一团烟雾中的苏萝,更是美到令人屏息。
不喜欢她的人亦有,但不得不承认,苏萝的颜值是真的高,挑不出一点错漏来。
现在的关注点不仅仅在苏萝身上了,还有站在她前面,挎着小竹篮,慢慢悠悠抛洒玫瑰花瓣的两个小可爱。
先前,这对小可爱被保护的很好,从来没有在媒体前露过面,这还是第一次。
再有对苏萝容貌质疑的声音,这下子也要烟消云散了。
两个孩子,男孩是季临川的缩小版,而那个女孩更像是小好多号的苏萝,丝毫不怯场,冰雪可爱。情不自禁的,不少摄影师就对着这两个孩子拍摄。
他们也不怯场,大的那个抿着唇,小女孩笑的一脸天真烂漫,恨不得叫人搂在怀里亲好几口。
这五年来,流言不曾断绝,就算是感情再好的夫妻,那些人也得绞尽脑汁地写出点龌龊来;苏萝和季临川懒得理,偶尔惹得狠,直接告上法院,走法律程序。
如今的婚礼高调举行,更是狠狠地打了那些胡说八道的人脸。
记者们一边激动地想着接下来的报道该怎么写,如果有机会了该怎么采访……摄影师们拍摄的图像更是不计其数,而当事人苏萝,在整场婚礼结束之后,累到腿软脚酸,脱离大众视线后,斜斜靠在季临川身上,任由他扶了回去。
“人生三大乐事,”苏萝喝了些葡萄酒,此时脸颊绯红,贴着季临川,小声呢喃,“金榜题名,他乡故知,洞房花烛。”
最后四个字她念的轻且急,落在季临川耳朵中,男人低下头,瞧着她笑。
苏萝说:“现在不同往日啦,我们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洞房花烛对你的吸引力是不是没有那么大了?”
不细听,还有点小委屈呢。
苏萝刚刚小小抱怨一下,就被季临川抱了起来;晚上她换了身旗袍,开叉并不高,但此刻,季临川的手自她膝窝下穿过,蹭的她整条腿都是麻的。
“吸引力不大?”季临川反问,“看来我前两天的服侍,苏小姐不是很满意啊。”
苏萝想说满意已经来不及了,那点莫名其妙起来的小委屈在季临川的身体力行下也消弭的无影无踪。怕她再多想,季临川没有多说,直接拿事实证明了苏萝对他的吸引力究竟有多大。
而另一边,季扶风瞧着乖巧坐在床边的两只小包子,头都要炸了。
“乖,”季扶风试着和两个小宝贝交流,“你们的张阿姨跑去哪里了?困吗?不去睡吗?”
满满说:“张阿姨感冒了,爸爸说让你今天晚上照顾我们两个。”
照顾个满满还是没问题的,这小家伙嘴甜可爱,季扶风挺喜欢;只是圆圆,有点头疼。
季扶风真怕了这孩子的嘴。
此时圆圆格外严肃地说:“只要你别闹别哭别惹事,乖乖听我的话,你就不会有麻烦。”
季扶风:“……这话好像应该我说吧?”
他这个久别归来的二叔,在两个小雪团子面前是一点儿威严也树立不起来。
圆圆自己捧着书认真地看,满满央求着季扶风给她讲童话故事,季扶风开头:“从前,有个皇后在雪地里散步……”
满满不满意:“白雪公主,我听过好多次了,耳朵听得都起茧子啦,换一个呀。”
“在大海深处,有个小人鱼——”
“美人鱼啊。二叔,你真是个无趣的男人。”
无趣的男人:“豌豆公主听过吗?”
满满说:“你以为我是两三岁的孩子吗?拿这些东西糊弄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痛,现在被你说的胃痛。
季扶风发现自己对满满的预估是错误的。
这就是个微笑的小恶魔啊!
一连换了好几个,都没有能使满满满意的,季扶风只好另辟蹊径,讲起了神雕侠侣。
好不容易哄睡了小小公主,圆圆啪的一声合上书,说:“我要洗澡。”
他那么小,季扶风当然不放心他一个人;浴缸里放满水,小家伙一脸凝重地拿手试了试水温,转脸问季扶风:“你和我爸是亲兄弟吗?”
季扶风被他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啊。”
“我也是我爸亲生的对吧?”
“没意外的话就是了。”
“这样推算下来,我就是你的亲侄子对不对?”圆圆十分严谨地推理着,说,“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季扶风被一个小孩子命令,虽然不懂他想说什么,现在也被气笑了:“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下一秒,圆圆问他:“那你放这么热的水是想烫死你亲侄子吗?”
沉寂三秒。
季扶风指指自己的脑袋:“圆圆,知道这是什么吗?”
“你的脑子。”
“下次说话不用这么委婉,你二叔我不是傻子,能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