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阿瑾现在已经高考完毕,也是时候开吃了。
两人一个有着小清新的身体,如狼似虎的灵魂;一个正值血气方刚的身体,小娇羞的灵魂;这两个撞到一起,究竟是谁吃谁还说不准呢,苏瑾之所以一直没有开吃,不过是对未来关于感情方面的一些事情还没有想好,不愿意动他罢了。
如果这个人是随便不认识不在乎的陌生人,她或许不会在意纠结,偏偏这个人是纪格非。
她对纪格非终究是不一样的,且越是相处,她越是不忍。
她已经打算好今生不要结婚,不谈感情,不谈责任,只要床伴,纪格非……可以吗?她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火热,心中迟疑。
是自私一点只想着自己,还是为纪格非考虑,放开他,这一点,她还没有想好。
从自身利益上来说,纪格非自然是她今后床伴的最佳人选,身强体壮又年轻,她还不讨厌他,又是相处了好几年的,早已经习惯。
可从纪格非的角度来说,他要的真的仅仅只有~性~吗?
想到过去很长一段时间,纪格非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地狱里拖了回来,全心地让她快乐,几乎虔诚地守护着她,她就一阵不忍。
她是真的无法理解,这骚年是怎么喜欢上她的,真凭着当年他说的,没有任何交集的暗恋?
设身处地地从他的角度想想,如果是她暗恋狼王,她是否能为狼王做到那样的程度?绝对是做不到的,除了她的亲人、爱人和孩子,她不会对任何一个人投入那样深刻的感情。
他几乎是处处以她为先,已经好的让她都无法拒绝的程度。
即使现在的他还是这样稚嫩,年轻英俊的面庞上尚无一丝阴霾,生涩的除了每天缠着她和其它二十岁的少年没有半点不同,可在经历过他那样对待她的时光,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想伤害到他,哪怕只有一丝。
到口的肥肉,吃还是不吃,真是一个让人为难的选择啊!
这让一个有着如狼似虎的内心的女人每日看着这样可口的美骚年却吃不得,心中煎熬如同滚油啊!
何其残忍!何其煎熬!
苏瑾觉得答应这个骚年和她一起来英国‘玩’,简直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苏泽平那边,外有小妾女儿温情攻势,内有美妾吹枕边风,外兼苏瑾给他制造的重重烟雾弹,还有一个演技影帝级别的专业行骗专家,别小看这枕边风,苏瑾早早安排这一枚棋子,就是为了在这一环节保证毫无差错,不得有丝毫所失,因为这一环,才是她计划之中的核心,是最重要的一环,之前的那些,都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之所以之前一直不出手,实在是时机未到。
政界变换是为天时,高考后出国是为地利,其它筹备已经,暗中棋子也养熟是为人和,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临门一脚。
天时很重要。
经过两个月的考察,十八大也已经召开,朝堂之上的斗争很快落下帷幕,这场斗争以太子B的全面倒台,太子A的上位为终结。
让苏泽平很快下定决心背水一战的,就是因为姚家在这场政治斗争当中,居然没有垮台,在倒下了那么多官员当中,姚家居然还稳坐钓鱼台,这让他立刻感到了巨大的危机。
原本他都打算好了,姚家一垮台,他就立刻踢了姚雅馨母女,现在……他就只能另辟蹊径剑走偏锋。
这个导火索直接将他最后一丝犹疑烧断,抛出了手中持有的苏家百分之八的股份,全部被苏瑾接手,然后得到了一个负债累累的空壳子公司。
杰森在此事办完之后,说要去国外签一个合同,这合同一签,就再也没有回来。
很快苏泽平和赵可娟以商业诈骗罪被告,诈骗金额之高令人瞠目,足可以让两人判终身□。
苏泽平当然不能坐牢,他也不敢和老爷子说,说了腿估计都要被打断,无奈之下,他只好把手中另外百分之二的股票卖掉,填补这个漏洞,好不容易把自己给完全摘了出来。
在他心里,只要苏氏还在,只要老爷子还在,他就是苏家大少爷,一辈子不愁吃喝,所以这个蠢货哪怕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在心底依然有恃无恐。
至于赵可娟,以商业集资诈骗罪被起诉,因为涉及金额太高,被判无期。
至于另一犯罪嫌疑人杰森,已经卷款远逃国外,找不着人了。
苏泽平自己出来之后,因为恨赵可娟联合外人坑她,已经将她恨到了骨子里,又怎么肯为她请律师辩护?况且他现在除了苏家大少爷的身份之外,已经一无所有,就连苏氏集团总经理的身份,也在之前沸沸扬扬的艳照门当中被停职,这才刚要恢复职位,就再度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不光恨上了赵可娟,还恨上了苏雪,如果不是这对母女同时来蛊惑他……她们俩简直罪该万死!他现在恨不得将这两人碎尸万段!
苏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前一天她还在参加国内的综艺节目圈饭,得意洋洋地不着痕迹地黑苏瑾,怎么好好的,仿佛一夜之间天翻地覆,杰森叔叔就不见了?怎么她妈妈就被判无期了?
她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仿佛天旋地转,她在法庭上尖叫着又摔又踹,整张脸都扭曲了,如同恶鬼一般。
这还不是最崩溃的,最另她绝望的是,警察将她们的房产全部没收,在去查抄他们家时,查抄到一条蓝宝石的项链,这条蓝宝石项链被证实,正是在九个多月前就已经由一位匿名女士捐给了一家民间慈善基金会,在八个月前,这家民间慈善基金会的负责人来报案,说价值五百多万人民币的蓝宝石项链被盗的海洋之心。
现在,苏雪因盗窃罪被捕,因这条项链价值太高,苏雪的刑期也不会太短,保守估计,也要在十年以上。
苏雪整个人都疯了。
后来有人送来苏雪的精神病证明,证明她是中度精神病患者,加上苏雪这段时间的疯癫症状,或许苏雪自身也有意识,顺势装成精神病人,后经鉴定,犯罪嫌疑人精神失常,维持原审,将苏雪送进本市的一所精神病院进行治疗,治疗好后出来继续服刑。
也就是说,下半辈子,苏雪要么在精神病院度过,要么在大牢里度过。
苏雪选择了精神病院,她想着,在精神病院里,或许有天还能逃的出来,等她逃出来,她要让苏瑾不得好死,让把她碎尸万段。
于是她就在疯狂的不停念叨‘不得好死,碎尸万段’的情况下,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至于还能不能出来……呵呵。
案件到了这里,苏泽平就是再傻也明白了什么,这条项链,正是他买来准备送给他的真爱赵可娟的,后来在他大女儿苏瑾十八岁的成人礼上,被她拿走的那条。
这就是他的女儿么?在他带回私生女的那一天就开始设下这一条毒计,将他一网打尽?净身出户?
他浑浑噩噩地走到他为柳依依准备的房子前,颓丧地敲门,却怎么敲都没有人应。他拿出钥匙,门已经打不开了。
他不甘心,一直坐在这里等,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主人归来,却是两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原来房主已经在半个月前就和他们交涉,将房子卖给他们了。
苏泽平仿佛晴天霹雳,被人当头一棒,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向后一倒,咚一声,狠狠砸在光可鉴人的白色地砖上。
第 64 章
第六十四章
苏雪确实是装疯。
开始的时候她的确有些崩溃,但很快在听到有人用精神病证明来减轻她的刑罚时,她就猜测是苏泽平为她想办法,她就干脆装疯卖傻,加上她确实恨苏瑾,就一边诅咒苏瑾一边发泄,等到了精神病院,被打了一针镇定剂之后,她就睡着了。
醒来之后,她感觉头有些晕,摇了摇头,周围都是陌生的环境,环境还不错,洁白色的墙壁,墙壁上还有两副画,一副是蓝天白云大海的画,画中飞翔着几只洁白的海鸥,一副是提香的作品,床铺也还干净,唯一不好的,就是里面有很多疯疯癫癫的人,显得有些吵闹。
看来父亲为她选的地方还不错,想来很快就能出去,从牢里出去她没有什么信心,从精神病院出去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因为刚醒来的缘故,她感到有些口渴,刚好桌上有水,她就倒了杯水喝。
喝完之后,她就感觉墙面上的那副海洋的画动起来了,里面的水仿佛活了似的,有种把自己淹没的恐惧感,就连里面的海鸥都活了过来,在自己头顶不停的飞翔,还有清脆的鸣叫声!
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幻觉了,连忙又喝了一口水,觉得还不够,又将杯子中的水一饮而尽。
海洋中的水像是海浪一般,突然从画中打了下来,将她打翻在地,她被海水淹的直喊救命,奋力地游泳,然后抓着床柱,她感觉自己快要被淹死了!
“救我!救我!救命!”她每喊一声,就有一波海浪打来,快要将她掀翻。
两个穿着白色大衣的精神病院医护人员赶来,看到苏雪抱着床柱一副快要被淹死的表情,翻着白眼在喊救命,无语道:“这个病人看来病的不清,算了,把她抬到床上去,房门关好,别让她出来。”
另一个点头。
两人一进去,就被苏雪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住,“救我!救我!水!好多水!”
“哪里有水啊?有水你可以游泳啊!”医护人员耐心地把她当神经病说。
“都是水,快救救我!”苏雪叫着,死死地拽着医护人员,她看着医护人员,眼睛渐渐定了神,突然她像发了疯似的对着医护人员的脸上抓去:“苏瑾!苏瑾!都是你害的我,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那医护人员原本还耐心地对她,没想到脸上瞬间给她抓出几个手指印,吓得一把将她推开,又来了好几个医护人员,连忙将她制住捆在床上,苏雪见到就就喊苏瑾,又是揪又是打,要将她碎尸万段,若是让她拿到了什么工具,对着医院人员当头就打,于是在进精神病院第二天,她就每天都要打镇定剂,每天被绑在床上跟只蚕宝宝似的,任她如何挣扎都没有人再敢放开她。
偶尔苏雪难得清醒一下,想要脱身,可没人敢放开她,于是她就想用老方法来勾引医护人员。
她的身体极为年轻,脱光还是非常有料的,加上刻意勾引,她相信一定可以从这个地方逃出去,可当她真的勾引了几个医护人员和其它年轻力壮的精神病人时,并没有达到她想要结果,不会被她迷惑,每个和她发生关系的人都不会去看她的脸,.
直到有一天某个医护人员实在看不下去,拿了个镜子给她,她才发现,自己的眼角不知何时已经萎缩了起来,脸上长满了黄褐斑,高挺的鼻子也歪了,脸尖的就像随时会塌下来似的,虽然不狰狞,却也和美貌无关,整个人看上去和四十岁的中年妇女似的,如果不是她身体还很年轻,谁能相信她才二十岁不到?
赵可娟在牢里听到女儿也被判刑的事,一口咬定那条项链是自己偷的,与苏雪无关,苏雪什么都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苏泽平,根本无需偷盗,是她看着项链眼热,就给偷了回来。
既然她咬定了此事,苏雪就没了罪名,警察就通知苏泽平去精神病院将苏雪接回来。
苏泽平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他现在整个人都傻了,他还是不相信自己被人骗了,打所有能联系上柳依依的手机,通通联系不到,而他现在才发现,他对于柳依依这个人知道的东西是如此之少。
他回到公司,从柳依依的个人档案中调出她的身份证复印件和毕业证书的复印件,然后去调查这个人,才发现,京城大学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甚至连她的身份证复印件上面的号码显示都不是这个人,也就是说,从头到尾,她的资料都是假的,连她的名字都是假的!
苏泽平傻了,他的大脑嗡嗡嗡的,有种被欺骗被背叛的感觉,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想到,为什么她要过来欺骗他,甚至还没有想到,自己落入了一个局,只沉浸在自己失恋的痛苦之中。
他坐在小区下面的长椅上,周围都是酒瓶子,他不懂为什么那个女孩要欺骗他。
又过了几日,他渐渐才开始反应过来,难道她从一开始就是别人过来设计的一个局?可是为什么呢?她并没有做任何事啊?一直很乖巧啊!就是那栋房子,都是她不要,他硬塞给她的。
他郁闷,他狂躁,他颓废。
他终于回到家中,这副颓废样子就连老爷子都看不下去了,问他怎么回事。
自从他把自己所持有的苏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卖出去,到现在市场上都没有出现乱子,也没有人到苏氏来影响苏氏的正常运作,苏泽平这几天被柳依依的事情困扰,也不敢说,导致到如今,老爷子对苏泽平私底下卖了苏氏百分之十股份的事情都不知道,在老爷子看来,苏泽平就是再蠢,也不会干出卖苏氏股份的事情,况且他也不缺钱。
从小到大,老爷子的形象在他心里就是一座永远迈不过去的高山,让他仰望崇拜。苏泽平虽然信任老爷子,但怕他,他担心这件事情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会打断他的腿,对他更加失望,便想着能瞒一天是一天。
这个时候他才害怕起来,开始想着自己在柳依依这里透露过多少商业机密,透露过多少苏家的隐秘事,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是惴惴不安,他甚至开始开窍,柳依依的事件会不会刚好和收购他手中苏氏股份的人有关,收购他手中股份的人,会不会与诈骗团伙有关。
他不敢深想,可种种联系一直在他脑中徘徊不去,他甚至怀疑这是一场针对苏家的阴谋,于是他整日都在惶恐不安中度过,脾气越发的暴躁起来。
但是他的脾气不敢对老爷子发,不敢对老太太发,更不敢对这次政治斗争中没有倒台的姚家女儿姚雅馨发,只有对苏瑾,苏瑾偏偏还不在国内,这种惊惶不定快让他崩溃了,完全把苏雪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等他有天想到苏雪,作为父亲的怜爱之心犯了,去精神病院看她,想将她接回来,却看到那张如同地狱饿鬼一般的脸,和疯狂的样子,吓得连忙逃了,再不敢和人说自己还有这么一个私生女。
老太太看儿子终日惶惶不安,心中焦急,问他为什么又问不出来,无奈之下只能将他送到医院,给他找心理医生。
苏老爷子还是从心理医生那里得知了苏氏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被他卖掉的事,差点就被气的一口气背过去,幸亏当时就在医院,不然恐怕要出大事情。
后来不论老爷子怎么想,都想不出有什么人想对付苏家。
到底是谁做的?就连老爷子都有些惊了,难道是有人在针对苏家?能做到这样滴水不漏,让他都查不出来,难道是……有人眼红苏氏,想夺?
这种事情在商场并不少,尤其是某些官二代。
待问清了苏泽平是什么时候被卖的时候,老爷子反而平静下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买的人都没有动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谁都没有想到是苏瑾。
他们会怀疑苏雪成人礼的事情和苏瑾有关,但绝对想不到这整个一张大网通通是苏瑾撒的,这个局实在太大,且隐秘非常,竟让人找不到一丝马脚,再说,谁会去调查自己的孙女?
苏瑾此刻正在国外,全心为高等大学交友网站努力,她的能力在这里再一次得到展现,按道理来说,她应该很少来英国,但她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非常熟悉,不仅熟悉这里的地方,还熟悉一些人,并且能够自若地和这些人打交道,手腕之老辣熟稔,让狼王的合作伙伴们对这个十九岁的女孩子刮目相看,难以置信。
开始他们都对这个未来股东很不相信的,以为只是个家里有钱喜欢狼王的富二代,愿意为狼王砸钱,但她来了之后,彻底改变了他们的想法。
“狼王,你们天朝的女孩子,都像你这么厉害吗?”他们惊叹地问。
狼王已经是他们见过智商非常高的天朝男孩,没想到又来一个在另一方面丝毫不逊色与狼王的女孩,这让他们非常吃惊。
狼王想到另一个和他们一样大却早早就进入军营的女孩,眼睛一眨,唇角就绽出一个笑容,嗓音低哑道:“你猜!”
“唉!”这些比苏瑾大了四五岁的青年们叹气:“可惜她身边已经有了纪!”
狼王点头笑。
纪格非一心想着苏瑾高考结束了,可以开吃了,但原来还对他十分火热的苏瑾像是突然冷淡了一样,开始对他不那么热情了,而且工作中的她是他完全没有见过的另一面,果断机智雷厉风行,气场一开,简直就是个女王,他在她身边……就像个妃子。
还是个失宠的妃子。
难道是因为狼王?他狐疑地看了眼在一旁看戏模样的狼王,似乎从认识了狼王之后阿瑾才变的?
不过他仔细观察了很久,阿瑾和狼王之间确实什么都没有,只是普通的合作伙伴关系,阿瑾见到他出来神色更柔和些之外,也没有其它任何让人有其它想法的事情发生,甚至连单独相处都很少。
可不知怎么,他就是忌惮狼王。
“阿瑾阿瑾,你就不想吃了我吗?”他洗完澡出来,穿着白色背心,下面是居家大裤衩,走到苏瑾面前秀着健美的身材,想要色~诱苏瑾。
苏瑾抬眼看了他一眼,很淡定,“去把衣服穿上。”
“现在是十月,太热了!”他笑嘻嘻地走到苏瑾面前,盘上双腿坐在她对面,展示着他白色背心下的八块腹肌和紧实的肌肉。
苏瑾依然淡定地处理自己的事,连眼角都不往他那边瞟一下。
这段日子她越想越无法确定自己对纪格非是什么心思,唯独肯定的一点就是,她这辈子是不想结婚了,结婚特么的真是个自己找麻烦。
可她是有正常生理需求的女人,尤其是在纪格非如此勾引她,说实在的,她还颇有些想念和他一起在床上时的疯狂。
她正了正神色:“纪格非,你还记得说当我奸夫吗?”
“记得,当然记得!”纪格非一听,有戏!立刻凑了过来,双眼发亮。
他像是想到什么,脸突然红了起来,扭捏道:“奸夫奸夫,奸了才是夫,你……你什么时候……了我?我不介意,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
苏瑾:……你能别这么一副娇羞的样子说这么狂放的话么?
“咳!”她非常严肃地咳嗽了一声:“那你知道什么是奸夫吗?”
不等纪格非回答,她就正色地说:“就是只上床,不说爱,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纪格非前一刻还如捣蒜的点头,下一刻突然愣了:“你说什么?只上床,不说爱?什么意思?”
“就是。”苏瑾非常冷静且无情地告诉他:“我今生没有结婚的打算,只要床伴,今后合则聚,不合则散,二人各自重新找,互不干涉,你明白吗?这样你也能接受吗?”
纪格非一下子傻了,“我没明白,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是不婚一族?”他难得正色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如果你不想结婚,没关系,我可以陪你,也可以等你,一直到你想结婚的那天为止,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只要是你,只要你在我身边,都可以。”
苏瑾心中一跳,不是不动容。
她叹了口气,“不要轻易做出承诺,我不相信这东西,纪格非,我很珍惜你的感情,才和你说这些,不希望有一天两个人形同陌路,而且做我床伴,注定我付出的远没有你多,我不会放太多心思在感情上。”
纪格非有些傻,苏瑾给他的信息量确实很大,大到让他心痛,只要他想到离开她,他的心就跟着像被人攥紧了似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