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看到了,都听到了。
在送给周律的簪子上她做了手脚,透过那把簪子她看到了许久不见的焚落,曾经清朗的年轻男子一脸憔悴,胡子拉碴,眼底是她陌生的憎恶。
这是那个将她一手带大,视她如亲女的师父,这个有点冷漠孤僻,总喜欢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男子,很少笑也不会哄她,却一直用自己的方式维护着她。
他让她吃很多珍贵的丹药,从不勉强她练功,让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可是吃那些丹药是因为她气海已经被悄然毁去,如果不靠丹药支撑恐怕她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不勉强她练功是因为害怕她的修为高过他们…
这一切也许不是出自残落本意,他却默许了焚桢的做法。
尽管曾经也有过怀疑,甚至也有了这样最坏的预感,可是在知道真相的这一刻,她的世界瞬间崩塌了。
仿佛置身于风雨之中,她是一叶随时覆没的扁舟,孤独而绝望。
周律冲进她的屋子,将整个世界的风雨都隔绝在门外,却心惊地对上她空洞的眼神。
他的心中一凉,她果真都知道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流泪,只觉得昏昏沉沉间,有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抚慰着她,一个声音在她耳畔说,“乖,别哭了,我在这里…”
你是谁?她抓不住那模糊的影像。
那双手轻轻拨开她的长发,用冰冰凉凉的物体替她擦干泪水。
可是她的泪就像永远无法擦干净似的,不停地从眼眶中落下。
他不是没有见过她流泪,可第一次感到心慌恐惧,她的眼神很空,明明是看着他的,却似乎看不见他这个人,无论他怎么哄她,都无法阻止她的泪水不停地滚落,她的眼睛仿佛是两个巨大的黑洞,将一切都绞成了虚无。
他紧紧地搂着她,不想看见她这样让人心惊的模样,似乎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一样,心慌地吻上她的眼睛,也许这样就能吻**的泪。
“周律?”她的身体渐渐回暖,思绪也从混沌中清醒,嗓音沙哑地辨识出他。
“我在这儿。”他生怕吓着她似的轻声道。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她的眼神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你在汝阳城的时候就怀疑了吧?你也知道他一直故意避着我,你一定觉得我和傻瓜一样吧,看着我在这里忙着盼着想要和他们过回原先在山上的日子,很好笑吧?”
她自己也知道她的怪罪毫无道理,可还是忍不住想要找个人发泄。
“你去哪儿?”他不悦地看着她推开他起身。
“回家。”她说得很坚决,拉开门滂沱大雨从屋檐上泄下,屋外一地泥泞,她只是稍稍一顿,便不再迟疑地倾身准备跨出。
“外头雨下得这么大,你回哪里去?你家又在哪里?”他皱眉将她一把拉回。
“我要回家,这是什么破世界人人都这么虚伪恶心”她声嘶力竭地哭叫着想甩开他的手,可他的手掌却像铁烙般紧紧箍住她,怎么也甩脱不开,“我讨厌这里,讨厌这里的每一个人,连呼吸着这里的空气都让我难受我要回家,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老师,每天安安稳稳地做科研,看小说看漫画,吃好吃的东西,我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干嘛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鬼地方?干嘛把我扯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去…”
她哭嚷的内容大部分他没听明白,可是她的厌恶却是毫不掩饰的。
他的心一寸一寸地凉下去,对她,他已经尽了自己的全部力量,在他眼里她重于一切,他所做的每件事都要想怎么样才能哄她开心,生怕她受到一点点伤害和委屈。
可惜就算他再怎么小心翼翼,换来的也不过是她的一句“讨厌”和“恶心”罢了。
他松开她的手,自嘲地笑了笑,“这里才是你家,该走的是我。”
他说完,踏入雨中,太过决绝的姿态,让焚清音惊愕。
雨中和雨外,成了两个世界。
她突然有些恍惚了,她心里明白得很,她是回不去了,而在这个世界她注定是一个人。
一个人
恐惧的念头悄悄爬上心底,无限扩大。
看着周律决然离去的背影,她心慌了,所有人都要抛下她了吗?
疼爱自己的师父,还有对自己万般纵容的他,他们都不要她了吗?
她突然感到自己被全世界遗弃了。
她不要一个人
来不及细想什么,她疯狂地冲入雨中,不顾雨水的重重击打,奋力跑向他。
“周律”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停住脚步,回头眸中却映入她凄然的神情,突然觉得心脏锐利一抽。
“你不要走”她扑向他,狠狠地抱住他,却带着深深的绝望和脆弱。
“不是让你别出来?”尽管生气,可却更心疼她被雨水打湿的孱弱身体,将她打横抱起带进房里。
褪下她被雨水淋湿的衣物,将她严严实实地用被褥裹起来,再用帕子拭**的湿发,他有条不紊地忙着,动作坚定而温暖。
可惜他怀中人并不配合,眼中有着倔强,却直直勾下他的脖颈,用力贴上他冷酷却温暖的嘴唇,毫无技巧地重重吮吻着他。
暖被早已滑落,不着一缕的柔软身躯不给一丝拒绝的余地,紧密地贴住他同样湿透却坚实的胸膛,密合的程度让她很快就察觉到他腹部确切坚硬的反应。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尽管已经变得粗重起来的呼吸和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泄露了他强烈的欲望,但他依然冷静地伸手拉开她,他想要她,一直都想,可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
“我知道。”她挑衅地看着他,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地宣布。
“你会后悔的。”他的声音紧绷而忍耐,还带着一丝怒气。
“那又怎么样?”她报复似地更加贴紧他僵直的身躯,“你不想要的话,我会找别人。”
“你敢”她的话终于勾起他压抑的怒气,冷怒的眸子凝视着她,他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着他,然后压下俊脸,攫住他深爱的柔软唇瓣。
这一吻又深又重,咸咸的泪水溶进唇畔,带来了微微的苦涩,浓浊热烈的气息交缠着,唇舌吮噬着彼此的味道,吮吻变成了啃咬。
泪光模糊中她看着他隐忍地咬着牙,看着他眸中倒映着自己痛苦的哭喊,看着他温柔而强硬地进入自己,看着他眼神狂乱地在自己身上啃咬着、动作着…
她的挣扎和逃离已经太迟了,她发狠地在他身上也留下了一个个印记,两个人不像是在欢爱,反倒是在打架,不像是爱侣,反倒像是仇人。
仿佛整个世界都离自己而去了,又仿佛整个世界就在身边。
她放肆地哭着,仿佛要苦尽自己所有的委屈,她承认自己只是想要发泄,甚至只是利用了他,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可以证明她存在的人,一个让她对这个世界还能有一丝信心的人。
当她哭得声嘶力竭沉沉睡去的时候,耳边模模糊糊传来他温柔而压抑的低喃,“清音,清音,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未完待续。【错过繁星】)
第一百四十八章 终于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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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终于被吃了
窗外晨曦微露,一夜大雨已停,阳光暖暖地洒在山林之间,透过窗子映在掩着交缠身躯的暖被上。
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扇动,他睁开一向冷沉的双眸,却在触及怀中女子时,冷峻的线条柔和了,眸中蕴着难得的温柔光芒,静静凝视着枕在他臂上沉睡的人儿,柔亮的青丝披散在他的膀臂,紧闭的双眸仍有些红肿,清丽无双的容颜染着淡淡的倦意,颈项上还印着狂乱鲜红的吻痕。
他知道昨夜是自己孟浪了,明明知道她是第一次,明明想要温柔呵护的,可在她不顾一切的疯狂中,一切自制力都崩溃了。
刚爱上她时,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只知道完全的占有,在他的逻辑里世上的东西只分为他想要的和不想要的,既然是他想要的,他自然要不择手段得到,至于她愿不愿意,从来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可是为什么看到她伤心落泪,他的心会疼得那么厉害?
只要她不哭,只要她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墨非说因为他爱她,爱一个人就会因为她开心而开心,因为她伤心而伤心,时时刻刻想着呵护着她,迁就她。
他想也许是吧,迁就纵容她就是约束自己,每次看着她不情愿的模样,无论是再疼痛再辛苦他也能忍下来。
爱一个人真的是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他要给她一场整个大陆最奢华的婚礼,要在大婚之夜用尽自己的温柔疼爱她,原想让她的甜美静静绽放在洞房花烛,原想让她娇羞地依恋着自己…
只是没想到他的设定全都毁在她的一时冲动上。
昨晚上的她疯狂而粗暴,他被她逼得也只好强横以对,看她身上点点红痕就知道他没温柔到哪儿去。
轻柔怜惜的吻抚过她残留在颊畔的泪痕,拥着她的臂膀不由得紧了紧。
被他的吻惊扰到的娇颜微微侧开,那双漂亮的眸子缓缓睁开,迷迷蒙蒙的,带着些许茫然,安静瞅着他。
“醒了?”他轻吻了她的唇一记,声音有着暧昧的低哑。
她瞠目,突然敏感地察觉到屋里交织着女子淡淡的芬芳和男人的阳刚气息,那种暧昧的气息是一种叫做荷尔蒙的味道,提醒了她昨晚究竟做了什么,一想到她竟然那样疯狂主动地诱惑他甚至强迫他…
她清亮的眸子里闪过惊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清醒,紧张地拥被而起,却没想到因为她的动作,暖被下大片裸裎的肌肤就这么大喇喇地暴露在阳光中,两具光裸的身体每一个轻微的摩擦动作都显得那么暧昧敏感。
而最难堪的是此时的她才发现自己身下涌出的大量滑腻粘稠的液体,那是昨夜疯狂的证据,那一瞬间她就如被煮熟的虾子,“轰”的一下烧了起来,从脸红到了脚趾头,说不定连头顶都冒烟了。
“慌什么?”他欣赏够她尴尬的窘样才不慌不忙地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她僵硬得像一具尸体,连气都不敢喘了。
“昨晚那泼辣的样子到哪里去了?”他失笑,“乖乖躺着。”
看着他掀被起身,她赶紧闭上了眼睛,这人竟然不着寸缕地大喇喇在屋里走来走去,看多了会长针眼的吧
心底另一个声音则邪恶地说,你丫就装纯洁吧你,你电脑里不是存了海量的GV和H漫?男人的裸体见得还算少吗?
可是没有一个像他这样充满了压迫感,到底真人和二次元的就是不一样啊
她按捺不住好奇偷偷瞄了他一眼,明明看上去很瘦,可是却很有料,不会太壮,又不会太弱,完全就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啊
不多看几眼简直太亏了
那恰到好处的胸肌,然后是腹肌,再下去是…
她倒抽一口凉气。
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果真很有本钱,难怪现在的自己像被卡车碾过一样…
“在看什么?”
偷窥被抓了个现行,她干笑了两声,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再往他身上瞟。
下一瞬间,身上一凉,被子竟然被他掀开了。
“你做什么?”她吓得哇哇大叫。
“昨晚该看的都看过了,该摸的也都摸过了,你现在还害羞个什么劲儿吧?”他好笑而无奈地看着她,眼底却有一股闇火,他心心念念爱着的女子此时裸裎在他面前,一脸含羞带怯…
按捺下重燃的yu火,他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帕子上。
温热的帕子擦过她使用过度的身体,带出她一声声细微而舒适的呻吟,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享受着他温柔体贴的服务。
“别叫了。”周律的额上隐忍的汗珠隐约可见,眼前这活色生香的画面就算是圣人恐怕也很难抵抗。
焚清音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敏感地发现他手中的帕子已经往她的小腹下探去。
“那,那里我自己来。”她尴尬地想要伸手夺过他手中的帕子,却被他利眼一瞪。
“好好躺着。”
她僵硬得无力阻止他强行分开自己的双腿,那一瞬间尴尬得几乎想死,屋子里静得出奇,她清楚地听见他的呼吸也加重了。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那感觉让她的灵魂都要开始颤栗了,她只得将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咬着牙不让呻吟声从嘴里逸出,可那一声声压抑至极的闷哼却更能让人失去理智。
周律终于受不了地低咒一声,将手中的帕子一扔,重又覆上了这具让他爱之若狂的胴体。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差点溺死在他的激烈狂肆的吻中,她不适地蹙起眉头,支离破碎地在他的唇畔轻喊着疼。
他这才收敛了自己的肆意,开始温柔诱哄地吻着揉着,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她的每一个表情,直到她眉头轻展,甚至开始笨拙地回吻他的时候,他才放纵自己进入她。
她低喘一声,那轻微的不适转瞬即逝,昨晚的一切细节她根本记不大分明,本来就是发泄的意思大过了欢爱,与其说是欢好,不如说是打架,哪里真正享受过两人之间的鱼水之欢。
原来竟是这个感觉吗?他的粗喘在她的耳边,他的一部分身体埋在她的体内,一种莫名奇异的亲密感涌上心头,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她双手搂上了他的腰,仿佛要让两人更加亲密一点。
他被她一刺激,动作幅度大了起来,抛得她不由自主地一声声喊了出来,就在她觉得自己支持不住,快要到达最高点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住了。
“清音,告诉我,我是谁?”他压抑得浑身大汗,但仍然强硬地逼着她。
“周律周律”她难受得低泣着,“我最讨厌你”
“讨厌我?”他故意狠狠顶了她一记,“这样还讨厌吗?”
她尖叫一声,指尖在他的肩膀上掐出深深的印记。
“清音,是谁在爱你?”他继续小人地用这种招数逼供。
“你…”焚清音已经被他弄得快要神智不清了。
“我是谁?”他的汗滴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瞳中映着他激狂的模样
“周律,周律,周律…”她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像是发泄一样。
“你会不会永远爱我?生生世世都只有我一个男人”他很变态地逼迫她。
“会…”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完全是机械地喊着。
“你保证”他变本加厉。
“会,会,我永远都只爱你一个人。”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实在是欺人太甚,难受至极的她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将她送上了迟迟未达的巅峰。
**初歇,她的身体还有些敏感,喘息未平,他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引来她低低的抽气。
他还是在她耳边心肝宝贝的哄着,有一个瞬间她有些恍惚地记起一些什么,心突然锐利地抽痛了一下,可那种感觉稍纵即逝,根本就抓不着。
她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样被他抱在怀里就有一种安稳的感觉,以前好像不会这样,可是从昨夜开始仿佛是接上了内心深处的某根弦,触动了自己内心之中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到底是什么?自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有好多次自己都有这样的感觉,仿佛有什么滑过她的脑海,仔细回想却什么也没有,可是她却能感觉到自己心中藏着一个自己都不敢去碰触的秘密。
“怎么了?”他的吻落到她因为困惑而蹙起的眉心。
“不舒服。”她侧身将脸埋进他的肩膀,闷闷地说。
“哪里难受?”他小心翼翼地盯着她轻声问。
“嗓子都哑了。”她没好气地说,不仅是嗓子哑了,身上也一阵阵酸疼,最要命的是小腹有一股无力的酸胀感,让她根本难以启齿。
“谁叫你刚才叫那么大声?”他笑了起来,右手安抚地轻拍着她的背部,他已经尽力克制自己了,但她的甜美一旦尝过就根本无法放手,从昨夜至今,一次又一次的抵死缠绵,就算他极尽温柔,也难免累着她。(未完待续。【错过繁星】)
第一百四十九章 朱阳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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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朱阳的算盘
简单梳洗过的焚清音突然想到了什么,死都不肯出房门。
“怎么了?”他的手指在她的发上抚摸着,享受着那如丝绸一样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