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够了吗?”

左嫒神色淡淡的,连声音都没有起伏,女人这会儿该有的羞涩她是半点也没有。

荀欢嘴角抽了抽,“当我是狗呢!”

“可你现在正在做狗才做的事!”也只有狗才会这样舔的。

荀欢搁在她腰间的手狠狠地捏了她一把,不过面上倒是没什么怒意,“爷现在心情好,不和你计较!”

左嫒别过眼,看看车顶,再看看窗外,就是懒得看他,心里却是在骂,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变态!

荀欢见她小孩子般的动作,心里发笑,他倾身,额头亲昵地顶着她的,放在她腰间的大手探向她裙子里面,“这里还痛吗?”

靠,这个死禽兽,臭流氓,也不知道是谁弄的。

左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将他的扯出来,没好气道:“没什么事,我要回去睡觉了!”

话落,她挣扎着从他腿上下来,这次荀欢也没阻止,只是在她退离之时,拉住了她的手,将一盒软膏塞到她手里,“想必你也不乐意让我擦,我就不代劳了。”

左嫒接过,没说话,直接推开车门下车,可手腕再次被人给拉住,“大爷,你有事一次性说完!”

“妞儿,没你在身边,我睡不着,和他解除婚约吧,反正你爱的人也不是他!”

左嫒沉默了,就算有一天会解除婚约,那也不是因为他,更不可能告诉他。

荀欢见她沉默,也没再说什么,他狠狠捏了她的手一把,再放开,“上去早点睡!”

银灰色的跑车在空旷的车道上以极致的速度飞驰着,很快,车子便停在了左嫒学校附近的那栋公寓楼,回到家,满室的清冷让一向习惯了孤寂的荀欢心里有些躁。

在维也纳这些天里,他们几乎天天腻在一起,每晚同床共枕极致缠绵,那些时光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梦,如今回到现实,他又是孤身一人,而那个女人,不论是身还是心,都不在他这里。

身,她是别个男人的未婚妻,心,她的心里深深住着另一个男人,而他,就如她说的那般,充其量只是在床上纠缠。

日子回到了正轨,左嫒的生活又恢复到了一成不变,打工,上学,有时间就去医院陪卓浩,另外,也应了杨莫凡的要求,从宿舍搬回了租住的房子。

鉴于她要上学,杨莫凡要上课,而严淙和阿刚他们也是要读书的,所以帮卓浩请了个护工,还是柳君懿介绍的,有了护工,左嫒的时间也就宽裕了点,多接了两份工作。

那次刷卡,一次性刷光了她仅剩的所有积蓄,好在她那个三等奖发挥了些用处,学校专门开了个庆功宴,邀请了些记者报道,不但工作好找,另外还得了三万块的奖金,暂时可以江湖救急一下。

转眼间,又是一个周六,厨房里,左嫒将炖好的骨头汤装进保温瓶,另外将弄好的饭菜装好,准备待会儿带到医院。

突然,腰肢被一双手臂圈住,后背紧贴着一具温热的胸膛,她身子一僵,想要挣脱开来,然而,后面的人抱的太紧,前面又是流理台,让她退无可退。

“莫凡,放开!”左嫒轻斥,清冷的声音中透着隐怒。

杨莫凡不但没有松开,反而越抱越紧,他将脸深埋在她的肩窝处,闷闷地声音传出,“小嫒,这种感觉真好!”

心爱的人在身边,一早起来看到她在厨房里忙碌,这样的场景,他想要一辈子看下去,可他的一辈子也许很短很短。

所以,小嫒,就算你认为我自私卑鄙,我也不能放开你。杨莫凡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左嫒僵着身子,神色冷沉,“莫凡,放开,我还没弄好!”

“你出去,这些我来弄!”

尽管不舍,杨莫凡还是放开了,从小一起长大,他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性子更是摸得一清二楚,这个世界上,若说谁最了解左嫒,恐怕非杨莫凡莫属。

两人吃了早饭,杨莫凡将左嫒送去了医院,而他自己则是去了学校。

病房里,卓浩依旧只能躺着,当初肋骨断了三根又伤了肺部,再加上脚还没好,石膏未拆,还不能起床。

“左嫒,以后这汤偶尔喝点就成了,你别三天两头炖啊,好歹你也弄点我喜欢吃的!”卓浩一边喝着汤,一边苦哈哈的说着。

他是真的很不喜欢喝这些,若不是她炖的,他一口都不会喝。

“呵呵,浩哥,你就喝你的汤吧,你喜欢吃的,恰巧都是医生交代要禁口的!”瘦瘦的阿刚坐在一旁边吃着左嫒帮他带过来的饭菜,边打趣道。

“阿浩,你堂堂男子汉,居然害怕喝汤,鄙视你!”

左嫒将花瓶里那束枯萎的香水百合扔到垃圾桶,换上刚买来的,病房里消毒水味儿重,别看卓浩老是呆医院,可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医院,受不了那股味道,平时只要伤不重,他都是自己包扎的。

“不是害怕,是不喜好不好!”卓浩不满地叫嚷着。

“就算不喜,现在也由不得你,乖乖喝吧!”

“是啊浩哥,你正在养身子呢,我们还在等你回归队伍,最近梁志那帮人猖狂的不行,等你好了,收拾他!”

卓浩脸上笑容微敛,他扫了眼自己的腿和拿着汤勺的左手,黑泽的眸子有些深邃,接着,又毫无异样地骂咧,“那狗日的,确实有些欠收拾!”

“得了,别整天打打杀杀的,快喝完,我好洗碗!”

对于卓浩的性子,她还蛮发愁的,手脚能恢复如初还好,若是不能,他如此这般与人四处结怨,以后包不准会出什么事。

“左小姐,柳医生让你去趟他办公室!”前来换药的护士传话道。

左嫒有些讶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碗,洗了洗手后,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没关,一袭白袍的俊雅男人正俯首看着各种化验单,神色认真恬静,俊逸的五官一片柔和之色。

“柳医生,是我弟弟有什么情况吗?”左嫒进来,在他对面坐下,单招直入的出声问。

听到声音,柳君懿抬头笑了笑,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嗯,他的手修复状况良好,我和另外两位医生商议,准备半个月后帮他拆掉腿上的石膏,另外进行第二次手部手术,术后如无意外,就可以回家去养了,不知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这些我都不太懂,你们决定就好,有什么事通知我一声。”

“呵呵,这是基本程序,我们有什么动作,是必须要和家属商量的!”

左嫒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两人商量了下手术的具体时间,另外交代了一些术前需要注意的事项。

“好了,需要注意的就这些!”

“我知道了,没其他事我先出去,你忙!”

左嫒说着,就准备起身离开,柳君懿唇瓣蠕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好像又有些顾忌,那双清透的眼睛直直盯着她。

“还有其他事吗?”左嫒注意到他的眼神,笑了笑问。

“呃,是这样的,我听你弟弟说你钢琴弹得好,我有一个朋友他妹妹这个月十八号过生日,开party,想请一个临时的钢琴演奏乐手,他请不到人,不知道你那天有没有空?”

左嫒沉吟了片刻,而后眼睛看向他,“十八号,没问题!”

“呵呵,那就这样说定了!”

左嫒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过头来,嘴角勾起一抹真心的笑容,“谢谢你!”

这个男人啊,心思真是剔透呢,什么请不到人?他应该是听卓浩提起她四处打工的事,所以才介绍给她,却又不会让她觉得尴尬。

从办公室出来,左嫒放在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掏出手机,银白的屏幕上,闪烁着那个熟悉的号码。

自从学校庆功宴那天晚上两人远远打过照面外,这几天一直都没再见过,电话倒是经常打,不过每次都是他打过来。

两人彼此都忙,另外杨莫凡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什么,盯她盯得特紧,尽管他每次做的不显山不露水,可对他极其了解的她还是感觉出来了。

“有事?”响了几声后,左嫒接起电话。

“我有份文件落在家里,就在书房办公桌左边第一个抽屉里,半小时之内,你帮我送来公司!”

那头传来沉稳霸气的磁性嗓音,语气一如既往的强势独裁,完全不问她是否有时间。

左嫒秀美皱了皱,“我在医院,你让别人过去拿吧!”

“你是在医院,又不是被人压在床上,赶紧地,我不喜欢别人踏进那里!”话落,他不再给她拒绝的机会,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左嫒看着手机干瞪眼,丫的,变态的沙文猪!

嘴里骂着,不过最终还是认命地帮他送过去,那男人记仇的很,不送的话,指不定怎么折腾她。

回病房跟卓浩打了声招呼后,背着挎包出了医院,时间有点紧迫,她没坐公交,忍痛打了车回套房拿文件。

一个星期没来这里,偌大的套房洁净幽雅,可也清冷无人气,左嫒没逗留太久,直奔书房,拉开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果然躺着个牛皮文件袋。

F·C集团,左嫒以前并没有去过,不过只要一报F·C国际大厦,司机自然而然地会将人送过去。

当左嫒站在这栋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前,眼里看着那几个镀了金的F·C国际集团时,心里有些震撼。

她实在想象不出,那么一个时而禽兽,时而流氓,时而温柔的男人,站在属于他的王国里,指点江山是什么样的话面。

“小姐,请问你找谁?”

普一进大气豪华的大厅,貌美端庄的前台小姐就礼貌地出声询问。

左嫒脚步顿住,看了眼手中的文件,“我找你们老板!”

几个前台对视了一眼,悄悄打量着左嫒,一件简单到单调的白色连衣裙,脚下是一双平底凉鞋,额前厚厚的刘海再加上那副宽大的黑框眼镜几乎遮住了她半张脸,这女人,除了身材不错之外,还真没什么看头。

“请问你有预约吗?”

刚才开口的那个再次出声,只是这次的声音冷淡了不少。

“没有!”

丫的,明知道这么麻烦,还要她来送,预约?预约个屁。

左嫒一边心里诽腹着,一边伸手去掏包里的手机,然而,电话还未拨出去,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启,一袭正装,戴着眼镜的刘特助从电梯里出来。

看到他,左嫒准备打电话的动作顿住,“刘特助,你来了正好,这是他要的东西,你拿上去吧!”

刘特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歉然地笑了笑,“抱歉,左小姐,我有急事需要外出,还得劳烦你亲自帮老板送上去,到了顶楼有人会接待你!”

“要不让她们其中一个送上去,我也有事!”那男人,她是能避则避,脾气如此喜怒无常,保不准一个不小心惹怒他,倒霉的人是她。

“呵呵,这是绝密文件,一般人是插不得手的,左小姐还是快上去吧,老板等着要!”有多少女人想要找各种机会借口只为见他们老板一面,也只有这个左小姐,将他们老板当做洪水猛兽,巴不得避得远远的。

刘特助说完,像是真有什么急事般,步伐匆匆地出了公司大门。

有多少女人想要找各种机会借口只为见他们老板一面,也只有这个左小姐,将他们老板当做洪水猛兽,巴不得避得远远的,偏生他那阴晴不定的老板还稀罕上了,真是怪哉。

左嫒无法,只能认命地送佛送到西,上了电梯,送绝密文件去也。

几个前台听到她和刘特助的对话,当然不会没眼力见地拦她了。

上了顶楼,出了电梯,入目的还是F·C国际集团几个烫金大字,大气奢华,耀眼夺目,鎏金色的墙壁,光可鉴人的地板,每一处彰显着雄厚的财力与尊贵绝伦的身份。

这次左嫒算是见识到那男人的本事了,他狂傲不可一世,他乖张霸道,强势傲然,那是他有那个资本。

“左小姐是吗?”

突然,一个沉稳娇脆的女音拉回了左嫒的思绪。

她转首,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着浅蓝色亮丽套装的美丽女人,精致的妆容,得体的微笑,语气不温不火,神色沉稳端庄,想必这就是刘特助口里说的接待她的人,秘书什么的。

不过真是漂亮呢,瞧,那气质,比千金小姐还要出色,

她微微敛了敛神,冲她点了点头,扬了扬手中的文件,“送文件过来的!”

秘书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一眼,笑了笑,“请跟我来!”

左嫒跟着她,来到一扇豪华的雕花大门前,上面的牌子标的是总裁办公室,漂亮秘书叩了叩门,“老板,左小姐到了!”

“进来!”低沉磁性的嗓音,干脆利落的话语,一向都是荀欢的作风。

秘书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左嫒移步走了进去,同时,门也在她进去的那一刻,关上。

办公室很大,入目所及,除了豪华还是豪华,柔软的波斯地毯,黑与白为主色调,暗红色搭配,刚硬单调,却不失大气。

进门就是两个一人多高的古董花瓶,右边摆放着一排资料柜和一个小型书柜,左边是一组酒红的意大利真皮沙发,前面摆放着同色系的茶几。

男人一袭酒红色的条纹衬衫,袖口卷至手肘,露出他健美的麦色手臂,西装外套搭在他那张奢华的老板椅上,他的背后是一扇偌大的落地窗,转椅转过去,整个J城市区尽收眼帘。

这会儿他正低头批阅着文件,手中的签字笔沙沙地写着,下笔干脆利落,一如他的人,此刻那张俊美的脸庞褪去了平时的邪肆,变得认真而冷凝。

邪肆褪去,周身的气息也就变了,要说平时他是邪魅张扬,乖张暴戾,那么现在的他,是沉稳霸气,尊贵睿智的,然而,两者唯一不变的是,同样的高深莫测。

荀欢半天没听到人出声,头从文件中抬起来,见她还杵在门口那里,他合上文件,挑了挑锋利的剑眉,“发什么愣呢,快过来!”

“你这地毯太漂亮太干净,我舍不得踩下去!”左嫒难得的开了句玩笑。

荀欢嗤笑,“越是漂亮,就越想要染指,人也是一样,漂亮的,染指起来够销魂!”

左嫒果断闭嘴,她上前,将手里文件放到办公桌上,“是这个吧!”

荀欢接过,点了点头,而后向她招了招手,“过来!”

左嫒就当听不见,看不见,“没其他事我先走了,待会儿要去季家上课!”话落,她也学他一次,不给他反对的机会,转身就走。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她永远都学不会他的霸道随性。

只见腰间多了一只健臂,身子一个翻转,两人前胸贴前胸,额抵着额。

荀欢看着脸色有些羞恼的女人,抬手取下那副碍事的眼睛,邪邪笑道:“你说到嘴的鸭子,我会让她飞吗?”

“你才鸭…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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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似水柔情

烈日当空,灼热的气流笼罩着这座繁华的大都市,豪华的办公室内,荀欢贪婪地吻着怀中的女人,势头狂野而猛烈,像是怎么也吻不够似的,尽管空调散发着冷气,可里面的温度却是止不住地持续飙升。

左嫒觉得肺部都快要炸开了,舌尖被他吸允得又麻又痛,她脸色涨的通红,身子发软,喉间发出难受的“呜呜”声。

直到两人严重缺氧,荀欢才恋恋不舍地退离她的唇,双臂拖着她软软的身子,“妞儿,想死你了,你想我没?”

男人的肺活量始终要比女人强,吻了将近五分钟,他也只是胸膛起伏剧烈一些,呼吸急促一点罢了,不像左嫒,这会儿除了拼命地呼吸新鲜空气外,连开口说话都困难。

“总有…一天,我没被你…想死,而是被你…给吻死!”左嫒缓和了下,一边喘息,一边说着,不长的一句话,却被她说的断断续续,可见刚才荀欢吻的有多激烈。

荀欢轻笑一声,手臂更加圈紧了她,他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唇瓣凑近她的耳多,舌尖一边逗弄着她的耳垂一边低喃,“相对于吻死,我更喜欢在床上弄死你!”

话落,他猛地打横抱起她的身子,向里间的休息室走去,同时唇瓣再次含住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吞噬了她的惊呼声。

咚——

左嫒被重重地摔在床上,虽然床垫很柔软,可仍是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没等她脑子清醒,身上突然一重,男人欣长健壮的身躯覆了下来,左嫒手肘抵着他的胸膛,急急道:“我待会儿要去季一鸣家帮他外甥女上课。”

依琳琳那性子,去晚了,指不定怎么闹腾,她现在都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故意让她送什么捞子文件,还说急着用?丫的,急个屁,她看他是急着用她。

荀欢拉开她的手,将她固定在头顶,“没关系,我速战速决!”

他说着,俯身去吻她的唇瓣,同时手也没闲着,一边撕扯着她的裙子,一边在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上游移,势必要点燃她的热情。

左嫒看这势头,知道这男人今天不会轻易罢休,便也不再做无用功的阻拦,乖乖躺着,任由他在她身上横行,只盼他能真正地速战速决。

荀欢见她不再抵触,心情倍儿好,“妞儿,今天真乖呢!”说着,唇舌转战战场,含住她的粉嫩的耳垂,啃咬、吸吮,极尽逗弄着,他知道,耳朵是这女人的敏感点。

果然,他的举动惹来左嫒一阵轻颤,喉间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娇媚的吟哦,荀欢下腹一阵紧缩,呼吸一窒,琥珀色的眸子漾着一束火光,“妞儿,想吗?想我吗?”

左嫒咬着唇瓣,不言,然而,她那潋滟光华,泛着春色的媚眸却出卖了她。

看着那样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荀欢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呼吸粗重,眸色逐渐变红,“你个小妖精,真他么的勾人!”

他俯身狠狠地吻了她一下,而后急切地起身,三两下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而后来脱她的,许是太过急切,他找不到窍门,最后刺啦一声,左嫒身上的连衣裙报销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