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莫凡微愣,这栋公寓楼虽说不是高级住宅区,可治安却也不差,会有疯子出没?
尽管心里怀疑,可杨莫凡也不说什么,他本想抱她进去,可一想到她刻意的疏离,只好作罢,错开身子,从鞋柜里面拿一双拖鞋给她,“快进来,我帮你清理一下!”
“杨妈妈睡了?”
左嫒一瘸一拐地走进客厅,刚才不觉得疼,现在还真是疼的要命,那个死变态,姑奶奶诅咒你!
“嗯,刚睡着,你先进卧室,我去拿医药箱!”
杨莫凡说着,转身进了储物室,而后去浴室弄了一盆热水。
进来的时候,左嫒正在用纸巾擦着脚上的血滴,杨莫凡将脸盆放下,在她面前蹲身,而后拧起毛巾,捧起她的脚,小心翼翼地帮她清理着脚上的污渍和小沙粒。
左嫒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缩了缩脚,“我自己来吧!”
“别动,里面有很多小沙砾,你看不到!”
杨莫凡握着她脚的手微微用力,不让她挣脱,温热的毛巾极其轻柔地擦拭着,那认真虔诚的态度,就好像他手中对待的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他低着头,左嫒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那两排像羽扇一般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
其实这几年来,他一直都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当初那个需要她庇护的瘦弱男孩,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温润青年,那宽阔的肩膀足以为人遮风挡雨。
二十六岁的年纪,生活中除了她还是她,就连学校里的助教工作都是因她而选择的,学校里众多女孩倾慕他,可他待人永远都是一副疏离的浅笑,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流露蚀骨的温柔。
这些,她不是看不到,只是,如今的他们,却永远也回不到那个年少轻狂,两小无猜的状态了。
“沙砾都清理出来了,我现在帮你擦点碘酒,可能有点疼,你忍忍!”
左嫒回神,淡淡应了一声。
待弄好一切,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杨莫凡将医药箱和水盆拿了出去,洗了个澡,进来的时候,左嫒已经躺在那张大床上睡熟。
他从橱柜里拿出一条薄毯,将室内的温度调到睡眠状态,这才抱着毯子来到床上,在那一大片空旷的地盘躺下。
这几年来都是这样,只要他妈妈过来,他们就是同床共枕,尽管各占一方,可他心里仍是开心,有时候他都巴不得他妈妈能多住几天。
他头枕着掌心,双眼瞪着天花板,脑子里想的前几天那一个拥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挑,他转头看了眼‘相隔甚远’的女人,如墨般的眸子一片柔光。
她永远都不知道,他有多爱她,只是看着她,也是一种满足!
当年的惨剧,他纯属无心,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她爱上了那个男人!
半夜时分,杨莫凡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被一阵压抑的啜泣声惊醒,他睁开眼睛,打开灯,看向身边的女人,“小嫒,小嫒!”
他轻唤了两声,没反应,这才发现她仍旧沉浸在睡梦中,只是梦魇了。
杨莫凡眼底闪过一丝痛意,到底是什么样的痛苦,让她连睡梦中都在哭泣!
他悄悄向她靠近,伸手想要将她搂进怀里,然而,触及到的却是一片滚烫,顿时心下一惊,今天她热的满身是汗,一到家就吹冷空调,还将温度调到最低,冷热交替,想来是感冒了。
杨莫凡起床,又是拿药,又是倒水,左嫒整个人神智不清,药也不肯吃,看的杨莫凡心急又心疼,“小嫒,快吃药,吃了药就不难受了!”
杨莫凡将药片送进她嘴里,可很快又被她吐了出来。
杨莫凡实在无法,重新拿出一片药,塞进自个儿嘴里,而后俯身贴上了她滚烫的唇,将药渡了进去,待她咽下后,他快速退开,没有半点亵渎的意思,之后他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同样的方法,以口渡水。
左嫒感觉自己徘徊在冰与火的边缘,整个人的神智沉浸在那场令她痛不欲生的噩梦中,她看到阿郎向她伸出手,她想要拉住,可他却越走越远,她想要呼喊,想要他等等她,可嗓子却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直到一口清泉灌入她口中,她才觉得自己可以发出声音,同时也贪婪地吸取着那股清泉。
阿郎…阿郎…
杨莫凡在渡水之时,舌尖突然被她卷住,他怔愣了半响,这会儿听到她无意识下呢喃出的两个字,整个人如遭雷劈,他就像是触电般猛地退开,背过身子,努力安抚着那颗躁动不安,又异常疼痛的心脏。
左嫒在吃了药后,情绪逐渐被稳住,后面杨莫凡又用湿毛巾帮她退烧,一直折腾到五点,她滚烫的温度才退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左嫒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陈素容正在客厅里看电视,杨莫凡已经去了学校。
左嫒身子有些乏力,头也有些疼,她起床,吃了几颗感冒药后,和陈素容打了声招呼后,便去了学校,今天有两节重要课程,不好耽搁。
陈素容看着她的身影,话还来不及出口,她就已经匆匆出了门,陈素容只能看着门板干瞪眼,心里不满极了。
下午,左嫒结束了课程,又拖着昏昏沉沉的身子去了季一鸣家里,由于陈素容的到来,她已经有三天没来了,今天是她和琳琳约好的。
从季家出来,左嫒看着西边火红的残阳,感觉整个天地都在转,接着便是不省人事了。
荀欢接到季一鸣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季一鸣说了缘由,他只是嗤笑一声,说了一句“关我屁事”,按掉手机,继续开会。
然而,后面那些主管说了什么,他却是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最后恼怒地低咒一声,起身夺门而去,留下一群战战兢兢却又莫名其妙的主管们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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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莫名的熟悉感
医院,左嫒躺在病床上打点滴,季一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玩到兴奋之处还自娱自乐般打了响指,此时的他,还真跟局长两个字挂不上边。
荀欢一脚踹开病房的门,可怜的门板在他的大力之下还反弹了几下,可见他心情不是一般的遭。
季一鸣眼神从手机上转过来,看到携一声怒气的男人,笑了,“哎呦,不是说关你屁事吗?怎么就来了呢!”
荀欢利眸一瞪,“给我闭嘴!”
“得,你在这里守着吧,本局长今晚有任务!”季一鸣站起身子,勾起沙发上的外套,拍拍屁股走人了。
荀欢看了眼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飞扬入鬓的剑眉蹙了蹙,“喂,什么毛病?”
“感冒引起的各种炎症,另加劳累过度!”
季一鸣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荀欢伸腿,勾了把椅子过来,双手抱胸地坐在病床边上,琥珀色的眸子晦暗莫名地凝视着床上的女人。
此时,她本就白皙的脸颊越加的苍白,水润的唇瓣这会儿也有些干裂发白,那双勾魂摄魄的媚眸紧紧闭着,黛眉微拧。
不知为何,看着她蹙起的眉毛,他居然有股想要伸手将她抚平的冲动,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也是蹙着眉,看着蔚蓝的天空,那漫天的樱花飞舞,气氛很唯美,却让人莫名的感到悲伤。
一个二十三岁花样般的女孩,为何身上时时刻刻围绕着悲苍的气息?
荀欢不解,却不可否认地,他对她好奇了!
在面对她的悲伤时,他心里莫名的会感到闷,他一向冷心无情,会有这种情绪,让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阿郎,别走…等我!”
寂静的空间里,这样的一句呓语虽说不算清晰,却异常的明显。
荀欢眸子微闪,接着便是冷嗤一声,他烦躁地从椅子上站起,扒了扒栗色的头发,他觉得自己真他么地疯了,居然会脑子抽风,过来守着一个女人。
“阿郎,阿郎,快…回来!”
陷入梦靥中的女人情绪明显激动,插着针管的手不安地挥动着,荀欢低咒,上前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再不安分,本少直接弄昏你!”
左嫒沉浸在梦靥中,当然听不到他幼稚的威胁,她知道她终于抓住了她的阿郎,她要紧紧地抓住,这样,那些坏人就无法将他丢进海里了。
看着她那尖利的指甲陷进他的肉里,针管也有回血的现象,荀欢挑了挑眉,他在床沿坐下,用他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安抚着,“小嫒儿,放松点!”
一声‘小嫒儿’,情绪不稳的女人变得安静下来,手中的力道也渐渐放松。
而这边,荀欢怔愣与自己脱口而出的称呼上,那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莫名熟悉感让他思绪突地变得有些混乱,他见她放松,便悄悄抽回手,起身站到窗边,任由清凉的晚风吹拂着他混乱的脑子。
左嫒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亮起了霓虹灯,病房里很安静,她看着周围的环境,脑子停留在昏迷前一刻,看到的那张刚毅冷硬的面容,琳琳的舅舅季一鸣。
是他送她来医院的?
“咔嚓!”
一脸紧张的卓浩推门进来,看到她好好的,心里松了一口气,接着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左嫒,你不要命了,生病了居然还去上课,去打工?你占钱眼里了?嗯?”
左嫒看着怒气横生的卓浩,淡淡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想到这个,卓浩心里更气,“杨莫凡打电话给我,他要陪他妈回去一段时间,说你病了,让我来照顾你,我等了半天你都没回家,手机也被你落家里,后来就去你做家教的那里看看,这才知道你居然进了医院!”
“你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
“哼,都昏倒了,还不是大事,那什么才叫大事?杨莫凡那混蛋,居然在这时候要回家!”卓浩一直都不怎么喜欢杨莫凡,当年若不是他,姐姐也不会吃那么多苦头。
“好了,他来这里之后就一直都没回家,也是该回家看看了!”
左嫒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清冷的语气难得地透着一丝柔意。
卓浩拉下她的手,却未放开,而是将她柔嫩细长的手指包裹在她有些粗糙的大掌里,“左嫒,还有半年就毕业了,你打算怎么办?”
左嫒眸子微闪,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拢了拢头发,“不是还有半年吗?说这个做什么?”
“你做什么决定,我不管,但你要记住,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只要你不点这个头,没人能逼得了你!”
门外,荀欢看了眼里面“深情对望”的男女,嗤笑一声,妖冶的红唇骂了声“狗男女”,手中的便当‘拍’的一声,被他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左嫒在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检查了下,没什么大碍,医生开了些药让好好休息,就出院回家了。
杨莫凡回家,卓浩住进了这间不算大却五脏俱全的公寓。
左嫒请假在家休息了两天后,就去了学校,过段时间学校要举行才艺比赛,选取一名代表去维也纳参加青少年音乐节。
若是能被选上,那么,今年保送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的名额争取起来也许会容易点,而她,对这唯一的一个名额势在必得,也必须得。
还未走到琴房,就听到一阵悠扬圆润的钢琴曲传来,左嫒心下一愣,如果她记得不错,今天应该没有练习课吧,这时候谁会在这里弹钢琴?
左嫒推开门,钢琴前,一个身着白色雪纺裙的女人正坐在那里,十指熟练的穿梭在黑白相间的钢琴键上,她长发披肩,身形妙曼动人。
由于是背影,看不到她的脸,不过,这个女人左嫒却知道,音乐系的系花柳含妡,同时也是市长千金,和她一样,主修的是钢琴,她不但是音乐系的系花,更是T大公认的校花,那些名门贵公子追逐的对象。
然而,当左嫒眼神转移到那个慵懒地倚在钢琴旁的男人身上时,脸色霍地一变,居然是那个疯子。
第十三章相约今晚
只见,男人上身着一件深紫的贴身衬衫,下身是一条略带休闲的长裤,这一身装扮将他完美修长的身材展露无余,他双手抱胸,姿态慵懒,邪肆中透着惑人的性感。
此时,他妖冶的红唇噙着魅惑的笑容,眼神专注地看着那个弹钢琴的柳含妡,而柳含妡亦是时不时地抬眼看他,眉目含情。
左嫒收回眼神,转身便准备离开,可钢琴曲恰巧在这时候停止,同时一个清脆的嗓音唤住了她,“左嫒,你来练琴吗?”
左嫒不得不停下脚步,她回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她和柳含妡并没有多少交集,一个是高高在上,集美丽聪慧矜贵于一身的市长千金,一个是无权无势,靠奖学金上学的平凡‘丑小鸭’,她们两人,唯一能相提并论的,就是钢琴技艺。
柳含妡看了眼身旁的男人,语气温婉中透着一丝娇俏道:“荀欢,这是左嫒,我们音乐系的高材生哦!”
荀欢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丝邪光,他嘴角噙笑看着柳含妡,语气邪肆道:“你这是做什么?准备帮我做媒吗?”
他说着,眼神转向左嫒,眼底有些晦涩,嘴里吐出一句很欠扁的话来,“好歹你也帮我介绍个能见人的啊!”
柳含妡娇嗲地睨了他一眼,“讨厌,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吗?”
话落,她不好意思地转眸看向神色清冷的左嫒,语气歉然道:“左嫒,他无心的,你别介意啊!”
柳含妡嘴里虽然这样说着,可心里却是异常的受用。
她就是故意叫住左嫒的,在学校里,她们是一个天一个地,她是天上的白天鹅,她是地上的丑小鸭,她很喜欢这种优越感,然而,她什么都比这只丑小鸭好,唯一就是钢琴比不过她,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荀欢嘴角笑意不变,心里却是冷嘲。
左嫒神色不变,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我为什么要介意?”不相干的人而已,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着,存心找给自己找不痛快。
柳含妡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妆容精致的脸庞笑意微僵,没等她开口,左嫒拂了拂发丝,再次出声,“你慢慢练吧,我先走了!”
“呵呵,她性子挺冷,不喜欢与人打交道的!”
柳含妡看着她高挑的背影,干笑两声,语气不自然道。
荀欢笑笑,却是不言,这女人的意思是说她清高不合群吗?
左嫒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来到学校后面那片樱花林,此时花期已过,枝干上面突突的,她闭着眼睛,在脑中想象那樱花盛开的时候,那壮观艳丽的场景。
妈妈很爱樱花,小时候常听她说,樱花很美,是热烈,纯洁,高尚的代名词,象征着唯一的爱,每个女孩心里都有一个梦,她听多了,心里就特别向往,小时候的颠沛流离,也让她特别早熟。
当阿郎骑了五个小时的单车带她去看樱花,阳春三月,那漫天的飞舞的樱花下,一向不善言辞的他对她说:
“小嫒儿,我等你长大,到时候在我们的院子里种满樱花树,让你能第一时间看到樱花盛开!”
阿郎当时失了记忆,性子很冷,待人防备心特重,时常一整天不说话都行,每天都是她在他面前叽叽喳喳的说着,他只是沉默地听,当时他能说出那样一句话来,是多么难得啊!
十七岁的她,一颗懵懂的少女心,也在那时候彻底遗落在他身上。
可是,樱花盛开一年有一年,那个承诺说要为她种一院子樱花树的男人,又在哪里?他让她等他,而她已经等了五年,她还有多少个五年可以等?
“光秃秃的枝干,很好看?”
一个邪肆异常的声音拉回了左嫒的翻飞的思绪,她霍地睁开眸子,看也不看说话之人一眼,转身踏出樱花林。
“不是想要钱包吗?”
荀欢双手插在裤袋里,身子斜靠在路灯柱上,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好整以暇地出声。
又是这种气息,悲伤,思念,又透着一股绝望,他讨厌她身上散发出这样的气息,很讨厌!
左嫒的脚步顿住,她转身,低眉顺眼地出声:“荀少,那些破玩意儿对你来说也没用,还请你将它还给我!”
其实第二天她去‘魅都’问过打扫卫生的阿姨,她说没看到,问了刘玲才知道,在他手中,前几天她跟琳琳的舅舅季一鸣提过,想让他帮忙将她的证件拿过来,当时他说试试,可一直都没消息。
荀欢唇角微勾,顾左右而言他,“你和别人说话都是用一颗黑黑的脑袋对着人家吗?”
左嫒深吸一口气,抬头,态度不卑不吭,重复刚开的话,“荀少,那些破玩意儿对你来说也没用,还请你将它还给我!”
“呵呵,可以,不过我没带在身上,晚上八点,来这里拿,过时不候!”
他邪魅一笑,说着,从裤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塞到她手中,而后不待她反应,阔步离开。
左嫒握着名片的手紧了紧,眼睑低垂,钱包她可以不要,只是里面有她的各种证件,补办起来很麻烦,更何况…
出了校门口,就看到卓浩倚在他那辆重型机车上等她,旁边不少的女生拿眼偷偷瞄他,大胆豪放一些的,甚至直接向他抛媚眼。
卓浩人长得眉清目秀的,许是喜欢练拳脚的关系,他拥有一副与他面庞不符合的好体魄。
二十出头的年纪,一八五的身高,一袭紧身皮衣皮裤裹着他强健结实的身材,这样一个极品少年郎,也难怪会引来狼女的侧目了。
看到她出来,卓浩就像是小狗见了主人一样,屁颠屁颠的迎了上去,众人看到这一幕,眼露讶异,这么一个极品,居然看上那个平凡无奇的四眼妹?
卓浩并不知道他的出现已经引来众多非议,他抬手,极其自然地揽住比他矮不了多少的左嫒,“今天是什么日子记得不?”
左嫒微愣,有什么特别的吗?
看着她这样,卓浩给了她一个爆栗,“你太让我伤心了,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会忘记,我告诉你,今晚不许打工,必须得陪我!”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机车旁,卓浩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拿起头盔帮她戴上,而后戴上自己的,发动机车,“坐稳了!”
话落,呼的一声,机车扬长而去,从始至终,左嫒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不远处,荀欢坐在他那辆骚包的保时捷跑车里,看着远去的车影,嘴角是习惯性的邪肆笑容,只是眼底没有半分笑意。
------题外话------
左嫒会去赴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