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泷泽司带着日本口腔的英语在身后响起。
“泷泽,他是我的朋友,西瑞神父。”穆罕默德在一旁道,看着神父面无表情的模样,不禁暗自吁了口气,有些埋怨地瞪了眼好友。
“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什么好行为,神父。”泷泽司锐利的目光扫过神父,随即落在他怀里的人身上。
“不介意介绍一下那位么?”他有些嘲弄地看着那衣衫湿水后贴着身体而展露出的优美背脊。
穆罕默德有些尴尬地道:“那是神父的……呃……朋友。”他实在没有料到神父竟然也好这一口。
“如果没有事的话,那么我们要离开了。”神父淡淡道。
“不,不,你们留下,我们还有事。”穆罕默德哈哈一笑,一把扯着仍旧一脸怀疑的泷泽司就往外走,补了一句:“今晚一起吃个晚饭吧。”
看着渐渐远去的人影,神父松开她,淡淡道:“你的行为让我质疑亚莲的选择,我以为你有足够的警惕。”
“抱歉。”白夜叹了一声,这次确实是她大意。
“你认识他?”
“嗯,好像听过这个人。”她含糊地道。
“注意你自己的言行,此刻你代表的还有兰开斯特家族。”他冷冷丢下一句,便离开了,留下白夜一个人气得牙痒痒地,这人什么都不告诉他,她怎样去提防!
晚餐时,她并没有去,不想直接与泷泽司碰上,在自己房间里用餐后,她再次顺着海滩漫步,观察着房子的防卫设备。
“我听说,圣殿最近有一名新秀掮客非常出色,做了担很大的交易,倒是让我很好奇,圣殿的人出卖自己身体的技巧越发出色。”冷淡地毫不掩饰鄙夷的日本式英语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白夜苦笑,这个世界真是小的让她异常……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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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神父 下
脆弱时间到,我们一起来祷告,仁慈的父,请原谅,我的罪……
白夜
“我听说,圣殿最近有一名新秀掮客非常出色,做了担很大的交易,倒是让我很好奇,圣殿的人出卖自己身体的技巧越发出色。”冷淡地毫不掩饰鄙夷的日本式英语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白夜苦笑,这个世界真是小的让她异常……郁闷。
她微微低头,卑微而恭谦:“哪里,不过混口饭吃。”泷泽司是塔罗明面上的负责人之一,也就是竞争对手,只是不懂为何塔罗会找了这么个一点就着的火药桶来当发言人,
后来她才知道,泷泽司只有在碰到风墨天,别名零尘的美人儿时才会特别容易失控,但那是她用不太愉快的经历才换来的答案。
“哼。”泷泽司的唇绷成一条直线,目光阴沉地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就是这个人让零尘第一次失手么?虽然看不出这么平凡的男子有什么过人的本事,但是不知为何,看见他就觉得心里不大舒服,就像当年零尘的那个死掉的宠物……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越是脑袋里一根线条比较直接的男人,或者说兽性直觉保留比较多的人,反而更能看穿事物的本质。
泷泽司忽然手一伸,猛地捏住她的下巴,把白夜拖近自己,丹凤目里满是警告与鄙夷:“不管你是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你破坏规矩就别怪我不客气。”
破坏协议?白夜微怔,老康曾告诉她,塔罗放弃和圣殿竞争的条件就是成为这笔生意的下家,并且拿到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货,圣殿既然答应,又怎会破坏规矩。
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么?
似碰了什么脏东西,泷泽司厌恶地甩开钳制她的手,转身离去。
这些‘公主’的忠实骑士总是对她没有任何好感呢,她这个‘恶姐姐’莫非真是一脸欺负‘公主’的恶毒像,活该被零落成泥碾作尘,白夜无奈地揉揉被甩开后撞痛的背脊。
夜安静地降临。
回到房间,海风吹得皮肤有些黏腻,白夜决定洗把脸,只是没想到推开浴室大门会看到这样一幅美男出浴图。
润泽的水滴顺着男子线条优美的颈项滑落,淌过强健胸膛上两点诱人红梅,在劲瘦的腰线汇合,然后……浸在水里看不见了,栗色发丝散落贴在脸颊边,水雾笼得他的神秘清冷银眸有些迷离,多了一丝难得的温润。
“抱歉,不过能否问声,神父大人,您房间的浴室坏了么?”没有半分诚意地道歉后外带流氓地吹了个口哨,白夜勾勾唇,退出浴室,如果没看错,她似乎在那位神的使徒脸上难得看到一丝可疑红晕。
看着那位使徒大人裹着那从头包到脚的亚麻修士袍出来,她不禁感慨,这般迷人男子在这袭禁欲的神圣袍子里,到底是为了劝导世人还是诱惑世人。
“若非你之前大意,引起穆罕默德他们注意,我亦不喜与外人共享一床。”略有不悦却并不影响神父嗓音的磁性,难得显露出自己的情绪。
不喜让外人近身?这莫非是BLACK里他总是放任那两人放肆地耍着她玩的原因?白夜淡淡道:“这外人现在时您监护家主的委托人,是否有权请您告知此行目的,方便配合您维护兰开斯特家的最大利益。”
神父拿起床头圣经,准备好种种晚祷事宜,方才大发慈悲地道:“会有其他卖家在这里来竞拍一件奥斯曼帝国文物,同时,我们亦会挑选合作伙伴。”
白夜一怔,随即走进神父,小心翼翼道:“我是否耳背,误会您的意思,您是说要挑选新的合作伙伴?”
神父扫了她一眼,又将目光落回圣经上,闭目祷告起来。
难怪刚才泷泽司那么说,她开始觉得血压不稳,心跳不稳,低声下气地试图和对方进行沟通:“我记得我曾和您说过,圣殿和塔罗的交易条件,您又打算如何与甘必诺家交待?”
“……。”
白夜觉得自己真的不是崇尚暴力的人,尤其是在对方明显比你彪悍的情况下,无异于摸老虎屁股,她一向很理智的。
但是,她的理智在忍受对方的完全漠视数次强暴后……处于崩溃状态。
“你这混蛋那别给老子装神圣,老子不吃你装神弄鬼这套,你到底想怎么样,亚莲不把代理权给你,是你丫的没本事,少拿老子来出气,有本事你杀了我。”白夜一把揪住神父的衣领,气得双手直发抖。
这混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圣殿失信于客人,且不说这个客人是塔罗,对方会有什么反弹,光是圣殿信誉的损失,就是把她灭了都不为过,她所有的心血亦会白费,她好不容易才有今天这样的成果,才刚刚接近当年真相,叫她怎能接受!
这些人为什么总是这样完全不曾考虑别人的想法,上位待久了便是这般肆无忌惮么!
神父眉头一挑,白夜亦同时用眼角余光瞥到桌子下放的掌心雷,她手快一步,猛地在将那抢抽出来,哐地一声上膛指着对方,冷声道:“让我走!”
他必然是看上自己脖间的黑绳,只是这黑绳有何意义她虽不知,但似乎并不是强行夺下那黑绳便能得到代理权,神父才将她带来这里,禁锢在自己范围内,仍可利用做份好工具,否则她如何仍有命在,这世间哪里来那么多一见钟情,便是有亦不会属于平凡的她。
她并无风墨天的绝色姿容与天才头脑,不是么?有时真怀疑美丽的母亲是否将所有最好的都遗传给了他。
神父并无惊慌之色,似笑非笑地抱着圣经道:“你身手倒是利落,你若愿意,倒是可以杀了我,再离开。”
她冷笑:“你以为我不敢?”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人。
神父竟不再理会她,又闭上眼继续方才的祷告,顺道拉平自己被白夜扯乱的衣领。
这个混蛋,为什么她总遇到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混蛋!
大口喘气,却平复不下心头的怒气,她终于苦笑,手一松,极其疲惫地坐在他身旁的凳子上:“没错,我确实不敢,总被看穿的感觉一点都不好。”这把掌心雷并不曾安装消音器,她这一开枪不过是自寻死路。
神父亦未曾睁眼,但她仍旧感到那份属于蓦定与自信。
她叹了声:“但这不代表我就只能束手就擒。”神父听她在一旁口吻谦卑地道:“仁慈的父,原谅我的罪吧。”及他睁开银眸,只来得及见她星眸异常晶亮,若天边晨星,而扬起的手腕已然逼近脑后。
看着被她一枪托砸晕的神父,嘭地倒在地上,白夜赶紧将他七手八脚地拖到床上,再用撕成条状的被单捆个结实,塞住嘴巴。
看着那睡颜,白夜轻笑看在他头上烙下恶作剧的吻:“会有王子来解救你。”但愿天主不要见怪,她利落地用大床棉被将他盖个严实,穆罕默德戒备森严,神父又是贵客,总不至于如此容易有人潜入造成伤害。
第二次对神父动手,他醒来怕是不会再轻饶她,只是,他的危险来自未知,现下她更需要解决的是迫在眉睫的危机,一个不慎,塔罗说不定会对圣殿动手。
按原计划,她本打算回到圣殿汇报理事会后,再通过理事会来运作这件事,毕竟这买卖实在太大,涉及面广,绝非她一人可以吞得下何况她再不想去直接免贵风墨天和白狼,如今被神父动手脚弄到这里,看来只有先回去再说。
时间是最迫切的。
神父带来的人都认得她,若是他醒来,她便要吃不完兜着走。
盖着面纱的女仆有些诧异地看着那立在门前的男子:“先生,有什么事么?”
白夜微笑:“我想到半岛酒店去看看夜景。”
女仆犹豫:“但是先生,这个时候……。”
时间很晚,何况这里保卫森严,并不能随意进出,此刻又是极其敏感的时候。
白夜自然知道,可是,她必须出去,做出有些跋扈的样子:“我可是穆罕默德先生的贵客,不过是去看看传说中的半岛酒店,有那么难么?请你直接转告穆罕默德先生。”
女仆见她生气,忙恭敬地道:“是……是……。”说罢便退了下去,
白夜相信穆罕默德不会阻止,必然是派人跟随她保护并监视,而且她没有护照什么也做不了,别说离开迪拜,但是她只需要有通讯方式联系上圣殿或者海德里希即可,圣殿在迪拜亦有分公司,只要联系上,她便有脱身的机会。
安静空旷的庭院没有一个人,静默中,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白夜心情渐渐有些焦躁起来,不行,她必须得抓紧时间,索性自己去问算了。
正是一动,便感觉身后树林一晃,白夜一掠,避开突如其来的攻击,却被人从身后捂住嘴,乙醚的味道沁入鼻间,眼前便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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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羔羊的尖叫(上)
德克萨斯州Black监狱
一级戒严状态,所有的探照灯将整座监狱外部照的一片晃亮。
清一色的七八辆奔驰厢型车停靠在监狱内外,除了原本穿着蓝黑色制服的狱警、州镇前来支援的警察,还有另外一批黑色陆战式制服,套着黑色马甲的人员在各个警戒点上手持着阿里斯q毫米冲锋枪严肃警惕地扫视四周,FB#三个大字清晰地套印在马甲背后。
皮鞋敲击着地面冰冷的声音撞击着人的耳膜,数名一色系黑色西装,别着耳麦的男子走过囚区黑魆魆的走廊,所有的短仓囚犯静默地呆在自己的囚室内,默默看着这些面无表情的男子走过自己面前。
昨夜那场血腥的屠戮,让这些暴躁的男人们,瞬间失去了以往气焰。
“初步检查完后,让华盛顿法学中心的痕迹专家尽快将结论交给我。”为首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一头檀木色的黑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耳后,黄玉色的眼里带着制式的沉冷,长期在政府部门工作让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每一丝线条都带着沉肃。
简单扫了眼原本囚禁着四人,如今空无一人的房间,他转身离开,一旁的监狱长讨好地在前面引路。
“人呢?”男子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这里。”典狱长有些不安地站在审讯室门口,上帝庇佑他,FB这些无孔不入的东西,从来都是一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面孔凌驾在他们同系统这些人头上,亦很少讲什么情面,这次动静这么大,但愿那两位背后的能量够大,他可不想和监察会那帮老家伙打交道。
典狱长笑得极其谄媚:“您知道,我做这行三十多年了,还有三年就退休了......这次的事,其实真的不需要惊动你们。”
回答他的是,砰的一声甩门声,让他的肥脸忍不住抖了三抖,青了又白,看着站在门前那铁塔一样面无表情的两名男子,只得赔笑着离开。
惨白的灯光下,安静坐着的人听到门开的声音,抬起头朝来人慵懒一笑:“克莱森,很久不见,听说你最近升职成为高级探员了,可喜可贺。”
克莱森淡淡地道:“零尘少爷,从今天开始,这个案件由我接管,先生希望您不要再接触这件案子,尽快回到他的身边。”
风墨天凤眸魅光流转,忽然爬上桌子贴近他,指尖勾住对方的领带,一副很苦恼的模样:“怎么办呢?人家把交易办砸了,很不甘心呢,你替我去和教父说一下,我不想放弃。”
“我无法做主。”克莱森声音无一丝起伏。
“教父怎么会欣赏你这么硬邦邦的人呢,真无趣。”风墨天摇摇头,眯了眯漂亮的凤眸:“游戏结束了,我自然会回去,记得和教父说一声。”说罢,跳下来往外走,却被两名黑衣男子拦住去路。
克莱森走过去,亲自为他打开门:“零尘少爷,请。”
风墨天正要离开,却听他淡淡道:“FB已经下达全美通缉那个Twielght,少爷还请三思而后行。”
“你!”风墨天一僵,冷冷对上那双全无表情的黄玉眸片刻,轻叹了声:“好吧,克莱森,若这是你的挑战,那我也没办法。”
看着那远去的修长美丽的背影,克莱森背后立着的男子忽然开口:“零尘少爷也是LourLatentlnhibition病症的患者,这次先生这么安排,便是希望能在你们中选择一名继承人,不要让先生失望。”
克莱森黄玉眸里闪过一丝让人胆寒的利芒,随即又迅速地复归冷漠的平静。
她能活到今时今日,又岂是幸运二字便可以解释,其中多少艰难,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清醒了么?”鄙夷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她缓缓睁开眼睛,轻笑:“泷泽先生,您若想请我来做客,何必使用这般手段,以你能力,我自当孝犬马之劳。”她该告诉他,她从未曾昏迷么?
轻慢的口气是个人都听得出,泷泽司只挑了眉冷笑:“是么,那么请你告诉我,怎样勾搭上梵蒂冈的黑主教,还有兰开斯特家的继承人,连甘必诺家的大少爷也甘心为你利用,能在塔罗面玩花样,圣殿的人倒是越来越本事了.....”
越听她眉头越有抽搐的欲望,这人到底去哪里听来这样的桃色版本,倒是绘声绘色得很。
梵蒂冈的黑主教是指......神父么?
“您是否能好心告诉我,黑主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打断泷泽司的话,很有求知欲地问。
泷泽司冷冷地挑着眉,眼里有着残酷的目光闪烁:“装蒜是掮客美德,但却是让你活下去的好理由。”
这人看来是并不打算告诉她了,白夜苦笑:“您太抬举我了,我可没有这样的本事,何况我听说穆罕默德家在举办交易期间是绝对禁止动手。”
泷泽司看着她并未说话,似在评估这件事的重要性,毕竟破坏规矩,即便泷泽司是他的好友,亦是不能轻易原谅的。
片刻后,泷泽司唇边勾起一丝阴沉的笑:“若是他不知道呢,何况圣殿违约再掀,让他们将你交给我处置,挽回名誉损失,也是个好办法不是么?”
是啊,若是不知,或者装作不知即可,这个世界,规矩本来就是人制定的,亦有一千种方法去解释,她不过是个小小掮客,并不值得圣殿与塔罗交恶。
白夜沉默,手被被单以水兵结绑住吊在华丽的梁柱上,这种结越挣扎只会越紧,便是之前对神的使徒不敬,也不用这般报应在她身上吧。
“若我说,我真的不知黑主教是谁,我也从不想破坏圣殿和塔罗的协议,毕竟我才刚升了红牌掮客,又怎会不知这其中厉害,至于为何我会在这里,我若说是被神父胁迫而来,你可相信?”
她看着泷泽司无奈一叹,若能在此向塔罗结实清楚亦是好事,省下许多麻烦,虽然她并不认为这么容易。
“被胁迫?”泷泽司剑眉皱起。
“没错。”白夜一脸诚恳:“当初在Black监狱里,我已受他挟制,若非受他挟制,我怎会独自一人在这,这担交易并非我一人能处理得来。”
看了她片刻,泷泽司忽然道:“黑主教是梵蒂冈的隐形主教,专职负责处理与梵蒂冈教皇国有一切不便公开的经济往来事宜,牵涉到许多欧美国家,毕竟当年的罗马教廷威极时曾是整个欧洲名义上的统治者。”
白夜一震,神父大人.......竟然是那样特殊的身份,洗黑钱,这个罪名进了Black倒是名副其实,也惟有塔罗才能查到他的真实身份,想来他也与塔罗有过不少合作。
“您告诉我这么多,是不是已有了打算?”白夜看着他阴沉的目光,移了个话题。
“身为掮客,您应该知道这份职业的危险性,能经手这样的交易,也不枉你当了这一回掮客。”泷泽司难得赞赏地道。
这人莫非还希望她道一声谢陛下赐死么?白夜忍下翻白眼的冲动,只淡淡笑道:“原来塔罗里的骑士大人,也不过是这样偷鸡摸狗之辈,只是不知您这打算理由多少是为了塔罗,有多少是为了自己?”
“你!”泷泽司脸色一变,有些不太好看,没错,他并没打算让这个人活着回去,既然他是被黑教主胁迫而来,那就说明圣殿并不知道这件事,若这个人死了,塔罗便可照样将毁约的罪名推到圣殿头上,不但能获得兰开斯特家的代理权,还能狠狠打击对手。
而且......从他知道零尘在监狱里对这个人如此感兴趣,就让他极其不愉快,国王他不能动,这个人于公于私,他都不认为该让他活着。
“牙尖嘴利,以下犯上,不知道零尘对你什么地方感兴趣。”泷泽司丹凤眸里闪过怒色,冷嗤一声挑起她的下颔。
“下克上,本就是日本自战国时代以来的传说不是么,到了二战,更被日本军部发挥的淋漓尽致,您可别忘本啊,不过忘本的向来是大和民族的传统。”她对小日本向来没好感,既然话已挑明,她懒得掩饰自己的轻蔑。
若她没记错,泷泽司家本就是二战时期日本军部数次下克上,推倒内阁后,才渐渐开始发迹的下层军官,从那个时代开始就是个靠贩卖战争发家的。
“八嘎!”一声怒骂伴随着巴掌迎面而来,早有准备的白夜略一晃身子,闪过去后嗤笑道:“你们还真没创意,这么多年骂人还是一句。”
这臭小子竟然还敢反抗他,怒极反笑,泷泽司一把捏住她的喉咙:“你倒是伶俐,零尘可是看上你这张利嘴?”看着那双淡漠灿冷的眸子,他忽然一怔,这双眼,竟与记忆中零尘的美丽凤眸这般相似,只是零尘的美眸总是带着幽邃迷离,仿佛能吸食人心般靡丽,却教人看不清他的心。
而这双眸子......泷泽司眼神渐渐变了,在白夜错愕的目光下,略现丰润冷酷的唇竟然吻上了她的眼。
看过《越狱》的应该晓得,没看过的,后文会有解释。
下克上:(gek ckujo)所谓“下克上”是指下级代替上级、分家篡夺主家、家臣消灭家主,农民驱逐武士......通常都被赋予正义的名号,二战时期,日本军部利用此举控制了内阁,奠定了扩张侵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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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羔羊的尖叫(中)
“你干什么,小日本,要杀要刮快点,别一脸白痴地模样。”她厌恶地偏开头,一看这小日本的痴呆样就知道他从她脸上看到了谁,全身上下,惟独这双眼睛,她与风墨天最相似。
“你!”泷泽司顿时感觉自己理智上又燃起了一把火,毫不客气一拳揍过来,却被白夜一侧身又避开来,同时一个利落地三段踢逼得他倒退数步。
“我倒是小看你了。”看着她不知怎样脱去床单束缚,姿态利落地半跪在他的大床上,泷泽司眼里重新燃起了杀意,解开袖口,揉了揉手腕,冷笑着向她走去。
论搏击,她未必是此人对手,只是
目光微微闪动,白夜轻勾了下唇角,一脸惋惜:“其实我也很想陪你过过招,但是找我的人来了。”随即就在泷泽司微愕的目光下,好整以暇地松了松领口,露出一截白皙肌肤,扯过被子,往床上一躺。
万事俱备,门恰好也在这时被人一脚踹开。
神父立在门口,穆罕默德做劝阻状,身边还有仆人、双方的保镖若干人等呈纠缠推挤状,一干人目瞪口呆等着看内室这般情景,一纤弱男子卧倒于床,星眸无辜瑟缩,身躯微抖,衣衫凌乱,一高壮帅男立在一边,面含怒气,袖口高挽,状似正欲上前行不轨之事。
好一个捉奸现场或者说凌辱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