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把主意打到你表哥身上。”高夫人颤颤惊惊关系密切道,这些日子她不只一次看到李宗权瞄李昂裤裆,儿子太实心眼了,她怕李昂磨不过李宗权的求恳答应。
上辈子那时李昂有允可之意那是中了李逸下的药不知那物有妙用,这辈子吃了解药了,是男人都是命可丧器不能丢的,姜糼容并不十分担心,不过对李宗权的无耻无下限她不敢低估,万一李昂不备给他下了药取用就麻烦了。
这事放在以往让李逸去搞定李宗权便可,不过李逸如今已成皇夫,让他少操心李昂的事为妙,姜糼容想了想,卫枫出狱在即,叶霜那年要回去认祖恢复名姓因半道上转南安州替她治病还没回靖海关,不若自己和季唯、叶霜、卫枫一起回靖海关,让李昂告假充当护卫暂避开,等一来一往两个月过去,李宗权兴许已购得别人的器物缝上了,李昂便躲过一劫了。
“如此也好。”高夫人觉得姜糼容这主意不错,想了想道:“要不要把染衣也带上,你路上劝劝她,姑奶奶也不容易,吕大人一直在苦等,就松松口成全她们吧。”
薄太医死后,薄染衣一直怨恨着薄李氏,认为是薄李氏寡情逼得薄太医自绝的,坚决反对薄李氏嫁给吕风。
都是李老侯爷当年棒打鸳鸯造的孽,姜糼容也不知怎么劝说,不过看看薄李氏也很可怜,便应下了。
薄染衣除了薄太医死时任性执拗了一回,平时也很率直可爱的姑娘,跟姜糼容这个昔日情敌关系不错,姜糼容一说约她一起去靖海关,她马上答应了。
六人三对分乘了三辆马车,此番出行季唯事先做足功课,把马车布置得舒适无比,软垫靠背一应俱全,因是秋初天气正好,炭炉冰块都用不着,便弄了两盆花草搁车厢里,整弄完了还不放心,临出发了又拉了李昂来检查,请教自己还有没有疏漏的。
“差了美人拳,路上坐车累了,给糼容用美人拳捶捶腿,还有……”李昂挠了挠头,看看姜糼容有些脸红不便说出口,季唯会意,把他拉离车厢请教。
季唯再回来时面色恹恹如霜打茄子,姜糼容好奇地问道:“怎么啦?”
“我自为想的很周到了,还是比云起差了一大截。”季唯满心懊丧。
季唯又添置了不少东西,都是李昂建议的,姜糼容看得目瞪口呆,这待遇,只怕皇帝都没从李逸那里享受到,不,应该是李逸都没从皇帝那里享受到。
饱暖思邪欲,一路上不只没有舟车劳顿之苦,还有山川秀色欣赏,爱人又在身边陪着,没多久,姜糼容便有些蠢蠢欲动。
季唯比她还早动心思,上次马上得趣后来一直念念不忘着,出城没多久就把姜糼容抱坐到自己膝上。
两人身子重重贴在一处,季唯那根火热正正抵着,要闯不闯的样子,姜糼容给逗得火烧火燎打熬不住,埋怨道:“还不如不要。”一面说一面要挪下去。
“别动。”季唯按住不让她动,他比姜糼容还焦渴着,却不舍得稍离,低声哄求道:“涨得难受,你给它蹭一蹭去去火。”
他说得这么直白露骨,姜糼容听在耳里,比下头磨蹭还情动,车来车往除衣裳不便,可还有别的法子,季唯不懂,她只得涎着脸给季唯出了弄开裆裤主意。
弄开裆裤极是方便,两人连除裤子都不需,不多时便可以行事了,上衫齐整,底下别有洞天,外袍和裙子罩遮着,便是人来了掀了车帘子进来也看不出玄机。
姜糼容出的这主意既便利又折磨了自己,季唯一路上食髓知味捉住姜糼容尽兴狂欢。
一路且行且耍,时间过得飞快,路途也似乎是眨眼就过去了,还有一日便到达靖海关了。
与靖海关邻近的玳郡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姜糼容和季唯以前经过的,那时还冷冷清清,不由得有些奇怪,正想喊停马车问一问,前头薄染衣和叶霜的马车停了下来,不久两人兴致勃勃跳下车。
“这里有个送子娘娘庙,极是灵验,糼容,咱们也过去拜拜吧。”薄染衣羞红着脸道,叶霜在一旁不停点头附和。
姜糼容与季唯成亲半年有余肚里还没动静,也有些急了,自是没有异议,女人想去男人自然不会反对,六人一齐往娘娘庙而去。
娘娘庙却有个规矩,男人不得入内。
“要不别进去了。”季唯有些不放心。
“里面一个男人没有,都是妇人,有什么可担心的?”叶霜不以为然。姜糼容看看着罗穿绮进内的年轻美貌妇人极多,也稍有松戒,笑道:“不碍事的,给菩萨上过香后我们就出来。”
进山门后步上几十级台阶后才到正殿,姜糼容气喘不匀,视线转动间却见那些一齐上台阶的妇人气都不喘一下便步履迫切迈步进殿,不觉大奇。
叶霜和薄染衣也觉奇怪,三人相视一眼也跟着进了大殿。
外面阳光明媚,大殿里面却是烟雾缭绕什么也看不清,靡靡氛围神秘莫测,耳边除了喃喃求子之声,还有一些奇怪的喘气声。
开始进殿时什么也看不清,略停得一停,朦胧里便看得一些形景,原来殿中立着十八罗汉,只见跟着她们一起进殿的妇人先是跪到蒲团上喃喃祷祝,接着就去搂住一个罗汉作了承恩泽之态。
从姿态上看,分明是罗汉裆位有物突出来与妇人交又欠。
三人都是有经验的,齐齐变了脸。
这哪是求子送子,分明是借菩萨之名聚众淫乱。
她们已进来了,没趟浑水怕是别想出去,暗处也许有人在盯着她们,姜糼容急抓住叶霜和薄染衣的手暗示她们别轻举妄动。
姜糼容正思索脱身之计,一旁叶霜低细地“嗯……啊……”了一声,声音妩媚至极,姜糼容听得一惊,便在此时,鼻边闻得淡淡清香,似花香似酒香让人迷醉,抬眼间面前罗汉竟成了翩翩如意郎,广袖轻盈,眉眼带三分笑颜,嘴唇微张似在逸出悠长难耐的闷吼,一瞬间极是让人难以把持。
“慎之……”姜糼容心口狂跳,眼前幻化出一张铺满粉红色绸缎的大床,季唯一无所掩横陈着,身体修长完美,巨兽跳荡着引她上前一步领略其中滋味。
***
季唯在山门外来回不安地走动着,几次欲推开那几个拦住他们的缁衣尼进内又强自忍住。
有人进去有人出来,出来的人均一脸喜色艳光满面不见惶恐,季唯略略放心,正探头看着,忽听背后有人大声呼救。
却是一个男子抓住一个美貌妇人欲往一辆马车上拽,季唯未及出声,李昂已疾奔过去,大声喝道:“把她放下。”
“我拉我浑家回家,关你何事?”那汉子骂道,一手抓着妇人,一手握成拳头朝李昂胸膛撩去,竟是个练家子。
李昂急忙闪避,一面问那妇人话可是那汉子浑家,妇人连连摇头,那汉子却不松手,与李昂两人拳打脚踢你来我往,妇人被汉子拖着打秋千摆儿一般在两人中间晃来晃去,季唯和卫枫不懂武功干看着帮不上忙。
过得许久,妇人已脚步虚软站立不住,那汉子还没停手之意,根本不是对待自己妻子的态度,季唯微蹙眉,转头看看山门,姜糼容和叶霜三人还不见踪影,猛觉察到不对,急喊了一声:“云起,不好了,糼容她们可能出事了,把这人抓住不要给跑了。”
那汉子和李昂缠斗多时不分伯仲,季唯一语刚出,那汉子却一阵连环掌击向李昂,季唯只觉眼前一花,不过须臾间,那汉子已不见了踪影。
99、第九十五回
到得此时,李昂也觉出糟了,他们中了缓兵之计了。
那妇人是汉子随手抓了吸引他们的视线的,姜糼容和薄染衣三人想必已出事了。
山门前的缁衣尼姑拦不住季唯等人了,三人没命往上冲。
姜糼容在魂离意乱时,嘴里忽给塞进一粒药丸,清新薄荷气味冲淡了空气里那股甜香,理智已回神,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
“这里面的香味夹杂了燃情熏香。”薄染衣和叶霜同时凑到她耳边悄声道,原来她俩都出身医家自小炼药,甫进大殿便发觉不对劲了。
因怕舟车劳顿备了薄荷提神丸在身上,恰好派上用场了。
那燃情香药性浅淡,倒也能控制住。
现在怎么办?姜糼容想尽快离开是非之地,忽又听得叶霜轻吟似的低喃,心头一咯噔,叶霜明明没有中药物,却装了意乱神迷的样子,难道……姜糼容眼角朝殿门外瞥去,见殿门那边人影隐隐,霎时明白了,进来了想全身而退难,只能虚与委蛇,等季唯久候不见她们回去寻了过来了。
薄染衣在听到叶霜的吟叫声后也有所悟,她也是极机灵的,三人当即先后低吟浅哼假装中了迷烟,各自靠近一个罗汉。
离得近了,鼻端充斥满秽物的味道,姜糼容恶心得想吐,却只能强忍着,学了那些妇人的样子撩起罗裙遮挡住罗汉下半身,身体水蛇似摆动,嘴里配合着时快时缓叫唤。
“美人,再往前再往前。”虽然强忍着不去看底下秽物,耳根边隐身在罗汉背后的男人却低叫不断,姜糼容气得忍无可忍时,终于听到季唯的呼唤。
大殿在季唯吼叫声响起时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弥漫的浓烟眨眼消散,姜糼容一阵惊奇,本来要收裙子后撤的,心念一动,不收了,就那么摆了妖娆放荡的姿态僵直不动。
“糼容……”季唯呆呆看着姜糼容,整个人被点穴似不能动弹,眼眸在瞬间充血发红,嘴唇啰嗦着,神情脆弱得几近无助。
小傻瓜观察力细致入微,怎么会没发现自己是装的,姜糼容正暗暗着急,刺耳的笑声响起,大殿一侧墙被推开,原来那里隐着暗门,一个女人得意地道:“季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与人苟且,这滋味不错吧?”
走出来的女人一袭大红裾繁绣流霓裙,广袖飘拂如惊鸿,行止间款款宛如流水,倾髻上玉簪斜插,步摇流光溢彩,衣饰华美,容颜娇且媚。
“戚晚意!”季唯魔怔住,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旋又转开脸看姜糼容,眼神茫茫然什么都没有,空洞洞让人感到绝望,失去所有了无生趣的绝望。
“哈哈……”戚晚意笑得更加得意,笑得跌弯了腰,眉眼飞扬恣意看季唯,似乎要将他所有的痛苦片甲不留收藏,要将他滴血的红彤彤心脏多践踏几足。
大殿里浮尘飘动,戚晚意笑了许久后,有些恍恍然,轻声说:“季唯,我太高兴了,这辈子终于成功了一回,看着你这么伤心,我忍辱负重这三年设了这一局值得了。”
“为了报复我,你弄了这么大阵仗,把这么多无辜女子的清白算进去,最后再赔上你自己,你觉得值?”季唯眼眶发红,眼里有充盈的泪。
“我觉得值,太值了。”戚晚意微微笑,道:“我已退无可退做了李宗权小妾,可你却还不放过我,把我害的有家归不得,有爹娘不能相认只能流浪他乡,看见你这么痛苦,我死也值了。”
“你那年离开李府后就来到此处设下此局?凭你一已之力怎么可能造成这么大声势?”季唯问道。
“凭我一已之力当然办不到,不过。”戚晚意妖娆一笑,广袖招展,“有这么多男人帮着我啊,他们为能得与远近妇人交合的野趣,自是鼎力相帮。”
“你又怎知糼容会来?”季唯缓缓问道。
“这还不简单,你们恩爱情浓,高夫人对姜糼容宠爱无度又不舍得约束她,你们肯定未成亲便暗渡陈仓了,孝期不能有子,至孝期满,即使早先是避子,可心里也会觉得很久无子了似的,迫切地想要孩子,而姜糼容爹娘葬在靖海关,你和她成亲后,迟早会回乡祭拜的,我若不是设长局,又怎能诱得你这么精明的人入套呢?”戚晚意眉开眼笑,看着季唯伤心欲绝分外解恨。
“你知道即使现在不露面,我也能查到你,你干脆露面,把此事掀到人前,让我丢尽脸面,与我同归于尽,是不是?”季唯咬牙问道。
“正是,季唯,你现在生不如死吧?”戚晚意得意地道。
“我现在很欢喜,你机关算尽枉费心机了。”季唯唇边逸出翩然的笑意,朝姜糼容伸手,“糼容,不用装了。”
小傻瓜原来也发觉不对劲,看出自己是装的,姜糼容情不自禁笑了。
“装?”戚晚意美艳的脸庞冰雪刮过似僵住:“怎么可能?大殿里熏了香了,没有一个妇人能不失神智的。”
“我们就能。”姜糼容拉开裙摆,底下裤子整齐洁净。
“怎么可能?我算的好好的,怎么会失败呢?”戚晚意尖叫,明明白白的事实摆在面前她还不肯相信。
“你不算失败,你只是没算过天意。”姜糼容同情地看她:“你没算到我会和染衣叶霜一起来,她们俩精通药,我得到她们的帮助所以逃过你的算计了。”
“天意!真的是天意!”戚晚意一口血吐出,整个人失了重心颓然倒到地上。
“你自绝吧,我不送你去衙门,使你爹娘还能安享晚年。”季唯淡淡道。
一着错步步错,看着戚晚意香销玉毁,姜糼容轻叹。
“那些作恶的歹徒怎么办?”李昂和卫枫傻傻问道。
姜糼容看看那些因迷烟消失神智清醒过来羞愤欲绝的妇人,哀求的目光看季唯,季唯轻点了点头,大声道:“隔壁的人听着,此事不得声张,若有泄露,律法严惩。”
“就这样恐怕还不行,送子庙突然就人迹罕至怕有人会闲言闲语。”姜糼容小声道。
“一把火烧了这庙,毁了庙宇就没人说了。”季唯冷声道:“郡官即便没参与,地方上出现这么反常的事没察觉,亦不可轻纵,回京后我会奏请皇上将玳郡地方官撤职查办。”
把人遣散,木梁和木板门窗点燃,眼看着火苗缓缓漫烧,巨大的火舌吞噬了污秽和肮脏,一行人方心情沉重上了马车。
“我现在方了解那时你和姐夫要把我严惩的心情。”上得马车后,叶霜忍不住哭了起来,“我想我不该得赦,就应该一辈子为奴赎罪。”
戚晚意为一已之私整弄了这个所谓的送子娘娘庙,毁了多少妇人的清白,此番骗局拆散,若事不败,那些妇人还能保住家园,若事败,也不知会落得什么下场,她当日为使盛鸣痛不欲生纵火使得许多无辜路人丧命,其罪实属当诛。
“我也有错,是我太无能了,没能阻止我爹去找岳父寻事。”卫枫也自责不已。
死罪已免,叶霜决定用活罪抵,后来与卫枫游方全国,免费替穷苦人家诊脉治病,成了一代名医。
从玳郡到靖海关一路无话,拜祭过姜达和姜高氏后,姜糼容想起要劝薄染衣接受薄李氏嫁给吕风,急不得需缓缓劝,便提议购一些关外特产带回京,薄染衣和叶霜并无异议,土仪毛皮购了一车,于是座次调换了,男人乘一辆车,女人一辆车。
姜糼容一路寻些闲话,还怕扯到薄李氏和吕风的事薄染衣不愿和她说,薄染衣却是直性子并不讳言,只不过任姜糼容怎么劝说,她就是拗死不改口。
“他们当年放手了就不应该再纠缠,我爹容易吗?替人养大女儿,临了还被逼的自绝。”
症结在薄太医的自绝上,薄染衣认为薄太医是被薄李氏逼死的,却不知薄太医是卖毒丸子自知罪孽深重走上绝路的,姜糼容不忍戳穿薄太医在薄染衣心中的高大形象,劝解陷入僵局。
出靖海关两日后,姜糼容灵机一动,晚上住宿时提出跟白天一般,要和薄染衣叶霜一起睡。
男人都不乐意,却不便反对,薄染衣和叶霜脸皮薄更说不出反对的话,于是一路回京近一个月,白天一处晚上一处,各人连与自个男人牵手亲热的机会都没有。
叶霜饱经沧桑倒还罢了,薄染衣与李昂正是情热之时,眉间怨色深重,马车驶进京城时,她不由自主吁出一口气,姜糼容斜了她一眼笑了笑,在薄染衣脸颊飞红时,轻凑到她耳边,低低把薄太医是无能男人的事告诉她。
“你为了帮吕风竟然污蔑我爹!”薄染衣霎地变色,柳眉倒竖,手指戳到到姜糼容额头。
“我有没有污蔑你爹你自己仔细想一想。”姜糼容没有细说证据,只是轻拔开薄染衣的手。有些话不需说得多明白,薄太医无能也不能是薄李氏要改嫁吕风的理由,薄李氏要嫁吕风乃是他们是被强行拆散的有情人。
离京那么久,高夫人定然很挂心,姜糼容和叶霜都随着李昂和薄染衣一起回了李府。
李府一片愁云惨雾,下人行走间蹑手蹑足,姜糼容吓了一跳,虽然私心里觉得李宗权死有余辜,可要真死了,她姨妈怕得伤心,还是盼着他不要死的好。
转念一想,真死了李昂和她们一路,怎么也会收到消息的方放下心来。
“这是怎么啦?”粗心如李昂也发现不对劲了,拉住一个下人问话。
“老爷生病了,天天责打骂人,连白姨娘都受责了。”那下人颤颤惊惊道。
“连白姨娘都受责!”薄染衣惊奇不已。
看来,白氏献的那什么偏方秘术弄出祸事了,姜糼容面上一丝不露,随着众人入内请安。
李逸出宫了,在李宗权上房厅外坐着,面色有些阴沉,众人迟疑了一下,也没向他行什么参见大礼,他也没在意,只道:“回来了,进去请安吧,爹这会精神还好。”
语毕,他的目光落在姜糼容脸上,姜糼容脚步略缓留在后面。
“多谢你拉大哥离开京城保全了大哥。”他凑到姜糼容耳边低语,声音说不出的疲惫。
里面幔帐低垂,除了李昂入内,姜糼容和叶霜等人都是在外请过安便退下了。
高夫人还只是眼眶红肿,白氏则形容甚是狼狈,头发给绞得乱七八糟,半边脸紫胀。
晚上众人都散了,姜糼容方听高夫人说了详细经过。
李宗权重金之下求得了一个要钱不要器的男人的JJ,然后由那个给白氏出主意的大夫缝合,缝合后那器不止不能展雄风,还化脓烂掉了,如今命是保住了,却彻底成废人,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你姨父还说什么要你表哥的,幸好李逸拦住了。”高夫人又怒又伤心,哭泣着道:“皇上隆恩赐他到西山行宫去静养,过几日就要把他送走了。”
送走了好!姜糼容长舒出一口气,李宗权真是自掘坟墓,两辈子都是打错主意惹恼李逸落得悲惨下场。
***
又是一年三月春好,薄李氏嫁给吕风,对于她的改嫁,京城并没有传出什么风言,李逸是皇夫,皇帝独宠他一人,三个皇子均是李家子孙,谁敢说李家人闲话。
操办吕风婚事的是粉妆,她生下儿子满百日,有精力操持,姜糼容和薄染衣叶霜均大着肚子,想帮忙也有心无力。
“你早些想通还好,要是姑妈生个孩子在咱们后面,这辈份可乱了。”姜糼容埋怨薄染衣。
“就是要乱,看你后不后悔劝说我同意。”薄染衣眼眶红红的,虽然想通了,心中还是有些不乐意。
“二表哥是三个儿子,粉妆也是生儿子,咱们如果又都是生的儿子,上哪找女儿配呢?”叶霜愁起子女亲事了,她相过姜糼容和薄染衣及自己的肚子,觉得三人都会是生儿子。
“搞基呗。”姜糼容在心中悄悄道,不敢说出来。
100、大表哥二表哥番外慎订
给姜糼容和季唯识破心事后,李逸向他们表示自己会隐藏起心事,随后便离开京城回原籍隐居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