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宜点头,是啊,她何尝不知,有时候女人之间的友谊脆弱的比火腿片还薄,就算是她仅仅与陈延舟交往过一段时间,恐怕两人也做不成朋友,更何况是两人如今还结婚了。
这一天静宜都过得糊里糊涂,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到了下班时间后,同事们一个个的相继离开,静宜磨蹭了一阵才收拾东西准备走。
等到了咖啡馆里,周梦瑶已经在那里等她了,她穿着一身酒红色裙子,妆容精致,头发披散着,与大街上走过的许多白领精英女性一个打扮。
上次在宴会上随便聊过几句,如今再见到,还有些恍惚,不由感叹时光飞逝,到这里之前静宜特意补了妆,让自己脸色看上去红润一些。
有时候女人就是这样,输人不输阵,就算生活过得一塌糊涂,至少出门在外还是要让自己看起来光鲜亮丽。
她笑着冲她打招呼,“静宜。”
静宜笑着说:“好久不见。”
周梦瑶微微眯着眼睛,“确实是好久不见了,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她点头,“马马虎虎,你呢?”
周梦瑶笑了一下,“前几年跟一个美国人结婚了,不过结婚后没多久他就在外面偷吃,每天把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带回家,他出轨就算了,还每天不务正业,我原本以为我是出国过好日子,谁知道被人骗了。”
她看了一眼静宜,“你那是什么表情,同情可怜我吗?”
静宜摇头,“没有。”
她冷笑一声,“你知道吗?我这些年每天做梦都想着有一天能活的光鲜亮丽的出现在你们面前,然后狠狠的报复你们。”
“可是我还是失败了,我的人生简直太失败了,糟糕透顶,从你们两个人同时背叛我开始,我就做什么都不顺。”
周梦瑶拿过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你知道吗静宜,我从认识你开始我就嫉妒你,你长的漂亮,成绩好,每年都拿奖学金,同学们听说你是香江来的,对你都格外殷勤,很多人打着学粤语的借口找你说话,你多受欢迎。”
静宜张了张嘴试图辩驳,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那年她到深圳读书的时候,香江是亚洲四小龙,东方之珠,国际大都市,许多人说起香江总会带着一股敬仰之情。
“我呢,我不过是小村子出来的,什么都没有,我就只有陈延舟,虽然他没钱,可是他对我好,可是你呢,你随便交往一个,就是学校有名的富二代,你们去看电影逛街的时候,陈延舟要去打工,你们去旅游约会的时候,陈延舟还是要打工,他什么都好,长的好,学习好,可是他穷。”
静宜冷声,“莫嫌少年穷。”
她呵笑一声,“叶静宜,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了?我是后来才知道,原本他爸竟然是陈庆元,你嫁给他,直接就升级做少奶奶了是吧?”
静宜不想再与她争辩,话不投机半句多,静宜已经忘记了最开始的时候她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明明她们性格不同,生活阅历也不同,或许仅仅是才见面时她笑着对她说:“以后就是朋友了,多多关照。”
初来乍到,她的这句问候让她心生感动。
而今,她们之间早已面目全非,静宜却始终记得初次见面时她给予的善意。
“如果你只是因为陈延舟隐瞒了他的家世,你应该去找他,而不是找我。”静宜不想再与她坚持下去,坐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觉得如坐针毡。
周梦瑶掩面,“我从没想过跟他分手的,为什么他这么狠心,无论怎么样,至少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可是他说结束就结束。”
当时她毕业的时候,工作不好找,遍地大学生多如牛毛,她在一家贸易公司做销售,薪酬可观,只是难免被客户吃豆腐,
当时他们那一行,有几个人能清清白白的,只是她没料到会被陈延舟撞到,她的人生从一开始似乎都没有顺遂过,爸妈重男轻女,从小对她不冷不热的。
后来陈延舟做了她家邻居,那时候的陈延舟虽然年轻小,但是在周围一圈孩子的衬托下,简直是云泥之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从看到他第一眼,她就决定要跟这个人有点什么。
她开始每天追着他跑,只要有他的地方就会出现她的身影,虽然她一直围着他追,不过陈延舟并没有对他好过几分,直到她为了他受伤,他才算对她上心。
不过虽然他们在一起了,但是陈延舟对她的态度大概也没好多少,他每天课业繁重,还需要经常打工,周梦瑶从前以为,这样的他就很好,认真踏实上进。
可是上了大学,见识到了更广阔的世界,认识了许多曾经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心底总会有几分不甘心,上大学后不是没有条件更好的男同学追求她,也会有许多有钱人对她表示过有兴趣,却都被她给拒绝了,每次看到别人穿着时尚,拿着名牌包的时候,不是不羡慕,可是她只能用陈延舟虽然没钱,但是他很上进,他长的帅,只要她陪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飞黄腾达这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
工作后,见识到了另一个世界,有钱人过得潇洒恣意,底层人却每日为了三餐奔波劳累,而一个一穷二白的人想要白手起家,更是难上加难。
她开始逐渐对陈延舟这个潜力股绝望了,她渴望金钱,渴望权势,她向往拥有一切后将曾经看轻她的人踩在脚底,而现实总是如此不堪。
她的工作上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隐形潜规则,时不时会收到年龄比她爸还大的人的暧昧邀请,开始的时候她还能立场坚定的拒绝,后来看身边人似乎已经对这样的潜规则习以为常,自己便也渐渐放开了许多。
只是她没料到会被陈延舟看到,也没有料到他会态度坚决的与她分手,她应该早就明白的,陈延舟从来都是一个薄情的人,对什么人都不怎么在意,即使是她曾经陪伴过他这么多年,当他说结束的时候,便是真的要结束了。
静宜很烦躁,“如果你想跟他重新开始,你可以去直接找陈延舟。”
周梦瑶哼笑一声,“叶静宜,你不要说的自己那么清高,当初是谁背着我跟他上床的。”
静宜脸色苍白,这件事无论过去多少年,都会成为她心底过不去的一道坎,她试图努力掩饰,但是还是会想起,如今被她这样提起也总会理亏。
周梦瑶仿佛想起了什么,笑道:“说起来我前两天看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前两天我去深圳,恰巧碰到了陈延舟跟一个年轻女人搂搂抱抱。”
静宜脸色瞬间更加苍白,她最害怕的就是这件事了,她最怕的就是有一天陈延舟出轨的事情由第三个人说出口,她从前的那些装聋作哑,欲盖弥彰仿佛成为了一个笑话,被光天光日暴晒在太阳下。
周梦瑶笑的得意,“叶静宜,你说是不是报应,历史啊总是惊人的相似,曾经陈延舟背着我出轨,给我戴绿帽子,如今轮到他背着你出轨,给你戴绿帽子。”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的防盗章有结局的哈,看到几个童鞋问,这几天的防盗章会贴完的。
怎么办,感觉你们都不喜欢正文了
有时候码字码的很烦,回头一看自己写的,又不甜宠又不虐的,什么玩意啊。
第29章
静宜坐在座位上发呆,与周梦瑶分别后,她又一个人回了办公楼,刷了门禁卡进来。
她深吸口气,准备将今天没处理好的工作做完,她今天一整天都心绪不宁的,因此工作都没做完。
办公区里已经没人,此刻静悄悄一片,透着几分静谧悄寂,她开着一盏LED台灯,灯光在夜色下显得有些朦胧。
她对着电脑,过了几秒后,突然烦躁的拍了拍桌子,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刺耳,她的脑海里又开始情不自禁的浮起周梦瑶的那句话。
她最怕最怕的事情,就是有一天由另一个人告诉她这件事,那么显得她之前所有的自欺欺人,装聋作哑多么可笑。
她痛苦的叫了一声,抱着自己哭了起来,在这一刻,她突然恨死了陈延舟,他为什么要出轨?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可惜没有人能够告诉她答案,即使她曾经无数遍的在心底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她告诉自己,去忘记这件事,去尝试原谅他。
而她也确实做到了,这辈子或许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话,她一辈子都可以自欺欺人的过下去。
她总是这么懦弱,缺乏勇气,以至于明知道陈延舟出轨,连当面去戳破的勇气都没有。
其实一切在最开始的时候都是有迹可循的,他与她上床的次数越来越少,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出差的次数越来越多。
可是她不敢去面对,只能鸵鸟的躲藏起来,离得远远的,她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独自舔舐伤口的画面,那样未免太难堪。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好不容易等自己情绪稳定了一些的时候,去卫生间里洗了洗脸,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有些红。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过几遍,最后又恢复平静,静宜静静地看着,却没有丝毫打算接起来的意思。
她在办公室里待了许久,最后才起身关灯下楼。
出了写字楼后,迎面微风袭了过来,静宜愣在了原地,灯火阑珊不远处,陈延舟的身影在原地徘徊。
他长得高大英俊,在夜色下脸色晦涩不明,还未等她开口,陈延舟便已经先发现她了。
他朝着她走了过来,面色坦荡,语气焦灼,“你怎么不接电话?”
静宜哑着嗓子回答说:“没注意到,你怎么过来了?”
陈延舟似乎松了口气,担忧的说:“我很担心你。”
静宜点了点头,“我没事,只是还有事情没处理完。”
接着便听静宜又说道:“今天周梦瑶找我了。”
陈延舟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跟你说什么了?”
静宜静静地看着他,他在紧张,他很少会这样的状态,心虚而又紧张。
如果可以,她宁愿他演技再高超一点,至少这样她还能在心底安慰自己,可是她能轻而易举的便看出他的紧张。
静宜曾经以为最难堪的事情便是两个人撕破脸皮对质的时候,可是如今发现,其实这种时候更加难堪。
她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装聋作哑,自欺欺人,也不可能继续将整个人埋在套子里,假装看不到外面的一切。
静宜笑了一下,“她说你跟一个女人搂搂抱抱。”
陈延舟语气有些急,他上前拉住静宜的手,但好在她没甩开他,他急切的解释道:“静宜你不要误会,只是一个朋友,许久不见面的。”
静宜点头,“还有吗?”
他摇头,“什么都没有。”
“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陈延舟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笑着说:“好,先去吃饭。”
随后两人随便在附近的一家小餐馆里就餐,静宜点了几样招牌菜,陈延舟问她想要喝什么,静宜说:“啤酒。”
餐馆里生意火爆,夏日的夜晚,周围的男人们光着膀子喝酒聊天。
菜上桌以后,静宜安静的吃饭,陈延舟没动筷子,静宜疑惑的问道:“你不吃吗?”
他摇头,“我不饿。”
他的表情有几分忐忑,静宜的反应也太平静了,反而让他有些不安,周梦瑶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肯定会逮着机会便添油加醋的胡说八道,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一场质问,可是叶静宜却没再问任何其他的事情。
他轻咳一声,“静宜,你要相信我,周梦瑶说的都不是真的。”
静宜认真的看着他,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没有不相信你。”
这是真的,虽然陈延舟曾经的所作所为让她痛恨,可是他是怎么样的人,她却也清楚几分。
只是她对他的信任已经所剩不多了,虽然她告诉自己,最好忘记他曾经出轨的事情,这样对谁都好,可是心底那根刺始终都在,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随时在她脆弱的神经上再扎上几针。
陈延舟抿嘴,他觉得自己有些捉摸不透静宜了,他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虽然如今的他是问心无愧,可是他总是怕静宜会胡思乱想,而他面对这样的她难以招架,最后说的越多,便越容易露出马脚。
陈延舟在脑海里快速计算着如果静宜说什么话,他该怎样去应对才能做到天`衣无缝,毫无破绽。
他从未如此纠结,连说一句话都会在心底考量计算良久,在外人眼里,陈延舟向来是雷厉风行,杀伐果决,可是陈延舟也会遇到难题。
而这个难题就是叶静宜,他不想伤害她,可是最后发现伤害她最多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那个曾经无辜流产的孩子,他在婚姻里对她的背叛,他身体心灵的一度走失,每一样都是对她莫大的伤害。
可惜如今愧疚后悔都于事无补,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能根据自己意愿再回到过去,陈延舟想,他这生从未对谁有过愧疚,而他亏欠最多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妻子叶静宜。
陈延舟从头至尾都未动过筷子,他只是看着静宜在一边吃着,静宜心底烦躁,她向来是一个善于掩饰自己情绪的人,很多时候一个人烦了,便拼命的吃东西,做家务。
最后两人结账从餐馆里出来的时候,静宜走路都飘飘然的,她整整喝了三瓶啤酒,虽然陈延舟皱眉让她别喝,她似乎很兴奋,还问他喝不喝。
陈延舟皱眉说:“我待会要开车。”
外面夜色很凉,城市的夜晚灯火通明,陈延舟半搂着静宜,喝醉的女人很安分,老老实实的窝在他的怀里,好不容易将她给弄上了车。
陈延舟长出口气,车子开了大概十多分钟后,静宜睁开眼看着他,一会又看着窗外,经过一栋写字楼的LED电子显示屏的时候,她指着那个正在播放的广告笑道:“这是我设计的广告。”
陈延舟抬头,广告画面一闪而逝,而静宜的笑脸映入他的眼帘,他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
回到家,从车里下来,陈延舟扶着她开门进屋上楼,静宜很困很累,整个人都不想再动。
陈延舟问她,“去洗洗。”
她唔了一声,陈延舟又扶着她去浴室里,他放了热水,让她泡个热水澡,她喝酒了第二天早上肯定会头疼,泡个澡或许要好一些。
陈延舟自己随意冲洗了一番,最后将静宜从热水里捞出来,她半眯着眼,不着寸缕的身体紧紧贴着他。
她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呵气如兰,从浴室里出来后,她整个人都有些冷,连意识都清醒了几分。
陈延舟上床后,她几乎是下意识的靠近这个温暖的身体,陈延舟呼吸灼热,不断加重。
其实很多时候,陈延舟自认为他算不得一个重欲的人,因为他能很好的克制自己的**,大多数时候,他跟女人上床只是因为太无聊了。
而他向来不怎么拒绝人,但凡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他几乎都来者不拒,当然这只是婚前。
而婚后的出轨,很多时候都带着一种猎奇的心态,觉得新鲜有意思,每次陪着应酬,正事谈完后男人们都心照不宣的会去一些风月场所。
陈延舟会玩,而且有玩的资本,他有一张顶顶好看的皮囊和身材,相比许多人到中年,啤酒肚,谢顶的男人,他在一群人中显得格外出挑。
当然他也会很挑剔,对床伴的要求很高,有一次跟随一群男人去一家会所,当时正有一个女孩拍卖初夜,陈延舟本不感兴趣,只是那女孩倔强的眼神让他觉得有几分熟悉,于是便将她买了下来。
陈延舟问她,“你多少岁了?”
她害怕的发抖,“十八,我是被迫的,我爸欠了债,那些人抓着我过来的。”
每个出来卖的女人总是离不了一段悲惨的人生遭遇,陈延舟并没有什么兴趣去知道,最后他放了女孩离开,那女孩一个劲对他磕头,“先生,你真是个好人,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陈延舟想,他哪里算得上好人,现在想想,那时候的他何止荒唐,肆无忌惮,纵情声色。
而此刻,陈延舟将静宜按在身下,她微弱的抵抗了几下,最后却也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他有些难得的激动,似乎看到她如同猫咪般乖巧,他心底有一种无比的通畅,他抚摸着她身体最私密,最敏感的部位,而她乖巧的躺在他身下,小声的呜咽呻`吟着,脸色绯红。
结束后,静宜满脸泪水,小声的呜咽着,陈延舟将她抱在怀里小声安慰着,这场**酣畅淋漓,热血沸腾,静宜整个人都仿佛被高温炙烤过一般,两具火热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如同他们相爱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被锁了,来改河蟹,囧~
第30章
静宜在半夜里惊醒过来,她全身冒着一层热汗,头晕目眩,她从陈延舟的怀里挣脱出来,借着月光,捡起掉在床下的衣服穿上。
在浴室里简单冲洗了一下,从楼下拿了一瓶水喝了大半瓶,昨晚做的急,毫无节制,她现在身上还疼的厉害。
黑夜里,远处一片灯火通明,静宜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远方的天空,星星点点。
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很多久远的往事迎面撞来,来不及再去思考别的。
她以为自己能够去淡忘的,她以为就这样学着去忘记就好了,只要他回来就好了。曾经她是一个无比痛恨背叛的人,而如今她仍是如此,只是她不知道,当这个人是陈延舟的时候,她应该做何选择。
陈延舟睡意朦胧的时候,下意识的伸手去捞旁边的女人,试了几次摸了个空,他一下清醒过来,睁开眼,身边的床面空空如也。
他起身下床,光着脚,鞋都没穿就出去,在外面转了一圈后终于在露天阳台上找到了静宜,她就静静地躺在藤椅上,身上就盖着一条薄毯。
陈延舟上前,将她拥入怀里,打横抱起,在外面待了很久,她身上体温微凉,下意识地靠近面前温暖的身体。
他将静宜抱到床上,她迷糊中睁开眼看了看陈延舟,似乎伸手打算摸一下他,最终却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陈延舟非常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拥入怀里,不知为何,他醒来后下意识总会去找她,若是她不在,他心底也不会安稳,十分焦躁不安。
他温柔的将她脸上的发丝别到耳后,就这样安静的凝视着她,有时候就这样静静看着她,什么都不做,似乎也不会觉得无聊。
肌肤胜雪,如海藻般浓密而黑长的发丝,静宜非常漂亮,陈延舟一直都知道,是他所钟意的外形。
当初结婚的时候,陈延舟想,这一生十分漫长,如果能与她就这样度过,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他对于自己中途的走失很愧疚而懊恼,可是如今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不愿意去打破这种境地,他希望往后的几十年都能与她温和安谧的度过。
陈延舟想,他是喜欢这样的她,喜欢他们如今的状态的。
静宜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床上了,她脑袋混沌而模糊,昨晚的零星画面又浮现在她脑海里。
她揉着脑袋在床上回想的时候,灿灿推开门进来,她穿着粉色的公主裙,蹦蹦跳跳的进来,可爱至极,她蹭到静宜身边,跟她撒娇,“妈妈,你醒啦?”
静宜看到女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亲了亲灿灿额头,“宝贝多久醒了?”
“我已经看了一集喜羊羊了,爸爸说妈妈还在睡觉,不能打扰。”
静宜有些不好意思了,两母女正说着,陈延舟已经推门进来,看到她醒了过来,对她说道:“可以起床吃早餐了。”
静宜点头,她去卫生间里洗漱刷牙,换了件衣服,下了楼,灿灿换了个新发型,忍不住问她,“妈妈,你看我的头发,好不好看?”
静宜点头,“宝贝真好看,谁给你编的头发?”
“爸爸编的。”
静宜笑着说:“爸爸是不是很棒?”
灿灿连忙点头,她向来与爸爸亲热,而且陈延舟对待女儿的态度又多是纵容,对于她是有求必应,很多时候为了讨女儿欢心,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这个时候的陈延舟就好像一个孩子一样。
静宜忽然心底有些难过,尽管过去的他做过许多事情让她难以接受,可是她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家,对女儿是尽了最大的责任。
她想如果真的有一天,他们走到了离婚这一步,再无路可退,她不知道灿灿应该怎么办,这样对灿灿是否公平,又或者说她不知道灿灿在他们的影响下,以后是否会怨恨他们做家长的。
一直以来,她与陈延舟都默契的经营这个家庭,即使是吵架,也绝对不会当着女儿的面,无论他们之间如何,这一切的代价不应该由一个孩子去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