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慕梅走到了尤连城的面前,这个人真得喝多了,他愀着她,有着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茫然,叹了一口气,慕梅拿走了尤连城手中的杯子:“连城,我们回去吧!”

“回去?”尤连城摇着头,把头贴到了慕梅的肚子上,摇着头:“不,慕梅,我现在还不能回去,慕梅,我回不了家去。”

“怎么会回不去?”慕梅呐呐的,有些尴尬,有些不习惯尤连城在众人面前对她表现出来的这样的亲密,平日里尤连城在大家的面前做得最出格的也就揽她的肩。

“我们玩21点,结果他连输三局,所以他现在能不能回去我最有发言权。”对面的丹尼尔饶有兴趣的说着。

显然,丹尼尔也喝了不少的酒,他的眼神看着有些飘忽,在场转了一圈,最后,死死的,毫不掩饰的落在了慕梅的脸上。

慕梅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

“明天六点的时候,在会所外面会有英国影响力最大的三家报刊摄影师还有记者在外面等着的,另外,天空电视台的会有摄制组过来,这些人他们将见证尤爵爷家公子的第一次在公众场所裸游,然后将这历史性的一刻传达出去,林慕梅,你说尤少爷裸游该会惹来多少的尖叫?”

丹尼尔洋洋得意,那得意的表情让他平日里稳重的形象大打折扣。

慕梅没有理他,拉着尤连城:“连城,我们回去!”

丹尼尔站了起来,向着慕梅走来,酒精让他的脚步稍显凌乱,来到慕梅面前:“林,你好像没有听清楚。”

指着尤连城,丹尼尔大声的说着:“他玩21点输给我了,我们说好了要是谁连续输三局我们就要把第一次裸游献给公众,我们签下协议书的,所以,尤连城明天六点的时候非脱光衣服不可!”

丹尼尔的话成功的引来了大家大叫“安可”那些声音好像让尤连城清醒了过来,他更紧的抱着慕梅,抬起头。

“慕梅,我怎么都交了一些爱看热闹的朋友,慕梅,你说我该怎么办?”

慕梅低下头,由于慕梅是站着的,而尤连城是坐在椅子上的,当慕梅低下头的时候,尤连城的脸就在离她几英寸的距离。

“慕梅,你说我该怎么办?你知道的要让我当着大家的面前脱衣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呢?”慕梅淡淡的问。

“所以,慕梅,你能不能去说服丹尼尔,说服他撕掉那份协议。”

几英寸的距离,尤连城眉目清冷,第一次慕梅被月管家带到尤连城面前,那个孩子也是眉目清冷,高高在上。

时光荏苒,透过那几英寸的距离,眼前的人依然面目清冷,高高在上,仿佛,这将近八年相伴的时光从来就没有在他的心底里,眉梢上留下过痕迹。

慕梅昂起了头,不去看那张脸。

“连城,你觉得现在你有没有喝醉?”

重新的,他环住了慕梅的腰,他浅浅的笑,气息里有酒精,有冷漠。

“慕梅,我是喝了一点点,可还不至于醉吧!”

“不对。”慕梅固执的说着:“你醉了,你忘了,你的酒量很浅的,一点点的酒就会让你喝醉。”

“不对。”尤连城也固执的回答着:“慕梅,我可以向你证明我真的没有醉,你等着。”

慕梅清楚的听着尤连城一个个叫着那些坐在沙发上他的那些爱看热闹的朋友们的名字,他的那些爱玩的朋友们一个个的就像小学生在听着老师的点名一样一个个的回答的声音又响亮又清脆。

那些人,一直看不起她,那些人怎么可能看得起她,林慕梅就像那颗和在珍珠中的粗糙的大豆,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跟着尤爵爷家的公子吃香着喝辣着,穿着尤家提供的名牌衣服过着让人羡慕的体面生活。

“够了,尤连城!”慕梅喝住了他。

尤连城停了下来。

“尤连城,你确定,你没有喝醉。”再一次的,慕梅颤抖着声音。

“嗯!我没有喝醉。”他依然环住她。

“你不想在大家面前脱光衣服,死都不想!”

“嗯!”他应答着。

“你要我把那张协议书从丹尼尔手中拿回来?”

“嗯!”

“你确定!”

“嗯!”

木然的推开了尤连城,慕梅眯起了眼,去看着周围的那些人,这些人会玩会闹,这些人一碰到他们认为好玩的事情双目就会发光,瞧瞧,现在,他们就像他们平日里嗑药后的模样,兴奋的盯着自己。

而女孩们呢?她们比他们的玩伴,比她们的男友要快乐了许多,应该心里很痛快吧,一直都拽得像什么的林慕梅也有成为赌桌上的可以交换的筹码了。

这些人屏住了气息好像在看着一部如他们预期中的发展到了最高|潮的时段的电影,这些人的脸渐渐的随着慕梅眼眶里越聚越多的水雾像伦敦清晨模糊的人影,这金碧辉煌的会所仿佛也成了海市蜃楼。

闭上了眼睛,那些水雾转移到了她的睫毛上,慕梅想,就这样吧,大家不都是这样吗这没什么的,大家不都是这么玩的吗?在这个圈子里大家都这样玩就林慕梅不这样玩,所以,女孩们总讨厌她,总想方设法用各种各样的谎言冠在她的身上来表达她们的讨厌让各种各样的小报跟着她们闻鸡起舞。

睁开了眼睛,会所里又开始异常清晰了起来,慕梅脸转向丹尼尔,此时此刻丹尼尔仿佛嗅到了胜利的滋味,目光狼一样贪婪的在她的胸部,腰肢上巡视着。

手指落在了丹尼尔的衣领上,然后往下按了按,还好,这个身体由于经常健身肌肉还算不错。

在她按下的的那一个时刻,丹尼尔忍不住的闷哼了起来,他几乎在下一秒间就想把这个如泥鳅一样的女人装进自己的身体里了。

“丹尼尔,如你所愿,今晚我属于你!”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慕梅回过头去看趴在牌桌上的那个人,尤连城,就让你后悔去吧,最好,往死里后悔。

忽然之间,慕梅在那个时刻忘了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来到他身边的,忽然之间,慕梅一门心思就只想让尤连城痛苦。

他让她痛苦她也要让他痛苦!往死里痛苦!

缠(07)

朱亚伦没有想到自己去了一趟洗手间接了一通电话就错过了这么一段,当听说了林慕梅刚刚被丹尼尔带走朱亚伦握紧拳头狠狠的给了那个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人一掌,那一掌仿佛把若干的酒精从尤连城的脑海中赶走,尤连城眨了眨眼,皱眉,觉得眼前的一切连同思绪像不稳定的信号,时有时无的。

依稀,尤连城攥住了衣领,依稀,他看到了朱亚伦愤怒的脸。

朱亚伦再想挥拳的时候,拳头被压住了,会所里迅速的已经有几个人架住了他,把他架离了离尤连城的几步之外,两个小时之前,尤连城信誓旦旦的要证明他不爱他的陪读,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不爱林慕梅。

“尤连城,你会后悔的。”对着尤连城,朱亚伦大声的喊着。

尤连城只觉的朱亚伦的声音好吵,那些酒精像网一般的像着他罩来,依稀,他又听到了朱亚伦说着,尤连城,你会失去她的。

失去她?尤连城重新回到了座位上,趴在了桌子上,模糊的想着,失去谁啊?嗯?模糊的,尤连城心里觉得难受,很难受很难受。

朱亚伦摆脱了那些架住他的人朝门口狂奔而去。

午夜时分,雨点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天空掉落着,赵锦书头也不抬的一直往前走着,经过了林慕梅的家,脚步顿了顿依然继续走着。

站在自己的公寓门口,赵锦书仿佛是在经历着电影里最美妙的一组长镜头。

院子里的灯光亮着,幽幽柔柔的,钉在墙上的篮球架挂着些许雨珠,篮球架往远拉一点是花架,花架上若干的绿色植物因为沾了雾气的关系在灯光中泛着光圈,花架一边是秋千,秋千上的女孩有很好看的背影。

赵锦书屏住了呼吸,一点点的,一步步的向着那个背影靠近。

仿佛,绕过了万水和千山,她终于来到他的面前了,仿佛,绕过了万水和千山,他也终于来到她面前了。

他低下头看她,她抬起头看他。

午夜里猝然的相遇让她来不及掩饰去了她眼眶里的泪水,赵锦书在林慕梅的身边蹲了下来,叹气,抬手,想把她眼眶里的泪水擦掉。

在赵锦书的手即将触碰到自己的脸时慕梅慌慌张张的想站起来,她想不到在这个时刻会碰到赵锦书。

赵锦书手按在了林慕梅的肩膀上,压住了她想要站起来的身体。

“这些天来,我以为我的家里住了一个田螺仙子,在我不在的时候偷偷的帮我收拾房子。”赵锦书压着声音:“原来,那个田螺仙子是林慕梅啊!只是,林慕梅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刻在这里?”

慕梅垂着头。

“是不是,林慕梅演着演着把自己也累着了。”站了起来,赵锦书落在林慕梅的头上,林慕梅有着一颗固执的头颅,不知道敲下去会不会就像万年的花岗石一样。

叹了一口气,让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慕梅,你还是你,还是那个躲在我家屋檐下像我家小九的那个林慕梅,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林慕梅。”

趴在他身上的人在抖着,赵锦书这才摸到林慕梅浑身都是湿答答的,刚刚一动想让她进屋去就被她一把抱住了。

第一次赵锦书听到了来自于林慕梅的哭声,很大很吵,如受了委屈的孩子。

“锦书,锦书,赵锦书…”这个雨水时有时无的雨夜,慕梅抱住了赵锦书,像别的

女孩那样在受到伤害时找到了属于她的依靠,然后,像别的女孩那样哭诉着。

赵锦书静静的站在,任凭她也眼泪连着鼻涕在自己的衣服上蹭着。

“锦书,林慕梅在九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发了高烧,那时,她以为会等来她的妈妈的爱和怜悯,可是,没有,任她怎么盼她妈妈的那双手始终没有印到她的额头上,从那天起,林慕梅有了属于她的生存法则。”

“林慕梅生存法则一,不要生病,生病是让人变得脆弱的大病毒,一生病了就会渴望爱渴望关怀。”

“林慕梅生存法则二,要爱自己,很爱很爱自己,因为没有人爱你就只能你来自己爱自己,所以,林慕梅不抽烟,虽然她在很多很多苦闷的时刻老想着据说会让人变得轻飘飘的烟草,可她一次也没有碰过,因为那种东西会让人的肺部变得丑陋,她觉得那是不爱自己的表现,所以,林慕梅一直一直很珍惜很珍惜自己身体每一个部分。”

“林慕梅生存法则三,找一个支柱点,可以不让自己气妥的支柱点,牢牢的抱住那个支柱点就不会对命运做出了轻易的妥协了,而赵锦书和赵锦书口中的北京城就是林慕梅的那个支柱点。”

慕梅泪眼婆娑,更紧的抱着赵锦书。

“锦书,刚刚,我差点爬上了另外的一个男人的床,然后,我想,不行,要是我那样做的话,那么赵锦书该有多么的失望,我已经让他很失望了,然后,我从那个男人的床逃走了。然后,我到这里来的,听说,当你很拼命很拼命的想一个信念,那个信念就会实现,锦书,这话好像说得没错,因为,你真的来了,还好,锦书来了。”

是啊,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因为赵锦书在林慕梅最想见到他的时候他出现了。

“锦书,今晚,我太伤心了,今晚,我想和你说委屈来着,锦书,我真的觉得受委屈了,宋修女老把我骗得团团转,她说慕梅不是不受上帝待见的孩子,她说相反是上帝太喜欢慕梅了,她说上帝也会有属于自己特别偏爱的孩子,因为上帝太喜欢他们了所以把属于人生中最为甜蜜的那一部分留到了最后,上帝让那些孩子在先品尝了苦涩后再去品尝那份甜蜜,只有这样了孩子们才会认知排在苦后面的甜才会学会去珍惜那份甜蜜,得到了那份甜蜜你就懂得了幸福了,锦书,我相信的,我真的相信的。”

“可是,锦书…”缓缓的,慕梅拉着赵锦书的手来到了心上的那个位置:“锦书,这里很苦,一直都很苦,锦书,现在我有点累,锦书,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最终得到上帝给我放到最后面的那份甜蜜,象征着甜蜜的幸福,锦书,为什么它还不来?我能不能等到它。”

抱着赵锦书,慕梅哭得向一个万分委屈的孩子,嚎啕着。

“锦书,我…特别想知道幸福的样子!”

二十七年来赵锦书的第一次男儿泪就这样生生的就这样被这个叫林慕梅的女孩哄了出来,不是很大的一颗,从眼角滑落,滚烫滚烫的。

赵锦书用最轻柔的动作亲吻着心上人的额头,用最轻柔的动作把她脸上的泪水擦得干干净净,然后,从工作服的兜里拿出了一个彩色的盒子,那个盒子里装着五色糖,他最近有点忧郁,他的工作伙伴就每天往他的衣兜里塞五色糖果。

捧着她的脸,赵锦书希望自己是山希望自己是海,提供着她栖息提供着她停靠。

“林慕梅,那位修女说的没有错,你真的是上帝最宠爱的孩子,我保证!”

赵锦书打开了五色糖的盒子,五颗不同颜色的糖果静静的躺在了盒子里,院子里的灯光照出了它们五彩缤纷的模样。

挑起了褐色的糖赵锦书把它放进了嘴里:“林慕梅,这是烦恼,总会像风一样钻进我们的心灵里总让我们轻易的变得沮丧。”

挑起了绿色的糖赵锦书把它放进了嘴里:“林慕梅,这是离别,我们总在经历着让我们学会成长的让我们总恋恋不舍也让我们脆弱。”

挑起了蓝色的糖赵锦书把它放到了嘴里:“林慕梅,这是忧愁,比烦恼还要更深层次一些,当我们真正的认识到它的时候我们就迎来了真真正正的长大。”

挑起了柠檬色的赵锦书把它放在了嘴里:“林慕梅,这是苦涩,苦涩的味道有点呛人,所以,偶尔会酸得让我们掉泪,偶尔会左右着我们的情绪。”

摆正着她的脸,赵锦书微笑。

“慕梅,现在,锦书哥哥就一次性的帮你把这些讨厌的家伙一次性的消灭掉!好不好?”

他的语气轻柔,说着最亲切的语言,慕梅点着头,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里冒了出来。

于是,赵锦书拿出擎天柱的姿态把让林慕梅在这刻如此的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的坏东西一一的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很夸张很夸张的,一直到自己把她逗的破涕为笑。

愀着那张挂着泪水的笑脸。

原来,林慕梅是这么的好哄。

再次打开了彩色的盒子,最后,留在盒子里的是金黄色的糖果,赵锦书拿起了那颗糖果,说。

“我亲爱的小姑娘,瞧,上帝真的把最好的留在了最后面的。”

“我亲爱的小姑娘,这是幸福,让我们会打心里头甜出来,让我们打梦里头笑出来的幸福。”

“我亲爱的小姑娘,现在,它属于你了,永远的属于你了。”

很久很久以后慕梅都会记住那颗金黄色名曰幸福的糖果的滋味,一入口满满的甜,那甜里头有万里阳光烘焙出来的味道。

尤连城做着梦,长长的最不好的梦,梦见一个人很伤心很伤心,最后,一个冷颤,睁开眼睛,白刺刺的光就这样的刺了过来。

尤连城邹着眉头,只觉得喉哝辣辣的,尤连城听到自己暗哑的声音说出。

“慕梅,我要喝水!”

把这一章当做散文来看吧,五色糖里的酸甜苦辣相信我们都曾经历过,送上晚到的七夕祝福,祝各位女孩儿们都会邂逅这样的一个锦书哥哥,在我们难过的时候总会叫着我们亲爱的小姑娘。

PS:这下尤小白的人品该被锦书哥哥甩到高速公路上去了吧!

缠(08)

尤连城皱着眉,头重的仿佛被灌了铅似的,喉哝火辣火辣的,努力的想挣开眼睛,无奈眼前像被胶住似的,房间里的有人在走动。

“慕梅,我要喝水。”尤连城听见了自己暗哑的声音。

水杯搁在了床头柜上发出轻微的声音,尤连城费了些力气从床上爬起来半靠在床上,双手去揉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他很少喝这么多的酒,一向他的酒量浅,过量的酒精摄入还在影响着他的,麻痹着他脑神经,导致现在他的思绪混乱。

手一伸,尤连城接到了水杯,一口气喝完了那些水后,尤连城觉得好些了,努力的挣开眼睛,眼前的人影像一圈圈回荡的涟漪。

“月阿姨,怎么是你?”尤连城有些讶异。

尤连城偶尔喝醉的的几次醒来后都是林慕梅在跟前,怕妈妈担心尤连城极少喝酒,喝的时候也是浅尝,即使是喝多了林慕梅也会帮忙他处理的好好的。

月茹站在一边把温毛巾递给了他。

擦完了脸后,一些的思绪回来了,尤连城的心突突的狂跳了起来,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影像般的从他的脑子里虐过。

“月阿姨,林慕梅呢?”问这话时有连城心里有些发慌。

“她昨晚没有回来!”月茹站在那里,脸色有些凝重:“连城,你今天凌晨的时候才被你的保镖送回来,送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喝得不醒人事了,慕梅没有和你一起回来,我问亚伦他说让我等你醒来再问你,连城,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亚伦更是恨不得一口把你吞进肚子里,你又是为什么喝了这么多的酒,你这样让月阿姨很担心,小葵也是,她一直守着你,刚刚才去上学。”

尤连城努力的收集那些在脑海里混乱的思绪。

“现在几点?”

“下午三点!”

尤连城心里更慌张了,慌张得他仿佛所有的注意力正在涣散,匆匆忙忙的下床,腿轻飘飘的,没有等他叫踏到地板上,就一头栽倒的床头柜上。

月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尤连城,脸色是死一般的白,表情恐惧,看着如一片剪影,弯下腰,想去搀扶起那个已经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孩,刚刚一碰到他就被他狠狠的推开了,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喃喃的说着,我要见到她,我一定要见到她!

跌跌撞撞的他跑出了房间,在跑向房间的时候撞到了一边的青铜器摆设,头还撞到了房间的门,赤着脚,穿着睡衣,月茹呆呆的站在那里,依稀,她明白了尤连城嘴里的那个“她”是谁,依稀的,有些的事情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