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之被噎了,轻咳了两声,说:“好,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只是工作的事情,你好好考虑一下。”
“爸爸,我想好了,我可以做公务员,但是我要自己考。”小落的语气十分坚定。
叶一之知道女儿已经做了退步,也不再多说,只好点头应允了。
小落回到房间上网,北北和苗苗都在,他们正在聊下午的牌局。
小落:大阪城的姑娘细又长啊…
苗苗:叶子,抽风?
小落:抽风,在医学上称为“惊厥”,是小儿时期常见的急症。抽风时,病儿意识突然消失,双眼上翻、凝视线斜视;面部肌肉或四肢肌肉强直、发硬、痉挛或不停地**,一次发作可由数秒至数分钟。抽风时儿童的种种表现,使家长尤其是年轻的妈妈,惊恐万分,不知所措。
北北、苗苗:…
小落:我在唱歌。
北北:什么歌?
小落:大阪城的姑娘。
北北:什么细又长?
苗苗:…
小落:辫子…
北北:你妹!
小落:不要说脏话,注意胎教。(北北不敢说怀孕是个乌龙,所以这件事只有她和卓然知道,当然,无所不能的亲妈也是知道的。)
北北:‘你妹’是脏话?
苗苗:算是!
北北:你妹脏吗?
苗苗:我妹不脏。
北北:所以不算脏话。
小落:…
苗苗:ok,你妹!
北北:不要说脏话,注意素质!
苗苗:这只能说明,你妹脏,多久没洗澡了?
北北:其实,我没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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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到了北北和卓然结婚的日子,小落被邀成为伴娘。对此,苗苗意见颇大,凭什么她不能做伴娘。她想做伴娘很久了,为毛不让她做,她哪点不好了?
对此,北北在试婚纱的时候,手指直直的指着苗苗的胸。淡淡的说:“大姐,我是结婚,你做伴娘是想拆台么,你是C,C…”随后,她指着自己的胸——肌,十分愤怒的说:“你叫我这个A。5的新娘情何以堪!”
苗苗表示不能接受这种理由,怒骂:“你才C,你全家都C!”随后加了一句点睛之句:“老娘是C。5,你懂么?”
“所以我更不能让你抢了我的风头,你说婚礼上大家是看新娘,还是看伴娘?”北北摆摆手,表示反对无效。
而小落则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淡淡的说了一句:“其实这个算法不科学,四舍五入的话…”
“如果要这样算的话,北北,你只有A。4,四舍五入的话,也是A。”苗苗得意的笑。
小落摇摇头,这样的争执毫无意义,因为:“其实,北北,婚礼上大家都看新娘,又不看新娘的,咳,胸,咳,肌。”
“你去死!”北北扔一个抱枕打她,她发现这厮跟了三哥后,更邪恶了。
最终,小落和苗苗都做了北北的伴娘。婚礼当天,北北有些怯场,一直躲在休息的房间里。小落和苗苗被派遣去开导开导她,结果门锁住了。诧异之后,两人十分不解,还有袁城北怯场的时候,他们抱着不相信的态度互看了一眼。
苗苗从手包里拿出一串钥匙,笑得十分猥琐,她说:“没想到,这变态结婚会怯场,看我的如意钥匙。”
然后,插钥匙,转动,开门…春光一片…
四个人都惊呆了,苗苗和小落张大了嘴。而卓然和北北两个好像刚好啃上,还好还没太出格。只是,这位新娘不是紧张么,怎么跟新郎在这里就偷上了情,让人费解。知道的说小两口急不可耐,不知道的还以为新娘在婚礼和人厮混呢,北北也太大胆了些。
“靠,不用这么饥渴吧。”苗苗惊呼,着实佩服那二人。
“关门,赶紧关门,被老爷子看到就死定了。”北北大呼,然后赶紧伸手去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婚纱。
卓然也十分不好意思,整理好了自己的礼服,在自己老婆脸颊亲了一下,然后灰溜溜的跑了。他也不想这么着急,只是一个月不见了,他实在是很想念她。
卓然出去后,骆东南就进来了,靠在墙上,笑得意味深长。北北终于招架不住了,赶紧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北北,你怀着孩子呢。”小落哀怨的看了她一眼,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呢。
袁城北想哭,只好把乌龙怀孕事件说了出来,然后一脸委屈的看着三人。苗苗表示这个故事很狗血,骆东南表示狗血的故事毫无卖点,小落表示她需要时间消化这件事。
“我只想你们,暂时别告诉外公,ok?”她说了自己的打算:“婚礼过后,我们会努力尽快怀上的。”
“你可真了不起。”骆东南抬手挠了挠自己的板寸。今天的他脱下了军装,穿了一件白色的礼服,身材本来就好,看上去像一个模特。
苗苗附议:“强大的思维能力,佩服。”
“我觉得可行。”小落支持北北:“现在只能这么样了,北北,辛苦了。”
“噗…”骆东南笑,他说:“三嫂其实最邪恶了,她的意思,北北,这一个月来,辛苦你一直忍着兽欲,难怪会在自己婚礼上爆发。”
“你闭嘴!”北北怒了,大骂:“骆老五,你必须为我保密。”
骆东南十分识趣,弯起自己的手臂,对苗苗说:“走吧,新娘不需要你安慰了,我看她差点就自-慰了。”
“你们去死!”北北脱下自己的高跟鞋,扔了过去,可骆东南和苗苗已经转弯了。
婚礼2
婚礼总算正常举行,谁也没有告密,北北才能安心结婚。婚礼中,顾城西看了看小落,见她一脸羡慕,他悄悄到了她身边,握住她的手。
“伴娘,伴娘,那伴娘,你怎么能和别人牵手呢,放开,放开伴娘。”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低声嘶吼,既要维持场面,又不能造成混乱。
小落十分尴尬,可顾城西就是说什么也不放开。她嗔了他一眼,他才笑着放开她。
婚礼进行得有惊无险,不过散席之后,还是发生了一点小意外。只是,谁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见顾城东将苗苗扛在肩上往外跑。
只是还没跑出会场,就被老爷子拦了下来,所幸宾客都走了,留下的都是自家人。
“臭小子,你给我放下。”老爷子握着拐杖的手指节已经泛白了,很显然他十分气愤。
顾城东皱眉,停在那里,肩头的苗苗在厮打,身后骆东南倚在墙边笑。他方才看到骆东南低头吻苗苗,而她并没有反抗,是的,他很生气。那一刻他只有一个想法,带她走,带回去惩罚她。
“跟我走…”他一把将苗苗扯过来,怒瞪骆东南。如果说之前骆东南的行为都只是为了激怒他,那么他吻她就有些越过了线。
事实上,骆东南并没有吻苗苗,他自然不会傻到这种场合做这种事。只是,苗苗嘴边沾了奶油,他扣着她的脑袋,凑近她帮她擦干净。当然,他的确是看到顾城东在苗苗身后,故意让他误会的。
骆东南想:还是那句话,大哥,如果你能带走她,我便放手,绝不后悔。
“不要…”苗苗甩开他的手,突然凭什么要求她和他走。婚礼开始到结束,期间他一直挽着袁媛,一刻都没松开过手。
顾城东的脾气也上来了,一把将她扛在肩头,说:“待会儿你再说要不要。”
而此刻,面对老爷子顾城东十分为难,他薄唇轻启:“爷爷…”
“兔崽子,你今天要作死么?”老爷子扬起拐杖,顾城东做好了承受那一拐杖的准备,一脸的决然。
可是,老爷子并没有真的打下去,反而是强忍着愤怒说:“你放那姑娘下来,我同意你和袁媛的婚事。”
“爷爷…”顾城东显然有些茫然,爷爷怎么可能松口。他可是恨毒了袁家的人,明令说了不可能让袁媛进顾家的门。
袁媛从厕所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光景。她轻声说:“城东…”
听到袁媛的声音,顾城东一怔,随即便慢慢的放下苗苗,因为他从袁媛眼里看到笑意。那抹笑是明显的开心,她一定也听到了爷爷的话,所以她很开心,是么。
苗苗颓然,强忍着眼泪,她小声在他耳边说:“你欺人太甚。”说完转身就跑了。
小落追了出去,顾城西这次没有拦着。他转过头去看骆东南,骆东南也并没有抬脚去追,反而对顾城西笑了笑。顾城西知道,骆东南到此时,已经是完胜大哥了。大哥败就败在对袁媛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里,还有对苗苗的不甘心。
袁媛不是他第一个女人,他却是袁媛第一个男人,他那复杂的情愫。少年时的眷恋,得了恋人的身子,他会有些顾虑也属正常。
小落酒店外就追上了苗苗,苗苗没有哭,反而笑了。小落很担心,可是苗苗说:“叶子,你说我傻不傻,起初还幻想着,如果他真的不管不顾的把我绑架了,我就回到他身边去。”
“苗苗…”
“我没事。”苗苗扬起眉眼笑,笑的十分灿烂,看上去不像是假的。她说:“刚刚在宴席上见到好多大人物,都不好意思吃太多,我没吃饱,走,我请你吃火锅。”
小落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只能陪着她。走了两步,便有人过来问路,问得特诡异。
“Doyouknow麦当劳在哪?”路人君问,普通话和英语皆不标准。
小落愣住,这是什么情况,莫非穿越了,谁知道苗苗回答得特顺畅。
“爱don'tknow斯米达。”然后转过头问了小落之后,继续回答路人君:“直go,不要turn弯,first路口左转,you能see。”
路人君笑着点头道谢:“阿里嘎多苦咋一骂死(谢谢)。”
苗苗也笑,十分友好:“notatall。”
路人君刚离开,小落便嘴角抽了抽,竖起大拇指说:“苗苗,你真厉害。”
“嘁,对付脑残就是比他更脑残。”苗苗得意的说,丝毫没有刚才受伤的情绪。
小落扶额,自言自语:“Yourbrainhastwoparts:theleft&theright。Yourleftbrainhasnothingright,andyourrightbrainhasnothingleft。”
“什么?”苗苗愣住,一副好学的样子。→文·冇·人·冇·书·冇·屋←
小落笑着摇头说:“脑残。”
“叶子,我最近想了想我的事业,我想当编剧,写古言,不过有些专业术语不知道。”她挽着小落进了一家火锅店,说:“你看的书多,你告诉我有些话用古文怎么说?”
“什么?”小落笑着跟她进去,火锅的香味很浓烈。
找了个位置坐下,苗苗大笔一挥,点了许多菜,然后说:“比如,这个如果一个人想要骂‘靠’怎么说?”
小落想了想,很严肃的说:“呜呼…”
“那个,寂寞空虚冷呢?”苗苗来了兴趣,从手包里拿出小本子开始记。
小落用手支着头,说:“暗风吹雨入寒窗。”
苗苗眉飞色舞,记好之后又问:“好基友?”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小落蹙眉,苗苗真的没事么?
“躺着也中枪?”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小落答,随后说:“苗苗,躺着才能中枪。”
苗苗一怔,随后猥琐的笑着说:“叶子,你学坏了。”她收好小本子,拿着筷子开始戳碗。
苗苗戳着戳着就开始唱:“大阪城的姑娘细又长啊,两条辫子真漂亮。”
…
饭后,小落还是送苗苗回到住处,骆东南已经等在那里了。小落回头,却见顾城西在她身后不远处等她。她笑着走过去,挽上他的手大步往前走,心满意足。
见家长1
顾城东和袁媛的婚事也很快就定了下来,是老爷子亲自定的,很急,二月初二。谁也不知道老爷子心里到底盘算什么,不过伊依雪掩嘴笑了。
对此,顾青方表示了解,并且十分配合老婆的说了一句:“要不要带爸爸去医院做个检查,怎么还这样小孩子心性,我有点担忧。”
伊依雪摆手,笑得花枝烂颤:“你不怕被爸爸揍就去跟他说。”
小落开始上培训班了,北北没日没夜的努力怀孕,苗苗忙着写剧本。后来小落问过苗苗,为什么突然想转做编剧了,她说她厌倦了那种表面光鲜,背后肮脏的景象。
年节将近,天气也越来越冷,每哈一口气,在空气中就是一团白雾。小落每次培训班结束等顾城西的时候都乐此不疲的玩着,哈气,伸手去抓。
一条温热的围巾从后面围在脖子上,熟悉的味道,她知道是他。她笑,转过头,果然看见他站在她身后,手还停留在围巾上。他为她拉好围巾,整理了衣衫,然后牵起她往里面走。
“这样冷,怎么在外面等?”他问,带着怜爱和责备的语气。
她缩缩头吐吐舌,避而不谈:“你怎么从后面出来?”
“以为你在会在里面等,就从后门进来的。”他笑,在冬日的冷风中,像一抹和煦的阳光,他说:“中午一起吃饭。”
“嗯?”小落有些不解,每天中午都一起吃饭,她问:“和谁?”
他笑,低眉,抬手,扶眼镜,缓缓的说:“几个自己人而已。”
向来对他信任,也没多问,想来是他的朋友。路过大堂时,她还照了一下镜子,整理仪容。他退后两步,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这个人从来不在意自己的外形如何,现在站在镜子面前整理自己,是为了他。
从镜子里看到他的目光,她笑脸通红,转过身就率先走了,也不等他。这人真是,什么时候都能调侃她,大部分时间是无声的,那功夫是十分了得。
不过小落领先踏进顾城西说好的包间就后悔了,也终于明白他说的‘自己人’都是些谁。大部分都是见过的,在北北的婚礼上,顾家一大家子都在。小落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她愣了一下,好像说‘对不起,走错了’。
可是,很显然,某人没给她这个机会。顾城西站在她身后,握住她门把手上的手,捏了捏,以示鼓励。他推门进去,牵着小落,在伊依雪身边落座。
落座之后,众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脖子上,十分暧昧。她低头看了看,哎,他的围巾,难道大家都知道?有种被坑了的感觉,她悄悄的嗔了他一眼,他却笑得十分开心。
“爷爷,我把小落带来了。”顾城西说,看向小落。
小落恭敬的敬礼:“顾爷爷好。”恭敬有礼,不卑不亢。
顾天问很喜欢,本就是顾城西自己选的,现在看来这小子眼光不错。气质和相貌都是绝佳的,更何况少有年轻人在他面前不怯场。顾天问的气场异常强大,他坐在那里不动,有一种压倒性的气场,让人觉得呼吸困难。
这姑娘还好,面色平静,恭敬有礼。叶一之教女有方,老爷子在心底赞叹了一番。这孩子更是少有管家子女的傲娇,一身普通的着装也显得十分朴实。打量一番,老爷子微微弯起嘴角,点点头,嗯,更喜欢了。
接下来,顾城西一一向小落介绍了家里的长辈,小落都一一问好。要说小落心里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这么突然见了家长会不紧张。只是,向来淡若的人总是一副处变不惊的姿态,让人觉得一切再正常不过。
那天中午,小落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午饭吃完的。总之,她没伸手夹过一次菜,身边的伊依雪和顾城西疯狂往她碗里堆,她埋头苦吃。顾家的饭桌上很安静,没有谈论声,没有碗筷磕碰声。
餐后一家人喝茶才开始谈话,不过在顾家,不谈公事倒是个好习惯。一般情况是长辈先给小辈训话,然后是小辈们讲着自己身边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