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姐就交给你了,要打要骂随便你,我先走了——”程里边说边飞快的窜向门口,堪堪躲过我随手扔过去的靠垫。

作者有话要说:《爱情螺旋》维护日志

——2008.11.30

年底诸事繁忙,纷扰不断,暂且只能保证每日更新2K+ ,各位亲多担待撒~~

——2008.12.1

最近日夜颠倒,请按米国时间计算更新时限。。。

状态测试

软件测试员必须测试软件的所有状态及其转换,并验证其正确性。

四月底,历时两个多月之后,产品的功能原型终于基本完成,程里也招了几个程序员回来,五一之后就要正式开始产品的开发了。

按照我和袁里的想法,第一阶段先开发SaaS模式下的产品,主打小企业的信息化市场。从利基理论出发,自然应该首先抢占竞争对手最少、最容易获取利润的这块蛋糕,等到这边的脚跟站稳之后,针对中型企业的升级版本也可以投入市场了,到时候一定可以进一步拓展市场份额,在竞争比较激烈的市场中占领一席之地。

我们三个臭皮匠,终于把这间小公司送上了轨道,不过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接下来的事情绝对比我们想像的更加复杂和艰难。

时值五一小长假,我本打算窝在家里休息,好好补一补最近迅速消耗的脑细胞,顺便远离那个披着天使皮的恶魔。谁知,这个美好的愿望被赵赟的一通电话给打乱了。

“美好?”我正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犯困,袁里在旁边聚精会神的敲电脑,十指翻飞噼啪作响。

“哎,媛媛,你知不知道,苏老师要结婚了!”赵赟兴奋的哇哇叫。

苏老师是她多年来的偶像,以至于在研究生毕业的舞会上,情动处与之相拥而泣。赵赟自负美貌与智慧,在她们系从来都是眼高于顶的风云人物,连淑清男友那样的校草级人物都不能入她的眼,却独独对苏老师推崇有加。

说起来,当年她和苏老师之间的那场师生论战确实是风起云涌波澜壮阔,堪称经典,至今仍被她们系的学弟学妹们引以为傲。赵赟毕业后在咨询公司作营销顾问,与苏老师男朋友的公司也有过合作,所以才这么快知道消息。

“苏老师要结婚了?”我突然想起两年前的那个冬天,衣香鬓影的大厅一隅,美丽婉约的苏老师与那个英俊男子的惊鸿一瞥,以及随后而来的意外一幕,心里突然乱作一团。

“对呀,我们经理收到请帖了,已经答应带我一起过去了。”赵赟难言激动,能参加偶像的婚礼对她来说实在幸运,“你呢,想办法也来参加吧,你不是也很想见苏老师吗,而且听说很多大人物都会到场呢。”

“嗯,我想想办法。”大人物么,我倒是不感兴趣,不过,苏老师的婚礼,我的确很想参加。

放下电话,我开始发呆,突然鲜活的记忆让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恶劣起来,那两个相携离开的亲密背影跳出来深深的刺痛我,眼睛突然变得干涩疼痛,我懊恼的趴在桌上,怎么这样啊。

趴了一阵,感觉身边有动静,眼睛在衣袖上蹭了蹭,留下点点湿痕,然后才抬起头来。袁里拿着两瓶饮料,递了一罐给我。

“有事?”他喝了口饮料,左手插在裤袋里,站得挺拔笔直。

“没什么。”我轻轻接过,打开拉环,清凉的冷饮有效的平息了心中的烦躁,“美好说,苏老师五一要结婚了。”

“你想去参加婚礼?”他用的是陈述语气,显然听到了我刚才讲的电话。

“嗯。”我点头,懒得跟他计较什么隐私权,多年的斗争经验告诉我,跟他讲这些基本上没什么机会胜诉。

他静默一会儿,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在我又打算重新趴回到桌子上之前,用他一贯清冷的口气说道,“那天我会过去,你要是想去,就先把衣服准备好。”

“嗯?”我猛然抬头看向他,他已经若无其事的继续敲起了键盘。我默,他的意思,是可以带我去参加婚礼喽?干嘛不说清楚,这样半遮半掩的累不累啊。

“那天你来接我?”我不放心的补充一句,可别到时候放我的鸽子。

“嗯。”他面无表情的答应一声,专注的调他的程序去了,留我一个人坐在边上傻乐。

假期的头一天,我跟着袁里来到了热闹的婚礼现场,在城内有名的邵氏饭店的帝王厅。袁里那天穿了身军装,显得愈发的英俊挺拔。不过——

“哎,你来参加婚礼,干嘛要穿军装啊?”我拉拉飘逸的裙摆,叹气。

“军人不穿军装穿什么?”他回答的极没有耐性,又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

“切~~”我扭头懒得理他,这个超级自恋的家伙,满场就他一个穿军装的,想不引人注意都难,整个儿一孔雀开屏,大概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吧。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以他的身高和体型穿这样一套合身的军装,的确很英姿勃发,几乎可以和爸爸年轻时的形象媲美了。

“走了。”他过来拉我,还好我今天穿了平底鞋,不然一定被他拉倒。

宴会厅里布置的美轮美奂,到场的嘉宾也是非富即贵,规格之高令人瞠目。我站在他身边,从人群里搜索着赵赟的身影,不想却等来了袁里的熟人。

“阿里!”一个西装笔挺的斯文男子走过来,远远的叫他的名字。

“Sean,好久不见!”袁里笑着同他握手,熟捻的样子十分亲切,我撇撇嘴,他什么时候能对我这么和颜悦色就好了,也不用每天被他气个半死。

“最近在忙什么?”

“帮朋友写个软件,你呢。”

“哎,别提了,骆忙着结婚,把我抓过来帮他,这通折腾啊。”Sean在叫苦。

“呵,能者多劳,这是骆一贯坚持的原则。”他倒是不慌不忙,反正事不关己。

“这位是?”Sean转过头看见我,有些疑惑的问他。

“同事。”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径自回答问题。

“你好,我是程媛,袁里的同事。”我礼貌的打招呼,看在他今天带我过来的份上,我不跟他计较。

“你好,我是Sean,袁里的堂兄。”Sean和气的跟我握手,“程小姐也是军人?”

“不是。”我笑得很淑女,“我是他公司的同事,不是部队的同事。”

“哦,这样啊。”Sean似乎有点晕,不过他很快的和袁里聊了起来,不再纠缠我们别扭的同事关系。

我是抱歉的分割线

我有些无聊的站在他身边,听他们聊着那些我并不熟悉的事,那是他的另一面,我从不了解的那一面。

“阿里!”又有人叫他。我循着声音抬头,迎面过来一个穿得也很正式的男子,只不过因为有些胖,空调的冷气不足以抵消自身的热量,他有些冒汗,领带拉松了,领口打开了,看上去有些狼狈。

“阿宇。”袁里拍了拍他的肩膀,Sean也跟他打过招呼,看样子他们都认识的。

“这位是?”照例,这位阿宇也对我的存在产生了疑问。

“我是程媛,袁里的同事。”我不等他说话,主动介绍。

“程媛?”阿宇看了我几眼,然后转头去看袁里,袁里点点头,他又仔细打量我,然后在我开始恼火之前及时的打住,笑嘻嘻的说,“媛媛,你还是那样的火爆脾气啊!”

阿宇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在我开始恼火之前及时的打住,笑嘻嘻的说,“媛媛,你还是那样的火爆脾气啊!”

媛媛?这人是谁呀,怎么这么叫我,还知道我的火爆脾气?

“我是李天宇,你的同桌啊,不记得啦?”阿宇掏出手帕来擦汗,急忙解释。

李天宇?李司令的孙子,那个上学第一天就让我光荣负伤的小胖子?我仔细打量他,嗯,五官是有点像,不过现在比小时候顺眼多了,虽然还是一样的胖。

“算了,阿宇,就她的那点脑容量,你还是别指望了。”袁里的嘲讽轻飘飘的甩过来,旁边的Sean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李天宇也是一愣,不过小胖子就是小胖子,腼腆的笑了笑说,“不会的,我和媛媛的第一面绝对印象深刻,她肯定记得,时不时?”

“我记得,小胖子。”我大力的点头,也不管李天宇突然被叫出小时候的外号的尴尬神情,只是挑衅的向那个毒舌男看过去。

他皱了皱眉头,随即对我的挑衅置之不理,转头去跟Sean说话。

小胖子遇到我这个老同学,立刻打开话匣子,把他从高中到现在我不知道的经历都说了一遍,我也顺便知道了他现在经营一家贸易公司,做进出口生意,居然是跟袁里合伙的。

我看了看他的背影,这家伙还藏了多少事我不知道的?又是贸易公司,又是软件公司,还有什么实验室的,倒是很能折腾的嘛。

“你们公司都做什么生意?”为了让他停下极具发散性的介绍,我开口问他。

“什么都做,主要还是进口一些国内急需的,出口一些我们有优势的。”小胖子摇头晃脑的介绍,随后开始叹气,“不过现在的出口难做啊,美元贬值,国内的劳动力成本升高,制造业的品质又不过关。”

“那你们有什么打算吗?”我点头。目前国际性的经济衰退确实给中国的制造业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许多制造业基地都发生了大规模的外资集体撤离的情况,外商纷纷转到越南等东南亚国家开设工厂,中国的制造业,迎来了长期虚假繁荣之后的首个寒冬。

“袁里说,出口不行就做进口。”小胖子显然非常相信他的话,“尤其是那些品质足够高的食品和日用品,在国内很有销路。”

“是啊,国内的食品安全接连的出问题,高收入人群越来越多,进口的食品一定很有市场。”我不得不赞同他的见解,国内的食品行业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包括权威部门在内。

临近中午,婚礼的仪式已经结束,新郎和新娘开始四处敬酒。

婚礼的过程中我都和赵赟坐在一起,听她给我将关于苏老师的八卦,不断招来同座者的频频白眼之后,我们干脆躲到宴会厅的角落里去交流感想。不想,正好碰上出来抽烟的袁里和小胖子,呃,是李天宇。

“媛媛,不介绍一下?”赵赟暧昧的指了指一身笔挺军服的袁里。

“他是我同事,袁里,”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李天宇,“那个是我同学,小学同学,李天宇。”

“两位好,我是赵赟,媛媛的大学同学兼死党。”赵赟习惯性的拿出名片,一副白领精英的架势。

“你好,我是李天宇,”小胖子见了美女立刻睁大眼睛,赶忙灭了烟过来握手。

我看了看仍然一脸严肃的袁里,在心里唠叨,这么喜庆的场合还摆出一副晚娘脸,真是扫兴。他冷冷的看我一眼,似乎看透了我在想什么,不屑的冷哼一声。

正要出言回击,赵赟突然叫了一句,“苏老师。”

我跟着回身,果然是新娘苏老师,旁边跟着伴娘,大概是不胜酒力,两人满面春色的走了过来。

“是赵赟?”新娘子叫出美好的名字。

“是我,”赵赟兴奋的把我拉过去,“老师,我给您介绍,这是我的室友程媛,她仰慕您很久了,听说您结婚,死活都要过来呢。”

这家伙,见到偶像兴奋一下也就算了,干嘛把我搬出来,明明是你比较仰慕苏老师好不好?虽然我也很仰慕苏老师啦。

我朝传着婚纱的她笑得春花灿烂,“苏老师您真漂亮,哎呀,我很早就听说您了,上次在江城的新年宴会上还远远的见过您一次,”稍停了一下,感觉身后有人走过来,很熟悉,于是放心的说下去,“当时因为一些事情,嗯,没打招呼就离开了。不过今天总算见到您了,真是太荣幸了!”

新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哪里有那么大的魅力。”

“老师,您的魅力那可是相~当~大啊,我听很多人都提起您,如雷贯耳啊,这可不是赵赟的一面之辞噢。”我肯定的点点头,苏老师的魅力,我早就见识过啦。

赵赟点头,毕业一年,她也从不同人的口中听说过苏老师的大名,吃惊之余,更加崇拜。

新娘拍拍赵赟的肩头,赞许的说,“阿赟现在可是广告业声名鹊起的营销顾问呢,江城合作过的许多广告公司都跟我提到过她,这么出色的女孩子是我的学生,我真的很骄傲。”

“老师,结婚可不能哭啊。”我见新娘有些激动,赶忙从袁里的右边口袋里翻出一条手绢,帮她擦掉汹涌的泪水。这是他的老习惯,我小时候就不喜欢带手绢,经常翻他的用,看来这个习惯他从小到大一直没变。

“哼,说得好象你结过似的。”他一开口就成功的把我脸上的笑容冻僵,真是好功力!

“喂,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爸爸的婚礼你还是伴郎呢。”我不服气的反驳回去。

“你说谁是猪?”他凉凉的抛出一句,嘴角轻蔑的勾起,一瞬间,笑得祸国殃民。

“哎,袁里,你能不能不要拆我的台啊!”我无奈,只好用力去揪他的袖子,警告他不要太过份。

“你自己搭的台子没找好地基,干嘛怪别人?”没想到他根本不为所动,连躲都不躲,脸上的表情更是丝毫不变,只冲着我不屑的冷哼一声。

“你!”我揉揉发酸的手指,自觉得有点理亏,只好讪讪的收了手,转过头来跟新娘子道歉,“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唉,好吧,我是猪。”

我的话把新娘和伴娘都逗乐了,赵赟也在一边笑得花枝乱颤,小胖子也跟着嘿嘿的乐,被我狠狠的一瞪,赶紧捂住嘴巴。

我恨恨的咬牙,回头瞪他一眼,在心里默念“袁里是猪,袁里是猪”,才勉强忍住给他一个过肩摔的冲动。可他甩都不甩我,只在侍者经过时把我狠狠的拽到他身侧,冷冷的丢给我一句“好狗不挡路”,然后客气的让对方通过。真是气煞我也!

不过我们都还好,这个婚礼上最夸张的还要数新郎倌了,他居然在婚礼的半途把众人扔下,当着我们的面把新娘拐走,只留给伴娘一句“回去跟伴郎说,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然后迅速的消失掉,留下满堂宾客目瞪口呆。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每个人的眼里都是满满的不可置信——这两个人,婚礼都敢翘班?

我是答疑解惑的说明线,嘿嘿

袁里和Sean是堂兄弟,这个Sean就是跟新郎(骆)一起在度假村出现的那个人(具体情节请参考《不是不可以》的前几章,具体哪章忘记了~~),跟苏蓉的九师兄认识,后来也是因为他的缘故,九师兄才会答应帮江城作那个收购案,才会让苏蓉帮忙,才会有苏和骆的故事。。。

因为Sean的关系,袁里跟骆也比较熟悉,两家可以算是世交,收到请帖也不奇怪,只不过因为袁里在外留学,回国后就参军了才较少接触。

我还要唠叨一句(表打,真的就一句~~):这个sean是目前正在酝酿的新文的男主之一,至于最后花落谁家,我还没决定。。。爬走。。。

作者有话要说:《爱情螺旋》维护日志

——2008.12.2

频道首页换新衣了啊,恭喜恭喜!

——2008.12.4

昨天忙昏头了,居然忘记更新,我自己去撞墙,就不麻烦各位了。。。

另,漏下的要补上,今晚或许也是可以期待滴~~

状态转换

状态的转换需要满足一定的条件,利用这些条件可以合理的减少测试案例的数量。

主角中途落跑,婚礼仍在继续。

毕竟这些达官显贵济济一堂的机会并不多,自然要抓住机会多多沟通交流,没准儿以后还要用到这些关系,因此,尽管新郎新娘不见了踪影,却并没有影响到宴会上高朋满座的含金量。不过,也有不理这些提前离席的,比如我们。

当时我正和赵赟在餐台前边吃边聊,刚说得兴起,就听背后冷冰冰的飘来一句——

“走了。”

“呜。。。”我嘴里的一块蛋糕拦截了我后面的话,只得一阵呜呜声。

“快点,我还有事。”他丝毫不为所动,笔直的站在边上看着我的狼狈。

“能不能等一下,我。。。”好不容易重新找回话语权,他却不等我说完,潇洒的转身向外走去。“喂——”

我只好和赵赟匆匆挥手,追随着他的超大脚步而去。

直到坐上车子,我都还在大口的喘气,顺便向他投去控诉的一瞥。

“干嘛这么着急离开呀,今天放假哎,又不用上班。”我不满的抱怨,好久没跟赵赟一起聊天了,今天好不容易见到那个大忙人,居然都没说上几句话就离开了,想起来就扼腕啊。

“哼,主角都走了,你还呆在那干嘛!”

“跟朋友聊天啊,你不是也好久没见你朋友了吗,干嘛不留下多聊一会儿?”

“你以为人人都象你一样无聊?”

“谁无聊啦!”

“哼。”

又被他唾弃!我坐在车里闷闷的自我反省,为什么就被他压得死死的?想我怎么说也算是个白领精英了,却从来都没办法在他面前“翻身农奴把歌唱”,每次都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却毫无办法,只能远远的避开他。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遇到困难就逃避的性格,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的高压威慑而形成的,并不完全是受妈妈的影响。看看我最近被他压迫得惨状就知道了,遇到这么一个恶魔似的家伙,除了逃跑我还能怎样?

假日的下午,街上车流稀少,行人寥落,几乎就是眨眼的工夫就到家了。

我看着车子在岗哨前面缓缓停下,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请他到家里坐坐,他今天帮了我一个大忙,让我得偿所愿,毕竟这个婚礼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不过,还没等我犹豫完呢,他就先开口了。

“你在磨蹭什么,难道我走错路了吗?”他不咸不淡的问我,略带嘲讽的语调可恶至极。

“你在着急什么,难道你还有约会吗?”我不满的反诘。

“你猜对了!”他得意的微微挑眉,“我的确是有约会。”

“哼。”我也用单音节来回答他,然后抓起手袋猛的推开车门。“嘶”的一声轻响,我的动作一下子顿住,慢慢的转回身,果然在这条淡紫色的小礼服上看到一个直角裂口。

不是吧,怎么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我咬牙跺脚才狠心买下的裙子,居然头一次穿就刮破了,真够衰的。

“快点关门。”他坐在车里不耐的开口。真是个没有同情心的家伙,看见人家伤心难过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居然只想着自己离开!

“哼!”我再次重重的哼了他一声,狠狠的当着他的面把车门摔上,然后看着他绝尘而去,自己被他车尾的烟尘弄了一个灰头土脸。

愁眉苦脸的进门,只盼望家里的温馨气氛能让我找回些自信。

“媛媛回来啦!”苏阿姨过来开门,连珠炮似的问我,“婚礼上有没有东西吃?饿不饿?要不要再吃点什么?晚饭还要晚一些才好呢。”

我被她问得心里暖乎乎的,一扫刚才被袁里打压的阴郁心情,上前抱住苏阿姨的胳膊,乐呵呵的说,“要吃要吃,婚礼上的东西都是摆设,哪里吃得饱?还是苏姨最疼我啦!”

爸爸在客厅里听见我的话后,摇了摇头,“媛媛哄人的功夫可是一如既往的高啊。”

“嘿嘿,那当然。”苏阿姨转身去了厨房,我放下手袋慢悠悠的晃到爸爸身旁坐好,一本正经的说,“爸爸,你光羡慕我是不够的,要把咱们家传的这门功夫用到刀刃上去才行啊!”

“你这丫头!”爸爸愣了一瞬,随后大笑出声,虚卷起手里的报纸过来敲我的头。

我笑着躲出去,跑到另一边的沙发上,挨着爷爷坐下。

“顽皮!”爷爷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笑眯眯的看了看我。

“是,谨遵爷爷教诲!”我把手举起敬了个礼,尽量的歪曲着爷爷的本意,“我一定再接再厉,争取做到,没有最顽皮,只有更顽皮!”

这次爷爷也忍不住要过来敲我,我再次转移阵地来到餐桌前,对着苏阿姨刚刚端出来的小点心赞不绝口。

“这孩子,一回来家里就笑声不断的,”苏阿姨帮我把碎发别到耳后,有些感触的说,“媛媛,以后不要总是加班了,家里少了你可是少了很多生气呀。”

我拈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含混不清的应承着。苏阿姨佯怒的拍上我的手,凶巴巴的让我洗手去。我双手做投降状,乖乖的跑去洗手。

上楼换了居家的运动服下来,我端着点心在苏阿姨身边坐下,冲着爸爸和爷爷讨好的笑笑,顺便安抚一下长辈的自尊心。

“媛媛,你帮阿里做的工作进展怎么样了?”爸爸放下手里的内参,突然问我。

“产品设计已经差不多做完了,剩下就看他找来的程序员们如何表现了。”我最近已经没什么事可做了,完全是在陪袁里“共苦”呢,郁闷的是“同甘”的时候他却总想不起来我。

“那就是说,你该做的都做完了?”

“可以这么说,除非要策划新的版本,不过短期之内不会的。”新的升级版本至少要过上一年半载的才会考虑,新公司还是要先站稳脚跟再谋发展。

爸爸点点头,低头思索了一阵,然后抬头看着我,非常郑重的跟我说:

“媛媛,爸爸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啊?是!”我被爸爸的态度吓了一跳,赶紧收起嬉闹的表情,坐直身体,双手搭在膝盖上,聆听长官吩咐。

“媛媛,你,参军好不好?”

爸爸就是爸爸,轻描淡写的扔了个重磅炸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