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挑眉。

“子非我焉知我不知鱼之乐?”阿伟瞪眼。

“子非我焉知我不知你不知鱼之乐?”我再接再励。

“子非我焉知。。。”阿伟被绕进去了,嘿嘿,这种把戏我从小学就开始跟袁里那小子每天练习了,阿伟哪里是我的对手?

我虽然从小跟爷爷学过功夫,基础也算扎实,但是毕竟没有受过正规的训练,一开始对技巧掌握的不是很熟练,被教练狠狠的劈了几腿,疼得我龇牙咧嘴的,严重怀疑他是公报私仇,对我N次放他鸽子表示不满。

终于结束了练习,我换好衣服走出大楼,抬头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心里有点小窃喜,慢腾腾的挪了过去,果然,周公子坐在驾驶座上抽烟,见我过来,怒气冲冲的下车向我逼近。

“你跑到哪里去了?办公室不见人,宿舍也没有?”说着伸手来抓我的胳膊。

“咝——”刚被踢打过的手臂失去了往日的灵活,被他轻易的抓住,刚好碰到红肿的地方,虽然隔着冬衣,仍然疼得我直抽气。

“怎么了?”他的怒火立刻被惊愕代替,抓着我的手就要往上拉外套的袖子。我转开手腕不让他动手,大马路上这样拉拉扯扯的,被公司的人看见怎么办?再说,已经是十二月的天气,会冷的好不好?

“先上车。”我果断的作出决定,先离开这个敏感地带再说。

他点头,帮我打开车门,然后离开。

“到底怎么回事?”他轻轻敲打方向盘,不动声色的问。

“嗯,我去练拳了,不小心被踢了几下。”我尽量轻描淡写,他虽然语气平静,不过刚刚的怒气我并没有忽略,我可不想捅马蜂窝。

“练什么拳?”

“跆拳道。”

“你没事练这个干嘛?”他一边开车一边皱眉,语气颇严厉。

“就是没事所以练练啊。”多奇怪,要是每天加班我想练也没时间不是?

“你没事找事是吧?”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嘿,他也学会瞪人了。

“也可以这么理解。”我轻松的点头。

“吱——”刺耳的刹车声,我刚抬起手要捂耳朵,他的双手已经袭上我的双肩。

“你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老赵说你准时下班走了,可宿舍又没人,还以为你出事了,结果你却弄了一身的伤回来!”他的手劲真大,抓得我肩膀好痛,不过听上去好像我确实是有点不对,唉,只好忍忍了。

“你说话啊。”他吼我。

“说什么?”我很郁闷,刚才我不是说话了吗,结果你生气,现在我不说了让你说,怎么还是生气啊?

“你。。。”周公子咬牙,松开我肩上的双手,转过去生闷气了。切~当老板了不起啊,随便发脾气,我还有一肚子火呢!

我偷偷的动了动肩膀,还好没什么大事,不过估计又得青了。我的体质随妈妈,随便哪里轻轻碰一下都会青紫一大片,至少一个星期才会好。所以爷爷教我练功夫的那会儿,爸爸每次见到我腿上和胳膊上的瘀青都心疼的不行,几次想让爷爷不要再教我了,却被我和爷爷同时拒绝。

那以后,我都尽量避免穿短袖和裙子,省得被爸爸看见了又唠叨。没想到,如今爸爸不唠叨我了,又换了他来唠叨,真是的,还是当老板的呢,这点小事也要发火,没风度!

他停了一阵,一言不发的把车子开得飞快,往另一条岔路开去。我瞄了瞄他严肃的表情,决定还是不出声为妙,反正就算是他想把我卖了,估计也卖不到什么好价钱,再说,他也不缺钱。

车子在一间小小的诊所门口停下来,虽处闹市却闹中取静,清幽得很。

他拉着我下车,不过这次倒是小心的避开了我胳膊上的伤处。我讨好的朝他笑了笑,他却没看见似的扭头就往里走,也不管我跟不跟得上。

“王伯伯。”他把我按坐在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面前,开口跟对方打招呼。

“小华啊,今天怎么来了?”老大夫停下手里的笔,从老花镜的上方打量我,“这个小姑娘是谁呀?以前没见过啊。”

“她是程媛,您叫她媛媛就行。”周公子暗暗给我使眼色,威胁我不要乱讲话。

“哦,是媛媛啊。”老大夫和蔼的打招呼。

“伯伯好!”我弯起嘴角,跟老人家打交道嘴巴一定要甜。

“哎,好。媛媛哪里不舒服吗?”老大夫笑眯眯的问我。

“她的手臂受伤了。”他站在我身后言简意赅的说。

“哦,怎么弄的?”老大夫推了推老花镜,问。

“哼,打架打的。”有人冷哼一声,刻意歪曲事实。

“小华你怎么能欺负小姑娘呢?真是越大越没出息,你爸当初是怎么教你的!”老大夫忍不住皱起眉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嘿嘿,我捂住嘴低头偷笑,让你混淆视听,遭报应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爱情螺旋》维护日志

——2008.11.17

亲们啊,我们公司所在的大厦停电,我从早上9点等到这会儿了,才刚刚开机...

今早破天荒的爬了8层楼梯到办公室,中午出去吃饭也是爬上爬下的,然后发现,我们已经养尊处优太久,大家赶快加强锻炼吧~~~

——2008.11.17

修改内容提要,其它内容未变。

等价分配

等价分配,就是把无限的测试案例缩减到同样有效的更小的范围内,使测试过程更加经济和有效。选择测试案例是测试员的重要任务,因为不可能穷尽所有案例,所以,等价分配的方法就显得更加重要。

事实上,我并没有偷笑多久,那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医生伯伯手劲儿却大得很,在用药酒推拿的时候我差点把嘴唇咬破,真是人不可貌相,差点被老人家的外表给骗了。

周华的左手搭在我的右肩上,温热的掌心随着我的惨叫微微的用力,我的脑子里突然就浮现出爸爸婚礼那天袁里帮我揉着脚踝时的感觉,莫名的安心许多。

正在发呆,肩上的手突然轻轻拍了拍,把我飘荡在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怎么,疼傻了?放心,王伯伯的推拿手法一流,保你明天就不痛了,而且绝对不会淤青的。”周老板难得的温柔语气,成功的制造了我满身的鸡皮疙瘩。

“那当然!媛媛放心,明天还是可以穿短袖出门的。”医生伯伯笑呵呵的说,也不管大冬天的谁还会穿短袖出门。

“嗯,好。”我有些心虚的地下头,医生伯伯这么认真地帮我推拿,我居然走神,怪对不起他老人家的。

“走吧。”他向医生伯伯道谢后,有些不耐的拉着我离开。

在车上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我虽然对他之前的独断专行颇有微词,但人家毕竟是为了帮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乖乖坐着。而周大老板显然对我蔑视他权威的举动诸多不满,出了诊所仍是满脸戾气,拉得老长,时不时的冷冷瞥我一眼。

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的长相很桃花,而且是典型的花花公子类型的。现在,我不得不承认,当了老板的花花公子就是不一样,他首先是老板,然后才是花花公子。那双明明满是桃花的眼睛里居然也能嗖嗖的往外射飞刀!而且还刀刀命中精准无比!

“以后不要再去练了。”他还是目视前方,平铺直叙的口气显示了他的怒气仍未消退。

“好。”明哲保身是我的信条,打不过就跑,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你要是想学,我可以请人教你。”他很满意的我的妥协,也主动示好。

“不用了,我也不是一定要学。”还是算了,现在不像小时候,摔得浑身酸痛也只要睡一觉就恢复了,从刚才推拿的过程来看,这回的确伤得不轻,我又不是希瑞金刚奥特曼,强身健体就好,没必要挑战极限。

“哼,不是一定要学还把自己搞成这样!”嘿,这家伙的口气怎么越来越像我爷爷啦?还有那副强词夺理的样子倒是越来越像袁里那小子了。

哎,怎么今天动不动就想到他啊,上次周末回家好像听苏阿姨说他圣诞节要回来,不过管他呢,回来也和我没关系。

我靠在舒服的座椅上,被暖暖的空调吹得昏昏欲睡,朦朦胧胧间,车子似乎停了。我努力想睁开眼睛,可惜没有成功,瞌睡虫把我抓得紧紧的,只觉得身体一轻,脸上似乎有冷风吹过,但马上又消失了,我也就很满意的再次放心睡去。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装修雅致的日式房间里,身上盖着轻软的棉被,外套脱掉了,只穿着毛衣,觉得有些热,立刻把被子掀掉。

“醒了?”满含笑意的疑问句,但说话的人无疑是肯定语气。

“嗯。”我花了十秒钟清醒,然后从榻榻米上坐起来。“是上次那家餐厅?”一样的装修风格,很自然就联想到那家日式餐厅和老板强子。

“是。”周华似乎被我的话问得愣了一小下,不过很快潇洒的一笑,“强子帮你准备了一桌子菜,都是你上次爱吃的,可惜我的睡美人一睡不醒,错过了晚餐时间。”

门口放了一张矮桌,上面摊满了文件,他的身体斜着靠在桌边,嘴角得意的向上勾起,桃花眼微微的眯起,就像一只吃饱了的猫,而且是一只又懒惰又腹黑的加菲猫!

“哼,你以为你是王子啊!”我扭头不理他。越是这样的人越不能跟他较真,否则吃亏的一定是你,我从小就跟袁里那样的恶男过招早就锻炼出来了,深谙其中的道理。

果然,周公子没有获得预期的反应,有些发闷,死盯着我,也不说话。

“那么你以为还有别的王子会来吻醒你吗?”就在我打算开口的当儿,他突然无限幽怨的叹了一句,我一愣,脑子里刷刷的闪过几个画面,还没有来得及抓住,眼前突然有黑影闪过,一阵温热拂过脸颊,紧接着唇上一暖,一股鲜明的男子气息盈满口鼻。

他偷袭我!我瞪大眼睛,望着眼前放大的俊颜处在惊讶中,刚刚闪过的画面突然变得清晰,赫然是那个幽静花园里的狼狈夜晚。

“呵,”他突然轻声笑了起来,声音带了一点沙哑,却该死的好听,“你不能把眼睛闭上吗,难道没人吻过你?”他用手指抚过我的下唇,有些得意的问,分明是捡了便宜还卖乖!

“关你什么事!”我气恼的拨开他的手,倒不是有多讨厌他的吻,而是为了今天莫名其妙的几次想到袁里那个可恶的家伙而恼火,尤其是在刚在那样的状况下,居然也会想到他!

他纵容了我突来的怒气,没有像平时那样得理不饶人,宽宏大量的帮我叫了几样清淡的饭菜。我低头看了腕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心里有些打鼓,希望不要象那次一样被爷爷查岗抓到。

老板强子和我的晚饭一同出现,这次没有穿和服,却是一身极正式的西装,虽然还是利落的寸头,却也显出一股子贵气。他毫不介意这身不菲的装扮,一屁股坐下来,嚷着让服务生再加一副碗筷,挽起袖子开始跟我抢。

我呆呆的看着他风卷残云好像一整天没吃饭一样的大快朵颐,一时之间没办法反应。周华在一边恨铁不成钢的连连叹气,一边接过我手中的筷子帮我夹菜,一边不停的唠叨,“再不出手你可就只能饿肚子了!”

“哦。”我哪见过这样的吃法啊,家里人都是细嚼慢咽的,就连程里那小子后来进入叛逆期,吃相也是一贯的优雅斯文。有些东西已经根深蒂固成了习惯,再不能轻易抹去。

直到每个碟子都见底了,对面的人才心满意足的停下来,机灵的服务生立刻端上一杯酽酽的普洱,放在他面前。

“不好意思了,今天在外面谈了一天的生意,已经饿了一天了。”他优雅的用餐巾擦嘴,风度翩翩,跟刚才的狼吞虎咽的吃相大相径庭。

“谈生意都没饭吃吗?”我愕然。

“那些东西哪里能吃!”强子摇头,语气颇为不屑。

“你在哪谈的生意?”我奇怪。

“贵宾楼,那里的东西还是十年如一日的难吃。”那人撇嘴,一副大失所望的表情。

—__— 我无语,埋头盯住周华刚刚帮我抢救出来的饭菜,想看看这里的饭菜比贵宾楼的好吃在哪里。

“你别理他,他除了自己餐厅的东西之外,哪里的都吃不惯,哼,挑剔的家伙。”周华拍拍我的头,呃,差点噎住,抬头怒瞪他,他讪讪的缩手。

“哈,”强子看到周华吃鳖,开心的笑起来,硬朗的五官变得柔和起来。“媛媛啊,你可真是了不起,”他朝我竖起大拇指,一脸的夸赞,“我还从没见过华子在女人面前吃鳖呢,他以前的那些女朋友啊,一个个的。。。”

旁边轻轻的一声冷哼,华子的话就立刻停在了半路上,进退不得。

“那些女朋友怎样?”我一边吃一边问,虽然我现在不介意,但是多了解一些他的过去也是必须的,就像爸爸说的,我对他的了解还太少。

“呃,这个,你自己问华子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居然临阵脱逃!

作者有话要说:《爱情螺旋》维护日志

——2008.11.18

今天公司没停电,嘿嘿~~

潜伏的陷阱

作者有话要说:《爱情螺旋》维护日志

——2008.11.19

本文计划改名,备选题目如下:

A.爱情测试

B.爱情路线图

C.爱情测试计划

D.爱情规格说明书

那个啥...投票吧......

尽管有尽责的测试员,有自动化的测试工具,仍然不能保证发现所有的缺陷,总是会有潜伏的缺陷成为漏网之鱼。

“说吧。”我慢条斯理的剔着鱼肉里的刺,眼睛不抬的问他。

虽然那些已经是过去式,但若是真的与他交往下去,还是应该了解清楚。不然,当感情出现波折,就会像这鱼肉里的细刺,每根都纤细透明,看上去晶莹柔软,一旦扎进嗓子里,却足以让人苦不堪言。

与其事到临头再慌手慌脚的想要拔掉,不如在吃进去之前就把它彻底的剔除干净。

“那些事情不重要。”他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很明显,他并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

“为什么不重要?”我抬起头,轻轻的追问,语调平稳,心中却忐忑。他用这样的态度提起过去的情人,如果不是觉得过去的人无足轻重,那么就是觉得眼前的人无足轻重,他是哪一种?

“你和他们不一样,”我的锲而不舍终于令他认真起来,仔细察看我的神色,过来握住我的手,谨慎的措辞,“你是回国后让我心动的第一个女孩子,所以你是不一样的。”

“那她们呢?”我剔干净盘里的鱼肉,却已经失了品尝的兴致。被剥离了骨头的鱼肉支离破碎,不复初时的鲜嫩诱人,仿佛断了线的木偶,零件一个不缺,但却不能再灵活自如的表演。

“呃,有些是为了应付母亲的,有些。。。是她们主动的。”他的表情不太自然,言辞闪烁。

“嗯。”看来他是第一种,不过一个男人这样看待过去的感情,除了典型的花花公子,不做第二种解释。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用放在心里。”他握紧我的手,有些着急。

我盯着盘子里的鱼肉,终于还是举起筷子送入口中。已经有些冷了,肉质却仍然细致嫩滑,依然美味。到现在为止,周华的表现已经让我起了退缩之心。虽然翻旧帐不是君子所为,但他的那些过去总让我如鲠在喉,就像那块剔好的鱼肉,虽然味美如初,但却让人失去了一尝为快的冲动。

我放下筷子,收回被他握住的左手,抿唇不语。很想放弃,却不想再让爸爸担心;继续交往,但心里已经埋下隐患,到底该如何选择?

“好。”我缓缓的点头。过去的已经成为历史,重点是现在不是吗?且看看吧,总不能就为了这个放弃,再让爸爸担心吧?

事实证明,周华不但是个地道的花花公子,而且是个中翘楚。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的业余生活变得格外的丰富多彩目不暇接,连淑清和赵赟都没时间找,家里也不要求我每个周末回去报道了,几乎全部的空闲时间都用来跟着周华四处跑。

周华对吃喝玩乐很在行,同行的朋友都是相熟的公子哥儿,去的地方都是好玩但极少外人的私人会所,或是哪位公子的度假别墅。几番出游下来,我算是见识到了所谓的“纸醉金迷”的生活了。

对这些,我说不上喜欢,但也会感觉好奇。小学之前跟着爸爸妈妈过的是简单清贫的日子,回到爷爷家里虽然条件有所改善,但是爷爷对我们的要求很严格,从不允许我们搞特殊,所以根本上也没有多少改变。

爷爷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人,自然不会讲究吃穿,家里除了婶婶之外没人其他人好像也并不在乎这些,衣服嘛,干净整洁就好,吃喝嘛,简单营养就好。所以面对这些美食和排场,我几乎对每样新东西都觉得好奇,而且总是不耻下问。

周华看着我新奇的样子总是笑,纵容的笑,任凭我去尝试每件新东西,也不去管朋友们好笑的眼神。那些公子哥儿们大概觉得我是土包子,为周华的眼光感到诧异,可那与我何干?我从小就已经懂得忽略无关人士的恶意评价了,不然怎么能让挑剔成性的婶婶都主动放弃挑我的刺呢。

不过,那些所谓的名流公子也有在我面前认栽的时候,比如今天。

我从没想过在郊区这片毫不起眼的平房里,居然藏了一个舒适宜人的温泉度假村。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会儿温泉,我就被周华揪出房间参加他们的娱乐活动去了。

他们所谓的娱乐无外乎就是台球、麻将和唱歌,亏他们还号称名流,还不是跟普通老百姓一样的消遣?

我穷极无聊的看他打牌,直看得我昏昏欲睡呵欠连连。

“这就困了?”他凑过来低声问我。

“嗯。”废话,让你对着根本不感兴趣的麻将桌坐上半小时试试看,不困才怪!

“嘿,华子,这么心疼女朋友,少见啊——”对面的人叫王启民,地产商,那位医生伯伯的儿子,不过可没有他父亲的慈眉善目,言谈间尽显商人本色,犀利、直接,摆明了是个狠角色。

“这算什么?大惊小怪的。”右手边的智维刚,通信设备制造商,背景十分惊人,他的生意做得轻松,最有时间吃喝玩乐,几次出来都跟他碰在一起。

“这么说你见过更厉害的?”左手边的佟毅撇了撇嘴。他是周华的发小,证券公司老板,金融业新贵,牛人一个。

“当然了,我是谁呀。”智公子翻个白眼过去。

“你是智维刚,你以为你是谁?快说!”对面的王启民是个急性子,我在心里小小的鄙视了一下,跟医生伯伯差远了。

“好,我说。”智公子知道他是个点火就着的脾气,不再卖关子了,“那次去打高尔夫,华子就在练习场陪了人家一下午,一杆都没打。”

“哦?华子,你不是最讨厌练习场的吗?”佟毅有些吃惊的问。

周公子讨厌练习场?我怎么没觉得,那天下午我练习了整整三个小时,才算勉强能把球打出去二十米,虽然他当时的表情很无奈,不停的摇头叹气叹气摇头的,可并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耐烦的情绪啊。

“偶尔一次没关系,反正也不会有下次了。”他用冷冰冰的眼神剜了我一眼,唉,我也不是故意不好好打的,确实没那个天赋嘛。

“为什么没下次了?”佟毅问。

“没有必要。”周华冷冷的回头,打出一颗牌。

“怎么没必要了?女朋友要去的话你不陪啦?”佟毅不明所以,还在追问。

“她不会再去了。”周华一边催着智维刚出牌一边回答。

“哎?媛媛,你为什么不想再打了?”佟毅扭头来问我。

我看看佟毅认真的样子,彻底服了,他的好奇心可以害死多少只猫了啊!

我正不知如何回答呢,周华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他看了看号码,起身的同时顺手就把我拽到他的座位上,只丢下一句“你替我”就潇洒的转身出门了。

我呆住,什么啊就让我替?看看牌桌上的其它三个人,他们也是有点晕,周公子的反应实在太不寻常了。

“媛媛,该你出牌了。”佟毅好心的提醒我。我低头瞄了瞄手里的牌面,又抬头看了看其它人的表情,再想想周华临走时的态度,决定豁出去了。笨拙的抓起一颗牌打出去,对面的王启民看见我拿牌的姿势,轻蔑的笑了一声,不住的摇头。

我把他的蔑视看在眼里,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继续不动声色,开始认真的把心思放在牌局上。

随着一张张牌打出去,那三个人的表情越来越僵硬凝重,不再像开始那样轻松惬意。尤其是对面的王启民,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刚才的几把牌里,我们三家各有胜局,偏偏他每次都点炮,等于是我们三家赢他一家,虽然他不至于为输钱心疼,但面子上显然挂不住了,越是想翻盘,越是不停的点炮。

“你记牌!”又一把结束时,他有点急红了眼,厉声指责。

“刚子,你胡说什么!你看媛媛码牌就知道,她大概玩都没玩过几回,怎么可能记得住牌?”佟毅制止了他的指责,很明显我洗牌码牌的动作都很生涩,甚至连自己面前要码几张牌都不知道。

“她看上去的确不像是打过牌的样子。”智维刚也表示同意。

“怎么,媛媛输了?”周华带着一身烟味回来,显然是趁机溜出去抽烟了。我对烟味过敏,他们为了照顾我连打牌都没在屋里抽烟。

“没有,倒是刚子输得狠了。”智维刚嘴里回答他的问题,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看。

“哦?”周华在我旁边坐下,烟草味混着外面的冷气扑过来,不难闻,但我仍然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他立刻掏出手帕递给我,身体稍稍离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