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热牛奶更有安神的功效
更新时间:2013-4-27 1:21:35 本章字数:3372
即便是我,也还在懵懵懂懂,冤得什么似的,但到底在冤些什么,又云遮雾罩。铫鴀殩午迈过了而立之年,尝遍了一个“情”字的千般滋味,也捱过了生产之痛,拉上战场,也理应是个英勇无畏的战士了。时至今日,对手不过是区区一把水果刀,我呆也呆了,抖也抖了,这不是毫发未伤吗,还哭什么哭呢。
可史迪文却一句话正中靶心:何翱还有他,还有他这个爸爸。我要的从来不是他史迪文的庇护,天灾人祸,白驹过隙,人总有一死,那些“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诺言纯属大话。我要的不过是有他,答应我他会接手没有我的将来。无论如何,我会被他挂念,何翱不会孤苦伶仃。我要的,不过是他这样一句保证。
不管我承不承认,我的“单身”在何翱降临后,便土崩瓦解。
不管我抗不抗拒,史迪文的存在,令我的独立依旧独立,却治愈了无助的副作用。
于小界来电姗。
铃声一响时,史迪文是循序渐进地加大了手臂的力道的,我才一动,他便抱紧一分,我再一动,他便再抱紧一分,以至于末了我是挣扎着才掏出手机。
最初史迪文以为我不会接,所以抿着双唇未置可否。
而我才要接,他一色变,顾不得面不面子的了直接拦下我:“有必要接吗?娣”
“我保证,最多三句。”
“你瞧,这就是那一刀的作用。没有那一刀,你是可以不接的。”
我也不反驳,重复了一遍:“最多三句,行不行?你说不行我就不接。”
史迪文松开了我。
我接通电话。于小界的腔调规规矩矩:“到家了吗?”
“快了。你怎么样?”
我话音未落,史迪文伸出食指,代表三句中的第一句就这么稍纵即逝了。
“我没事。你到家好好休息,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热牛奶有安神的功效吧?”
“嗯,你也是。”
史迪文继而伸出中指。
而于小界在对我道了一声“拜”之后,便挂断了电话。我耸耸肩,端着架子将手机塞回口袋,对着史迪文屹立不倒的两根手指问:“你是在比‘耶’吗?哎,说三句是我太保守了,两句足矣。”
史迪文咳咳两声化解尴尬,收回手,效仿于小界:“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热牛奶有安神的功效吧?”
“你的耳朵到底是有多灵?”我抗议。
史迪文掰了掰中央后视镜,对着拨弄头发,并端详微微冒出青茬的下颌:“何荷,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比热牛奶更有安神的功效吧?”
充分利用了镜子之后,史迪文才扭向我,给了我一张完美的神色。
我大概又像一只呆头鹅了,说不着迷是百分之百的假话,他的五官太硬朗,偏偏又学了一身勾魂摄魄的狐媚本事,像是水火交融,叫人备受煎熬。可着迷完了,我又不允许我在劫难逃,只得哈哈大笑:“笑死人了,你这是在对我放电吗?”
史迪文不理会我,嗓音还更甚地磁性着:“今天用不用我陪你?”
我打诨打不下去,只好沉闷下来:“不用,有厚福陪我呢。”
“你今天可不可以不接他?”史迪文流利地,“每次人家睡得好好的,四肢百骸舒舒坦坦,突然被你像件行李一样搬走,将来他学会了什么是人-权之后,会第一个讨伐你。”
“你懂什么?”我竖了刺。
“懂你。”史迪文发动了车子,却是调了头,驶向我家的方向,“我做主了,今天不去接他了。你对厚福的责任和占有欲,今天全给我放下,你歇歇气,也让他睡个整觉吧阿门。”
“阿…阿门?”我气急,“真有你的。你给我停车,这是我的车子,我要去哪里就去哪里,我的儿子我说接就接,这是我当妈妈的责任和权力,睡个整觉有比母子团圆重要吗?谬论。”
史迪文一手挡住我,一手把持方向盘:“拜托,没人要拆散你们。妈妈的权力不包括禁止他在爷爷奶奶家享福,而说到妈妈的责任,你不认为是时候带他去航天博物馆了吗?”
我安生下来:“航天博物馆?你这是哪跟哪。”
“你不是和他说我是个宇航员吗?有一个宇航员的爸爸,连宇宙飞船长什么样子都没个概念,这合理吗?我将来…可以不打扰他,他也可以对爸爸的貌若潘安没一点点的印象,可最基本的,他必须在其他小朋友显摆爸爸的时候也有话可说,即便是阐述宇宙飞船的神奇和银河星系也好,他也必须有话可说。何荷,你的责任,是要让他拥有更多的爱,来自你的,来自爷爷***,来自…宇宙飞船的。”史迪文说到最后,忌惮于我,歪歪头,“唔,大概就是这样了。”
我死到临头还不罢休,质问道:“你是说,我让他生活在了孤独中?”
“是我们,我们让他生活在了孤独中。我给不了他爸爸和爷爷奶…,唉,好困扰,两边都是爷爷奶奶。”史迪文直截了当,“而你也没有给他他应得的其他亲人和小伙伴,你把他困在了你的小天地里。”
我如坐针毡,神经质地颠着脚,幅度猛烈。
史迪文将手伸到我的膝头,镇住我:“好妈妈不是天生的,谁都是在摸索中慢慢进步。”
“可你怎么这么有天分?”我不无讽刺。
“我也是后天读书好不好?”史迪文如数家珍,“《育儿百科》,《三岁决定孩子的一生》,《好爸爸指南》。可惜,没有一本能教我怎么去做一个无名爸爸,但孩子的小世界,呵,难不倒我的。”
我不能言语。
这个男人,跳过了和我做恋人和夫妻的步骤,直接陪伴我为人父母。不管他是不是出于无奈,我一直“怪”他只能做个甩手掌柜,而他不是,他要做便做中流砥柱。
下了大道,上了小路,史迪文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将车子蛇形。
我不由得摆脱沉闷:“喂,你要不要做他干爹?”
“干爹?”史迪文诧异。
我改口:“不妥不妥,干爹这个词是个怪怪的贬义词了。义父才对。”
“对个屁啊,”史迪文慢悠悠地白了我一眼,“怪怪的是你的脑子吧?你觊觎我丰富的育儿知识是不是?让我做他干爹,好学以致用是不是?可这和名号有什么关系?多此一举。还是说你封我做他义父,我就能光明正大出入你们的生活?光明正大个屁啊,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流言蜚语照样能淹死你们,自欺欺人。”
话题千斤重,但从史迪文口中缓缓吐露,总不会太过悲怆。
我讪笑着点了点头:“有道理。”
驶到小路的尽头,史迪文突然说道:“可以离婚的时候我会马上离婚,多一分钟也不会浪费。”
说完,他一个急转弯,我失去重心,倾倒向他。
而这是他设计好的。在我侧枕在了他的肩前时,他的手臂也就势环绕到了我的颈后,手掌落在我另一侧的上臂外,轻轻拍了拍。
关于婚姻,这是他第一次给我承诺,假如这可以称之为承诺的话。
可当然,当然这可以称之为承诺。
秦媛也不看看时间,这时还打来电话,亢奋道:“何荷,我和严律师谈得相当相当投机啊!这回瑞元至少还有一条活路了。”
“哦,恭喜你,可是严律师?哪个严律师?”
“替乔先生做事的严律师啊,酒会后Steven引荐给我的啊。”
我疑惑地看了看史迪文。
史迪文索性放开喉咙:“哈喽秦媛。”
“唉?Steven?何荷,都几点了你和他这是…”
我心虚:“是啊是啊,都几点了你还***扰下属。”
史迪文又一次果断介入:“秦媛,晚安了。”
“好,晚安。”秦媛还真就这么挂断了电话。
史迪文不问自答:“乔先生手下的所有交易员,除了我以外,每一个人在操盘和账户收支上的合法与否,严律师是最有发言权的。凯文我是保不住了,但接下来瑞元再要挖角乔先生的交易员,可以请严律师防患于未然,做齐书面文件。”
“我们有在聘请相关的法律顾问了…”
“相信我,严律师会是你们的首选。”史迪文停妥了车,“走吧。”
到我家了。我拉住要下车的史迪文:“车子你开走好了,这儿不好打车的。”
“开走?”史迪文挣开我的手,下了车,“谁说我要走了?”
你试试看能不能两件事同时进行吧(小小滴开荤~)
更新时间:2013-4-27 1:21:36 本章字数:3256
史迪文绕过车头,走到我这一侧,拉开了车门。铫鴀殩午
风夹杂着星光一下子灌进来,我正襟危坐,兜回公事:“史迪文,你这次真的帮了瑞元大忙。”
“我是帮了你大忙,你好我就好,我好大家好。”
我将手伸出车门,和史迪文握手:“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史迪文握住我的手,不似我好端端地上下抖动,反倒用拇指摩挲我的手背妾。
我要抽回来,史迪文却不放,一来一去地最后演变得拔河似的。
“我可才用了一分力。”史迪文调侃我的面目狰狞。
我伸出一条腿踹他,他一闪,我踹了个空,咬牙道:“死蚊子我承认你是万能的,公事私事手到擒来,可万能不代表你能陪睡。墼”
“谁说我要陪睡了?你多心了,我只是上去坐坐。”
我稍加缓和:“真的?只是上去…坐坐?”
史迪文弓下腰来,信誓旦旦,吐字沙哑:“对,上去,‘做做’。”
我顿时涨红了脸,踢他的第二脚被他握住小腿捉了个正着:“何荷你可以反抗,可以高举道德旗帜,可以大义凛然,但怎么办?我比你强壮一百倍诶。”
“等一下。”我抢在史迪文抱我下车前低吼。
史迪文从不急于一时,这次也停下来容我发表临刑感言。
“你有没有法子…咔嚓一声,把我的道德旗帜一撅两半儿呢?”我是真心求教。
“有,只要你的道德准则不要太狭义就好。”史迪文松开了我的手脚,重新握住我的手腕让我的掌心贴在他的心口:“喏,摸到了吗,我心跳过速是不是?濒临爆炸了是不是?你要再惹恼我,我说不定会一口气上不来英年早逝。”
接着,史迪文压住我的手腕向下带。
我了解他的目的,于是在抵达他的腰间后便由掌变拳,死死揪住了他的衬衫。
史迪文也不强求我:“怎么?摸都没胆摸吗?除了心跳过速,我还欲火焚身,所以何小姐我拜托你马上给我灭灭火,否则我落下什么毛病,你这罪魁祸首还何谈道德二字?救人一命可是胜造七级浮屠。”
这一次,是我吞了一口口水。
车内的氧气被我榨了干,接下来每一口吸入的都是他史迪文送来的蛊惑,混合烟草香和他唇齿间的酒香。今天酒量逊色的他大概只象征性地抿了一点点的香槟,头脑精明得要命。我的手直接接收到他腹间呼吸的震幅,深邃得像只在埋伏着的野兽。
而后,史迪文收敛了他双眸的欲火:“最后就是,何荷你相信我吗?你相信我的话,今天就不要拒绝我。我怎么会让我们沦为道德败坏的混帐呢。”
“好…”
我才说了这一个字,史迪文便重新发了力。
“等一下!”我又低吼了一声。
史迪文眯了双眼,这一次他不在沉默中动粗,便会在沉默中拂袖而去,总之是不会再好言好语了。
我只好飞快地阐明:“别在我家好不好?”
“我家?”史迪文果断道。
“你还等得到到你家吗?”我松开了他的衬衫,手大胆地向下移去,“别再落下什么毛病…”
“那你是说,车里?”史迪文身子倏然探进来,眼底要蹿出火焰。
我抵住他:“这么挤,你会不会不好施展啊?”
十分钟后。某五星酒店电梯中。
我和史迪文十指交握,却看都不敢看他,没话找话,说我家隔壁的快捷酒店五分钟就能到,三星级水准也能满足我们的基本要求。史迪文却给了我一套更精打细算的答案,他说快捷酒店近是近,但没人代为泊车,里外里算下来也未必节省时间。再说了,“快捷”二字不适合我们,我们要做的事可不讲究快捷。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我和史迪文还皆算盛装,踏在走廊繁复印花的地毯上,匆匆却又被消了声。
史迪文在刷下房卡之前,揭了我的底:“何荷,ONS会让你没那么难做是不是?”
是,所以我不回我家,也不去他家,所以我提议来了酒店。我又何尝不在为这个男人苦苦挣扎,那么不如忘了我们至今兜兜转转了足有五年,忘了高慧,甚至忘了何翱,那么不如今天只为自己活一把,心无杂念。
房门一开,史迪文便吻住我的嘴,太过蛮横,撞得我自己咬了自己的舌头。
接着我才恍然,他在耍脾气,呢喃道:“无所谓,一夜情就一夜情好了…”
我一把推开他,一边脱下风衣一边走去拉合了窗帘:“去你的一夜情,是一夜真情好不好?”
拉合了窗帘,我折返回来,途中便蹬掉了高跟鞋:“史迪文你今天太让我感动了,酒会上的一举一动,对何翱,对瑞元,和你五年了你还做得到让我这么感动,这太不可思议了。所以我才来和你一夜真情。”
我话音未落,史迪文便在解衬衫的扣子了:“一夜情的第二天是各走各路,互不相干,请问‘一夜真情’的第二天会怎样?”
我走进浴室,偌大的浴缸铮铮发亮,我一边说一边伸手扭开龙头注水:“难舍难分。”
史迪文脱下了衬衫,站到我身后,只是贴着我,没有任何动作:“总之我不喜欢酒店,可又不能不依你。”
我面对浴缸直挺挺地站着,静候水位的升高:“下次依你。”
“要一起洗吗?”史迪文问。
我感受着我身后的他的身体的变化:“我说不要一起你就会出去吗?”
下一秒,史迪文双手攀上我的胸脯,滚烫的吻落在我后颈。
我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嘴上却在拒绝:“好脏,等我先洗…”
史迪文将我和衣打横抱入浴缸,随后便欺压进来:“先洗是不可能了,你试试看能不能两件事同时进行吧。”
龙头还开着,水平面一时间还只能将将没过我的身体。史迪文在给了我短促的深吻后,两腿分跨在我的身体两侧站直身。我半坐起来,背倚在浴缸缸壁上盯着他脱到不着片缕。我的黑色一件式裙浸满了水,严丝合缝地贴在我的身上,而我的脸大概红到要滴下颜色。
史迪文向我伸手,我将手交给他,由着他拉着我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