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森给我——”
“屁唐森——”孬种平时不说脏话,认为那太靠口业,这时候也忍不住,“就唐森那种拉皮条的,他能见过什么好玩意,见的最多的就那些钱,靠女人卖B,亏得他做得出,还能拿这种东西出来?你哄我玩吗?”
孬小情话都没说完,就遭遇到她亲爸的“无情炮轰”,又想想她亲爸说的也是,唐森说着好听是什么模特儿公司的,又经营着那什么的,没抓之前,谁看到他都是笑咪咪地叫声“唐哥”,说白了,其实就是皮条客。
“真他给的,”她万分笃定,东西是她自个收的,也是自个儿开了小金猪拿出来的,要不是唐森给的,她还能自己再变个出来?别开玩笑了,她没有那种闲心,“我还在想他送我这个做什么呢,本来关系就一般。”
孬种觉得他自个女儿是个最最实在的,说不是那肯定不是的,总之不会骗人的,跟痛下决心似的,把金元宝再递给他女儿——孬小情手里,“你拿着,好歹有机会就给我偷偷地送回那家去。”
要送回去,还不能光明正大的送,还得偷偷的送,叫孬小情也是挺无语的,漫不经心地将金元宝往桌面一面,双手环抱在胸前,“你好歹跟我说说这东西有什么要紧的?”
“人家给儿媳的传家宝——”孬种捂着脸,快哀嚎出声了,“哪里是能拿的东西!”
擦擦,这年头还有给儿媳的传家宝?这么老土的事还能发生?
基于孬种的千种要求都弄成一个意思,就是死活得把这个东西还回去,原因没别的,就孬种听说过要是不该得的人得了这东西,这姻缘就好不了,他家就小情一个女儿,他本身就是搞的“封建迷信”活动,不管他自己信不信,叫别人相信才是真的,但——
有时候人就容易对自己就会想多了,于是他生怕有了这个不应该得的东西就活活断了女儿的姻缘线,“赶紧的,找个机会就把东西还了。”
还归还,就是不能叫人察觉这东西是谁还的。
孬小情表示这个实在是难度系数太大,让她心里都发苦,可那是她亲爸,不能不当一回事,就得硬着头皮把东西还回去,要说还东西其实很简单,最最艺术的就是要怎么还——最重要一点是不能叫别人知道她手里头曾经捏过这么个玩意儿。
真叫人快成神经质。
下午她还赶回单位,没碰到陈沉,到是没费事问他,自有人早就吹她的耳旁风,说是今天陈沉请了病假——据说是感冒了,新来的那小秘书也跟着请假了,估摸是去看他的。
就是孬小情眉头都不皱一下,还兴致挺好的跟秘书们拉扯一通的,这些个都是与她共事过的,都晓得她脾气,都晓得她在莫局面前的面子,那是羡慕不来的,也就那个新来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就晓得要挑事,天天跟个刺猬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身上长刺似的——
单位嘛,没有不精的人,就是看值得不值精一回,别当别人都是傻瓜。
这不,莫局去省城,还特地多带了个秘书,张玲到是有幸跟了回团,为此挺感激孬小情的,晚上还请孬小情吃饭——
孬小情这个人还挺厚道,不吃最贵的,尽管人家虽然觉得肉疼也会出,但她就是晓得分寸,从来不做过分的事,在港城商贸局谁都知道她最最厚道的人。
谁曾想,她们到是在吃饭,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她们的门都给撞开了,惊得两个吃饭的姑娘都齐齐地看向门口,呃,被惊到的只是张玲,就孬小情那个的,她这个人早就淡定,支援灾后重建时,时不时地有余震,那才叫害怕的,这里真算不得什么。
只是——门口被硬生生地撞开,跌进来两个着国民保安队制服的小年轻,两个人看上去像是抱着进来的,其实是打得不可开交的撞了进来,倒在地上了,都还不叫人舒坦,还用脚去踢对方的,踢的都是叫“阴毒”的,踢的可是人家的命/根子。
惹得张玲都是到抽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011
到是孬小情很快地就反应过来了,她压根儿不当一回事,该吃的还是吃,该喝的还是喝,跟没事人一个样——
张玲就没她这么淡定,想学一把她的淡定,筷子刚夹向面前的凉抖生菜,就被进行“生死博杀”般的两个人给惊得差点将生菜掉出筷子间,面有难色地吃着生菜,第一次明白味同嚼蜡的意思。
好端端的吃饭,叫人冒失地打断,真是件不太叫人愉快的事。
到是打架的两个小年轻跟没事人一样站起来,刚才还扭打在一起跟麻花似的“对手”,现在到是正经的跟个什么似的,同时都整了整身上的制服,那皱的跟什么似的,也没能真正整到哪里去,偏他们还要摆个架式,非得弄个架式,显得他们“高大上”什么的,还轻咳了声——
“不好意思,打拢两位美女吃饭了,今晚的我们来买单。”
跟刚才的完全不一样,那两个人刚才是真要对对方下死手,这会儿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和谐的不像话,——惹得孬小情看了过去,清清秀秀的男孩子,脸上还带着笑意,瞧着跟个好好青年似的,挠着脑袋就走出去了。
张玲就看着他们走出去,拿手还拍拍微挺的胸脯,“可吓坏我了,这都什么人呀,在这里吃饭,都打成这样子,连个道歉都没多点诚意的,当我付不起这个钱不成?”
得了——
孬小情其实不爱听这话,但面上一点都没露,按她说闹成这样子,没见一个人一个过来拉架的,就晓得人家是什么人了,但凡有个闹事的人,谁不担心自己的生意受影响,赶紧出来当和事佬了,这都打半天了,两个人都打那样子,都没见一个人,就知道这人都不简单的——
不简单来人的人最好就别惹,孬小情绝对不会惹事,她最最会爱惜自己的羽毛,不强出头,也不强作风采,就安静吃饭。
张玲见她这样子,也觉得挺没趣,刚才那么说,无非也就是想显摆一下自己不怕“严势力”的架式,没有得到“喝彩声”,就有些个悻悻然,跟着吃起饭来。
原以为事情就这么过了,没曾想,张玲去结账的时候,就让人堵住了,就刚才、刚才那打架的两年青,一个要拉她的手,一个要揽她的肩,两边夹击的,惊得她花容失色的,心里头又有些说不清的想法,——
“别这样子,我朋友还在等呢…”她推着人,看那个姿势,都没用力的,声音也有点软弱无力的,面上泛着一点点桃花红,“太、太晚了,我、我要回家了。”
但凡是想拒绝的,都不会这样子,这么软弱的姿态,还有些欲迎却拒的意思,惹得人更想逗她,——尤其是个桃花面,叫人看得心都痒痒的,把左边那个握住她的手小年轻惹得眼底可都是喜色的,紧紧的就把她的手拽得更牢。
“那、我送你回家?”他说话的时候,还替她挥开揽她肩膀的同伴,“我有这个荣幸?”
见不可见的,她点了点头,还有些害羞——
“不、不,我自己、自己回家。”她躲避着,脸上的红意一点未退,连半丝惊慌都没有,完全是羞怯,视线略略地瞄过小年青腕间的手表,颇有点留恋,“我还有朋友在呢?”
“朋友?”小年青浅笑,清秀的脸顿时多了些异色,“那我一起送?”
“会不会太麻烦?”张玲犹豫了一下,咬着粉色唇瓣。
小年青立即回答:“不会,能送美女回家,是我的荣幸才对。”黑色闪亮的眼睛就瞅着她,如一汪最纯粹的清泉,清泉倒映出的身影只有她一个人般。
而她的心仿佛就一阵轻轻的微风给卷起来,卷得她几乎双腿发软,他的手臂坚实揽在她个腰间,是她惟一的支撑架,他要是一放手,她就能整个人软了下去,——软得跟没个骨头似的。
“那太麻烦了。”张玲微微地侧个身子,“躲避”他的视线,洁白的牙齿又不自觉地咬着粉色唇瓣,神色明显有些挣扎,洁白的牙齿羞怯地松开,唇瓣留下浅浅的牙印,“我、我其实、其实那朋友、朋友是自己开过来的——”
“真是件遗憾的事。”小年青这么说着,卷起袖子至肘间,平时一贯穿在身上的制服就与他融为一体了似的,举手投足间不显得轻浮,明明笑得轻浮,却让人觉得相信他是出自本心,“那、那下次见,给我个手机号行吗?”
不勉强人——
说的好像是刚才,刚才是有勉强,现在完全是看不出来有丝毫勉强张玲的意思,他脸上适时地露出些许遗憾,仿佛跟真的一样。
“才、才认识不久,不太、不太好吧?”张玲压着既然到嘴边的“好”字,悄悄地压下心头的喜悦,国民保安队的人,肩头上的花样就不是一般的级别,再加上腕间的精贵手表,实在是叫她心花怒放,“我先走了——对了,我在港城商贸局——”
谁知道,那小年青笑得一下子就温柔了,竖起食指在唇瓣前,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薄薄的唇瓣微动,谁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可张玲像是能立即通了唇语了一般,那唇瓣微动的时候,她分明听到世上最好的话,——“亲爱的,我记住了”。
可惜孬小情开车停在外头,她不知道这些发生的事,看到从饭店里走出来的张玲,还能见到她微粉的脸颊,到是没有想太多,都这个年纪了,思春都是正常的事,脸红什么的,更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于是,完全就晓不得张玲遭遇了什么样的人。
但遭遇她的人,却完全晓得遇到的人是谁,港城商贸局的,孬小情,另一个叫张玲,完全是出自于保安局的密令,调查孬小情,为什么要调查孬小情,纯粹是港城商贸局这两年完全有些异样,并不是贪污受贿这些事,而是更大的事——
而张玲仅仅是个过程,孬小情才是重点。
孬小情的个人生活,呃,确切的应该是说她的私人生活,就跟档案一样出现在两个小年青的面前,一个叫郑里,一个唐员——叫郑里的那个就是刚才几句话,几个眼神就把张玲镇住的,天生的勾引人本事,都不需要学——
而叫唐员的,就刚才配了个动作,没真想沾女人,被派来调查这个事,他心里压根儿就没当成事过,孬小情嘛,就喜欢年青的男人,比如那位陈沉,他们查得非常细,就是孬小情跟陈沉在教堂那…那一段也叫人看得清清楚楚——
偏孬小情一点都不知道,不知道她已经叫人盯上了。
“瞧瞧她,这脸够小的,都跟巴掌大似的,瞧瞧那细腰的,再瞧瞧长腿的,真不知道圈腰上什么是个滋味——”个郑里说的,他对着电脑屏幕上的女人照片发出“啧啧”声,眼里全是兴味,“长得也不算叫人一眼就惊艳的,跟莫仁信又没有搭上一腿的,怎么就…”
他到这里到不说了,跟被锯了嘴的葫芦似的——
唐员就坐在他身边,抓一把瓜子在手里,一边磕瓜子一边吐瓜子壳,盯着屏幕上的人影,“我咋就觉得哪里有点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脸的——”
也就那么一个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又说不上来。
沉稳的脚步声就在外间,叫郑里立即就关了电脑,跟没事人一样的,也学着唐员抓一把瓜子在手里,装作悠闲地磕瓜子,——人还歪在椅子里,坐没坐相的,朝着虚掩的房门大声地叫:“大表哥,回来的这么早?”
他的声音才落,虚掩的房门就给推开,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个年轻冷峻的男人,他的五官无一不深,光站在门口,完全不用摆架式,他有与生俱来的架式,与他早已经融为一体,且终身不得分开——
谭琏,省长特别代表。
“找到东西没有?”
他就淡淡地一句,好像根本不上心似的。
“有一点点线索,好像又没有。”唐员回答的很快,一边磕瓜子,又觉得磕瓜子太失礼,讪讪地将瓜子放回去,才回答道,“大表哥,都多少年前的东西了,找回来做什么,你不是还信那一套吧?”
他还挺有“幽默”的大笑。
被谭琏瞄过来,他瞬间就止了笑,跟被切断了声带一般,面上还有点僵,看上去有些可笑——
郑里赶紧低了下头,没敢迎上这位大表哥的眼晴。
乱说话不要紧,这时候千万不能乱说话。
更何况死贫道不如死道友,他一点都没有想为唐员说好话的意愿。
要说找的是什么东西?
是谭家的传家宝,一个金元宝,不懂门道的人肯定要以为这是陪葬用的东西,可要是晓得谭家那些事的人,就知道这不是陪葬用的金元宝,那是由高僧开过光的、由九百九十九名有名望的僧者念过七七四十九天的经——
是谭家的福物。
而谭同,这位不相信迷信的议长大人,因为遗失了这件东西,而有些心结,或者就是那么一步,或者就那么一步,他就得从上面跌下来?
这种担心,有些人认为毫无必要,可谭同却是一直深信不疑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
孬小情的亲爸孬种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省城的电话,定做金元宝,而且还将金元宝的图样传真到了孬种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有些荒诞的文,可能会考验到大家的承受力_
好像很冷清,噗,我不得不安慰自己说我可能是太高冷了呀
012
要了人命了!
这是孬种的第一个感觉,在家里急得团团转的,——为什么急,急就因为这个事儿不是小事,要说他能不能做个如假包换的东西出来,那指定是能的,但这个东西,他不敢轻易接——
到是可以把女儿手里的那个借这个机会送回去得了。
他还是不敢,觉得心都有些跳,感觉这事儿来的太巧,就跟有人设局了似的,可他又想不出来到底谁这么有心就对上他们孬家父女了吗?好像也不太可能,他自认做人最最是八面玲珑,哪里有可能得罪人,就是小情——
也是最最精怪的,哪里可能会有得罪的人!
赶紧电话给孬小情,叫她回家。
孬小情还真是一个电话就往家里赶了,听她亲爸一说,她都傻了,最近咋这么多事的?拿着那个据说是给那啥啥过的金元宝,看来看去真没有看出朵花来,想了想还是让她爸弄一个假的出来,连夜的赶出来,备着一个也行,找个机会把东西脱手。
大清早的,就往省城赶。
港城商贸局一共是10个人,莫局打头阵,随行的是孬小情跟张玲这个秘书,还有陈沉,还有几个是商贸局几个副局跟科长,当然,莫局的身边还跟着莫局夫人,瞧瞧他们夫妻,男的温文尔雅,女的高贵冷艳,走在一起,到是极般配——
“夫人好——”
过道上走过,张玲立即局促地站起来同谭雅打招呼。
谭雅没摘墨镜,仅仅是点点头,算是听到了,脚步不停地往前走,而莫局走在她身后,提着她的暗红色手提包,脸上微微含笑,至少比谭雅亲和一些,呃,完全是天差地别,叫人看得真是心有感触。
出乎孬小情的意料之外,同行的居然还有谭琏,谭琏身边的是张加明。
说是意料之外,那意思是她事先不知道,再说了,就算是想事先知道也是没可能的,谭琏的出行一般都是保密的,谁让他现在是省长特别代表,代表的是省长的脸面,——再加上如今又雷厉风行的督办抓了唐森这事,不异于将他自个置身的风口浪尖。
当孬小情被谭雅传唤过去的时候,张玲还略略同情地看她两眼,谁知道谭雅的那点嗜好,飞机上最最无聊,尽管谭雅坐的是头等舱,里面压根儿不会缺少什么东西,可毕竟是在天上,总不那么方便的。
孬小情身上的包就放着两样东西,一样是真的,一样是假的,真的是唐森给她的那个,假的是她亲爸连夜整出来的东西,还亲手记了一个联系号码,就是那个要求定制假货充数的家伙,当然,她也没指望去查那个要假货的人是谁,查不查的于她没有什么意思,——肯定是有人想要讨好谭同。
要她有机会、或者有需要在谭同面前讨个好,她也会干的,这种想法她特别能理解,但不表示她能理解在飞机上谭雅非得找她的理由,商贸局的人坐的都是经济舱,莫局为做个表率,也跟他们挤一起。
尽管孬小情觉得这纯粹是表面文章,但她从来不表露出来,收下张玲同情的眼神,她前往头等舱,头等舱里拢共坐着几个人,谭雅两姐弟,还有张加明,——她进去时,一点声音都没有,她立即机灵地跟空姐使了个眼色。
空姐摇摇头,并且把食指放在嘴前,示意她别发出声音。
到让孬小情摸不着头脑了,也没有多问,随着空姐的引领,坐了下来,隔着挺开的过道左边就是谭琏,右边才是谭雅,——张加明还在后面,个个都似乎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但都是假睡的。
她是大胆推测的。
还以为谭雅叫她过来有事,没想到就是给她个位子,她多少有些“受宠若惊”,既来之则安之,别太惊讶,别想太多,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应对办法。
只是——
从港城到省城国际机场,两小时的路程,一个个的都跟真睡着一样,谁都没有说话,让本来打定主意以不变应万变的孬小情有些失落感,等飞机落地,都不用她自己腾手,空姐已经过来替她解开安全带,并祝她“旅途愉快”。
她起来的时候,谭雅高傲地站在那里,神情冷漠,——“我讨厌你的多管闲事——”
让孬小情心里打突,她低眉垂眼的,一个人都没去看。
前面的人走一步,她跟着走一步,——而她前面的正好是张加明,前两天她跟他还通过电话,现在就跟不认得一样,她丝毫被“愚弄”的感觉,反而觉得公是公,私是私,还是挺好的,虽然目前的情况算不得上“公”。
“但凡你稍微还有点你这把年纪的理智,就不要闹得太难看——”比谭雅还要冷漠,甚至是不留一点儿情面,那是谭琏,他从谭雅身边走过,脚步都不停,“别让你的愚蠢毁了我们家。”
听得跟着后边的孬小情都不由得一瑟缩,哪里是像姐弟,分明是跟父亲教训不听话的女儿一样,要是有这么个弟弟,她都觉得胸闷菊/紧的,——正这么想时,她悄悄地抬头,越过张加明的背影——打算装模作样地打量一下这位被人称“16级超强台风”的谭大公子——
哦,不对,应该叫谭代表,省长特别代表,不就是谭代表嘛,据说还是省检察厅的总长,好多人都叫他谭总长,真真是年轻有为,这个拼爹的年代,人家父亲是谭同,所以人家又是代表又是总长来的——比如她亲爸是搞丧葬业的,要是继承父业的话也是搞丧葬业的,自己出来找工作挣的都是份小工资,人生到这个就尽头了。
她悄悄地打量着,也不是没有碰到过谭琏,而这次,她深信是离得最近的一次,就隔着一个人——张加明,她要是伸长手,就能触碰到得谭琏,悄悄地碰一下也好——她爸算过命,说这个人是命中带贵,一辈子的路都是风风光光,永远在高处——
顺风顺水,不会有失败的一天。
她当时还嘲笑她亲爸,这种看相的本事,有多少人都是瞎说的,她亲爸到是不给她看相,说自家人看得肯定不准,她看着谭琏,脑袋里胡思乱想的,冷不防的,——被谭雅一拉,差点儿就弯了身子,撞上旁边的位子。
她讪讪地扶住那位子站好,还来不及响应谭雅,就听到谭雅的怒斥声——
“发什么呆呢,榆木脑袋似的,拉你一下还快要摔倒了,是不是叫我们的谭总长引了魂了?”谭雅被谭琏说了,怒火就藏不住,本来想拉孬小情过来,没曾想向来机灵的孬小情走神了,让她的怒火更是“蹭蹭”地往上窜,不管不顾地就发作出来——
谭雅就是这样的,名字里有个“雅”字,寓意是好的,但也就是摆着看看的,她骄纵,她刻薄,她得理不饶人,她甚至是——也就是表面看着优雅,骨子里半点优雅都没有,这样子跟个泼妇似的,随便就扯出难听的话来,就是她的本性——
她不装,有时候也装,尤其是在长辈面前,或者是公众场合里,她一贯优雅,有时候,就有些不管不顾,尤其是被落了面子的时候,要是谭琏在私底下这么说她还好,当着张加明跟孬小情的面儿说这个——她确实受不了。
受不了就要爆发的,而张加明是省政府发言人,她还是晓得掐软放硬的,——看看也就是孬小情好欺负点,就掐着孬小情了。
孬小情真是站着都中枪,——尤其是张加明回头看她一眼,那眼神明白无误地写着“同情”两字,更让她心里气闷,想着自己上回电话他的结果,不由得就来了劲儿了——谭雅这个人嘛,就得晾着她——
不理她,她就只管找张加明——从后就抓住张加明的后领子,呃,这个动作有点难度,亏得张加明的走得慢,她正好抓住,“张加明,——人家说我被谭总长引了魂呢,你说说我是给谁引了魂了?”
恐怕这是与张加明最近的距离——连谭雅都愣了,她当时就是一下子脾气上来,没曾想孬小情还跟张加明认识,脸上涨得通红,又要强自装出不屑一顾的表情来——
到是谭琏停下脚步,缓慢地转过头,黑亮的眼睛深沉地叫人看不出任何东西——张加明被突如其来的动作震惊了,他的脸上有着难以抑制的笑意,似惊似喜,他试图从后握住她的手——
试了一下才晓得这个动作最最困难,很快就地舍弃了——回过头对上她的眼睛,巴掌大的脸,脸上全是坚定的神采,他一下子被击中了要害般,对她全然放弃抵抗,“我——我!”
他大叫。
叫得连刚走下飞机的人都听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同学们人物太多,唔,我想了想确实是太多,但同学们你们要相信我,有些人只是昙花一现,走走就过去了,有些人就是永远的,永远的留下来——哈哈,我把这个原因归咎于自己更新的不够快,要是更新快,可能情节快了也能让同学们晓得哪些人只能是过场——我最后一句话是我自己YY的,也不知道飞机上隔音是不是能好到外面的人都听不见,我就当作能听见吧,哈哈——好吧,天气凉了,大家多注意身体,我有些小感冒了,都是没注意穿衣的作死节奏,谁让我想要美美的穿着短裙子跟薄丝袜嘛,不感冒我那要感冒谁呀——乃们说是不是这么理儿,但是好像穿两件又太热了,讨厌这种天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