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刚蹋出一步时,一个苍劲却浑厚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身后响起。
‘碰~’的一声音,风莲又跌倒了,不过这次她是被吓得跌倒的。
“嘿~~”她的背后发出一陈阴冷的笑声,如刺骨寒风~
“是谁?”
风莲迅速的转头,却只瞧见一片黑影,以及一双发着亮光的眼眼,在其身上,还有许些的银色白点,这时风莲反倒是不怕了,因为她能肯定他是一个人。
风莲站直了身子,谨慎的看着他,“你是谁?”
“哈哈哈~~~”苍劲的声音大笑,那笑声音非常刺耳,且震得四周围嗡嗡作响,风莲直觉的遮住自己的耳朵,心里则是暗符:此人内力雄厚,是个高手,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就在风莲想着之际,突然一股热气迎面扑来,她暗叫一声音糟,以为自己丧身在这里时,那股热气仿佛是一只手,突然抓住她的勃子,竟然将她狠狠的拽了过去。
那双发着亮光的眼竟然突然显示在自己的面前,风莲惊得‘啊~’一声叫。
“你是魔域宫的人?”苍劲的声音突然有些激动,激动中又带着些恨不得杀人的愤怒,随着他的开口说话,一股腥味朴鼻而来,风莲难受得咳了起来。
“咳~~不,不是。”
“不是?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声音突然变得严厉,“你还说你不是魔域宫的人?那南宫秀呢?她在哪里?”
“什么南宫秀?你在说什么?咳~~”感觉手上的热气越来越紧,就在自己以为会被掐死的时候,那热气突然没了,风莲也跌坐在了地上。
“痛~”风莲扶着勃子,又轻摸了摸自己的后臀,被他这么一弄,只觉身体更为难受了。
“你不会武功?”那声音中已没有了刚才的严厉,只有纳闷以及不解,只因他感觉不出她体内的真气流动。
风莲紧忙点点头,同时她的双眼也有些适应了这样昏暗便开始打量起他来,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也能看出个大概来,自己刚才还在狂测那银色白点是何东西,原来竟是他的发丝,一张尖削的下巴,他的轮廊刚毅而又尖锐,配上那双残阳似的双眼,那双眼却不知为何给了风莲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打量完了没有?”声音冷森森的,在这样一个洞穴中使得风莲打了个寒颤。
“没打量清楚。”风莲实话实说,或许是那双眼晴吧,心中对他的惧意已不若方才那么深了。
“呵~~”苍劲的声音笑了笑,“你很坦白。”
声音停顿了下,又道:“你既不是魔域宫的人,怎么会在禁地?”讲到魔域宫时,他的声音难抑憎恨之情。
这使得风莲不禁好奇起来。
“我是被他们救回来的,至于禁地什么的,我并不清楚,只是无意中闯进了这里。”
“救回来?你在骗我,魔域宫是禁止外人进出的,就算是救了你也不会让你进来这里。”他突然恨声道,话音未落,一只苍枯的手已抓住了风莲的左腕,那冰冷的触感使得风莲全身突然感觉冷了数倍。
“我没有骗你。”风莲小心的回答,知道只要他一不小心,自己便很有可能命丧于此,同进又暗暗称奇,他似乎对魔域宫的事知道不少。
“魔域宫的魔主喜欢我。”她抬出了南宫无伤,这样或许会有说服力一些。
果然,他放开了紧扼的手。
“魔主?”他恨声道。
风莲能够察觉出他话中的抖动,只是不明所以。
“南宫秀,我要杀了你。”他讲话激动异常,使得他身体都抖动起来,一陈‘哐啷’的铁链声引起来风莲的注意。
就在这时,一陈月光照了进来,风莲不禁抬头望向上面,不知不觉竟然已是晚上了,月亮的角度,刚好照进了这微小的洞口,风莲不禁转头望向他,就在看到他的全身时,她怔住了,一份苦涩,辛酸的感觉突然涌上喉咙,一种想杀人的冲动使得她的双手紧握得咯咯做响,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身后,那二条粗大的铁链竟然直穿过他的锁骨将他吊在一个一丈左右的洞穴里,甚至连他的脚骨,手骨,以及盆骨都没放过。
他的脸色非常白,那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白,他很瘦,瘦得皮包骨头,衣服破烂,但还是能看出这一套衣服价值不匪,他的全身除了一只手能动外,全身上下都无法动弹。
风莲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流泪了:“你,你怎么会这样?”
“这都全拜南宫秀所赐。”
“南宫秀?”风莲一脸疑惑。
“就是你所说的魔域宫魔主。”他残恨的眼神盯着风莲。
“魔域宫魔主南宫秀?”风莲惊讶的张大嘴。“不,不对呀,他虽然姓南宫,但并非叫南宫秀。”而且她也实在想像不出来,南宫无伤会把人弄成这样?
“不叫南宫秀,那他叫什么?”
“南宫无伤?”
邪爱 33
“南宫无伤?”他喃喃自语,之后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风莲没有说话,其实对于他,她除了深深的同情外,还有更多的好奇,同情?风莲暗笑自己竟然也会同情他人,或许是他眼神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悲伤勾起了她的一些往日,因此她才会心生怜悯。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他突然出声,看着她的容颜,令他想起了她,同样的明眸白齿,凤眼细眉,她们拥有着相同的天姿,双眼中也透着一样的冰冷寒意。
“好奇。”她是好奇,好奇他为何会被人绑在这里,而且是用这么残忍的方式。
月光照在这一老一少上,加上这四周围平滑的石头的反射,为这个洞穴增添了很多的光亮。
“咳~~”他咳了一下,二十几年未出声的喉咙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痛,“我在这里被捆了二十年了,算算,我也有五十好几了吧,就连这月光,我都有二十几年未见了。”他没有看风莲,双眼贪婪的盯着那一轮明月。
“二十年?”风莲看着他,除了一头的白发,他的脸实在看不出来有那么老。
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他又道:“其实,二十年前我便已经死了。”
死了?突然,身上那股已隐去的寒意在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体内,风莲冷咳几声。
“呵~~~但没死成。”仿佛是感觉到了风莲心中所想,他接着说道,然而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风莲又陷入了迷雾里。
“我们都没死掉,被救了。”
我们?还有别人吗?
“可我却不知她现在是生是死。”他幽幽的说来,风莲却是听得一头雾水,他到底在说什么?
“那时,我以为她死了,我便也随她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却忽然一陈巨响,那坚固的石壁竟然被打出了一个洞,随即进来了一个人,她便是南宫秀。”他的眼神恍惚,飘渺不定,话中有着深深的恨意,“她原是与人打赌她是否能劈开那一块巨大的石头,却意外中也把石室的墙壁给打穿了,救了我与情儿的命。”
石室?情儿?风莲一怔,心中那突然冒出的想法只觉要吞蚀了她。
哈哈哈~~~~~说到这儿,他突然狂笑起来,嘴里含糊的说着:“她医好了我的伤与情儿中的毒,我们都很感谢她,却不知她救醒我与情儿是另有目的的,要是早知道她的另有所谋,我是宁死也不让她救。”
他将目光看向风莲,轻说道:“你与她真像,不是面貌,只是那气息,那语态像极了她,或许是因为你们的想像,使得不自觉得能对你说上这些话。”
风莲没有开口说话,事情上,她不知道能开口说什么,在一人对你诉说着往事时,你最好能仔细的听着。
“魔域宫,江湖上一个神秘的组织,而南宫秀竟是魔域宫的魔主,魔域宫没有一个没有男人,是因为她年轻时有一个男人负了她,所以她恨尽天下有情人,更认为男人是薄情寡义之徒,她表面上对我与情儿好,实际上却在我们的饮食里搀了药,令我的功力丧失,令情儿神智不清,让我们没有还手之力。”讲到这儿,铁链又‘哐啷’的响起来,他似在隐忍着极大的愤怒。
“隔天,当我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已在这里,她恶狠的告诉我,她有多么的恨男人,她见我与情儿双双死在那里时,心里的不满,愤恨是到了极点,她不信这世上会有殉情之说,她见我们还一丝尚存,便救了我们,她救我们,是因为更想好好折磨我们。”讲到这儿,他双目一瞪,“她嫉妒我与情儿的相爱,她得不到的也不要别人得到。”
风莲已能听到他全身的骨头‘咯瞪’作响。
深深的,她叹了口气,古往今来,有多少的女子沉浸在这情字中无法自拔,她自己不也是吗?当江灵与阴兀在一起时,自己心中的那份痛恨几乎蚀了全身,她也嫉妒过,诅咒过,甚至于自杀。
“你说现在的魔主叫什么南宫无伤的?”突然,他抓住她的手。
“是的。”风莲点点头。
“那南宫秀呢?她去哪了?”他急急的问。
风莲摇摇头,“从我来魔域宫,我并未听到有人提及南宫秀这个名字。”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不信。“你在骗我,是不是?”
风莲正待解释,突然,‘轰隆轰隆~’几声巨响,似是有千军万马朝这里奔来之势,只觉四周围都是这种如闷轰声,那声音不禁给风莲响起了鹰堡后面那飞流而下的瀑布,当瀑布与石头相撞里,也是这般的声音。
就在她暇想之际,突然一股力量将她托起,将她紧挨到了他的身边。
“不想死的抓住铁链。”他沉声说道,就在他话音刚落,‘轰轰’之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一些冲击声,一股潮湿之气也由前方扑来,咸咸的,那是海水的味道。
瞬间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种可能,她慌忙抓住那二条粗而大的铁链,也就在这时,巨大的洪水从左前方冲了出来,声势之浩大,前所未有,仿如一条瞎眼蛟龙般,横冲直撞,不一会就冲到了她们的面前。
真的是海水。
风莲憋住气,只觉整个身体像是要被冲起般,她紧紧的抓住链子,但水的冲力实在是太大了,加上其海水寒彻如冰的触感,使得她的双手在一瞬间只觉麻木刺痛,就在她以为自己快抓不住即将被冲走之时,那洪水竟然变小,转眼间她便能呼吸。
洪水还是在的,只不过已不在没过她的头顶,而是及腰。
风莲抬头看着他,只见他正气定神闲的啃着一条生鱼,不过一会功夫,那条鱼便只剩下一排刺,他嘴巴一张,水面上突的冲出另一条鱼来进了他的口,他吃鱼的速度很快,连肉带内脏的一会吃了下去,只留出来那一排白森森的骨刺,也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他便已吃了十来条。
风莲放开铁链,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无力握着它,她四肢发软,她只想吐,为他的吃鱼的吃法,也为了那股腥味,她终于知道为何他的身上总带着股了腥味了,那是鱼腥味,看过了他是如何吃鱼的,她想,自己这下辈子恐怕都不会吃鱼了吧。
“你不吃吗?”他用舌头舔了舔四周,一副意犹未竟的声音。“不饿?”
风莲捂住反滚的胃,用力点点头。
她怎么会不饿,但如果让她这样吃鱼,她宁愿饿死。
“这鱼可是这里的主食呀,三天就只有这么一次。”他冷冷的道。
“难道这二十年来你都是吃生鱼过日子的?”风莲惊呆,是呀,这儿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凡人不出几日便会饿死,那他又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哼,这就是南宫秀的阴狠之处了,他让我在这里不见天日,却又不让我死不成,这通道的尽头是一处浅海滩,每逢三天便会潮起,我便以冲刷进来的海鱼腹肌。”他的神情略显阴影。
风莲听得是目瞪口呆,“你就从没想过走出去这里?”刚一落话,风莲便暗骂自己傻,他都被锁了筋骨,只要稍一动便会全身疼痛难忍,更别说逃走,南宫秀?这人真的是狠毒。
“怎么不想?可惜我除了这手与嘴能稍用力之外,其余的根本使不上尽。”他冷笑:“除非~”他看了一眼那暗道一眼。
“除非什么?”风莲问道,既然她来这里了,她便一定要救他出去,再怎么犯错的人也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等潮水落时,那儿有突起一块似砖一样的石头,你只要将这块砖再按下既可。”他的眼神指向自己一旁一个突出的小石块中,此时的潮水已退得差不多了。
“这么简单?”风莲看着那石块,若真是那么简单,以他自己吞吃鱼的功夫,这砖只要他的那气轻轻一碰,便应该会触动吧。
“当然不会,当你把这石头移回原处,我身上的铁链便会自动缩回,到时它们会穿过我的身体,你以为以我这副身躯能忍受那样的疼痛而不死吗?”他的冷调很淡。
风莲这才觉得他每次的讲话中虽然气愤,痛苦,增恨,但只是如此,不管是情绪上或是行为上,他都没有过激的表现,这对于一个关了二十年并且又是这种残忍的方式的人来说似乎不太正常呀,除非他万念俱灰。
万念俱灰?不知为何,想到这儿,风莲突然想起了那个情儿,情儿?是因为那个情儿的缘故吗?在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南宫情那皎白如云的艳姿,是她吗?她们的名字都都有一个情字,随即她又暗笑自己,如果南宫秀真如他所说的那般,恐怕她也不会让那个情儿活命吧。
“丫头,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突然‘轰轰~~’几声又传来。
“抓住铁链。”他的声音很急切。
风莲抬头看着他,想法一时没转过来,却听到‘轰轰~’的响声越来越近,那是,潮水的声音,就在她还来不及抓住那铁链时,潮已已如猛兽进攻般滚滚而来,瞬间,咸咸的味道已充满了她的耳鼻口,她想抓住什么,但潮水的力量来得太快太猛,很快她便被冲走,她手脚乱舞,突然,她只觉她的头撞到了什么,在她听到几声‘哐啷’声以及一声痛苦震撼人心的惨叫声后,她便失去了知觉。
邪爱 34
风莲悠悠醒转,她是被耳边那如雷轰般的声音给吵醒的。
弯如船儿,洁如云白,月亮旁那隐黑的影子与它的神圣相互辉印,那白的圣洁仿佛是印上了鬼魅颜色,就这么直直打入了风莲睁开的双眼内,她轻抚着头坐起,思路也渐渐的清晰起来,顾不上满身的冰冰,她开始寻找着那人的身影。
那潮来得太快,快得她来不急抓东西定身,她的头撞到了那突起的石块,那个唯一能将铁链抽出他身体的机关,她听到那声惨呼,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惨叫声,所以她知道,她触动了机关,没了铁链的支撑他也应同她一起被冲到了这里。
她环顾四周,林茂草密,参天树根之间延绵,自己则坐在一处浅水里,一旁是震耳欲聋的瀑布声,在那瀑布的一旁有着一个三丈左右大小的洞,洞口还流着许些的水,仿如一小瀑,那是海水,只因那味儿。
风莲顾上不自己身上的伤,迅速的寻找起人来,自己既然在这里,那么他也应试在附近吧,他,他不会这么死去的吧?风莲心里忐忑的想着,那铁链抽出身体时撕裂般的疼痛上又有几人能受得了?或许是事不关已,风莲想得有些轻微,但一想那有如手臂般粗的铁链条横穿过的身体,风莲还是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那份痛,他受得了吗?
就在她扫视着周转里,在一旁的灌木丛中露出的灰色衣裳令她一陈欣喜,他在那。
果真是他,苍白的脸色比起洞穴里是更胜一筹,在这样的明亮夜色里,说不出的诡异,但风莲的视线却被他身上的几个惊心的大洞所吸引,她暗暗咬咬牙,无视于他满身向外流的血渍,给他把起脉来。
脉向微弱且错乱,不过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他应该是被身上的痛楚给痛昏过去而已,风莲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性好这水这么一翻冲刷下来身上的药瓶没有丢失。
风莲从瓶中取出一颗药丸给他服下,又看了看四周,暗想:这深山野林的,应该会有她所要的草药吧,于是,她不再看地上的人一眼,隐身林处,去寻找救命草药来。
半个时辰之后,风莲再次出现,不顾身上被树刺划破的几道口子以及身上破碎的衣服,在月光下,她拾起一旁的石头用力将手中刚挖来的药草捣碎,不一会她将便捣碎的草药敷在了男人身上的几处重创位置,边敷边说道:“算你命大,在这个人烟罕至的地方竟让我找到了千年灵芝,对于现在你的身体可以说是大大有益。”
说完从怀中摸出一黑色巴掌大的灵芝来,风莲将他的嘴板开,将灵芝折断后全数塞进了他的嘴,就算不咽下,含着也能渡过他此次的危险期。
那药草很管用,不一会,他身上的血已不往外流,风莲又为他把了脉,脉向已平稳,只是,风莲不禁眉头深皱,那份十几年来未曾出现的苦涩又出现在她的咽喉深处,在那洞穴中,她没能仔细看清他,刚才为了医治他的伤,她也没细致的看他,今晚的月色虽不皎洁,却也能让人看清一草一木。
纤瘦的身躯,不似难民的瘦,而是真正的那种皮包骨,如果不是那份完整的皮囊透着这人还是活着,她会以为那只是一副骨架而已,深凹的脸颊,突出的颧骨,细长的手指中边关节的连接处都仿佛能清晰可见,那一缕蓬松的白发就仿佛是戴在头顶的假发般。
他不是人,如果不是他胸口处那几下起伏,风莲会认为他只是一具躺了几个月的僵尸,那南宫秀真的好狠,风莲自认自己也不是善良之辈,但比起那南宫秀,简直就是小巫了。
她靠在树边,这几个时辰里所发生的事使得她疲惫不堪,她合上双眼,朦胧中她这样想着。
“魔主,都找了四五个时辰了,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扬风看着东方已渐露白,又看着一身露水的南宫无伤。
“不,我感觉得出她来过这里,继续找。”南宫无伤警慎的看着四周,实则内心是焦急万分,莲儿到底会上哪去了?
扬风暗叹一声,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见主子为谁焦虑过,这风莲是第一个,看来魔主是真的动了情了,扬风这里不禁想起那个阴冷的男人来,既然这么多天他都未寻来,想必不是那么在意风姑娘吧?或许主人真的能与风姑娘结上良缘也说不定。
“魔主,在此十米处发现一碎布,像是风姑娘身上穿着的裙上扯下来的。”这时,密林处走出身穿白衣的三女子,其中一女子恭敬的朝南宫无伤说道。
“走。”南宫无伤正说着,从林中又走出四五个女子,其中一人道:“魔主,在那此处二十米处发现几处血渍。”
南宫无伤听得心中一紧,血渍?难不成莲儿出什么事了?想到这儿,他便快步走进林里。
这个季节的清晨,雾总是会把自己留它在世上半来个时辰才会散去,当大阳射出温暖的光芒,射在风莲一身疲惫不堪的身上时,她醒了过来,迷糊的看了一眼四周,这才想起自己这二天所遇到的事情,当记忆突然从脑海中冲出之时,下意识的,风莲慌忙看一旁,暗想着:他不会死了吧?
却在一旁没有发现那人的踪迹,不禁一愣,就在这里,一旁的林中传出‘嗖嗖’声,风莲警觉的看着那处。
“你醒了?”一见是他,风莲不禁露出微笑。
冷漠的点点头,瘦弱的身躯仿佛被风一吹就能吹走似的,他将怀中的野果放在一旁,便坐在一旁闭上双目休息,他对她的态度很冷淡,但风莲并不介意,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只要是有活人就行,这样至少不会让自己孤单,或许自己会救他,也缘于此吧。
原来他去摘野果了,风莲笑笑,看来他的伤势复原得不错,只是,他的身体,风莲在心中叹了口气,在太阳光下,他的全身哪还能称之为身体呀,简直就是一副骨架啊!
“前辈,还未请教大名?”风莲拿起地上的野果,不客气的吃起来。
“阴阳。”
‘咳~~咳~~’一听到他的名字,那吃到一半,还未吞下的野果在风莲的喉中突然哽住了。
“我的名字让你很惊讶吗?”阳阳睁开双眼,淡淡的看着风莲因果肉卡在喉咙里猛棰胸口。
“你,你叫阴阳?”风莲好不容易咽下那果肉,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嘴里喃喃自语:“阴阳,柳幽情?不会是他吧?”
“你说什么?”突然,那阴阳一把抓住风莲的手腕,力道之强,风莲仿佛能听见自己骨头的碎裂声。
“好痛,你住手。”
“你刚才说什么柳幽情?情儿,你知道情儿?”阴阳原是平静如死水的眼眸中仿佛有了生气般,难掩渴望的看着风莲:“她没死吗?她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
风莲看着他,摇摇头,她的思绪很乱?这,这怎么可能,他,他竟是阴兀的父亲,他不是死了吗?她只觉得一头麻,完全没听清阴阳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摇摇头。
“那你怎么会知道情儿的名字?”阴阳的脸突然沉了下来,在那样的苍白脸上,显得非常诡异。“你一开始就在骗我,是不是?是不是?你是魔域宫的人,是不是南宫秀指始你来这里的?她到底还想怎么样折磨我?”说到最后,阴阳几乎是用吼的。
风莲没有说话,瞪大双眼看着他,他竟然真的是阴兀的父亲,到现在她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没死?难怪当初她对他会有那么一股熟悉感,是了,他的眼眼,那眼晴简直跟阴兀如出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