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t ask me why, but time has passed us by,

someone else moved in from far away.

……”

以吻开启,以吻封缄。

第一首歌结束后,袁可遇才想起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齐文浩老实坦白,“什么都不是,胡说八道,关键是态度。”他用上了印象中所有的西语发音,拼了这么一段话。

袁可遇愣了一秒,“骗人?”看在被骗得很快乐的份上,先放下,散场再和他算账。

姜越陪客户也来听了这场演唱会,散场时堵车,他们只能随大流慢腾腾往前挪。

只好聊刚才的演唱会,聊天气,聊各种杂七杂八。姜越一转头,看到路边有辆熟悉的小车,车里正是他的熟人。一个侧着脸,笑意盈盈,在听另一个说话。不知怎么又像不要听了的样子,她伸手捂住他的嘴。

两人谁也不急,一个不急于放手,一个不急于挣脱,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任由笑意漫延开来,飘散在空气中。

初夏的夜晚,不知什么时候蚊子就蹿进了车,袁可遇眼明手快,反手“啪”地打了齐文浩脖子一下。

幸好还没吸到血。

擦手的当口,她额头上被齐文浩打了一下,这回溅了他一手心的血。

“谁的?”袁可遇摸摸额头,没有包鼓出来,也不痒。

“我也没有。”齐文浩摸摸脖子摸摸面颊,然后就发现了,蚊子咬的是他的眼皮。开头微痒,挠了后迅速长成一个大包,带累眼睛也睁不开。

袁可遇越看越好笑,按着他就给他的蚊子包上掐了个“井”字。

二号青年欢乐多,横竖都是二,傻到花钱请人坐内场欣赏自己喜爱的歌手。

“是吗?”齐文浩摸着那个“井”,“金钱的意义在于能换取到想要的快乐,我有快乐到了。”

“花惯了哪天没钱怎么办?”袁可遇想起齐正浩的威胁。

“每天都在挣,为了能多花点就多挣点。”齐文浩倒是轻松。

“哪有那么轻松……”袁可遇太监上身,替他着急,忧心忡忡的样子。

然后齐文浩忍不住就笑了,放心,可遇,为了你我也会努力的。

他俩已经错开散场的拥挤高峰,车子顺利地驶向市区,一盏盏路灯向后退去,电台放着歌,

“……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噢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噢

夜空中最亮的星请指引我靠近你

……”

☆、第二十八章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袁可遇虽然不想在公事上跟齐文浩挂上钩,但禁不住所里领导走曲线,“小袁,你是技术骨干,又是组长,化工厂那边的事你跟那谁谁一起去一趟。”

所里既不要求你拿下这个项目,也不要求你特别做什么,按常规做事,还不行吗?

袁可遇只能答应。领导“公事公办”,她也能绕啊,玩心眼谁不会。她把事情跟齐文浩说了,“你就当不认识我,他们看着没戏就不会动脑筋。”

齐文浩说,“我们本来要找几家竞标,你们所在本地数一数二,愿意参与是好事,反正按流程走,我不为难。”

说是这么说,可人的本性没底,今天能打上招呼,明天可以打听底价,后来说不定干脆就要求拿下了。早晚有满足不了的一天,不如一开始别留缝给人。袁可遇一一分析给他听,“两个院合并后规模大了,但我们这边擅长民用。他们倒是一直做的工业,但规模小,没几件拿得出手的业绩。”学的都是一样的,但做过和没做过不同,做过的心里有数,哪条线可以踩、哪条不能。全按规范走谁不会,问题是其中差别大了,生产线产能本身有上限和下限,配套该按哪条标准走?放得太大是浪费,蓝图好出,落实到实物上每一样都是钱。不放,也是浪费,明明能达到的产量因配套跟不上被限制了。“别小看经验,经验是金钱换来、时间证明的。”

她说到工作时满脸严肃,一板一眼,跟平常完全不同,齐文浩觉得好玩,故意逗她,“他们来过几次了,我对他们印象挺好,年轻,有干劲。要是都不给机会,经验从哪里来?”

唉这事如果不扯上她,袁可遇才懒得管,她也是不想齐文浩吃暗亏。

袁可遇拿起写给齐文浩的纸,打算撕掉算了。刚才她一边说,一边把各设计院的优缺点列给他看,其中有两家外地的专业设计院虽然态度傲慢,但人家有那个底气。

齐文浩连忙抢下来,“我有用。”

“随手写的,不上大雅之堂。”袁可遇不高兴,好心好意说给他听,还不放心上。

齐文浩刮了下她的鼻子,“生气了?跟你闹着玩,我全听进去了。放心,我做事不凭感觉。”

“那还拿话堵我?”袁可遇瞪他。

齐文浩把纸收起来,“就是想看你眼睛圆滚滚的样子,现在更圆了,又大又圆。能竖起来吗?”他轻轻把她眼角往上推,作母老虎状,“杏眼圆睁?”

“滚!”袁可遇不甘示弱,回手用力按住他面颊,“嗯,小猪嘴。来,给大爷笑一个。”

齐文浩口齿不清地嘟囔,“到底是谁大?知不知道尊老。”

他俩闹了一会。袁可遇还是不放心,枕在他腿上看着他的笑颜说,“公是公,私是私。明白吗?”

明白,齐文浩轻轻拧了一下她的脸,“是,袁工。”

以防万一,袁可遇故意选他不在的时候和院里的同事去拜访。

出面来接待的是胡存志。找总工胡存志的人很多,筹建办会议室的四个角里都坐了等待的人,袁可遇他们也被安排在一旁。

现场的场地还在平整中,暂时不能派用处,齐文浩他们租的办公楼。齐文浩占一间,胡存志有一间,行政和技术的是大间,另外就是会议室了。

经济不景气了好几年,无论企业和个人大多抱持币观望态度,大张旗鼓肯做实业的不多,供应商们像海鸟看到了食物,盘旋着商量能拿到多少份额的订单。总算设计院跟别的商品不一样,供应商也指望工程师在清单中指定自家的产品,等弄明白袁可遇一行的身份后,他们围着袁可遇等顺便进行了二道推销。

胡存志知道袁可遇跟齐文浩的关系,越是这样越是有心晾着她。袁可遇原本无所谓,在这里坐着是出差,算在上班时间里。但眼看离齐文浩回办公室的时间越来越近,她难免有点急躁,问了几次办公室秘书,说的都是胡总现在很忙,暂时没时间见你们,你们最好还是坐在那里等。

袁可遇猜也猜到胡存志的想法,无非让她知道这里说了算的人到底是谁。

要是她有权,第一个先把他炒掉……袁可遇做了个深呼吸,免得怒火上冲:这场会谈一周前已经预约过,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但现实是首先她没权;其次,做人不可以这样;最后,她还没本事顶掉他。

遇到不喜欢但不得不相处还不能不见的人,该怎么办。

无非是忍。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快意恩仇,实在“爽”字难得。

有什么办法,只能静待传召。

袁可遇听到走道有齐文浩的说话声,下意识侧转半边身子。她坐的位置,除非他探头进来找,否则绝不可能看到她。

可这人就是探头进来找了,大大方方过来带他们进他的办公室,还向袁可遇的同事自我介绍,“我是可遇的好朋友,到办公室谈吧。”

一下子会议室的气氛全变了,等在这里的大半认得他,最大投资者段玉芳的儿子,公司的总裁,虽说技术上懂得不多,但钱毕竟是从他家口袋掏出来。不管他跟胡存志有什么不和,至少名义上他名头更大。

供应商们争先恐后跟齐文浩握手,他一一应了,笑着说,“不要急,早晚有坐下来谈的机会。”-胡存志是第一关,过关者还得跟他会谈,齐文浩话里藏着的意思,在场的岂会不明白。

袁可遇瞪他,一路上也感觉到了数道好奇的目光,等她回头,却又没了。

齐文浩把袁可遇他们领进自己的办公室,让他们坐,又叫办公室秘书泡咖啡。

袁可遇谢绝,“不用了。”

齐文浩不由就想到她说的,她到哪都不喝秘书等人泡的咖啡,万一人家厌烦,往里面吐口水怎么办。虽然他相信现在的秘书绝不会这么干,但还是有点心理障碍。齐文浩又关照拿瓶装水,连外面等见胡存志的人也都有,“同等条件下,肯定优先考虑。”

一时间里里外外一片和气,胡存志也拿了本子和笔,过来参加会谈。

其他还好,袁可遇只觉得偷偷打量她的人实在有点多。

等回去后一问才知道,他公司里的人以为他的肿眼皮是她造成的-前几天那个蚊子包造成的红肿,他轻描淡写说女朋友掐的。有胡存志做背后小喇叭,知道他女朋友是设计院工程师的人不少。听说今天设计院来的人中有齐文浩的“好”朋友,大家自动脑补:袁可遇是小老板的女朋友;她掐小老板的眼皮。

听上去似乎没错,可袁可遇觉得冤啊,“我是好心。”

他点头,“对,痛比痒好。”

袁可遇还是觉得他故意说半截造成别人误会。

他还是点头,“对,我有意找个人做挡箭牌,推掉不想去的饭局还有牌局。”

袁可遇……,“你是故意的。”

齐文浩很认同,“对,我故意的,怕老婆好过不合群。”

……

袁可遇完全无语,当初,她怎么以为他清新如大学生,绝对是误会。

☆、第二十九章

有时候人对了,然而时间不对,又有时候时间对了,但人不对。袁可遇暗暗感慨,机缘巧合这一次她似乎又认真了,是好是坏一时未可知,但恋爱最甜美的部分已渐渐显现。

齐文浩容易说话,出门可以吃饭看电影逛街,在家也可以做饭看书聊天。他不会特别主张做什么,总是默默接受安排,但要他拿主意的时候也有新意思,不让袁可遇失望。大多长得好的男人难免自恋,加上有钱更是容易变成水仙,难得齐文浩两者兼备而没有这些毛病,袁可遇很庆幸。

只是突然之间两个人手头的活都多了起来,工作完毕后的相聚成了宝贵时光,这天齐文浩临时接到段玉芳电话,让他和胡存志当天出发去日本和韩国考察设备生产厂家。没容齐文浩反对,段玉芳已经挂掉电话,她那头有事。

齐文浩无可奈何,然而有胡存志紧盯着,下午两人一切皆备,匆匆出了门。

袁可遇这边也有一场意外的出差,拜访段玉芳。院里领导原先没安排她,负责电气部分的突然生病,改派了袁可遇去。和段玉芳那边的所有接触都有商务上的人负责,袁可遇只需要跟着去,机票、饮食、住宿全不用操心。

确实也如此,袁可遇随着大队人马走。从土建、结构到总图全套班子,各专业都有人,热闹倒是热闹,但她难免被人背后偷偷议论,“这个就是……”院子大了,不认识袁可遇、光听过传闻的人不少,这回算补上了。

没有其他办法,袁可遇若无其事,她甚至没告诉齐文浩。反正,又不是头一回见段玉芳。

设计院事先联系时,段玉芳这边出面接待的是劳伦斯,到大门口保安处做好登记,有个年轻女孩子出来引客人进去。他们被安顿在段玉芳办公室斜对面的会议室,恰好和整个楼层的办公人员面对面。

和设计院散漫的风格不同,毕竟是私人老板,一层楼的人没聊天的,也没人打量他们。一个个走路跟踩着风火轮似的匆匆忙忙。楼面显眼处放着复印机和传真机,每来新的传真,有人收掉,送到相关人员的桌面,整个过程快而安静。

段玉芳在办公室跟管理人员开会,袁可遇隐隐听到,“我为公司工作三十年尚且不敢说辛苦,你们才做多久,敢跟我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话说的,袁可遇低头默默一笑。

管理人员被狗血喷头骂了一通,齐刷刷地退出,劳伦斯也在其中。他穿着暗蓝色的汗衫,左胸处有工厂的LOGO,大概是车间人员的工作服,因为办公区服装并不统一。服装低调,他整个人也跟着变得沉稳,和领队的商务人员一握手,含着笑和会议室中所有客人打了个招呼。

袁可遇觉得他的视线刮过自己的脸,但也不算特别难受,她坦然回了个笑容。固然他为甲方,雇佣关系对应的仍是设计院,与她个人无关。

劳伦斯的解释是厂里有事,段玉芳暂时抽不出时间,但晚上可以一起用餐,现在由他陪客人参观厂区。商务带着任务来,恨不得有两三小时可以把院里的实力展示给段老板看,毕竟吃饭的时候不方便拿出电脑。眼看不成了,他虽然有些失望,但知道劳伦斯的身份,亲亲热热和劳伦斯说了不少客气话,又问齐原和段玉芳的好,又夸劳伦斯风度翩翩。肉麻得身后一尽工程师们嘴角上弯,等出了办公楼,个个你看我我看你尽在不言中地笑。

劳伦斯和商务走在前面,秘书打电话说段玉芳让他把人带回写字楼,先见一面。才走几步,又来电话,还是说没时间,晚饭见。

一行人一会前进一会后退,有人轻声跟袁可遇开玩笑,中年妇女不好弄,有钱的中年妇女更不好弄,白手起家的有钱的中年妇女则难弄到了顶点。

袁可遇听了只是一笑,事到如今她和齐文浩八字算有一撇,但就她来说根本没考虑过再进一步。固然齐文浩样样都好,可她也不差。如果他有意,自然会推动摆平期间的人和事,她何必担忧不相干的。

劳伦斯像听到了一点动静,回头扫了她一眼,袁可遇只当未见。

车间内也是井井有条,据劳伦斯介绍,每个工人每天需提前半小时到岗,专门做车间清洁。工程师们听了又是意味深长的笑,这半个小时不计在八小时工作时间内,肯定免费,资本家的工资不好拿。商务忙着赞美生产环境,和劳伦斯聊得热闹,百忙中也没忘记让同事们别忘记自己是乙方。

车间是劳伦斯的地盘,他在里面如鱼得水。袁可遇看在眼里,替齐文浩有点担心,靠自身奋斗创家业的父母应该会喜欢劳伦斯这样的儿子,务实,勤奋。可以说他管得太杂太细,甚至新员工分配到哪个宿舍、食堂中午的饭菜都过问,然而在有的人眼里这样的才是好领导。

假如没有巨额的财产,她还会喜欢他吗?袁可遇问自己,无可置疑,会。那何必斤斤计较?大概是不甘心,尽管知道没有这些他也可以,但心目中总是希望他得到应得的。世人何以追求更强,无非希望战胜不可知的未来,而他和她的未来多少会受他家人的影响。

袁可遇回过神,既然是在乎的,还是应该争取。

这次来她知道会见到段玉芳,在行李箱里放了条裙子,但因为拿不定主意,所以塞在最里面。从厂里回到饭店,袁可遇拿出裙子熨了一下,配上针织开衫和半高跟鞋,很斯文的样子。

晚上吃饭时段玉芳事情多会迟到,作陪的还是劳伦斯。他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虽然换了件衣服,但仍是厂服,活脱脱爱厂如家的形象。

劳伦斯不喝酒,这边设计院的工程师们懒得喝酒,只有商务一个人折腾,让服务员开了两瓶红酒,给每人倒上。劳伦斯手覆在杯口上,让服务员拿了一箱纯水,“我以水代酒,你们喝一杯酒,我陪一瓶水。”

商务不信邪,抢着跟劳伦斯干杯,谁知他真的举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吹了一瓶水。

这个人,一直傲慢成性,怎么变了?袁可遇忖道,难道结婚真能让人成长?她拿起茶盅喝了口铁观音,却被商务当成了救星,“来来,我们袁工敬齐先生一杯,预祝大家合作愉快。”

连门都没摸到,何谈合作?!袁可遇被商务的无耻震了下,呛咳起来。劳伦斯却很有耐心,拿了一瓶水,摆出一付只等她去敬他的样子。

袁可遇好不容易止住咳,期间劳伦斯一直保持着那个样子,害她竟有些过意不去。

幸好段玉芳来了。

一时间桌面气氛为之一变,没人再盯着袁可遇。

商务把工程师们一个个介绍给段玉芳,到袁可遇他特意说得比较多,简直跟履历似的,包括她刚毕业时就参与了一项大工程;可能拜过考试必过神,是院里资格升得最快的年轻人;现在又是组长,是院里的培养对象。

袁可遇不方便开口,只能用眼制止商务。开玩笑!段玉芳哪想听这些。

段玉芳淡淡听完,意思意思说一会要和袁可遇多聊几句,实际是她坐了半小时就走了。

段玉芳一走,席间气氛一松,劳伦斯笑吟吟拿起水瓶,要和袁可遇喝一杯。

袁可遇只觉他的笑意可恶,咬牙举杯跟他干了杯中酒。

劳伦斯笑着劝商务,让他跟袁可遇干一杯。袁可遇喝了,他又有新说法,总之接二连三地闹着让她喝酒。

几杯酒下肚,袁可遇的脸热得跟火烧似的。看着劳伦斯鼓起的胃腩,她豁出去主动出击。

哪怕喝的是水,袁可遇就不信他还能再喝几瓶。

商务不明所以,跟着闹了一会,终究以劳伦斯再也喝不下为终止。

吃过饭回到饭店,袁可遇被安排到的是双人间,同住的同事忍不住问她,“可遇,你今天跟平时不同,怎么了?她们说三道四让你难受了?”同事还以为闲言碎语刺激了袁可遇,安慰道,“她们也就说着玩,你别放心上。”

不应该太当真,袁可遇心想,今天确实绷着了,想得也太多,落了下风。她找了个理由,同是女性,同事顿时心领神会,“快洗了澡早点休息。”

段玉芳做了礼貌上的回应,他们这一行的任务算完成,第二天再跟劳伦斯做了一场技术上的介绍,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打道回府。

袁可遇开头是借口,谁知后来真的颈椎不适,好不容易撑到下了机,她头晕目眩只想吐,也不跟别人一起回院里,自己打了个的回家,放平了躺着等这股难受劲过去,慢慢就睡着了。

被铃声吵醒时她还以为是齐文浩打的电话,接起来才知道是姜越。他妈在浴室摔了跤,昏过去了,他爸手足无措,他在外面出差,刚打了120急救,想麻烦她过去帮个手。

姜越交友广众,然而遇上事才发现真正可以托付老人的却少,而且事不凑巧,少数的那几个各自也不空,他最后只好打了袁可遇的电话。

“要是我妈以前说过什么,你别放心上。”他艰难地说。

怎么谁都跟她这么说,袁可遇啼笑皆非,干干脆脆地让姜越别废话,她这就去。

☆、第三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