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片哗然,纷纷议论。“她代替蒋先生,她是谁,有这个资格吗?”这时,刘妈为了帮我,忍不住站出来说:“请大家相信方小姐,蒋先生回来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反正,她偷的是你们蒋府的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反正我们以后再也不会雇佣她了。”

“求求你们再跟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她的头如捣蒜般的往地上磕。

“给别人一个改正的机会不啻于做一件善事。”我说。

“我们把这个机会留给你好了,可你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家庭教师而已,有本事你收留她,养着她呀!”邻居家的一位太太说。

“我会考虑的,虽然我能力有限,但决不会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见死不救。”

“你…”那位太太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最后说了声:“走,我们都走,看蒋先生回来后怎么处理。”

看着人群都已走远,我从地上把阿霞扶起来说:“阿霞别哭了,去把脸洗一洗,头发梳一梳,还有往伤口上敷一点药吧!”

“谢谢你,太谢谢你了。”她啜泣着说。

我看了看刘妈,刘妈有些不高兴地说:“方小姐,你把她留下来,那么蒋先生回来后,我们该怎么向他交代呢!”

“我会向他解释清楚的。”我说。

刘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没有说出来。

我对刘妈说:“我们把她扶回蒋府吧!”

“哎!”刘妈叹了口气。

回到蒋府后,我找来消炎药和绷带为她敷上并包扎好。她显得非常感激。可是刘妈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在以后的日子里,阿霞总是抢着干活,非常勤快,替刘妈买菜,洗衣服,做饭等等,当休息的时候,她又会抢着给刘妈捶背,乐得刘妈一个劲的夸她,对于这一切,她总会报以微微的一笑之后又继续捶背,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第二十七章 蒋先生归来

一天,我在院中浇花,却有些心不在焉,半个月过去了,蒋先生快要回来了,我既有一丝欣喜,又有一丝担忧。毕竟是我自作主张把阿霞留下来的,又把邻居给得罪了。蒋先生回来后,若将阿霞赶走,我该怎么办呢!拎着水壶在院中发呆,隐隐约约感到身后站着一个人,我转过身,蒋先生就站在我身后,我惊喜万分却不露声色的说:“你的归来是一个意外。”

“你不喜欢意外吗?意外会给人带来惊喜。”他注视着我说,我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头发略显零乱,一定是刚下飞机就赶回来了,心中竟有一丝窃喜。他又开口说:“在我未到家之前就听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并且你是里面的主角。”

“你已经知道了。”我低声问。

“你自作主张把阿霞留下来,并且还是以我的名义,对不对。”他语气不善的说。

“我想,你应该听我解释,阿霞本质并不坏,给她一次机会就等于给了她一条生路,我之所以自作主张把阿霞留下来,是因为我知道你不同于那些人,那些看起来满口仁义道德,却连最起码同情心都没有的人。”

“你这是在恭维我吗?”

“你需要别人恭维吗?我只是在说事实。”

“几天不见,你变得越来越会说话了,可是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追究了吗?”

“你当然会追究,一是为了显示你作为这里的主人的威严,二是要给邻居们一个交代。自然会变本加厉,甚至不惜牺牲阿霞,可是你这样做又跟他们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呢?”

“方小姐,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激将法对我不管用,我还要告诉你,我也同样讨厌那些世俗的人们,但是我更讨厌小偷,讨厌撒谎的人。”

“如果只因为这个人反犯了一次错误,就把他打到十八层地狱,那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可常常是一次错误就能使她身边的人万劫不复了,你懂不懂。”我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愤恨。

“阿霞她仅犯了一次错误,我们给她一个改正的机会,好不好!”我乞求道,同时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地生气。

“一次就已经足够了,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否则我就会通知警察。”

“你真是一个冷漠的人,没有一丝人情味,我只是认为一个人走上歧途最需要的是有人能拉他一把,把他拉会正途,而不是一味地去谴责、攻击、漫骂,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一个宽容而富有同情心的人,但是我错了,大错而特错,因为你是一商人,而商人最看中名和利了,所以你是不会做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的,我真是太天真了,竟然还幻想你能同情阿霞。”我说得既无奈又愤慨。

“如果我伤害到你了,那么我很抱歉,我是无心的。”

“不,你没有伤害我,而是伤害了阿霞,伤害了一颗想要改正的心。”

“我可以给她安排一份工作,但是她必须离开这里。”

“我先替她谢谢您了。”我不带任何语气。

“方小姐,我这样做只是想告诉你,善良和宽容会放纵那些存心不良的人,到那时你受到的伤害就远远不止这些了。”

“我们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断力的。”

“眼睛也有被假象蒙蔽的时候,而面对诱惑我们常常会失去判断力。”

“但是你所说的那也只是假设而已,况且阿霞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她…”我还想再做最后的解释。

他将手一挥,示意我闭嘴,“不要再说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如果你认为我做的让步还不够,那么我无话可说,只是,方小姐请记住,不管怎样你只是婷婷的家庭教师,对于原则性的东西不要发表任何意见了,总之,我是不会让步的。我很累了,要回房休息了。”

他走了,我一个人站在那里,我明白,我当然明白,做雇员的如果连这最起码的道理都不明白,那么她一定是傻瓜,我是不是在说自己,为什么不是呢?雇员和老板之间怎么可能会有真正的友谊呢?正所谓那只不过是老板对你的一种感情投资,太认真只会自食其果。

第二十八章 诗词引来的麻烦

我一下子变得烦躁起来,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烦躁和茫然,猛然发现生活失去了原有的方向和目标,我颓然的躺在床上,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天花板发呆。以后的日子是我最落魄的时候,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想写点什么却一点灵感也没有。我常把自己关在房中,拼命地调动自己的思维,拼命地想呀,写呀。这是一段灰色的日子,我把文章命名为“灰色日子”,在前言中我是这样写得:“这是一段灰色的日子,没有了灵感,也没有了激情,仅剩下一具驱壳在行使着生命所赐予的任务,我常常问自己,是不是灰心的人永远都是失败者,一个对生活失去目标和方向的人只配做行尸走肉…”我写呀写,将不满和怨恨统统发泄出来,最让人不不可思议的是我竟然投了搞,我在等待下文。

这一天,我心不在焉的给婷婷讲解起《游子吟》这首诗,当我念完:“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时,并给她讲解这是在讲述一位慈母给即将出远门的游子连夜赶制衣服的事,一言一行间表达了一位母亲对孩子浓浓的亲情和深切的关爱。听完我的讲解后,婷婷哭了,她对我说她好想好想她的妈妈。最后,她竟要求我代她为她妈妈写一首诗,我连连摇头,这一段时期是我思维停滞的时期,什么都写不出来,最后经不住她苦苦哀求,只好将我随手写的一首小诗赠给她妈妈,诗的名字叫《流星》,我为她念了一遍:

“你是一颗滑落夜空的流星,来去匆匆,几多悲哀,几多问候。

遥望夜空,寻找你逝去的身影,几多遗憾,几多祝福。

一切恩怨已融化,一切离合已走远,经历太多,泪水早已干涸,只化作永恒的记忆。

再次仰望星空,你的背影已走远,你耀眼的一瞬,只化作永久的思念。”尽管整首诗婷婷都听不懂,但她还是拍着手说:“好棒哟,好棒,太谢谢你了方老师,终于有写给我妈妈的诗了,我把它拿给爸爸看,爸爸一定会喜欢的。”

我竟有些紧张,连忙阻止她说:“不要,婷婷,这根本就算不上诗,你爸爸看了会笑掉大牙的。”

“不会的,方老师你放心好了,爸爸是很喜欢诗的,他不会取笑你的。”

“可问题是这根本就算不上诗。”

“谁说这不是诗,这分明是写给我妈妈的诗吗?”她有些不高兴,撅起了嘴。

我只好应和着说:“对,对,对,这是写给你妈妈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大人永远是拿小孩子没有办法的,我有些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一天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到了晚上蒋先生回来了,婷婷便迫不及待地将我送给她妈妈的那首诗拿给他看,我不知道他的反应如何,因为我一直刻意避开他。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见到他,我装作很坦然的样子,自顾自地低头吃饭,却隐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在看着我,我变得有些紧张,在快吃完饭的时候,就听他说:“方小姐,吃完饭后,请到我的书房里来一下。”说完,他站起来转身上楼去了,稍后,我也站起来,准备上楼,这时婷婷冲我喊到:“方老师,爸爸一定会夸奖你的,我把那首诗拿给他看时,他还夸你写得好呢?”我只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上楼去了。

来到他的书房门前,我敲了三下门,里边喊道:“进来。”我推门而进,看到他正坐在书桌后,看着我,我开口说:“蒋先生,有什么事吗?”。

“方小姐,几天不见,你竟有些憔悴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你变成了这个样子,是我那天说得话呢!还是因为阿霞的事呢!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为阿霞另外安排了一份工作。”我感到很意外,抬起头看着他说:“谢谢您了。”

他轻笑了一声说:“方小姐,我算不算是仁至义尽了呢?”。

“当然,换作另一个人绝不会这么做的。”我说。

他笑了,“你这是在恭维我,看来你很喜欢恭维人啊!就拿这首诗来说吧!”他话锋一转,从桌上拿起那首诗,上下打量了几眼,问道:“什么叫作‘你耀眼的一瞬’,你这样写看来你很了解我太太似的,你觉得她很‘耀眼’吗?”

“这只是一首诗的措词而已。”

“一个不恰当的措词。”

“当然,我连您太太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了解呢?况且这首诗根本就不是写给她的。”

“哦!是吗?那你是写给谁的。”

“一个逝去的朋友。”

“那你为什么又要送给婷婷呢!还说是写给她妈妈的。”

“因为在当时那种情况,我也是经不住她的苦苦哀求,才把这首诗拿出来的,其实也是为了安慰婷婷,绝无他意。”

“你好自负呀!”

“这也叫自负吗?你这样说对我是很不公平。”

“公平,你认为这世间有真正的公平吗?”

“人生总是有得必有失,你在这方面得到了,就会在另一方面有所失去,我反而觉得这是老天爷的最公平之处了。”

第二十九章 误解

我一下子变得烦躁起来,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烦躁和茫然,猛然发现生活失去了原有的方向和目标,我颓然的躺在床上,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天花板发呆。以后的日子是我最落魄的时候,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想写点什么却一点灵感也没有。我常把自己关在房中,拼命地调动自己的思维,拼命地想呀,写呀。这是一段灰色的日子,我把文章命名为“灰色日子”,在前言中我是这样写得:“这是一段灰色的日子,没有了灵感,也没有了激情,仅剩下一具驱壳在行使着生命所赐予的任务,我常常问自己,是不是灰心的人永远都是失败者,一个对生活失去目标和方向的人只配做行尸走肉…”我写呀写,将不满和怨恨统统发泄出来,最让人不不可思议的是我竟然投了搞,我在等待下文。

这一天,我心不在焉的给婷婷讲解起《游子吟》这首诗,当我念完:“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时,并给她讲解这是在讲述一位慈母给即将出远门的游子连夜赶制衣服的事,一言一行间表达了一位母亲对孩子浓浓的亲情和深切的关爱。听完我的讲解后,婷婷哭了,她对我说她好想好想她的妈妈。最后,她竟要求我代她为她妈妈写一首诗,我连连摇头,这一段时期是我思维停滞的时期,什么都写不出来,最后经不住她苦苦哀求,只好将我随手写的一首小诗赠给她妈妈,诗的名字叫《流星》,我为她念了一遍:

“你是一颗滑落夜空的流星,来去匆匆,几多悲哀,几多问候。

遥望夜空,寻找你逝去的身影,几多遗憾,几多祝福。

一切恩怨已融化,一切离合已走远,经历太多,泪水早已干涸,只化作永恒的记忆。

再次仰望星空,你的背影已走远,你耀眼的一瞬,只化作永久的思念。”尽管整首诗婷婷都听不懂,但她还是拍着手说:“好棒哟,好棒,太谢谢你了方老师,终于有写给我妈妈的诗了,我把它拿给爸爸看,爸爸一定会喜欢的。”

我竟有些紧张,连忙阻止她说:“不要,婷婷,这根本就算不上诗,你爸爸看了会笑掉大牙的。”

“不会的,方老师你放心好了,爸爸是很喜欢诗的,他不会取笑你的。”

“可问题是这根本就算不上诗。”

“谁说这不是诗,这分明是写给我妈妈的诗吗?”她有些不高兴,撅起了嘴。

我只好应和着说:“对,对,对,这是写给你妈妈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大人永远是拿小孩子没有办法的,我有些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一天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到了晚上蒋先生回来了,婷婷便迫不及待地将我送给她妈妈的那首诗拿给他看,我不知道他的反应如何,因为我一直刻意避开他。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见到他,我装作很坦然的样子,自顾自地低头吃饭,却隐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在看着我,我变得有些紧张,在快吃完饭的时候,就听他说:“方小姐,吃完饭后,请到我的书房里来一下。”说完,他站起来转身上楼去了,稍后,我也站起来,准备上楼,这时婷婷冲我喊到:“方老师,爸爸一定会夸奖你的,我把那首诗拿给他看时,他还夸你写得好呢?”我只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上楼去了。

来到他的书房门前,我敲了三下门,里边喊道:“进来。”我推门而进,看到他正坐在书桌后,看着我,我开口说:“蒋先生,有什么事吗?”。

“方小姐,几天不见,你竟有些憔悴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你变成了这个样子,是我那天说得话呢!还是因为阿霞的事呢!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为阿霞另外安排了一份工作。”我感到很意外,抬起头看着他说:“谢谢您了。”

他轻笑了一声说:“方小姐,我算不算是仁至义尽了呢?”。

“当然,换作另一个人绝不会这么做的。”我说。

他笑了,“你这是在恭维我,看来你很喜欢恭维人啊!就拿这首诗来说吧!”他话锋一转,从桌上拿起那首诗,上下打量了几眼,问道:“什么叫作‘你耀眼的一瞬’,你这样写看来你很了解我太太似的,你觉得她很‘耀眼’吗?”

“这只是一首诗的措词而已。”

“一个不恰当的措词。”

“当然,我连您太太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了解呢?况且这首诗根本就不是写给她的。”

“哦!是吗?那你是写给谁的。”

“一个逝去的朋友。”

“那你为什么又要送给婷婷呢!还说是写给她妈妈的。”

“因为在当时那种情况,我也是经不住她的苦苦哀求,才把这首诗拿出来的,其实也是为了安慰婷婷,绝无他意。”

“你好自负呀!”

“这也叫自负吗?你这样说对我是很不公平。”

“公平,你认为这世间有真正的公平吗?”

“人生总是有得必有失,你在这方面得到了,就会在另一方面有所失去,我反而觉得这是老天爷的最公平之处了。”

第三十章 去另一所别墅

他把我拽出大厅,来到汽车前,将门打开说:“坐进去。”

我挣扎着拒绝他说:“不,我决不坐进去,除非你解释清楚,并为你刚才的行为向我道歉。”我显得很倔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二话不说,一把将我抱起来,我一阵惊呼,被塞了进去,他也坐了进来,我挣扎着要出去,他有些不耐烦地说:“安静点,我又不会把你卖了。”

“谁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口不择言地说。

他“哼”了一声,没有看我,淡淡地说:“方小姐,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他的一句话让我不再挣扎,也不再反驳,就见他发动油门,汽车开出院内,一路上我们都没再说话,也许他的嘲弄比否定更让人难以忍受,抑或更伤人自尊,我也不过是沧海中的一粟,世间的一粒微尘。他要嘲弄就让他嘲弄吧!我闭上双眼,靠在椅背上,任由思绪飘向远方。

“你在想什么。”他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来。

“想什么很重要吗?”我问。

“是的。”他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总会有出乎意料的举动,比如这一次,他当着众人的面把我拽下楼,却不解释为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在那一刻我们都沉默了。

不久,汽车驶进了一座别墅,我无心观看这里的花草树木,不过给我的感觉是这里逊色于蒋府,我没有问他这是哪里,就见他开口说:“这也是我家,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有两个家吧!”车停下后,他依旧粗鲁地把我从车里拽出来,一边走一边说:“我想你也许会想像得出,一个男人妻子去世两年,在这期间难免会有许多情妇吧!而这正是我们幽会的地方。这对你来说是不是很荒唐,甚至荒谬至极。”他看向我,而我脑中一片混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的心情很复杂,也困惑至极,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又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

我没有答话,就听他又继续说:“你一定是在想你又不是我的情妇,我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吧!”

“你不觉得你现在应该给我一个答案吗?”我问道。

他没有说话,而是一直把我拽进大厅,又把我拽进二楼的一个房间里,这时他才松开手说:“是的,你是需要一个答案!”他走向旁边的一个酒柜说:“想喝点什么,威士忌,还是红酒。”

“我不会喝酒。”我说。

“女人喝点红酒对身体有好处。”他向我递过来一杯红酒,全然没有理会我刚才说的话。

我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红酒说:“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吧!”

“你就那么想知道答案吗?”他站在我面前,给我一种无形的压力。

“确切地说我是想尽早地离开这里。”我显得有些慌乱。

他轻笑了一下说:“是吗?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方静楚,她可是对什么事情都感兴趣的,尤其对家庭纠纷这种事她最爱凑热闹了。”

“你错了,不是我爱凑热闹,是因为我是婷婷的家庭教师,所以我需要了解你们家庭中的一些事情,这样才有利于我更好的工作。”我向他解释道。

“所以你就写了那么一首愚蠢的诗,来高抬我太太。”

我皱了皱眉头问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第三十一章 陷入回忆

“你在诗中不是写了这样一句话吗?‘你耀眼的一瞬’,但是你知道吗?她带给我的只有黑暗没有光明,她是解脱了,却留下无尽地痛苦由我一个人来承担,而这种痛苦又是无法向外人说的,而这种痛苦你是不会明白的。”他转过身,颓废地坐进沙发里。“还有你不是也很想知道,我为什么对婷婷总是那么冷淡吗?我今天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一定会的。”他加重语气,脸色变得阴沉而忧郁,声音沙哑地说:“那对我来说是一个耻辱,一个让我…。”他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一个…一个让我死也不会忘记的耻辱。”由于激动,他说出来的话也断断续续,我发觉我的感情竟也随着他的话起伏不定,他颤颤微微地取出一支香烟问道:“我可以抽一支吗?”我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他点燃了一支香烟,用力地吸了一口,尔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显得平静了许多,继续说道:“我太太是我的初恋情人,那时,我们都在上大学,她的家境很差,可是她很上进,每次考试总是名列前茅,我很欣赏她那种执着精神。所以之后我们便相爱了,那是一段疯狂的岁月,似乎天与地都不存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停顿了一下,沉浸在往事中,直到香烟烧到了他的手指,他的手才一颤,将烟头熄灭,又点燃了一支继续说:“再后来我们都大学毕业了,开始筹办我们的婚礼,尽管我父母极力反对我们结婚,不过最终还是被我说服了,接纳了她。婚后我工作很忙,因为我一直坚信我们之间只要有爱情就足够了,可是她正一天天的改变着,我当时是多么的傻,竟没有觉察出来,就连她背叛了我,我还象个傻瓜似的认为我们是彼此相爱的,我们的爱情是坚不可摧的,直到两年前她出了车祸,婷婷被送进了医院,急需输血时,我这个做父亲的竟不能输血给她,因为她的血型不同于我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变的更加阴沉,拿着香烟的手有些颤抖,“你说这世间的耻辱还有什么比背叛、比欺骗更让人难以忍受,更能折磨人呢?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不知道有过多少个情妇,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活在生与死的夹缝中,对于婷婷一个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的小姑娘,一个让我看到就会让我感到耻辱终生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看到她就会燃烧起我对她母亲的憎恨,只对她冷淡一点,我已经够仁慈了,我完全可以将她送到孤儿院或其他什么地方去,你知道吗?”他一时失去了理智,说出了这样的话,但我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心话,他是不会把婷婷送走的。

“你不会那样做的,我看得出你是很爱她的,虽然你们不是亲生父女,可是她毕竟喊了你七年的‘爸爸’,这种亲情是割舍不掉的,何况你是一个仁慈的人,一个有教养的绅士,不会作出这种让你良心不安的事。”

“良心不安,良心是什么,如果当初婷婷她母亲有良心就不会背叛我了,是谁让她父母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的,是谁供她弟弟读完大学的,是我,可是她的良心呢!她根本就没有良心,因为她的良心早让狗给吃了。”他越说越气愤,将烟扔掉,一拳砸在桌子上,我浑身一颤说:“也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她有什么苦衷,难道红杏出墙,寻欢作乐也需要有苦衷吗?这也未免太牵强了吧!”他反问道,我一时竟语塞,忽然想起了婷婷开口说:“也许你应该学会宽容和忘记,宽容婷婷母亲的不忠,容忍婷婷,毕竟婷婷也是受害者,她是无辜的,她并没有做错什么!”我急忙地向他解释。

“那么是我错了。”他变得有些不可理喻,“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会这么说。”

我知道我现在需要让他清醒些,便朝他大喊:“不错,你没有错,所以你完全可以把她赶出去啊!即使她横尸街头也与你无关。”

他站起来抓住我的肩膀,两眼冒火,粗暴地说:“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亏你还是婷婷的老师,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第三十二章 争论

“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即使我不这样说你也会这样做的,你不是很想这样做吗?这样做既惩罚了你太太,又使你心理上得到了平衡,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我故意说的很轻松。

他象一头愤怒的狮子,对我大吼:“你住口,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要你收回你说的每一句话。”之后推开我,颓然地坐在沙发上说:“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不,正因为我了解你,所以才需要让你清醒一些,你说的那些话简直不像是出自你的口。”我蹲下身。

“我是不是很潦倒,很狼狈,你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像我这样潦倒的男人吧!”他双手插到头发里,“静楚,我很需要你的帮助。”我不禁一愣,这是他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竟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在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之前,就听他说:“一个潦倒的男人,你怎么会愿意帮助他呢?”

我急忙对此加以否定说:“不,当然不是,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你答应得真痛快,知道吗?你这是在自惹麻烦上身,一旦卷进来就永远脱不了身了。”他抬起头看着我说。

“是吗?那我倒很想见识一下它到底有多可怕?”我故作一副很害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