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像一个疯子。”
任淰耸耸肩,“这样吧,我就先给你打一个招呼。就算周嘉泽爱你爱惨了,我也会将他留住,我一向觉得留住男人的身体比较好,想着他的钱归我花,饿了喊他出去给我买吃的,晚上冷了可以抱着他睡觉,这比那所谓的得到他爱情好得多,而你,这个‘得到’他爱情的女人,就一个人好好守着你们打爱情过吧!”
沈心奕气得发抖,“你少做白日梦了。”
“是不是白日梦,试试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说的有三点:
一,昨天生病了,人很难受,很早就躺在床上了,以往是晚上写了,在断网之前存进存稿箱,昨天写文的时间耽搁了,今天稍微好了一点,身体还是很不好,所以没有按时更新,不好意思。
二,对于周嘉泽的反应,我自己认为很正常,常常会在生活里说“如果”“要是”其实未必代表着遗憾,只是对于那些过往的一种叹息和惆怅,而且人的缺点放大后都是致命的,只是小说里很多东西变成了定格,这并非就代表一个人的性格有着巨大的缺点。
三,我一向觉得身体出轨的人更可恶,精神上的所谓出轨了无痕,即使曾经有过,拉回来之后,就可以好好过,但身体…脏了就是脏了,怎么洗都一样脏。而那种精神出轨,始终爱着别人的人,另当别论(这种人,你还要他,那不是找虐吗)。而且我想了想,如果有一个女人和我争男人,这个男的爱的是她,我会觉得挺爽,他挣的钱是老娘在用,饿了不爽了喊他去买东西还可以吵吵架,晚上睡觉时还可以抱着他睡觉(冬天),这很幸福啊,那个所谓被爱的女人,守着她那伟大的爱情孤枕难眠吧…为什么我会觉得特爽?我肯定三观不正。
我现在就觉得,最幸福的就是能吃自己想吃的食物,能买自己想买的衣服,少生病,别的就不用考虑那么多了,最关键的是,时间要留给自己值得珍惜的人,别为着不值得的人浪费时间。
废话一大堆,希望没有惹你们烦,明天见。
☆、第三十六页
周嘉泽提着打包的粥回来,就在医院大门碰到气冲冲走出来的沈心奕,他蹙着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心里不懊恼不可能,如果他没有答应她一起去吃饭,也许任淰就不会出事,这种念头越发强烈后,他把自己的行为当成了罪恶,越发的后悔和自责。此刻看到沈心奕后,那股儿原本埋藏着的情绪,汹涌的溢出来。只是他向来不喜欢将责任归咎在他人身上,这种难受,无法用仇恨或者愤怒转移到他人身上。
沈心奕看到他,咬了咬嘴唇,疾步走到他面前,看了一眼他手中提着的东西,愤恨异常,“你竟然去给她买东西?”
周嘉泽只是看着她,她现在的情绪很失控,“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心奕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我忍受不了了,我无法像我以为的那么理智对待这些事。”她看向他的神情里,竟然有着祈求,“我们别这样了好不好?我当初离开你,是我自己的错,我太骄傲,总是自作聪明的把一切算计好,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惩罚我了好不好?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做那样的事了,我以后什么都和你商量。”
周嘉泽只觉莫名其妙,“你…怎么了?”他看一眼手中的粥,等一会儿也许就冷却了,在这种时候还能想到这种小事,他不由得苦笑起来。
沈心奕看到他的苦笑,立即上前拉住他的手,周嘉泽一惊,抽出了自己的手。沈心奕想再抓他的手,可内心那点骄傲不允许,“我知道你迟迟不表态,只是想给我一个教训,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可以离那个女人远一点了。”
周嘉泽的眸子越发深沉,“你刚刚从任淰的病房里走出来?”
“是,我就不明白了,就算你生气,也不应该找那种女人来…”
“以后不要来了。”
周嘉泽转身就往住院部大厅走去,似乎不想多说什么。沈心奕看着他从自己面前越过,简直无法相信他这种态度,立即追了上去,“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他站在原地,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她刚刚才…”他说不下去,“你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她不会希望看到你。”
沈心奕眨眨眼睛,“你再说一遍你刚才的话?”
“以后别来了。”
“你究竟什么意思?”沈心奕拉着他,不肯让他离开,声音却提高了许多,旁边的人全都看向他们。
“我们很早以前就分手了,你说什么意思?”他看着她,连情绪都没有什么起伏。
“周嘉泽,明明就不该是这样,我们之前,明明相处得很好…”
“我后悔了。”
沈心奕歪着头看着他,今天他不给出一个交代,她就不罢休。
“我后悔,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吃饭,如果我没有心软,她根本就不会流产,一切都是我的妇人之仁。”他说着竟然笑了起来,“不对,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该态度这么不明朗,让你以为我们还有可能,这样她也不会那么难受,一切都是我的错,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周嘉泽,你混蛋。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现在你对我说这些,你对得起我吗?”沈心奕冲他嚷嚷,“你这个大骗子,你明明说过这辈子非我不娶我,你明明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你明明说过你只会爱我的…你这个大骗子。”
她疯狂到极致,摇晃着他的身体,他手中的粥掉落在地上。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曾经也不是这个样子,你走的时候那么潇洒,连我求你,你都不曾回头,那时我就想,也许有一天,这个女人回来求我,我也一样不会回头。”
沈心奕因他这句话全身僵硬,她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还是她记忆里的样子,还是她爱着想着的轮廓,为何他会说出这种冰冷的话语。
他的身体似乎烫了她的手,她猛的将手缩了回去。
不,不,不,这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周嘉泽,这不是,她拒绝承认,那个人绝对不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绝对不会,她逃也似的跑开。
周嘉泽站在原地,电梯已经来了,他却一动不动。
做清洁的阿姨拿着扫帚和拖帕,看到这粥,不由得埋怨起来,“哎呀,这么缺德…”
他冷冷的给了一个眼神,对方立即噤声,他的目光在周围转了一圈,“就那么好看?”
周围的人立即收回自己的目光,仿若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做自己手上的事。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看了一眼被扫干净的地面,走出了大门。
他想抽烟,第一次那么迫切的想抽烟。他一边向医院外面走去,一边抽着烟。
念书的时候,他对李白的诗词印象最为深刻,“人生得意须尽欢”,他非常喜欢这一句,“须尽欢”,多么符合他对人生的定义,不去回忆过去,也不忧愁未来,他也一直是这样的实行者。
那时周嘉铭笑他,“以后总会吃大亏。”
“那是以后的事。”他不以为意的回答。
原来真就那么回事,他明明就知道,如此拖下去,对所有人都是伤害,却仍旧迟迟不表态。朋友们说着他和沈心奕的点点滴滴,他在脑海里自然而然的回忆起那些画面,美好,甜蜜,代表着他的整个青春,让他亲手却画上休止符,下不了那样的决心。奶奶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他,他应该对任淰好,他想到任淰对自己的照顾,想到他们一起度过的日子,知道奶奶没有错,他的确应该对任淰好。
两种念头都有,却始终不能给一个好好的交代,明明知道沈心奕期待的眼神,明明就知道任淰越发落幕的身影。
他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混蛋,也许和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混蛋都差不多,不到万不得已,仿佛永远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抉择。
周嘉泽再次踏进病房,任淰歪过头看他,去这么久,似乎连浪费时间猜测都省掉了。
“趁热吃吧!”他的声音有些低哑。
任淰盯着他看了半响,却没有看那粥一眼,“我们谈谈吧!”
听到这句话,周嘉泽目光灼灼的看她,“谈什么?”
“刚才我一直就在想,你说孩子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没了…”她对他笑了一下,“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自己流产了难道我自己会不清楚?这个时间,真是恰到好处,也许是他自己不愿意从我肚子里生出来…也或者,他比较善良,害怕他的出生会影响了你的幸福,干脆就消失,让你可以…”
“你胡说些什么!”他面孔突然狰狞起来,叉着腰在病房了走来走去,走了几圈后,才停了下来,“过去我一切都是我的不对,全都是我的错…可不可以不要去计较过去了,我们以后好好过,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好像又犯了那种可怕的错误了,不愿意去提过去,可他没有办法…多想把这一页翻掉,就当一切都不存在过。
“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任淰觉得自己就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也对,我受到的伤害,你从来都不当一回事,自然可以说当做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你一句话,就像把一切磨平,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所有人都得按照你的想法来?”
“你要怎么才能好受一些?你说,我什么都听你的。”他转身坐到椅子上,觉得自己累得慌,真想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他胸口起伏不定,眼睛看着天花板,胸前的领带已经歪了,脸上的神情十分颓然。任淰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却什么都不想多说。有时候,她会觉得一切都是自找的,她当初为何要回到这一座城市,如果她不回来,大概一切都不会发生,也许大家都安安分分的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谁也不曾亏欠着谁。
周嘉泽闭了闭眼,似乎极度的疲惫,“我和沈心奕的事,你应该很清楚,她…我们在一起很久,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会走到最后,包括我自己。中间出了一点意外,我颓废过,难受过,后来…是真心想走出来,”说到这里,他看着她,“我真的很认真想与过去告别,也想和你好好的过。”
任淰张张口,却没有打断他的话。
“后来,她回来了,我也知道了她为何会离开我。说不感动,没有人会相信。她自己躲那么远,就是不希望我难过…她说如果她死了,也许因为她抛弃过我,我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如果她还活着…对,我很感动,她可以为了我做那么多。我是问过我自己‘如果我安心等着她会如何?’,可我自己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如果。”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从头到尾,从来没有想过和你分开再和她很好。”
任淰的手捏得很紧,却并不说话。
“就在刚才…”周嘉泽叹了叹气,“买粥回来时,我碰到了她,她对我说,她为了我付出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的事。我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感动,也不是觉得自己可耻。而是想到了,当我受伤进医院的那段日子。她生病了,宁愿一个人跑到国外,也不肯把事实告诉我,让我们一起去面对,从潜意识里,她对我没有信心。而在医院时,我受伤那段时间,我想如果我真的残废,我也一定会离她远远的,我对她也没有信心,原来我们都是同样的人。”他将视线转向任淰,看着她的脸,“可当我想到自己残废后,除了父母会对我不离不弃外,我想到的人是你…我以前是很混账,做错了很多事,可现在,在这一刻,我想和你好好的生活,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任淰动动嘴角,有点想笑,他受伤了之后才能想到她,她难道应该感到荣幸吗?
可她不想说话,一点都不想。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到一个词,狗血无极限啊…哎
☆、第三十七页
任淰坚持要出院,周嘉泽劝说无效,倪芸也来了一趟,劝说的话也就是那些,既然现在已经如此,就好好的过,女人何必想得太多,一生本就短暂,何必为了那些不愉快一直耿耿于怀,任淰耐心听着,却还是不发一言。她这态度,倒让倪芸笑了,之后拍着周嘉泽的肩膀说,他们都看走眼了,看来他以后得在任淰身上吃不少亏。
任淰不愿意去听他们的劝说,好像翻译过来的就可以理解成,因为她死死的守着周嘉泽,所以既然他回了头,那么她就不该再去计较了。她觉得自己的身份,有一点像过去看到的老好人,所有人都夸奖的对象,但是在做事的时候,却会想,反正她都是个好说话的老好人,不用和她商量什么,不用在意什么,反正她不会放在心里去,而如果一个性格极差的人,他们反倒会引起重视了,性格差嘛,容易计较…
她要出院,劝说无效后,周嘉泽送她回去。她已经说不清自己现在想要什么了,人有时候喜欢钻牛角尖,总觉得活着也没有多大意思,按时吃饭睡觉…一天有一天,如果还要去追求什么活着的意义,这种人生更加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理由。她靠在车窗上,想着自己的这一生,一直平平淡淡的进行着,然后父母双亡,亲戚抢占财产,她既没有成为一个女强人夺回原本的一切,也没有变成一个别人心中善良的小女人,这样一想,可真够失败得彻底。
她微微苦笑着,甚至在怀疑自己,她究竟喜欢他什么呢?
驾驶位上的他,五官仍旧精致分明,举手投足间仍旧有世家的翩然气质,喜欢他什么?哦,有钱,出身高贵…和大多数普通女人差不多,喜欢的终究是能改善生活的物质,以及视线所及的好皮囊。
她的手微微捏紧,这种自我贬低,仿佛能让她有着一种陌生的快感,那就是,她不爱他,一点也不爱,从来都不爱。
她的神情变换了几次,周嘉泽多次想和她好好交流,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任由诡异无端的气氛在彼此之间流窜。
他想到自己发现的那一枚硬币,想到那一年她也才十几岁,这么迷糊的想着,原来她喜欢了自己那么久那么久。
同一个小空间里,两个人的内心想着决然相反的话题,不是不悲哀。
到了她楼下的公寓,周嘉泽先下车,打开车门。
这时任淰的手机响了,她看到是周奶奶的打来的电话,到一边去接电话。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人真心对自己好,那就努力去珍惜这个人,不用去想什么目的和原因。
周嘉泽站在一边,看着她站在树下接电话。树影落在她身上,让她偏离了光线,被暗淡的浅影覆盖。他觉得她又瘦了,站在那里孤单又寂寥,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她单薄的影子,伫立在那里,你以为她会被风吹到,她却比你想象中更加坚强,那莫名的韧劲儿,却让人心口发酸。
任淰挂断手机,下意识的将手放在胸口缩了一下。如果自己都不坚强,保护着自己,那谁又会来保护自己?
她想他走过去,原本的怒意,仿佛被慢慢发散,变得很浅很浅,可确实存在着,却是以微弱的方式,她可以做到很平静,就如同能够做到不把他…当一回事儿。
“你…回去吧,我自己上去。”她看着他半响,点了下头,示意自己离开了。
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对,这是正常得太过不正常。
周嘉泽一把将她的手抓住,她转过头,与他四目相对,他放在她手臂上的力度放小,“我送你上去。”
任淰收回视线,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他沉默的跟在她的身后,离路灯越来越远,两道影子越来越长,暗影越来越淡。
走到门口,她拿出钥匙开门,他抿紧唇,“还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轰的一声,门被推开,她进去,“谢谢你送我回来。”
语气陌生到极点,他突然就觉得心慌,抵住门,不让她关,“我们之间需要说‘谢谢’?”
“礼貌,素质的一种,几千年的光荣传统,任何人之间都可以使用。”她说着似是而非的话。
“我们之间不需要。”他坚定的看着她。
像是在对峙一般,她突然就失去了乐趣,松手。他顺势进来,“今天有些晚了,我不走了。”
“你家?”她轻轻说出这原本应该带着怒气的话,因为太过平静,显得有几分诡异。
他在身上找了许久,拿出钥匙来,在她面前晃了晃。有钥匙,就代表着他有一定的权利,这行为幼稚又可笑,她很快就偏过头。
她像平时那般,做完该做的一套,就上床躺着。有一段时间,总是期待着睡觉的那一刻,因为那代表着,再睁开眼睛就是黎明了,新的一天,新的希望。
周嘉泽洗漱完,也躺倒她的床上。她下意识的翻身,用背对着他。周嘉泽躺了一会儿,翻过身将她抱住,她无形的做着挣扎,他却用力让她的脸对着他。
“你有不满,心里不舒服,就说,不要憋在心里。”他说完竟然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完全不掩饰他自己现在的烦躁和苦闷。
“我很好。”任淰说完就闭着眼睛。
可即使是闭着眼睛,她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脸上,挥之不去,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与他的视线相对。
她觉得好笑,男人总是凭着自己的喜好去要求女人的行为,合理与不合理,全凭他们做主。
最近上映的那部电影,不是无数男人骂那个女主角神经质吗,翻男友花费记录通话纪录,烧掉他前女友的照片…女人那么做,就被视为疯狂和神经,不那么做,又有无数男人觉得不在乎他…可笑之极。
电影里的男女主角,没有结局,其实很好,人生哪里有固定的结局。
“你到底睡觉不?你不睡,我睡了,已经请了两天假,工作耽误了不少。”她的语气平静得自己都不相信,终于有一天,她变成了她自己以为的那种淡然女子。
可她开心吗?不开心。
任淰的性格让周嘉泽琢磨不定,他时时观察着她的反应,猜测着她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动作的含义,她依旧淡然,他自己的神经却高度紧绷。
当几个朋友给他打来电话时,他想也没有想就去了。
他不是一个耐心很好的人,这几天坚持下来,压抑得厉害。听着朋友们没什么边际的调侃,他觉得生活还是很不错,整天能想什么,不就是想笑的时候笑,想哭的时候哭嘛。
他喝得挺多,属于来者不拒。人都挺贱,大家看他这么配合,竟然一股脑儿的来灌他,他自己不爽,喝了许多,却一点醉意都没有,甚至越喝自己越精神。
“哥们,知道你的事了。”对方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这事儿这么简单,你怎么就弄得如此复杂?”
周嘉泽盯了盯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抑制住想甩开的冲动,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
“听说那女的流产了,正好嘛,什么关系都没了…刚好借此分掉,没什么拖累。”
他的瞳孔骤然放大,盯着自己的这位老同学,“谁说的?”
男人看到他冷凝的表情,被吓得立在了原地。
“谁说的?”他再次问出口。
同学打着马虎眼,也不说话。周嘉泽的大脑却无比的清醒了,他大口的喘着气,将自己的外套脱掉,外旁边的沙发上一扔,“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了,。感谢大家多我感情世界的关心,不过我自己的事,就不劳大家费心了。”
他的脸色看上去非常不好,现场静了几秒,立即有人笑着出来打圆场,现场的气氛再次回到之前。
他坐在那里却万般不爽,他清楚的知道那个人是谁。心口越发的烦闷,哦,他的朋友圈同学圈,全都知道,他曾有一个伟大的女友,爱他爱得所有人都羡慕嫉妒恨,她有美丽的外表,爽朗的性格,甚至在生病后,怕他难过,一言不发的离开,独自忍受病痛折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多么伟大,于是都劝说他,他不该负她。
那一份被外界强制带来的观点,像一层无形的枷锁,落在他的身上。
他厌恶别人那理所当然的目光,好像谁都是明智的决策者,就他一个人在犯傻。
他的好几个同学,都在打量着他的神色,不敢贸然和他说话。
刚才的话,的确有些重了,他轻轻叹了叹,“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他旁边的那位,和初恋分手时,痛不欲生,转身怀抱里还是换了别人。他对面的那一位,和前女友分开时,说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爱人了,现在已经结婚,妻子怀孕了。
都是别人感情里的理智者,自己感情里的忠诚者。
作者有话要说:趁上课之前写起了…现在昏昏欲睡着…
这个文,总觉得越写越不对劲,我现在特想手一挥,直接完结…我又有点写不下去了,怎么办?
以后我们来个规定,早上九点没有更新,这一天就别等了,不要抱希望,如果下午或者晚上更新了,就当惊喜,更新不了,也有心理准备,行不?
☆、第三十八页
近段时间周嘉泽出现的频率十分的高,早上会送她去上班,下午会等她下班,如果不是他接电话推掉不少饭局和出差,她还真以为他那么的空闲。任淰随着他殷勤,并不表现什么态度,其实她更希望他不要出现,好过他天天在她面前转。
只是无论她怎么明示暗示他不用出现,他就跟听不懂她说话似的,每天照常出现,并且完全不理会她并不怎么好的态度。
任淰下班之后,又看到他等在那里了,和昨天前天一样。他靠在车边,只能看到他修长的身子,他背对着她,她也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可他身上传来的落寞却那么的浓。她站了一会儿,和同事告别后,才慢慢向他走过去。同事们对她笑得暧昧,都知道她有一个“二十四孝”好男友。
如果是过去,也许她真会觉得自己异常幸福吧?可惜了,昨日不复。
在她刚走到车边,他已经转过身,看了她好一会儿,“奶奶打了电话过来,让我们一起去吃饭。”
他的声音不觉放低,不再像过去那样一副理所当然,而是包含着淡淡的询问,甚至害怕她会拒绝。他放低的姿态,突然让她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
这种感觉就好像去逛街的时候看到一个非常漂亮的洋娃娃,她非常非常的喜欢,让妈妈给自己买,可妈妈怎么都不同意,她就又哭又闹,心里十分委屈,之后妈妈终于给她买了洋娃娃,她终于达成所愿了,却不知道为何,这样得来的洋娃娃,再没有刚才第一眼看到时的那么美妙了。
她想要的,从来都是一开始的那种感觉,即使最终得偿所愿,心境却已经变了。
她过去一直都希望他这么对她,尊重她的想法,他们之间永远平等,现在似乎做到了…却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开心,原来因付出代价而得到的东西,没有那么值得骄傲和幸福。
可她还是觉得难受,不舒服。
“嗯。”她点了点头,上了车。
见她的动作,他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
任淰就知道会面临这些,先是吃饭的时候,倪芸无意中提起,他们已经交往了这么久,有没有结婚的打算,任淰沉默,周嘉泽看了她的表情,只好说现在暂时没有这个计划。气氛一再冷却后,周嘉瑶只好出来打圆场。
这还并没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