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林桃是心有余悸,她只能庆幸相亲这件事没有被严容知晓。
可她的庆幸只维持了几个小时,到晚饭时,她就被人卖得干干净净。
第四章 (7)
严容所谓的另一个圈子的朋友不是别人,正是安寒的前男友,汤也。
林桃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严容路子竟这么广,居然和汤也搭上了关系。
当即林桃被吓得窒住了呼吸,后颈处嗖嗖地冒着凉意。
幸好汤也看也没看她,只顾自坐在沙发上开始发短信。林桃稍稍松口气,但仍觉得气短xiong闷,惴惴不安。
高义卿也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身材窈窕高挑,气场强大,她穿着大红的紧身连衣裙,明艳无匹。大热的天,她只化了淡妆,可那五官实在是太艳丽,足以勾魂摄魄。
如果用植物来形容她,那她就是凤凰木,灿烂如火,艳红夺目。
林桃注意到,严容看见那女人时也愣住,但那表情很古怪,并不像是惊艳,而是种说不出的情绪。
“蔚曼曼,我女朋友。”高义卿简洁介绍道。
严容这时已经恢复了正常神态,对着高义卿道:“你这就不厚道了,带这么个大美女来,我们家这个连站的地方都没了。”
林桃想,她也不比这个蔚曼曼差啊,只不过人家是娇艳玫瑰,她是纯洁小百合。
类型不同罢了。
林桃正在做着自尊心修复程序,高义卿却笑道:“林桃要是这么差,你能护得这么紧?”
林桃正想点头赞同,结果严容慢悠悠冒出句:“你不知道,我口味重啊。”
闻言,林桃气得生烟,有这么埋汰她的吗?这严容是三天不气她就过不得是吧。
林桃懒得理会严容,来到厨房给大家削水果。正削着呢,严容从后将她抱住,带着调笑的口吻道:“哟哟哟,还生气了是吧。”
林桃不理会他,严容哪里是这么好打发的,直接将手从她衣领伸入,重重握&住。
想到外面有人看着,林桃臊得慌,忙想挣扎,然而严容却将她抵在橱柜与自己之间。林桃感觉到了了小严容的动静,心内大惊。
严容的声音与呼吸有着相同的暧&昧温度:“看见没,就算是你长得比东施还丑,我也是对你兴致勃勃啊。”
“快放开!”林桃羞恼交加,恨不能将自己缩成一只虾米。
“那你还生气吗?”严容问。
“不了不了再也不了。”林桃忙道。
严容再尽情地吃了回豆腐才撂开了手,林桃在厨房里静了许久,待脸上如血般的羞红褪去后才敢端着水果走了出来。
此时,严容,汤也,高义卿以及蔚曼曼已经在院子里开始架起烧烤架烤了起来,林桃走过去,刚将水果放下,便听见高义卿调侃道:“咦,林桃,你的脸怎么比我们这些在炭火边的人还红啊?”
高义卿是个精贼,当然知道严容刚才在厨房里对她做了什么,他这样明知故问,完全就是故意要逗&弄她。
林桃也是个不服输的,刚想要回他一句,谁知汤也却抬起头来,桃花眼里闪过一道了然的光:“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见过的,你就是那个向墨书的妹妹对吧。”
严容是谁啊,当即觉出了不对,问道:“你们在哪见过的?”
林桃心脏剧烈跳动,忙想要打岔阻止这个话题,然而那汤也却递来了个轻飘飘的眼神,两三句话便将她卖了个彻底:“一个月前,在法国餐厅里,当时向墨书在为她和一个戴眼镜的书生相亲。”
林桃醒悟过来,这汤也知道她是向墨书的妹妹,情敌的亲人就是他的敌人,他自然是对她有着敌意的,绝对不会帮她掩饰。
夏季的傍晚仍旧窒闷,可林桃却感觉到自己背脊阵阵出着冷汗。
严容私底下就是个乖僻性子,当场也不顾朋友在场,留下句“你
们先烤着”,随后直接将她拉到了楼上卧室里。
林桃被扯着上楼梯时腿肚子都在不争气地发软,心里把汤也这个祸害胡乱诅咒着。严容关门后直接将她推到床上,虽然床ting软,但林桃仍旧被颠了个头昏眼花。
“那天你关机就是去相亲了是吧,刚在超市里遇见那男人压根不是你同学就是你相亲对象是吧。”严容咬牙问道:“林桃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傻子啊,接二连三地把我骗得团团转,你很得意是吧?”
林桃觉得自己很无辜,她只是想要撒一个谎,但后续却要无数的谎来圆这个谎,她也是无可奈何啊,谁愿意当匹诺曹啊?
林桃实在是头疼,干脆学习鸵鸟,将脑袋埋在枕头里,不想理会世事。
她的逃避动作更加惹恼了严容,他三两步跨过去直接扯开枕头。因为动作太急,顺便也将林桃的头发给扯断了几根。林桃吃疼,也冒了火,坐起身子一巴掌拍在严容手臂上,骂道:“我不是自愿去相亲的,你讲不讲道理!”
“你不是自愿的,那就是向墨书让你去的?”严容眸光变化几番,最终成为冬天的玻璃珠,染着冰霜,让人看着便觉得刺疼:“哦,我知道了。向墨书有了安寒,担心你死不要脸地缠着他坏了他的好事,所以亟不可待地给你找男人,想要甩掉你是吧。”
“你乱嚼什么蛆!你凭什么这么污蔑我们啊,你自己就是最脏的一个!”林桃气毒了,伸手又是一巴掌甩他胳膊上,“啪”地一声重响,打得自己手心都木麻麻的疼。
“你再打我试试看。”严容脸色沉得吓人。
林桃其实已经胆寒,可此时若是收手面子上也过不去,想到前尘旧事,林桃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抡起巴掌就往严容xiong前胳膊一通乱捶,边捶边道:“严容你他妈就是个混蛋,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啊!我本来活得好好的,你凭什么要出现在我生活中摆布我!你已经把我害得这么惨了,你要是再逼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反正我也没未来了,也不想活了!”
严容轻而易举地便抓住了林桃作乱的双手,他的力气是那样大,林桃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似乎都快要被捏碎。而同样被捏碎的,还有严容的声音,那样一把声音,是林桃从未听过的,像是被无形的脚踩着被无形的手捏着,那样逼仄。
“林桃,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和我在一起感觉这么惨啊,惨得没有未来,惨得你都想自杀了是吧。呵呵,好,林桃,你好,你真好。”
严容在笑,可是那笑容却黑出了浓汁。
林桃疼得无力,也绝望得无力,她就像是毫无生命的木偶,只有双手被严容拉扯着支撑着,身体的其余部分都已经瘫倒。她的声音也是微弱的:“严容,咱们今天就说清楚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再这么下去我是真的要被你给折磨得没命了。你这样喜怒无常的,我很害怕你知道吗,我整天就担心自己哪件事做得不好哪句话说得不对惹你生气让你发怒。我整天也在担心着我们的关系被外人知道掀起轩然大波,我真的很累很累。自从和你待一起后,我真没有一天是快乐的。你到底想要什么啊,想要报复是吗?好,你想要公布那些照片你就公布吧,只要能让你消气,大不了我就不活了,反正在这个世界上我也没什么牵挂了。我哥和我姨真的对我很好,如果能用这种方式让你消除对他们的仇恨我也觉得自己的牺牲是值得的…”
林桃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床单上,发出“噗噗”的沉闷声响。
严容放开了她,林桃这只木偶断了线,散落在了床上。她的脸埋在被单中,长发散乱,背脊有微小的起伏,像是在哭泣,像是在颤抖。
严容伸出手想要抚&mo她的头发,但在空中却停住。他忽然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样远,几乎到了遥不可及的地步。
他苦笑着道:“是啊,他们对你很好。在你心里,只有他们对你好。”
——
严容抹了把脸走下楼来,高义卿已经习惯了他们之间的争吵,递上盘烤好的食物,劝道:“算了,别和女人计较,你们第一次是那种情况,她心里有气也是正常的,你就让让她好了。来,把这东西给她送上去,这事也就算是过了。”
严容拿起瓶啤酒灌下肚子,不言不语。
高义卿没法子,只能自己将食物送上楼去。
待高义卿离开后,汤也在严容身边坐下,也开了罐啤酒与他对饮起来。
“看来,你那位也ting棘手的。”汤也道。
“简直就是刺猬。”严容恨恨形容:“浑身是刺的母刺猬。”
“棘手的女人才有趣啊,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汤也道。
“但就是怕,永远也得不到。”严容一口将啤酒喝了个底朝天,冰凉的啤酒仍旧灭不掉心内的无名火。
“使点手段,斩断她们的后路,让她们只能依附你,这样不就得到了?”汤也的眼眸深不见底。
“你想怎么做呢?”严容也知道点安寒与汤也之间的事,他明白自己朋友的性情,但凡想要得到什么,费尽心机也会得到。
“不如,我们合作吧。”汤也笑得意味深长。
蔚曼曼看了眼客厅里两个正在喁喁低语的男人,自顾自继续烤着鸡翅。烤得累了,她抬起头来,看了眼天空。
蓝色的天空逐渐染上了血红,这让她忽然想起了另一个男人,不由得散漫地笑了。
第五章
欧石楠,学名Erica,杜鹃花科欧石楠属植物,花期9月底,娇小繁复,花香怡人。
花语是,孤独与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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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林桃也觉得,她和严容之间的关系是很奇怪的。两个人经常是两句话不对便能大吵甚至打起来,然而每次都在林桃觉得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安稳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下去时,严容又像是没事人似地出现,不知不觉又将气氛给弄融洽了。
就像是烧烤这天晚上,林桃在楼上卧室趴着,只觉生不如死。严容送完客人后上楼来,跪在床边,伸手撩拨着她的头发,声音轻松而惬意,就像是刚才的争执是林桃自己臆想的,不是真实存在过那般:“怎么高义卿送来的东西你一点没吃啊,肯定是嫌那厮手脏,来来来,哥哥给你烤肉去。”
说着他直接就抱着林桃下了楼,将她放椅子上坐着,林桃任由他摆弄着,只打定主意不再理会他。
严容在烧烤架前忙碌着,任由烟熏火燎的,自言自语道:“我们家林桃爱吃什么来着,对了,鸡翅来一只,牛肉来一块,羊肉也来一串,诶,怎么你爱吃的全是肉啊。”
林桃不得不承认,严容还算是个观察入微的,居然将她烧烤时喜欢吃的东西全都说中了。
有必要吗?她想,她在他心目中不就是一个玩意嘛,干嘛还费劲巴拉地去记她的喜好呢。
东西烤好后,严容将其递到林桃面前,林桃却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指,就是不接。
原本以为严容又会发火,然而他却戏谑地道:“哦,你不想吃这个,那就是想吃我咯?”
边说着他边去吻林桃,看那模样他也不是真要吻,就是想逗※弄她。果然林桃左右闪避,而他也紧追不舍,恍惚望去,倒像是小情侣在玩着亲密游戏。
“你烦不烦啊!”林桃终于忍不住开口。
“哟,我们家林桃终于肯理我了。”严容半跪在林桃面前,满面的笑意盎然,他此刻的笑容倒是颇为光明可亲。他拉着林桃的手,轻轻摇摆着,声音里竟然像是有丝撒娇的味道:“你可怜可怜你容哥哥吧,你要是不理会我啊,我心里可难受了。你要是还生我的气,那我让你咬一口好不好?来来来,别客气。”
严容说着便将手放在林桃嘴边任由她处置。
他此时的模样倒是颇为无害,林桃也被他弄得没了气,推开他的手,嫌弃道:“脏死了,谁愿意咬啊。”
这么一来,气氛也就不再剑拔弩张了。
林桃确实是饿了,端起食物吃了起来。
严容也在她身边坐下,安静地看着她进食。此时天已全黑,夜幕上点缀着少量的星,那些星映入他的眼眸里,浮浮沉沉的。
这种静谧的时光是他们之间鲜少拥有的,似被这气氛影响,林桃开口询问了自己从来不敢问出的话:“严容,我们最后到底会怎么样?”
严容懂得她的意思——他们这样的关系究竟会走到哪里。
似乎是个很迷茫的,没有答案的问题。
严容缄默了。
林桃放下餐盘,叹口气:“有时候想想,觉得自己真的像是在做梦,几个月前,我们还是天各一方,如今却稀里糊涂地睡在了一间屋子里。但是我们却是没名没分的,算什么呢?这样拖下去到底是要到什么时候?严容,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严容的手在座椅扶手上轻轻地敲着,以同一频率,夜色幽静,除却他们的呼吸,就只有那敲击声在空气中流淌,不徐不疾,像是在做着什么决定。
那声音拉扯着林桃的呼吸,将其扯得长而细薄而脆,就在即将断裂时,严容开了口:“你知道我恨柳樱和向墨书,只要你和他们断了联系,我就把你当我的女朋友,以后我们正式在一起好好过,行吗?”
如果林桃能听得仔细些便会发现严容的声音底下凝结着一层冰,不是冷若冰霜的冰,而是如履薄冰的冰。
可是林桃没有,她下意识便摇了头。
柳樱和向墨书虽然与她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却融在了她的骨血与命运中,已经不可分割。
她绝对不能失去他们。
严容始终在注视着林桃脸上的每一分表情,她的拒绝是他预料之中的,但他的眸子仍旧黯了下来。
他望着头ding的星空,只是那些星再也投不入双目之中,他懒懒道:“那咱们还是就这么过吧,直到大家都厌了为止。”
林桃明白,他口中的大家,其实只有他。
他们的关系,都是由他掌控。
那就等吧,总有厌的一天,总有散的一天。
——
自从订婚后,花花便全心全意地想要个孩子,属于蓝俊的孩子。
可几个月过去了,花花肚子还没动静。也不知是圈子里的谁出的主意,说让她办一场慈善拍卖会,将所得资金捐献给孤儿院。做了善事,送子观音感动了,自然会让她如愿。
花花也有点病急乱投医的味道,便信了,急哄哄地搞了起来。
林桃自然也被抓来当壮丁,负责所有拍卖品的保管工作。在举办头天,将所有的物品都清点完毕后,包装好放在会场的储物室里。因为送来的东西都ting珍贵,所以储物室的钥匙林桃特意好好保管着,没让外人碰触。
花花要拍卖的是汤也的画,据说市值又升了不少。为这,林桃也ting佩服汤也的——别的艺术家都是死了后作品才能升值,他还活着就能升值,确实有两把刷子。
林桃忙着花花这边,回家的时间也变少了。严容倒没抱怨什么,只由得她去。林桃倒是好奇了,反问他为什么要这样配合。
严容搬出了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这是做善事嘛,像我这样善良的人自然是要配合的。”
林桃虽然不信,可既然他也没添乱就懒得去深究。她忙了一整天,饿得快瘫倒,便吩咐严容去给她买点吃的。
待严容离开后,林桃拿出电话,拨给了向墨书。
花花之前便邀请了向墨书和安寒,两人也答应前来。林桃想到花花要拍卖汤也的画,害怕向墨书心里有疙瘩,便决定提前通知他。
林桃也不确定向墨书是否知道安寒与汤也之前的事,便试探性地在向墨书面前提起了汤也的画。
闻言,向墨书沉默半晌,道:“兆兆,你也知道安寒与汤也之前的事对吗?没错,他们之前确实是男女朋友。”
“那这件事会对你们造成尴尬吗?”林桃问。
“都是过去的事了,谁都有过去。”向墨书答得从容。
过去吗?那自己和他之前,算不算是过去?
林桃鼻腔内升起了酸涩:“哥,你和她在一起快乐吗?”
“快乐。”向墨书的答案平静而斩钉截铁。
林桃叹口气,觉出了哀哀的释然——至少,向墨书是快乐的。
这时,向墨书倒是想起了新的事,将话题转到了她身上:“兆兆,我听盛阳说,你有男朋友了?”
林桃忽地想起了前几天与严容逛超市时与盛阳相遇的事,头皮瞬间发麻,手脚四肢都僵硬了。
“是真的吗?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向墨书追问:“兆兆,盛阳不是个嚼舌根的人,也不肯向我多透露什么,但我看他的意思,似乎那男人并不是太稳重。”
岂止是不稳重,简直是举止轻佻。
“我和那人只是朋友,那人喜欢开玩笑,哥,盛阳是误会了。”林桃只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向墨书自然是不信,可眼见着林桃不愿多说,再追问下去也没有结果,便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兆兆,现在人心隔肚皮,有了男朋友一定要第一时间带给我看,哥哥会帮你参考的。”
林桃胡乱答应了番,赶紧挂上了电话。
她握着电话,只觉心乱如麻,和严容在一起的时间越长,破绽越多,真不知什么时候便会暴露了。
越想心里越烦,林桃拿着手机胡乱翻看着,一不留神又点开了汤也与安寒的影片。
安寒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听着有种隔绝的陌生:“我有男朋友了,我爱他。这是我和你这辈子最后一个吻,汤也,我不想再看见你。”
根据林桃暗中观察,这段时间安寒与汤也应该没有再见过面。
安寒其实是个很坚定的女人,她决定了的事就算是九头牛也拉不回。虽然固执,但有原则总是好事。有时候林桃会觉得,向墨书会选择安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是个值得被爱的女人。
想到这,林桃咬咬牙,按下了删除键,将这段影片从手机里删除。
做完这个动作后,林桃大大地松了口气。
她想通了,如果他们缘分深,就算是她使尽手段也分不开的。如果他们并不是对方的良缘,自然有她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
办完事后,林桃打开卧室门准备下楼。谁知抬头却唬了大跳——严容居然就在门口站着。
第五章 (2)
“你在这里做什么?”林桃忙问。
严容神色倒是如常,提起了自己手中的外卖盒,解释道:“给你买了东西,刚想要开门,你就出来了,赶紧趁热来吃。”
林桃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好半天终于确定没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可不知为什么,她这晚睡得很不踏实,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醒来后心里也惶惶的,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地。
可拍卖会中午就要举行,林桃也没这心思去悲春伤秋,起来后梳洗完毕就赶着去会场了。
这次拍卖会规模ting大,来得人也多,花花和林桃恨不能生出四手四脚。
正忙得焦头烂额时,林桃眼角却发现了汤也的身影,忙询问花花,花花也是一头雾水,再三保证宾客名单上没有他的名字。后来再一打听,才发现他是跟着圈内有名的社交皇后寇晓彤来的。
那寇晓彤朋友很多,三教九流的都有,偶尔带个圈外人来也不奇怪。
林桃和花花只能刻意将汤也与安寒向墨书的位置分远,尽量让他们隔开。
拍卖会开始了,林桃负责指挥人将每件拍卖品送到后台。花花那副汤也的画算得上是压轴,便放在最后。
将拍卖品整理妥当后,林桃站在台边进行监督。台上有投影屏幕,放映着每件物品的价格以及来历。林桃昨晚睡得不好,那大屏幕看着看着竟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