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边吃着早点边想着,一会儿去给王妃抓药的时候,顺便的也去九娘那边探探辛豹的情形。
把粥喝完,阿黛又吃了两块荷花糕和两个藕粉圆子,一边小丫头撤下。
就在这时,胡家二嫂领着孟氏和王九娘进了昱和院。
杏儿正端着盘子走到门口,看到孟氏和王九娘进来,知是阿黛的娘家便,先是冲着孟氏和王九娘行了礼,然后回身冲着阿黛通报:“夫人,嫂夫人同九娘姑娘来了。”
阿黛这边正准备出门了呢,没成想九娘这个时候就过来了,阿黛琢磨着,怕是辛豹已经牵连进去了。
“大嫂,九娘姐。”阿黛站在门口相迎。又吩咐杏儿准备早点,这时候过来,怕是还没有吃早饭呢。
“不用了,我们过来时已经吃过了。”王九娘连连挥手道,神色之间有一些焦急。
“是啊,来的时候吃过了。”孟氏也道,她这回主要是陪着九娘过来,也正好探听一下阿成什么时候能回京。
“那就上几盘糕点和热茶吧。”一边胡二嫂建仪道。
阿黛点点头,胡二嫂便下去准备糕点去了,一边自有丫头冲了茶水端进了花厅。
花厅里,阿黛招呼了孟氏同王九娘坐下,然后挥退了丫头。
“阿黛,方青果然死了。”见得下人退下后,王九娘便急急开口道。
“方青?”阿黛有些疑惑的问,随后心思一转,心中略有些数的,这个方青大约就是那书吏了。
“方青就是昨日跟辛豹一起的那个书吏,也就是昨天晚上死在太平胡同的那人。”王九娘道,随后补了一句:“太平胡同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吧?”
“一早就听说了,对了,这事情跟辛大官人有关吗?”阿黛问道。
“我就是来说这个事情的,今儿个一早,我刚到酒肆,辛豹就来了,来跟我道别,说是要去衙门说点事情,只是却不知能不能脱身了,只说让我不要担心,就走了。随后,没多久他盐行的辛三儿就跑来跟我说,说是辛豹被下了大牢,跟那方青的死有关。”王九娘有些气恼的道。
“那有关方青之死具体的事情辛豹没跟你说?”阿黛问道。
“具体的辛豹没太细说,不过,我却是晓得辛豹昨晚应该是约了方青见面交易盐引的事情的。”王九娘道。
“哦,具体说说。”阿黛一听这个,不由的坐直了身子,只怕这正是辛豹牵连进去的原因了。
哎,昨天,她还提醒着王九娘,辛豹之祸就出在钱财之上。
“昨天你不是给我提了个醒嘛,后来等到那方青离开后,我便跟辛豹把你那话提了提。”王九娘说着,顿了一下。
“怎么,他不信?”阿黛问道。
“倒不是不信,我从辛豹的话里,似乎那方青平日里太贪,方青是盐务司的书吏,挺会捞钱的,用辛豹的话来说,方青太贪迟早有一天会栽的,他本来就不太想跟方青来往了。只不过之前,辛豹付了一大笔钱让方青帮着收些盐引,盐务司的人在各地监察,各地的盐商自免不得要有些孝敬,也因此一些人身上都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盐引,辛豹晓得这事之后,便托了方青从这些人手里收盐引。昨天方青来找辛豹谈的就是盐引的问题,好象盐引已经收齐,只是,当时,为着剩下的价格,两人还争吵了一顿。后来谈妥了,两人说好晚上交易的。随后那方青就告辞了,而辛豹也说了,这次交易完了后,以后就不粘方青了,没想方青却偏偏这个时候出事了。”说到这里,王九娘颇有些叹气。
阿黛听着点点头,辛豹做的这事情倒也清楚,盐务司的人得了盐引,自然要出手,而辛豹是卖盐的,买了这些盐引,便能到得地盐场提盐,可以说对方双都是有利的事情。
当然,这种事情也是有些见不得光的。难怪要晚上交易。
只是…
“按这么说,晚上辛豹应该见过方青啊?那方青到底怎么死的?”阿黛又问道。
王九娘又叹了口气:“只怕方青之死,辛豹也是不太清楚的,辛豹一大早来见就,有关方青之死就只提了说一句,他到时,方青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两人约好了时间见面,可等到辛豹去见方青时,方青已经死了,那辛豹当时为什么不报官?”阿黛嘀咕了句。
随后细琢磨了一下,阿黛却是有些明白辛豹的想法,半夜里交易盐引,这本就是说不清的事情,更何况半夜里也没个证明,辛豹只要一报官,说不得他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到最后,搞不好他自己就成了杀人犯了。
所以,辛豹悄悄的走了,并没有报官。
只是,刚才听王九娘说起过,昨天因为盐引价格的事情,辛豹还跟方青吵了一顿,当时就在王家酒肆,见过的人应该不少。更何况,辛豹半夜里约了方青交易,这边王九娘知道,那方青那边定也会说给自己亲近的人知道。
而这些只要稍微一查,就能查出来,那本身,辛豹就脱不得干系了,所以,经过一段时间的斟酌,辛豹还是决定去衙门说明清况。
因为这件事,不管他去不去衙门说清,他都脱不得身。
只是这一去,辛豹也是没有底啊。所以,一大早,辛豹才来跟王九娘道别,他是担心他这一去便没有出来的机会了。
而事实果然是这样,辛豹终是入了大牢。
这牢子她还真得去找找杨三郎,别的不说,那太平胡同牌楼下可不是牢发地点。
阿黛想着入梦里,那个户人家的门口,虽然不甚清晰,但总能找出来的。
“唉,他可能是怕说不清嘛。”王九娘叹了口气。
阿黛点头,随后又道:“九娘姐姐别急,南城兵马司现的在副指挥是杨家三郎,是落梅的夫婿,这事情我一会儿打听一下,现在先别乱了阵脚。”
阿黛说着,看着王九娘那焦急的样子,心里明白,自家九娘姐姐这心怕已经是辛大官人的了。
“可不是,九娘别急,辛大官人定会没事的。”孟氏也在一边安慰道。
“那好。”王九娘点点头,随后似乎回过神来,却是有些没好气的道:“谁焦急了,终归他是帮过我的,我这也是还人情。”
这种死四鸭子嘴硬,阿黛自不会折穿。
“对了,我正要去给王妃抓药,要不我们一起出去走走。”阿黛道,她想去太平胡同那边看看。
孟氏和王九娘点点头,于是三人一起出门。
在门口,孟氏又问阿黛:“阿黛,你大哥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大嫂放心,桂花飘香之时,大哥他们就要回来了。”阿黛笑着道。
“准不准的啊?”孟氏有些高兴的问。
“那年,大哥去京城时,我说大哥初雪时节回来,大嫂你说准不准的啊?”阿黛侧过脸笑着问。
那年,钱塘初雪时正是王成归家日。
……
第一百八十二章 孙家
王九娘陪着阿黛先去了药堂抓药,孟氏则去了洒肆,如今王家酒肆是由孟氏掌着了。
阿黛抓好了药,便同王九娘一路朝着太平胡同去。
到得太平胡同路口,便看到胡同口的茶坐上,聚着一帮子闲人,都在聊着杀人事件。
如今太平胡同杀人事件成了京中最热门的话题。
“死者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听说是盐务司的书吏方青,他有个族兄是督察院的御史督率方槐,这案子怕是要闹大了。”茶坐上,一个信息灵通的更夫在那里道。
而看热闹的向来是不嫌事大的,这时听到那更夫人案子可能闹大,更是一个个一脸兴奋的。
“哈,老更夫,你才晓得死者身份啊,我告诉,疑凶都已经落网了。”这时,连上一个税吏得意的道。
“真的假的?”一听这税吏的话,许多人都猛的坐直,这也太快了。
“你们晓得这事跟谁有关吗?”那税吏更是有些小得意的道。
“跟谁?”众人问。
“跟辛大官人有关。”那税吏道。
“可不是,昨儿个在王家酒肆,我还看到辛大官人跟那方青坐在一起,后来两人还吵架来着,辛大官人果然可疑。”边上有一个茶客道。
“不能吧,就算是吵几句嘴,辛大官人跟人吵嘴的时候多了,哪会就下狠手杀人,这事情不靠谱,别乱说。”边上又有人道。
“靠不靠谱咱不晓得,不过,我倒是晓得一大早,为着方青的事情,辛大官人去了南城兵马司的。随后就下了兵马司的大牢,至今也没放出来。”先前那税吏道。
众人爱听热闹归爱听热闹,但这种真牵涉到杀人疑凶的事情却并不瞎掺和。因此,这税吏的话便没人接了。茶坐上,各喝各的茶。
倒是阿黛同王九娘两人路过,听得这些话,王九娘脸上更愁了。
阿黛也皱起了眉,这可巧了,没想到这方青居然是方槐的族弟,那依着方槐那性子,说不得还真是要闹大。总之这事情还得多提防些。
两人边想着边朝胡同里走。
前面不远的牌楼此时还叫几个街差封着。路过的人都侧着身子从牌楼的另一侧过去。
尸体早已经移走了,不过,远远的还能看到牌楼下的地面上有一滩血迹。边上,杨三郎带着几个衙差正在清理着,寻找着一些蛛丝马迹。
牌楼一角的泥地上,长着一簇月月红,阿黛看到杨三郎用筷子从那月月红的枝杈里夹出一块小小的碎布。
虽然隔的远,但阿黛气机充盈,耳目特别灵敏,远远的就看到那块布。那小小的图案似乎有些熟悉,但细想之下,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见过夫人。”那杨三郎看到阿黛和王九娘过来。便打了声招呼。
“见过姐夫,不打搅姐夫公干,我同九娘姐姐只是路过。”阿黛冲着杨三郎道。
杨三郎点点头。
阿黛便同王九娘从太平胡同穿过,边走过边用气机查看着,周围的一切便已经尽她的脑海里。
不过,这些并不是太重要的,重要的是阿黛想找出梦中所见的宅门口。
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再加上阿黛看着地上那块血迹,尸体移过来时显然还在流血。所以,阿黛推测此地离第一案发现场应该并不太远。所以,阿黛就想在附近找找。
“九娘姐姐。那许天龙可回来过了?”两人一路出了太平胡同,阿黛又转进了紧邻着的胡同,边走,边同王九娘聊着。
太平胡同后面的巷了叫贾家胡同,窄窄的巷子子,两条胳膊打开抵着墙,发现胳膊都不能伸直,这巷子也就正好一人过的宽度,巷子里静悄悄的,没一个人影。
“上个月的时候回来过,后来又被辛大官人的人带去了盐场,不过,这回辛大官人牵连进这事情里,怕是盐场也将保不住了。”王九娘道。
“盐场保不保的住且不说,只要能保得命平安出来,那就是福了。”阿黛劝着王九娘道。
“可不是。”王九娘点点头。
“对了,九娘姐,许天龙和辛大官人,你心里有哪里一个?”阿黛这时又突然的问。
这一年又一年的,阿黛都十八岁了,王九娘比阿黛大一岁,十九岁了,这年月十九岁未嫁人的实在算得是老姑娘了。
所以,王成在去西域之前,曾叮嘱过阿黛,问清楚王九娘的心思,等到王成回来,那是想把王九娘的亲事定下来了,不管怎么说,京城王家没人了,这事情总得王成和孟氏多操心些。
当然,从王成和阿黛的心里来说,对于许天龙是没有好感的,就算现在许天龙已经改了很多,但有些事情一但超过了底限就没有回头的路了。
所以王成和阿黛都看好辛豹,但是许天龙毕竟跟王九娘有婚约,虽然这婚约由王成做主已经算是退了,但这毕竟是王九娘的终身大事,没有九娘点头,王家这边也不好冒然给王九娘做主的。
阿黛同王九娘一前一后的前行,后面跟着杏儿。
此时,王九娘轻轻的叹了口气:“表哥是我表哥,我没有别的心思,只是表姨于我有恩,表哥现在也改了不少,我希望能看着表哥成家立业之后再考虑我自己的事情。”
一听王九娘这话,阿黛明白了,王九娘心里其实早就有打算了,只是当年许天龙之母的收留之恩。所以,王九娘是希望帮许天龙成家立业之后才无后顾之忧的考虑自己的事情。
“那这想法你可曾跟辛大官人说过?”阿黛问。
“他从未提过,我怎么好说?”王九娘挑了挑眉头。
哈,阿黛乐了,那辛豹别看嘴花花的到处说王九娘是他罩着的人,可因为许天龙之事,有些事情,辛豹弄不清王九娘的心思,因此也不好开口。
于是,这两人就闷到现在了。
“成,这事情我明白了,等我大哥回会,会让他为你做主的。”阿黛轻笑道。
听着阿黛的话,王九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哼了一声,随后却又叹气:“还不晓得他能不能过这一关呢?”
“放心,只要人不是辛大官人杀的,终是会水落石出的。”阿黛道。具体的阿黛也并不多说,毕竟这种事情总是要一步一步来的。
王九娘点点头,随后王九娘又看到阿黛一路走,一路四处张望着,有些好奇的问道:“阿黛再找什么?”
“没什么,只是看看这巷子前面是哪里?”阿黛道,周围人家的门口,阿黛都看过了,跟她梦中所见的并不相似。
“哦,这巷子正好是从太平胡同那边绕过来,前面就是酒肆后面的枫树胡同了。”听得阿黛的话,王九娘伸手指着前面不远的出口道。
“那不是就要到酒肆了嘛,那正好走累了,去酒肆喝口茶水。”阿黛道。
王九娘自是没有不同意的。
几人又一前一后出得小巷子,又进了枫树胡同。
枫树胡同跟太平胡同差不多宽,能行马车。只是阿黛才一进入枫树胡同,便闻到一股子扑鼻的恶臭。
“哎呀,我说孙娘子,你一大早的在弄什么鬼啊,真是臭死人了。”几个妇人就站在路口,捂着鼻子冲着一户敞开门的人家道。
“哎呀,别提了,我家院子里的那个荷花池,淤泥臭死了,我一大早请了人来帮我清淤呢,没想到这帮做事的混没有做事的样子,清了一半非又跟我讲起价来,这不是没信用了吗?我岂能由着他们,因此死活不答应。没相这般挨千万的,居然就把这淤泥倒在了这后门口,不干了,甩甩胳膊走了,留下这一个烂摊子,我这不正收拾着吗?对不住各位了啊,先忍忍。”此时一个妇人正提了一桶清水在那里刷着门和墙。
阿黛一眼扫了去,果然的,那地上,墙上,门上全是臭不可闻的淤泥。
那妇人此时边干活边回着众人道,还不忘冲着众人福了福,算是道歉。
听着这妇人的话,另外几个抗议的妇人便也不好再责怪,反倒是同那妇人一起骂了几句干活的工人。然后催促着妇人快点弄干净,便一个个的回自家了。
毕竟这大热天的,这么臭,闻起来实在吃不消啊。
“醒得了,醒得了。”那妇人满口应着。回过头却正好看到阿黛和王九娘。
那妇人立刻瞪了一眼,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便自顾自干活了。
阿黛看着这妇人,回头看了王九娘一眼。
算是冤家路窄,这妇人阿黛认得,就是那孙公子的姐姐,因着辛豹打了孙公子一事,这妇人还曾到王家的帽子胡同同王九娘闹过。
原来这里就是孙家,阿黛想着,不由的打量了一下孙家这宅子。
这一打量,阿黛就微微的眯起了眼,这孙家的后门好眼熟,跟她在梦中所见的门户颇有些相似。
当时还以为是正门呢,没想到却是后门,而这一打理却是越看越象,应该就是了。
阿黛不动声色的想着,若是她所谓不差的话,这里便是那方青死的第一案发地点,只是此时,叫那孙娘子弄了这么多的淤泥,再加上孙娘子也刷过门和墙,痕迹已经找不到了。
如此,还需从长计议,这种时候,阿黛自不会打草惊蛇。
第一百八十三章 凶手
此时,那孙秀才带了两个帮工来。
“人倒现在才叫来,我这都忙活半天了,带人去院子里,把池子弄干净了,再把这门口的泥也弄干净。”孙娘子没好气的冲着孙秀才道,又冲着阿黛和王九娘哼了声。
然后把一桶水提了起来,往门口一冲,也幸好阿黛和王九娘退的快,差点就被泼得一身了。
“你怎么这样啊…”王九娘冲着那孙娘子瞪眼。
“我怎么样了?没招谁惹谁吧?”那孙氏抬着下巴好不得意的样子。
王九娘气的不行,只是她虽然会口技,但并不等于骂人就厉害,只气的张口结舌。
“九娘姐,走了。”阿黛却拉着王九娘,不急啊,事情还才刚开始呢。
“九娘姑娘,这位娘子,对不住了。”那书生忙道着歉。
此时,阿黛已拉着王九娘走远了。
回头时,阿黛还是从太平胡同绕路,本来是想叫杨三郎到这边来看看的,不过,到得太平胡同时,杨三郎已经收队回去了。
正是午后,既然出来了,那正好去杨家走一趟,也好找杨三郎仔细打听一下辛豹的事情。
听说阿黛要去杨打听辛豹的事情,王九娘自是巴不得,便把辛豹之事拜托了阿黛,先回酒肆了,午后便是她的说书场子,这个也是耽误不得。
阿黛带着杏儿上了马车,便直奔杨家。
杨家三房。
赵落梅吃过午饭,这会儿正跟大嫂杨程氏聊天。
杨大郎的媳妇程氏虽是出身商户,但商户人做生意大多本着以和为贵的,那程氏性子也颇和气,再加上当初的嫁妆非厚,平日里手头宽裕,那在家里,即得婆婆杨沈氏看重,跟兄弟间,妯娌间的关系也很好。
便是以前,赵落梅没有赵昱和阿黛为她出头时,程氏也未曾待慢过赵落梅。
因此,程氏同赵落梅妯娌间也是常来常往,前些日子,赵落梅画了一个绣花的图案,程氏瞧着喜欢,今日便过来借,马上要过年了,再加上明年初,杨家大郎要参加京城会试,程氏打算绣一条腰带送给杨大郎,这便过来跟赵落梅借绣花图案。
这图案是一副蟾宫折桂图,喻意极好,程氏越看越喜欢。
“对了,三弟呢,没回来吃午饭啊。”好一会儿,程氏放下那图案问道。
“回来了,一回来连饭也顾不上吃,便去找公公了。”赵落梅有些埋怨着道。
“什么事啊?连饭也顾不上吃?”程氏奇怪的问。
“还不就是太平巷子的杀人案,论这破案子的事情,那经验最老道的还不就是公公,所以,他一回来就去请教公公去了。”赵落梅道,脸上也有些担忧,碰上这种杀人案,压力也是不小的。
“那倒是,公公在这方面那是经验丰富的。”程氏道,随后却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事,让三弟小心,死的是方槐方大人的族弟,虽然方大人跟他这族弟平日里关系并不太好,但这种事情不可能不出头的,今天啊,婆婆出门,就受了那方姚氏一顿排头,回来气的脸一直甩着。”
“怎么回事啊?”赵落梅连忙问道。
“还不就是让三弟赶紧破案,要是破不了,就让三弟把案子交出去,交到督察院去。”程氏道。
“凭什么把案子交出去啊?这案子才发生呢。”赵落梅拍了桌子,这案子才发生,又是落在南城兵马司的辖区,这么随便便交出去,那三郎以后岂不要被人小看了去。
“可不是,所以婆婆才气的不行。”程氏摇头道。
赵落梅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