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拓之死,让朝中几个派系的斗争越渐激烈,此次学子上书,清流派自然要借此攻击权臣派,而权臣派也不会放过这次反击清流派的机会,再加上钱塘有着清流派的领袖于老先生,那么权臣派要打击清流派的话,于老先生就是最好的把子了。如此,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学子上书往于老先生身上扯,于是,所有的突破点就在学子身上了…

而此时,钦差让学子回家读书,同时又派衙差盯着,虽然名为控制,而实际上也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挡在了门外。

又或者这是钦差大人搭的台子,就看谁先忍不住跳出来。

而钦差大人现在正稳坐钓鱼台。

阿黛倒是有些期待二期香会,那位聂姓大人跟聂小倩相遇后的情形了。

“谢谢。”阿黛笑着冲赵昱福了福。

一些事情,两人心知肚明。

第九十五章 豪赌

“三姑娘要如何谢?”赵昱此时似笑非笑的看着阿黛。

阿黛道谢不过是礼节,又哪晓得这人居然这么正尔巴经的问自己如何谢,一时也失了语,好一会儿却是盯着赵昱问:“二公子说要如何谢?”

“戏文里一般都是会说‘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赵昱又有些戏谑的道。

阿黛一个现代人,自不会因这种调笑失了分寸,只是都说女人善变,她觉得这男人也同样善变啊。

她无法把眼前赵拓同曾经那个冷面铁血的赵拓相比,她甚至有些怀疑,难道赵拓根本就没有附身?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阿黛便挑了挑眉看着赵昱。

这边赵拓看着阿黛并无平常女子扭捏的神情,眼中的兴趣更高了一些,最近在书院里,他看到了当年他留下来的那副梅图,上面已经配了诗,据说就是这位姑娘做作。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自古以来,梅以冷傲著称,一般的诗赋,也尽是从冷傲和香味上去咏。唯这首永梅词,却给他一种幕后功成,悠然而自得的感觉,更有一种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的大气格局。

实是不可小视啊,当然了,这位姑娘也说了词不是她所作,乃是山中高人。

只是这高人“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实在是颇有些意思。

“我开玩笑的,姑娘太严肃了。”这时,赵昱看着阿黛淡定,便朗声笑道,然后托着那只鹌鹑,仍然是一副纨绔子弟相,嘴里却念着:“两个空拳握古今,一条竹杖挑风月。世事如棋局,不首得才是高手。人生如瓦盆,打破了才见真空。”

说着,便自顾自的走了。

阿黛先是一愣,随后摇摇头笑了。

《度心术》中云:君子勿拘。其心无拘也,或者生前,赵拓还因为种种牵扯,拘于世事,但附身赵昱之后,最差也有原身赵昱垫底,又或者正如之前赵拓所念的,人生如瓦盆,破了才见真空,破而后立。于是赵拓的心真正无拘了。

赵拓还是赵拓,或许这便也是他本性的一面。

转眼便是二期香会。

王家人虽不信佛,但往常这样的日子也会去寺里凑个热闹,上注香求个吉利的,只是如今钦差衙门的差人守门。一家人便也没了凑热闹的兴致。再加上明天,便是书院月考的时间了,赵昱是驴子是马就要拉出来溜溜了。

才吃过午饭,葛庆便溜达达的来了,拉着王成在那里嘀咕。

自钱二死后,家财被藉没,其中葛爹的钱财衙门便退了一部份给葛家。如今葛庆也算是小有身家,这段时间,葛庆似乎在拉着王成两人正琢磨着营生。

再加上前不久,葛庆又娶了邻居花婶子的芽儿姑娘,可谓是春风得意。

当然,这会儿。葛庆找王成说的却并不是营生的事情,而是赌局。

关于赵昱到底能不能过月考,顺风赌场到得这最后的时刻,还是开出了盘口,赌赵昱不能过的。一比一,就算是赌赢也没有收益,而赌赵昱能过的一比七,而据说这个赔率还在上升,毕竟赵昱月考不过容易,但是想过却是相当的难,因为至今为止,还未有一注是赌赵昱能过的。

“走,我下注去,再怎么我王家也不能露了怯。”听得这回事,王成自不肯干休道。

“哈哈,这注我也不能不下,舍命陪君子。”葛庆也拍着胸脯,如今,他跟王成已经是过了命的朋友了。

两人说着,便要出门,阿黛也揣着荷包,她要去药堂,正好要路过顺风赌场,那便一起:“大哥,我自己打的赌,没理由不出面,我也去下注。”

“阿黛,也帮我赌一钱银子。”这时,王靛出来,塞了一钱银子给阿黛。

总之,王家是众志成城。

“好。”阿黛接过银子,便跟着大哥出了门。

此时,顺风钱庄开的这个盘口前冷冷清清。

在大家的眼里,赵昱肯定是考不过的,这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而就算现在如传言般的那样浪子回头,但在众人眼里,这个浪子回头还有些虚,没看赵二公子还天天托着那只鹌鹑在街头耍吗?这象是浪子回头的样子?

而赌赵昱输的盘口居然是一比一,那等于就是没赌头,若是赌赵昱赢吧,那岂不成了给顺风赌场送银子,这完全没有希望的事情大家伙儿也是不干的。

而说实在的,顺风赌场开个这盘口其实也就是应应景,因为这个盘口的赌性太低。

也因此,这个盘口冷清自在情理之中,大家也没在意。

“哈,赔率现在已是一赔十了,李超,我下注十两,就赌赵昱那纨绔子能过。”王成先上前昂着头冲着那双手抱胸正倚在门口的赌场大场头李超道。

李超,二十三岁,身上着着铜钱花色的夏衫,只是衫襟却掖在腰间,看着就有股子狠辣的样子,他从前也是个浮浪子,只是几年前给一个过路的僧人施了一碗粥,得僧人传授了一套武技,于是便从浮浪人里脱颖出去,几年下来,居然成了顺风赌场的大场头,手下有一帮子兄弟,开口闭口也是爷的人物了。

“好咧,成爷十两。”那李超见有人赌赵昱过,便乐呵了,这是送钱啊,再一看是王成一行,便也明白这几个不过是来给自家撑门面的,但开盘口的,有人下注就行。

“我也十两。”葛庆同样也拍出十两银子。

“我就下一钱吧,还有我二姐一钱。”阿黛淡然的道,同样拍出两钱银子。

这场赌局,明显着赵昱是绝对能过的,阿黛心里明白,但正因为明白,所以她反而不下重注,下注是个意思,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若是凭此而下重注得巨利的话,那便会沾上因果了,反而不美。

不过,这世间有的人总是喜欢上赶着撞上来。

“王大。你现在身家也不小吧,才赌十两,太小气了。”这时,一个声音带着点嘲讽的道,众人朝后望去,一个锦衣公子,肤黑,肿眼泡,一脸趾高气扬。

此人正是赌场的当家大少爷,姓翁。叫翁平,顺风赌场名下不仅有赌场,还有酒楼,还有码头,当初王成还在翁家码头搬过货。

而如今。当初一个搬货的也能在顺风赌场人五人六的,翁平岂能瞧得上?

翁平这话自让王家几人沉了脸,王成正要回话。

这时那翁平又拍着额头:“哦,明知必输之局,倒也确实不宜赌大,不过,十两银子也没啥意思。不如收回了吧,十两那也是钱哪。这钱财来之不易,有些玩意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玩的。”

翁平这话听着倒是这么回事,只是那语调阴阳怪气,明显是在讽刺人,那意思分明就是说你王家玩不起就不要玩。省的丢人现眼。

王成气的脸色发沉,只是这顺风赌场背景有些深,当初赵昱一身身家全坑在这里,凭着公主的护短,都没能找回来可见一斑。

更何况这翁平虽然阴阳怪气。但人家的话很在理啊,王成和葛庆两个便是想闹也没有个由头。

但一口气憋在心里,气难平啊。

“大哥,翁公子好意,咱们不能不领,这样吧,咱们凑一凑,看看身上有多少钱,咱们就赌多少钱!!!!”这时,一边阿黛沉着脸道。

人在世间,本就是因果之中,又何惧因果。

“好,三妹说的对,咱们凑凑。”王成一咬牙,便是输了,今天也要撑口气。

王成本来就要去买酒的,身上有一百两银票,还有十几两银子,葛庆这厮本就是大手大脚的人,又加上身上有两钱,要去请昔日的兄弟喝酒,身上钱居然也不少,有银票二百两,银子二三十两,这都算得是巨款。

阿黛这边帮人治病,荷包里也有七八两银子,于是合一起三百五十两银子,王家人就一把砸了下去,这一下,着实是大手笔了。

“好,记下记下,王东家和葛爷果然豪气。”那翁平哈哈笑道,三百五十两银子的赚头那在赌场里也是不小的一笔了。

此时便是那李超迟疑了一下。

“还不记下!!!”翁平冲着李超瞪眼。

李超才一挥手,收钱的收钱,记账的记账。

因着李超颇似个人物,阿黛不由的便要相了相他的命格,本是枭雄人物,如今却为人走狗。

而这一场赌注也将不少人吸引了过来,一个个都不由的摇头,这王成就算是发迹了也还是个财家子啊,三百多两银子转眼就要败光了。

“对了,大哥,不知顺风赌场的信誉如何?若是我们赢了,不知赌场会不会赖账?”阿黛这时又侧过脸问自家大哥,虽是明着问自家大哥,声音却扬的很高,一边翁平气的沉了脸。

“放心,我是赌场的大场头,顺风赌场从未有失信过,若真是赌场输了,赌场不缺一文的赔付。”这时那李超挥着手豪气的道。

赌场的大场头都是属于镇场子的,虽为东家所聘,但在赌场里却是有着绝对权威的。别看翁平是大少爷,可在赌场里还得听大场头的,这就是赌场的规矩。

“如此,我就放心了,大哥,我们回去吧。”阿黛冲着王成道。

 

第九十六章 赢了(二更)

一行人告辞离开。

而随着几人离开,王家中了翁大少的激将法,投下三百两巨资豪赌赵昱能过月考的消息就传了开了。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呀!!!”刘氏听到消息,抄了扫帚疙瘩满院子里抽王成。

“娘,是女儿的不是,是女儿让大哥买的,实在是气难平。”阿黛在一边拦着道。

刘氏一扫帚就扫在阿黛小腿上,瞪眼:“就知道有你一份,你以为你能跑的掉?”

倒是王继善神色有些莫名,他教出来的弟子他心里清楚,若说阿黛有宿慧,许仙生而知之,那么赵昱就是天纵之才,更何况这小子最近也着实努力,如今月考对于赵昱来说实不算什么?只不过大多数人都不晓得罢了。

而有时,王继善甚至觉得也许不用他教,赵昱那小子只要用心看看书,那月考都不成问题。

“行了,已经这样了,再打也没用。”王继善终是拦着刘氏道,随后却又瞪了王成,王靛和阿黛:“下不为例,尤其是这赌,以后不准碰。”

兄妹三人连忙从善如流的应着。

王成不想在家里听王爹说教,便回酒肆了,路人看着他,都摇头,人傻钱多就是这样的。

而到得傍晚,去参加香会的便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阿黛坐在灶头,一边添柴伙一边就想着聂小倩和聂父是否相遇而相认。

应该是能的。

而想着什么就来什么,王靛兴冲冲的从外面进来:“阿黛,聂姐姐找着家人了,我看谁再嘴碎说她来历不明。”

一听这话,阿黛也眯着眼笑了,想来今天灵隐山上定上演了认亲戏码。

自去岁宁采臣带着聂小倩回来,虽然对外称是宁母认的义女,但聂小倩的来历倒底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如此的。一些闲话也就多了。

说起来也是聂小倩向来不于人计较,否则的话,若是凭着聂小倩一只鬼,真要整治人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当然,也幸得聂小倩于人无害,人鬼殊途,她是无法跟宁采臣在一起的。

阿黛心里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会儿见得王靛一脸要来八卦的表情,便也随着他的话问:“哦,什么家人?”

“说是聂姐姐的大伯,当年聂家大伯曾在金华的兰若寺借助,后来就消息全无了,聂姐姐父母双亡后。便来兰若寺找她大伯,结果她大伯早就回乡了,而聂姐姐又没有盘缠,还被无赖子欺负,被正好路过的宁大哥瞧见。最后宁大哥见其孤苦,便带了她回家”王靛涛涛不绝的说着,如此如此的,不外乎又是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

“那就好了。”阿黛笑道。自也明白,聂小倩倒底死了多年了,如果聂大人直接说是已故的女儿,多少让人有些生疑的。倒不如直接认侄女的干脆,这时代,族亲提溜起来都是一窜窜的,别的不说,就以王家为例,别看王家在钱塘只有阿黛家和大伯一家。

但王家祖籍在太原。那里还有一大家族亲呢,再要攀扯,京里同样还有。

所以,聂小倩认个族亲自在情理之中。

“可不是。”王靛深吸一口气,一直以来。她最为流言所苦,所以对于聂小倩所受的流言也一直感同深受着。

此时宁家院子里。

芭蕉树下,凉风习习。

聂纪堂正同宁采臣说着话。

说起来,当日,阿黛在船上说的话聂纪堂并未放在心上,只是等到后来暗访时,听得兰若寺的故事,不管故事真假,那故事里的墓显然就是小倩的墓,也因此,倒是让他想起了可黛的那句话——二期香会时,灵隐寺上寻。

于是今天一早,他就上了灵隐寺,不期然的便同上香的聂小倩相遇,初时他尚留心,怕是有人假冒,毕竟这回他来钱塘身份敏感,只是等得一番问话后,再考教了聂小倩的琴棋书画,更何况父女连心,有时这方面的感应甚至比什么证据都来得直接可靠。

到得此时,他方才明白女儿成了鬼,又以鬼生活在民间,而因着长期生受生人气息,其实聂小倩此时已算得半人半鬼。

但不管如何,能同女儿再遇,着实是大喜。

而更让聂纪堂有些意外的时,没想到宁采臣居然也是上书学子中的一员,如此,他倒可以不动声色的打听一番。

如此,聂纪堂的心思且不表。

第二天,就是书院月考的日子。

从来没有哪一次月考能有这回这个月考牵动人心。

月考就两场,共两天,第一天考典籍和诗词,第二天考判和策论。

很显然,典籍诗词考的是基本功,而判就是借用典籍给事情评判,而策论考的就是学子真正的学问了。

而这两天,也是王家最煎熬的两天。

两天后,辰时,太阳便火辣辣的。

“出来了,成绩出来了,赵昱这会硬是要得,获得了月考榜首。”。

王家人正准备去打听消息,葛庆就兴奋的推门而入。

“真的假的,月考榜首?”王成一脸怀疑。

“很正常,因着钦差大人勒令上书的学子都在家里读书,因此这次月考上书的学子都未参加,而参于上书的学子大多都是书院的栋梁,余下皆泛泛之辈,而赵昱实是天纵之才啊”王继善这时也长长的松了口气,虽然他早就肯定赵昱能过,但肯定和事实总是两样的,这会儿算是法埃落定。

“这么说,公主得来给我道歉。”这时,刘氏拍着胸脯,一脸的期待。

王继善摸摸鼻子,应该是这样吧,公主那样的人显然不会失信。

“哈,那这么说,咱们赌赢了?”王成一脸惊喜的大叫,他当时实也只是为了撑个门面,应那句不争馒头争口气的话。

“赢了赢了,走,咱们领钱去。”葛庆这时那嘴咧开了花。

一比十的赔率。一共三千五百多两啊,顺风赌场这回可赔大了。

“那我一钱银子也能得一两。”王靛哈哈笑。

“黄白之物惹人眼,这银子赢是赢了,可怎么拿回来还得有个讲究。”这时王继善皱着眉头道。

可不正是。众人听得王爹这么说,虽然当日李超保证,但他再保证也只是个大场头,真正做得主的还得是翁家。

阿黛眨了眨眼睛:“娘,不如您去公主府走一趟吧,请公主为咱们做个见证吧,公主或许也有看热闹的心情,当初赵二公子可是被顺风赌场坑狠了。”

“你这丫头,就是鬼精鬼精的,这一趟娘得走走。”刘氏眉眼开花的点着阿黛的脑袋。

姜是老的辣。刘氏在市井中讨生活,所谓事事洞明皆学问,阿黛这话含意刘氏一听就明白。

别看她一开始觉得公主要来道歉很有面子似的,但若真让公主来道歉,这怨可就结大了。倒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

当然了,公主当日应下的赌也不能不实践,毕竟做为公主也不能失信于人。

信义在哪一个时代都是立足之根本。

所以,阿黛让老娘出面请公主做为见证,实等于是给王家人押阵,这样,公主不需要直接道歉。但实则上等于换一种方式道歉了,可谓是两全其美。

刘氏是风风火火的性子,这一说定,便直奔公主府。

公主府“过了,二公子过了。”赵苍直冲进公主府。

“真的过了?”公主一大早就在屋里走来走去的,等的就是这消息。

“是真的过的。而且还是月考的榜首,一些学子不服,书院还公布了二公子的答题,谁也挑不出毛病来。”赵苍道。

“好,太好了。”公主一脸兴奋。随后想着当初跟王家打赌的事情,却有些皱眉头了。

让一个堂堂公主去跟一个市井民妇道歉,这实在是有些撕不下脸面。

但公主之尊,也容不得她不讲信义。

而就在这时,下人来报,王刘氏求见。

王刘氏这时求见她干什么?公主狐疑着,但却连连挥手,让下人将人领进府。

刘氏一进府里便说明了来意。

永乐公主正为道歉的事情发愁,没想刘氏这会儿是瞌睡了送上枕头,便心里有数了。

而对于顺风赌场,永乐公主自也是一肚子气的,自家的昱儿被坑了,她还发作不得,毕竟赌场里愿赌服输,而世人往往以赌品论人品。

是赵昱自己把属于他自己那一份家业输掉的,若是公主仗势去弄回来的话,那就是公主府没有信义,没有人品,更何况,顺风赌场也是有些背景的,而公主府因为黑龙鱼的事情却正是多事之秋。

也不愿多惹事端,所以这口气也就暂时忍下了,这回既然是这样,那王家这阵使不得由她押押。

顺风赌场。

翁平觉得自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时一脸的阴沉。

“不行,这钱不能付。”翁平愤愤的道。

“那除非赌场不开,否则以后谁还会来赌场?”李超寸步不让道。

“我并非说这笔钱赌场不兑现,但王继善是书院的训导,谁知道这赵二公子过月考的事情是不是王训导窜通书院做的假,我才不信呢,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居然一下子得了月考的榜首,这也太假了,这件事不查清,这笔赌资就不能付。”

翁平大叫道。

“我看你敢!你们开的盘口赌的就是我儿过不过,如今过了,那就得愿赌服输,至于其它的,你们顺风赌场若是认为有问题,大可以去上告,不仅王家,我公主府也奉陪。”公主陪着王家人来拿钱,赌场的人拦之不及,让公主直闯进了里屋,翁平一翻话叫永乐公主听着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