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准的大脑彻底宣告罢工,只剩下了一句话,闻澈说好喜欢他!
那条隐形的大尾巴好像再一次甩动了起来。
☆、71.道七十一声万岁:
在加布里埃和闻澈的带动下,成千上万的游客终于涌入了拉斐尔港,为这座曾经被笼罩在阴霾里的城市,在这个热夏增添了全新的色彩与活力。
巴钦大区的警戒值也被调到了S级,因为皇太弟也已经提前秘密抵达了拉斐尔港。
闻澈会提前来到拉斐尔港,就完全是出于他的个人目的了。与对付Z的计划,复兴巴钦大区的经济,维护皇室的国民支持率什么的都毫无关系,他只是单纯的想要作为一个朋友,来比赛的现场支持自己的小伙伴。
因为这次的新秀赛对于苏半夏来说很重要,称之为她短暂的人生中最光辉的时刻都不为过。
苏半夏仅剩的亲人和朋友,此时此刻都选择了陪在她的身边,也许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他们会一直都在。
闻澈甚至特意安排让千华小姐以他的贴身侍卫的身份,顺利插入了这个陪伴小团队。
苏半夏的心一直很大,哪怕比赛将近,也没有丝毫的紧张或者害怕,她每天都好吃好睡好训练,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唔,大概唯一让她觉得有些烦恼的,就是她的亲友团里的亲朋身份都是大腕(西方的两位亲王姐妹和皇太弟),让他们牺牲宝贵的工作时间来只是陪着她比赛,让她很有罪恶感。
“虽然说新秀赛在帝国很受欢迎,但它肯定没有西方各大区的政务,or国家大事更重要。”那一刻,仿佛妲己、褒姒的灵魂同时附体,让苏半夏总觉得自己是个红颜祸水。
“祸水有你这么暴力的吗?”禾和忍不住吐槽。
“纵使我们人在拉斐尔港,也并不会影响到我们处理大区内的日常工作。”西方的两位亲王一起,一左一右的各亲了一口苏半夏可爱的脸颊。说实话,三个美女这么相亲相爱,真的蛮赏心悦目的。
“在我看来是一样重要的。”闻澈一脸认真道。
闻澈说的是苏半夏的新秀赛,和他的皇太弟工作。他对比的方式,不是这些事物本身的意义,而是这件事对于他和苏半夏来说的意义。皇太弟的工作是闻澈目前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切,新秀赛也是苏半夏的一切。所以,这两件事在闻澈看来是没有贵重之分的,它们一样重要,都是必须重视的。
“嗷嗷,阿澈…”苏半夏感动的一塌糊涂,她发现闻澈自从变的更加成熟之后,就成了撩妹小能手,总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让人恨不能对他以身相许的话。
一个飞扑,苏半夏就死死的抱住了闻澈,怎么都不肯撒手了。
“我要给你当专属骑士啊专属骑士!谁要是想欺负你,就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闻澈很艰难的,才把苏半夏从自己身上撕了下去,他一边推着她,一边道:“谢谢,好意心领了,但是我的专属骑士只可能属于一个人,我在很多年前就答应过他了。”
“谁?”xN,在场的几位其实都挺八卦的,他们表示,这种和皇太弟有个约定的皇室秘闻,绝壁不能错过啊!
闻澈笑而不语,当他不想说的时候,谁也没那个本事撬开他的嘴。
最后,大家也只能妥协了。
“好吧,但是我要加入王庭骑士团!”苏半夏总是想一出是一出。最可怕的是,她的两个亲王监护人和专属骑士陈默都没有打算阻止她,均挂着一脸的纵容和宠溺。
“我记得你貌似可能好像是一区之长。”哪怕他是未来的皇帝,让一区之长给自己当骑士也未免太奢侈了吧?
“我会同时完美的完成两份工作的!”苏半夏对自己总是信心满满。
…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啊亲!闻澈的心思千回百转,但是面对可怜兮兮的苏半夏,也只剩下了无力的敷衍:“呃,到时候再说吧,好吗?我还没当上皇帝呢,现在说这些不太合适。”
“OK~”
苏半夏的智商都长在了协调身体的神经上,并没有听出闻澈的弦外之音,很轻易的就高兴了起来。她拥有野兽一般的直觉,她总能在最恰当的时机,做出最适合她的决定,用以达成自己的所愿。
闻澈不信。
西方的两位亲王一前一后对闻澈表达了同情:“我们之前也不信,但是后来…”
“血的教训啊血的教训。”禾和把两位亲王的话补充了完整。说出这话的时候,禾和还在抱着他的光脑写程序。最近他一直都是这个状态,埋头在光脑的世界不知道捣鼓着什么,反正自从他参加了那个什么光脑的秘密结社之后,他就经常性的这样和他的光脑相亲相爱了。闻澈和苏半夏都已经见怪不怪。
…
苏半夏的签运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她抽中了开幕赛。
比赛开始前,就到处都是有关于她的宣传了,毕竟无论是她的颜值还是出身以及交友情况都挺逆天的,自然受到万众期待,还未开始比赛,就已经在全帝国出了名。是所有选手里最出名的,粉丝者众。
不过,苏半夏的对手是巴钦大区出身的东道主,占据了极大的主场优势。
闻澈在开幕赛还没开始的当天上,就眼皮直跳,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他不想说出来,生怕影响了苏半夏的比赛心情。
不过,很快他就会知道,这个眼皮跳灾跳的并不是苏半夏的,而是他的。
就在开幕赛对选手背景的简单介绍里,苏半夏临时改了比赛口号。这位身材娇小,却怪力无穷的少女,在那一天让整个帝国都知道了,她可是要成为新一任王庭骑士团成员的女人。
“是的,我是为了阿澈而战,我要把冠军带给他,向他证明我不会辜负他的期待。”
镜头前的苏半夏笑的漂亮极了,意气风发,又飒爽英姿,她妥妥儿的在一开始就拉稳了所有比赛选手们的仇恨值,却也稳稳地坐实了她一定会加入王庭骑士团这件事。哪怕闻澈一开始并不想让一位区长屈才于此,但在苏半夏这么说了之后,未免打了小伙伴的脸,他也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红头发的女亲王怜惜的摸了摸闻澈的头,现在的闻澈在她看来就只是自家小孩的小伙伴,并不是皇太弟,也就不存在什么冒犯不冒犯的问题了,她说:“节哀顺变。”
另外一位蓝色头发的女亲王则耸肩说:“习惯就好。”
只有禾和这个损友公开表示了对皇太弟的嘲讽:“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敷衍半夏是没用的,她是幸运女神的私生女,总能心想事成。”
“私生女”同学的好运buff时时在线,包括比赛的时候。
虽然她的对手有主场优势,但她还是生生在超过半数的倒彩声中,把东道主给干翻在地,以一个帅气漂亮的高难度大回环旋踢,赢下了她新秀赛中的开门红。
东道主同学全程都是懵逼脸,因为苏半夏疾风骤雨的一串连击,和她娇娇弱弱的外貌画风完全不符。即便一开始就知道这位女区长是第一军校的实践课第一,但…多少还是有些大意了,毕竟苏半夏未成年的年纪,和仿佛迎风就倒的柔美外表,实在是太有欺骗性了。
不过,经此一役,大概再没有人敢小瞧苏半夏了。
她长的如何,和她的实力毫无关系!
毁灭双子等人都以不同的身份,前前后后的坐在闻澈左右,在秘密保护着闻澈的同时,也顺便看了这次的比赛。连作为公认的外骨骼装甲大师的毁灭双子,都情不自禁的对苏半夏的表现赞了一句:“在她这个年纪,就能用外骨骼装甲使出这样的回旋踢,已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了。”
外骨骼装甲再如何连接着使用者的神经,毕竟还是机械,很难做到像是人类自己的身体那般灵活,特别是在有些动作哪怕是用自己的身体也无法做到的情况下。
但苏半夏却打破了这个常规认知,她在外骨骼装甲上的敏锐与天赋真的是极其罕见的。
“当然咯——”林梢道。
“——我们十二岁的时候就可以做到她这样了。”林树接上。
双胞胎齐声:“她还是需要努力啊。”
“夸别人的时候,能别不忘捧你们自己吗?”千华小姐很生气。
闻澈点点头:“就是,十二岁做到怎么了?阿准十二岁的时候也能做到,甚至还多了半圈呢,哑叔作证。”
千华: 如果您不是用很骄傲的语气说这话就更好了。
闻澈回了个不太客气的笑容:#我有顾准我骄傲#
☆、72.道七十二声万岁:
被骄傲了的顾准上将,很显然是并不知道这件事的,因为他已经带队打到了叛军的家门口,对方根本不敌他一合之力,他正准备一鼓作气的拿下这些乌合之众。
真不是顾准为人太过傲慢,看不起叛军,实在是叛军太穷了,又没有基本的团队协作能力,跟一盘散沙似的,和在远东防线真刀真枪打了十几年、又有充沛武器资源为依托的帝国-军团,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
总有种大学生在欺负小学生的感觉。
要不是以前帝国-军团这些大学生,在忙着和另外一个大学生干架,叛军这种小学生根本不可能苟延残喘至今。
顾准和他的军团不会轻敌,但也不能否认他们对手真的太弱了,特别是在叛军甚至已经失去了Z的那些卑劣的小把戏的支援的现在。
哪怕对着闻澈,顾准也是这么直说的。
彼时,闻澈刚刚结束了围观苏半夏的又一场比赛,毫无疑问的大获全胜,一如苏半夏一路高歌猛进的成绩,她已经打入了未成年组的总决赛。等成年组的半决赛结束后,选手们就会迎来三天宝贵的休息时光,因为在总决赛之前,还有插播一个是团体赛。不分组别,只是单纯的团队战,二十四小时的超长赛时,一场定输赢。
苏半夏也报名参加了团体赛,并表示了全力以赴的态度。虽然一般来说,争夺冠军的总决赛选手总会在这种时候有所取舍,为了求稳,只会力求一个冠军。但对于真正有本事的人来说,双冠才是他们的追求。
一如当年的毁灭双子,一如曾经的顾准和千华小姐。
是的,顾准曾经还和千华小姐搭档过团体赛,他们既是总决赛的对手,也是团体赛的队友,最终顾准拿了双冠,千华小姐饮恨只有一个团体赛的冠军。
“我也记得。”在闻澈成为了傻白甜的男爵澈的时候,他和少游也一起收看了那年的新秀赛,那是顾准的成名战。顾准因此获得了前往首都星游览,并被明帝接见的资格。后来…呃,后来发生了什么闻澈就不记得了。
“后来明帝在接见我们的时候遭遇了九王之一的刺杀,我看刺杀的人没有可能成功,就假装救了明帝一命。”那个时候顾准一心想要往上爬,因为他想查到闻澈真正的“死因”,并为他复仇。
明帝果然感动于顾准的奋不顾身,为顾准特批了提前被狮鹫军团征兆的旨意。
这才给了顾准在之后的狮鹫军团解体时,异军突起的机会。
往事如烟,一晃而逝。却也给了闻澈新的脑洞,他对顾准说:“拿下叛军之后,你想要什么奖励吗?”
输人不输阵,他怎么可能输给他那个渣哥!
“什么奖励都可以?”
“当然。”闻澈点点头。
“哪怕是很让人为难的事情?”顾准一再的试探着闻澈的底线,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就是莫名的想知道闻澈对于他的容忍度在哪里。大概人类就是这么贪婪的吧,曾经他觉得只要闻澈还活着就好,后来他希望闻澈能恢复记忆想起他,如今…他又有了别的想法。
“我相信你不会让我为难的。”闻澈这不是对自己的自信,而是对顾准的信心,无论顾准嘴上说的多狠,但其实本质上顾准还是个很心软的人。
除了闻澈以外的所有人:顾准心软?呵呵,你高兴就好。
顾准…对闻澈自然是很心软的,准确的说,他对闻澈就从来没心硬过。纵有千般手段、万般狠辣,等到了闻澈面前,他也就只剩下了一句“好好好,对对对,买买买”。哪怕只是闻澈的一个简单的微笑,都能让他心生欢喜无限,让他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
很多、很多年后,在有人为顾准著书立传时,对方特意就此问过顾准。
笔者:“真的就完全没有底线吗?无论陛下让您做什么,你都会毫不犹豫的立刻执行?”
顾准:“任何事。”哪怕闻澈想要他的命,他都会亲自挖出自己的心脏,洗干净了再笑着献上去,生怕脏了闻澈的手。
这种心理是很病态的,顾准自己也很清楚,但他根本没想过要改变,因为这已经是他的本能了,超越了求生本能的本能。
笔者:“为什么呢?”
顾准低头沉思,不是在苦思理由,而是在苦思该如何表达:“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这就已经成为打从我心里认定的自我价值的实现方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只有闻澈的微笑,才会让顾准有一种他活的还算有点价值的感觉。
这么说吧,在被闻澈赦免,从绝望的地狱里救出来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年少的顾准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他有什么是值得尊贵的殿下救他的呢?
又或者说,有什么是他能为闻澈做到,而闻澈自己or他身边的人做不到的。
答案总是否定的,他是那么的弱小,又一无是处,闻澈根本不需要他做任何事。可是…他想闻澈需要他,他需要闻澈需要他。
顾准一直隐忍着这样的想法,直到加布里埃带着闻澈搬去了离宫。
那个时候,闻澈一直很努力的在人前——特别是他母后眼前——表现的和过去没什么两样,想让大家不要担心他,他总说,不就是被一个渣男爹厌弃了嘛,他一点都不难过。但是,闻澈那个时候才不到五岁,被自己的生父像是看垃圾一样的看待,他又怎么可能不难过?
哪怕闻澈理智上很清楚,为了一个渣男爹伤心根本不值得,但感情上他也还是控制不住。
所以,顾准很快就发现,闻澈会半夜一个人躲在帷帐下的被子里哭,无声无息的流眼泪,连一点响动都不敢弄出的那种,因为他生怕他母后发现之后更加自责。
顾准看着闻澈哭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揪了起来,他一点都不想让闻澈那么难过。
但是,顾准那个时候是真的很不善言辞,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闻澈,他只能大胆上前,拥抱住了他心中再高贵不过的小王子,学着他生母在世时安慰他的温柔样子,笨拙又小心翼翼的拍了拍闻澈的肩,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也不知道是闻澈为了摆脱那种尴尬的局面,还是顾准的安慰真的起了效果,很快,闻澈就睡了过去。
而这样陪伴并不只是一个夜晚。
闻澈也不是天天都会哭的,但反正每次他哭的时候,顾准都会神奇的发现他,无论他是藏在被子里,还是床底下,又或者是盥洗室里。
次数多了,两人除了顾准的安慰以外,也就自然而然的多了一些其他的交流。
闻澈开始吐槽他的父皇有多渣。顾准则总会说,我爹更渣。他们就到底谁的爹更渣这个话题,还小范围的争执了一番。
最后,以闻澈对顾准说“你赢了”而告终。
顾准有些茫然的回答:“赢了好像也什么值得高兴的。”因为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赢家,儿控爹的爱总是相同的,渣爹的渣却总是各有各的特色。
闻澈说:“我的母后告诉我,当我跌倒摔伤时,如果已经没有人会再心疼、会再不顾一切的飞扑上前来想要扶起我,那我就必须学会自己优雅的站起来,像青松一般笔直,宁折不弯。我以后要走的路还有很多,最起码可以做到让自己看上去很强大,不会被任何东西可以打败。”
但是,佯装自己很强大真的很难,也很痛苦。
所以顾准告诉闻澈,哪怕你暂时无法真的做到也没有关系的,因为白天的闻澈已经做的很好了。他觉得这样的闻澈简直帅呆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顾准坐起身,语气激动,手舞足蹈的描述着他眼里的闻澈,是那么的强大,又那么的高贵仁慈,是他见过的最好、最好的人。
说到最激动的部分,顾准甚至不小心后仰的过了有,直接真的摔倒了下去。
动作笨拙又古怪,四肢显得很不协调。闻澈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忍不住的破涕而笑,他不该笑的,可是他真的忍俊不禁。
艰难爬起的顾准,已经顾不上觉得丢脸羞赧,因为灯光下闻澈的笑脸,让他惊艳到了忘记了思考。
那一刻,他心想,这大概就是我存在的意义吧,再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让闻澈在难过的时候,还可以露出这样发自真心的笑容。
他的笑容,就是他活着的全部意义。
自传的后续里,顾准骄傲异常的表示:“我很高兴,我能让阿澈重新笑起来。”
作为对顾准的回答,是闻澈早已经为顾准自传准备好的扉页题词:
见过顾准;
世间便再无第二个他。
——BY:《顾准传》扉页。
☆、73.道七十三声万岁:
“Z还没有消息吗?”顾准问闻澈。
闻澈摇摇头:“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我觉得他会在个人赛的总决赛上动手,以现场几千万的观众为要挟。白鹤区长却觉得Z也许更喜欢在我的登基仪式上动手脚,因为那样才够‘举世瞩目’。”
“无论如何,你最近都一定要小心一些。”无论如何,Z冲着的目标只可能是身为皇太弟的闻澈。
如果不是病重的“明帝”亲自出现太假,其实顾准和“明帝”都更希望以“明帝”为诱饵的。
“我不怕他对付我,”闻澈很意外的胆大,事实上,他恨不能和Z狭路相逢,亲自手刃仇敌,“我只怕Z再牵连无辜。”
Z是个疯子,他总爱以众生为棋,觉得这样才够大气。
但在闻澈看来,Z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恐-怖-分-子,不管Z遭遇了什么,都不是他报社的理由。说到底不过是欺软怕硬,如果他真的觉得皇室对他处决不公,自己又有本事,那直接指挥着人撞枫丹白露宫多轰动啊?何必欺负手无寸铁的普通公民?
“你不许再随便对自己的生命决定了,记得吗?”顾准可以纵容闻澈做任何事,唯独闻澈拿自己生命可玩笑这种事不可以。
男爵澈牺牲自己拯救成千上万的人什么的,绝对不能再重来第二次!
“我现在用的是代体。”闻澈哭笑不得。
“那又如何?对于我来说,那都是目睹你的死亡。”顾准眼睛里的受伤是掩饰不住的。在他得知男爵澈被炸死,又不太能确定闻澈是否能从本体里醒来的那段时间,他无异于生活在地狱里。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闻澈低头。
“只要你别让我担心第二次,就原谅你。”
…
新秀赛的团体赛,突然通知各个选手,由于恒星不稳定的季节活动引发的人造星潮汐,团体赛的场地,被临时改到了另外一个人造星上,所以比赛要提前一天进行。
苏半夏本来都打算好的,要利用最后一天休息的时间,和两个小伙伴一起去看新上映的超级英雄累电影《夫妻废片》的活动,最后只能饮恨改期。这让这位不习惯改变的女区长闹了很大的脾气:“主办方简直太不负责任了!”
“主办方也不想换场地的。”禾和不得不提醒苏半夏,这个锅主办方肯定不想背。
团体赛,别名饥饿游戏(喂),被智脑随机分配成五人小队的选手们,将要以小队为活动单位,在一颗事先从未对外公布过基本情况的人造原始星球上,进行为期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的大逃杀比赛。
比赛规则简单又粗暴:“杀”其他小队一名成员,积1分;“杀”队长,积2分;一次性团灭其他小队(必须是五名队员一起被“杀”死),积10分;自己小队被“杀”一名成员扣2分;“队长”被杀扣4分;团灭(五名成员被同一队所杀)扣20分。大家的基础分数都是0,允许负分,全队死亡就出局,最后比赛结束时,根据各队的积分大排名。
如果最后的大排名时,出现分数一样的并列情况,就比团队队员的被杀数量,少者获胜;如队员数量一样,就比队长的“杀”人次数,其次是队员的“杀”人总次数。
如果全都一样,就要另开加时赛了,两个团队团战。
每年比赛场地的人造星情况都不一样,有模拟出来的原始人,也有到处都是自然灾害的冰河时期,是否能善于利用环境,也是对团体赛一个十分重要的考验。
今年闯入团体赛的选手,一共一百人,会分为二十个小队进行厮杀。
团体赛的队员分配会提前三天公布,也就是大赛给选手休息的那三天时间,到底是用来真的休息,还是用来和团体赛的队友磨合,这个就看个人选择了。在比赛开始前,每个小队要把商量好的队长名字报上去,然后得到队长袖标。
不过,至于袖标到底会不会真的由队长佩戴,这个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一直是幸运女神私生女的苏半夏,这次有点方,她团体赛抽到的另外四个队员…都是她在个人赛上的手下败将_(:з)∠)_普一见面,就分外眼红的4V1和她打了一场。
但苏半夏方的重点不在于四个队员和她有仇,而是她的四个队员都是未成年。
团体赛可不分什么成年组未成年组,毕竟你在上了真的战场的时候,不可能决定自己队友的年纪,对吧?
不过一般下,总会是成年人搭档未成年的组合。像苏半夏小队这样都是未成年的,实属罕见。
“我们中间一定有一个是非洲人。”
非洲人,游戏术语,也就是江湖人称的幸运E,抽系统奖励的时候总会脸黑的可怕。
作为一贯欧洲人(幸运值特别高,脸白)的苏半夏,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一手烂牌。她的队友们也是一脸的生无可恋。